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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过是一条小虫子。奴儿哈蚩让骑兵参与攻城倒不是昏了头,而是想让骑兵用弓箭压制城墙上士兵的攻击。等楯车攻破城门之时,骑兵又可在第一时间冲进城内大肆砍杀。
想不到攻城战和遭遇战不太一样,遭遇战时,楯车可以挡住火铳和火炮,后面的士兵非常安全。而攻城战时,火炮在高处,轻易就可以打击楯车后面的敌人。
丢下三辆楯车后,楯车阵保护着步兵终于来到了城墙处。楯车贴住城墙,士兵也不出来,拿起斧头就开始凿墙。而里面藏着攻城锤的楯车,推到了城门前面,猛砸城门。。 平板电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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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惨烈的守城战(下)()
楯车对付城门和城墙,步兵们也没有休息,他们把钩梯搭在城墙上,使出了攻城中最常见,也是伤亡最大蚁附攻城。
宁远城上也早就做了好准备,油和金汁已经煮沸,滚木、雷石、万人敌等守城武器也堆放在城墙上。
见建奴把钩梯搭在城墙上,宁远城的守军急忙去推钩梯,想把它推倒,免得建奴从梯子爬上城墙。可是建奴的钩梯是倾斜着靠在城墙上,非常重,而且还有钩子钩住城墙,根本推不动。有士兵心中焦急,抽出单刀,想把钩梯砍断。可是建奴的梯子是原木制成,非常粗大,根本砍不断。建奴士兵在城下不停地放箭,只要士兵身子探出城墙,立刻就被射死。
满桂大吼道:“别管钩梯了。第一队的人向下面的建奴人身上倾倒金汁;第二队的人向下面的楯车上倾倒滚油;第三队的人向下面的建奴投掷万人敌;第四队**** 。。的人等建奴爬到一半的时候,就往梯子上放滚木;第五队的人等在梯子旁边,只要有建奴露头,就砍他丫的。一切就像昨天预演的那样。”
原来昨天下午建奴退却以后,满桂认为第二天建奴一定会疯狂地攻城,便把城墙上的人分成五组,每组都有不同的任务,而且还连夜将一些守城物资搬上他镇守的南面城墙。唯一没有让他预料到的是建奴居然连夜制造了这么多楯车,一时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不过好在袁崇焕修建宁远城时,没有偷工减料,建奴挖上一天,也对城墙没有太大的影响。更重要的是建奴没有火药,他们只有挖出一个供人进出的洞才能对城池产生些许威胁。
满桂的命令被不折不扣地执行了。将士们知道建奴有屠城的恶习,明白城破后自己的下场可能会惨不堪言。而且在朱由诚给兵不给民的政策下,城里的居民大多都是将士的亲属,而非陌生人,他们退无可退,只有挫败建奴的进攻才有生的希望。
抬着金汁的士兵并没有急着泼,而是先看了看城墙下。看看哪个角落人最多,然后弯着腰抬着金汁转过几个箭垛,到了建奴聚集的角落,把锅子一翻,一锅滚烫的金汁就浇在城下五十多个建奴的头上。中间一个建奴最倒霉,一锅金汁有半锅浇在他的身上,当时头就熟了。他没有立即死,痛苦地摸着头,这一摸不要紧。竟把头皮整个地摸了下来,露出白生生的骨头。他旁边的人或多或少都溅到一点金汁,当即倒在地上翻滚哀号。有一个建奴身上只溅到了一点点金汁,但他叫得比被烫死的那个建奴还惨,因为他溅到的部位是眼睛。如果他幸运一点,活到战后,也会是独眼龙。
金汁就是煮开的粪水。大粪平时就很臭,煮开了。那味道可不是一般的好闻。小孩打架丢大便,那是恶心人;但守城的金汁可不完全是恶心人用的。粪汁中含有各种各样的细菌,会沿着烫伤的伤口进入体内,造成各种各样的疾病。
倒完金汁的两名士兵没有立即缩回身体,而是探头查看下面被金汁泼中的建奴的惨状。就是这一看,给他们俩带来了灭顶之灾。建奴正在漫无目标地向城墙抛射羽箭,见他们探出身来。那还客气什么,直接瞄准他们射。一个士兵头部中箭,直接从城墙上掉了下去;另一个士兵胸口中箭,倒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也牺牲了。
躲在楯车里的建奴士兵特别开心,因为他们似乎是最安全的。对士兵杀伤力最大的万人敌对他们没有一点威胁。
所谓的万人敌就是有点类似后世旋转烟花的火药包,点燃后,它会一边旋转,一边向四周喷吐火焰。建奴士兵穿的基本上是抢来的棉甲,不怕子弹,但是相当怕火。万人敌迅速把他们身上的棉甲点着,把他们变成烤肉。但楯车不怕万人敌,它的外面覆盖着生马皮,不易燃烧。无论万人敌如何喷射火焰,它还是岿然不动。
城墙上的人往下倾倒到滚油,油打在楯车上,就像暴雨打在屋顶上一样,声势虽大,但对楯车里的人却没有什么影响。当然,那些在之前被击穿了马皮的楯车情况就糟糕一点,滚油从破洞里洒进去,把建奴烫得哇哇乱叫。
虽然有这些小插曲,但正在破坏城墙和城门的建奴心里还是十分庆幸,多亏英明的奴儿哈蚩,造出了这么先进的楯车,他们才能安全地攻城。不过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满桂又命人丢下了一些小东西——火把。生马皮不易燃烧,但浇满滚油的生马皮却烧了起来,而且还引燃了楯车里的原木。辽东的树木大多以松树、杉树为主,这些树比较直,容易加工,同时也极易燃烧。楯车里面的支架正是这种木头。很快,楯车里面也燃起了熊熊烈火,楯车变成了一个个大火球。建奴士兵走避不及,活活地在楯车里烧成了焦碳。没起火的楯车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他们是明军的重点攻击目标,一块块巨大的石头朝楯车砸了过来。楯车能扛住火铳的攻击,但扛不石头的重砸,很快便被砸得稀烂,里面的建奴自然也跟着楯车一起去见他们的萨满神去了。
真正对城墙上的守军产生威胁的是钩梯,尽管滚木对攀梯而上的建奴杀伤力巨大,但建奴也不会傻乎乎地站在那里挨砸。有的用盾牌护住身体,硬扛直冲而来的滚木;有的转到梯子的反面,躲避滚木的冲击;还有的用兵器去格挡滚木——呃,这种人被滚木直接砸死了,不用看了。
就这样,不少建奴竟然爬上了墙头。第五队早就等候在梯子旁边,和他们搏斗了起来。刘小三被编入了第五队,昨天没捞到战功的他,看到凶神恶煞冲来的建奴,吓得浑身发抖。特别是他身边的一个战友,正是被这个建奴用盾牌砸得脑浆迸流。建奴凶残地一笑,挥刀向他砍来。他举刀挡格,竟然挡住了这一刀。两人就缠斗在了一起。刘小三是被孙承宗招募来的,训了三年有余,可以说武技已经过关,只是没有经过实战。开始刘小三被建奴吓破了胆,十成的招数忘了八成,在那里左支右绌,几次险险被建奴所伤。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胆量大了,招数又回来了,和这个建奴斗了个旗鼓相当。
刘小三猛然跳起,一招力劈华山直斩而下。建奴慌忙举刀相迎,但刘小三这一刀力量何其之大,建奴连人带刀一起被砍成了两半。另一个建奴见状,大怒,用刀横斩过来。刘小三招式用老,不及变招,闭上眼睛,暗道:“我命休也。”
预想中的痛苦没有来,他睁眼一看,只见那个建奴双眼怒凸,竟然已经死了。他前胸透出来的箭,说明了他的死因。刘小三惊魂未定,暗暗奇怪,究竟是谁救了他。
救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建奴自己。建奴一边爬云梯,一边向城墙抛射箭支。抛射的羽箭很难分清敌我,特别是爬上城墙,与守军混战一起的人。结果那个倒霉的建奴就成了刘小三的挡箭牌,假设那个建奴没有来追砍刘小三,那么被箭射中的人十有八|九是刘小三本人。
就这样,战斗一直持续到下午。建奴数次攻上城墙,又数次被打退;他们的楯车全部被毁;二十七架钩梯,被砸断了十三架,剩下的十四架也搭在城墙上,拿不回来。建奴这回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奴儿哈蚩看着死在宁远城下的士兵,心如刀绞,那里大部分都是建奴人,只是少数是包衣奴才。那些人是他争霸的本钱,现在就这么白白地死在宁远城下了。
这次远征宁远,他没有带炮灰部队来。因为他早就在宁远城安插了内奸,以为一到宁远,内奸就会开门献城。没想到袁崇焕竟然在城里大索奸细,内奸被一网打尽,奇袭变成了强攻。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他就不怕耽误时间,把那些炮灰部队带来,让他们强攻宁远城。那样的炮灰部队,死多少人,他都不心疼。
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和依然坚固的城池,他无力地摆摆手,说道:“鸣金收兵,明天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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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惨烈的守城战(下)。
第二百一十章 惨烈的守城战(下) ,:
第二百一十一章 泄密的挑衅信()
袁崇焕站在城墙上,看着建奴缓缓地退回本阵。他累得气喘吁吁,汗透重甲,前胸还插着一支羽箭,这样子不象文官,倒像一位精忠报国的武将。
祖大寿见状吓了一跳,上前问道:“袁大人,你不要紧吧?”
袁崇焕掸了掸胸前的尘土,用两根手指将箭拔下,说道:“没事,幸亏本官知道丝绸能挡住弩箭,里面多穿了几件丝绸衣服,否则这一箭就让我找太祖高皇帝汇报工作去了。”
祖大寿长舒一口气,道:“那就好。大人你可不能有事啊,你是我们的主心骨,如果出事,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守城了。”
说道这里,祖大寿问道:“对了,丝绸衣服真的能挡住羽箭吗?”。
袁崇焕扯开棉甲,露出里面的丝绸内|衣。他自傲地说道:“本官的知兵之名岂是假的?我经常走访老兵,和他们聊天,谈计论≈≈ 。。兵,获得了很多军事知识。这是一位老兵的保命绝招,我可是用了一壶上好的老白干才换来的。”
“大人可真舍得呀。”
“有命才有一切。记得名将李成梁经常说,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呀。”
“袁大人的远见卓识让人佩服。你对今天的战局怎么看?”
“我感到今天的建奴仿佛疯掉了,从来没有攻坚经验的他们,居然敢打我修筑的宁远城,真是自不量力。”
“不过建奴的战斗力还真不是盖的,没有重型攻城武器,居然能杀上城墙五次,要不是末将拼死力战,建奴还真有可能攻破宁远城呢。”
袁崇焕低头沉吟,良久后说道:“不好办哪。奴儿哈蚩那老贼头的个性。我非常清楚,他是只占便宜不吃亏的主儿。今天吃了这么大的亏,明天他一定还会来攻城,而且攻势比今天的更猛烈。唉,奴儿哈蚩平时不是挺精明的吗?怎么这段时间变蠢了,连近在咫尺的觉华岛也没有发现。”
“要不我们告诉他觉华岛的情况?”祖大寿提出了一个阴险的建议。
“哎。身为大明官员,岂能出卖大明同僚。”袁崇焕满脸正气,义正辞严的说道,“对了,老奴今天攻城失败,必然虚火上升,我写一封信去骂他,说不定能把他活活气死。”
祖大寿似懂非懂,拿来笔墨。
袁崇焕叹了一声。道:“老奴根本就是一文盲,我要是写得太深他根本看不懂。想我袁某人才高八斗,如今却要写这种下里巴人的东西,真是可悲、可叹哪。”
祖大寿不认识字,袁崇焕一边写,一边念给他听,反正城墙上全部是二人的亲信,也不怕别人听见。本来城墙上人多嘴杂。没有这么方便。但经过长时间的苦战,大家非常疲倦。为了笼络人心,他让城墙上的普通士兵全部下去休息,只留他们的亲信坚守阵地。这样反而为二人密谈创造了条件,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吧。
袁崇焕运笔如飞,嘴上也不停,一字一顿地念道:“奴儿哈蚩台鉴。今日一战,您大概已经明白凭大清的军队是无法攻克宁远城的。不要想着围点打援,宁远城绝无外援,大明其他军队齐聚山海关内,单等你们上前时迎头痛击;也不要想围困宁远城。宁远城的补给基地在觉华岛,有粮食二十五万石(明朝一石约合现在一百八十斤左右),足以支持宁远城坚守三四年之久;更别想着封锁海面,觉华岛有陆路直达宁远,大车小车就可以把粮食推进宁远城。”
念完信,祖大寿拍掌大笑道:“妙啊,妙啊,看到这封信,建奴必定灰溜溜地退兵了。”
“此信不妥。”一个洪亮声音传来,“万万不可把这封信送给奴儿哈蚩,否则大明危矣。”
袁崇焕和祖大寿定睛一看,原来是金启倧。他听说建奴退兵,前来南面城墙视察明军的损失。袁崇焕他们的亲兵只注意城外的情况,没留心城里的状况,让金启倧闯了进来,听到书信的内容。
金启倧也顾不得和袁崇焕打招呼,急急地说道:“袁大人,建奴并不知道觉华岛的海面已经封冻,所以不会进攻。如果他们一旦知道陆路可以直达觉华岛,又听说岛上有那么多粮食,一定会进攻觉华岛。今天的战斗让我明白大明的军队确实不如建奴的军队。我们凭城死守,尚且伤亡惨重;觉华岛无险可守,必定沦陷。建奴这次南侵的目的,就是劫粮过冬。至于是哪里的粮,建奴未必放在心上,袁大人可不能掉以轻心哪。”
“过冬?笑话。正月初一立春,现在已经是春天,建奴劫粮过冬从何谈起?”
“大人,现在冰天雪地,建奴日子难熬,不管是春天还是冬天,他都要抢哦,我明白了,”金启倧的脸色铁青,怒道,“难怪之前你再三抗命,不许觉华岛的粮食进城,原来打的是丢卒保帅的主意。用觉华岛的粮食喂饱建奴,以此让他们撤军,保全宁远城,成就你不世名将的声望。”
“金大人,我袁某人对朝廷的忠心可表天日,否则也不会抗命独守孤城了。不要想太多,我绝非你想象中的那种人。今日辛苦了,你还是下去休息一阵子吧。”
说着,他对祖大寿使了一个眼色,让祖大寿把金启倧拉下去。
金启倧挣扎着不肯走,兀自大喊道:“袁小狗,你诱骗我独生儿子驻守死地,我不会放过你的。我、我要上表朝廷,让朝廷治你的罪。”
袁崇焕神色大变,招手让祖大寿把金启倧推了过来。他扯下身上的一块绸布,团了团,塞进金启倧的嘴里。
他冷冷地说道:“本来我们同守孤城,情深谊厚,还想留你一条性命,共享荣华。但你自寻死路,怪不得我。不过放心,我会成就你的英名的。你的灵位一定会进入大明英烈庙,享受万民香火。你安心去吧。”
袁崇焕附耳对祖大寿说了几句,祖大寿闻言点点头。
祖大寿往虎蹲炮里填了非常多的火药,然后把金启倧捆在炮前,把炮口死死的堵住。他一点引线,“轰隆”一声。虎蹲炮的炮管炸裂,扭曲变形,金启倧化为一缕青烟,消失在城楼上。
袁崇焕大放悲声:“金兄,金兄,你怎么就去了?我还盼着明天和你一起打建奴呢,想不到今天,我是黑发人送白发人哪”
虎蹲炮爆炸的声音非常大,许多士兵以为建奴又来进攻。赶紧登上城墙,结果建奴没看到,只看到袁崇焕正在痛哭流涕。
祖大寿用力一拍城墙,懊恼地说道:“金启倧金大人去了。刚才建奴忽然调头向城墙冲来,金大人奋勇上前,开了一炮。建奴吓跑了,但火炮却突然爆炸,金大人以身殉国。”
士兵们都跪了下来。送别这位英勇的督屯通判。
袁崇焕哭罢多时,其间又昏倒几次。充分让全城上下感受到他和金启倧之间的深厚友谊。
等到深夜,袁崇焕密令一名亲信缒城而下,把信送到奴儿哈蚩手里。
再说建奴那边,奴儿哈蚩回到军营,心中不免产生了一个疑惑,他们这些人能攻下宁远城吗?
他和几个儿子再三讨论。总是得不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结论。
正在这时,士兵前来禀报,宁远城遣使来见。
奴儿哈蚩不明白宁远城想说些什么,疑惑地接见了使者。
使者不卑不亢,把袁崇焕的亲笔信递给奴儿哈蚩。
奴儿哈蚩拆开信一看。气得脸色由红转青,由青转紫,就好像在四川学了变脸似的。
黄太极接过信一看,开始也有些生气。袁崇焕已经尽量换了平和的语气,可是骄狂得不可一世的建奴还是觉得受到莫大的侮辱。不过黄太极就是黄太极,略一沉吟,立刻从信中分析出一些情报,眉梢眼角露出喜色。
奴儿哈蚩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咬牙切齿地说道:“来人哪,将使者”
他本来想说推出辕门斩首的,谁知黄太极却接口道:“礼送出门,并送纹银十两,奖励他送信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