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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华音微微一笑,轻笑着说:“不用了。还有,你可以叫我华音。”
“华音?”
“是啊,我都叫你鸣了,可是你还叫我欧阳君,不觉得很疏远么?”
见崎鸣脚步又是稍稍一顿。但她没有说话,只是拉着欧阳华音朝楼上走去。那一顿,很轻微,如果不是欧阳华音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感官,她一定感觉不到。
入口处的桌子旁,没有看到之前的老婆婆。到哪里去了呢?去洗手间了么?音乐也停下来了,微暗的店内一馆内更加安静。
欧阳华音和见崎鸣一起。面对面坐在沙发上。欧阳华音望了望坐在对面的见崎鸣。望着她那有些发红的右眼瞳孔。敏锐如她,能看得出这是天生的瞳色,是自然的。而不是熬夜或是别的什么情况造成的那种病态。
而且,正如欧阳华音所说的那样,她的眸子,意外的清澈。
“这里。外面的招牌上写着的‘夜见之黄昏’,是这家店的名字对么?”见到见崎鸣似乎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欧阳华音打破了沉默。
见崎鸣一言不发地点头。
欧阳华音继续问:“那,那个‘工作》
“雾果的工房,这里的二楼。”见崎鸣简单地回答。
“这么说起来。附在陈列的人偶上的纸条,写着制作者名字的名片中间,似乎署名‘雾果’的有好几个呢。似乎,就连挂在墙上的油画上也有吧。”欧阳华音问。
见崎鸣点了点头:“是的。这里大多数作品,都是出自雾果的那双手,也包括我的左眼。我不太喜欢她,但,喜欢她的作品。”
“地下室的人偶也是么?”欧阳华音转过头,朝着里面的楼梯看了看,“那里的人偶都没有贴制作者名字的纸条。”
“大概都是雾果的作品。”见崎鸣面无表情地回答。
欧阳华音犹豫了一下,轻声问:“棺材里的那个,和你很像的那个也是?”
“……没错。”
“那个人偶,为什么……为什么和你那么像?”
见崎鸣微微地歪着头,说了句:“谁知道呢?”
这是搪塞么?假装不知道?唔,欧阳华音这么觉得的。毕竟,日语中这可是个单音节。当然,应该是有原因的,她应该是知道的。但是,既然她不想说,欧阳华音也不打算继续问了。
不过,一时间,欧阳华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两人之间再次陷入了沉默。似乎,要冷场了呢……
“除了这件事情,你想问的事情还有很多吧。”这次是见崎鸣率先打破了沉默,“其实,你还是不要接近我比较好……”
欧阳华音一怔,轻声问:“为什么呢?”
见崎鸣低下头,轻声说:“不过,或许已经迟了……”
欧阳华音又是一怔,为什么她的话,自己总是听不懂呢?
见崎鸣抬头看了欧阳华音一眼,轻声说:“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比较好,总之,你必须记得,在学校里,千万不要和我说话,只要当作我是个不存在的,隐形的人,就好了。否则……”
“否则怎么样呢?”欧阳华音轻声问。
“否则,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会……有人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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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5日(周一)
第一科:英语
第二科:社会
第三科:数学
5月26日(周二)
第一科:理科
第二课:语文
距离在那家店与见崎鸣认识之后,已经有好几周了。这段时间欧阳华音的日子过得波澜不惊,也再没有和见崎鸣说过半句话。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欧阳华音仍然老老实实地,按照见崎鸣的吩咐,在学校里面当作她就是一个隐形人。
这样的生活,直到在教室的公告栏上,看到了那样的考试安排日程表之后……
“这样哦……”欧阳华音只是漫不经心地说了这么一句。
五月下旬,日本大多数的学校都会在这个时候进行期中考试。下周周一和周二两天,只考主要的五个科目。
一直忙碌于搬家、移民和转校的事情,还有各种奇怪的事情,欧阳华音总觉得,反而对这些稀松平常的事情感觉麻木了。毕竟,对于考试这种东西,无论中国的,还是日本的,她从来不惧。
从开始上学到现在,大约已经过了两周了,当初的紧张感已经少了很多,而且欧阳华音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开始融入新的团体了。
在这其中,赤泽泉美起到了相当重要的作用,她真的是个热情可爱的好女孩呢,对她仍然和以前一样好。不过,欧阳华音总觉得对于榊原恒一,就是那个和她一起转学来的东京大男孩,她的态度有些奇怪。而且欧阳华音觉得,那个榊原恒一似乎很在意见崎鸣。
而且,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情。就是,赤泽泉美好像完全记不得与榊原恒一认识的事情了,她似乎根本不认识这个大男孩。而且,她还不记得与欧阳华音是怎么认识的了。不过,好在她起码还记得前年在这小城中,与欧阳华音一起玩闹的时候,那股熟悉感,和亲切感,都和当初一模一样,没有半点生疏呢。
临到期中考之前,欧阳华音以一起复习为名,将赤泽泉美带回自己家中。当然,这也不是她第一次来欧阳华音家了。
“啊呀呀!华音,放开我啦!”赤泽泉美的声音,在欧阳华音的房间中响了起来,而且,是近似于撒娇的,很是带着几分媚音,软软的让人心痒,“那个……那个……我求饶好不好……我……我再也不敢啦……”
进了欧阳华音的房间的话,就能看到,一个黑色长发的女孩,正将一名红色双马尾女孩压在床上,嬉笑着,挠着她的痒痒。这样女孩子之间的玩闹,赤泽泉美可完全不是欧阳华音的对手呢。
“好吧!”欧阳华音轻笑着,放开了赤泽泉美,“谁让你每次都弄不过我,却还总是喜欢偷袭我呢?”
赤泽泉美的一张小脸儿红红的,衣服都有些凌乱:“好啦,我不敢了嘛!”
欧阳华音轻笑着,从床上坐起来,望着赤泽泉美。而赤泽泉美也坐起来,望着欧阳华音,嘟了嘟嘴:“哎呀……你们华夏人力气都这么大么?还是……其实你是会华夏功夫的?比起我们的空手道怎么样?”
“空手道?”欧阳华音微微笑了笑,“比起华夏武学,你们的空手道不过是皮毛而已。不过,我能治你,可不是因为我会功夫,而是因为你太笨了。”
赤泽泉美瞪大眼睛:“啊呀,华音!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才不像你说得那么笨!你……你才是个笨蛋!”
欧阳华音微微一笑,轻笑着说:“如果不是你太笨,那为什么每次都会吃亏呢?哎……你还敢来吗?哼哼哼,我这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华夏功夫!哼!”
说着,两个女孩再次纠缠在了一起,两人笑着,闹着,青春的活泼,在这个不算太大的小房间里回荡着。
“好啦……好啦……我认输……我认输……”赤泽泉美挣扎着求着饶,不得不说,她还真不是欧阳华音的对手。这次,她又一次被欧阳华音制住了,被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不,是根本就是动弹不得,哪怕她的那张小脸儿再次涨得通红。
看着赤泽泉美那张通红的,似乎比她的头发还要红的小脸儿,欧阳华音轻笑着说:“好吧,再饶你一次,记得喽,下次可不许再偷袭我了喔!不然……嘿嘿!”
“好啦……好啦……我记住啦……”赤泽泉美撅着小嘴儿,很有些言不由衷地服着软,但,她滴溜溜转的一对眼珠儿,却透出了一丝狡黠和顽皮,也不知道在打着什么小心思。
特别篇…隐形人()
赤泽泉美的眼神,欧阳华音看得清楚。不过好歹,她也算两世为人,哪里还会和这样的小女孩计较那么多呢?
“好吧,再饶你一次!”说着,欧阳华音放开了赤泽泉美。
这次,赤泽泉美倒是老实多了,平复了一下呼吸,两个人再度开始了她们的窃窃私语。
欧阳华音望望赤泽泉美,想了想,轻声说:“泉美,有些事情在学校不好问你,现在咱们在家了,你……能不能告诉我呢?”
赤泽泉美一愣,脸色微微有些变:“呃……什么事呢?”
欧阳华音犹豫了下,轻声问:“关于……那个见崎鸣……”
顿时,赤泽泉美的脸色彻底变了,她盯着欧阳华音,表情非常严肃地问:“你……你听说什么了?关于……关于初三三班……”
欧阳华音一愣:“关于全班的么?我没听说呢,你也知道,我不喜欢到处打听各种事情,不过,我也是有好奇心的……”
赤泽泉美咬了咬嘴唇,轻声说:“那,你知不知道对策部?”
欧阳华音点点头:“我知道咱们班有一个对策部,不过,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我只知道你似乎就是对策部的成员,而且……还是领导,对么?”
赤泽泉美挥挥手:“嗨,我算什么领导……”
稍稍沉默了一会儿,赤泽泉美说:“那就……从见崎鸣说起吧,她……她是一个不存在的人,或者说,隐形人……”
“隐形人?”欧阳华音皱了皱眉,轻声说:“别的我不敢说。但我敢肯定,她肯定不是隐形的,也不是什么不存在的,而是真正存在的人,有血有肉,有体温,有感情的人。”
赤泽泉美一愣。随即。面色严肃起来:“啊?难道……难道你和她说过话了?素心,你……你怎么能这么做!你……”
欧阳华音摇了摇头:“起码在学校里,我从来都没跟她说过话。哪怕是一句话。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悄悄观察过,不仅是观察她一个人,也包括班上所有人。包括老师。我发现,所有人在看到她的时候。瞳孔都会有一点点很细微的变化。但,在其他时候,一般不会有这样的变化。这就说明大家并不是看不到她,而是视而不见……”
“是……的确是……视而不见……”赤泽泉美低声说。
欧阳华音眉毛微微一挑:“这根本就瞒不过我的。反正。你也打算告诉我所有事情了,不如就全部都说出来吧。或许,我还可以帮到你们。”
赤泽泉美沉默了很久。低声说:“哎,只是一个榊原恒一。就够让我头痛了,居然又多出了一个你,而且,你比他更难缠……”
欧阳华音微微一笑,轻声说:“那个东京大男孩,好奇心属于非常旺盛的类型。越是神秘的,无法了解的,甚至是让他觉得恐怖危险的,他都会下意识地接近,仔细地研究,直到完全了解才能满足,这样的人最适合成为恐怖电影的主角。”
说着,欧阳华音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戏谑的笑容:“也不知是不是约好的,无论哪个国家,哪个导演拍出的恐怖片,绝大多数的主角,不论男女都是这种类型。”
赤泽泉美听了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欧阳华音继续说:“我想,你头痛的来源,就是他一直在试图接近见崎鸣吧?不得不说,那个女孩的确很有吸引力,就算她一直很努力的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她这样的人,天生就会吸引别人一探究竟的。”
赤泽泉美的脸色微微一变,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欧阳华音看了看她,唇角微微一勾,没有说什么。这小女孩的心思她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终于,沉默了很长时间之后,赤泽泉美抬起头来,看了看欧阳华音,轻声说:“在我们班上,见崎鸣是大家公推出来的,这一年不存在的人。在夜见北初三三班,每年,每届,这个班都会推选出一个这样不存在的人,在这一年他(她)都是班上的透明人,可以随意逃课逃学,想做什么都可以,没有人会去管,唯一的要求就是所有人都不可以和他(她)说话,他(她)也不可以和任何人说话或是进行任何方式的交流。”
欧阳华音怔了怔,轻声说:“如果说了,会怎么样?”
赤泽泉美低着头,短短的刘海垂下来,挡住了双眼:“会……会有人死去。可能是我们班上的同学,也可能是老师,也可能……是大家的亲人,无论父母、兄弟,或是别的什么……”
欧阳华音瞪大双眼:“怎么会……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赤泽泉美仿佛魔怔了一般,双手紧紧地抱着膝盖,用微微颤抖的声音继续说:“这,是一个可怕的诅咒,一个只属于夜见北初三三班的可怕诅咒,是所有人心中最恐怖的存在……”
欧阳华音微微皱了皱眉,看着微微颤抖着的赤泽泉美,凑过去将她揽在自己怀中,将她紧紧搂住。顿时,赤泽泉美那冰凉的剧烈颤抖的身子,让欧阳华音知道,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至少,赤泽泉美本人是深信不疑的……
被欧阳华音搂住的赤泽泉美,似乎稍稍安定了一些,她抬头望了望欧阳华音,轻声说:“其实,这件事是不可以随便跟别人说起的。但你现在也是三班的人了,不能算别人,是应该告诉你的。”
欧阳华音点了点头,轻声说:“你说吧,我听着。“
赤泽泉美再次低下头,轻声说:“这是一个古老的故事……”
欧阳华音不由得在心底暗自接了一句:“这个开头,还真……俗不可耐……”
赤泽泉美的声音还在继续:“那是二十六年前,夜见北三年级三班的故事……”
欧阳华音不由得再次抽了抽嘴角,呃……二十六年前,还真是古老啊,在一年之后,这个世界的姐姐欧阳华菲才刚刚出生呢……
好吧,原谅一下欧阳华音忍不住的暗自吐槽吧,让我们继续听赤泽泉美的诉说。
“……在那个班上,有这么一个人,从一年级开始,学习和运动都很擅长,对别人也很友好,老师和学生们都很喜欢他,并不是那种令人讨厌的优等生呢。但三年级不久,刚满十五岁的时候,他就忽然死掉了,据说是因为空难。但别的说法也有,比如车祸,还有人说是火灾之类。版本有很多,我也不能确定,究竟哪种说法才是真的。总之就是这样,他死了,在他刚满十五岁的时候。”
“那个时候,班里所有人,都受因此到了相当沉痛的打击。大家都觉得,那是骗人的,难以置信……总之,大家都沉浸在这种无尽的悲伤当中……”
“但是这时候,突然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那家伙……那家伙才没有死呢,大家看,现在不是也在那里么!’然后,指着那孩子的课桌说:‘大家看,那家伙就坐在那里哦,还活着呢,正好好地坐在那里……’”
“就这样,接连不断地出现对这些话表示赞同的学生。真的,那家伙没有死,还活着,现在也坐在那里……就像是连锁反应一样,这种说法在整个班级里蔓延开来……”
“班级中受欢迎的人,忽然以那种形式死去的现实,任谁都不愿意相信,不愿意接受吧。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他们的心情。但是问题是呢,据说在那之后,就一直维持那样。”
“在那之后,班里所有人,都装出那孩子现在还活着,现在也还是作为这个班级的一员坐在教室里,好好地活着,大家也要一起努力一起迎接毕业,这种样子……”
“最后,在这样的状态下,三三班的同学们,度过了他们的中学生活。那个死掉的孩子的课桌,就这样被保留了下来。同学们偶尔会和他说说话,一起玩游戏,一起上学什么的……当然,这全部都是装出来的。毕业典礼的时候,校长还特别为那孩子准备了座位。”
“毕业典礼之后,大家在教室里拍了毕业照,全班同学和班主任老师一起。然而事后,照片冲洗出来的时候,大家都看到……”
说到这里,赤泽泉美的身子,再次微微颤抖起来……
“据说,在那张集体照的角落里,却出现了……出现了实际上不应该存在的,那个已经死了的人的身影……像死人一样苍白的脸,和大家一样站在那里,带着一丝僵硬和悲哀,微笑着……”
说着,赤泽泉美抬起头,一张小脸儿苍白苍白地望着沈素心,颤颤地说:“那个死掉的学生,名字……名字叫nbsp; 欧阳华音听了,不由微微一怔。见崎鸣的姓,见崎,用英文来书写的话,就》 “是……是见崎鸣?”欧阳华音心的声音,仿佛也微微颤抖。
赤泽泉美的身子忽然微微一僵,讪笑着:“这……怎么可能!那还是占少数。不过,我想应该不
特别篇…考试()
欧阳华音微微吐了口气,轻轻抚了抚自己胳膊上,细细密密的一层鸡皮疙瘩,轻声问:“那……后来呢?”
赤泽泉美望了望欧阳华音,轻声说:“后来……后来从二十五年前的那一届,也就是那会有班上的学生,或是老师,或是学生的直系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