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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从来都没有队友!
所以每时每刻对我来说都是绝境!
这种程度……不够,还不够。
我还需要,更多的奇迹!
刚才那一发激光束,并没有对VIVA造成致命的伤害,但是他刚才在空中强行折叠身体的行为还是让自己的脊椎部位和腰部的肌肉严重拉伤,最开始只是痛了一下,而现在已经渐渐开始失去知觉了。
这样下去不行!
这个念头闪过了VIVA的脑海,必须要速战速决,结束这一局然后进行重置,这是拟真游戏,下一局开始的时候他的拉伤自然会“痊愈”。拖得越久对他越不利,因为随着这种运动拉伤的伤势恶化,VIVA将会逐渐失去行动能力,到最后变得任人宰割。
要速战速决!
VIVA越来越兴奋,但是这种兴奋让他渐渐生出了一种控制不住地感觉。职业玩家的战斗能力通常是游戏实力乘以自控力除以兴奋点。兴奋点越低,自控能力越高,玩家的战斗力就会越强大。空有兴奋但是控制不住兴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种灾难。
多年的游戏本能让他的持枪手依然无比稳定,但是后背那一道被烤糊的伤口附近,因为过于兴奋的原因,肌肉依然在剧烈地抖动,虽然这一片肌肉已经严重拉伤了。后果就是被高温烧出一层结痂的伤口绽裂,鲜血像是小溪一样流了下来。
还好,那一枪没有伤到大的动脉……不然就真的可以等死了。
力量型人物绝少有配备急救箱的,VIVA选择力量型人物进行火力压制的弊端暴露了出来。面对不算喷涌但是稳定流失的鲜血,伤口还是在他够不着的后背,VIVA一筹莫展。
TMD,老子这一局要输了?
他们打的是标准的团队模式竞技,11局6胜的比赛,VIVA在LUAR加入之前已经连赢了3局,现在是第四局。
就这么放弃又不甘心,VIVA一咬牙,决定拼了。
这个时候还能指望什么呢?只能指望命运的垂青了。
如果运气特别好的话,他还能够创造一个奇迹。
VIVA咬破了自己的舌头,剧烈的疼痛感驱散了因为血液流失而产生的眩晕。
“别冲动,回来!”
耳边骤然响起的声音让VIVA打了一个激灵,然后他才反映过来,这个声音是在团队频道里面响起的。
等等……团队频道?
我的队友?
“谁!”VIVA吃惊地问。
“来支援你的人。”杨海笑着回了一句:“缩回来,我这里有急救箱,不慌打,他们不是我们的对手。”
VIVA有些失神。
上一次……上一次在团队频道里面,有队友和他好好说话,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呢?
记不清了。
印象里面最深刻的就是每一次团队比赛的时候,自己都直接屏蔽了团队频道里面的队友发言。因为他不想听那群2B对他指手画脚,冷嘲热讽。VIVA不愿意相信那些人,他们对他抱有敌意,VIVA又怎么可能相信一群对自己有敌意的家伙呢?
队友……这感觉可真是有点新鲜。
VIVA苦笑了一声,他觉得自己应该对那个队友破口大骂,因为他这么一开口,自己刚刚鼓起来的那口气就泻掉了。这个队友的水平可能不太高,否则的话不会说出“缩回来进行急救”这样的话。那个躲在暗处的狙击手绝非菜鸟,VIVA敢肯定,就自己现在这个状态,一旦出现在那个狙击手的视线里面必死无疑。
所以缩回来是一个不现实的假设,他不可能离开这个集装箱的掩护。
如果是以前,VIVA可能已经把那个贸然闯进来帮他的家伙给臭骂一顿了。但是VIVA却发现自己没什么火气,心里反而还有一种轻松的感觉。
“为什么会感觉轻松呢?”VIVA有些失神:“有队友依靠的感觉就是这个样子吗?哪怕他不过是一个菜鸟而已。”
“离不开的。”VIVA耐心地解释道:“狙击手已经把这一片地区锁定了。”
“你放心,最快速度撤退,他打不到你的。”杨海催促道:“你最好快一点,不然的话血流多了就没救了。七点钟方向,速度!”
VIVA一咬牙,朝七点钟方向跑去。
他是背朝敌人跑开的,完全把后背露给了那个狙击手。
“老子真是他(和谐)妈的疯了!”VIVA一边跑一边在心里面大骂自己。
然而预想之中的死亡并没有到来,VIVA愕然发现,自己真的跑到了那个人的旁边。他的第一反应是躲在了一个新的掩体后面,然后才有机会打量自己的队友。
那个戴着墨镜的男人身边。戴着墨镜的男人手里面拿着一个狙击激光枪,架在掩体上面,对着他做了一个V的手势。
狙击手呢?封锁那片区域的狙击手呢?刚才发生了什么?
VIVA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观战的人们全都惊呆了,人群静默了大概有整整十秒钟,才有一个人大喊了一声:“我的上帝啊!”
“天啊!我看到什么了?”
“幻觉!”
“天啊,这是神迹啊!”
“POSEIDON老大太强了!太强了!”
“就这水平,维斯康蒂和VIVA恐怕不一定能打得赢他吧?”
“这个人是妖怪啊!”
刚才那个狙击手并非毫无做为,VIVA背身撤退的时候,他对VIVA开了五枪,但是杨海通过目镜,预判他开枪的弹道,然后也开枪进行拦截。
所以人们看到的是两个激光束在空中相撞,一个激光束是奔着VIVA去的,另外一个激光束则是奔着前一个激光束去的。LUAR开了五枪,而杨海也完成了五次导弹一样精准的拦截!
用激光狙击枪来拦截激光狙击枪的子弹,这种事情在以前简直就是闻所未闻!
“刚才……是……怎么回事?”VIVA愕然。
杨海哈哈一笑:“一会儿再说,我估计那个老板肯定存了REP,到时候再看不迟,我就不替自己吹嘘了。你还是先止血吧。”
VIVA犹豫了一下,轻声道:“伤在后背,我——”
“我来帮你。”杨海点了点头,打开了急救箱,然后顺手一枪解决了一个包抄过来的九大饭桶之一。
VIVA看到这举重若轻的一个盲狙,顿时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不是什么菜鸟,很可能是和自己差不多强悍的高手。VIVA苦思冥想,却怎么也记不起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一号人。
“背过身去,割衣服。”杨海说。
“啊?哦……哦!”VIVA回过神来,用刀子将后背上面的衣服给削开,然后转过身去。
智力型和敏捷型人物特有的医疗包中的伤药因为强效杀毒的原因很痛很痛,VIVA感受着杨海的手上面擦着酒精和药膏从自己背后狭长的伤口上掠过,刺骨的痛感让VIVA的额头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OK了。”
医疗包中的药膏很有效,几乎是立竿见影。VIVA看着若无其事抓起自己的衣角擦拭手上血渍的杨海,鼻子有些微酸。
“真没想到,有一天也会有人帮我治疗伤口。”VIVA心里温热起来。他觉得自己应该跟这个男人说声谢谢,不过这两个词大概是多年都没能出口了,VIVA到底还是没说出来。
“你……知道我是谁么?”VIVA犹豫了一下。
或许这是个不出世的高手,不知道自己的恶名,所以会来帮忙。VIVA心中苦笑,但凡是知道自己是谁的人,有哪一个会来帮助自己呢?
就像VIVA刚才所说的那样,他早就众叛亲离了。
“你这么有名,我能不知道么?”杨海被VIVA逗笑了。
“知道你还来帮我?”
这话一说出口,VIVA就后悔了,但他还是忍不住加了一句:“你不怕和我这个恶人搅在一起,坏了名声?”
“呃,怎么说呢……”杨海想了想:“以前的时候对你的印象确实不太好,不过……说真的,刚才那一枪四个人头,很精彩!这么强大的爆发力,我不如你。”
VIVA没听懂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但是他感觉眼前这个男人似乎不是特别在意他的恶名,这让VIVA的心里一松。
“我是这么想的。”杨海对VIVA说,话没出口,猛然向前一撞,将VIVA扑倒在地,激光束在两个人的身体上面一寸的地方划了过去。
“咳咳。”地上的灰尘把杨海呛得咳嗽了起来:“点子有点扎手,我们一会儿再说。你还有战斗力没?”
VIVA怔了一下,点点头。
“你往外冲,我掩护你。”杨海对VIVA说:“等我找到好的站位,我告诉你,你就从这里出去。”
“好!”
VIVA突然感觉无尽的勇气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这不同于那种绝处逢生,强迫自己创造奇迹的勇气,这是一种他从未感受过的力量。
摸着手中的枪,VIVA觉得,在那一刻,他无所畏惧。(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冤家路窄()
普希林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周围的人都在为POSEIDON的实力而惊叹,但是普希林完全没有这样的心情。他并不是一个真正的游戏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普希林或许是一个优秀的商人,一个强悍的黑帮头子,一个狡猾的阴谋家,但是他不是游戏者。
他不会为了POSEIDON的惊艳表现而赞叹,他只会觉得POSEIDON的一举一动打乱了他原本的布置。
事实上似乎确实如此,POSEIDON的加入让普希林那种原本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变得无影无踪。在这之前,POSEIDON说的那些话更是让普希林感到颇多顾及。
这个年轻人……他跟白枭到底是什么关系?
普希林能够当上克罗托党的新教父,眼光自然是非常卓越的,光凭刚才那几枪他就能够看出杨海的与众不同来,而且基本上可以肯定,杨海一旦加入,LUAR恐怕是招架不住的。LUAR的实力如何他心中再清楚不过了。
普希林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不甘,今日仗着人多欺负人少,本来就已经落了下乘,如果再输掉的话,恐怕就更加丢人了。普希林执掌克洛托党的没有几天,第一次高调露面就输得这么难看,这让他以后如何服众?
普希林开始为今天的抛头露面而后悔,但是现在无论如何,都要先把这一举比赛拿下来再说。因为以多欺少若是赢了还好,若是输了……
普希林一咬牙,吩咐身边的几个人,让他们进入游戏,把那九个废物给接替下来。
“够了。”一个有些苍老平淡,但是异常威严的声音在普希林的身后响起。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无可遏制的恐惧骤然涌上了心头。普希林在十几年前就开始畏惧这个声音,他执掌克洛托党大权之后,以为自己永远摆脱了这个恶梦,那个老东西让位了之后,地下游戏界的江湖就是他的了,但是当再一次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普希林才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半点改变和进步。
就好像是一块冰滑进了胃里一样……
普希林咽了一口唾沫,喉咙有些发堵。他有点缓慢地转过身,僵硬地像是一扇年久失修的门一样,只是没有发出刺耳的声响。
但是当他面对那个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人的时候,脸上所有的恐惧、不安和怨恨都变成了恭顺。
就好像他十几年来所表现出来的那般。
“白爷,您怎么来了?”
白枭冷哼了一声,他穿着风衣戴着墨镜,白术一脸“我打酱油”的表情跟在后面,还有一群长随沉默着待命。
“我要是再不来,克罗托党的脸就被你丢光了。”白枭没有看普希林一眼,他的眼神凝视着投影屏,右手把玩着左边风衣的领子,手背上血管隐隐暴突着,眉毛像是剑锋一样锐利地弯起一个棱角。
他的神色非常严肃,凝重的神色让那张本来就棱角分明的脸上的线条更加冷峻。
普希林突然有了一种被无视的感觉。
那一刻他不敢抬头,因为他怕自己眼中怨恨的神色被白枭看到,他只能低下头,装作被白爷训得服服帖帖的样子。
“是……”普希林喏喏地应答着,一如往日地温顺和恭谨,就好像白枭依然是教父一样。
普希林知道自己还没有与白枭叫板的资格,再过五年,等到白爷的威望淡化,他在克洛托党中建立起真正属于自己的势力的时候才是他翻脸的时候。
普希林无比渴望着那一刻得到来,但是他知道,在那之前,他只能装孙子。
“为什么不守规矩?”白枭面无表情地问。
“我……”普希林知道自己的身份如今不再是原来那个样子了,以前他可以在白爷训斥他的时候俯首帖耳,但现在如果他还这样做的话,就再也别想服众了。
“总不能看着有人在夜莺巷耀武扬威。”普希林鼓起勇气回了一句。
“无知。”白枭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眉毛锋利的棱角顿时尖锐了起来,“普希林,你太让我失望了。”
普希林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地攥了一下,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小学的时候考试不及格被老师告知了自己的父亲一样……
“你刻意表现得懦弱和恭敬,对我言听计从,百般讨好。”白枭的嘴唇微微翕动,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我知道你有自己的野心,但你懂得隐忍,而且最难得的是,你虽然工于心计,却知进退,明得失,所以我把教父的位置给了你。”
普希林的瞳孔在刹那间缩成了针孔般大小。
“普希林,我是不会将教父的位置交给一个只会拍马屁和闷头办事的人的。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白枭闭上了眼睛:“有野心是好事,克洛托党想要发展壮大,就必须要有一个狼一样的首领。我以为你会做得很好,可你实在是让人失望。”
汗水从普希林的额头上沁出,流过鼻尖,滴落在夜莺巷的青石板上,悄然碎裂。
他的脑海一片空白。
“我们是黑(和谐)社会,所以我们行事比WGA的人要自由得多,但那并不意味着我们可以为所欲为。”白枭的声音严厉起来,但是普希林却没有听进去多少,他不能接受自己多年以来的隐忍早就被白枭看穿的事实。恐惧就像是水银一样灌满了他的身体,让他感觉浑身上下无比沉重,甚至无法呼吸。
“守规矩,普希林。”白枭的声音又恢复了平淡:“游戏的人生第一准则就是守规矩。遵守规则,大家都有得玩,不遵守规则,就要被踢出局,然后看着别人玩游戏。你以为赢了比赛,你就能巩固自己的地位?不要像WGA的那些政客一样愚蠢,对于一场游戏来说,违背规则的人在犯规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输了。你仔细看一看周围的人,普希林,他们行走夜莺巷,全都是地下游戏界的支持者,但是你看看他们在为谁喝彩?”
普希林下意识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然后愕然发现他们几乎全都在为POSEIDON而赞叹和加油!
“这……这……”普希林哑口无言。
“那并不是因为POSEIDON的实力强大到了瞬间征服他们的地步。”白枭凝视着投影屏:“这些人是我们的支持者,你知道什么叫做支持者么?他们不管我们克洛托党发生了什么样的灾难,面对什么样的强敌,都会义无反顾地站在我们的身后,为我们喝彩,给我们力量。这么多年以来,无论是旷古烁今的诺天王,还是近乎成神的GODLIKE,或是才华横溢的ICELORD,虎狼之将VIVA,他们每个人都有着超绝的实力,但是克洛托党的支持者们从来没有改换过自己的阵营。POSEIDON不一定比这些人强,他当然没有让我们的支持者改变阵营的力量。出现这样的情况,你想过为什么没有?”
普希林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就在你犯规的那一瞬间。”白枭说道:“包括LUAR在内,上面的那些人,在一个游戏者的眼中,已经失去了游戏的资格。所以大家不再会关注谁会获胜,而是关注谁的技术更加精彩。曾经我以为你具备一个好的领袖所具备的一切特质——敏锐的洞察力、隐忍、自制、野心、识大体明大局,然而,普希林,你不是一个真正的游戏者。你根本不了解克洛托党是什么样的组织。”
普希林的心都凉了,难道白枭要出面撤掉他教父的地位?教父是整个克洛托党的领袖,但是普希林根本不相信自己斗得过白枭。
“你用不着担心,普希林。”白枭就像是有读心术一样,“你只是经验不足而已。”
普希林的眼神有些涣散,就好像喝多了酒一样茫然。他简直不敢相信白枭这样声色俱厉,到最后却高高拿起,低低放下。
“普希林,我知道你对于游戏者的准则其实是不屑一顾的。”白枭深深地看了普希林一眼:“你不是职业玩家出身的,对游戏的理解浅薄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但是我相信我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