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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线在哪里，想要买什么东西反而容易落入他人囊中，或者获得更大的价钱。
所以众人是约好了一起吃饭一起走的，杨海进餐厅的时候，发现除了自己之外其它人都已经到了。
“年轻就是好啊。”TERRY大发感慨。
“是啊。”国王对杨海挤眉弄眼的。
船长则大有深意地说：“身体要紧啊。”
苏若水满脸通红，杨海只是哈哈笑着，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开玩笑，他可是老手了，这种程度的调侃跟没有有什么区别？
VIVA还是老样子，自己一个人坐在餐厅的角落里面，低着头吃东西。杨海带着苏若水选了几份食物，走到VIVA旁边坐下。
“在想什么？”杨海问。
“在想以后我该怎么办。”VIVA坚毅的脸庞上面带着一丝愁苦，这让杨海大为吃惊，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打败这个铁人。
“怎么了？”杨海关切地问。
“是普希林。”VIVA叹了口气：“那个家伙威胁我，要我加入克洛托党，其实不是一句空话。他确实有能够拿来威胁的东西。”
“你有把柄落在他手里？”杨海问。
“没有。”VIVA摇了摇头，“但是威胁我只需要捏造一个把柄就足够了，只要随便诱导一下，大家都会以为那是我做的。”
杨海皱起了眉头。
“到底是怎么回事？”
VIVA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今年的王座战，我这组人有点蹊跷。你知道，我是芝加哥的守护者。来芝加哥参加王座战的人倒也不多，强人就更少了。心气高的那些高手都去秘银城挑战GODLIKE去了，而那些欺软怕硬的高手呢，他们肯定不敢来惹我，都在打扬州城的1Q24。但是问题就是，在芝加哥这边本来就没有几个强大的对手，可是他们都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要么就是身体状况，要么就是车祸受伤错过比赛什么的……一开始我还在纳闷，那天普希林找到我滞后我才知道。”
杨海睁大了眼睛。
“WHAT？”杨海震惊地问：“他要你加入克洛托党，如果你不加入，他就要让别人以为这件事情是你做的？”
“可能他不太清楚，这种威胁对我来说没什么用。”VIVA撇了撇嘴：“可是……估计我又要被俱乐部开除了。”
“为什么？”杨海不解地道。
“能有为什么？”VIVA恼火地说：“这些年来，每一个和我签约的俱乐部，都注明了一点：我要是做了什么连累俱乐部名声的事情，他们有权开除我，不需要支付违约金。你知道的，我的周薪比较高，一般来说签下我的俱乐部都是要我去救火的，不需要我的时候，他们就想着要甩掉我这个包袱了。这就是这些年来我换了好多家俱乐部的原因。当然了，对于他们来说，VIVA本来就是一个不忠诚的人，这没什么奇怪的。好在……哼，好在老子还有点本事，那些买不到人，又需要成绩的俱乐部每一年都有。”
杨海只要一想就明白为什么VIVA这样的金牌打手被卖来卖去了，一个是VIVA的存在确实连累了俱乐部的名声，哪怕VIVA什么都没做错；二来，也是因为在联赛里面，VIVA虽然个人战成绩优秀，但是在团队赛里面的表现实在是惨不忍睹。如果VIVA状态好，确实可以一打五，但是他不可能每时每刻都状态好。更何况VIVA在团队赛中几乎和队友没有任何配合，完全有利于体系之外，本来是五打五的比赛，却变成了四打五，因此虽然每一个打杯赛的俱乐部都喜欢VIVA这样的金牌打手，但是联赛才是俱乐部的基础，VIVA在联赛中并不能够给俱乐部带来足够的利益，而作为明星职业玩家，按照《秘银城公约》，俱乐部不得不支付VIVA超过十五万的周薪，甚至因此向联邦政府交奢侈税，奢侈税可是连哈吉？雷恩（SUNRISE俱乐部的老板）这种疯子都不愿意交的。
于是VIVA悲剧了。
“我在考虑今年找哪个东家。”VIVA蛋疼地说：“如果现在的俱乐部把我开除的话。”
“来E…TYPE怎么样？”杨海眼睛一亮。
“……”VIVA愣住了。
考虑良久，VIVA还是摇了摇头。
“不行！”
“为什么？”杨海想不出VIVA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E…TYPE是威廉的俱乐部。”VIVA说。“我不想和威廉在一起。”
“但现在E…TYPE是我说了算。”杨海拍着胸脯保证，他现在无比兴奋，如果VIVA能够来E…TYPE，这简直是太完美了！他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呢。
“可是……我不能连累你。”VIVA认真地说：“你知道我打团队战有多么惨不忍睹吧？”
“不！”杨海更加兴奋了：“你在我们的新体系里面简直可以得到完美的发挥！”
“啊？”VIVA愣住了：“我，团队战，完美发挥？”
“这个涉及到俱乐部的秘密，19号那天你就知道了。”杨海信心满满地说：“你只要说来或者不来吧！”
“呃……我……”VIVA咬了咬牙：“我怕，我怕这样对你的名声不好。”
“我不在乎。”
“可是POSEIDON，你还是一个新人，和我扯上关系会让你很麻烦的。”
“我不在乎。”
“可是我不能连累你……”
“我不在乎。”
“可是——”
“VIVA！”杨海有点生气了：“够了！我说了，我不在乎。”
VIVA低下了头。
“我……你让我再考虑一下吧。”VIVA叹了口气。
杨海叹了口气。
两个人之间有些尴尬，突然那边船长喊了起来：“我靠！胖小子，呃……V……VIVA，你们快过来，今年的游戏节的星云奖出现了。”
他们扭头看去，船长正在夸张地挥舞着报纸，看上去颇为卡通。
“……船长大叔，稳重，稳重一点。”杨海无奈地说：“一个提名而已。”
“但是有VIVA啊！”船长看着沉默不语的VIVA，VIVA面无表情，但是杨海能够读懂VIVA的眼神，显然VIVA是觉得船长的脑子不太正常。
“有VIVA再正常不过了好不好？”杨海又好气又好笑地说。
“但是提名里还有你啊！”船长大声喊道：“你看！”船长一个字一个字念道：“本届星云奖最佳游戏搭档提名：GODLIKE和第七杯酒；阎王和PIRLO；TONY和维斯康蒂；最后一个，POSEIDON和VIVA。”
杨海和VIVA面面相觑。
“不只有这个。”威廉王子加了一句。（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怀疑的声音（）
众人都愣住了，包括杨海和VIVA两个当事人在内。
国王正在喝一杯蜂蜜牛奶，嘴里还有没咽下去的燕麦饼，听船长一说，喝到一半的牛奶忘记继续往嘴里送，从下巴上流了下来，撒了一裤裆白色的东西。
“MY…GOD！”国王顾不上清理仪表，而是挤了过去，那张报纸在船长手里，而船长得座位旁边已经围了一圈人。
杨海和VIVA也走了过去。
国王大叔的嘴边沾了一圈白色的牛奶，看起来格外可爱，他睁大眼睛看着想要挤过来看但是什么都看不到的杨海，说道：“疯了，真是疯了。三项提名啊！”
“VIVA？”杨海问。
“你拿了好几个提名啊！”国王抹干净脸上的牛奶说：“你还是自己去天网上面看吧。”
杨海开启一台离自己最近的光脑，感觉莫名其妙。他还没正式出道，星云奖这种奖项为什么会给自己提名？
不过这也不是没有先例的，ICELORD和K都在出道之前获得过提名，但是这种提名一般来说都是凑数的——当评委认为其它人没有资格获得这个奖项，他们就会挑一些潜力新人进入提名，可是最后一般不会获得提名。
“不是在凑数。”VIVA开口道，他是游戏节星云奖的常客了，这个奖项的颁发并不取决于：“凑数的话，你是不可能有那么多提名的，一个顶天了。组委会是认真的。而且这几个提名你都是很有竞争力的。”
杨海看着星云奖专题网站上新鲜出炉的提名名单，脑海还是有些空白。
年度最佳游戏搭档：
GODLIKE、第七杯酒
阎王、PIRLO
TONY、VISCONTI（维斯康蒂）
VIVA、POSEIDON
年度最佳IEC：
POSEIDON——DARK二团
LIN（林泊）——野人俱乐部
TONY——TR战队
1Q24——SK俱乐部
1Q24——FIRMENT战队
年度最佳创意奖：
元明亮
ICELORD
FRIDINEN
POSEIDON
年度黄金徽章奖：
VISCONTI
GODLIKE
VIVA
POSEIDON
年度最佳新人奖：
TITAN
MOTO
PRINCIPAL
POSEIDON
一开始的时候VIVA是抱着祝贺和为朋友获得荣誉而高兴的心情来看的，看到后面之后越来越吃惊。虽然像年度最佳战队、年度最佳俱乐部、年度最佳游戏者这样的评选当中理所当然地没有出现POSEIDON的名字和他所属的俱乐部，但是POSEIDON自己一个人就拿了五项提名，这实在是太让人吃惊了。
这五项提名里面，除了年度最佳创意奖是娱乐类奖项以外，其它的可都是实打实的荣誉，只属于顶级玩家的荣誉。
年度最佳新人代表着什么就不用说了，按照消息，POSEIDON是在六月份第一次出现他的消息，八月份的时候才处于半出道的状态，而现在是十一月，也就是说，POSEIDON拿到这些提名，靠的是他在这三个月以来所做的事情。年度最佳新人是每个人都只有一次机会获得的奖项——只有在自己出道的那一年才有机会拿这个奖。显然，星云奖的组委会并不买WGA的面子，大家都知道POSEIDON正式出道按照WGA的规矩来算是明年，但是星云奖的组委会认可POSEIDON算是今年的NEWB。
年度最佳游戏搭档的提名是星云奖对于那些配合默契，奉上了一个又一个经典配合的玩家的最高奖励。VIVA在十几秒钟之前还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这辈子居然还能够获得这样的提名。要说获奖，这个可能性就太小了，大家都知道最佳游戏搭档这个奖项属于VISCONTI和TONY两个克洛托党的中流砥柱，如果说VIVA对于这个奖项一点想法都没有，当然那也是不可能的。
这已经是一句老话了，但是……就是游戏。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VIVA觉得自己的名字能够写在那个提名栏之下，和VISCONTI与TONY相提并论，这就是一种胜利了。在这之前，VIVA哪里敢想自己居然会有队友？他又哪里敢想，他和他的队友只在一起打了一场比赛，就有了冲击最高荣誉的殊荣？
其它的奖项自然也非泛泛，而且VIVA和杨海分析了一下之后，两个人都觉得拿奖的可能性非常非常高。
其中年度最佳IEC就是一个悬念极大奖项。TIGER已经垄断这个奖项快二十年了，1Q24这个世界第二IEC当的实在是太窝囊了，自从他出道开始，TIGER就每年稳拿一个年度最佳IEC，1Q24呢，则是年年有提名，年年不拿奖。
如今，他的机会来了。
今年TIGER退役，IEC界内笼罩在天空中的一片阴影顿时消弭无踪，但是TIGER的退役只是代表着一个IEC的统治的结束，并不代表着另外一个IEC的统治的开始，被提名的四个人都不是泛泛之辈，谁获得胜利都可能。
林泊就不用说了，林泊也是非常强大的IEC，他的强大并不总是体现在游戏技术的分析上面，更体现与林泊在游戏界内的巨大人脉和巧妙的手腕。IEC的最终职责就是让自己所服务的游戏组织变得更加强大，林泊这么多年以来在天王游戏公司和野人俱乐部做出的贡献有目共睹。或许从技术层面而言，林泊要逊色于其它几个提名人，但是就贡献来说，谁比林泊的资格更老，资历更高？
而TONY当然也是一个强人，游戏界公认的大贤者。TONY在如今游戏界的地位，就相当于古希腊德柏拉图，文艺复兴时代的达芬奇，启蒙运动时的卢梭，这可是无数职业玩家所崇拜的精神导师。这样的人居然加入了黑（和谐）社会，虽然这个黑（和谐）社会是克洛托党，但是……这个世界的事情，有的时候就是这么讽刺，不是吗？
TONY离开WGA的时候，在秘银城的城墙上刻下了一行字，并且大声喊了出来：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值得用玷污游戏为代价来换取。”
这句话被游戏迷们认为是游戏史上最伟大的三句话之一，还有人说，如果将GODLIKE的技术、ICELORD的天赋以及TONY的灵魂合在一起，就会诞生第二个诺天王。如果说威廉王子是全民偶像，TONY就是全民导师，这个相貌普通，身体瘦弱的意大利人被无数游戏者所尊重和推崇。诺天王很少谈及克洛托党的事情，但是他对于TONY是毫不保留地赞赏。
“TONY是一个圣徒。”
在四个提名人里面，就人气而言，TONY有着无与伦比的优势，而且TONY本身的技术也是超凡脱俗的，因此TONY在这个奖项上面的优势可能反而还要在林泊之上。
1Q24……那就更不用说了。当了那么多年的天下第二，如今天下第一好不容易退役了，难道还要再当一年天下第二？
“大概就算是为了人情考虑，也会把这个奖项颁给1Q24的吧。”杨海喃喃道。
他根本就没想到自己会获得那么多提名，这绝对是一个意外，但真到了这个时候，杨海也是不会谦让的。每一个职业玩家都渴望着荣誉，杨海也不例外。这个时候让自己保持平衡心……杨海虽然能够控制情绪，但是觉得不能让自己太平静。
我明年六月的时候才18岁啊，不能弄得像是81岁一样。
“不好说，”VIVA不太认可杨海对“人情”的猜测：“要说人情，你看最佳游戏搭档吧，难道GODLIKE和第七杯酒那两个家伙不苦逼？但是最佳游戏搭档还是TONY和维斯康蒂，这么多年都没变过。星云奖的整个产生过程都是在联邦中央光脑的监控之下的，人情……这个时候也只能影响到个人判断了。我觉得你还是有机会的。”
“呃……”杨海看了看提名，觉得这一次最佳IEC的争夺太激烈了，理智告诉他这是一件一点把握都没有的事情。
“你看，1Q24在最佳IEC的提名里面，同时因为韩国SK俱乐部和FIRMENT战队两个组织的IEC获得提名，”杨海骤起眉头：“林叔的资格比我老多了，TONY的声望又无与伦比，我觉得……唉……”
“不能这么说呀。”VIVA根本就不同意：“你没有自己的优势么？我看不见得，脸嫩就是你的优势。”
“VIVA！”杨海哭笑不得地说。
“VIVA说得没错。”威廉走到了旁边，接话道：“脸嫩确实是一种优势。大家都不认识你，自然会对你更好奇，说不定就投你一票了。”
“……”杨海无语了，这也算是优势？
VIVA看了威廉一眼，想了想，还是没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假装威廉王子是一个什么看不见的讨厌的东西——比如说透明的鼻涕虫——继续想着这份提名。
“VIVA，你怎么不考虑一下你自己啊？”杨海问。
“我有什么可考虑的？”VIVA有些失落地说：“提名里面当然是有我的，没有是不可能的。但是最后获奖者却是全民公投，我这个名声……咳咳，不说这事儿我还给忘记了，有我连累你……”VIVA懊恼地一拍脑袋：“天呐，该死的。和我一起冲击最佳游戏搭档，你这个奖项……我真是……”
“说什么呢，”杨海不满地说：“本来我们那一局就配合地无比默契，那天就算白枭那2X请来了维斯康蒂和TONY咱俩照样宰了他们吃肉。”
VIVA愣了一下，哈哈笑了起来，心里面那一点纠结也烟消云散了。
“VIVA……”杨海眨了眨眼睛，突然嘿嘿笑了起来：“VIVA，我决定给你一个惊喜。”
“嗯？”VIVA有些迷茫：“什么惊喜？”
“说出来，那还叫惊喜么？”
VIVA翻了个白眼。
他们把这些纠结的事情放下，继续专心地分析奖项。
“年度最佳创意奖我就不说了，”杨海鼠标连点，随手把提名名单和后面的媒体分析跳了过去，“我对这个奖项也没什么兴趣。倒是不知道我是哪个镜头拿了最佳创意奖……嗯，最佳新人奖……这个嘛……”
“这个是你压力最小的一个奖项了。”VIVA说：“以我对你的了解。PRINCIPAL，我估计你可能都没听说过这个人。”
“是没听说过。”杨海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他是？”
“一个来自澳大利亚的小子，是今年年初的时候出道的，在天王杯上面状态爆发，大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