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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后面,也正是目前所有末日幻境的神秘组织执行自身计划的基础。
这样渗透了中继器的中继器,正是诺夫斯基的力量源头,也是其神秘性的最大源头,哪怕是其身为“命运之子”的身份所带来的神秘性,也绝对没有中继器为它带来的神秘性更大。从某种角度来说,在神秘性上,不应该超越其上,而形成压制的存在。
如果这种压制实际存在了,那么,对于本人来说,大概就是无信仰者突然意识到,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上帝,从而产生巨大的心理冲击吧。
无法否定,但又难以承认富江的表现。尤其是站在敌人的角度。
即便如此,事实就在眼前,我不觉得,诺夫斯基还能想到什么理由,神秘性压制的效果,比神秘现象彼此间的克制还要强烈。
诺夫斯基的“神秘”,是连四级魔纹都无法抗衡的,这一点我想,它也已经实际确认了。
富江没有展现任何超常的力量,外表看起来,就如同一个正常的格斗高手挥出自己的拳脚,然而,诺夫斯基却必须承受这种普通,而同样无法让自己变得超乎常识。
这种普通人一般的战斗,诺夫斯基在基础素质、力量水平和技巧上都落于完全的下风。反而更加凸显出富江的超能“心理观测”。
变成了普通人的诺夫斯基,和拥有读心能力的格斗高手富江的对战吗我只能如此形容眼前的景象。
诺夫斯基似乎有些惊惶失措,又吃了好几记沉重的拳头。一旦被富江的拳头击中,所造成的冲击,可就不是正常的水平了。而是真真正正的超乎常识。
在过去的末日幻境中,我没有意识到富江的这种情况,如今意识到了,才有点明白,为什么富江的行动明明多是表现为“格斗高手”的等级,却被称为最强的三人格之一。为什么只有“心理观测”的魔纹超能,却从来都没有失败过。
她和其它的“最终兵器”是不一样的,其它的“最终兵器”可以将自身状态进行相对性的无限增强,但是,她却相反,压制对手的神秘,令其相对于自身更低。
无限制强化自身,保持对敌人的超越。
强行压制敌人,让其绝对比自己更加弱小。
这两种情况,所造成的自己和敌人之间的差距,哪一个更大?
富江的表现让我觉得是她。
因为,倘若是无限制强化自身,那么,自身是否可以完全掌控增强的力量,我无法确定。
但是,当自己处于正常状态,而敌人绝对比自己弱的时候,我一定会取得胜利。
1370 一如预期()
富江柔软地摆动身体,迅捷地打出刺拳,华丽的翻过身体,于半空用双腿绞杀对方的咽喉。敌人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要害,在我看来,构成诺夫斯基这具人形躯壳的是大量的黑烟之脸,它没有内脏,也没有人类身体真正具备的要害,乃至于骨骼关节等结构,而仅仅是一个男人的形状而已。然而,在富江的面前,本该是诡异非常的诺夫斯基,也一如普通人那般,被仅仅是快速的拳击和腿脚重创。
富江的每一次拳脚击打在它的身体上,都会产生与其挥动速度和声势截然不同的冲击感。这种冲击感哪怕是肉眼也能观测到,因为,它搅动了空气,扰乱了视线,乃至于在对其“运动”的观测上,有着无以伦比的存在感。
冲击从两人的接触面迸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贯穿身体,让背后的空气呈现明显的扭曲。
我之前有想过,富江的攻击还是和以前差不多,不过,就威力而言,或许这种认识是错误的。至少,在过去的末日幻境中,富江在前期的冒险里可没有仅凭手脚就释放出如此大的冲击。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大概一击就会毙命吧,但是,非人的诺夫斯基仅仅是狼狈而已。
“怎么了?你这个家伙,速度不是很快吗?身体也完全没有人类的要害吧。”富江闪过诺夫斯基的反击,它的动作相比起富江的流畅和力量顿挫的美感,就如同小丑一样,“可是你完全只会用人类的方式,人体受限于肌肉、神经和关节的构造,而不可能做出太多的动作,但你是可以的吧?”
虽然她这么说。我也有这么想过,但看诺夫斯基的样子,并非是没想到。而更像是无法做到。我回想之前它的动作,所带给我的一些矛盾和违和。的确正如富江说的那样,哪怕是面对我的时候,它的行动和技巧,虽然在一些效果上很诡异,但大体上却并没有完全摆脱“人类”的禁锢。
它仍旧是用双腿来奔驰,用嘴巴来说话,用拳头来揍人,能够听到它的呼吸声。它的心跳,有着人形结构所拥有的一切优点和缺点。那么,为什么一定要是人形呢?为什么明明只是具备人形的轮廓,却又必须受到人形内部构造的桎梏呢?
如果是为了交流,而采取更受认同的形象,那当然可以理解。
哪怕是人形江的存在,我也可以从自身出发,找出不少可以让自己接受的原因,最能让我开心的原因当然是——因为想要和我在一起,受到真江资讯的催发。所以才拥有了人形江的身份。
但是,诺夫斯基和我之间似乎并不需要这些东西。本就是以“怪物”为目标进行改造的命运之子,完全抛却人类的形态。而成为更强大的战斗兵器,也是可以理解的。或者说,那么做才是正常的。
然而,不仅仅是诺夫斯基,至今为止,所有我所碰到的神秘事物,大部分都尽量维持着人形的躯壳,哪怕是素体生命和死体兵夜市如此。而真正以非人的姿态呈现的,基本上只有恶魔而已。
从病院现实的角度进行解释。当然可以认为,是因为构成这些形象的本质就来自人类。而并非完全意义上的非人。
不过,抛却病院现实而仅以末日幻境看待这个问题。却又让人感到有些迷惑。
如今的诺夫斯基的意识中,还存在过去身而为人的诺夫斯基的因素吗?和人形江一样,受到原本的个体资讯的影响,而下意识保持着和过去一样的形象,以及自我束缚吗?
“说到底,你也是一个半吊子呢。”富江又是一拳,将它打了个对穿。
挂在富江手臂上,被其高高举起,又摔在地上的诺夫斯基,没有因为这表面看起来十分严重的伤势而再起不能,它用力爬出一段距离,拉远了和富江的距离。
“怪,怪物”它如此说到。
“哼。”富江歪歪头,似乎已经没有了之前那勃发的兴致,说:“从来没有可以战胜我的人类,所以,不变成怪物的话,就会渐渐变得无聊起来。呐,听我说,半吊子,抛弃你还在坚持的那微不足道的东西,变成真正意义上的怪物如何?下一次再见面的话,如果还是这个样子,就干掉你。虽然很想在这里就干掉你,但是,真正可以变成怪物的家伙可不多呢。”
“你,你在说什么鬼话”诺夫斯基阴沉着表情,“虽然难以想象,但是,必须承认,现在的我的确输了,但是,你真的以为自己能杀了我?我就只有这种程度而已?”
“败犬的叫嚣。”富江不屑地轻哼一声,完全没有理会的意思,转向我这边问道:“阿川,没事吧?”
“你觉得像是没事的样子吗?江。”我吸着烟,坐在地上,从右脚到腰部一侧的部分身体,已经彻底看不见了。但却不像是被割去这一部分,进而可以看到内脏,用手去触碰的话,那里的确凹陷一截,却在截面处没有太过明显的触感。虽然在位置上,这部分的功能应该会停止工作才对,不过,完全没有出现内脏缺失而带来的负面影响。
唯一的痛楚,就是从出现后就没有停止的,一直席卷着全身神经的痛楚。
真是古怪的攻击效果。说不定,当我只剩下一个头颅还没有虚化的时候,也是和现在一样,可以思考可以说话吧?不过,一想到那样的场景,就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倘若彻底虚化的话,是不是就意味着真正意义上的“消失”呢?
虽然诺夫斯基第一击的效果,结合当前的环境,可以引起许多猜想,但要真正解决,依靠“找出原因,分析本质”这样的科学逻辑是不可能做到的。最终还是需要依靠神秘的力量。
“喂,高川先生,这个富江到底是什么东西?”诺夫斯基突然向我问到。这样的提问可不像是之前还在打生打死的敌人应该说的。
“果然,你给我的感觉。和之前不同。”我盯着它,在它似乎有些不自在的时候,说出了心中的想法:“你是诺夫斯基?”
“我当然是诺夫斯基。”它说。
“不,我的意思是,现在你的表现,真的比之前更加贴近人类。现在的你是人类的诺夫斯基?还是名为诺夫斯基的怪物?”
诺夫斯基猛然睁大了眼睛,它的表情急剧变化,似乎被我之前的话引发了某种不可测的变化。我感到诧异。但大概是它自身出了什么问题。
它的脸开始肿胀,像是身体内部正有大量的活物,在争先恐后地想要挤出来,而身体也开始变得浮肿,表皮浮现出大量痛苦的人脸。这些人脸只有巴掌大,刚一成形就立刻被扭曲,变成另一张人脸。一时间,诺夫斯基已经不成人形,那密密麻麻的人脸和浮肿,散发出恶心、邪恶又怪异的味道。
“嗯?看来阿川你的话有效果了。”富江的脸上略微浮现些兴趣。打量着正在异变的诺夫斯基,“它不得不做出选择。”
“选择?什么选择?继续做非正常的人类还是成为彻彻底底的怪物?”我不由得问到。
富江没有回答,但是。诺夫斯基的异变产生的影响已经在我的身上体现出来了。不过,这种影响暂时对我来说,还是一个好事。在自我检测的影像中,占据了身体描线的虚线正渐渐被补成实线,那已经消失了的身体部分,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长出来。不过,坏消息或许也是由诺夫斯基的异变带来的。
这个因为富江的闯入而破损的降维环境正在急速崩溃。
诺夫斯基的剧烈反应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它抱着头,跪倒在地上。张开嘴巴像是在惨叫,却完全没有发出声音。它的头罩也已经被扯了下来,因为肿胀而凸起的眼球。就如同死鱼的眼睛一样。它维持着这个痛苦的姿势,仿佛化作了雕像,只剩下大量人脸在它的肌肤上轮换显现。
“我可不觉得,只是我的一句话就能做到这种事情。”我有些谨慎地说,对于这种完全不了解前因后果的变化,还是少出现点为妙。虽然暂时来说,缓解了之前的压力,但是,谁也说不清,变化后的诺夫斯基会在之后的事情中带来多大的影响。
同时,我也从不奢望,这样一个敌人,会突然如故事中那般“恍然醒悟后成为朋友,加入队伍”。如果可以干掉它,我会毫不犹豫地趁这个机会去那么做,只是,诺夫斯基的根本并不是这具身体,真正关系到它整个生命和存在的本质,仍旧在五十一区的中继器里。要理解这一点,是相当简单的。
既然已经成为中继器的一部分,当然不可能完全脱离中继器。
一如中继器控制核心的玛索借助这个中继器世界的玛索进行降临,与其融为一体,可想而知,诺夫斯基的情况大致也是选择了这个中继器世界的某个人作为载体。毕竟,五十一区虽然同时利用末日真理教和网络球,形成双边关系,但仅以神秘而言,仍旧和两者有一定的差距,这种差距也一定会反映到中继器本身。
五十一区打算和末日真理教一样,开发出自身的神秘力量体系。但哪怕是诺夫斯基,大概也只能算是实验产物吧,其本身就有太多的不稳定因素。如今诺夫斯基的异变,似乎更证明了这一点。
如果对手不是我,而是富江,乃至于如今仍旧藏身于半岛精神病院的玛索,诺夫斯基的失败似乎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虽然在可以发挥出来的力量上有差距,经验也有所不如,但是本质上,诺夫斯基仍旧是中继器的一部分,哪怕将眼前的它烧成灰烬,也是不可能真正意义上干掉他的。
尽管富江拥有“江”的诸多特质,但是,以我的直觉,事情的发展,也绝对不会是“富江在这里杀死了命运之子”。从一开始,我就没指望过出现这种事。富江击退诺夫斯基的行为,也有可能会触发涉发“命运之子”的变化,而导致事情如此发展的自己,进一步成为末日进程的一部分,也完全在我的考量中。
不管眼前的结果有多么诡异,所透露出来的信息量又何等巨大,对我来说,都是一种预想之中的结束。
问题依旧有很多,同样无法完全得到解答。只有猜测,没有更多的证据。但是,仅仅就战斗的结果来说——
“足够了。”我对富江说:“这一次,我们赢了,这就是全部。”
是的,已经足够了,正如富江说的,战斗是很简单的事情,不要去在意现在的胜利对未来的影响。富江盯着我,肆意的表情渐渐变得内敛,变得温和下来。她走上来,对我伸出手,将右腿还在恢复中的我从地上拉起来。
“战斗从来只有两种结果,而现在输了的话,哪怕未来会赢,也会失去很多东西吧。”她这么对我说,“因为现在输了,所以未来才会赢——这样的话,是弱者才会相信的。阿川,你很强,你可以变得更强。”
我沉默一笑。其实,富江之前的话,比如今的大道理更加让人在意。
“江,你期望他变成完全意义的怪物,是吗?”我看向肿胀得已经不成人形,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诺夫斯基,开口问到。
“这个嘛我只是觉得无聊罢了。”富江无所谓地说:“我太强了,如果他变成怪物的话,或许会有趣一些吧。”
啊,只是为了有趣一些吗?我这么想着。与此同时,天空开裂,四周的景致一阵混乱,我只觉得自己好似钻出了一个小小的盒子,而这个盒子的体积甚至小无法形容。出现在我的脑海中的运动观测影像,霎时间变得无比紊乱,下一刻就好似短路了一般,所有的影像都消失了。
剧烈的痛楚,在灼烧着我的大脑。
真是熟悉的感觉。我这么想着,顺手擦了一下鼻端。果然,过负荷了。
1371 理想乡()
ps:祝大家中秋快乐,合家团圆。
雨一直在下,灰雾的浓度降低了不少,周边的战斗已经平息。过负荷的连锁判定已经停止,我觉得双脚有些虚软。在我真的摔倒之前,富江搭了一把手。她从口袋里掏出香烟,自己点燃了,吸了一口,就塞到我的嘴巴里。
“你最喜欢的骆驼牌。”她这么说。尽管才刚刚和一个怪物打了一场,但她本人似乎并没有“遭遇强敌”的认知,一如平时普通的战斗,然后普通地结束了战斗。虽然在战斗刚开始的时候,她表现出强烈的交战**,但事后却显得格外平静。我不认为这种程度的战斗可以满足她,只能说,也许那种战斗狂热,于她本人而言,也不过是一种可有可无的情绪吧。
不能说,那只是一种表演,但是,她似乎真的可以随时随地进行最彻底的调整。
而我自己,在经历了那么一场不算激烈,却万分险恶的战斗后,精神不免有些疲倦。
我吸着香烟,和富江并肩坐在废墟的木料上,借助断了一大截的天板挡雨。之前所战斗过的降维环境,在脱离之后完全无法观测到,而诺夫斯基自身出了问题,此时也不清楚,下场到底是如何。当我们回到正常的环境后,除了灰雾还在淡淡地持续着,所有在空气中弥漫的敌意都已经被雨水冲刷殆尽。
除了我和富江曾经居住的木屋,以及被阮黎医生强调过的“鬼门”所在处,其它建筑尽皆被外力摧毁,残桓断壁上不时还能看到焦灼的痕迹。
地方环境的破坏很严重,但没有扩散,磅礴的雨势和茂密的林地。掩盖了曾经发生过的激烈战斗。
我摸了摸自己的右腿。猜想着,这一次到底是自己的运气够好,还是因为命中注定了。自己不会在这里失去右腿呢?
我不觉得诺夫斯基的下场会很凄惨,反而有一种感觉。诺夫斯基和富江的遭遇,以及它的惨败,正是它重新崛起,变得更加强大的一个前提情节。这也意味着,哪怕不是我和富江在场,它也会碰到其他的“怪物”,最有可能的,正是纳粹的异化右江。也同样会在她的手下吃了大苦头后,产生相应的变化吧。
根据已经掌握的情报。
我和富江的组合、异化右江和夜鸦夸克的组合,两者放在一起,总会带给我一种微妙的重叠感。
不过,实际情况到底会是怎样,也只有真正发生在眼前的时候才能确定。
如今所有的猜测,其实只能做一个心理上的预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