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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第一个任务,去暗影岛,告诉纳什男爵,朕要请它替朕杀掉一个人。”宽袍男人仿佛是漫不经心的答道,只是眼中闪过的一抹阴戾却没能逃过披甲少女的眼睛。
“谁?”披甲少女冷冰冰的问道,声音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把这个交给纳什男爵,它就知道了,记住,干得干净些。”宽袍的男人笑了,他的笑容很阴森,阴森的让人背脊发冷。
披甲少女的脚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份画轴,她轻轻瞥了眼卷成春卷似的画轴,透过画轴里隐隐约约渗出来的墨迹,少女知道,那是一张画像,一张即将死去人的画像。
“诺,属下立刻去办。”披甲的少女没有丝毫迟疑,弯腰拾起那幅画轴,朝宽袍男人长揖一礼后,霍然转身,沿着台阶而下。
宫殿与围墙暗影交迭,夜幕下离去的少女,在夜色里渐渐变成一个渺缈的缩影。
“锐雯,你不会让朕失望的对吧,咯咯咯咯。。。”宽袍男人的嘴角徐徐绽放,露出一个令人无法捉摸的笑。
宽袍的男人自然是诺克萨斯的国王,威廉三世。而披着战甲的少女,她叫放逐之刃,锐雯,一个普通的诺克萨斯士兵。
虽然锐雯的身份很普通,但她敏锐的洞察力以及在剑术上的超凡造诣注定让她成为一个不平凡的人。锐雯,并不是她的原名,她也不是土生土长的诺克萨斯人,说起锐雯的梦想,或许连她自己也觉得的好笑,锐雯的梦想是当一个铁匠,就在瓦洛兰大陆某个不隶属于任何势力的边陲小镇上开一家不大不小的铁匠铺,梦想中的锐雯手艺很好,十里八村的武士、游侠都会慕名来找锐雯打招兵器,因此,梦想中生活虽然谈不上富裕,但也不至于过的紧巴巴。
和锐雯一样,锐雯所在的家族也是个不平凡的家族,她是洛克菲家族的后代,锐雯与生俱来的剑术造诣大多是来自家族的传承。提起洛克菲家族,几乎所有上了年纪的人都会竖起大拇指,几个世纪来,洛克菲家族世世代代守护着瓦洛兰,为瓦罗兰的和平安宁立下了汗马功劳,也或许正因为如此,洛克菲家族受到了上天的垂怜,洛克菲家族血脉天生具有破魔之力,每一名成员都对剑术有着超高的造诣,而且拥有神器圣道之剑。
有了上天的垂青,再加上历代族长的努力,洛克菲渐渐发展成为一个强盛的家族,甚至与光盾家族、威廉家族齐名,直到一百年前。。。。。。
瓦洛兰大陆出现了一个接近于神的老变态,一击把整个瓦洛兰大陆轰的四分五裂,洛克菲家族的族长响应了艾尼维亚的号召,率领家族战士,与老怪物开战,这一次,圣道之剑却没能发挥出它无视法术的威力,因为使用它的人与对手差距太大,终是不敌,被全灭,锐雯家族元气大伤,甚至连血脉都不再完整,血脉不纯的他们甚至无法与圣道之剑产生感应来使用它,于是从此没落,逐渐淡出世人的视线。
岁月无尽,白云苍狗。
就在人们快要遗忘这个历经数个世纪的古老家族的时候,洛克菲家族诞生了一个男婴,出其意料的是,这个男婴一出生就与圣道之剑产生了感应,几年后,不知是什么原因,被诺克萨斯知道了这件事,在洛克菲家族的一次出行中,袭击了他们的车队,威廉二世带着杜克卡奥,亲自出手。年幼的锐雯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于是她就和弟弟换了衣服,把弟弟打晕,把他藏在死人堆里,自己突然往外冲,被诺克萨斯的卫兵抓住,带回诺克萨斯,途中发现瑞雯不是要找的人,暴跳如雷,回去再找,却什么也没发现,无奈回城。在接下来的很长时间,一直受到控制,成为了杀人机器,为诺克萨斯立下无数功劳。。。。。。
可能有人要问了,既然诺克萨斯屠尽了洛克菲家族,按道理说,锐雯应该跟诺克萨斯不共戴天才对,又怎么会甘心给灭族仇人效力,但其实,锐雯并不知道这一切,或者说她已经遗忘了这一切,虽然锐雯亲眼目睹了她的族人被屠杀,被诺克萨斯掳走时也到了记事的年纪,但遗憾的是,她当时还太小,而作为诺克萨斯雇佣军来自于祖安的炼金术士辛吉德研制出了一种叫曼陀罗的药物,这种药物里有足量的****成分,再配上蔓陀萝花的效力,能起到迷失心智的作用,虽然对成年人没有太大的功效,但也足够让当时心智尚未发育完全的锐雯忘记过去发生的事情,于是,在罪恶的麻醉师将装有曼陀罗的针筒注射器扎进锐雯的小脑时,这个可怜的小姑娘,彻底的失去了记忆,也彻底的迷失了自己。
尽管锐雯已经注射了曼陀罗,但诺克萨斯依旧没有放松警惕性,狡黠的威廉二世并没有给锐雯太多权力,只是让任命她为一名普通的诺克萨斯士兵。
不过相比威廉二世来说,他的儿子威廉三世就显得大气的多,也许是因为泰隆的事情刺激到了他,一直忌惮的杜克卡奥的威廉三世在登基后的某个夜晚,悄悄找到了锐雯,笼络她效忠自己,并向她保证,只要她完成足够多的任务,便可以把她破格提升为隶属于国王直接管辖的卫队——诺克萨斯皇家卫队的侍卫长。
对于这么丰厚的条件,锐雯自然不会傻到拒绝,于是,就在当天夜里,锐雯向威廉三世起誓,起誓永远效忠于威廉三世,永远效忠于诺克萨斯,如果违背誓言,剑毁、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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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买画()
德玛西亚的十月尾,虽然已是秋季,却没有半点秋天的样子,骄阳依旧似火。炎炎的日头,高高悬挂在帝都的当空,红的如光的阳光洒到地面上,马路像是着火了一般,反射出油一般在沸煎的火焰来,中午时分,太阳把树叶都晒得卷缩起来,知了扯着长声聒个不停,给闷热的天气更添上一层烦燥。
车水马龙的郊区街道上,喧嚣着川流不息的人群,与熙熙攘攘的马蹄,街道上有尘埃的气息,挂在高楼的广告牌也不再散发散发出澄亮的光芒,而是染上了一层厚厚的污渍,环卫工人忙碌的往两旁的景观树上浇水,树叶很快被洗刷一新,但很快又蒙上了薄薄的一层埃粒。
某栋公寓楼下旁边花园的长椅上,一个穿着黑色铠甲的少女痴痴的坐在那里,银白色的短发自她的额头两边洒下,少女银白色的头发从脑后束起了马尾,冷色系的刘海贴着额头往两耳间洒下,衬托着同样漆白的瓜子型脸蛋,少女的目光很呆滞,直愣愣地看着手中画轴里用墨水描绘出的男人画像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为什么,会是他?!”
白发少女自然是锐雯,在接到威廉三世委派的任务后,这个失去记忆的可怜女孩便星夜兼程的出发了,锐雯的骑术很精湛,骑的又是快马,因此,从诺克萨斯到德玛西亚的本来需要七天的车程,锐雯只花了四天时间就赶到了德邦帝都的城墙脚下,人困马乏的缘故,锐雯并没有选择立即进城,而是找了个公园歇脚,躺在公园的实木长椅上的锐雯却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百无聊赖的她忽然想起了威廉三世交给自己的画像,她很好奇,以威廉三世今时今日的地位和身份,是什么人能让他大动干戈,不惜冒着遭受万人唾弃的危险,跟暗影岛上的黑恶势力合作?
好奇心作祟下,锐雯也不再顾忌什么,从怀里掏出画轴,搁在长椅上缓缓摊开,当视线触及到画轴里的人物画像时,锐雯哆嗦了一下,她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她不明白,国王陛下威廉三世要杀的人,竟然会是他!
一阵秋风拂过,总算是给这个烈日炎炎的天气带来几分凉意,锐雯幽幽的瞥了一眼那副画像,随即叹了口气,将它小心翼翼的塞回怀里。
。。。。。。
“老板,画像找到了没有?”
德玛西亚帝都的某间古董店,锐雯大大咧咧的靠在内堂香案旁的红木椅子上,翘起腿,嘴里还吊着小半个鸭梨,隔着两米多高的木制屏风,不耐烦的对正猫着腰在展示柜里一通乱翻的古董店老板的喊道。
“小姐,您再等等,马上就找到了。”
“快点,我还有事!”
“嗯,嗯,好的,好的。”
古董店老板笑眯眯向锐雯点点头,转身更加卖力的翻找起来,古董店的老板名叫奥斯卡,事实上,绝大多数在德玛西亚做生意的商人并不是土生土长的德玛西亚人,奥斯卡也不列外,他的祖籍是班德尔城某个偏远的小山村,由于小山村地势偏僻低洼,常常会受到来自石雕山脉,库莽古森林和瘟疫森林的野兽们袭击,小山村的居民们不堪其扰,陆陆续续的迁往别的地方,几十年前,奥斯卡便跟着他爷爷和父亲来到德玛西亚定居。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并没有足够的资金做生意,奥斯卡的爷爷年轻的时候干过泥瓦匠,据说手艺还不错,谁家的房子漏水,谁家的篱笆院塌了,都会找他修缮,而奥斯卡的父亲因为上过两年私塾,便在城西的西关大街支起了个摊子,干起了代写书信的活,虽然生意不算太好,但也勉强够维持生计的,于是,在三代人的努力下,奥斯卡终于攒够了钱开了这家古董店。
奥斯卡开的这家古董店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由一间展示货物的正厅和一间稍微小点的供顾客休息的偏厅组成,店外的门面除了放着两只生了锈的铁狮子,也没有其他装饰,不走进店里,根本不会发现这间其貌不扬的破屋子会是家买古董的的古玩店,要不是有人指路,锐雯还真以为这是哪个糟老头子开的杂货铺呢,不过当锐雯有些忐忑的走进店里的时候,顿时觉得眼前一亮,跟古董店外观截然不同的是,古董店的内部装修得却很精致,正对门口的是两根红木柱子,一左一右,就像庙宇寺院中的那样,两根柱子上分别挂了一把刀和一把剑,左边的柱子上挂的是一把木制黑色的大刀,一米来长的刀背上面还挂着一颗绿色的玉石坠件,而右边的柱子上确挂着一把铜钱剑,那些长有铜锈的铜钱被一根根红线串成利剑的形状,剑长一尺左右,两样事物虽然没有那些真刀真剑锋利,但其工艺是无以伦比的。店铺两侧的墙边摆放着红木的货架,架子上面摆放着大大小小的陶瓷制品,店铺中央放着一墩石器,看起来有些像水缸又有些像喝酒用的杯具,奇怪的是石器内养了两条金鱼一红一黑,石器后是一面两米多高的木制屏风,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一看就价值不菲。屏风里面摆放着一张香案,几条红木椅子,香案正中不知摆放着什么东西半尺来高用红布盖着,前面放着几盘水果。
“老板,还没找到吗?”
“咳咳。。。抱歉,这位女士,实在是没有找到您要的人物画像。”奥斯卡干咳两声,有些忐忑的搓了搓手掌,满脸歉意的说道。
“真扫兴,耽误老娘时间。”
锐雯白了奥斯卡一眼,刚准备走出店门,手臂却无意间碰到了香案旁红布,红布被掀开一角,一卷崭新的还未开封的画轴进入了锐雯的视线。
“咦,这是什么?。。。”
“这是刚刚发下来的国王嘉文二世陛下的画像,我这还没来得及找地方挂起来呢。”奥斯卡小心翼翼的将红布盖好,面带微笑的说道。
“老板!我就要买这幅画。”
“不行。。。不行,这是国王陛下的画像,我不能卖。。。不行,绝对不行!”奥斯卡的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
“我出两百个金币!!!”
。。。
第四十九章 仇人()
人们常说,对于勇敢者来说,征服之海上总会是艳阳。可是在这惊涛骇浪的大海深处,却有着一个地方终年都看不见阳光。
那是一片由嶙峋的礁石叠砌起的岛屿,乌云遮蔽住了这座岛屿,而魔法让这岛屿永远都处于一片浓雾之中,如果说一定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这岛屿的话,那么暗影岛便是这岛屿的名字,顾名思义,比影子还要黑暗的地方,也成为了整个符文之地最为黑暗,也最为邪恶的一片神秘地狱。
当密密麻麻的丛林遮蔽了天空,广阔的天也被割裂成了碎片。
虫在啼叫,兽在嘶吼,狭窄的老参道,弯弯曲曲,阴森可怖。月亮被涌来的黑云遮盖,只从厚厚的云层后面透出一层含混的暗色光晕来。风在高高的树顶摇晃着,发出一阵阵庞然缓慢的沙沙声,像是头顶移动着沙漠般的树海,衬托着静谧的夜。风中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初冬的含义,一星半点儿的,悬浮在空气里,是露水或者冰屑,说不清楚,只是碰到皮肤的时候,会激起一阵小小的鸡皮疙瘩。
“站住,你是什么人?”
低沉沙哑还带着阴森瑟瑟的声音飘荡在虚空之中,一座由碎裂的青岩堆砌而成的小山剧烈的抖动起来,整块青岩都开始移动,一种褐色的像是虬龙般的肉团开始鼓动,山顶上的灌木也悉悉索索地分开了,露出了地下一大块红色岩石,那岩石红得耀眼,就好像是一块还在岩浆中翻滚着的熔岩。
真正恐怖的,是这块岩石长着一双眼睛,一双血红的眼睛,遮映在老藤之后,那鼓动的肉团之上。
而现在这双眼睛正笔直地盯着面前白发银甲的少女,呲牙裂嘴,像是要吃人一般。
这只岩石般浑身通红的怪物,叫做蜥蜴长老,也叫绯红印记树怪,在游戏中,通常叫他为红爸爸,在下方阵营时,打野的英雄一般都会选着这个怪物来第一次发育。
银甲的白发少女将手臂贴到胸前,行了个捶胸礼。“我叫锐雯,奉诺克萨斯国王威廉陛下圣命,前来求见纳什男爵。”
第五十章 弗拉基米尔()
疾驰地马车飞快驶过街巷,马蹄急踏,鼻中打出一个响啼,喷出一口白气,发出老长的嘶鸣。车轮下碾压泥土发出“吱呀”的微声后停靠在了碧绿地池塘边。马车的后帘被人拉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一席红色长袍的男人,光洁柔顺的银色长发发,透着棱角分明的脸,巧于心机的灵魂被两点绿嫉嫉眼睛展示出来了,不是弗拉基米尔又是何人?
“该死的。。。。。。渴死我了。”弗拉基米尔透过朦胧的夜色径直跑到了潭边,合起双手捧起一泼清澈的河水,贪婪的吮吸起来。阴毒的目光从绿嫉嫉的眸子里折射出来,直直的盯着远处烽火连天的城堡。德玛西亚攻破城门的一刻,这个作为集团军监军的弗拉基米厄在紧要关头胆怯了,撇下二百名诺克萨斯士兵不顾,毅然决然从城堡后门逃了出来。
“伯爵,咱们还是抓紧赶路吧,到了蓝城我们就安全了。”赶车的仆人从驾驶仓跳了下来,将栗色的长鞭子紧紧的攥在手里,忐忑不安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似乎连一片细极如微的落叶,也能牵动那颗惊魂未定的心。
“慌什么,诺克萨斯的军队已经够让德玛西亚受罪的,你认为自顾不暇的敌人会有闲心派部队缉拿我们吗?”
“伯爵。。。那。。。那。。。好像有人”
弗拉基米尔做梦也不会想到,他的一句戏言竟会一语成谶。他从瑟瑟发抖的仆人惊慌恐惧的眼中意识到了危险。转身,一柄银色长枪进入他的视线。
“弗拉基米尔伯爵,在下在此等候多时了。”
黑暗中走出一个提枪的男子,一头如墨的黑发高高地束成一个辫子立在脑后,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神更添几分睿智。
“。。。。。。你是什么人?”
“德邦总管,赵信。”
“你想干什么?”
“杀了你。”
“哈哈。。。你们德玛西亚人都这么自大吗?”弗拉基米尔细长的脸抽搐了俩下,五官有些挪位,绿嫉嫉地眼睛里闪射着凶光:“赵信,你凭什么?”
“凭我和我手中的枪。”
果断的声音伴随着狠辣的枪法,闪着寒芒的龙胆银枪似落雨梨花般刺向对手,布满弯勾的枪尖快速地在弗拉基米厄身上开了几个洞。
“你在给我挠痒痒吗?不得不说你的手法的确让人很舒坦。”弗拉基米尔丝毫不在意被锋利的枪头刺穿,他的伤口在瞬间又愈合起来,就像是被划开的水波:“没用的赵信,在血红之池里你伤不到我。”
“你的废话太多了。”话音刚落,赵信再次挑枪袭来。
“不知死活的东西!”弗拉基米厄脸上浮出恶毒的狞笑,额头上的那一绺银色的头发,像毒蛇的长舌,嘴里喷出粗俗不堪的脏话:“那么狗东西,尝尝这招吧!”
猩红收割者的身体开始膨胀,将愈合的伤口渐渐撑开,绿色的血液缓缓流了下来。
“去吧,孩子们,腐蚀他的皮肤,渗透到他的血液里面去。。。”
那些如变质的浓汤一般散发着恶臭的血液像是能听懂一般加快了流动速度,越来越多的绿色血液包围了赵信。
赵信想要闪身跳出血迹覆盖的包围圈,但是他的脚步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走了几步就跪倒在地。
“投降吧,赵信,我可以饶你一命。”耳畔响起弗拉基米尔狰狞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