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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掌掌的向我身上招呼,只要引得我稍有闪避,举手挡格,就算是我栽了,好不好?”
郭靖道:“弟子不敢。”
黄药师道:“不敢也要你敢。”
不愧是东邪,这话说得还真是霸气侧漏啊。
郭靖心想:“到了这步田地,不动手万万不行,只好打他几掌。他不过是要借力打力,将我反震出去,我摔几交又有甚么?”
黄药师见他尚自迟疑,但脸上已有跃跃欲试之色,说道:“快动手,你不出招,我可要打你了。”
郭靖道:“既是前辈有命,弟子不敢不遵。”运起势子,蹲身屈臂,画圈击出一掌,又是练得最熟的那招“亢龙有悔”。他既担心真的伤了黄药师,也怕若用全力,回击之劲也必奇大,是以只使了六成力。这一掌打到黄药师胸口,突觉他身上滑不留手,犹如涂满了油一般,手掌一滑,便溜了开去。
黄药师道:“干吗?瞧我不起么?怕我吃不住你神妙威猛的降龙掌,是不是?”
郭靖道:“弟子不敢。”这第二掌“或跃在渊”,却再也不敢留力,吸一口气,呼的一响,左掌前探,右掌倏地从左掌底下穿了出去,直击他小肮。
黄药师道:“这才像个样子。”当日洪七公教郭靖在松树上试掌,要他掌一着树,立即使劲,方有摧坚破强之功,这时他依着千练万试过的法门,指尖微微触到黄药师的衣缘,立时发劲,不料就在这劲已发出、力未受着的一瞬之间,对方小肮突然内陷,只听得喀的一声,手腕已是脱臼。他这掌若是打空,自无关碍,不过是白使了力气,却在明明以为击到了受力之处而发出急劲,着劲的所在忽然变得无影无踪,待要收劲,哪里还来得及,只感手上剧痛,忙跃开数尺,一只手已举不起来。
江南六怪见黄药师果真一不闪避,二不还手,身子未动,一招之间就把郭靖的腕骨卸脱了臼,又是佩服,又是担心。只听黄药师喝道:“你也吃我一掌,教你知道老叫化的降龙十八掌厉害,还是我桃花岛的掌法厉害。”语声方毕,掌风已闻。
郭靖忍痛纵起,要向旁躲避,哪知黄药师掌未至,腿先出,一拨一勾,郭靖扑地倒了。
黄蓉惊叫:“爹爹别打。”从旁窜过,伏在郭靖身上。
黄药师变掌为抓,一把拿住黄蓉背心,提了起来,左掌却直劈下去。江南六怪知道这一掌打着,郭靖非死也必重伤,一齐抢过。全金发站得最近,秤杆上的铁锤径击他左手手腕。黄药师将黄蓉在身旁一放,双手任意挥洒,便将全金发的秤杆与韩小莹手中长剑夺下,平剑击秤,当啷一响,一剑一秤震为四截。
陆乘风叫道:“师父……”想出言劝阻,但于师父积威之下,再也不敢接下口去。
黄蓉一时心急,满眼求助的看向云歌,她见云歌和自己的父亲同时出现,还当他们之间很是熟悉。云歌虽早知事必至此,也无甚么办法,黄药师本就是气黄蓉不过几月便外向的如此,自己一个路人甲此时乱说话岂不是火上浇油。何况这江湖上的事本也无甚么是非黑白,无论陈玄风是错是对,他死了,黄药师作为他师父为他报仇也是天经地义,怎的能劝得下。
见云歌不语,黄蓉更是心焦,眼瞧着郭靖就要命丧黄药师的掌下,一咬牙哭喊道:“爹,你杀他罢,我永不再见你了。”便往太湖边上冲去,欲投湖。
归云庄这主厅本就临水而建,厅门一开便是烟波浩渺的太湖,平日对着这方碧水还能觉得气象万千,此刻却倒是方便了黄蓉。
陆乘风见到此情此景,恨不得将眼前这太湖给填了,却也只能无助地望着场上赌气的父女二人。
曲非烟虽不认得黄蓉,但她见到黄蓉以死相逼,却是大为感动,拉着黄蓉的手臂硬是把她从湖边上扯了回来。黄蓉到底还是一个孩子,不知她说着这样的话,这一跳下去,做父亲心里的是何等的滋味。
黄药师见黄蓉这般求死本是心惊得很,却见曲非烟把她拦下了,立等的无所顾及,只想着这郭靖就是祸首,不杀不成!出招这略一停顿后更是狠上了几分。
“蓉儿,你……”云歌还没想好说些什么,刚被曲非烟拉回来站稳的黄蓉只是翻手一挣,喊了声:“你别拉我。”便扑通一声再跳入了湖里。
真跳了呀。云歌纵身去拦,却还是慢了一步,连黄蓉的衣袖都没有抓住。立于湖边,看着漆黑的湖面上荡漾开的涟漪,叹上一口气,心中犹豫要不要跳下去试试。转念一眼,黄蓉在桃花岛长大,这水性比起自己来却是要好上十倍。
再看奔来立在湖边的黄药师,失落的样子仿佛一下子老了好些年岁。
云歌两手一摊,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我没能拉得住。”
第193章 《九阴真经》下卷()
云歌的话,黄药师似乎没有听见,只是呆呆地站在湖边,半晌没有说话。
场上一干人等俱都屏气凝神,生怕触了他的霉头。良久,黄药师才转过身来,对郭靖和江南六怪道:“你们几个人快自杀罢,免得让我出手时多吃苦头。”
柯镇恶横过铁杖,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死都不怕,还怕吃苦?”
朱聪道:“江南六怪已归故乡,今日埋骨五湖,尚有何憾?”
慕容景天见状也是提剑喝道:“我们和他拼了。”嘴上这么说着,身子却是不为所察地往后退了一步。
七人或执兵刃,或是空手,布成了迎敌的阵势。郭靖心想:“六位师父哪里是他的敌手,只不过是枉送了性命,岂能因我之故而害了师父?”急忙纵身上前,说道:“陈玄风是弟子杀的,与我众位师父无干,我一人给他抵命便了。”随又想到:“大师父、三师父、七师父都是性如烈火,倘若见我丧命,岂肯罢手?必定又起争斗,我须独自了结此事。”当下挺身向黄药师昂然说道:“只是弟子父仇未报,前辈可否宽限一个月,三十天之后,弟子亲来桃花岛领死?”
事已至此,黄药师爱女得而复失,心中却是感慨良多,倒是一点也没有报仇的意思,手挥了挥,竟似有放他们离开之意。
众人不禁愕然,怎么郭靖只凭这一句话。就轻轻易易的将他打发走了?
“师傅。”正当他们犹豫不定的时候,又有一个声音响起。
众人寻声一看,却见杨康不知什么时候钻了出来。
“康哥。你不要过去。”穆念慈跟在他后面,一副想拦,却没有拦住的样子。
“康儿。”梅超风听到杨康的声音,心中很是欢喜。
云歌本来和穆念慈约好,救人之后直接离开的,没想到杨康倒也算得上有情有义,担心梅超风的安危。竟然不顾危险,跑了过来。
陆乘风已知梅超风是自己的师姐。自然不会再为难杨康,原想着此间事了再将他放了,谁知道竟然自己跑了出来,当下也只好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这时黄药师却骤然问道:“你的徒弟?是不是金人?”
这一问却惊得梅超风一生冷汗。黄药师厌恶金人,她不是不知,只是完颜康确是对她有恩,才收了做弟子,但也从来只敢传他九阴白骨爪,不敢教他桃花岛的功夫。可即使如此,也万难平了黄药师的怒气。
郭靖还没有走,见状说道:“他并非金人,只是被那金人狗王爷给骗了。他原就和我一般是宋人。”
梅超风有些迷茫的向着郭靖处,黄药师也不理郭靖,只问梅超风:“此话当真?”
梅超风哪里知道这回事。纵是万般希望这是真的,却也不敢打妄语,只道:“弟子也不知。”
云歌见得黄药师闻言又是生气不已,实是头疼,上前说道:“他生杨,的确是个宋人。”当下又三言两语将郭、杨两家的旧事给黄药师讲了一番。
这些陈年旧事。黄药师自是没什么兴趣的,只听说他不是金人。又见杨康对梅超风还算有情有义,当下也不再多说什么。
陆乘风到底是梅超风的师弟,虽说被她害了一双腿,这些年也看的开了。看来梅超风在收弟子的时候的确是收的金人,只是后来因缘巧合,这金人变成了宋人,这本也是大错,但既有人出来解围,他也乐得送个顺水人情,马上出来说道:“弟子庄内有一处叠翠园还算雅致,恩师可否屈尊……
黄药师这会儿怒气略消,道:“随你安排便是。”
陆乘风大喜道:“是,弟子马上着人安排。”而后又道:“梅师姊也在庄内休息可好?”
既然黄药师已说要留下,梅超风哪还有多言,自然也点了点头,杨康和穆念慈过来搀扶着她,这一幕映在黄药师的眼中,一下子又变得温情了很多。
“前辈,陆庄主,那么我们也先告辞了。”郭靖见此间事了,冲着黄药师和陆乘风一抱拳,却是想要离开的意思。
黄药师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径自往前走去,陆乘风见着黄药师,哪还有心思理他们,自然也不会挽留。
正当郭靖等人要离开的时候,云歌却突然开口:“且慢!走归走,东西留下。”
郭靖闻言,迷惑地问道:“什么东西?”慕容景天却是一眼怒意地盯着云歌。
云歌的话却正好提醒了黄药师,当即也停下了脚步,看了看梅超风,又看了看朱聪。
云歌笑了笑,却是对杨康说道:“杨公子,你师傅有些东西落在那位朋友手里了,她眼睛有点不方便,你帮她取回来吧。”朱聪拿去的不是别的,正是刻着《九阴真经》下卷的人皮,这人皮本是梅超风贴身收着,谁知道刚刚的打斗之中,竟被朱聪的“妙手空空”给随手摸了去,他要的是“九阴白骨爪”的解药,岂不知包着解药的人皮才是真正的宝贝。
“拿来!”梅超风听到云歌的话,一摸自己的胸口,却是厉声喝道。
朱聪无奈地解释道:“刚才我的确拿了你怀中的解药,但是药已用完,匕首本就是靖儿之物,哪里还有什么东西给你?”
“那张……”梅超风话刚说一半,云歌却是抢先说道:“那张包着解药和匕首的皮。”
人皮上刻着《九阴真经》的下卷,这事情场上除了梅超风,也就只有云歌和慕容景天这两名玩家知道,若是被其他人知道的话,只怕又会是一场腥风血雨。
“是这个吗?”郭靖往怀里一摸,真的是掏出来一张皮,正是之前朱聪将匕首给他的时候一起塞进去的。
“不错。”云歌点了点头。
杨康见郭靖很爽快地就将东西交了出来,上前伸手就要接过来,就在这时候,一直在旁边静立不动的慕容景天却是突然暴起,目标赫然便是郭靖手上的人皮。
云歌见对方终于忍不住了,嘴角却是微微一笑,竟然一点也没有上前相拦的打算。
慕容景天本就连郭靖最近,又是突然袭击,没等郭靖、杨康反应过来,便抓着人皮往外纵身而去。
“休想。”杨康一见师傅的东西被抢,纵身一跃,紧随慕容景天身后而去。
人皮到手,慕容景天此时心中最大的愿望就是离开此地,至于郭靖个传奇侠客,至于和江南七怪的关系,统统都比不上手中的《九阴真经》下卷重要,若是门派能顺利得了《九阴真经》下卷,短时间之内只怕江湖中的玩家门派再也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杨康紧随他的身影而去,却终究是慢了一步,眼见着慕容景天要脱出杨康的攻击范围,忽听“嗤”的一声,紧接着慕容景天身形一顿,却是单腿跪倒在地。
云歌向黄药师望去,只见他手指轻弹,又是一小粒石子破空飞出,慕容景天刚刚站起的身影又再次跪了下去。
“太天真了。”云歌喃喃道,在黄药师面前,还心存侥幸,想玩这半路越货的勾当,真是不把“五绝”放在眼里啊。
黄药师这两粒石子打出去,杨康已经完全追上了慕容景天,手一挥,却是直接用上了《九阴白骨爪》的招式,他被陆乘风所擒,本就憋了一肚子气,此刻正好找到了一个发泄的机会,出手竟是毫不留情。
慕容景天在郭靖身边潜藏了这么久,要的就是这《九阴真经》下卷,眼看着就要到手,自是不想在这关键时候功亏一篑,是以也拿出了全身的解数,全力周旋,两人一时之间却是斗了一个旗鼓相当。
郭靖和江南六怪此刻也全都追了上去,郭靖有点不解地问道:“究竟是什么东西?慕容大哥为什么会如此行事?”
云歌冷笑一声:“此人居心叵测,你以为他是真心真意地为你好吗?其实是别有所图,现在终于是露出了狐狸尾巴。”
郭靖并不相信云歌所说之话,反倒是冲着慕容景天喊道:“慕容大哥,别人的东西,还给他们便是。”
“他不会的。”云歌淡淡地说道,一点也没有帮忙的意思。
“你……”郭靖很想反驳云歌的话,可慕容景天的反应让他又觉得什么话都很苍白。
柯镇恶目不能视,对场上的对话却是听得一清二楚,这时候说道:“靖儿,别听他的。慕容公子这么做或许有他的苦衷。至于这么姓云的,一会儿帮你,一会儿帮他,也不知道是正是邪,少和他废话。”
云歌平白无故被柯镇恶说了一通,心中自是不痛快,当下反驳道:“我爱帮谁帮谁,爱打谁打谁,还要向你们解释啊。是正是邪也不是你说了算,有人叫你们江南七怪,有人称你们为江南七侠,是非黑白谁有能说得清啊。我行事心中自有一杆秤,用不着向别人解释。”
云歌对江南七怪没啥好感,自然不会对他们客气,说话也是直接干脆,却是让一旁的黄药师听得点了点头。
慕容景天并不是杨康的对手,又被众人紧紧围住,还有一个宗师级的黄药师在旁边压阵,冷静下来终于知道今天是不能带着人皮全身而退了,无奈之下只得将人皮一扔,趁着杨康拿人皮的时候便欲退走。
“休走!我们的账也要好好算算!”云歌等的就是这一刻,话一说完,却是对着慕容景天逃的方向出了一剑。
第194章 击杀慕容景天()
云歌“算算”的算字出口,身形已凌空而起,直向慕容景天逃跑的方向飞去,到达他头顶的时候,一个“云里翻身”,飘然而下,徐徐降落,正好拦在他的面前。
场上郭靖和江南六怪一见云歌露了一手轻功,心中却是一惊,没想到几个月不见,对方的武功竟然精进到如此地步。
慕容景天一看这情形,心知不妙,目光一阵闪烁,杀机再起,沉声道:“你三番两次坏我好事,究竟有什么打算?我拿不到《九阴真经》,你以为你就能够拿到?”
云歌轻蔑一笑,说道:“我的打算就是要灭了你,《九阴真经》什么的,我还真不希罕。”
“不希罕?这话也就只能哄哄三岁小孩罢了。”慕容景天显然并不相信云歌所说之话,“说吧,让我离开,要什么条件。”就在这时,却见蓦然一道蓝光,如电一闪,已到了云歌的胸前,随即一阵烟幕散开,瞬间将云歌包围。
“公子小心。”曲非烟见状,误以为云歌中了暗器,同时一声惊呼,飞身向两人所在方向扑去。就在此时,只见白影一闪,云歌已凌空跃起:“我没事,那家伙要逃。”
曲非烟刹住身势,回头一看,顿时大怒。只见神情惶急的慕容景天,正飞身登上厅檐。于是,翻腕出剑,寒光电闪,同时脱口一声厉叱:“休走!”厉叱声中。身形腾空而起,直向厅檐上追去。
慕容景天近距离打出一记有毒烟雾弹,料得云歌就算不死也会受伤不轻。同时他也早已准备好对付场上其他人等的追击。这时,双脚一踏上厅檐,随即握满了一把柳叶毒镖,一见曲非烟凌空飞来,右手一扬,数道蓝光,直向曲非烟射到。
曲非烟身在空中。飞法左右闪避,只得只得挥剑疾封。好在她平日里也是用暗器和毒药的,对毒镖了解还在慕容景天之上,只听一阵叮当声响,溅起无数火花。柳叶镖纷纷四射。
“哼,这位慕容公子,平日里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谁知也是如此阴险。”江南六怪之中,韩小莹对云歌印象不错,此时见到慕容景天又是毒烟,又是毒镖的,忍不住出言讥讽到。
郭靖也有点不敢相信慕容景天行事如此阴狠,想要说什么。终究还是不知从何说起。
慕容景天上了厅檐,居高临下,朗声道:“既然留不住我。那我就不奉陪了。”了字出口,却见下方众人全都没有反应,慕容景天心知有异,回头一看,身形一颤,面色大变。只见剑眉如飞。朱唇晒笑的云歌正好封住他的退路。
云歌冷冷一笑,道:“你杀我弟子。伤我门人,这仇我是不得不报。你既不肯与我单打独斗,又使出这等卑劣手法,我也不会再和你客气了,今天我便灭了你景天派。”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