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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凶狠又带着一丝歇斯底里地,朝现身的凶手扑去——灰烬使者咲夜,在他们没注意到的时候,出现在义体高川背对的方向。她的手指上,缠绕着灰丝,就如同弹奏钢琴,又或是操纵木偶般,轻轻挑动着这些丝线。脸上是不断变幻的罗夏墨迹图案,连五官都不清晰的无面者形态,散发出如同钢针般,充满贯穿性的杀意,给人一种强烈的,无法进行调和的感觉。
看到她的一刻,伏击者们本能就确信了,这一次自己等人将要面对的,是出现几率本在百分之四十之下的你死我活的局面。
伏击者一共六名,如今死了一个,就剩下五人,全都是亚洲人面孔,但是,从第一眼的感觉来说,却让义体高川觉得,并不像是中央公国的内地人。他们的五官细节,小动作和特定情况下的情绪波动等等,种种和习性相关的特征,都让义体高川感受到一种独特的异样感。
五名伏击者如同群起的恶狼,带着凛冽的气势冲向灰烬使者咲夜。原本就在义体高川身后的两人,接近得极为顺利,但是直面义体高川的三人,却在第一时间,就被挡了下来。作战团体被分割,是伏击者们在决定先发制人的时候,就已经有所准备的情况。他们所采取的行动,让他们看上去,全都是擅长近战的类型。不过。这当然也是个幌子,至少,被义体高川拦截的三人中,有一人的神秘,并不是精于战斗类型的。
既然咲夜已经表现出了格杀勿论的态度,义体高川虽然早先打算放过对方一次,但也并不介意此时改变主意。尤其在对方也摆出了不肯罢休的姿态的现在,无论他们这种决绝的态度,是主动还是被动,是虚晃一枪还是真心实意,在义体高川看来,应对的方式都只剩下一种——
短刀,从袖中滑落手心。踏步,挥刀,旋起的衣摆。就好似一团乌风,穿梭在三名伏击者之间。与此同时,被灰丝贯穿的第一名死者被彻底撕碎,残肢、内脏和大量的血液,被抛洒向四面八方。在被这些鲜血和肉脏冲刷之前,三名伏击者中的其中一名突然抓住身旁的两名同伴,做出一个跳跃的姿势。消失在半空中。
瞬间移动?义体高川的刀刃挥在空处,但是,身体却完全不受惯性影响般,陡然转换方向,加速脱离了血液和肉脏喷溅的范围。三名利用空档逃离的伏击者,有两人出现在距离走火更近的地方,而主动带着同伴脱离的那名进行瞬间移动的伏击者,则加入了对咲夜的攻击组合中。
加入了瞬间移动能力者的伏击者组合在这短短的时间中,已经将自己和咲夜之间的距离拉近到了五米。除了瞬间移动能力者之外,另外两人的动作。都符合精擅于近身战斗的特征,他们的肢体摆动,有一种迷惑性的节奏感,用肉眼去预判的话,往往会得出错误的结论,这是一种制造对手破绽的技巧。擅长这种技巧的人,最喜欢的就是抓住破绽出现的一刻,做出致命一击——是一种十分明显的刺客风格。
而这群伏击者,真正进行攻击的,只有针对咲夜的三人,而另外的两人,其实已经安全了。走火那一边,显然是暂时不会出手的。声东击西吗?义体高川心中闪过这样的想法,却不为咲夜那边的情况担心,因为,他十分清楚,灰烬使者状态下的咲夜有多强。
能够自如操纵灰丝的灰烬使者咲夜,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没有死角的。灰丝的数量,足以弥补任何一处空隙,而灰丝的生成和移动速度,也只有亲身体验到,才能真正理解。站在一旁观测,或是用上一场战斗的经验去估测下一场战斗中这些灰丝的速度,只会带来致命的破绽。
义体高川甚至认为,这些灰丝看似有“速度”,但是,它真正的生成和移动方式,是无法用“速度”这个概念来概括的。这是一种感觉,虽然没有证据,但是,这类直觉,很少会出现错误。
在突袭的伏击者出现火焰炸裂和人影虚幻等等现象的前一刻,密密麻麻悬浮在咲夜身旁的灰丝,似乎在数量上陡然间变得更多了,裂变的过程,在义体高川的视网膜屏幕中也显得十分模糊,似乎存在,又似乎不存在。脑硬体的数据在这一瞬间变得紊乱,大量的冗余错误出现的同时,又被即刻清屏,之后就彻底安静下来。
咲夜的灰烬使者状态,又变得更加强大了。义体高川十分清晰地,体认到了这一点。在自己产生变化的同时,咲夜也好,格雷格娅也好,也都在产生着各自的变化。耳语者的力量,其成长曲线,正在以一条陡峭的弧度迅速上升。就像是为了应对更强烈的暴风雨,被冥冥中的某种规律强行拔升一般,虽然也不能说,没有本人的主动性在内,只是,那种不自然的被动感,却相当强烈。
义体高川从中嗅出了一些别样的味道,但也同样明白,自己无法阻挡这个过程。也许,自己能做的,就是尽全力,为她们留下退路,即便这条退路,显得如此虚幻。这样的认知,让他的心中,产生了浓烈而悲壮的死意。他的最后一搏,早已经完成构架,他相信,当那个时候降临时,自己心中这浓烈的情感,脑硬体的存在,以及自己的人格死亡,便是他最后的筹码,也是最自信的杀手锏——只要是高川,就无法抵抗的杀手锏。
838 盛开()
ps:
祝大家新年如意,马到成功。
汽车旅馆中,雅克、库拉和k三人所在的房间已经好一阵没有半点声音,三人坐在不同的位置上,沉默地,没有任何交流。日暮下的寂静,反而显得三人的内心,绝对没有他们外表看起来的那么安静,偶尔站起来踱步,倒咖啡,拿起纸笔,亦或是无聊地贴着窗子眺望外边的风景,产生的动静,清晰得就如同白纸上的黑字。风拂过树冠和窗帘,让人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跃跃欲动。
到底另外两人是否也在考虑和猜测伏击者与网络球来人的交锋,正在进行这种考虑和猜测的本人是不知晓的,对于雅克和库拉这对搭档而言也是如此,更别提与两人交往不深的k了。这种无法交流,无法揣测的状态,让这个房间仿佛蒙上了一层半透明的纱布,让人不禁有些焦躁。对于伏击者的下场,雅克并不担心,就算是死掉了也无所谓,火炬之光的行动,并不完全依赖于这些亚洲人的发挥,根据己方早已经制定好的计划,携上他们一程已经是完成任务,这种对这些亚洲人轻描淡写的态度,在某种意义上,也是让网络球误判而给自己带来优势的因素。
火炬之光能够利用这些亚洲人做的事情,网络球自然也能推断出来,而这种每个人都心知肚明的行动,到底能有多好的结果,往往取决于大势和意外,然而,在当前的状况下,占据大势的网络球自然不可能轻易就让意外出现。所以,亚洲人所带来的变数,也许可以作为锦上添的一环,但想要依靠他们去完成任务。无疑是天方夜谭。
只是,在见到k的当时,负责具体行动的雅克和库拉立刻产生一种奇异的直觉。这个男人的存在性,甚至比其他亚洲人的存在更为重要。这是他们将这个男人放在身边随时监视的原因。尽管至今仍旧无法察觉到,这个男人的特殊之处,但是,一个人的特殊,并不全然在他所具备的力量上,而是他将会在未来的某个时刻,扮演怎样的角色。
事件的发展。是连锁的,就如同俗话说,一颗螺钉的掉落,会导致一场战役的改写。蝴蝶效应在神秘圈中并不是什么几率低下的科学理论,而是更有实际意义的行动指标。尤其对火炬之光来说,其特殊存在部分“欧米茄”,就是一种暗示着蝴蝶效应的“偏差”。
雅克和库拉都是火炬之光的老资格了,见证并参与太多行动的他们。已经能够充分理解,这种“偏差”的力量,是何等特殊,几乎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视之为“命运”的力量。引导命运。改变命运,从命运的变动中,探索存在的可能性,这种哲学高度上的目标,就是火炬之光这个组织成立的宗旨,和网络球那种更实际的“阻止末日,引导世界和平”的宗旨,在本质上就存在严重的分岐点。如果说,末日真理教和网络球是两个极端,那么,火炬之光便是居于中间的那部分,不依赖于末日和和平,也不倾向于毁灭与战争,他们更多是游荡于两者之间,去思考和寻找世界和自身的可能性,以及存在意义。
火炬之光中,的确存在许多视实事和最终结果为最优先取向的人,但是,就整个组织的氛围,以及大部分成员的思维中,探索哲思和验证哲思的人才是主流。当这些人打算做点什么事情,那并非是因为这种事情可以让他们获得物质上的利益,而是因为,能够让他们觉得,自己可以从中达到某个精神上的高度。什么都不做,仅仅是对事物发展变化进行观测的人,也不在少数,这个特点,是其他的大多数神秘组织所不具备的。
正如当前的行动,虽然过程上,是从网络球手中夺取话语权,也是几个超级大国之间的政治博弈,但是,驱使火炬之光产生这个行动的原始理由,并非是要夺取话语权,让自己的组织重新走上神秘圈的巅峰,也不是为了向国家示好,以获得更大的支持。仅仅是因为,这个行动所产生的碰撞,就像是粒子加速对撞机一样,能够“撞”出一些精神上的答案——至于,究竟是怎样的答案,其实是很私人化的,每个人都会有每个人自己的收获,亦或是一无所获,但是,因为得到答案的可能性很大,所以就决定这么做了。即便,这些答案,不可能是最终极而唯一的东西。
对于不理解这些人心理活动的外人来说,这样的行动方式和活动纲领,一定是比末日真理教更像是疯子吧。但是,当一个人接受并遵从火炬之光这种因精神哲学化而显得有些虚幻,乃至于很难用语言来描述的宗旨时,便会打内心深处,产生一股极为可怕的动力。正是这种纯粹精神驱动的强大动力,让火炬之光一度站在神秘圈的顶峰,即便遭遇种种磨难,也未曾真的走下过这个顶层的圈子。
而可怕的“偏差”,也同样是因为这种纯粹精神方面的动力,才产生的一种神秘现象。对于外人来说,“欧米茄”这个火炬之光的内部特殊结构,以及其意义“偏差”,都是是模糊的,难以想象的神秘。但是,对于真正理解、接受并遵循火炬之光宗旨而行动的人来说,哪怕自身不是火炬之光的成员,也不会这个“偏差”神秘有半点疑惑,虽然,他们同样无法用语言去解释,“偏差”到底涵盖了哪些方面,是怎样的一种神秘。
从这个意义上,也可以认为,所有可以对火炬之光的“偏差”产生足够认知的人,无论自己是否承认,都是火炬之光的成员。而秉持着同样的理念的人,可以相互理解的人,无论身处何地,都会在一种奇异的命运般的吸引力的作用下,聚集在一起,就如同一根火炬于黑暗中燃起时,能够明白这个火炬的光明所代表的意义的人。都会朝火炬处汇聚,乃至于在这个过程中,自己也点燃吸引同类的火炬——于是。火炬之光诞生了。
雅克和库拉这对搭档从来都存在隔阂,他们拥有各自的精神世界。并对其他人的精神世界抱有一定的漠然和排斥的态度,然而,他们却仍旧是配合默契的搭档,也从来没有因为这种精神世界的隔阂产生足以解散搭档的分歧和冲突,也许正是因为,他们都是举着自己心中火炬的人。即便这火炬的光有强有弱,有不同的颜色和波长。但是,光就是光,当不同的光聚在一起,不会排斥彼此。只会融汇成一种更纯净的,更炙热的白色。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在雅克、库拉和k三人的房间中,感受那寂静和压抑,以及漂浮在空气中的思维和情绪。会产生极为痛苦的,想要快点逃离的焦躁感。但是,对于雅克和库拉来说,即便是焦躁感,也是有意义的。甘美的,甚至于,让人感到沉醉。他们会咀嚼品味这些负面感受,所给自己带来的,心灵和哲思上的触动。
即便k在这个期间,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低声私语:“真是变态。”也无法让雅克和库拉产生半点动摇。
库拉突然看了一下时钟,打破这份沉默,对另外两人说:“是时候了。”她的话没头没尾,究竟是指什么到了时候,或者是时候去做了什么呢?都没有说清楚。k那玩世不恭的笑容也带上了一些思索和困扰,他能从这句话中联想到许多,但是,这许多究竟那个是正确的,却很难做出判断。火炬之光的人,说话很模糊,行动看似有一个确切的目标,但真正的目的却同样很模糊,“模糊放大了偏差”这句话是k从某个经常和火炬之光的人打交道的前辈口中听来的,和火炬之光这些人一起行动的这段时间,他可是切身领教了。
比起k的犹豫,雅克却显得没有一丝迟疑,他仿佛解释般,对k说:“去迎接客人吧。”
k用手指按了按太阳穴,想着,总算没有出乎意料。这个时间段,应该是伏击者遭到沉重反击,彻底落入下风的时候了。只是,在平常时,这些看上去很简单的,可以心领神会的东西,在火炬之光的两人说出来时,却不由得让人下意识去思考,是不是还有别的可能性。
看着雅克和库拉雷厉风行地走出房间,k终于露出直白的苦笑,一想到自己要揣着秘密继续和这些人合作,还要保持一种暧昧的态度,就让他不由得觉得世事维艰。他的玩世不恭和轻佻,虽然不是装出来的,但要随时保持这样的表现,却也不是一件易事。
“算了,还有七天,希望不要出什么岔子。”他对自己说着,心想,头儿的算计,连这种火炬之光这种意味着“偏差”的东西也包括在内,真的可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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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名伏击者成功欺近灰烬使者咲夜的身前,当他们要面对的,却是陡然间增殖的灰丝,以及于后方追击而来的义体高川。义体高川其实并不为咲夜当前所要面对的状况感到担忧,他仅仅担忧于,在这种状况下,咲夜于灰烬使者状态所展现出来的强势。灰烬使者的能力在过去,一直都以灰丝体现,而这些灰丝到底能够发挥到怎样的程度,却一直没有一个直观的上限。这不免让人产生,灰烬使者的力量没有上限的感觉,但是,义体高川十分清楚,这仅仅是一种错觉而已,灰烬使者状态下的咲夜,和平时的咲夜不一样,而平时的咲夜才是正常的她,一旦进入灰烬使者状态,那种截然不同的印象,无疑是一种被神秘影响的证明,而且,这种影响,强烈到直接扭转了个性。
灰烬使者的上限,也许很高很高,但是,那仅仅是灰烬使者,或者说,是那张罗夏墨迹面具,亦或是桃乐丝的布偶熊的上限,而绝非咲夜的上限。咲夜能过做到的事情,能够战胜的敌人,其实要比她自己所认为的更少。
当灰烬使者状态下的咲夜显得比过去更加强大时,应该可以认为,并不是咲夜真正变得强大了,而是那张罗夏墨迹面具或者布偶熊自身所蕴含的能量,正在逐步解锁,以适应剧本的情节推动。力量的提升。代表着剧情的加速,展现出的压迫力越强,就越代表着将要面对的危险越大。即便。这种强大不体现在直接性的力量展示上,但是。咲夜态度的变化,不也证明,灰烬使者状态所具备的神秘,对她的影响正在加强吗?
咲夜,是不会轻易夺走他人性命,也不会只为了示威,就用暴力宣泄不满的。温柔的女孩。当时,这样的她,却突然表现得如此凌厉,那残酷的杀法。以及陡然加速的强势,无不预兆着,她自身内在的某种扭曲的改变。目睹咲夜方向的举动,那宛如海藻般摇曳的灰丝,和过去对比。看不出太大的不同,但是,却更有一种直击心灵的压迫感,让人升起恐惧,觉得无路可退。义体高川不禁去想。被罗夏墨迹面具遮住的那张面孔,究竟是咲夜的,还是桃乐丝的呢?是不是,桃乐丝借助这张面具,控制着灰烬使者状态下的咲夜呢?
如果可以的话,义体高川是想要劝导咲夜放弃桃乐丝所留下的这个强化道具的,但是,一切仍旧取决于咲夜自身的决定。如果咲夜不愿意放弃的话,灰烬使者的“神秘”,并不会因为外力的影响而离开她。谁也无法强制从咲夜身上,违背她的内心想法,剥离这股力量,这是义体高川暗中尝试了多次后,所得到的结论。
无论是太多地使用灰烬使者的力量,还是灰烬使者的力量自行增强,对咲夜本人而言,都谈不上什么好事。具体的坏处目前还没有直接浮现出来,但是,义体高川已经感到了不安,他希望,这种不安,仅仅是他想得太多。
义体高川无法控制咲夜对灰烬使者变身的使用,而外在的压力,也迫使她必须使用这股力量,而越是使用这股力量,被侵蚀的可能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