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乔薇如实道:“翠屏碰到的是周妈妈与荀氏,石榴碰到的是周妈妈,周妈妈是荀氏的心腹,想必你很清楚。”
姬婉放下吃了一半的红枣,无奈地看向乔薇:“你认为她们出事是荀氏派人干的?荀氏为什么这么做?”
乔薇一瞧她这神色,便知她是不信的,认真地解释道:“我听说,在我进府之前,大家伙儿有个头能脑热的,都会去找荀氏,而我来了之后,再没人去麻烦荀氏了。”
“你抢了荀氏的风头,荀氏便把怒火洒在两个小丫鬟的身上了?”姬婉忍不住笑了,拍了拍乔薇的手,语重心长道:“我明白你的心思,但你真不要太介意了,她与冥修虽是一块儿长大,可他们真的没什么,再说了,她如今已是我父亲的妻子,退一万步说,二人真的有过什么情愫,也再无可能了,你何苦揪着她不放?”
乔薇心里那个冤枉,都能唱出一曲窦娥冤了,她才不会因为讨厌一个人,就把对方怎么着,她要是这种人,当初早把素心宗的小师妹给揍了:“我再最后向你证明一次,这次如果你还是不信,那么我向你保证,从今往后,再也不在你面前讲她一句不是!”
……
李氏的寒痛症,在经乔薇治疗后已经基本痊愈了,经期腹痛的毛病仍在调养中,乔薇给她开的是温养的食疗之法,小厨房每日变着法儿地做些养生粥,一段日子下来,李氏的面色都红润了许多。
东府的杂役房有个叫红杏的丫鬟,名字取得好,可惜样貌平平,做事也笨手笨脚,始终不得器重,进府两年了,仍是最末等的促使丫鬟。
前日红杏砍柴扭伤了手,今日都未见大好,想找个大夫瞧瞧,听说乔薇医术不错,但她恐自己身份卑微,入不得乔薇的眼,还是决定去桐院。
走到半路,被碧儿拦了下来。
碧儿笑吟吟地道:“这不是红杏姐姐吗?”
红杏在李氏的院子见过碧儿几次,知道她是少夫人的得力丫鬟,却没与她说过话,没想到她认识自己,红杏受宠若惊:“碧儿姑娘。”
碧儿仿佛没看见她僵硬的手臂,挽着她胳膊:“今儿天气真好,少夫人让我去院子摘几朵梅花,红杏姐姐陪我一块儿去吧。”
红杏不知碧儿为何叫上自己,但被碧儿亲近,她挺高兴的,就应下了。
碧儿拉着红杏去了花园。
红杏帮碧儿摘了一朵腊梅:“这个可以吗?”
碧儿却看着她高高肿起的手腕道:“红杏姐姐,你的手怎么了?”
红杏难为情地说道:“劈柴火的时候扭了一下。”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都肿成这样了,怎么也去找大夫瞧瞧?”
红杏憨厚地挠了挠头:“我……是刚刚是要去的。”
碧儿笑道:“大门又不在那边。”
红杏支支吾吾道:“我不是出府,是……是找大夫人,大夫人能给请大夫。”
碧儿嗔了她一眼:“嗳,你傻呀,怎么不来找少夫人呢?少夫人是爹娘都是神医,她的医术比卢大夫好多了!何况卢大夫是男的,你一个姑娘家,真让男人看你身子啊!”
红杏吓得抱住了双臂。
碧儿道:“你今儿遇上我,算你走运,来,跟我去找少夫人!”
红杏紧张地问道:“少夫人……会……会给我看吗?”
碧儿就道:“会的会的,我家夫人最心善了,当然了,如果你不信任少夫人,也可以去找大夫人。”
红杏抱住她的手,急切道:“碧儿姑娘,我怎么会不信任少夫人呢?我一开始就想找少夫人瞧伤的,只是害怕我是个粗鄙丫鬟,少夫人不搭理我,我才决定去桐院的。”
碧儿笑道:“我家夫人刚来,你不知她品性,在她眼里实则没有下人上人之分的,只一点,她瞧病时有个规矩,急病优先,你伤病不急,若在平时可能最后才能轮到你,但今日青莲居没几个看诊的,你去了就能看着。”
红杏激动道:“那敢情好,碧儿姑娘,劳烦你给我领个路吧!”
碧儿将红杏带到青莲居,红杏伤的不重,只是没有得到足够的休息,仍带伤劳作,所以不见好转。
乔薇给开了一盒乔峥自制的跌打损伤膏,叮嘱红杏三日后来复查,治疗期间,切忌劳作。
红杏千恩万谢地去了。
乔薇打了帘子进屋,姬婉正拿着一个随身携带的小木镜,臭美地照着:“这就是你说的证明荀氏有歹心?给个丫鬟治病?”
乔薇看着她这副欠抽的模样,发誓若不是她是小包子的姑姑、是冥修的姐姐,她现在就把她摁在地上狂揍一顿了,乔薇移开目光,给碧儿打了个手势。
碧儿带着两只白悄悄追了出去。
两只白都是打架小能手,比侍卫好使多了,目标还小,容易隐藏。
先前碧儿拉着红杏去园子,自然不是单纯地找个说话的地方,荀兰每晚都以花瓣沐浴,是以丫鬟每日下午都会去花园采摘新鲜的花瓣,那番话,碧儿表面是对红杏说的,实际却是希望被桐院的丫鬟听去。
按照前两次的经历来看,红杏能活着走回东府,都是天上下豆子了。
一刻钟后,碧儿火急火燎地回来了,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夫……夫人……红杏……红杏出事了……”
姬婉惊讶地看了过来。
乔薇站起身:“就知道她坐不住!出了什么事?”
“红杏……红杏……受伤了……”
乔薇正要问你们三个跟着,怎么还真让小后妈得逞了,就听得碧儿气喘吁吁道:“被……被大白咬伤了……”
凶残的大白在被四小只以及自己的同类蹂躏得不成貂形后,终于逮住机会,一展了貂威!
结果就是红杏被咬伤了。
小白发飙了,追着大白一顿狂咬,大白被咬得满园子乱窜,已经不知窜到哪里去了……
乔薇气得心口疼!
姬婉收好镜子,拍了拍手,呵呵地笑了:“红杏没白来一趟,确实向我证明了不少事,这府里啊,危险!我怀着身孕呢,就不往你这青莲居来了,免得那次被你的貂咬伤,我可就真的悔不当初了。”
乔薇咬牙,大白,你死定了!
正被小白疯狂追击的大白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乔薇送姬婉出府。
姬婉要求的,理由是,我怕被貂给咬了!
乔薇气得眼刀子嗖嗖的,姬婉笑得肠子都要断了:“想证明别人是坏人,结果自己才是最危险的那个,不过你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怎么说你都是我弟媳,是我腹中孩儿的舅母。”
二人去桐院向姬尚青辞行,路过后门时,看见几个妈妈抱着一大堆料子出来,放在一辆普普通通的推车上,那些料子一看便是极其名贵的上等衣料,怎么好像要被扔掉一样?
乔薇走了过去。
几人给她行了一礼,又给她身后的姬婉行了一礼。
“你们这是做什么?这些料子都不要了吗?”乔薇问。
一个妈妈道:“回少夫人的话,这是大夫人捐给慈恩堂的布料。”
慈恩堂是京城的收容所,住着流离失所的孤儿与老弱病残,荀兰时常捐赠善款,用不着的衣物、衣料也会捐过去。
乔薇肉痛,这么好的料子,卖出去能卖不少钱,穿在穷人身上却不过是穿个几天,还不如换成钱了给他们呢,或者换成普通的布料,够好几人穿一年的了。
姬婉走上前,嫌弃地看了一眼推车,再好的料子,往这种车上一放,她都绝不再碰了。
乔薇翻了翻,越翻越肉痛。
忽然,姬婉捉住了她的手。
她一怔:“怎么了?”
姬婉把她抓住的料子翻了出来:“这可是时兴的料子,你们夫人也让你们扔了?”
“这种料子太老气了,我们夫人穿着不合适。”
“是呀是呀,都是上了年纪的妈妈才穿的,夫人年轻貌美,合该穿些更好看的。”
姬婉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这谁送的?”乔薇问。
一个妈妈道:“不知道呢,夫人让我们处理,我们就处理了。姑奶奶,少夫人,我们赶着出府,先走了。”
乔薇点点头:“去吧。”
二人推着一车布料离开了。
乔薇看向姬婉,就见姬婉的脸已经黑成了炭。
“嫌我送的料子老?那是我最喜欢的料子!她是在讽刺我老了吗?把我送的料子拿去处理,贱民都和我穿一样的衣裳了!”
确实不年轻的姬婉,瞬间炸毛了:“贱人!”
乔薇一怔。
姬婉咬牙切切:“你刚刚说那个贱人什么?她害死了三个未婚夫?她想害我孩子?!”
------题外话------
能求个月票吗?
【204】老夫人晓真相,撕裂美人皮(二)()
乔薇回到青莲居时,两个孩子已经起了,搬个小板凳,一脸茫然地坐在门口,一看便知是在等她。
乔薇仿佛是回到了住在山上的时候,她每每外出,两个小家伙都会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巴巴儿地望着山下的方向,让人心疼又感动。
乔薇走上前,抱住了两个小家伙。
很快,她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两个小家伙似乎仍然望着门口的方向。
“哥哥,你说小白什么时候回来?”
“捉到大白它就回来了。”
乔薇:“……”
竟然不是在等她,是在等那两只白吗?!
……
小白捉没捉到大白,乔薇不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被大白咬伤的红杏让碧儿扶回来了。
大白这一口咬在了红杏的小腿儿肚上,它被喂得很饱,没拿红杏当食物咬,只是发发貂威,所以没给咬下一块肉来,但也出了不少血就是了。
乔薇给红杏的伤口消了毒、擦了药,无撕裂性伤口,不必缝针,缠了一圈纱布。
碧儿找来自己的干净衣裳,让红杏换上。
红杏不肯穿:“这怎么好意思?我脏兮兮的,没得弄脏了碧儿姑娘的衣裳。”
碧儿忙道:“是我的不是,没把大白看好,害你受伤了,好姐姐,你就穿吧,穿了我心里舒坦些。”
红杏拗不过,穿上了。
其实不过是被狗(红杏以为两只都是狗)咬一口罢了,丫鬟命不值钱,咬死了也是她倒霉,不必这么费心地照顾她的。
乔薇亲自将红杏送回了东府,红杏伤了腿,行走不便,乔薇叫了个滑竿。
坐在滑竿上,红杏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了,就被狗咬一口,她就坐上主子的滑竿了!
抵达东府后,乔薇向李氏道了歉,这本不算大事,乔薇又如此看重地将人送了回来,李氏面子上足足的,半点不计较,反而对那被咬的丫鬟多看了两眼,道了句“也是造化,以后就来上房做事吧”。
红杏在府里熬了两年,二夫人恐怕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清楚,而今却点名她去上房,从今往后,她再也不是最末等的粗使丫鬟了,她是上房的姑娘了,这简直、简直是天大的好事啊!
至此,红杏是一点都不后悔被狗给咬了,她恨不得找块肉骨头,给那条小白狗送去!
红杏感激地给李氏磕了三个响头,但红杏心里明白自己最感激的人究竟是谁,夜里偷偷拜老祖宗时,捎带着提了提青莲居,让老祖宗没事多去青莲居转转,保佑保佑少夫人。
是夜,乔薇睡觉的时候,总感觉脑门儿凉飕飕的,仿佛有双诡异的眼睛在盯着自己……
……
大白终于还是被抓回来了。
鉴于它咬伤了无辜的红杏,乔薇决定对它实施惩罚,关进笼子,不许吃饭!
说起来,乔薇家是没有笼子的,小白最初跟着乔薇的时候,乔薇都不要它,巴不得它赶紧跑了,哪里想过用找个笼子关它?就这笼子,还是吴妈妈担心小主子的“狗”没地方儿睡,让自家男人给打的。
笼子里铺了柔软的棉絮,钉了两个小木碗,一个用来装饭,一个用来装水,可以说非常周到与舒适了。
但小白睡惯了拔步床,哪里肯进狗窝?
这笼子于是闲置了下来。
后虽有了大白,可大白是景云的小兽兽,妹妹的小兽兽能睡床,他的自然也可以啦,大白于是也睡到了床上。
自从大白睡到床上后,景云觉得自己的呼吸都顺畅了,睡眠质量提升了许多(那是因为望舒的小胖腿儿不再压哥哥,改为压大白啦)。
大白每晚都被压得很惨,冷不丁不必压了,大白还松了口气,乖乖地蹲在狗窝里,享受自己酸爽的貂生。
但很快,它发现貂生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酸爽,虽然不必再被那怪胎小人类碾压,可它也没吃的了!
它肚子饿!
想出去找点吃食,笼子又锁住了!
大白愤怒地摇着笼子!
望舒与小白抱着团,睡得香甜。
景云睁开了眼。
屋内留了一颗光润的夜明珠,借着夜明珠微弱的光亮,景云看到了笼子里拼命想出来的大白,他掀开被子,穿好鞋走了过来,蹲下单薄的小身子,对大白道:“大白你咬人了,娘亲说不能放你出来,所以你要在里头乖乖的知道吗?”
大白继续摇着笼子!
“你是不是肚子饿?”景云小声问。
大白还是摇笼子!它摇不动,改为用咬的,这一幕落在景云眼里,就成了大白饥不择食,都跑去吃笼子了。
景云心疼得不行,从妹妹的小荷包里拿了一块妹妹偷偷藏着的五仁酥,从笼子的缝隙里递了进去。
大白看见了美味又细嫩的食物,人类娃娃的手指!
它张开血盆大口,朝着景云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景云完全不知道大白要对自己做什么,把五仁酥放在了木碗里,抽回手,大白一口咬在了笼子上。
咔!
小尖牙掉了……
这次是颗极好的!
貂生真是太绝望了!
……
乔薇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皇宫出了点事,昭王与南楚的沐小将军因为一只貂打起来了,起因是昭王没猎到林子里的貂,便托人买了一只一模一样的,沐小将军以为那只是他的,向昭王要,昭王不给,二人闹翻了。
要说沐小将军打昭王是应该的,在狩猎时,昭王就误伤了那么多南楚使臣,人家没把他拖回家揍一顿已是仁至义尽,不就是一只貂吗?权当赔给人家了,可昭王不干呐。
这沐小将军其实也有不对的地方,他的貂已经献出去了,就算昭王手里这只真是他原先那只,他也断没有再要回来的道理。
双方都理亏,偏双方都不退让,皇帝头疼,把担子撂给了姬冥修。
论武功,昭王是不如沐小将军的,所以昭王被揍得很惨。
但论势力,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外来的使臣又怎会是整个昭王府的对手?所以沐小将军也没吃到好果子。
二人鼻青脸肿,一个断了两根肋骨,一个折了一只胳膊,脑袋上全都缠着纱布,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巴,面对面坐着,凶悍地看着对方。
姬冥修也不说话,坐在太师椅上,静静地喝着茶。
屋子里诡异地涌现起了一股“相爱相杀”的味道,但碍于丞相的淫威,谁都不敢先造次,就那么恶狠狠地瞪着,一夜无眠。
……
落梅院的灯,也亮了一整夜。
姬婉没与林书彦回国公府,而是借口照顾受了伤的姬尚青,留在了姬家。
孙女儿愿意在家多住些时日,姬老夫人打心眼儿高兴,恐林家不乐意,特地让荣妈妈捎了口信,道是自己思念孙女儿,想留她在家里住上几日。
祖孙情深,林家没不答应的道理。
姬婉便在落梅院住了下来。
夜里,姬婉睡在姬老夫人的床上。
姬老夫人心里那个欢喜,比斗了一整日的鸡还多,姬老夫人拉着孙女儿的手,慈祥地说道:“怎么想着和我睡了?不嫌我一身味儿?”
姬婉朝姬老夫人靠了靠:“祖母身上香香的,哪里有味儿?”
自是没有的,只是人上了年纪,多少恐小家伙们嫌弃自己。
姬婉嫁人了,可在老夫人眼中,永远都是那个爱臭美的小姑娘。
姬老夫人道:“说吧,到底什么事?可是姑爷对你不好了?”
姬婉哼道:“他敢不对我好?我是他姑姑!”
姬老夫人拍了一下姬婉的手背:“胡说!”
姬婉忍俊不禁地笑了,心道原本按辈分,他就该叫她一声姑姑。
姬老夫人一听孙女儿的语气,便知她对姑爷是极为满意的,遂又问道:“你婆婆又给你气受了?”
不怪姬老夫人多心,实在是这桩亲事吧,当初就挺不般配,二人的辈分摆在那儿,姬婉又比林书彦要大,别说林家不同意,姬家也觉着不合适。
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