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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诚点点头,道:“对,这就是我诛杀安家十八族的原因。
“有人也许会对我没有放过安家的小孩子而颇有微词。
可是我想问一问,留下这些小孩干什么?难道等十八年后,他们再继承安家的反叛志愿,继续祸乱大明吗?正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当然,这只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原因是,安家从老到小,他们每个人的每个毛孔都流淌着罪恶。
你以为安家的小孩子就没有罪吗?他们每人手上至少有两三条人命!安家的小孩子脖子上系的长命锁,手上戴的手镯。脚上戴的脚镯,都是从贵州百姓的小孩子身上抢来的。
贵州没有手饰匠,那些东西只是简单地打磨了一下,就直接戴在安家的小儿身上。如果仔细观察。依稀还能看到原来主人的姓名。
那么被抢掉首饰的小孩子的命运如何?以安邦彦残忍的性格,不问可知。所以,安家每增添一个小孩,贵州就要因此被杀掉多少小孩。”
百姓们被这个消息惊呆了,他们知道安邦彦作恶多端。但想不到他竟然下作到这种地步。
有一个百姓大声疾呼道:“朱大人灭他十八族还是客气的,依我看,该灭他八十一族。”
百姓们一齐喊道:“灭安家八十一族!”
城楼上,天启皇帝笑道:“还是咱家小诚会说话,看,百姓们都被他说服了。”
钱龙锡下跪启奏道:“皇上,臣弹劾朱由诚欺君藐上,行事僭越。”
天启皇帝叹了口气,道:“朱由诚真是和文官八字不合,东林党要弹劾他。你们也要弹劾他。说吧,他又犯了什么事?”
“皇上的圣旨说得分明,会在大明门城门楼上迎接朱由诚,这是多么大的光荣啊。按照规矩,朱由诚应该放下一切事务,尽早赶来参见皇上。可是你看他,竟然和百姓说些废话。这分明是藐视皇上嘛。
还有,大汉将军只有皇上能用,你看朱由诚,竟然用二三十个大汉将军帮他传话。这不是僭越又是什么?”
钱龙锡侃侃而谈。
魏忠贤还是没有说话,内阁次辅文东来忍不住了,说道:“孟子有云,民为贵。君为轻。朱由诚先百姓而后君王,正是圣人门徒的垂范。
“再则有叛匪借鸣冤之机,污蔑我英勇的锦衣卫。
“朱由诚解释一下,也是一心为君的表现。须知,锦衣卫乃是皇上的亲军,代表的是皇上的形象。
“至于僭越。那更是无稽之谈。
“朱由诚是锦衣卫指挥同知,手下管着许多大汉将军,难道就不能用吗?
“再说,皇上用的大汉将军是二十四位、四十八位一直到三百六十位。朱由诚用的士兵只有二十五人,和皇上的仪仗根本不搭架。
“而且皇上用的大汉将军是金盔金甲,而朱由诚用的士兵穿的是什么衣服――话说那衣服还真清凉、真帅气。”
天启皇帝气哼哼地说道:“欺君藐上,行事僭越,这两项罪,朱由诚是沾不上的。但朕还是要罚他,有了漂亮衣服不先献给朕,而是配发给士兵,太不把我这个哥哥放在心上了。罚什么呢罚俸吧,先罚他一年!”
魏忠贤说道:“皇上,上次朱由诚在庆功宴上失仪,已经罚了一年了”
朱由诚在庆功宴上拍桌大怒,虽然是为信王担忧,但为了堵住群臣之口,皇上还是给了朱由诚一个小小的惩罚。
当然,只是意思意思,圣旨上根本没说。也就是说,朱由诚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已经被皇上罚了一遍。
天启皇帝道:“上次罚的是大明行政学院司业的俸禄吧,这次罚掉他大明军事学院司业的俸禄!”
群臣不由纷纷腹诽不已。
要知道,大明官员无论身兼几职,只领取一份俸禄。皇上这样罚俸,基本上等于没有处罚。
因为不拿两院司业的俸禄,朱由诚可以拿兵部右侍郎的俸禄,还可以拿锦衣卫指挥同知的俸禄,甚至可以拿龙图阁大学士的俸禄。
没办法,谁让朱由诚的官职多呢?
有本事,皇上您把朱由诚所有俸禄都停了估计您舍不得。
ps: 这是今天的更新。
第三百三十章 当众述职()
说服了百姓,朱由诚带领部队继续向大明门进发。
来到大明门前,朱由诚和信王翻身下马,跪倒在地,向天启皇帝行礼。
他们身后的万余名锦衣卫也一齐跪倒在地,山呼万岁。
一万多人齐声高呼,那声音真如同排山倒海,惊天动地。
虽说礼仪中有山呼万岁一说,但不过是几百或是几千人齐声呼喊,哪里有这么大的声音。
再说,东林党把持朝政的时候,百官只当皇上是提线木偶,喊万岁的时候声总是有气无力。
哪像锦衣卫,被朱由诚天天洗脑,把皇上当成心中偶像,喊起来也格外卖力。
天启皇帝站在大明门城楼上,听到充满诚意的万岁声,不禁有些飘飘然,暗道:还是自己的两个弟弟好,把士兵调|教得如此听话。
有人还诬告说,朱由诚把三万名锦衣卫放在北京外面,有谋反之心,简直是荒唐。
天启皇帝派的九名千户可不是吃干饭的,他们早就把西镇抚司的情况向皇上作了详细的汇报。
西镇抚司里,锦衣卫经常进行忠君爱国教育;发军饷的时候,不管军饷出自何处,朱由诚和信王都说是天启皇帝给的,弄得每名士兵接过军饷后都要谢谢天启皇帝
如果朱由诚真要行谋逆之事,士兵反戈一击可能有些夸张,但至少没有人会跟着他一起造反。
朱由诚说得好,锦衣卫乃至全大明的军队都是天启皇帝的军队,他和所有的将领都是帮皇上训练、指挥军队的助手,而并非是军队的主人。
这样的弟弟,说他会谋反,开什么玩笑!
天启皇帝微笑着点点头,说道:“听说朱爱卿和信王在西南干得漂亮,一举消灭了盘踞在贵州的安邦彦和躲藏在四川的奢崇明叛军,并且设计揪出了准备举事的阿迷州土司普名声,厥功至伟。”
众官员和百姓都倒抽一口凉气。西南就此平定了?也未免太快了些吧。
前些天还传说贵阳城又被叛军给围了,人数还挺多的,怎么现在都就不见了?难道奢崇明和安邦彦两人活得不耐烦了,解散部队让锦衣卫抓?
“不过你们二人离开北京已经有半年多了。朕心甚为思念,特地急诏你们入京。
“因为行程仓促,你们不便押送俘虏。可惜呀,你们打了胜仗,却不能享受午门献俘的荣光。朕心颇为歉疚。”
天启皇帝站在城门楼上,声音就算再大,朱由诚等人也听不到,所以有一百零八位大汉将军把他的话转述给城楼下面的人听。
朱由诚、信王和一万余名锦衣卫齐声回答道:“臣等不敢。”
天启皇帝满意地点点头,胜不骄,败——呸,才不会败呢——这样的士兵就是朱由诚训练出来的天下第一强兵,他们必将带领大明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
天启皇帝说道:“朱爱卿、信王,还有诸位锦衣卫将士,卿等平身。”
“哗啦”一声。城楼下的人全部站起身来。
没有听错,只有一声,锦衣卫未曾事先训练,但此刻的动作却出奇地一致。
现场的人,无论官民,都是暗暗一挑大拇指:令行禁止,果然是能够连战连捷的军队。
天启皇帝见状,说道:“朕曾经听朱爱卿说过,‘军民团结一条心,试看天下谁能敌。’我一直有点不太相信这话。所谓千个人千种心思,千人尚且如此,更何况万人呢?今天看锦衣卫,确实是万众一心。有此军队,大明万胜!”
“万胜!万胜!”
城楼上下,无论官兵百姓都一起喊了起来,声音如同山呼海啸。
待声音稍微平息,天启皇帝说道:“朱爱卿,你且说说你在西南是如何平叛的?”
朱由诚向天启皇帝作了个揖。道:“微臣此次前往西南,全赖皇上的英明领导,信王的英勇战斗,以及四省总督朱燮元大人的积极配合,这才取得了胜利。微臣只不过顺水推舟,打了几场胜仗,建立了些微末之功,实在惭愧。”
天启皇帝微微一笑,心道:“诚弟弟现在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把朕捧得高高的,让百姓对朕更加信服,也避免了百官的嫉妒,免去许多麻烦。”
接着,朱由诚便把西南战斗的详情细细地讲述了一遍。
当讲到二十万叛军围城的时候,所有人的手心都捏了一把冷汗。
讲到五万贼兵在内外城墙之间进退两难,最后在熊熊烈火中化为灰烬的时候,所有人都暗道一声:“该!”
讲到锦衣卫骑兵出发,横扫安邦彦的叛军,打得叛军崩溃的时候,所有人都痛快得如同六月天喝下一杯冰水。
讲到建奴派人支援西南叛乱时,所有人又都听得怒发冲冠,暗自诅咒该死的奴儿哈蚩——不对,他已经挂了,那就让他在地狱里多受点罪吧。
讲到锦衣卫用制造噪音的方式,把盘踞在打鸡洞里的叛军逼得自乱阵脚,无心作战时,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他们想不到还有这种缺德的战术。
讲到锦衣卫山顶架炮,炮轰奢崇明的老窝时,所有人都昂首挺胸,这是大明科技的胜利,也是大明的光荣。
讲到朱由诚设计诈出普名声阴谋造反的事实时,所有人都发出一阵轰笑,他们发现,原来朱大人也促狭的一面。
当然朱由诚在讲述的时候,用了春秋笔法,比如他中箭一事,便隐而不述。否则让天启皇帝知道了,那还不得好生批评自己一顿呀。
其间,朱由诚更少不得力捧天启皇帝,说自己的那些主意要么是天启皇帝的锦囊妙计,要么是在皇帝的启发下产生的,总之把天启皇帝塑造得无比伟大,无比光明,无比正确。
这倒不是朱由诚惯于钻营,而是明末小冰河最严重的时刻马上就要到来,如果不树立皇帝的光明形象,百姓没有主心骨,明末的乱世将展现在世人面前。
一个庞大的帝国不是外部势力能够消灭的,内部动乱能够让帝国像阳光下的雪雕一样,化为流水。
到时,说不定建奴又会像历史上一样,捡个超级大便宜,入主中原,把中国拖入腐朽愚昧的深渊。
天启皇帝并不明白朱由诚的心思,暗道:怎么朱由诚变得如此油滑?他把功劳推在自己身上是什么用意,难道怕朕来个“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猎狗烹”吗?
漫说自己和老祖宗朱元璋不是一类个性,就算是一类个性,朱由诚也不用害怕,因为朱元璋藏的可是异姓,烹的可是别家。
朱元璋对自己的儿子可真是好得出奇,除了送给每个儿子一块大大的封地之外,他们要兵就给兵,要粮就给粮,要钱就给钱,纯粹是个溺爱的父亲。
天启皇帝看看群众那崇拜的眼神,不禁又有点飘飘然:“诚弟弟真是的,下不为例哦。不过,诚弟做事都有目的,这件事也许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干脆等他进了宫再问吧,反正兄弟之间有什么话不能明说呢?”
天启皇帝记得朱由诚上次去辽东,给他带来了一张虎皮,这次不知道又会从贵州带回来些什么。
想起朱由诚的礼物,天启皇帝不由有些期待仪式后的见面。
好半天,朱由诚才结束了他的讲话。
不是他有意啰嗦,而是一路上发生了许多事情,这些事情还是一环扣一环,无论少讲哪一段,故事都讲不清楚。
良久,大明门上下才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朱由诚和信王再次带领将士们山呼万岁。
仪式结束后,朱由诚让陈国齐带领将士们返回京西皇庄。
一来是其中有不少人已经是有家有室的人了,让他们早点回去与亲人团聚;二来,北京城虽大,却也放不下这一万多人——天启皇帝心大,让他带兵进城,这算是给他一个面子。要是他傻乎乎地呆着不走,惹出点事情出来可就麻烦了。
士兵走了,但朱由诚和信王没走。
他们带着一个大马车直奔皇宫,看样子,朱由诚这个祸害又来给皇帝送礼,想达成他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惜他们这次的礼物有点恶心,天启皇帝会喜欢吗?
第三百三十一章 出卖国宝()
简单的检查后,朱由诚的马车直接驶进了皇宫内院。
朱由诚和信王丢下马车,直接去拜见天启皇帝。
因为是在皇宫内院,所以朱由诚和信王并没有留下人看守马车。
皇宫内院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闹出失窃案,那不是一件非常搞笑的事吗?
不过,事情总例外。
这不,有一个小小的黑影爬上了马车,悄悄地打开车门,溜了进去。
马车关着门窗,里面很黑,看不太清楚。
小黑影吃力地抱出一个东西,拿到外面看。
哎,这小贼也未免太大胆了些吧,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清点赃物,也不怕被人发现。
突然,黑影惨叫了一声,那东西掉在地上,“哗啦”一声摔得粉碎,里面的液体流了一地,酒香扑鼻。
原来,她抱出来的东西竟是朱由诚泡制的蛇酒。
天启皇帝一个箭步冲出大殿,嘴里大喊道:“哪个混账敢欺负朕的宝贝女儿?难道不想活了吗?”
朱由诚和信王不明所以,紧随其后。
天启皇帝的女儿就是怀宁公主朱淑媛,现在已经三岁了。她不仅是天启皇帝的心肝宝贝,更是朱由诚和信王最喜爱的侄女。
见到天启皇帝出来,小黑影扑到他的怀里,指着地上哭道:“那那是什么东西,好吓人哪。”
地面上有一个摔碎的玻璃瓶,碎玻璃上有一条乌黑的蛇。
蛇没有头,而且已经被开膛破肚。肚子里除了有一个绿色的小球,什么也没有。绿色的小球是蛇胆,留下来能增强药效。
天启皇帝大怒,问道:“这是哪个人弄来的蛇――诚弟,这应该是蛇吧,还用它来吓朕的女儿?”
北京的蛇很少,天启皇帝又住在深宫,哪里见过什么蛇。
不过天启皇帝还真是聪明。通过书上的介绍,再加上自己的推断,判断这是一条蛇。
朱由诚有些尴尬,这条蛇就是他弄来的。而且不只一条,马车里面还有好些条呢。
朱由诚不便回答,抱起怀宁公主,对她说道:“蛇是叔叔拿来的,准备送给皇上滋补身体的。没成想。一不小心把小宝贝吓坏了。说吧,要叔叔赔你些什么?是儿童乐园一日游,还是别的什么?”
怀宁公主“嘻”的一声笑了,奶声奶气地说道:“儿童乐园,父皇会带我去,不需要你赔。你就赔我赔我像阿宝一样的东西吧。”
“阿宝?”朱由诚疑惑地望向天启皇帝。
天启皇帝呵呵一笑,道:“阿宝就是你送她的雪貂呀,她给取名叫阿宝。说起来,全怪你送的雪貂。现在小宝贝是阿宝放中间,父皇母后放两边。”
怀宁公主噘着嘴说道:“还有干爹也放中间呢。”
信王打趣地问道:“那我这个叔叔。你打算放哪里呢?”
“父皇母后的旁边――靠外边的一边。”
信王嘟着嘴说道:“诚哥哥真好,文武双全,人长得又俊俏,还招小孩子喜欢,天底下的好事怎么都让他摊上了?”
天启皇帝不理信王的抱怨,为女儿帮腔道:“这回朕可站在小宝贝的一边,如果诚弟不送她一个像阿宝那么可爱的物什,朕就要罚你――谁让你有好东西不先送给朕的。”
朱由诚喊起了撞天屈:“皇上可不兴冤枉好人,微臣有什么好东西都先想到你。你看,一到京城。我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赶着给您送礼来了”
天启皇帝没有说话,一指朱由诚的衣服。
信王心领神会,忙打开车门。往里面一指,道:“衣服有,就在车厢里。诚哥哥和我不仅准备了皇兄的、皇嫂的衣服,还准备了皇太妃和太皇太后的衣服。只不过我们不知道你们喜不喜这种衣服,所以没有用黄色的绸缎,也没有在上面绣上龙啊、凤啊什么的。算是便服吧。”
天启皇帝乐开了花,笑道:“看来朕还罚错了诚弟,不过不要紧,只是罚俸而已。”
听到罚俸两个字,朱由诚都有些麻木了。自从天启皇帝登基,他都不知道被罚过几次俸了。
不过哪一次罚俸都没有对他产生什么影响,一来朱由诚从来不靠俸禄吃饭,光是儿童乐园及其附属机构的产出,就可以让他做个安稳的富家翁了,再加上收费马路,那钱就海了去了;二来算起来朱由诚每个月都是领双份俸禄,一份是宗人府发放的王爷俸禄,另一份是吏部发放了官员俸禄。
宗人府给朱由诚发放王爷俸禄是个秘密,除了当事人之外,很少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