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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仅如此,缪昌期还经常为东林党出谋划策,被称为东林党的智多星。”
天启皇帝看完朱由诚的奏章,脸都气红了,问道:“朱爱卿,你认为应当如何处罚?”
朱由诚脸如冰霜,一举朝笏,道:“缪昌期,理应族诛。”
族诛就是株连九族。看来,朱由诚恨他已经恨到了极点。如果不是缪昌期这个始作俑者,信王也不会莫名遭难。
群臣都是倒抽一口凉气。明末的党争不少,但都是以毁灭对方作为结束。朱由诚倒好,一口气把人家全家都宰了,连个报仇的人也不留。
天启皇帝沉吟半天。说实话,天启皇帝不过是个宅男而已,不像他的祖先朱元璋那样残暴。灭人九族,他心有不忍。不过,他瞟见正在举牌力挺朱由诚的信王,想到昨天他差点惨遭毒手,心中又充满愤怒,说道:“准卿所奏,着大理寺审理,将缪昌期夷灭九族。”
大理寺官员一翻白眼,这还审理个屁呀,皇上连刑罚也准备好了。看来他们只能着拿罪去套了,争取套出个诛连九族的罪。
缪昌期敢公然强暴同科进士,岂是良善之辈。听到天启皇帝的宣判,万念俱灰。突然他心头涌现出一个恶念,猛然向朱由诚猛扑过去――反正也是九族尽诛了,那临死前先把朱由诚这个罪魁祸首拉去垫底。
天启皇帝大喝一声:“诚弟小心!”
信王因为是用字牌写字,动作稍慢。他举起木牌,上面只有一个字:》
百官也是大惊失色。明朝,大臣在朝堂上打架是常事,但皇上宣判后,还敢负隅顽抗的,到目前为止,只有缪昌期一例。
不过缪昌期忘了一件事,朱由诚不仅是文状元,还是武状元呢。
见缪昌期冲了过来,朱由诚往旁一闪,闪到他的侧边,左脚一勾,右手一推他的后背。缪昌期冲势很猛,本来就收不住脚,怎么禁得起朱由诚这么一推。“啪”的一声巨响,他整个人平拍在地面上。
天启皇帝大喝一声:》
信王也把牌子举了起来,上面一个字:》
百官惊魂初定,对缪昌期的突然袭击都是后怕不已。朱由诚是天启皇帝的宠臣,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在场的百官有一个算一个,怕都要被天启皇帝挨个掐死。东林余孽更是胆站心惊,本来天启皇帝就看自己不顺眼,现在你又来搞事,是不是嫌我们死得不够快啊。所以,见缪昌期拍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竟没有一个官员上前搀扶。
不是没人搀扶,这边就过去两人,把他拉了起来。缪昌期老泪纵横,真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哪,自己失势,还有人不怕皇上的迁怒,上来帮忙。
看到搀扶他的人,缪昌期感谢的话就说不出口了。原来哪里是有人上前扶他,是两名锦衣卫怕他再暴起伤人,把他控制起来。
朱由诚冷笑道:“缪大人,我可不是冯铨。你打算找我的麻烦,算是找错了人。”
天启皇帝道:“缪昌期企图攻击朝廷命官,罪大恶极,待审判结束后,将他凌迟处死!”
大理寺的人一听,得,又多了一件事,还得为缪昌期找一个凌迟的理由。
百官恼恨缪昌期给他们找麻烦,竟然没有一个人为他求情。
朱由诚一举朝笏,启奏道:“缪昌期一事发生已久,朝廷一直未察,未做处理。可以说朝廷亏欠冯铨甚多,臣请将冯铨召回朝廷,官升一级。另外派冯铨为监斩官,监督刽子手行刑。”
冯铨是二姓家奴,不过建立在建奴可以入关,和朝廷对他关爱不够的基础上。如果朱由诚把建奴挡在关外,并且把朝廷亏欠他的补上,说不定冯铨也能成为一个能臣,毕竟历史上他可是做到了礼部尚书兼内阁阁老,能力还是有一点的。
天启皇帝点点头,道:“照准。”
百官们以为翰林院的事情平息,可以散朝了,没想到朱由诚忽然跪了下去,启奏道:“臣还要弹劾一人。”
大家都吃了一惊,这朱由诚还真是个别扭的人,别人跪着,他站着,别人站着,他又跪了下去。不对,刚才弹劾缪昌期时,朱由诚都没有下跪。现在他居然要跪着弹劾,究竟想弹劾几品官?执掌翰林院的施凤来不由面如土色,毕竟翰林院还算是在他的治下,出现绑架信王的事,说他御下不严,也是可以的。
天启皇帝道:“平身。你想弹劾谁,就弹劾谁,别跪着了。”
朱由诚却没有站起身,朗声说道:“微臣弹劾朱由诚,他玩忽职守,把信王陷入危险的境地。”
信王一举木牌,牌子上写着:“没有!”
天启皇帝也说道:“朱爱卿,你现在已经不是信王府左长史了,无须负责信王的安全。要说玩忽职守,也是他身边的两名太监――我记得是王承恩和曹什么淳吧,锦衣卫,去把他们二人锁来。”
四名锦衣卫领命出门。这二人非常好找,他们已经跟着朱由诚进了宫,现在就在乾清宫看守马车呢。
&上,记得先帝神宗显皇帝大行前,要微臣终身陪伴、保护朱由检。昨日在翰林院,微臣耽于国事,未曾尽到保护信王的重任,请皇上重重处罚微臣!”
百官在心中暗自腹诽,你这是请罪,还是表功啊。还敢吹牛说耽于国事,真不知道翰林院有什么国事可忙。
信王举起木牌:“有功!无过!”
天启皇帝道:“天家有情。朱爱卿既然是因为国事,而没有照顾好信王,那就下不为例吧。”
朱由诚跪在地上,双手高举奏章,道:“臣有负先皇重托,让信王受惊,实在罪不容诛。请皇上重重处罚,这样微臣心里还好受点。”
天启皇帝无奈,命魏忠贤下去把奏章拿上来。
魏忠贤走到朱由诚身边,接过奏章,道:“朱大人,皇上命你起来回话。”
听魏忠贤这样说,朱由诚这才站起身来。
天启皇帝接过奏章一看,果然是请罪奏章。他不由暗叹,这才是国之良臣哪,不贪功,不推责。不过这位良臣却给自己出了个难题:处罚他吧,自己舍不得;不处罚他吧,这个小顽固还不同意;罚轻了,他不同意;罚重了,自己不同意。
天启皇帝无奈地问道:“朱爱卿认为应当如何处罚?”
百官一齐跌倒,哪有这样处罚大臣的?还问他的意见?如果我是朱由诚,那肯定会向皇上要求,罚酒三杯。
朱由诚只想到请罪,没想过定罪判刑的事,因为那是皇上的权力。他万万没料到皇上会征求他的意见。
他想了想,答道:“昨天我已经处罚了失职的保镖,罚他们每人二十军棍。我是”
天启皇帝知道他下面必定要说,自己是头,处罚加倍,便截口道:“二十是吧,那就廷杖二十吧。”
听皇帝这么说,朱由诚只好闭嘴了。没人傻到请皇上多赏几板子,再说朱由诚又不是受虐狂。开始请罪,是因为自己没有尽到保护信王的责任,心中难受。皇帝既然有了处罚,他也不想去加重。只不过,廷杖比军棍更加丢脸。军棍是穿着衣服打,而廷杖是光着屁屁打。
天启皇帝看到朱由诚瘦小的身体,心中不忍,补充到:“朱由诚是四品大员,事关朝廷体面,所以他的廷杖,穿着衣服打。”
百官心中那叫一个羡慕忌妒恨哪,我们不也关系到朝廷的体面吗?哪回打我们的时候,不是扒得精光?真是同人不同命哪,连廷杖都分个三六九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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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接受廷杖()
天启皇帝正想让魏忠贤宣布退朝,恰在此时,王承恩和曹化淳二人押到。天启皇帝一见二人,怒从心头起,要不是二人没有跟在信王的旁边,信王不致于受惊,朱由诚也不致于自请廷杖了。
天启皇帝一声断喝:“将这两个疲懒的家伙拖下去,斩首示众。”
两个太监被押来时,知道是翰林院的事发了,不过想到信王没事,还存着受一顿罚,但保住小命的希望。听皇帝这一宣判,两人的腿都软了,趴在地上求饶。
朱由诚想到王承恩最后追随崇祯皇帝在煤山上吊而死,算是一位忠臣;而曹化淳也不像传说中那样贪财好利,反而对信王忠心耿耿,所以劝道:“皇上,这两个太监虽有失职之罪,但好在没有造成太严重的后果。念在他们两个对信王还存着一片忠心的份上,从轻发落他们一次吧。”
信王也在天启皇帝旁边举牌:“对呀,对呀。”
天启皇帝看到信王和朱由诚恳求的目光,改口道:“好吧,也赏廷杖二十吧。”
其实王承恩和曹化淳两人是太监,没有资格接受廷杖――大明的廷杖只送给官员。但众大臣哪敢提醒,看天启皇帝的样子,好像快到暴怒的边缘,万一被他迁怒,那岂不糟之糕也。百官可比朱由诚聪明多了,不会去求皇上赏赐廷杖。
魏忠贤宣布退朝后,两名锦衣卫上前对朱由诚说道:“朱大人,请吧。”
一般押大臣去接受廷杖,锦衣卫都是从背后制住大臣的双手,然后把他推到午门去的。但朱由诚是天启皇帝的宠臣,又是锦衣卫的高官,所以锦衣卫不敢造次。
朱由诚毫不客气:“头前带路。”
两名锦衣卫不由心中暗道,你还真不客气呀,还以为是去旅游吗,你这是去接受廷杖耶。你还敢对行刑的人呼来喝去,就不怕我们在行刑时动些手脚吗――还真不怕,这家伙的靠山特别硬,除了天启皇帝,还有太监头子魏忠贤呢。
信王没跟着天启皇帝一起去后|宫,而是眼泪汪汪地跟着朱由诚。这样子,好像接受廷杖的不是朱由诚,而是信王本人一样。
王承恩和曹化淳也想得到信王的关爱,可惜信王满眼都是朱由诚,根本没注意到这两个倒霉的太监。这不由让二人暗叹:“真是同人不同命!”
魏忠贤跟皇上请了监刑的职责,天启皇帝也怕其他人会错意,一不小心把这位国士打死了或是打残了,所以便同意了。魏忠贤转身告辞前,天启皇帝还再三叮嘱,一定要行刑的锦衣卫板子轻拿轻放,切不可伤了朱由诚,最好能让朱由诚打完二十板子,翻身跳起来就能跑。
领了皇上公然放水的密旨,魏忠贤命人给王承恩和曹化淳换上囚服,不过却没让朱由诚换衣服。借口很充分,朝廷里没有这么小的囚服。一名锦衣卫记得牢房里有一件给瘦子准备的囚服,似乎挺适合朱由诚的。不过他很聪明,没有去提醒厂公大人。
行刑的地方――午门,离皇极殿很近,不过执行廷杖前还有一道程序是游街示众,所以他们没走金水河,而是在紫禁城里绕了一大圈,这才来到午门。
一行人绕了一大圈示众,不过惨被示众的除了王承恩和曹化淳之外并无他人,朱由诚昂首挺胸、脚步矫健,哪里有一点示众的自觉,倒像是一个监刑官。
来到午门,锦衣卫在地上铺了三块布,让三人趴上去。
魏忠贤站在朱由诚的前面,道:“这个,轻轻打。”
两名行刑的锦衣卫面面相觑,他们可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命令。
廷杖有三种命令:第一种是打,也就是说意思意思,板子举得高,落得轻,有些体质好的人,打完了可以站起来走回家。当然不能拍拍屁股走回家,毕竟还是挨了打的,伤上加伤,没有练七伤拳的觉悟还是别拍了。第二种是着实打,那就是实打实地打了,至于受刑人扛得住,扛不住,那就全看个人体质了。不过,要是受刑人比较肥胖,脂肪较厚,一般都能扛过去。第三种是用心打,那就是往死里打,一般几板子下去,受刑人就一命归西了,后面的板子基本上就是鞭尸了。
朱由诚得到这个“轻轻打”的命令是什么意思呢?是着实打,还是用心打,或者是打呢?
一名锦衣卫比较机灵,对另一名锦衣卫悄声说道:“听说朱大人是厂公大人的孙子,这个轻轻打,一定是比‘打’这个命令还轻。”
另一名锦衣卫往手上吐了口口水,搓搓,举起棒子道:“这可需要技术,看我的。”
棒子挂动风声,使劲奔朱由诚的屁股而去。朱由诚听到棒子带出的风声,心道,这下惨了。他用力闭上眼睛,准备迎接接下来的剧痛。
&魏忠贤见棒子去势那么猛,急忙喝住,“我说的是轻轻打,听明白了没有。”
那名锦衣卫险些扭到腰,用力的时候突然收力,是很危险的事。但听到大明最有权力的太监说话,那名锦衣卫不敢生气,赔笑道:“厂公大人,小的明白,您就瞧好了吧。”
魏忠贤这才略略放心,指着王承恩和曹化淳道:“这两个,着实打。”
魏忠贤下令的时候,王承恩和曹化淳两人紧张地盯着魏忠贤,注意他的脚尖是内八字还是外八字,因为廷杖除了有三种命令之外,还要注意监刑太监的脚,内八字,留活口,而外八字,必死无疑。幸好,魏忠贤的脚是内八字,不过着实打,这可得硬扛了。
打朱由诚的锦衣卫运足力气,高举棍子,往下就打。
棍子轮到一半,忽然听到一声大喝:》
锦衣卫只好生生收力。他欲哭无泪,不知道轮棒的时候不能乱喊停的吗?容易腰椎肩盘突出的。当然,他不知道这个名词,还以为只是闪到腰呢。
朱由诚爬了起来,道:“魏公公,这两名太监肩负着照顾信王的重任,打坏了,照顾信王的责任就全落在我的头上了。不如不要‘着实打’,改为‘打’好了。”
魏忠贤和朱由诚是什么关系,自然是从善如流,道:“行刑的人听令,这两人》
锦衣卫心领神会,“噼哩啪啦”开始打了起来,开始时两个太监没有呼痛,不过打到第十棍的时候,力度加大,两人不由喊起痛来。
朱由诚趴了下去,道:“打吧。”
锦衣卫心中那个气呀,你当锦衣卫是你的奴仆啊,说停就停,说打就打。不过他这么说,还真没办法。一来,朱由诚是锦衣卫的高官,一定和锦衣卫的头头脑脑交好,真打坏了,随便到哪位耳边说说,就够自己喝一壶的。二来,他的大靠山就在旁边呢,刚才做做样子,厂公大人就心急火燎的样子,如果真打,他还不得拿刀砍了自己呀。
锦衣卫忍气吞声,高高举起板子,用力拍下,就在板子刚靠近朱由诚屁股的时候,他突然反向用力,板子的速度陡降,然后轻轻地落在朱由诚的屁股。
轻轻打着实是个技术活,力度、眼力一个都不能少。如果轻拿轻放,被人看出破绽,那就糟了。而如果板子收力不及,真接打在受刑人身上,得罪监刑人,同样麻烦大了。
魏忠贤看着锦衣卫的行刑,满意地点点头。
得到了厂公的暗示,两名锦衣卫就如此打了起来。
二十板子不一会儿打完,不过后面还有一步,就是把受刑人举起来,抽走下面的布,然后再把受刑人摔在地上。
看到王承恩和曹化淳摔得七晕八素的样子,朱由诚不由暗叫倒霉,平时和别人交手,他喜欢把对手平拍在地上,因为他知道那样最痛。想不到报应来得这么快,这下轮到自己来享受这种滋味了。
不过,好在两名锦衣卫对厂公大人的意思心领神会,轻轻把朱由诚举起,抽在垫在下面的布,又轻轻把朱由诚放下。
锦衣卫如此小心,朱由诚却大声呻|吟起来,慌得魏忠贤抢步上前,查看他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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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大明第一酷刑()
魏忠贤怒视两名行刑的锦衣卫,心里想,该用什么理由把这两个该死的东西抓进东厂,然后把十八般酷刑在他们身上挨个试上一试,要是没试完,就让这两个东西挂了,算东厂番子收了你们的礼了。
两名锦衣卫吓得浑身发抖,他们对自己行刑的力度心知肚明,这力度,就算下面放着的是南豆腐,也不会烂。坏小子朱由诚八成在报复自己呢,不过,我们可没得罪你呀。
朱由诚倚在魏忠贤的怀里,悄声说道:“我没事,这是在吓信王呢。最近,他的主见越来越多,不趁这个机会教训教训他,怕今后还要惹出更多的麻烦。”
魏忠贤这才放下心来,道:“偏生你的主意多,不过,锦衣卫的动作很明显,不怕信王看出来吗?”
&心好了,我注意到信王大概不忍心看到我受刑,现在正躲在远远的地方。”
魏忠贤环顾四周,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