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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诚抱起怀宁公主,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问道:“小媛媛今天乖不乖呀?”
公主奶声奶气地答道:“媛媛》
朱由诚拿起汤勺,舀了一勺粥,吹凉了喂给公主。
皇后张嫣也走了进来,含笑道:“怀宁醒来就吵着要来看她的父皇,想不到现在连干爹也看到了,这下算是心满意足了。”
天启皇帝略带一点妒忌地看着朱由诚说道:“诚弟,你真是天子骄子。人长得帅,学问又高,就连朕的女儿也缠着你。天下的好事被你占尽了。”
朱由诚一甩头,道:“人帅就是这么麻烦。”
在场的众人都笑了。天启皇帝笑得直拍桌子,张嫣皇后用手捂着嘴巴偷笑,魏忠贤笑得捧着肚子。不懂事的小丫头看着大人都笑了,也跟着傻傻地笑了。
很快朱由诚就笑不出来了。
小公主没吃饭,朱由诚一勺一勺地喂,先把这个小家伙给喂饱了。小家伙吃饱了,还不肯离开朱由诚的怀抱。
今天还有事呢,不能在这里一直呆着。可是小家伙却一直扯着朱由诚的衣服,说什么也不撒手。张嫣把女儿强行从朱由诚的身上摘下,小家伙就像是受了莫大的委曲,嘴巴一扁,竟然哭了。这哭声,声震云霄,让六宫粉黛花容失色,让三千佳丽齐齐色变。
天启皇帝为难了,把朱由诚留在这里吧,自己在朝会上还需要他的帮助呢,把他带走吧,女儿又哭得如此伤心,实在不忍心哪。
张嫣受不了女儿的狮吼功,把女儿往朱由诚怀里一塞,笑道:“干爹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这小丫头归你了。”
小公主在朱由诚的怀里拱来拱去,一会儿竟然自己爬到朱由诚的头上,骑着他的脖子,抱着他的头,甜甜地笑了,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晶莹的泪珠。
朱由诚向天启皇帝求助,道:“皇上,您看”
天启皇帝摇了摇头,道:“天大地大,女儿最大。朕也没有办法。”
小公主不谙世事,嘴里学着骑马的声音:“驾驾”
&朝会的事”
天启皇帝沉思片刻,一跺脚:“朕就索性再任性一回吧,朱由诚,你带朕的女儿一起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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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带子朱郎()
魏忠贤有些惶恐,劝道:“皇上,带子上殿有些惊世骇俗,请三思啊。”
天启皇帝一摆手,道:“我朝又不是没有先例,当年孝宗敬皇帝(明孝宗朱祐樘)时,为了培养接班人,经常带武宗毅皇帝(明武宗朱厚照)上朝,不是被引为佳话吗。朕今天带女上朝,为何就不能成为一段佳话呢?”
张嫣是一代贤后,也劝道:“孝宗敬皇帝带的是太子,可不是公主啊。而且怀宁还小,如果哭闹,影响政事,恐怕会留下笑柄哪。”
&弟如果上朝,你一个人能安抚住小媛媛吗?”
张嫣看看怀宁公主脸上的泪痕,想起刚才的恐怖哭声,苦笑着摇摇头。
&么朕就任性一次,难得任性一次。”
朱由诚瞄了天启皇帝一眼,心道:“只有一次吗,刚才是谁替孙老爷子求情来着?”
天启皇帝脸一红,竖起两根手指道:“两次,行了吧。”
皇极殿内,群臣等得都有点不耐烦了。
&了,是不是这几日逼孙承宗下台,逼得太紧了,皇上不悦,学他的爷爷万历皇帝,躲在内宫里不出来了吧。”不少大臣心里暗道。
内侍去后面问了一下,出来宣布,皇上有旨,今日早朝继续,请大家耐心等候。
在皇极内等候可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明朝的大臣是没有位置坐的,得站在那里,而且明代非常注重朝臣礼仪,站在殿内不能左摇右晃,更不能蹲下或是坐地上。站在皇极殿梁柱边的大臣还好,可以斜靠在梁柱上。省点力气,但其他大臣就没有这种待遇了。
殿内的不满达到顶点,但又不好表达对皇帝的意见,所以殿内的内侍可就倒了血霉了,被这些大明重臣问候了几百遍祖宗十八代。内侍心里泪流满面,这能怪我吗?皇上不出来。你骂我也不管用啊,又不是我影响的。可是不论朝臣怎么骂,内侍还得笑脸相迎。这倒不是他们犯贱,而是大臣的样子,摆明了是来找碴的,如果内侍敢回嘴,估计下场会非常凄惨的。
内侍们正凄凄惶惶之际,后殿传来一声大喝:“皇上驾到!”
随着话语声,天启皇帝神采奕奕地走进了大殿。登上台阶,坐在龙椅上。
后面跟着他的忠实的狗腿子——魏忠贤,还有一个人,咦,奇怪,怎么这个人有两个脑袋,而且是一个大头加上一个小头?原是一个身着蟒袍的官员顶着一个小娃娃进殿了,好温馨的场面呀。不对。带子进殿,好大的狗胆!
御史冲上前。跪下启奏道:“皇上,微臣要弹劾弹劾那个人。”
天启皇帝微微一笑:“哪个人呀,没有名字吗?”
御史脸上一红,刚才心急,没看清来人的外貌,就贸然弹劾。御史仔细打量那人。发现居然是老熟人——朱由诚。
&个人就是朱由诚。”
&为何事?”
&子上殿,君前失仪。”
&得不错,”天启皇帝脾气出奇地好,“有过必须罚,那就罚俸一年吧。罚他为大明行政学院白干一年。”
大家一齐翻白眼:大明规定,无论担任多少职务,只领一份俸禄。虽然现在朱由诚领的是大明行政学院司业的俸禄,但罚掉这份俸禄,他完全可以再领大明军事学院司业的俸禄呀,即使再罚这份俸禄,他还可以改领锦衣卫西镇抚使的俸禄啊。这处罚,听起来严重,但实际上和没罚一样。没办法,谁让人家担任的职务多呢,皇上还是太偏袒朱由诚。如果大臣们知道朱由诚每个月还能从宗人府领一份亲王的俸禄,恐怕羡慕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天启皇帝接着说道:“不过,爱卿,似乎你也有错哦。御史固然有监察百官仪表的职责,但也应该在所有仪式都完成后才进行检举,怎么能随便打断朝会仪式呢?念在你一心为了大明的礼仪,罪减一等,那也罚俸一年吧。”
御史的脸马上变成了苦瓜,他可是全指着俸禄吃饭呢。这么罚,回去老婆肯定要让他跪搓衣板的。
御史讪讪退下。
群臣跪下,山呼万岁,天启五年九月十一日的朝会正式拉开帷幕。
内阁首辅顾秉谦心道,朱由诚不是个莽撞的人,应该不会带自己的孩子上殿,这孩子必有奇异之处。他仔细端详,越看小女孩越熟悉,忽然他一拍脑袋,那不是怀宁公主吗?难怪朱由诚敢带子上殿。天启皇帝刚才先罚朱由诚,再罚御史,这是给朝臣一个台阶下,同时也是警告一下群臣。大家赶紧见好就收吧,不要再纠缠这件事了。
旁边的文东来注意到他的动作,往边上凑了一步,悄声问道:“顾大人,看出了什么,提点一二,别让小弟跳进陷阱了。”
&由诚脖子上的是怀宁公主。”
文东来恍然大悟。两人赶紧向自己一系的人使眼色,提醒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朱由诚是两大学院——大明行政学院、大明军事学院的司业,可以说是许多从两院毕业的大臣的老师,老师有错,学生虽然看出来了,但不能当殿明指,只能私底下交流,一时间竟无人再举报这件事。
不过,总有搞不清状况的人。曾经被朱由诚当殿折断手指的御史孙之獬心里一直记恨这件事,憋着劲找他报仇呢。
他见大家似乎都忘了这件事,跳出来说道:“皇上,昔年太祖高皇帝时,颖国公傅友德之子傅让君前失仪,傅友德斩子谢君。如今,朱由诚带子上殿,理应将在孩子摔死在金殿上,以此谢罪。”
说完,孙之獬阴恻恻地一笑。太祖成法,这是大明君臣绕不过去的一道准则。把太祖时期的先例祭出,朱由诚不死也得脱层皮。
不过金殿上的大臣都以看死人的眼睛看着孙之獬。天启皇帝子嗣艰难。好不容易得了个女儿,当真是爱如拱璧,你居然撺掇朱由诚摔死公主,是不是想灭门九族啊。也有没有看出朱由诚脖子上的小女孩是公主的,都觉得孙之獬为人阴险毒辣,连那么可爱的小女孩都想害死。情不自禁地和他拉开了距离。
孙之獬见自己被大臣们孤立,也不害怕,心中甚至有一点悲壮的感觉,觉得自己是个直臣、孤臣。
朱由诚突然吟道:“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
知否兴风狂啸者,回眸时看小於菟。”
文东来拊掌叫绝,道:“好诗好诗。听闻状元郎在沧州平叛,应当是个杀伐果决的将军。想不到,朱大人心中百转千回。也有怜子柔情。特别是最后一句‘知否兴风狂啸者,回眸时看小於菟’,说的是百兽之王的老虎,也时常回头看凝视幼虎,和当年解学士在虎视众彪图上的题诗好有一比呀。我记得解学士的诗是这样的,‘虎为百兽尊;谁敢触其怒。唯有父子情;一步一回顾。’”
明成祖朱棣与太子朱高炽有隔阂,成祖有意废长立幼,解缙借着为虎视众彪图题字的时机。委婉进谏,化解父子矛盾。
文东来引用这个典故的是暗示孙之獬。朱由诚肩上的小孩地位尊贵无比,让他赶紧退下来,或可保得一命。
孙之獬不解其意,反而怪他打断自己的话。不过此时是攻击朱由诚的良机,不宜再树强敌。
孙之獬上前一步道:“朱由诚的孩子怎么能比太子呢,而且当年仁宗昭皇帝(明仁宗朱高炽)为太子时。并无失仪之处。朱由诚,你还是摔死孩子,向皇上谢罪吧。”
朱由诚暴怒,刚才已经用一首诗回答他了,怎么这家伙还死缠着不放啊。
朱由诚怒道:“你叫什么名字?”
&之獬。怎么。你还敢打我吗?来呀,够胆子就打我呀。”
朱由诚把孩子从脖子上拿下,递到身边的魏忠贤怀里,然后便冲了上去,也不多话,一拳就打了过去。
孙之獬是个文臣,哪里挡得住朱由诚的铁拳,只一拳就被打得口鼻喷血,倒地不起。
朱由诚冷笑一声,道:“现在你知道答案了吗?我敢打你,而且敢狠狠地打你。像你这样数典忘祖,残害大明未来花朵的恶徒,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我打一双。”
朱由诚暴打孙之獬其实有两个原因,其一是孙之獬意图谋害自己的干女儿,对于意图伤害自己亲人的恶棍,朱由诚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另一个不为人知的原因是,历史上的孙之獬是推动剃发易服的汉奸,没有他,或许建奴还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悍然强令天下汉人留那个恶心的猪尾巴。每每读到历史书上的记载,朱由诚都气得咬牙切齿,现在这汉奸就在眼前,那还不打个够本哪。
打完汉奸,朱由诚回身抱起小丫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小丫头离开朱由诚温暖的怀抱,正想哭,可是瞬间又回来,咯咯地笑了起来。
天启皇帝赞道:“当年关羽温酒斩华雄,酒尚温时,华雄人头已经落地。今有带子朱郎,子未哭时,敌人已倒地不起。”
天启皇帝觉得自己失言,忙补充道:“孙之獬是自己请朱由诚打他的,大家听得分明,因此,朱由诚虽然行为激烈,却也是应邀而为。朕会下旨申斥他的,大家就不要再纠结于这件事,还是抓紧议一议别的事情吧。”
还有什么说的,皇上的意思是孙之獬咎由自取,这件事到此为止。虽然也有个别官员与孙之獬有旧,但看看现场的情形,也不敢为他出头。
但孙之獬的霉还没倒完,敢公开陷害皇上的女儿,魏忠贤会饶过他吗?散朝后,一群东厂番子很客气地请他去东厂做客,陪同前往的还有他的老婆和孩子。一家人受尽酷刑,死于东厂监狱,这也算是为历史上的他赎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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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倒霉的封疆大吏()
抛开带子朱郎,众臣开始集中火力进攻孙承宗。一年浪费三百多万两银子的军费,害得大明各地捉襟见肘,结果居然只带出一帮软脚虾,真是天下第一可笑之事。
天启皇帝的脸色很不好看。孙承宗是他的老师,备受他的尊重。虽然在朱由诚或明或暗的提醒下,他逐渐明白孙承宗并不是战神,但埋藏在心底对老师的敬服,让他一直采取驼鸟心态,不愿意面对。现在大臣指着鼻子骂孙承宗,偏偏还骂得有理有据,让他没办法为老师辩解,怎么能痛快得起来呢?
朱由诚见天启皇帝面色尴尬,赶紧启奏道:“皇上,孙承宗大人镇守辽东近三年,边境太平,建起坚城无数,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也该到功成身退的时候。臣听闻,孙大人曾经多次上表请辞,皇上不如答应了他的请求吧。”
天启皇帝心领神会,不等别的大臣插话,便说道:“准卿所奏,让孙承宗回乡养老吧,赐蟒袍玉带,加封太傅。”
群臣愕然,这样攻讦孙承宗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每次天启皇帝都是乾纲独断,压下反对声音继续使用孙承宗。怎么今天态度来了个180度大转弯,同意撤掉孙承宗了?众大臣本来积蓄了力量,为了弹劾孙承宗,不惜闹得天翻地覆。可是没等到借题发挥的机会,皇上就把他们的要求给满足了,让众大臣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虽然有效,却相当不舒服。
&家议一议辽东经略的人选吧。辽东经略负责东北边境,非常关键,孙先生离开,势必要找人补上这个空缺。”
内阁阁老施风来略一沉思。便朗声说道:“王在晋是最合适的人选。广宁惨败,我军一溃千里,那样的危局,王大人都能稳定住,现在辽东的局面可比以前好多了,王大人必定能守住。”
朝臣一片附和之声。都认为这个人选不错。王在晋虽然没有收复寸土,但也没往辽东那个烂泥潭里砸钱。现在的辽东对大明来说,犹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无论换谁去督师辽东,都不敢冒着丢失国土的罪名,撤回山海关,只能凭借坚城,死守待援。耗光大明最后一点国力。只有王在晋那个愣头青才敢放弃辽东的坚城,退守山海关。丢失国土,王在晋是个忠臣,拼着个人声誉受损,为大明谋求切切实实的利益。朝臣们不傻,这么多年下来,知道谁是最合适的辽东经略使。
天启皇帝摇摇头,道:“王大人过于谨慎。并不适合做辽东经略使,此议不行。”
内阁阁老黄立极异想天开。道:“不如请前辽东经略使熊廷弼熊大人出山。他善于守城,必能保得辽东的太平。”
朝臣们这回没有附议,因为当年在朝廷鼓噪,要求从重处分熊廷弼的就是他们,现在重新启用熊廷弼,不是打他们的脸吗?
天启皇帝又摇了摇头。道:“败军之将,何以言勇?”
朝臣提出一个人选,天启皇帝就否定一个人选。朝堂上,知兵的人被提了个遍,但不是年龄不合适。就是资历不够格,辽东经略使这一职位一直悬而未决。
最后,内阁次辅文东来有点负气地说道:“要不就让兵部尚书高第高大人去吧,反正每个担任辽东经略使的官员,不是挂兵部侍郎衔,就是挂兵部尚书衔,论资历,他去最合适。”
想不到天启皇帝点点头,道:“文爱卿果然深得朕意,不愧为先帝留给朕的股肱之臣哪。你的意见,朕准了。”
文东来急了,高第这个人他太了解了,说得好听叫谨小慎微,说得不好听叫胆小如鼠,放财务岗位上,他能为大明的繁荣作出一定的贡献,放在辽东经略这个需要浴血沙场的岗位上,一定会出大事的。可是,天启皇帝认同了他的话,他总不能跟皇上坦白,我说的是气话,您可不能当真哪。
高第比文东来更急,他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他虽然熟读圣贤书,写得一手好文章,可是并不知兵。担任兵部尚书以来,他只是负责行政管理,真正军事上的事,都是交给合适的下属官员去做,他只是领导领导而已。现在到好,一下子把他丢到辽东经略这个专业性非常强的岗位上,立刻懵了。不过,他可不敢跟皇上说,我不懂军事,您还是换人吧。这么一说,他的脑袋估计也得换个位置了――既然不知兵,为什么敢接兵部尚书的职务?哦,有了好处就上,有了困难就让,皇上养你何用,不如一刀喀嚓了吧。
这二人脸都变得像苦瓜一样难看。其他大臣的心里却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辽东经略使执掌山海关以北的大片领土的军事、民政,是大明数一数二的封疆大吏。辽东原来有两百多万人口,又盛产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