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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表达自己的情感,我突然觉得自己的万千语言,都无法描述自己的感受。我只是沉默着,仍由泪水脱眶而出。
八景也走上来,从侧旁抱着我和咲夜。她身体的重量,她手臂的力量,全都压在我们身上,可我偏偏觉得反倒是她显得太轻了,仿佛只有更加沉重的力道挤压在我的身上,才能让我更加深切地感受到她的存在。我不知道八景哭了没有,咲夜却已经发出呜咽的声音。在黑水肆虐的日子里,两人定然遭受了过去前所未有的苦痛吧,她们并不知晓病院现实中的自己,不知晓末日幻境中的自己,对她们而言,这个中继器世界就是她们全部的世界,而这个世界一朝剧变,末日带来的毁灭和绝望,摧毁了过去所认知的一切。
哪怕没有黑水肆虐,也必然会出现其他不可思议的灾难,人们不会从中得到喜悦,在死亡和濒临死亡的交界线上,我不觉得哭泣和脆弱是一件羞耻的事情。
哪怕在我的认知中这个世界仅仅是一个中继器世界,但是,我比任何人都能对这份痛苦、悲伤和绝望感同身受。因为,哪怕不是这个中继器世界,其他的世界也是一样的,在末日症候群患者的眼中,无论世界是什么模样,都有着类似的影子,充斥着绝望、疯狂、悲愿和苦痛,乃至于让人不得不歇斯底里,拼命挣扎,灰心丧意,仿佛自己的灵魂已然堕入了最黑暗的深渊中。(。)
1526 存档()
左川也走上来,呆在我们的身边。我用咲夜肩膀的衣料擦去眼泪,朝她看去,她带着笑容,仿佛是发自内心,但又并不仅仅只有高兴,我可以从这双眼睛中感受到忧虑、紧张、不安和恐惧,感受到任何人类都有的负面情绪。她一直陪伴在咲夜和八景身边,是黑水肆虐的幸存者之一,半岛之外世界的巨大灾难,她同样有着切身的体验。可即便如此,她仍旧可以露出笑容。我觉得很了不起,我放开咲夜和八景,走上去和她紧紧拥抱,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人的话,也无法述说确认她们的安危时,心中这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那些用来表述思想情感的语言,在真正深刻的思想感情面前是如此的苍白,在心中的情感面前又是如此的虚假浮夸,我只能沉默地,同样露出笑容,给她这个拥抱。
半晌后,我也无法说出“谢谢”二字,只觉得这两个字放在眼下的场景,反倒成了一种侮辱。于是,我说:“大家都还活着,真是太好了”这话在我自己听来也是如此的平淡,可偏偏我只觉得这句话,是所有的话语中,最贴近自己想法的一句。
耳语者的幸存人数:四人。
不,或许应该是五人。
“江川出现了。”我对左川说。但是,我并不确定江川如今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无论她已经变得怎样,我都承认她是耳语者的一员,这是十分感性的决定,但我却不觉得有什么突兀或错误的地方。
咲夜和八景对江川不怎么了解,因为江川的“死亡信息”更在耳语者建立的早期,她们都没有时间,如同了解左川一样。去了解江川。也许,时间太过短暂,让情感和关系无法积累,而让咲夜和八景无法对江川有太过深刻的印象,但是,左川不一样。我相信。左川牵挂着江川,她们彼此对彼此的意义,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的。
江川的消失和归来,并不是无人问津,也绝非是没人在意。江川不是孤独的,从来都不是。
左川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我抱着她,这短暂又轻微的僵硬是如此的清晰。我哪怕不去看她的眼睛,似乎也能感受到她心中的情感。左川反过来紧紧抱住我。她没有流泪,也没有说话,但是,这怀抱是如此的有力量。她也没有问我更多关于江川的情况,仅仅用自言自语程度的声音说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是的,活着就好。只要能活下来就足够了,有许多人在痛苦中死去。或许对许多人来说,用死亡解脱痛苦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但我相信。也同样会有人希望,哪怕世间是如此痛苦、绝望而疯狂,自己所在意的人也能够坚强地活下去,直到战胜了某些东西,带着胜利的心情得到解脱。死亡是一个短暂的结束,也许还会是一个更漫长的开始。然而,哪怕痛苦消失了,过去所拥有的意志和快乐,也会随同一起消失。这就是死亡,每个人都会死亡。每种事物都有尽头,可是,死亡之前所拥有的意义,对于还活着的时候,一定是比死亡本身的绝对意义更重要的。
末日真理宣扬死亡和终点的概念,似乎那就是一切事物的终极意义和归宿,是最重要也是最核心的终点,是一切解脱的归纳,是自然循环的一部分,是新生所必需经历的根本转折,是所有能够取得安宁的手段中,是所有的新陈代谢方式中,最容易也最朴素的一种。也许他们自有道理,也许会有不少人认可,我也无法去驳斥这样的想法,说它绝对是错误的。但是,哪怕这样的理念是正确的,也一定不是唯一正确的吧。
正是因为有人认为这样的想法是错误的,至少不是唯一正确的,所以才会有人抗拒着。抗拒着末日真理的人,也有着各自的信念和哲学观,进而产生各式各样的分歧。
我也一样。
我不认可末日真理。哪怕它看起来真的很有道理。哪怕在某些时候,我也必须使用其中的一部分理念去蛊惑他人,去安慰他人,冒充这个理念的传教士。我都绝对不会认可末日真理。
仅仅于我的内心而言,哪怕无数次对自己说,大家都会死去,必须做好心理准备,也无法阻止在看到大家都活着的时候,心中喷涌出的喜悦,对我来说,大家都活着,哪怕世界是如此的痛苦、疯狂又绝望,哪怕下一刻就会死去,但在这一刻这一秒,可以确认大家都还活着,并有着继续活下去的意志,就仿佛是得到了救赎般,就像是自己一直以来所承受的战斗和痛苦,都在这一刻有了意义。
我所爱着的人,我所在意的人,这些人们的活着和继续活着,以我能观测到的角度,得到一个更加安宁又自由的生活,就是我之所以战斗的最大动力。哪怕自己没有办法扭转命运,哪怕这些人无法战胜死亡的命运,但这份心情绝对不掺任何虚假。
“我们会赢的。我会保护你们。”我对左川、咲夜和八景说,“哪怕这个世界会毁灭,我也会保护你们。”
我无法成为所有人的英雄,但至少,我要成为她们的英雄!
我看到约翰牛走过来了。我知道nog的人肯定会过来,他们把耳语者带上半岛,既是迫不得已,也是带有更多主动的想法。他们知道,左川、咲夜和八景的存在,让我不可能拒绝交谈。他们之前为了保护左川、咲夜和八景所做出的付出,也必须拥有回报。我就是可以给予回报的那个人。
只在这个时候,我十分感谢,感谢自己成为了四级魔纹使者,感谢让自己成为四级魔纹使者的一切因素。
因为我是四级魔纹使者,所以,有更多的人需要我,所以,可以在关键的时候。被其他人期待着。
虽然只有约翰牛一个人,但她的走来,已经完全足以代表这支nog队伍的想法了。或许,对其他人来说,仍旧是难以和我进行面对面的对话吧,我可以理解。他们又不是机器人,也有着自己的想法和情感,和他们相比,约翰牛和我一起合作的时间更长,也更适合沟通。
“其他人还是放不下面子。”约翰牛笑了笑,但没有多少歉意,我也不觉得她有什么需要道歉的地方,对于nog来说,我给他们添加的麻烦。导致的死伤,实在不能谈得上是“善意”。是的,我明明曾经也是nog队伍中的一员,却深深地伤害了他们,我从来都不奢求他们可以原谅我。
交谈和合作,仅仅是战术策略上的沟通,而并非是表达理解和善意,这一点。我是十分清楚的。约翰牛和我的合作,也一直备受诟病。只是,我们如今还有着同一个敌人,他们需要我的力量,我也需要他们的力量。我对nog抱有比他们对我更深刻的情感,但是,他们一定不会知道。也无法理解。不过,没关系,这样就好。倘若他们觉得,将我当作若即若离的敌人是更好的选择的话,那就这样好了。
“多谢你照顾了她们。”我看了一眼作为一个独立团体站在一旁的耳语者三人。她们和其他人有着一层明显分界。
“嗯。不过是交易的一环。”约翰牛说:“网络球是有信誉的。”
“那么,可以给我说说现在的情况和接下来的计划吗?”我直入正题。
“当然,就是为此而来。”约翰牛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抛到我的手中,“再加上一个筹码。”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指甲大小的芯片。那熟悉的纹理、触感和形状,立刻让我明白这是什么——人格保存装置!我只觉得自己的呼吸似乎停顿了那么一刹那。
“这是我们网络球的研究成果,可以保存咲夜和八景的资讯,让她们离开这个中继器世界。”约翰牛顿了顿,才继续说到:“拉斯维加斯中继器即将破灭,但是,我们网络球愿意接纳她们,我们也有中继器,不是吗?”
约翰牛的话已经说得十分直白了。这话中潜在的意思也很明显,还真是给了我一个好选项——对网络球来说,仅仅对网络球来说,没有比这个提案更能让其占据义理高地的了。他们大概是认为,这就是处理我这个特殊情况的四级魔纹使者的最好办法,实际上,我这边也完全无法拒绝。我明白,人格保存装置肯定不是如约翰牛所说的,是网络球的最新研究成果,但是,我对它的特殊性之了解,更甚于网络球。
尽管对人格保存装置的功效还不能完全确认,但放在眼前这个末日化的中继器世界里,已经没有比这个东西更能保护咲夜和八景两人的力量了——她们和这里的其他人都不一样,她们是没有任何神秘力量的普通女孩。要在激烈的战斗中,将有可能导致整个拉斯维加斯中继器崩溃的神秘冲击下,战胜敌人的同时保护两个普通的女孩,其难度简直难以估计。
但是,有了人格保存装置,就有了更大的可能性。哪怕拉斯维加斯中继器真的会崩溃,中继器世界会彻底灭亡,仅仅是咲夜和八景的话,也比其他人更有几率存活下来。她们可以从这个世界转移,去往其他的世界,哪怕不是末日幻境,或许必须安置在网络球的敦伦中继器之中,但这样的结果也比在这个拉斯维加斯中继器里更好。
人格保存装置就是“希望”,是比区区四级魔纹使者的力量更强有力的保护罩。
我无法拒绝。没有拒绝的理由和可能性。
“我明白了。”我很干脆地做出承诺,“可以立刻使用吗?”
“当然,我们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约翰牛毫不迟疑地回答到,“船上有相关的设备。”
“玛索在船上?”我问到。不过在我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人格保存装置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东西,也无法轻易使用,要将拉斯维加斯中继器的咲夜和八景存储起来,输送到伦敦中继器中,就必然需要调动伦敦中继器的力量。在我所知道的,如今存在于拉斯维加斯中继器的其他中继器力量相关持有者中,中继器玛索是唯一的人选。网络球能够定位拉斯维加斯中继器的玛索,以之为突破口,让伦敦中继器的力量渗透进来,也必然实现做了大量的幕后工作——这是网络球整个组织的力量体现。
反过来说,玛索的存在也是我放任咲夜和八景由网络球的人照顾的原因之一。如果是中继器玛索出手,那么,我也可以放心咲夜和八景了,无论她们去往何处,都并非是“寄人篱下”。
“是的,整个转换过程都有玛索负责。我们这边也只有她有这样的能力。”约翰牛没有丝毫隐瞒,“如果你不放心,可以亲自陪同。”
“不,不用了。”我笑了笑,但是约翰牛的眼神却闪过几分愕然和疑惑,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如此放任,也许在她的心中,咲夜和八景比起“临时合作伙伴的友人”这个身份,更像是“人质”之类吧。不过,我也不反对她这么看待。她没有去过“病院现实”,根本就不理解咲夜和八景,对玛索和桃乐丝来说,代表着什么。也许在这个末日幻境中,玛索没有与咲夜和八景发生太多的交集,但是,那份家人一样的情感,是会通过潜意识传达的,我如此深信着。况且,不还是有桃乐丝在吗?桃乐丝针对的只是我这个“变质的高川”,而不是什么普通人一样的咲夜和八景。
玛索和桃乐丝都在网络球,在组织里都有着特殊的地位,她们的身份,内心和力量,都足以庇护咲夜和八景,直到世界毁灭的一刻。
我觉得没什么不好。或者说,我觉得,事关咲夜和八景两人,可以如此安置就已经足够好了。咲夜和八景是不幸的,但相比起其他的末日症候群患者,却又并不是最不幸的。哪怕在这个中继器世界里,仅仅是普通人的她们也比更多的神秘专家幸运。(。)
1527 再一局()
我觉得没什么不好。或者说,我觉得,事关咲夜和八景两人,可以如此安置就已经足够好了。咲夜和八景是不幸的,但相比起其他的末日症候群患者,却又并不是最不幸的。哪怕在这个中继器世界里,仅仅是普通人的她们也比更多的神秘专家幸运。
对我而言,她们就是家人,是我必须要保护的人,我希望她们可以比其他人都更幸运,比其他人都过的更幸福。是普通人又有什么关系?无法战斗又有什么关系?无知又有什么关系?拖后腿又有什么关系?是的,这些看似重要的,仿佛可以让她们更好地生存下去的东西,对我而言,根本就不重要。或者说,为了让这些东西都变得“不重要”,所以我才要战斗,才要承受,才要去向那深深的恶意挑战,去做没有人愿意做,也没有人看好的事情。
“我去和她们说一声。”我回复了约翰牛,走回咲夜和八景身边。
咲夜和八景好奇地张望弥盖了半岛内陆的黑暗,她们似乎有些胆颤心惊,但这种恐惧似乎没能打消她们心中的冲动。如果这里除了她们之外再无其他人,我认为,她们是有胆子走进那片黑暗中的。不过,这么危险的事情还是不要做比较好。
“阿川!阿川!”咲夜抓住我的手,似乎这一路行来所发生的那些惊心动魄的事端,都没能消耗光她的精力,反而让她处于一个亢奋的状态。“那里面有什么?”
“妖魔鬼怪。”八景插口,但一听就知道是随口一说,不过。哪怕是随口一说也被说中了。
“没错,里面有许多吃人的危险东西。”我故意用一种轻松的,仿佛编造故事的口吻说。
“哎,真的?真的?它们长得怎么样?”咲夜追问到。
“很难看,丑陋,恶心,充满恶臭。就好吃刚从大便池里泡出来一样。”我用一本正经的腔调回答。
“讨厌了,阿川就知道唬人。”咲夜轻轻拍了我一下,“大家都说这里是最后一块安全的地方。所以我就想着会不会是故事里的乐园一样,但是”咲夜看向黑暗的目光有些忧伤,“看起来根本就不是那样。就算阿川故意插科打诨,我也知道的哟。里面很危险吧。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如果我所料不错。这里就是当前世界上所有危机的最核心地带吧。即将毁灭世界的东西,都是从这里流出去的?”八景倒是十分镇定。
“嗯有点儿出入,不过**不离十。”我只能这么说,因为这个故事实在太过离奇、诡秘、庞大又复杂,从头说清楚大概要几天几夜的时间吧,但是,两人已经没有这么多时间了。半岛是危险的,集中了这个中继器世界中最大的恶意。我只想着让两人去往更加安全的地方。
“和那个女人说了些什么?”八景没有追问半岛的事情。但却用一种透彻明亮的目光看着我的双眼,让我觉得自己无法说出任何谎言。
“这里只是中转地。你们还要去更加安全的后方。”我没有说谎,只是偷换了概念。
“后方?是什么地方?”八景的问题紧追不舍。
“那些人的基地。玛索和桃乐丝会照顾你们的。”我说。
“玛索?桃乐丝?是什么人?”八景有些疑惑,但我觉得她不是在疑惑我和那两个女孩的关系。
“听起来很熟悉我们之前有见过吗?”咲夜也在一旁说到,“虽然我觉得是第一次听到,却觉得是十分亲切的名字。”
“嗯,的确是个亲切的好名字。”八景也没有任何掩饰地附和道。
“玛索和桃乐丝是我的家人,很快也是你们的家人了。”我将咲夜和八景一起抱在怀中,“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