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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着他的胡渣。
这一幕,莫名让人动容。
乔薇眸光动了动:“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姬冥修抱着望舒走下马车。
景云终于也跑到了终点,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见妹妹已经被冥爹爹抱进了怀里,心里一阵吃味。
打不过妹妹就算了,怎么跑也不跑不过啊?
姬冥修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景云小脸一红,见冥爹爹还有一只手空着,忙伸出了小手。
不能抱着,拉拉手也是好的。
可就在他快要拉到冥爹爹的手时,冥爹爹却牵住了娘亲的手。
冥爹爹牵着娘亲,抱着妹妹,你侬我侬地迈步朝府里走去。
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景云内心一阵咆哮,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
一行人进了青莲居,景云的小脸臭臭的,他生气了,冥爹爹和他说话,他再也不理了!
姬冥修进了屋:“景云,宵夜想吃点什么?”
景云:“包子!”
一家四口用了点宵夜,孩子们打了个呵欠,靠在一块儿睡着了,小俩口一人一个抱回了房中。
“自己睡了?”姬冥修有些意外。
“是啊。”乔薇拉过被子,分别给二人盖上。
小白仰躺着,拍了拍自己的小肚皮。
乔薇拉过一床用帕子缝的迷你小棉被,盖在了小白的肚子上。
三小只沉沉地睡着了。
乔薇看着他们,连心都是暖的。
乔薇回头,门虚掩着,姬冥修已经不在了,乔薇撇了撇嘴儿,果真还在生气吗?那刚刚干嘛要牵她的手?做给孩子看的啊?
混蛋!
乔薇跺脚,回了上房。
姬冥修坐在屋里,似乎在等她,乔薇装作没看见,从他面前径直走了过去,拉开衣柜,开始挑选寝衣。
姬冥修开口道:“你还是没什么对我说的?”
“没有!”乔薇气呼呼地道,莫名其妙地生她的气,有什么可说的?
“我有。”姬冥修说道。
乔薇一怔,差点就转过身去,却生生地忍住了,就听得他低沉的话音从身后传来:“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与荀兰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乔薇酸溜溜地道:“我想的哪种关系呀?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从没怀疑过你们之间纯洁的友谊,夫人的小竹马!”
姬冥修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复杂:“有些事,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解释。”
乔薇拿了一套自己的寝衣:“不用解释了,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这回,换姬冥修困惑了。
乔薇又拿了一套他的,转过身来:“嗯,祖母告诉我了。”
姬冥修狐疑地蹙了蹙眉:“她告诉你……荀兰的事?”
乔薇点点头。
“告诉了多少?”姬冥修问。
乔薇把衣裳抱去了浴室,声音自浴室中传来:“全部,还说二房、三房那边不明真相,让我替夫人守口如瓶,毕竟,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若是让别人知道了,恐怕她这辈子都抬不起头做人了。”
姬冥修若有所思道:“确实是件不好言说的事。”
“不好言说?冥少主你是不是讲得太轻巧了?”乔薇从浴室出来,古怪地看着他,“要是让姬家的族老们知道了,她这辈子都毁了,她永远别想踏足姬家,她也别想再见她儿子、她丈夫,她会被送去家庙!”
“姬家没有家庙。”姬冥修纠正道。
“寺庙!”乔薇瞪圆了眸子,“她的余生将会在嘲讽中度过,这些在你眼里仅仅是不好言说?”
姬冥修仔细想了想,一旦秘密曝光,荀兰还真有可能遭遇这样的境况。
姬冥修定定地看了乔薇两秒,忽然忍俊不禁地笑了:“你几时变得这么菩萨心肠,还替她说起话了?”
乔薇望了望廊下的八角玲珑灯,弱弱地叹道:“因为我在很努力地做一个姬家人啊!你们姬家人,不都很爱荀兰吗?”
姬冥修淡道:“只是可怜她罢了。”
乔薇危险地眯了眯眼:“这么说你也可怜她了?”
姬冥修道:“我可怜的不是她,是在意她的那个人,尽管我与那人势同水火,可他毕竟是我至亲。”
知道,亲爹嘛,血浓于水,再怎么不对付,心里也还是在意彼此的,要不然呢?姬尚青怎么会给了她一把如此贵重的金钥匙?别说是给她的,没有冥修,姬尚青认识她?不过是拉不下这个脸,也恐冥修会拒绝,才暂时交到她手上罢了。
“对了,父亲给了我一个好东西。”乔薇取下了戴在脖子上的金钥匙,“父亲让我好生保管,千万别弄丢了,这是开什么的钥匙?好像很珍贵的样子。”
姬冥修看着手中的钥匙,眸光就是一顿,须臾,给乔薇戴回了脖子上:“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又是这句话,就不能给她一个痛快吗?
乔薇幽怨地瞪了他一眼,收好钥匙:“忘记和你说了,父亲受伤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姬冥修的神色淡了淡:“这么晚了,明天吧。”
就不问问是怎么受的伤?
刚刚还说是自己在意的至亲呢,转头就变得如此冷漠。
乔薇撇了撇小嘴儿,朝浴池走去,刚一撩起帘子,姬冥修开了口:“还有件事忘了告诉你。”
“什么?”乔薇扭过头来。
姬冥修定定地看着她,几番犹豫,终于还是说了出来:“没人比你重要。”
乔薇的唇角情不自禁地一翘,故作镇定地进了浴池,整张脸都红透了。
……
乔薇泡完澡出来,姬冥修不在,床上的寝衣不见了,应也是去洗澡了。
青莲居的浴池可不止这一个,只是这个连着卧房,比较方便。
乔薇擦了头发,打开他的箱子,把行李一一拿了出来,一支白玉兰的簪子掉在了地上。
这支簪子是他母亲留给他的,他当定情信物送给了她,她在船上受了素心宗的气,一怒之下给扔了。
之后,忘了去找回来,他也没有再提,她以为是丢掉了,没想到他一直带在身边。
应该真的是非常重要的东西,才会如此吧。
……
姬冥修洗完澡,刮了胡子,清清爽爽地回了上房,一进屋就见乔薇坐在床头,手里捧着一本医术,静静地翻看着,她的头发轻轻盘起,挽了个单髻,以一支白玉兰簪子固定。
姬冥修的眸光在发簪上停留了许久,随后合上门,走到了床前。
乔薇往里挪了挪。
他拉开棉被,挨着她坐下。
乔薇翻了一页书,发现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目光灼热,她脸颊有些发烫,抬起冰凉的指尖,按了按:“不是故意动你东西的,你要是不喜欢,我……”
她说着,就要把簪子拿下来。
姬冥修握住了她的手。
他身上,全是沐浴过的淡淡清香,以及独属于他的男子气息,好闻得人心都要酥掉。
乔薇将鬓角的秀发拢到耳后:“我还一点点就看完了。”
“嗯。”姬冥修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乔薇的眼睛长在书上,余光却飞到了他的脸上,心里像进了一只跳羚,砰砰砰砰的,差点就要跳出嗓子眼。
乔薇抬手,捂住了他眼睛。
他没拿开乔薇的手,只轻轻地往前凑了凑,轻柔的吻落在乔薇的颊上。
颊上像是着了火,一瞬间烧到心底,整个人都好似热了起来。
手仍放在他眸上,乔薇侧过身子,看了看那张美得天怒人怨的脸,鼓足勇气,碰了碰他的唇瓣。
姬冥修微微愣住。
乔薇抿了抿唇,又亲了一下,觉着不够,整个儿覆上了他的唇瓣。
姬冥修轻轻地回应着她,并不剧烈,却每一下都勾得人神魂颠倒。
乔薇的呼吸渐渐变得急速,咬了几下不得章法,拿开手,猴急地将他推倒在床上,重重地吻了上去。
……
一刻钟后,二人平躺着,盖着被子,齐齐望向帐顶,彼此的脸上都残留着尚未褪去的情潮。
“要叫水吗?”姬冥修问。
乔薇无比郑重地点头:“要。”顿了顿,“还有碧儿。”
姬冥修穿好衣裳,神色镇定地开了门。
碧儿喜滋滋地打了热水进来,看着虽然过着被子但显然没穿衣裳的乔薇,嘿嘿一笑:“总算是圆房了!”看了看墙壁上的沙漏,笑容微微一收,“姑爷的时间也太短了。”
乔薇瞪眼:你竟是在外头数着的吗?!
碧儿拉开被子,一眼看见了床上的红点,惊喜道:“唔,落红!”
乔薇莞尔。
碧儿兴奋地扯下了床单,正要问乔薇是不是疼坏了,却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夫人你都生孩子了,哪儿来的落红啊?”
乔薇斜睨着她,不是落红,是大姨妈!
……
翌日,天蒙蒙亮,姬尚青被一阵喧闹声吵醒,问了下人才知,是乔峥来了。
没见过哪个大夫来这么早的。
姬尚青艰难地坐直了身子,吩咐人将乔峥请进来。
乔峥入内,将医药箱放在了桌上,随后搬了把凳子,在姬尚青的面前坐下。
姬尚青亮出了手腕。
乔峥看了一眼,却没给他诊脉,而是亮出了自己的左食指:“这是什么?”
姬尚青古怪地说道:“手指?”
“没错。”乔峥又亮出了自己的右食指,不同的是,这根手指不知是不是受了伤,肿胀得不像样,“这个呢?”
“你的手怎么了?”姬尚青问。
乔峥道:“被蛇咬了,就是咬你的那条蛇,把我的手指咬了!同样是手指,同样被蛇咬了,你看,被咬的这根是不是粗大很多?!”
“你到底想说什……”姬尚青讲到一半,忽然领会到了他的意图,“你故意被蛇咬的?就为了……为了……”
乔峥两眼望天。
姬尚青羞愤得简直说不出话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亲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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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还有一更
【195】彻查小后妈(二更)()
十一月,天气越发冷了,两个小家伙赖在被窝里不肯起来,乔薇去叫,二人裹紧被子往床内侧一滚,乔薇好笑,爬上床,一手一个,把二人从被子里抓了出来,随后走到架子上,取了二人的衣裳:“自己……”
穿字未说完,一转头,就发现屋里已经没有两个小家伙的影子了!
乔薇眯了眯眼,大步流星地回了上房。
姬冥修坐在床头,被子盖至腰腹,悠闲地翻着书。
“景云望舒呢?”乔薇问。
姬冥修云淡风轻道:“没看见。”
说罢,指了指被子下两个鼓鼓囊囊的大包。
两个小包子还不知自己被爹爹出卖了,以为藏得很好呢,在被子里嘚瑟地扭了扭屁股。
乔薇真是好气又好笑,真是大了主意多了,都学会变着法儿地赖床了。
望舒赖床倒是不奇怪,这丫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早起五天都是奇迹,景云却是一只早起的鸟儿,现在,也变成小懒虫了?
吃过早饭,乔薇叫住了姬冥修:“和你商量一件事。”
姬冥修拉过她的手,轻轻地捏了捏:“什么事?”
乔薇被捏得有点痒,把手抽了回来,又被他抓了回去:“景云和望舒不能再这么玩下去了,他们需要上学。他们在村子里上的是老秀才的私塾,这边我不知道姬家有没有私塾,或者……族学?”
“府里有夫子。”姬冥修道。
乔薇微微困惑:“我来了一个月了,怎么一次也没见到?”
姬冥修说道:“府里平时只有鎏哥儿一个学生,鎏哥儿最近一直在生病,他们便没过来。”
“你是想让景云望舒和牛哥儿一起上课?”她倒是不讨厌牛哥儿,但那孩子那么弱,她好怕望舒一个巴掌,就把那孩子给拍碎了。若是不和牛哥儿一起上课,单独请夫子吧,又不大好,“有私塾吗?我觉得孩子们多接触一些集体生活会比较好。”
姬冥修手臂圈住了她纤细的腰肢:“书院倒是有的,只是景云和望舒年纪太小了,书院都是比他们大的孩子。”
乔薇靠在他有力的臂膀上,暧昧地抚了抚他胸口:“这个没关系,在老秀才的私塾他们就是最小的,别的孩子都大他们好几岁呢。”
姬冥修看着她越来越不规矩的手,危险地眯了眯眼:“乔宗主,点火呢?”
乔薇有恃无恐,一双手抚上他精壮的腰身,左捏右捏:“我身子不方便,抱歉了啊,冥少主。”
“那这个方不方便?”姬冥修玩味的目光落在她纤细的素手上。
乔薇先是一怔,随即脸一红,抽回了手:“流氓!”
……
姬冥修去了皇宫,乔薇则前往落梅院给老太太请安。
人未到,便听见了姬老夫人几乎笑岔气的声音,紧接着是望舒的声音:“我又没有说错,曾祖母你笑什么嘛?”
姬老夫人又是一阵大笑。
乔薇进了屋:“祖母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姬老夫人好容易压住了笑:“小丫头背诗呢。”
背得那叫一个牛头不对马嘴,把老太太逗死了。
李氏与姬霜、荀兰都在。
据说昨晚荀兰在院子里跪了大半夜,跪得膝盖都肿了,容颜也有些憔悴,可即便如此,她还是美得惊人。
真是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小后妈啊!
“祖母,夫人,二婶,姑姑。”乔薇敛了脸心神,给座上之人行了礼。
姬老夫人让丫鬟带了三个孩子出去,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在了自己身侧,这个位子,据说也是有些讲究的,除了姬冥修,连姬婉都没坐过几次,乔薇来落梅院请了那么多次安,也是头一回坐到老太太的身边,可见昨晚的“温柔大度”不是没有收获的。
姬老夫人拍拍乔薇的手:“刚还说到你了呢,你嫁进姬家有一个月了,也该出去走动走动了,想不想回娘家看看?”
乔薇没多少犹豫道:“想。”
姬老夫人点点她脑袋,笑了:“还真不客气一下的,去吧!”
乔薇莞尔一笑:“多谢祖母!”
从落梅院出来,乔薇便带着碧儿坐上了姬府的马车。
难得出趟门,碧儿兴奋地合不拢嘴儿:“小姐,我们是去灵芝堂看老爷吗?”
乔薇抚了抚头上的白玉兰:“当然不是。”
“那是去看……恩伯府的四夫人?”
“非也。”
碧儿眼睛一亮:“我知道了,罗大娘!”
乔薇挑开帘子,对车夫道:“城西的砖瓦厂。”
“是,夫人。”车夫应道。
碧儿不解地问:“砖瓦厂是什么地方?咱们去哪儿干嘛?夫人你要买砖?”
乔薇差点忘了碧儿没去过,抓了一把瓜子,慢悠悠地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碧儿:怎么学着姑爷说话了?!
南楚使臣造访,封了几条街,他们绕路而行,比平时多走了半个时辰,却也在午时之前抵达了砖瓦厂。
乔薇直奔花厅,裘掌柜正在核算上月的账目,冷不丁看见一道人影,还以为是哪个客人上了门,说道:“您先坐会儿。”
乔薇大大方方地坐在了椅子上:“裘掌柜很忙?”
裘掌柜一听这声,瞳仁就是一缩,抬起了头来,整个人都惊到了:“乔夫人?不对,现在该称呼姬夫人了。姬夫人远道而来,可是有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乔薇拍了拍手,端起丫鬟奉的茶,喝了一口,开门见山道:“我找六爷。”
“哟,哪个小美人儿想六爷了?”
六爷从账房走了出来,对着乔薇笑呵呵地拱了拱手,“多日不见,夫人别来无恙啊!”
乔薇叹道:“怕是有恙啊。”
六爷给裘掌柜使了个眼色,裘掌柜会意,站起身,与碧儿连同几个丫鬟一块儿退了出去。
屋子里没了外人,乔薇倒也不浪费时间与六爷兜圈子了,直言道:“实不相瞒,我此次上门,是想请六爷帮我一个忙。”
六爷捏了捏手里的折扇:“什么忙?”
乔薇道:“我想请六爷帮我查个人。”
“谁?”六爷问。
“荀兰。”
“荀兰?”六爷用折扇轻轻地敲了敲脑门,确定自己没听过这个名字,“谁?”
乔薇如实道:“我公公的续弦。”
六爷一愣:“丞相的继母?”
乔薇点点头:“没错,就是她。”
六爷搞不懂了:“她不是你婆婆吗?你查你婆婆做什么?”
乔薇没说话。
六爷眯了眯眼:“婆婆给你小鞋穿了?”
“我觉得她给了,但我没有证据,所以我来找你。”乔薇说着,从宽袖里拿出了一张纸,“她的事情我都写在上头了,她六岁来姬家,十三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