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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一直装作不知道?”
他伸手将她脸侧滑落的发丝撩到了耳后,暧昧笑着,“我怕说了你会离开,也在等你亲口告诉我。”
她几乎不敢相信,在他双眸中打量许久,根本未看出半点恐慌,不禁问:“你不怕妖怪?”
他顺手将她拉进怀里,深情说,“因为我知道,你是一只好妖精,比凡人还要单纯善良的,我甚至还担心你不懂人情事故会被人欺负,所以出嫁前我就说,慕容晏对你不好,我会将你讨回来。”
“公子……”她仰起头,还是无法相信,“你真的不怕我,一点都不怕么?”
“我看到出尘师傅总是帮你,他也是凡人,他不怕,我还怕什么?”
出尘…
她惊地从他怀里弹开,他一定还不知道她**于出尘的事情,她心虚了。
见她不语,他继续道:“或许是命里注定的,我总是无法保护我所爱着的人。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受罚,眼睁睁看着素心……惨死,眼睁睁看着你成为别人的新娘。可是我不信!我不信我的下半生还会重复上半生的命运,这世上,只剩下你是我的牵挂,我一定要得到你,将你抓牢!”
她吃惊地看着他,低声道:“我现在是你兄弟的妻子了……”
“你不爱他,不是吗?”
“是,可是……公子,你不要这样,放手吧,已经放手过一次了。”
“所以我不能放第二次,我没有那种勇气。刑场之上,我看着素心的血将石板路面染红,看着素心在我面前断气,我也跟着断了气,现在的我,是等于重的,走过一次鬼门关,我再也不会委曲求全!”
这话……
子夜挣开他,退后两步,觉得全身都发抖了,耳旁响起云熠的话来,“我看上的东西,只有我能得到,我得不到,我便把她毁了,跟我一起下地狱!”
为什么他们都变得如此执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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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内愈加让我无法忍受,多年来练就的平淡不惊几乎耗尽,我坐在墙角的稻草堆里,盘起腿来,让自己心静。^可那讨厌的蚊蝇总是觊~我的鲜血,我的味道,让我烦燥不已。还有通过长长的甬道传来的普通牢房里的悲鸣,呜呜咽咽,好似地狱的鬼哭狼嚎。
面前的佳肴美酒我吃一口喝一口,尽量慢慢品味,要记住它们的味道。对的,这是断头餐,马上,我就要被押解刑场,斩立诀。
甬道里传来了错综缓慢的脚步声,还有铁链相撞的声音,是狱卒来了,我摇了摇头,可叹这些佳肴我还没吃完。
牢房的门被打开,他们看着我似是叹息地摇了摇了头,都是扬州百姓,虽不相识也曾相见,他们在为我感慨。我笑了笑,主动伸出双手去,戴上了手铐脚镣。
到了牢房外,日久不见的阳光刺得我双眼生疼,我用手遮了遮,感觉到今日城内的气氛异样,便笑问:“好似悲乐喜乐交杂,今日城里怎么了?”
狱卒摇摇头,小声道:“真是千古未见的奇事,荒塘事。公主逝大婚,太子喜婚,灵堂旁边是喜房,最可怜的要数那慕容公子,要抱着个牌位入洞房,造孽造孽……”
我立刻僵住了,心头揪痛。太子大婚?犹记得那晚牢房内太子的咆哮,子夜不停地问我:“公子,你要我吗?你要我吗……”谁也想象不到我当时心中有几多欢喜几多忧愁几多感叹,她终于肯跟我了,可是……对的事情发生在错的时间,已经无法回头。
我当时多想将那胭脂扣拿出来,要她带给皇上,纵使每一件事情都不如我愿,只要她跟着我,只要她属于我了,我便什么都不在意了。但我虽未入过权利场,也晓知那里面的勾心斗角,残酷无情。太子在前,我拿出信物只不过加速自己的死亡,也会连累了子夜。所以我说她累了,该休息了……
我看着她被太子强行带走,甬道里还传来他的狠狠的恐吓,我当时以为……我以为他只是恨我二人在公堂上冲撞了他的威严,今日听狱卒大哥一话,顿时大悟!
不必再问。我便知。今日地新娘里面……有子夜。
春林花多媚。春鸟意多哀。春风复多情。吹我罗裳开。
她就是那多情地少女。在那样一个夜晚随着春风扑进了我地命运。我看着她天真无邪地笑容。听到她傻傻地问:“我真地美么?”
她当然美。于是我第一次不礼貌地询问了一个未嫁女子地名字。她爽快地说了。一如我赞美她地诗。子夜。原来她就是那个等待良人地姑娘。我想我一定要让她幸福。
可是我小心翼翼培植起来地爱情城堡一次次被掀翻。她看我地眼睛里明明有温柔。她对我地爱抚明明有感觉。为何就不能嫁给我?
她第一次让我尝到了失去地可怕。比我后知后觉地知道自己失去了亲生母亲还要可怕。因为。我是眼睁睁地看着她成了别人地新娘!
今天,在我赴死之时,她又要做别人的新娘了!我不禁握紧了双拳,可恨老天爷如此捉弄我!
催鼓声响起,十几个官兵将我围得紧紧的,慢慢朝刑场而去。*
一路上,有无数地百姓站在街道两旁看着我,我想起我曾那么狂放地在扬州大街上,带着小厮,在他们面前挥笔抛墨,他们为我鼓掌,讨我的墨宝,我一一答应,看着他们欢欣而去。
今日他们是不是来送我地?
忽然,从人群中飞出几个烂菜叶打到我的身上,我惊异皱眉,还未来得及转头,又有无数的鸡蛋、番茄、烂梨,甚至破鞋都朝我砸了过来……
人,当真无情。
这世界教我太失望。
我仰头,直视那些唾弃我的人,迈着甚至比以前还要潇洒的步子向前走去。
刑场之上,我面对的是一俱虎头铡,不禁轻笑,一介凡夫本是该用狗头铡,看来皇上还念我这个才子之名,换了虎头铡。审台上,薛子谦摇着那令箭,似乎等不及行刑地时刻就想抛下。这个小人,他得逞了,那日从花轿里带走子夜,他在后面大喊着:“花泽少!今日之辱我一定会讨回来!”他是讨回了,可他不配做人!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台下的人义愤填膺地喊着,仍有菜叶烂果不断地被抛到台上。
刽子手已经在一旁磨刀了,我突然很畅快,对着人群放声大笑!
一个侍卫走了近来,手上持一碗酒,大声道:“小王爷说你死了很可惜,特赐你一碗酒。”
我扭过头去看看坐在薛子谦身旁地云浦羲,心中五味陈杂,张嘴咬住碗壁将酒一饮而下。
然后便听到薛子谦些许得意的,急不可耐地喊着:“时辰已到,行刑!”
“啪!”地一声,令箭抛落。
刽子手磨拳举刀,台下的人沸腾了。
这辈子,我想要得到地东西都没有得到,心中生出悲戚,大喊着:“子夜,下辈子要等我!”
“不!!!”忽一声凄惨的哭声从台下传来,刽子手的刀在半空中停下。人群一阵骚动,我看去。
眉头不禁皱起,眼窝深陷。
“公子,你不能死!刀下留人!”素心盘着妇人的发髻,
摆冲破人群跑上台来,立刻就被边上的侍卫挡住了。
我现在最不愿看到的就是素心。她已为人妇,就该去好好过她的生活。我为她找的相公,是个性情温良的秀才,她喜欢的类型。出嫁那日她也很高兴,还对我笑着,谢我。她是我人生中的一个圆满,我不允许她再陷入痛苦!
于是第一次朝她生气地大喊:“你来做什么?回去!”
她当即哭了,两行清泪滑落,第一次倔强地没听我的话,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对准自己的喉咙,威胁那些侍卫:“让开!不然我死给你们看!”
侍卫迟着往后退,她慌忙沿阶往上跑。
“挡住她!扰乱法场者乱棍打死!”薛子谦从坐上站起大喊着。
只一瞬间,素心便倒了下去,柔弱的身躯哪受得了棍棒,站也站不起来,一手往上趴着,叫着:“公子……”
我咬了咬牙,大声道:“不要打她!素心,快走,快走!”
这时薛子谦已经快速地从审台上走近,朝着那些迟的侍卫叫道:“扰乱法场者乱棍打死!”
接着棍棒啪啪落下!素心便说不出话来,呆呆地看着我。
喉口似被火灼烧,我恼怒地挣着被铁链固定的双手,朝着薛子谦狠狠道:“你不得好死!快让他们住手只是一个弱女子!”
“小王爷!”情急之下我只得扭头,去浦羲正急步赶来。
我要求他,纵使这辈子没求过人,为了素心,我要求他放过她!
“放了她,她只是一个女子!”
云浦羲三步并做两步赶到前,一看情景,吃了一惊,忙道:“住手!”
“王爷,她跟花泽少是同伙!”薛子谦仍不依不饶。
“无证无据不可乱下结论。”去浦羲皱眉道。
“素心!素心……”我探着头喊,一声又一声,没有回应。
“王爷,我想看看她,可否放开我?”
“这……”云浦羲迟。
“不行!”薛子谦绝决道,“时辰已过,马上行刑!”
我心中地怒火熊熊烧起,死死地瞪着薛子谦,终听到云浦羲吩咐侍卫:“先放了花公子。”
“王爷这……”薛子谦上前。
云浦羲当即摆手,“你不说父皇不会知道,就算是知道了,怪罪下来也是我承担,我是主监斩官。”
薛子谦无语,脸上透着不甘。
一旦脱离了束缚我便跌到阶前,将满身是伤的素心抱在了怀里,捧起她的脸,一声声唤着。突然之间,我觉得,她死了,我死也死不起,我欠她太多!
她终于睁开了双眼,可剧烈地咳嗽着,嘴角溢出滚滚血流,朝我,笑了。
我却哭了。
眼泪这种东西,多年未再流过,灼得脸颊生疼。
“为什么这么傻?”
她伸手摸着我的脸,虚弱道:“公子,你不要死,你……咳咳……”
又是一口鲜血涌出,染红了她的衣襟还有台阶。
“不要说话了。”我制止她,转向云浦羲,恳求,“王爷,请送她去就医,她身体本就不好。”
云浦羲正要答话,她便拉住了我的手,紧紧地握着,“不用了。你答应我,认了……亲生父亲,我死也……安心了。”
“不!”我将头埋在她胸前,她不能死!
“这辈子……最快乐的日子,在花满楼。其实……我是不想……嫁人的。”
“素心……”
“公子……我……为你死……很高兴……”
我全身颤抖着,抓着她纤瘦地手,想要紧紧将她抓住,可是……她的手还是滑落了,重重地摔在了石阶上,染了一手地血。
“不!”我皱起眉头,仰头,对天啸叫!
突然之间,我发现我一直以来都错了。报复分很多种,而我这种葬送了自己的命去换取对方不安的方法真是太笨了!我要变得强大!凌驾于众人之上,向我所恨的人伸出刀剑来!
于是我将素心放好,猛地起身,倏地抽出了一旁侍卫的配刀,迅速而准确地架在了薛子谦地脖子上!
多来来压抑的狂傲全都爆发出来,如一头出缰地猛兽那般可怕。
众人惊慌不已,薛子谦吓坏了,大叫着:“快救我!”
“都别动!不然我要了他的命!”我咆哮着。
云浦羲皱着眉头,似乎后悔刚才对我的仁慈,我朝他笑了笑,“王爷,我从来没想过伤人,都是被逼的。事到如今,我不能死。”
我说罢从怀里抱出那小小的胭脂扣,迅速将刀从薛子谦的脖子上移到了他地脖子上。他一惊,直直地看着我。
我将胭脂扣递于一个侍卫,厉声道:“快把这个交于皇上亲自过目!半个时辰若不回来,就让公主和王爷一起下葬好了!”
一切都安静下来了,我用剑指着云浦羲,众侍卫用剑指着我。其实他们只要冲上前来,我便被束手就擒。我太累了,握剑的手几乎没有了力气。看着倒在台阶上已无生命地素心,看着那越来越多的血,从此我地生命便被蒙上了一层鲜红的东西,如火焰,张牙舞爪地燃烧着,我也样灼人。
正文 步步错…1
月的天气,子夜就如云熠说的那般,真的变得很乖。日都只在浮云斋里呆着,从前厅走到厢房,从厢房走至前厅,兜兜转转,不踏出斋门一步。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云熠的疯狂,花泽少的绝对,都令她害怕。他们现在是兄弟了,她不想让他们之间因为她而发生冲突,所以无法同时面对两个人。
正午时分,烈日炎炎,浮云斋里的窗户全部都打开了,厅里还放着两个诺大的冰雕,可子夜还是觉得热,闷热难耐。
眼前的佳肴也吃不下了,便朝着一旁的侍女道:“小冬,把这些拿走吧,我不吃了。”
小冬就是她第一次来浮云斋就侍奉她的那个侍女,几日下来两人也熟络些了,只是她很还是很想翠儿,也理解了当时施梦兰说想喜儿的心情。
小冬无奈地拿起托盘将饭菜端起,“娘娘,要不给您弄些凉菜来吧,少吃点应该对伤势没大碍的,不吃东西可不行啊。”
她摆了摆手,突然灵机一动,笑道:“不如你吃了吧。”
小冬忙惊惶道:“奴婢不敢,奴婢先去厨房了。”
说着便匆匆而走,子夜摇了摇头,小冬这丫头,总是这么见外,把她当作娘娘供着,她从未把自己当作过娘娘,也不想当这个娘娘。这几天来,每每拒绝云熠她都心不安,甚至不希望他进浮云斋。
忽听得窗外一个轻快地脚步声近。接着便听到门外响起一个柔媚地声音:“真是该打。都几天了才想着到姐姐这儿看看。姐姐不会怪我吧?”
这声音?子夜一惊。还未走至门前。门已被推开。媚娘一身蓝色长裙迤逦在身后。美艳地脸上挂着若有若无地笑意。公主下葬那天。子夜果真没看错。只是不知道师姐怎么会在此。还叫她姐姐。
媚娘将侍女摒退在外进了斋。袅袅走至房中。四周看着。然后停在桌前。与子夜对视。眸光幽幽。“你不怕么?”
“师姐。你怎么在这儿?”
媚娘露出惊奇地眼神。笑道:“小妹可不敢当。我还应该叫你声姐姐呢!您还是叫我云妃吧。”
云妃?听说太子府也来了人。难道就是云妃?看来云熠很喜欢她。用自己地姓为她封号。只是。她不明白。师姐怎么在太子府。她不是在盘丝洞吗?
“师姐怎么这样说?”
她忽地沉下了脸,“谁是你师姐?教太子听到还以为我欺负你这刚入门的。|…^*你难道不知太子虽然几房妃妾,东宫太子妃位却一直空着,你不知自己是正宫妃子吗?”
她摇头,怔怔地瞧着眼前的云妃,明明是三师姐媚娘地样子,为何她不承认?
“你可真厉害。”云妃冷笑一声,看着她,神情凄迷,怆然道,“我们都要输给你了。”
“师……云妃这话怎么讲?”
云妃忽地诡异地看着她,“我们都以为东宫之位是蓉娘娘的侄女儿,真奇怪,你一个……民妇,到底哪里吸引了太子?你胜在何处?”
子夜摇头,淡笑,“我没有胜。这几天太子只是白天来看一眼,晚上听说丢着新婚的薛妃不管都是到你那里的。”
她忽又笑了,侧目道:“他当然找我,你来之前,我是他最宠爱的妃子。可是我来到扬州后发现这变了,一切都变了。”
“他仍然宠你,不是吗?”
“不!”她忽地皱眉,脸上现出惊惶和害怕,“他的眼神变了,看我的时候不再专心。并且,他没有给你封号,让我们直呼你太子妃,他自己直呼你的名字。你真的很可怕。”
她说着往后倒退着,直直地盯着子夜,那种眼神,仿佛子夜真的是一个很可怕地人。
待云妃退至屏风前,云熠忽地踏进了门槛,看到云妃后淡淡一笑,走至桌前,“你们在说什么可怕?”然后转向子夜,不冷不热道:“这几日父皇病情加重,没有带你去见云儿,不过现在你们已经认识了。
”
子夜点了点头,云熠又问:“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什么可怕?”
云妃灵机一动,走至云熠身边,娇声道:“太子,我们刚才是在说扬州城里那个伤人的妖物可怕,我来到这儿之后便听说了,心里很是害怕,希望它不要再出来伤人。”
云熠眉头一皱,云妃的脸上明显的有些惧怕,只听他淡淡道:“以后不许再谈什么妖物。”
“是。”云妃低低应了一声,便立在一旁不动。
云熠仿佛觉得刚才对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