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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宝林介绍昌亚是自己之前在河西的朋友,这次到天朝东部去游览散心,一边观赏风土人情,一边增加自己的游历。不想与自己相逢,因此一定将他们邀请到自己家作客。
那于成浩见了他两个越发大加赞赏,一会赞昌亚少年春风,一会又赞百里好女粉雕玉琢,是个美人儿。
酒宴进行到正酣,那倚墙而立的侍卫们忽地变得朦胧模糊起来,众人都不知是何道理。
于成浩笑道:“众位好朋友,这些人是给你们助兴来了,看仔细,他们会完全看不见了。”
楮离拍手笑道:“好好看的魔术,快,快,快变没了。”
说话间,那些侍卫已经完全消失看不见了。
众人都笑起来,不知为什么,昌亚总觉得有些异常。
于成浩退后一步,也逐渐模糊,昌亚叫声“不好”。一个箭步冲过去要抓住于成浩,于成浩抬手格挡,“卡嚓”一声,手腕骨断了,身子向后便倒。昌亚这一抓之力使了十全的力,那于成浩于这幻术上花了大部分心思研究,在功力上哪是昌亚的对手。
昌亚一抓不中,另一只手立即补上,立意要抓住他做人质。于成浩哈哈大笑,不加格挡,昌亚这一抓只抓了个虚空,再看于成浩,整个人渐渐淡去,继而消失了。
在这诡异万分的事实面前,昌亚大惊失色,完全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一阵恐怖的感觉浓重地袭来。
慕莲理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得连夜离开这里。”
众人一阵乒乒乓乓,将桌椅都拆了,又将窗帘和桌布撕了裹在木条上。点着一两根,照亮了就往外走。
好女拼命地吹着唿哨招呼黄金大马,幸好那马是隐身的。整个总兵府从他们进府的时候就没人看见它,因此就算它回到主人身边。也没人能够发现。
总兵府没有一个人影,任由他们出了府上了大街,更奇怪的是宜州城就像一座空城,城门大开,就像是有人故意放走他们一样,一切都是那么顺利。
众人一阵急奔,上了大道,这才松了口气。宝林在前边带路。专挑偏僻小道行走,直走到半夜,女客们再也走不动了。这才灭了火原地休息。不一会,大家就沉入了梦中。
昌亚不敢睡得太沉,迷糊了一阵就醒了过来,朦胧中见旁边坐着个人,细看是晏荡天。他忽然觉得这人从始至今就只听他说过一句话,众人之中只有他显得十分奇怪。如果今晚的奇异事件是他搞出来的,那可真是瞎了眼了。
晏荡天向他招了招手,向一旁走去。昌亚艺高胆大,心想:“且看他是什么把戏。”跟了过去。
晏荡天坐下道:“昌盟主,你有没有发觉什么奇怪之处?”
昌亚摇头。心想:“莫非你也像于成浩一样用以假乱真来迷惑我?”
晏荡天道:“你听,听到什么?”
只见四周万籁俱寂,这黎明前的黑暗之中又哪里能听到什么来?
晏荡天道:“没有夜鸟,没有蝉鸣,没有夜风,什么也没有?这还不奇怪么?”
说话间天边渐渐光亮。
晏荡天道:“昌盟主,你看,看到什么?”
昌亚放眼望去,只见树木、大道、太阳。晏荡天道:“树木静止得一动不动,城市、街道、大道上没有人来人往。太阳没有温暖,你觉得如何?”
昌亚果然觉得这一切太过诡异。他从未见过这虚假的一切,说道:“晏护卫,你是说,这一切都是假的?”
晏荡天道:“是,我们被骗了,宜州城中有幻术高手,制造了‘反太虚幻境’,我们跑了一夜,一定还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他们的交谈声已经吵醒了睡着的人,大家听了都慌乱起来,昌亚举高手叫道:“大家不要慌,镇定!”所有人安静下来,他问道:“什么叫‘反太虎幻境’?晏护卫,你如何知道这些?”
晏荡天道:“当年我师父告诉我,太虚幻境是隐形的,外面的人根本感知不到有这么一个空间的存在,反太虚幻境,只是一个迷惑术,里面的人看不到外面,外面的人却能看到里面,我想,我们进入这样一个空虚的境界里了。”
昌亚道:“你是说,从昨晚开始,我们就处在一个虚假的境界中,我们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吗?那,那要如何破解?”
晏荡天摇摇头,双手一摊,双肩一耸,一副无可奈何状。
外面一个声音道:“晏荡天,你这几十岁没白活,我这‘反太虚幻境’你却认得?令皇后,于成浩这里有礼了。”
令皇后惊道:“原来你早就认出本宫,为何到现在才下手?”
于成浩道:“原本这‘反太虚幻境’非我一人能成,须得仲父大人一道施法,才能困住你们。”
晏荡天恍然大悟,哈哈大笑道:“李授音这恶贼防范你们防得够紧的呀?原来你两人每人只学得一半。”
宝林道:“爹爹,我爹爹他也来了么?”
仲父应道:“宝林啊,你休怪爹爹心狠,谢谢你给我送来一份大礼。”
宝林道:“大礼,什么大礼?”
仲父道:“我日思夜想,都得不到西海上痒的神兽和灵药,你把昌盟主带来了,可不是一份大礼吗?”他高声叫道:“昌盟主,要想脱身,那也容易得紧,只要你把那痒主之位让给老夫,老夫把你当座上宾侍奉。西京宝都的富庶天下独一,美女自然也是天下第一,你去到那温柔之乡,可有多快乐,何必守着你那个百里小姐,你看她有气无力的样子,有什么好?”
好女道:“去你的,你这么大年纪……。”正要大骂,想起他是宝林的父亲,转口道:“我亚哥哥样样都好,这一样最是好,你怎么说?”
仲父道:“好好好,你好好劝劝你的亚哥哥吧?于将军,这下你也大发了,你的梦境要成现实了,恭喜恭喜呀!”
于成浩道:“娘娘,我撤了这幻境,放你出来,你这就随我去见太尉吧?太尉见到你可不知有多高兴呢,这么多年来,皇上一直不待见太尉,他正盼你为他在皇上面前多美言几句呢。”
令秋红苦笑一声,说道:“李授音之心,天下皆知,我美不美言都是要我将这江山拱手相送而已,那也无须多此一举。我倒是可以帮于将军你多美言几句。于将军常年驻守这苦地方,有功轮不上你,有苦却统统归你,说到升迁,比登天还难,最最可惜的是你从此与西京宝都的繁华无缘,嗯,也确实是太辛苦太委屈你了。”
于成浩明知她说的是反话,却正好说中了他的心思,不禁后悔这样对待皇后了,要是好好对待她,说不定她真的是能保我升迁,说道:“这……这,皇后,你都知道我的心思,怎地不早一点提醒我,我现在是太尉的人啦。”
晏荡天见这人招人恶心,道:“于成浩,你后悔晚了,皇上要的是能吃苦能忠诚的人,不是一天到晚想着升官发财香车宝马的庸人,这样的人一抓一大把,何须要你?”
于成浩突然笑道:“宝马,果然是一匹宝马,这匹马天下闻名,要是献给太尉,他会奖赏给我什么呢?”原来黄金六足马这时候现出了原形,于成浩一见之下,感觉自己升官发财的梦想又近了一步,不禁喜形于色。
他与仲父两人各取所需,说着两人便在外面饮酒。里面的人看不见外面,外面的人却能看见里面,这“反太虚幻境”是个人造幻象,昨晚大家急急忙奔逃,其实还是在将军府的宴会厅。
昌亚暗暗运起大宇宙,他不懂得如何破解,希望运行大宇宙后能有所得到。能量无穷胀大,他一面让大宇宙形成一层保护罩,一面用这宇宙之力伸展开去,希望能将这‘反太虚幻境’击碎。
岂知它名叫幻境,果然就只是个幻影,无论他的大宇宙如何扩大,根本就没有碰到任何阻碍,或者说根本就没有阻碍。
一击之下,外面“希哩哗啦”的响起,于成浩心疼地叫了起来:“哎呀,我的青花大瓷瓶,不好,琉璃杯碎了,还有紫檀玉石花屏,笨蛋,给我护住那神兽骨雕,啊呀!那个……这个……”
又听得那些军士忙乱奔逃,竟是大宇宙扩张的能量将这屋里的陈设打碎,又将那些军士弹了出去,没有弹出去的都争相逃命。
但是他总是不能打碎了这幻境,而且对外面的情况一点也不得而知。他拔下剑一阵剑气扫去,外面寂静无声,竟是什么人也没打到。一股能量击来,撞在他布好的能量罩上。
他很清楚,自己乱发能量倒是可以打出去,只是外面的人早已看见他的动作,已经防备在先,又如何能打得到人,外面的人倒是可轻而易举地将自己打倒。想到这一层,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仲父笑道:“昌盟主,这将军府被你毁坏的一切设施,于将军会叫手下人一一估价,日后找你照价赔偿,可不许耍赖,哈哈!哈哈!”言下竟是十分得意,似是有十二分的耐性,在等着昌亚的求饶。(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山雨欲来风不止(十一)()
于成浩有些气急败坏,咬牙切齿地道:“姓昌的,你,我不叫你十倍偿还,我不姓于。我要看看你能在我的‘反太虚幻境’里坚持多久?”他将“反太虚幻境”说得特别重,同时重重地打来一掌,不想能量罩立即将他的掌力反弹开去,他也只得罢了。
真是听者有意,“反太虚幻境”这几个字传入昌亚耳中,心下寻思:“大宇宙不能冲破这幻境,反过来能不能将它吸收进来呢?既然是‘反’,我能不能孔反上一反?”
这样想着,大宇宙竟随着他的意念而动,一丝丝地吸取着布在周围的幻气。他不停地吸收,越吸越觉得有十分把握。
他叫过宝林和晏荡天轻轻道:“等一下如果能看得见外面了,你们两个要先下手为强。”两人听了潜运真力,做好准备。
已经隐隐能看见外面模糊的一切了,宝林运动仙力,将身体变得庞大,可是他即将面对的是父亲。晏荡天见了懂得他的意思,主动与他换了个位置。
于成浩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而仲父左手提了个酒壶,正往右手的杯中倒酒,显得闲情逸致,成竹在胸。原来这“反太虚幻境”有个缺点,就是外面看里面,不管这幻境破与不破,都是一个样。
里面的人虽然越来越看清楚外面,但是仍然装作是看不见,不过众人这时确实看见,他们奔逃了一夜,却仍然是在将军府昨晚吃饭的地方,这可真是叫人笑掉了大牙,想来他们昨晚的急切慌乱的样子都一一落入仲父和于成浩的眼里了。
已经完全能够看清楚外面了,昌亚轻轻喝道:“动手!”
只见两束紫光射出,分别射碎了仲父和于成浩的膝盖。那两人跌坐在地,像是见鬼般叫道:“不,不可能。”但是两柄剑已经抵在了他们的咽部,接着就有人将他们绑上。
昌亚将吸入的能量转化,他修炼到这时候,早就不知道修炼成的是什么能量,什么都有,却又什么都不是,早就不纯了。
外面的侍卫听得不对,往里一看。吓得不轻,跑出去吹起了号角。一时整个宜州城雷动起来。
最先赶到的是一队十几人骑兵,刚刚到了将军府前。那电光大石滚滚而来,那些军士并不是修真的修士,见了这个阵势,叫声“妈呀”,一个个都滚下马逃走了。百里好女与楮离第一次合作就大获成功,得意地笑起来。
楮离叫道:“我的六足马在哪呢?”嘬起嘴巴打起唿哨。可是还是不见她的紫红六足马来。
众人也没时间理她。晏荡天押着仲父,随手拉过一匹马叫道:“大伙上马!逃出城去。”
楮离还在叫她的马。慕莲理将她一把提起,放在鞍上。就往前门奔去。楮离急得大哭起来。
前门已经布满了箭手,一阵如蝗的箭射来,又生生地将他们逼回府中。不知谁喊了句:“后门。去后门。”众人急往后门奔去。
正巧经过马棚,楮离眼尖,早已瞧见她的紫红六足马在棚里,她射出白光,将马桩打断,那紫红马见了她,嘶嘶奔了过来。楮离跳了过去,搂住马脖。
后门其实也被堵住去路,昌亚对晏荡天道:“破军式。”
晏荡天点点头,两人一左一右,突地剑气横飞,那些军士立时倒下一片。
昌亚从宝林马上抓过于成浩,高举起叫道:“谁也不许乱来,如果有人胆敢动手,于将军的小命就没了。”
军士们见他突发神威,于成浩又在他手中,谁也不敢动手。
于成浩叫道:“你们让开通道,不可阻拦。”
昌亚带领众人向城东驰去,后面紧紧跟随着大队的人马。
出了东城,昌亚对晏荡天道:“晏大人,你与皇后要去哪里?”
晏荡天道:“向东三百里就是蟹州,到了那里就安全了。”
昌亚道:“好,我们这就送你进蟹州城。”
令秋红见后面大队的兵马,道:“到了蟹州后,你们怎么办?”
昌亚道:“我们自有办法脱身。”他往后看去,几里外又是烟尘大起,想是宜州城的军士倾巢而出,竟是人人奋而争先。
再走一阵,越看越是不对,这么一件事,何必动用这大队人马?
想了一想,拍拍自己脑袋:“是了,我是北方联盟的盟主,此外还有当今皇后,就我两人而言,价值真是不菲。抓住了我就可以逼迫北方联盟让开北方之地,也就等于打开了李授音与魔人的通道。
这是一层,另一层就是抓住了皇后娘娘,就可逼得皇上放弃抵抗,日月佛和李授音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占领天朝帝国。因此这些军士是人人向前,要夺取这第一功,哎呀不好,我得防止他们放弃于成浩,一旦他们放弃他们的总兵,大军掩杀过来,刀山剑阵加身,任你有通天的修为,任你有海洋般浩大的能量,也有用尽之时。”
想到这里,嘱咐众人快马加鞭,没想到于成浩和仲父两人也想到这层厉害关系,就怕那副将立功心切,连主将也一同杀了。其实主将杀了就杀了,只要能夺过宝马皇后,李授音照样会大大奖赏副将,说不定还会因为副将的当机立断而扶正为主将。
真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利益面前就会不择手段。
于成浩一路高叫喝止着他的部下,要他们退兵,岂知那名副将毫不听他的命令,指挥着军士越跟越紧。
眼见着蟹州到了,众人松了口气,一阵急驰,到了城下。昌亚见了这情势,思考着是否要进城避上一避。
晏荡天越过众骑向前叫城,哪知城上根本不理,只说非常时期,不会放入身份不明之人。晏荡天无奈,只好将皇后的身份抬出,城上更是说道:“什么皇后,我看就是招摇撞骗之人。”不由分说,下令放箭。
众人退无可退,幸好昌亚鼓动起大宇宙,罩住大家,将箭挡在身外几丈处。
令秋红脸色灰白,在这进退维谷中陷入绝望之,心里痛骂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只是碍于皇后的身份,没有直接骂出口。
身后追兵中有三个副将,此时正围着一个人,聚在一处商议,仲父一看那人不禁大喜,叫道:“李总管,你来就太好了,快救我们!”
你道那人是谁?正是当初与仲父一同大闹西海上痒的李败坏,如今一路升迁,从一个小小校尉直做到了东厢圣阁大总管,还掌管了印月岛水师,可谓是春风得意。
李败坏见了仲父说道:“仲父大人,你们何事得罪了太尉的客人?”
仲父见他口气不对,十分着急,道:“什么客人?李总管,我和于兄一时大意了,你们退后十里,我们自有脱身之法。”
李败坏道:“仲父大人怎地如此糊涂,皇后和昌盟主是太尉顶顶要请回去作客的人,我奉了太尉之命前来相请,待我请得尊贵的客人后,你的事另行商议。”言下之意竟然不管他与于成浩的死活了。
仲父破口大骂:“姓李的,难怪世人都叫你李败坏,原来竟然这样无情无义。想当年你在我面前像一条狗,现在竟然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啊呸!你算个什么东西?”
李败坏听他骂得难听,脸色铁青,他清清喉咙道:“仲父,为太尉做事,还能计较什么得失么?就算是性命没了,那就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自然是受太尉器重,你今天受这么一点威胁就像个泼妇骂街,成何体统?”
仲父气得双眼翻白,如此说来,倒是他仲父没有为太尉献身而大大不对了,这,又把他仲父当成什么了?
宝林道:“爹,你说周家天下瞧不起咱们獠人,那李授音治下的人又瞧得起我们獠人了?我们獠人在他们眼里,是低人一等的族类,甚至算不得人族,爹,我们与他们合作,只是李授音的一个工具而已,工具用完了,就会丢在一边,哪管得我们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