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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攻击模式是单纯的,魔纹使者的神秘表现出的单一性,让我能够搭配的力量并不多,这种单纯的攻击模式纯粹又极端,其实并不利于控制战斗节奏。不过,我一度总是将控制敌我双方的战斗节奏,控制战场上的优劣偏向,视为控制节奏的全部,但现在想来,虽然并不是错误的,但对我自身的战斗风格而言,却不是最好的选择。
我需要控制的。不是敌人,也不是形势,因为。我的能力和天赋,以及意识观念和经验基础。都不足以支撑自己完成这种相对全面,理论倾向于完美的控制。因此,我所能控制的,只能单纯是我自己。控制自己的每一次思维和行动,控制自己的每一根肌肉和神经,控制自己所拥有神秘所能达到的效果,就如同开车一样,每一次都踩实油门。的确可以获得最大的动力,但在极限速度的竞赛中,却从来不是一直将油门踩到底就能获胜的。
比谁都要快,的确是一种优势,然而,既然对手不是“比之更快”就能解决的,为什么不能缓下来呢?我一直都有这种想法,但是,真正能够应用在战斗中的技巧和经验却不是很多,仅仅是用嘴巴说话。我可以找出无数种自己一直难以做到的理由,但真正面对这种情况时,从来都没有机会去想这些理由。
在高速的世界里。根本没有时间一次次去实践自己的想法,在瞬间就分出生死的战斗中,所有只存在于设想中的办法,都会在执行之前,就让人面临巨大的恐惧和压力。
是的,那是必须全身心施展自己最熟悉最擅长的东西,去保住自己的性命,去夺取对方性命的战斗。没有后悔,没时间后悔。发生错误也来不及挽回,必须直接吞下苦果。没有立刻死去就是幸运的战斗。
很残酷,却没有办法。
因为。我只有这种力量,只有这种神秘,当对神秘的世界变得熟悉时,已经不知不觉在接踵而来的实战中完成了自己的战斗风格。而且,没有太多空余的时间,和宽松的机会,去验证自己的每一个想法。想想看,在过去的末日幻境中,从解除神秘到死亡,连一年的时间都没有吧。当时1999年就是预言的世界末日,而我在1998年的春夏交际接触了神秘,却连1998年的冬天都没能挺过。
抵挡病院现实后,存活的时间更短,大概就是几个星期。
每一次都要面对紧迫的事件,接踵而来的战斗,让人难以喘息,一件事件结束之前,就已经牵连出另一个事件,每一次都有多个事件同步发生,纠缠,复杂到了哪怕拥有他人的情报支援,也无法还原事件真面目的程度。因为,其他人也只是扮演着复杂局面下的一个角色,只能看到自己可以看到的东西,哪怕看起来很重要,但在并发的多事件中,能够亲身参与的也仅仅是其中之一。
将我和他们所知道的东西汇合在一起,所能得知的情况,也仅仅占据了全部情况的极小部分。
在这样充满了时间限制和观测限制的条件下,我虽然不断思考,但却根本没有机会,去证明自己所思考到的东西,我所下出的结论,至少有三分之二是仅从个人角度出发的猜测。我所书写的故事,描绘了我自己的冒险,却从来都没有勾勒出那些神秘事态的真实。
真实是存在吗?是的。但是,那是以人的视角,无法观测到的庞大和复杂。
我只能看到自己可以看到的东西,只能思考基于自身理解的东西,只能做出自己有机会做出的行动。
但是,倘若我并不仅仅只有我呢?
我是高川,但是,高川从来都不只有我。
我是一个个体,但是,“高川”这个名字却来自于延续性的众多人格个体。
每当“高川”成为一个“我”,“我”便展开属于自己的故事。
哪怕观测范围有限制,同样只能基于自己的所知进行思考,也不会有太多的机会去尝试各种各样的行动。但是,当每一个“我”的观测都不完全是重复的,当每一个“我”的思考都基于有所不同的认知,当“我”所遇到的机会也不一样,当“我”身处的世界不尽相同,让“我”所做出的选择也必然有所不同时,“高川”便不再是狭隘的。
我的身上所存在的,已经并不仅仅是一个单纯、唯一而独立的“我”的资讯。可谓是托了系色中枢和超级桃乐丝的计划的福,义体化的高川从一开始就是作为整合所有的“我”,完成一个“最终高川”的基础而存在,从义体高川之中再诞的我,同样携带有这部分整合过的资讯。
这些资讯,就如同印象,如同本能,如同直觉和即视感一样发挥作用。无论是我在意还是不在意,它都是如今的“我”的一部分。而且,不仅仅是被义体高川初步统合过的“高川”,此时的我体内,还有着末日代理人“卡门”,这个在理论上,也同样是“高川”一部分的异常存在。
尽管我对这些理论什么的,都不太清楚,但是,既然本能接受了这些结论。那么,就一定不完全是错觉。
我挖掘过夸克和卡门的力量,那么,又为何不能挖掘过去的每一个“我”的力量呢?
我所没有时间体验,没有机会选择,因为视野和思维的局限性,而无法去具体想象的东西,或许就存在于延续“高川”的每一个“我”之中。
既然“高川只有一个”,既然“成为一体”是必然,那么,就在这里进行预演吧——这也本来就是我早就决定好的事情。
这个迸发的念头,就如同一朵炙热的火,瞬间点燃了我的心灵。
我完全没有任何迟疑,也没有去思考不这么做的理由,我觉得所有的想法,都在这一刻,被这个念头串联在一起,让我产生了更多的想法,而这些想法在形成完整的形状前,就已经失去了自己独立的轮廓,而和其他的想法混成一团,让我的脑海仿佛陷入混沌和空白中。
即便如此,我仍旧可以感受到,血脉偾张的力量宛如电流般,一瞬间在无数条神经回路中滋长。
它迅如闪电,在精密到某种极致的时间间隔上,以难以描述的方式,将那些仿佛存在于基因深处,存在于平时没想过,没有注意到,甚至是一直都没有活动过的胞核组件中的信息抽离。(。)
1476 伪超体验2()
每一个“我”都是高川。
每一个“我”都在经历着似是而非的人生。
每一个“我”都拥有不同的选择和行动,有着区别于其他高川的地方。
即便如此,这每一个的“我”都仍旧是“高川”。“我”并不唯一,但是“高川”只有一个。
在这个末日幻境中诞生的义体高川身为“最终高川”的基础,在系色中枢和超级桃乐丝的计划中,其本身就是唯一高川的容器,这些事情我是有印象的,因为这是义体化的高川自己清楚,并且在很大程度上已经接受的事情。恐怕,这就是他所认定的,自己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使命吧。
即便如此,他也仍旧是高川,和我一样的高川。
而从他的内部再次诞生的我,自然也拥有统合其他“我”的基础,这些是我非我的资讯,早就以“印象”的方式,存在于我的幻觉、直觉和即视感之中。
我无法看到超过自身视野之外的事情,无法理解超越自己知识的东西,无法获得自我行为之外的经验,但是,那曾经存在过的“我”们,看到过我没看到的事情,拥有我所不知道的知识,理解我无法理解的东西,拥有我所不曾做出的选择和行为,获得了与我截然不同的经验。对我如今的个体而言,那些可以想到,却因为各种因素无法做到的事情,大概在那些“我”们之中,已经有人做到了。也许“速掠”是“高川”所拥有的,却对每一个“我”来说,其表现形态都不相同。但是,节奏和控制节奏,频率和调动频率。是可以通过调节速度的快慢,调整动作的韵律,完善身体的平衡性。从而单纯以“高速运动”的方式体现出来。
我无法慢下来,或者。更确切地说,我无法在速掠中,在拥有相对快的特性中,在总是能够比别人快,但他人也总是在加速的战斗中,让自己缓下来。我的速度是不断攀升的,这是一种节奏,是优势。但也会在某些时刻,变成禁锢自己的劣势,因为,我能奔驰在单行的快车道上。
但是,在过去曾经存在过的无数个“我”之中,一定有谁以“速掠”为基础,完成过这种节奏、频率和平衡性等等,在更大范围内的调整吧。
我阴影跳跃的过程中,挖掘过夜鸦夸克和卡门的力量,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在几秒后的接战前,深入挖掘的曾经存在过的“我”所留下来的。化成了印象的那些资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是,却冥冥中可以感受到一个声音,在我产生这样的想法时,在我的脑海中响起。
我觉得自己的灵魂被那个声音扯住,不断下坠。
我的思维失去内容,我的想法失去轮廓,我可以感受到,血脉偾张的力量宛如电流般。一瞬间在无数条神经回路中滋长
它迅如闪电,在精密到某种极致的时间间隔上。以难以描述的方式,将那些仿佛存在于基因深处。存在于平时没想过,没有注意到,甚至是一直都没有活动过的胞核组件中的信息抽离。是的,我只能用“信息抽离”去形容这种感觉。
在世界进行亿万分之一秒的转动前,这种抽离就完成了,然后,在无法形容的下一个极为短暂的时间点上,我眼前的世界消失了——不,应该说,只是视野笼罩下的半岛范围消失了,却有更多的画面在更迭。
我仿佛悬浮在一个无尽深邃,又没有任何光线的深渊中,继而有无数的光点在我身边亮起。光点拉伸,变成平面,这些镜子一样的平面又开始向前深渊落下,我不由得转身去看,去来不及看清全部,每一次目光落在这些镜子上,都仿佛可以看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自己,在一个似曾相识的环境中,做着自己想过,却没有去做的事情。
我知道,每一个镜子中的“我”,都是一个高川。
每一个高川,都有着自己的经历,有过自己的生活,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从诞生到死亡,无论是多么短暂的时间,镜子里的“我”都是完整的。
我在恍惚中,只觉得自己走入了镜子里的故事,成为镜子中的自己。我在看着“我”,体验“我”,成为“我”。我经历着不同的事件,遭遇相似又不同的人们,做出自己想要尝试的选择,然后,这些行动成为知识,成为经验,成为印象,成为自己认同的东西,成为自己的“现实”和“真实”。
我看到的镜子在我的脚下破碎,在坠落深渊那无法直视的深处前,就已经化作光点崩散。
仿佛是几生几世,又仿佛只是一瞬间,我回过神来。
我一下子就理解了,许多一直存有疑虑的东西,就像是我一直都明白那般。
我的速度在降低,然后猛然提升,在我的感受中,无形的高速通道已经不再是一条确凿的实线,而速掠也不再是原来那般样子。
从静止到第一步的最大速度,从当时的最高速静止下来,这些行为倘若完全依靠身体进行的话,负担当然是十分沉重的,然而,我的速度提升,并非是依靠生理上的强壮,而更像是从当前环境中分离出一个只供以自己行走的环境,也就是那条无形的高速通道,通过移动环境的差异性,达成在外部环境中,他人眼中的“急速”,而对于在无形高速通道中奔走的我而言,我其实并不“快”,而仅仅是无形高速通道外的世界变“慢”了。
魔纹构成的这种速掠超能,对我而言是感受不到任何负担的,它就如同一种本能,一种只需要念头生出,就可以完成的现象。唯一需要费的气力,就是“在无形的高速通道中以正常的速度奔驰”而已,以四级魔纹强化过的身体,这种程度的运动量,哪怕是一个月都不停地奔走。都不会觉得疲劳。
在某种意义上,速掠的使用甚至比我进行思考的消耗更低。它的易用和可以轻易抵达高速,甚至让我不得不怀疑。它的启动和维持,并不是由我进行维持的。这种魔纹超能。也极有可能并非我自身的特性,因为,它并非是我自主觉醒的力量,而是在晋升三级魔纹的时候,由魔纹强制构成的超能。这也意味着,速掠超能也许和我此时拥有的意识行走能力一样,是来自于“江”的力量。
只是,比起半吊子的意识行走。速掠超能还在不断地完善,不断调整,不断补完,而这些变化也完全不是我可以控制的,对比起我过去对速掠的理解和印象,才能察觉到此时的速掠和过去的速掠相比,几乎就是两种东西——尽管表面现象是一致的,都是通过无形的高速通道达成速度差异,但是,其本质似乎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变得比最初拥有它的时候更加神秘。
倘若换做他人,势必会对速掠这种力量感到戒惧而烦恼吧,亦或者完全就不会将这些可能性放在心上。但是,我是明知道而坦然接受的。
我接受了“江”,所以接受了所有可能和她有关的一切。
而从这种接受中,我获得了力量,得到了改变和拯救什么的希望。
过去曾经存在过的那些“我”和现在的我有不少不同的地方,至少在速掠的应用上,让我依稀觉得,这些同样名为“速掠”的高速移动,其本质和神秘性。以及对“高速”的达成方式上,都和速掠超能有着极大的差别。那些“速掠”无论多少。都会产生一些负荷。所以,那些“我”的技巧和经验。都是拥有一个前提和一个极限。
但是,这些前提和极限,在我的速掠超能面前几乎可以不存在。
我的高速移动比任何一个高川都要自由,顺滑,没有任何惯性,我可以是风,是光,是比意识更快的一个悄然迸发的念头。但哪怕比光更快,也不会产生超光速的某些物理现象,也同样不会让自己承受超过自身承受能力的负荷——我一直都对此感到恐惧,因为它太过自由自在,而超乎了个人的理解。
不过,要对付的是诺夫斯基这样的人造怪物,亦或者异化右江这样本就是“怪物中的怪物”的可怕存在,没有这种完全超乎个人理解的力量是不行的。
以神秘专家的认知而言,越是看起来可以解释的东西,神秘性也往往也是低下的。在神秘的战斗中,神秘性高会天然压制神秘性低的现象。如果没有和异化右江匹敌的神秘性,在战斗之中必然先天居于劣势。而我一度猜测过,铆钉所说的异化右江所具备“ype”,正是一种将神秘性之间的压制放大,变得更加直接,更加表面化的神秘。
所有无法企及异化右江所表现出来的神秘性的神秘,都会在“ype”的作用下,对其影响削弱到最低,甚至可以无视的程度。但是,我疑虑的是,异化右江的神秘性是和“江”的神秘性统一看待的吗?倘若如此,我不觉得还有什么神秘性,可以在“ype”面前发挥作用。
假设最好的可能性,异化右江仍旧是“最终兵器”能够拥有的神秘性,而“最终兵器”虽然被我视为“病毒”的映射,但其神秘性却远远逊色。“最终兵器”只是一种恶性表面化的存在,那么,倘若将异化右江视为特化型的“最终兵器”,那么,其神秘性或许也仍旧是表面化的,是存在一个极限的。只要她拥有极限,就意味着可以战胜。
在这个战场上,将异化右江视为无止尽的强大没有任何意义,反而,在某种意义上,不去“小瞧”她的话,一定会陷入绝望中,而连战斗挣扎的勇气都失去吧。
所以,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无法战胜这些“怪物”的理由,尽管,我可以找出各种理由。
我希望一切都是模糊的,而自己所拥有的,这种自己所无法理解,让自己也感到恐惧的力量,正是“可能性”的基础。我期盼着,自己所拥有的可能性,也因为自己的可能性,而去相信他人的可能性。哪怕至今为止,这些“可能性”并没有让末日产生半点变化,也对末日症候群没有任何疗效。
即便如此,我仍旧相信着,期盼着,渴望着,然后,行动着。
我的心神凝聚到一点,我脑海中的其他想法扫荡一空,我只剩下一个念头,一种战斗的倾向,一种坚定的意志。在陡然的减速和加速,我习惯了那些曾经是“我”,如今是我的记忆、经验和本能,这些东西并不完整,更不带有个人的情绪、个性和倾向性,但是,仅仅是要完成战斗风格的变化,补充过去所想到,却没有机会完成的部分,却已经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