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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川就道:“我又不是外人,我拿你当亲妹子看的,帮妹妹买点东西,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秀琴一副又羞又囧的样子:“不行不行,都是女儿家的私有物,男人沾了晦气。”
临川挠挠头:“这样啊,那咱们一起下山吧。”
秀琴暗暗叫苦,甩不掉这个临川,她要怎么买红花?
二人一道下了山,去梨花镇采买物品,临川时刻跟着秀琴,弄得秀琴连进药铺的机会都没有。
“你不是要买什么东西?怎么不买?”临川。
“我……我不知道哪家布庄好。”秀琴努力镇定地说道。
临川笑道:“那就都进去瞧瞧!”
秀琴无法,只得跟着临川进了一家附近的布庄,布庄守店的是个老板娘,老板娘见个英俊的小伙子与个漂亮的小姑娘走了进来,当即觉得铺子里来了贵客,扬起十足的笑容道:“二位想要些什么?”
秀琴看了看一旁的临川,捏紧手指,豁出去了:“我要……月事带。”
临川听得懂这几个字,当即涨红了脸。
老板娘一瞧二人认识,笑意更深了,携了秀琴的手道:“在里头,姑娘请随我进来。”
秀琴与老板娘进了里屋,老板娘打开了一个箱子,把新做好的月事带全都抱了出来,放在桌上道:“姑娘,你是要棉花的,还是要草木灰的?棉花的价钱贵上一些,但比草木灰轻便好用。我瞧你是富贵人家出来的,不如就用棉花的吧?我这儿都是上等的新棉……”
秀琴从怀中拔出匕首,一把架在了老板娘的脖子上,老板娘吓得一跳,就要尖叫,秀琴及时捂住了她的嘴,低声威胁道:“不想死就别出声!”
老板娘害怕地点了点头。
秀琴松开手,刀尖对准她脖子道:“你家有没有后门?”
老板娘指了指。
秀琴道:“我出去一下,你不要让外面那个人发现我出去了,否则等我回来,我一定会杀了你!”
老板娘战战兢兢地点头。
秀琴收好匕首,从后门出了布庄,这个布庄前面连着一条街,后门连着另一条街,不巧的是,后门的街道上没有任何药房,得绕去前门,但那样,势必又会被临川发现。
就在秀琴左右为难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朝她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诶?你不是母夜叉的丫鬟吗?你怎么下山了?”教主大人一脸困惑地问。
不待秀琴回答,屋内传来了临川的声音:“她人呢?”
老板娘夸张地笑道:“你这公子,怎么这么着急?她去上茅厕了!”
教主看了看她身后的布庄,问道:“你家小姐要买衣裳?”
秀琴压下心头的惊慌道:“姬二少爷,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你的事我不管。”教主大人毫不客气道。
秀琴小声道:“是我家小姐的事,她想买个东西,你能不能帮忙买一下?待会儿回去了我亲自去找你拿?”
教主大人倨傲地扬起下巴:“她想买什么?”
秀琴把心一横道:“红花。”
……
秀琴与临川买完东西回了山上。
男人一整日都坐在傅雪烟的房中,傅雪烟坐在窗台前插花,一边用剪刀修剪着,一边道:“新宗主即位,你不用去道声喜吗?”
男人微笑着望着她:“我想你和我一起去。”
傅雪烟将剪好的牡丹插进瓶中道:“我不想出去。”
男人贪婪地看着她:“那我就在这儿陪你。”
傅雪烟对他的目光仿若不察,又剪了一株铃兰道:“不陪你的未婚妻?”
男人冷笑:“素心宗都不是他姓许的了,我还娶许家的小姐做什么?”
傅雪烟不再说话了,安心地插着花。
秀琴与临川前来复命,秀琴用余光看了一眼屋里的公子,神色如常地说道:“小姐,东西我买回来了,放哪儿啊?”
不待傅雪烟回答,男人先开了口:“买的什么东西?”
傅雪烟不动声色地将铃兰插进瓶中:“秀琴,你买了什么,给公子看看。”
秀琴慢吞吞地走过去,把盒子里的月事带拿出来给男人看了。
男人的面上并没有出现丝毫尴尬之色,笑了笑,对傅雪烟道:“难怪你脸色这么差。”
傅雪烟平静地拿起一株剑兰。
秀琴收好盒子,她都已经回上山了,想必姬家的二少爷也回了,她得想法子去一趟新宗主的院子,把红花拿回来,但那个该死的临川,就像是盯上了她似的,不论她去哪儿,他都有各种借口跟着。
就在秀琴琢磨着怎么甩掉临川之际,门外传来了教主大人的声音:“是你们家小姐让我买的东西,我买好了,现在给她送来,还不快放我进去?”
秀琴简直要被姬家的二少爷蠢哭了,不是说得好好儿她去找他拿吗?他以为她有手有脚的为什么非得拜托他买?不就是不想让公子他们发现吗?现在他堂而皇之地送上门来,不是等于将一切都捅到了公子的眼皮子底下吗?
以公子的聪明,看到红花能猜不出小姐出了什么事吗?
这头小蠢驴!
“我去看看。”秀琴笑着往外头。
“回来。”男人叫住了她。
秀琴冷汗直冒地转过身来,余光瞟向傅雪烟,傅雪烟垂眸,依旧是安安静静地插着花,对即将到来的事情仿佛一无所知。
男人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唇角淡淡地勾起:“临川。”
“公子!”临川来到门口。
男人话是对临川说的,别有深意的眸光却一直落在傅雪烟的脸上:“你去把小姐让姬二少爷买的东西拿进来。”
“是!”
临川应下,大踏步地去了。
秀琴的后背冒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屋外阳光很暖,连微风都透着一股初夏的炎意,可不知为何,她却觉得很冷。
临川进来了:“公子!”
傅雪烟与秀琴同时朝临川看了过来,当二人看到他手中比人还高的大花篮时,瞬间傻眼了。
石榴花、牡丹花、玫瑰花、天竺葵、凤凰木、龙船花、洛神花……全都是红彤彤、红艳艳、红得像火的大红花!
傅雪烟:“……”
秀琴:“……”
教主大人嘚瑟地漫步在回家的小路上,心情好到飞起。
母夜叉这会子应该已经看到花篮了吧?一定感动坏了吧?没想过他出手这么大方吧?喜欢红花,他就把花圃所有红色的花都买了一遍!
试问天底下还有谁像他这么豪?
还、有、谁?!
“我真聪明!”教主大人陶醉地捂住了胸口。
……
清流阁内,男人随意地摘了一朵花篮里的石榴花,似嘲似讥地说道:“你让他给你买花?”
“是啊,没见我在插花吗?”傅雪烟云淡风轻道,说来也是巧,她不常插花的,今日莫名其妙地剪了一堆花枝回来,初时的目的大概只是给自己找点事做,没想到这会子竟阴差阳错地对上了。
男人走到她面前,手指掐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这种小事,交给临川去做就好,不用麻烦外人,我不喜欢你和别的男人说话。”
傅雪烟撇过脸,避开了他的手。
男人再一次地捏了上去,傅雪烟打出一掌,男人扣住了她手腕,眸中泛起冷笑:“不高兴了?”
秀琴苍白着脸道:“公子……”
男人冷声道:“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
秀琴僵住了。
男人的指尖抚上傅雪烟白皙的脸,缓缓往下,顺着她雪白的脖颈插入她发间,一把将她扣了过来,她的脸与他的几乎紧紧贴着了。
他的呼吸落在她柔软的红唇上。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微微一笑,指尖抚过她的唇瓣,低低地说道:“你要我讲多少次你才能明白?”
傅雪烟去掰他的手。
他却一把捧住她脸颊,强势而霸道吻上了她柔软的唇瓣,傅雪烟狠狠地推开他,毫不客气地一巴掌甩了下来!
啪!
男人的脸上重重地挨了一下,唇角都被打出了一道口子,男人抹了抹伤口那点嫣红的血迹,冷冷一笑,绕过桌子,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压在床榻上。
秀琴花容失色:“公子!”
男人打出一道掌风,将秀琴震出了屋子,随后宽袖一拂,合上了门。
……
乔薇战胜五位长老的事很快传了出去,一大早,别院便来了不少前来道喜的江湖门派,乔薇吃了早饭便开始应酬,送走这个来那个,送走那个又来下一个,别院被挤得满满当当,坐都没地儿坐,院子也站满了,院外搭了个长棚,也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挤得水泄不通了。
“恭喜乔宗主,恭喜丞相。”
“恭喜乔宗主,恭喜丞相。”
……
俩口子忙着招待客人,脸都笑僵了。
教主大人优哉游哉地走了进来,今儿心情好,难得的上前凑了份热闹,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道:“别再说我小气了啊,我可是花了大价钱给你买的!”
乔薇才不信这小气鬼能给自己买什么好东西呢,随手打开一瞧,额滴个乖乖,竟然是个金坠子!
教主大人嘚瑟地拍了拍她肩膀:“挂在你的宗主令上,是不是很好看?”
乔薇摸了摸他额头:“哎哟喂,你没发烧吧?怎么舍得给我这么好的东西了?”
教主大人不可一世道:“本座今天心情好!”
乔薇将金坠子挂在了自己的宗主令上:“怎么?见到你家小美人儿了?”
教主大人春风得意道:“没见到,不过,她拜托我给她买东西了,她这是在暗示我去追求她!”
乔薇黑了脸:“……”
你这么迷之自信真的好么?
“她拜托你买什么?别是一个梨吧?”
“去你的!她怎么会拜托我那么没品位的东西!她让我给她买花,红花。”
乔薇的笑容淡了下来:“什么花?”
“红花!我买了一大篮子,把花圃里所有大红花全都买完了!”教主大人仰天长笑。
乔薇的心中算了算日子,眸光一动,站起了身来。
教主大人纳闷地看了她一眼:“你要干嘛?”
乔薇道:“我去找她。”
【327】及时赶到,夜罗秘辛(二更)()
清流阁的上房,大门紧闭,傅雪烟被男人死死地压在榻上,她的手被男人扣住了,腿也被他压住,他亲吻着她脸颊,她厌恶地偏过头,他的吻落在了她白皙的雪颈上。
傅雪烟厌恶地道:“你疯了是不是?”
男人停下了动作,双目如炬地看着她:“我没疯,疯的人是你!你知道我不喜欢你和别的男人话,为什么还要在外头勾三搭四?!”
傅雪烟冷声道:“我和别人话怎么了?你管得着?”
男人冷笑:“好,我就让你看看我究竟管不管得着!”
傅雪烟愠怒道:“你不怕三殿下杀了你?!”
男人的身子顿住。
几乎是同一时刻,屋外响起了临川的禀报声:“公子,乔宗主来了,她有要事,要当面告诉你。”
男人看了看身下的傅雪烟,傅雪烟恶狠狠地瞪着他,他忽然温柔地抚了抚她柔软的腰肢:“先放过你,你迟早是我的。”
男人起身,理了理凌乱的衣衫,衣冠楚楚地去了茶厅。
茶厅中,乔薇静静地喝着茶,时不时拿眼睛打量一下,冥修的院子已然算不错了,这一座院子却更奢华三分,啧啧,不愧是夜罗人,待遇这么优渥。
“乔宗主。”男人进屋,和颜悦色地打了招呼,“抱歉,刚刚有事,过来晚了。”
乔薇客气地笑道:“我没打搅你的正事吧?”
男人在乔薇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温润如玉地笑道:“没有,乔宗主突然造访,可是有什么事?”
乔薇是来找傅雪烟的,但她与傅雪烟在明面上没有交集,只能借口是来找他的了,乔薇眼神闪了闪,笑道:“其实是我相公让我来的,他让我问问你,你什么时候借祭师剑与焚天,又……打算借多久?”
男人温声道:“自然是越快越好。”
“这个啊……”乔薇不动声色地道。“焚天在我手上,我随时都能给你,不过祭师剑是我相公保存的,不如你去问问他?他眼下恰巧有空。”
话到这个份儿上,男人不好不去。
乔薇大大方方地道:“对了,我还没与你妹妹打过招呼呢,你要不先去吧,我和她打个招呼再来。”
“我妹妹她……”男人正要拒绝,傅雪烟戴着面纱,神色淡然地走了过来,“哥哥先去吧,我留下来招呼乔宗主。”
乔薇微笑着看向男人。
男人的眸光动了动,温和一笑:“也好,你们都是女人,一定有不少话可以聊,我先去找丞相大人了。”
傅雪烟少有地欠了欠身:“哥哥慢走。”
男人转过身,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冷冷地出了院子。
乔薇四下看了看,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这里不是个话的地方:“我们去外头走走吧?”
傅雪烟头:“好。”
二人去了素心宗的花园,四周没了旁人,乔薇开门见山道:“你是不是怀孕了?”
傅雪烟仿佛早料到乔薇会这么问,面上也没多少惊讶。
乔薇还以为她会否认一番,没想到这么爽快地默认了,当下也不再绕圈子,正色道:“你不打算要?”
傅雪烟沉默。
这时,望舒抱着一大束新摘的鲜花跑了过来,扬起红彤彤的脸,笑眯眯地道:“娘亲!”
乔薇擦了擦她额头的汗,温柔地道:“这么多花儿啊?”
望舒把一大捧花儿往乔薇怀里一塞:“送给娘亲!”
乔薇难掩喜悦,捏了捏她脸蛋:“真乖。”
傅雪烟的目光落在望舒的身上,望舒穿着素心宗的弟子服,白白胖胖的,像个雪团子,脸蛋生得极美,浓眉大眼,睫羽又长又卷又浓密,黑葡萄一般的眼珠,滴溜溜地转动着,不动的灵动。
约莫是感受到了傅雪烟的目光,姑娘眨巴着漂亮的眸子,望向了傅雪烟的脸:“你是谁呀?”
“我是……你傅师姐。”傅雪烟道。
“哦,傅师姐呀,幸会幸会!”望舒大人似的拱了拱手,好像她真的听过傅师姐似的。
乔薇简直被女儿的厚脸皮弄得没脾气了。
望舒在外人面前还是很要面子的,死死地忍住了扑进娘亲怀里撒一把娇的冲动,一本正经地告别了娘亲与傅师姐,又去花园找了伙伴玩了。
她人都走没影了,景云与鎏哥儿才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很显然,他们是在一个园子里摘的花儿,但最大最漂亮的花全都被望舒恶霸摘走了,留给他们的要么是已经开败了的残花儿,要么是还没盛开的花骨头儿,他们当然挑花骨朵儿了。
他们其实比望舒还早几步摘完,摘了便朝乔薇这边跑,想着终于有一次能甩开那个胖子,哪知胖子一阵风似的从他们身边刮过去了……
而等他们还在往这边奔时,望舒胖子已经献完花开始往回走了……
人生是多么地无奈!
乔薇把花儿放到了一旁的石桌上,给两个男子汉擦了脸,又让两个乖乖地叫了傅师姐。
“都是你的孩子吗?”傅雪烟问。
鎏哥儿一把朝乔薇看了过来。
乔薇了头。
鎏哥儿的耳朵有些泛红,脑袋晕晕乎乎的,整个人像是踩在了云朵上,离开的时候,咚的一声撞上了柱子!
景云将他拉了起来:“你怎么走路的?这么大的柱子都看不见!”
鎏哥儿回头忘了一眼,捂住脸,羞答答地跑掉了!
一直到两个家伙都消失在了道的尽头,乔薇才对傅雪烟道:“那个是冥修与冥烨的弟弟。”
傅雪烟了悟,没问为什么三弟为什么这么,而是素手摸上了肚子,似叹非叹地道:“我是夜罗王的人,我从出生起,就注定要嫁给未来的夜罗王。”
“未来的夜罗王是谁?”乔薇问。
傅雪烟道:“大概是三殿下。”
“什么叫大概?”乔薇抱着一大捧鲜花,与傅雪烟一块儿进了一个阴凉的亭子。
傅雪烟坐下,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夜罗曾经是天下最古老的部族之一,它统一了一百零八个部落,建立了天启皇朝,但也最终覆灭了天启皇朝,大量的族人遭到屠戮,夜罗当初加注在塔纳族身上的罪孽,最后全都报应在了自己的族人身上,这一切,全都是因为王室做出了错误的决定,王室是夜罗的罪人。”
乔薇将鲜花放到桌上,也跟着坐了下来:“是罪人你们还承认它是王族。”
傅雪烟道:“它毕竟是王族,但是,有你这个想法的人也不少,想要得到所有族人的认可,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