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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营帐,朱由诚发现士兵们都是和甲而睡,他们正在等待下一场仗的来临。他往营帐的深处行去,一路上,他不是帮这名士兵拉好盖被,就是帮那名士兵掖掖被角,感动得士兵眼泪汪汪,发誓要为朱大人打好每一场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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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骑虎难下()
再说建奴这边,天色大亮时,早有建奴联络兵发现城东大营情况不妙,飞马报告奴儿哈蚩。,x。奴儿哈蚩大惊失色,勿勿带着三个儿子、几位将领和一大帮亲兵赶到东边的营帐。
看到眼前的景象,奴儿哈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营帐周围的栅栏,一点都没有损坏,但里面的帐篷都烧成了灰烬,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建奴的尸体。
“谁干的?谁干的?这究竟是谁干的?”奴儿哈蚩仰天大吼。
阿败指着宁远城嚷道:“一定是宁远城的蛮子干的,这里离宁远城最近。他们肯定是趁夜偷袭了我们。”
唐古代有点疑惑地说道:“不太可能吧,宁远城的守军胆小如鼠,攻城的时候,我发现他们用沙袋和条石从里面把门给堵死了。他们怎么出来的?飞出来的?就算能出来,咱们的士兵可都是百战精兵,会被宁远蛮子杀得这么干净?”
黄太极没有参加无谓的争论,他在找人,寻找幸存者。那么大的阵仗,再加上凌晨天色昏暗,肯定有逃生的人,只要找到幸存者,就能从他的口里问出实情。
正在找寻的时候,他发现前面一块巨大的帆布下面鼓起一个大包,正在蠕动,似乎有什么东西藏在下面。
黄太极一使眼色,有两名士兵手执钢刀冲上前去。他们一掀帆布,赫然露出下面的一个人影,头上顶着建奴丑陋的标志——金钱鼠尾辫。士兵收刀入鞘,把这个人拖到黄太极的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哪个旗的?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黄太极虽然急于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怕这个人是明军派来的细作,所以先问他的名字和属于哪个旗。
“小小的名叫叫尼玛哈,正正正红旗的。昨”
“慢着。你说话怎么结结巴巴的,难道你是明军派来的细作?”
尼玛哈叫起了撞天屈:“不不是啊,小小的冻了一夜,实实在受不了了。”
黄太极看了一眼,果然如此,便叫人剥了一具尸体上的皮衣和棉甲给他。道:“你能在明军的手下逃得一命,又能冻了一夜不死,也算是有福之人吧,可不要在论功行赏的时候被冻死了。”
“谢谢八阿哥。昨天是怎么开始的我也不知道。我吃坏了肚子,半夜时特别疼,就跑到那边的角落上厕所,正拉得痛快的时候,忽然听到‘轰轰’的爆炸声,吓得我差点把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东西又吸了回去。”
听尼玛哈说得恶心。黄太极虽然也不是个爱干净的人,但也不禁皱起了眉头。可是尼玛哈虽然算是有福之人,却不太会看脸色,还在那里和便便较劲。黄太极呵斥道:“说重点,大汗正在等你的消息呢。”
“好、好。爆炸声响了以后,大家伙不知怎么的就像发了疯一样,拿着刀互砍。我哪里敢出去呀,就在角落里呆着。我可不是胆小哦。而是想留着一条小命给八阿哥报信,所以这才躲了起来。大家砍了一个时辰。大概累了,就呆在原地发楞。就在这时,两队金盔金甲的士兵分别从前、后营门冲了进来,见人就砍,见房就烧。为首的那人身上全是鲜血,长得就像大祭祀告诉我听的恶魔的形象。我又不对。我还是想着为八阿哥报信,所以就躲在倒塌的帐蓬底下。也是八阿哥保佑,明军没有发现我,这才逃得一命。”
“清楚了,”黄太极心道。“明军夜袭军营,士兵措手不及,这才被他们轻易得手。金盔金甲,大汉将军,看来昨天袭击我军大营的又是觉华岛的守军。只不过士兵为什么会发疯互砍呢,难道那些明军会什么巫术?”
范文程悄声对黄太极说道:“八阿哥,我看是营啸啊。”
“营啸?对,就是营啸,否则五千士兵怎么可能自相残杀。父汗说得对啊,觉华岛的守将果真值得用旗主和王爷的职位去笼络,你看,他算准了我军新败之后士气大泄,连夜从觉华岛运送大炮前来,用巨大的声音恐吓我们的士兵,结果真的发生营啸。这么复杂的事情他都能算到,看来大明气数未尽哪。攻破觉华岛后,任何人都可以杀,唯独那位守将不能杀。”
要是朱由诚听了这话,恐怕要笑破肚皮。他不过是派人前来骚扰敌人,根本没有什么战略设想,引起营啸不过是意外中的意外,可是这件事却被他们这些自作聪明的人想得那么复杂。
范文程不敢附和,心里悄悄嘀咕,自己这么不要脸地加入建奴,是不是有点太早了,万一大明最终获胜,自己应该换个什么身份在大明混下去呢?
黄太极哀叹了好一阵子,最后把他的结论告诉了奴儿哈蚩。
奴儿哈蚩暴跳如雷。觉华岛斩了使者,他认了;守将把岛守得和铁桶一样,他也认了。可是偷袭是建奴的独门绝活,觉华岛凭什么学去,就不知道尊重尊重知识产权吗?人,不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他大怒之下,便要引兵攻打觉华岛,特别声明谁劝就砍了谁,这下连老奴的三个儿子都噤若寒蝉,就别提其他的将领了。
建奴位于城东的大营已经化为灰烬,在这里没法升帐点兵,一行人只好赶往城北的营寨。
路上,为了表示对奴儿哈蚩的尊重,众将都落在后面,不敢与他并排而行。
趁着众将没有注意,老奴悄声怒骂几个儿子:“你们傻啊,觉华岛坚如磐石,没有楯车,咱们根本打不赢那里的守军,去多少人都是给那边的人送菜。楯车走得特别慢,今天根本推不过去,怎么打呀。你们几个平时一个赛一个的聪明,怎么在关键时候就变笨了呢?现在搞得我骑虎难下,怎么办?”
三个儿子心中暗骂,刚才是谁说了不许劝,劝了就砍,现在又说我们没劝你,真难侍候。
回到帅帐,奴儿哈蚩开始分配任务。他一边分配任务,一边给三个儿子使眼色。
黄太极没有办法,出列跪倒在地,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说道:“父汗,孙子兵法有云,主不可以怒而兴师。觉华岛虽然攻破我军的大营,但我们已经有了攻破觉华岛的全盘计划,此时应该稍做忍让,让觉华岛的蛮子多活一天,等明天楯车推到觉华岛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奴儿哈蚩大怒,喝道:“看什么蛮子的鬼书,来人,推出去砍了。”
亲兵进来,把黄太极架了起来,可是不敢往外推,谁知道这对父子在演什么把戏呀。
黄太极心中恼怒,你不是要台阶吗?给你搭了台阶,你又不下来,你究竟想闹哪样?
唐古代和阿败没能办法,纷纷跪倒给黄太极求情,众将也跪了下来,苦苦哀求。
奴儿哈蚩这才摆出一副名君纳谏的模样说道:“既然大家都为你求情,那就算了吧。明天我们再攻打觉华岛,不过今天也不能放过他们,咱们也派人夜袭觉华岛。我们要用血让他们知道,玩偷袭、搞夜战,我们才是行家。”
这下众将倒没有反对,因为他们窃据东北多年,自认是东北的主人,已经适应了东北严寒的天气,夜行更是不在话下。再说,夜间觉华岛的警戒必然松弛,如果偷袭得手,明天的战斗就更加轻松了。
很快他们便商议出了结果,让建奴大将纳其夏率领两千名建奴敢死队去踹明军大营,打得赢打不赢无所谓,关键是让明军知道谁是夜袭的祖宗。当然,如果能干掉一两百明军士兵更好。
商议的时候,他们没有发现,面对觉华岛的守军,他们已经生出了深深的恐惧,夜袭时连打赢的话都不敢说了,只要求能打死明军的一两百士兵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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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你们是来搞笑的吗?(上)()
分兵完毕,他们把连夜赶制的七十一辆楯车向觉华岛推去。这些楯车与之前制造出来进攻宁远城的楯车略有不同,它们没有顶棚,但楯车的前面的支柱却多了许多根。
宁远城居高临下,弓弩和火铳能够打击到建奴的上方,必须做好防护;而觉华岛却是平地,只能平射,打不到上方,自然不需要顶棚防护了。当然,觉华岛的虎蹲炮能抛射,同样可以打到楯车的顶部,不过再粗的原木也扛不住火炮的猛砸,既然扛不住,那就不扛好了,反正这次带来的士兵多,就不信不能把楯车推到觉华岛的城墙前。
本来楯车的前面放置铁皮包裹的木板更好,但在这荒郊野外,工匠们没有带全工具,只能因陋就简了。建奴士兵倒有主意,他们把自己的盾牌搁在支柱的缝隙间,把自己护得严严实实的。可这样一来,楯车的重量就是一个恐怖的数字,十几个建奴一起推,都很吃力。贼酋奴儿哈蚩老奸巨滑,想了个主意,让马来拉楯车。现在离觉华岛还远着呢,那边的守将就算再神机妙算,也不可能到这里来攻击楯车。而宁远城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死乌龟,自己不去打他们,他们就算烧了高香了,更不可能来找自己的麻烦。
每辆楯车前面放了四匹马拉,楯车的速度总算快了些。不过这快也是相对于刚才的人推的速度,因为建奴没有学究天人、技术娴熟的木匠皇帝发明四轮车,楯车有一半的重量压在马身上,马的力气白白浪费了不少。奴儿哈蚩倒是想让八匹马拉车,可是根本放不下。反正也是明天进攻觉华岛,不着急,慢慢挪也可以。
不过。奴儿哈蚩头一次在未获胜利前就产生了撤退的心思,东边大营的毁灭除了给建奴带来沉重的心理打击之外,粮草也是一个巨大的损失。好在当初建奴为了防止一处大营被毁。影响全军粮草供应,把粮草分成四等份。分别存放在东、南、西、北四个大营,所以这次觉华岛的夜袭只损毁了四分之一的粮草。但当初奴儿哈蚩就是冲着宁远城的粮草来的,以为宁远城和别的地方一样,一攻就破,所以没有带多少粮草来,四分之一的粮草对于他来说,也是不可承受的重大损失。
宁远城上,卫兵把观测到的建奴动向汇报给正在做美梦的袁崇焕。
袁崇焕吓得差点从床上掉下来。他急急忙忙穿衣戴帽。可惜他喜欢裸|睡,昨天脱得非常干净,一件件穿上费了不少功夫。他歪带帽子,官袍散乱,皮带歪斜,一副败军之将的模样。他冲上城墙,向北边了望,发现建奴的士兵护送着一辆辆楯车向宁远城走来,吓得尖声大叫:“来人,赶快把开花炮弹运来、上膛。建奴一进入射程,立刻放炮轰炸!”
士兵齐声应道:“遵命!”
可是他们却没有行动。袁崇焕火冒三丈,刚要骂人。亲兵悄声告诉他,炮兵们早就做好准备了,弓弩手、刀盾手也站到了各自的岗位,无须再次下达命令。袁崇焕这才讪讪地作罢。
祖大寿也是非常狼狈地爬上城楼,他一见面就问道:“大人,怎么回事?建奴为什么老盯着宁远城不放啊?难道觉华岛那25万石粮食还填不饱建奴贪婪的胃口吗?25万石粮草,就算他们把士兵全部派去搬,也得搬上好长一段时间,打不打下宁远城。有什么关系?”
袁崇焕一边让亲兵为他整理衣服,一边说道:“或许是老奴记恨本官坏了他百战百胜的名声吧。想攻下宁远城为他争回面子吧。”
说话间,亲兵已经帮袁崇焕整理好的衣服。他又露出绝世名将的风采,玉树临风——呃,他长得有点寒碜,玉树临风谈不上,倒有点沐猴而冠的感觉。
建奴的楯车队快到宁远城射程之内时,突然拐了个弯,向东边去了。
祖大寿大喊道:“炮兵快点,抬着炮,跟着建奴,只要建奴攻城,就立刻找一个空炮台放着,然后向他们开炮。”
建奴没有给宁远城放炮的机会,他们缓慢而小心地绕过宁远城,朝东边的大营废墟走去。
袁崇焕和祖大寿面面相觑。
祖大寿道:“难道建奴不是想攻打我们,而是去攻打觉华岛?”
袁崇焕一脸疑惑,道:“不大可能吧,觉华岛无险可守,都指挥使王锡斧也就是一个庸才,怎么可能打得奴儿哈蚩连楯车都用出来了?”
“可是大人如何解释建奴绕城而过呢?要知道,整个关外,还有大明驻军的地方,除了宁远城,就是觉华岛了。”
“算了,建奴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吧,我得回去休息一下,昨天忙了一夜,赶着写报捷文书,得休息一下。”
祖大寿谄媚地笑道:“袁大人,能不能把奏章给下官看上一看呢?我可是非常希望瞻仰大人的墨宝呢。”
“你?你又不识字,看它做什么?”袁崇焕突然恍然大悟,笑道,“你呀,真是个小心眼,怕我把你撇下。去看吧,就在书房,再找一个识字地念给你听,省得你不放心。”
忙到中午,建奴终于把楯车挪到了东大营。看到楯车的速度,奴儿哈蚩心急如焚,催命也似地催促建奴士兵吃完午饭,连休息的时间也不给他们,就让他们继续赶路。不过,再怎么拼命,到夜幕降临时,建奴也只赶了二十里路,刚好是宁远城到觉华岛距离的一半。
怎么扎营呢?奴儿哈蚩想起当年参加名将戚继光的偏厢车阵,灵机一动,把楯车摆成半圆形车阵,防备觉华岛的偷袭。然后在楯车的后面扎起临时帐篷。
朱由诚非常重视战场情报的搜集,基本上每天都会派探马出去,今天自然也不例外。探马把建奴的情况汇报给朱由诚,朱由诚不以为意,因为膛线后装火铳的穿透力惊人,而虎蹲炮更是战场之王,再豪华的车子也架不住这两种武器的打击。不过看到奴儿哈蚩行进得这么慢,朱由诚除了留下一百多人放哨之外,其他的人都让他们去休息了。反正建奴不可能那么快过来,就算过来,锦衣卫从上到下都是和甲而睡,可以在一刻钟之内赶到各自的防守地段。须知,会休息才会打仗。明天可能有一场恶仗打,得让战士们休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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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你们是来搞笑的吗?(下)()
再说建奴那边,他们偷袭的队伍预计丑时四刻(现在的凌晨2点)出发,寅时四刻(现在的凌晨5点)到达。
为了偷袭成功,他们事先做好了充分准备,给马带上笼头,把马脖子上的铃铛摘下。刚踏出营门,他们发现两千匹马奔跑的声音如同雷鸣一般,这马蹄声实在太大了,不是给觉华岛守军下战书吗?于是他们又匆匆回营,不厌其烦地给每一匹马的马蹄上包上皮革――这也是傻人的傻办法,瞧瞧锦衣卫夜袭吧,他们也同样遇到这个问题,不过他们解决的方法可是简单得很,就让骑兵放慢速度,速度慢,声音自然就小。一切准备停当,他们怀着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出发了。
行了约有半里,他们回头看看营地,却只看到一片黑暗。原来,建奴怕灯光引来觉华岛的偷袭,早就熄了灯,就算烤火,也是躲在后面,尽量不让火光射出来。他们环顾四野,发现天地一片黑暗,连一丝光亮也没有,就连远方的觉华岛也是黑沉沉的一片。这倒不是朱由诚防备建奴的偷袭而提前做好准备,而是朱由诚认为从暗处看明处清楚,而从明处看暗处则非常模糊,为了提前了解敌人的动向,觉华岛早就实行了灯火管制。
夜袭部队也不敢点火把,在一片黑暗中,火把的光芒特别剌眼,不是通知觉华岛有人来偷袭了吗?虽然大家明知这一次是送死,但也抱着一丝万一的希望,所以保密工作还是要做好的。
夜色深沉,他们心中的悲壮之感更加强烈了,坚持一条道走到黑――呃,是摸着黑前进。士兵们知道他们的任务。非常配合,默不作声,幻想冲进觉华岛可以尽情地抢劫、强|奸。不过他们的马匹却没有为抢劫事业奋斗终生的觉悟。开始捣乱了。不停有马摔倒,不是马失前蹄。就是马失后蹄,要么就是前后蹄一起失,总之摔倒的样子各有不同,但结果都是一样。马一捣乱,建奴的骑兵就倒霉了,纷纷惨叫着摔落马下。
本来建奴的马速不快,原本是可以避让掉落马下的士兵。但他们之中有很多夜盲症患者,点着灯看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的。何况摸黑走路呢。他们只能听声避物,所以现场谁叫得最响、最惨最安全,而声音略小一点的就倒霉了,马上骑兵的马蹄可不留情,直接就踩了上去,踩得地上的建奴头骨爆裂,死得惨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