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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奴面前奴颜媚骨的行为涂脂抹粉罢了。
众人一齐点头,都为自己有这么一个英明的领导而庆幸,有袁大人在,宁远城一定固若金汤。朝鲜使臣听完韩瑗的翻译,也是点头如捣蒜。又在本子上记下一笔,准备下次用这些话回敬王宫里那些政敌。。。
建奴大营里,杨燕馁一五一十地把他在宁远城上劝降的情形说给奴儿哈蚩听。
奴儿哈蚩问道:“老八,你怎么看?”
黄太极沉吟道:“袁崇焕软绵绵的话。让我感觉,宁远城并没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准备。他还在犹豫,不想与我们开战。另外他提到我们时,从不说大明军民常说的建奴,而是称为大清,而且我注意到一个细节,他接您的书信时,犹豫了一下,改用双手接,说明他被俘后投降叛变的可能性很大。如果我们给他充分的压力,他说不定会向我们投诚。当然。这是我的猜想,不一定准确。”
奴儿哈蚩哈哈大笑,道:“我儿说得有理。来人,升帐,点齐兵马,佯装攻城!一来给我们的细作趁乱打开城门的机会,二来给袁崇焕一点压力。”
ps:(感谢订阅的书友,顺便滚键盘。今日两更。另外袁崇焕软绵绵的话不完全是我编的,清太祖武皇帝实录记载:放捉获汉人,入宁远往告:“吾以二十万兵攻此城,破之必矣!尔众官若降,即封以高爵。”宁远道袁崇焕答曰:“汗何故遽加兵耶?宁、锦二城,乃汗所弃之地,吾恢复之,义当死守,岂有降理。乃谓来兵二十万,虚也,吾已知十三万,岂其以尔为寡乎。”)
。
第二百零八章 佯攻宁远(上)()
大明天启六年正月二十三日正午,建奴从四个城门向宁远城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一队队建奴骑马纵马奔驰,向宁远城冲来。
袁崇焕大笑,道:“建奴昏了头,居然派骑兵攻城。将士们,你们立功的时候到了。”
城上的将士哄然应喏,各拿弓弩朝城下的建奴骑兵瞄准,只待建奴骑兵到离城墙三十步的位置就开弓放箭。
刘小三是一名普通的宁远士兵,月饷很少,只够他一个人的花销。听到建奴骑兵攻城,他的心思活动了。蒙古鞑子拿建奴的人头来领赏,每颗人头是十两银子。如果自己拿到建奴的人头,十两银子肯定跑不了。自己在战斗中干掉两个建奴,那就有二十两银子的赏格,娶老婆的钱就有了。他把弩握得紧紧地,瞄准了一个大喊大叫的建奴,心里说道:“过来呀,银子快点过来呀。”
可惜城墙上的将士空欢喜了一场,建奴骑兵并不欺近,离城墙五十步时就开弓放箭,一波又一波的箭雨向城墙上的守军抛射过来。
建奴的弓箭并没有瞄准,但这种无差别的抛射使守军糟了殃,刘小三身边的士兵猝不及防,纷纷倒地,哭嚎惨叫。而他的伍长更惨,一只箭从他左眼进去,后脑出来,伍长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死了。
刘小三吓得手一扣扳机,弩箭“嗖”地一声飞了出去。本来大明弓弩的射程就不如建奴。这一下又没瞄准,弩箭插在离建奴足有十步的位置。
城墙上此刻万箭齐发,但箭支不是没有命中敌人。就是虽然命中敌人,却没有带来任何的杀伤。没办法,谁让大明的弓弩不如建奴的弓弩射程远呢?
这一轮对射,城墙上死了十七个士兵,伤了二十九人,而建奴只有一名骑兵胸前插着大明的箭回去了,看他那神气活现的样子。伤也重不到哪里去。
正在墙上指挥士兵战斗的袁崇焕差点被流矢射中,幸亏一名亲兵把他往边上推了一把。这才幸免于难。可是这名亲兵的太阳穴却被那支箭射中了,当场死亡。
袁崇焕双目赤红,大吼道:“持盾兵上前,护住弓箭兵。弓箭兵不要再放箭了。等待战机,建奴没到射程之内,不许放箭。”
“炮手呢?炮手呢?”总兵满桂大喊道,“被射死了吗?”
炮手即使在大明也是珍稀保护动物,有专门的盾牌手保护,一点事也没有,他们慌忙应喏。
“没死就给我点炮,轰死那帮狗|娘|养的。”
炮手们往炮筒里倒进火药,然后把实心炮弹填了进去。一名炮手用自己脖子上的火绳把引线点燃。所有的炮手都一偏头,用双手捂住耳朵。只有盾牌手泰然自若,他们早有准备。已经用棉花把耳朵塞住了。
“轰”的一声巨响,实心炮弹带着复仇的怒火向建奴直冲而去。
那名胸前插着一支羽箭的建奴士兵正在盘算着这支羽箭能给他分配几名抢来的大明女子和多少财物,炮弹就呼啸着击中了他。他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和他的马一齐变成了肉泥,再也分不出哪里是人肉,哪里是马肉。不过没事。反正他就是一只双手沾满大明百姓鲜血的畜生,现在他的肉和畜生的血肉混在一起。也没有辱没他。
炮弹砸到地上又弹跳起来,这次把一名士兵从马砸了下来,口吐鲜血,眼见不活了。后面的骑兵来不及停住,马蹄踩在他的头上,连眼珠子都踩得暴了出来,虽然死得难看,但总算是解脱了,不用哭嚎半天才死。
因为是俯射,炮弹只弹跳一次,就跳不起来了,但这不妨碍它在地上高速滚动,又砸伤了四匹马的马蹄。战马惨嘶一声,倒地不起。马上的骑士也惨叫着从马上摔下,后面的马直接从这些掉在地上的士兵身上踩过,把士兵踩得稀烂,一匹踏过士兵的战马提起马蹄时,上面甚至带着一段长长的冒着热气的肠子,是谁的肠子,大家不问可知。
炮手们放完炮后,仔细地观察这一炮的战果,看到一炮打死六个建奴,齐声欢呼起来。一名炮手高兴地嚷道:“一炮六个,就是六十两赏银,咱们四个炮手,每人可以分十五两银子。”
满桂冷冷地说道:“两个,炮弹直接打死两个,建奴自相践踏的不算。”
炮手嘟嚷道:“真小气,不是我们放炮,他们会互相踩踏吗?”
满桂怒不可遏,道:“如果你们去把建奴的人头拿来,多少个都算。朝廷可是论人头的,没有人头,说破大天也没有赏格。你们这些赏格都是我们从牙缝里抠出来的,还不知足。”
炮手这才安静下来。建奴骑兵的速度很快,已经离开了虎蹲炮的射程。
满桂又大喊道:“红衣大炮炮手呢?轮到你们了发威了。”
红衣大炮是明朝从外国购买来的大炮,也有不少是大明工匠仿制的,有效射程400步,最大射程大约有1300步。
红衣大炮手应了一声,开始装填火药和炮弹。
“轰”的一声,又一枚实心炮弹向着建奴飞奔而去。
这枚炮弹的杀伤力比刚才的虎蹲炮发射的炮弹的杀伤力还大,直接杀死了4名骑兵,击伤6匹马的马腿,导致5名建奴骑兵被自己人踩死。幸运逃生的那个建奴非常机灵,掉下马来以后,立刻向旁边翻滚,避过了自军的马蹄。
当然这次红衣大炮炮手计算战功时,只算他们杀敌4人。
奴儿哈蚩气得直跳脚,这次只是一次佯攻,为内应打开城门制造机会,却一下子死掉了15个建奴勇士,怎么不让他捶胸顿足呢。这只是北门的情况,其他三个门还不知道战况,如果也和这边一样,建奴士兵伤亡的总数,真要让他痛苦地流下眼泪的。
奴儿哈蚩这些年打仗顺风顺水,明军从来都是一触却溃,甚至不触就溃,接着建奴骑兵就开始追砍逃亡的明军士兵。一场仗打下来,建奴的伤亡通常只有两位数。想不到宁远城居然有那么多炮,而且每门炮的射程都远超建奴弓箭手的射程。
建奴仗都打出了固守模式,先用密集的几轮齐射,造成明军士兵的大量伤亡,然后引起明军的溃败。当然,这是建立在明军的远程火力输出不如自己的前提下,现在宁远守军有了大炮,再比远程火力输出,那就是一个笑话了。弓箭哪怕穿透力再强,一支箭也只能杀一个人,可是一枚炮弹下去,那就是几个甚至几十个伤亡。奴儿哈蚩想起传说中的开花炮弹,要是那玩意儿在建奴密集冲锋的队伍中爆炸,那惨状,简直不敢想象。
ps:(感谢订阅的书友,顺便滚键盘。第二更送到。另外,最近查到明代的火炮威力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前几章平定沧州之乱时,一炮下去一百条性命有些写过头了,不过排着密集的队伍,四五十条性命还是可能的。但改动起来工作量太大,为了保证更新,就不改了,在这里致歉。)
第二百零八章 佯攻宁远(下)()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内应打开城门了。,。2︽3wx。
奴儿哈蚩传令下去,骑兵不要轻举妄动,注意观察城门,只要看到城门开放,就立刻冲进城里去。宁远城虽然有护城河,但现在是冬天,河面封冻,建奴无需填河,即可冲到宁远城下。所以只要城门打开,建奴的骑兵便可以一拥而入。
宁远城上,满桂也很不高兴,因为炮手们填的都是实心弹,要是开花弹的话,伤亡更大。他大声斥责炮手们为什么不装填开花炮弹。
袁崇焕一脸震惊,他想不到满桂居然抢先命令炮手开炮。这下可伤了不少建奴,奴儿哈蚩那老贼一定会拼了命攻城,自己扛得下来吗?
听到满桂的斥责,袁崇焕无力地挥挥手,道:“不怪炮手,开花炮弹被我藏了起来,建奴这次重兵围城,不攻破城池是绝对不会收手的。攻城战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如果一开始就把开花炮弹用完,那以后拿什么武器守城。所以我把开花弹放在军火库里,过几日再拿出来。”
满桂跟随袁崇焕的时间虽长,但却并不是他的心腹。开花炮弹的下落,他本不想告诉满桂,但想到这件事很难隐瞒,索性光明磊落地承认,然后编了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出来。
满桂恍然大悟。他不知道,袁崇焕藏起开花炮弹的真正原因并非想细水长流,维持宁远的防御力,而是担心杀伤太多建奴士兵,激怒奴儿哈蚩,让他疯狂攻城。
祖大寿不在城墙上,他正在城内搜捕细作。
他重点监控的地方有五处,分别是四个城门和军火库。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抓捕奸细。但之前的效果不太好,建奴没来,细作也销声匿迹,根本无处可寻。而建奴来了,原来藏在犄角旮旯的蛇虫鼠蚁全跑了出来,一抓一个准。
军火库前。两名士兵把长枪丢在一边,两只手不停地搓着,脚也在不停地跺,希望用这种方法取暖。不是他们不想弄一堆篝火烤烤,而是他们不敢,里面可装有火药,不小心点着了,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正冷得无法忍受的时候,几个百姓模样的人提着个大食盒走了过来。点头哈腰地对他们说道:“军爷,辛苦了。你们守卫城池,保护我们的安全,我们心中感激,无以为报,随便弄了点热菜和热酒给你们吃。”
士兵不疑有他,说道:“那就拿来吧,我们可是有今天没明天。说不定哪天就为保卫你们而死了。”
那几名百姓把食盒放在士兵的面前。两名士兵口水都流了出来,慌手慌脚地打开食盒的盖子。却愕然发现里面是空的。
士兵知道不妙,正想张口大呼,后面有人用胳膊扼住他们的吼咙,这一声喊,就再也喊不出来。接着,他们觉得后心一痛。被人捅了一刀。他们脚在地上猛蹬了几下,就再也不动了。那几个人见他们不动了,知道他们已经被干掉,随手把尸体丢在地上。
这几个人就是化妆成大明百姓的建奴细作,他们显然是经常干这事的。捅了士兵一刀后,并不把刀拔出来。因为如果拔出刀,血就会喷出来,流在地上,越流越多,被人发现就完了。他们正想冲进军火库搞破坏,突然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立刻藏身角落。
来的人正是祖大寿,他过来巡视武器库。
看到两具明军士兵的尸体倒在地上,他大惊失色,这里可是宁远城武器存放的地方,一旦有失,宁远城缺少弹药,万难守住。他抽出单刀,带领亲兵,迈步走近尸体。
就听见“呼”的一声,一把钢刀当头劈下。祖大寿武艺高强,虽然已经到了中年,但反应不慢,挥刀一格,“当”的一声,火星四溅。
细作正想变招,突然觉得身子一轻,变高了很多。他正奇怪自己为什么突然长高了那么多,却发现下面有一具没有头颅、颈脖正在飙血的尸体,看起来非常眼熟,那是谁的尸体呢?这是细作思考的最后一个问题。
原来,祖大寿在短短的时间竟然连使两招,一招挡格,另一招横斩。建奴搞阴谋诡计可以,武艺哪有祖大寿那么高强,一招就丢了性命。
其他亲兵也和剩下的细作打了起来,祖大寿看了看,亲兵的武艺明显比细作们高出一大截,便不再去理会战场。他从尸体身上摸出军火库的钥匙,打开军火库一看,不由地把手放在额头上,连说幸运,幸运,细作没有进来,否则一支火把丢进来,宁远城就完了。
军火库里没有任何问题,他关上门,锁上锁。此时亲兵们已经把剩下的建奴细作给砍死了。
祖大寿随手揪起被他砍下的细作的首级,可是首级提到一半却掉了下去,他的手上只剩下带着头皮的假发。原来细作戴了假发,假发的下面是盘着的是如猪尾巴一样的辫子。祖大寿有点奇怪,建奴工匠的手艺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还会做这么逼真的假发。等他看清手上的头套,不由得吓得把头套扔得远远的。原来,那头套竟然是从活人头上剥下来的头皮!
进攻军火库的一共有四名细作,头上无一例外戴着人皮头套。
祖大寿通知守卫部队,派十个人过来守卫军火库,接着便让亲兵砍下其余细作的脑袋,掉溜着离开了军火库。为什么是提溜着走呢?因为建奴喜欢留金钱鼠尾辫,他们的脑袋非常好拎。
宁远城的西北南门都被封住了,就算放建奴细作去挖,也挖不开。建奴细作看着堵死的城门,欲哭无泪,太无耻了,怎么能这样做呢?城门是交通出口,不能随意堵塞。你这么一堵,我们还怎么放自己人进来呀?
他们不信邪,认为宁远人一定会给自己留一条退路,有一座门是必定没有被完全封死。找了半天。四拔建奴细作汇聚到了宁远城的东门。果然,这座城门虽然上了锁,却没有堵门的条石和沙包。当然,这座城门的守卫的士兵的数量也是最多的。粗粗估摸了一下,有一百多人,而建奴只有十六人。看来只能智取,不可力敌了。
“哎,你们几个干什么的?”东门守将金启倧发现这些人鬼鬼祟祟地在城门附近探头探脑,喝问道。
金启倧关心留在觉华岛的儿子,主动要求镇守东门,以便随时掌握觉华岛的情况。只要建奴敢进攻觉华岛,他就请袁崇焕发兵一万,从这里出发,打击建奴的后队。
领头的细作手里拿着食盒。道:“我们是城里的百姓,来慰问守城的勇士们。”
金启倧微微一笑,道:“拿回去吧,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细作靠近金启倧,道:“大人,看看吧,这是我们特地为您做的。”
他打开食盒,金启倧低头一看。食盒里面是空的。突然,细作的手里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架在金启倧脖子上。他大喝道:“对不起,请你吃的东西在这里。”
这一下兔起鹘落,众士卒还没反应过来,金启倧就落在建奴细作手中。
金启倧毫不畏惧,大喊道:“不要管我,把建奴奸细拿下。”
细作右膝抬起。猛撞了一下金启倧的屁股,怒喝道:“闭嘴。”
屁股皮厚肉粗,细作用尽全力给了他一下,还是不太疼,可是金启倧的脸却气得发红。他是文官。文官的屁股除了父母和皇上,谁能打得?他也不顾架在脖子上的匕首,头往后用力一仰,把细作撞了个鼻血长流,接着身子一转,头一低,对准细作的胸口来了个窝心撞,把细作撞得“噔噔”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金启倧的武艺低微,细作原本能制住他的。可是没想到,一个膝撞却激怒了这个柔弱的文官,让他不顾性命地与自己搏杀,细作惊讶之余,竟忘了动手,被金启倧两次偷袭得手。
见金启倧得逃性命,士卒们那还客气什么,冲将上前,将细们作乱刀分尸。
祖大寿巡视到这里,就看见士卒们手上拎着十多个细作的头颅。不错,还是拎。因为这拨建奴也是戴着人皮头套,把令人作呕的金钱鼠尾辫藏在假发下面。斩下建奴的首级之后,细心的士兵发现这些人的头发有异,轻轻一提,假发剥落,露出了下面丑陋的真相。
问明情况,祖大寿又一次震惊了。建奴围城之前,他已经抓了不下百名疑似细作的人,想不到建奴围城之后,还有这么多奸细跳出来。他严令手下的士兵加强巡查,凡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