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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亚震惊不已,没想到她为了不想离开自己不惜去杀一个人,杀人后一点不觉得内疚,这孩子的戾气很重,要想想什么方法改变她。转而一想,又觉得她说的虽然很傻,却也是有道理的。自己原本早已打算好一旦找到好女,又医好了小迷离的伤,便把小迷离安排到一个妥当之处,自己便和好女翩然而去。现在被她说中心思,便讪讪起来。说道:“小迷离,你想跟着我就跟着,你想在上痒修仙,我便常常来看你,总之,我不会抛下你不管,你满意了么?”说着抱起她。
小迷离扒在他肩上,紧紧搂着他的颈脖,幽幽道:“我闹了恨了你才跟我说不离开我,那个仙女不闹不恨,你才巴巴的跟着她。我才是最可怜的。”
昌亚道:“小迷离呀,那位仙女和你一样普通极了,她和你一样,也和我一样,我们三人都一样,我们……我们都是孤儿,在这世上,没有亲人了,她……她父母,奶奶,舅舅,还有好多家人都给人在同一天杀了,只剩下她一个人,你说难道不可怜吗?”
小迷离身子震了一下,过了好一会道:“昌亚哥哥,等她大好了,我向她道歉,你说她能原谅我么?”
“当然能啦!”
“你说能也不能作得准,如果仙女姐姐她不能怎么办?”
“我向你保证,她一定能的。”
小迷离听说抹干眼泪露出笑容。昌亚带着她一同在坟前跪下拜别,之后便启程返回“西海上痒”去。
路上昌亚告诉她本姓“楮”,如今该用本姓了,不要再叫小迷离,要叫楮离,楮迷,或是楮迷离才好。小迷离喜欢叫楮离,自此她便叫这个名了。
一路回到西海,二人于一路上的神兽半神兽以及魔兽习以为常,金聪马闪避如影,没有哪一只魔兽能追上它,明明便要被魔兽抓中,却总是被金聪从空隙中钻走。加上昌亚“浮云千飘”技能更加娴熟的运用,倒也没多大阻碍。这一日老远见到了那三棵友好树并排而立,楮离掏出那块牌挂在脖子上,上次她就有了打算,要好好保存好这块牌,有机会要用这块牌自由出入“西海上痒“,她跑上前向那棵树走去,举头就要进到里面去,“咚”的一声,额头撞到树上起了包。她生气地踢了一脚,不想这树太硬,脚也踢得生痛。她嘟起嘴巴,摘下那块牌扔在地上踩了一脚,嚷道:“上次不戴上你进不去,这次戴上你还是进不去,什么破牌?”要知道这块牌是要痒主的仙力开光才能有用,开光后也只有一次效用,用完即废。这块牌已经用过一次,已经没用了。
两人便坐在树前,这山上云缠雾绕,各处景物若隐若现,果然是个仙境般的地方。忽听背后有人叫道:“恭迎昌少侠!”
他回头见身后友好树边黑压压立着一干人,有仙律堂堂主杨无图、神兽司司守鲍百岁、学士部司抚刀万千以及众仙师共有几十人,对昌亚都是恭敬有加,又面露欣喜。对金聪马也是暗暗称奇。
昌亚想自己年轻何德何能,怎禁得起这一众德高望重的前辈如此厚爱,亲身前来迎接。转身深深一礼,道:“不敢劳动众位仙家,小可受宠若惊!”
楮离见师父柳奇颜也在其中,她与师父极是有缘,过去拉着师父的衣袖再也不想放开,更是再不看昌亚一眼。昌亚知道她孩子心性,一时赌气。柳奇颜对这位小弟子也是十分中意,两人神色间直如母女,这令昌亚大为宽怀。
杨无图转身,身后露出一位少女,身着白底小红碎花广袖流仙,背身站着,背影婀娜多姿,一头万千柔丝如瀑布般。杨无图将昌亚推到少女身旁,说道:“昌少侠,令妹如今完璧归赵,请少侠好好怜爱。”他用了“怜爱”一词,众人早已看出他俩的关系,笑了起来。昌亚的心刹那间像要跳出胸膛,上前牵了少女的手,轻轻扳正她的身子,见好女眼睛清澈如水,亮如珍珠,皮肤白中带红,艳若桃花,哪有半点中毒之状,又见她清瘦了些许,想是这些日子来受了不少痛楚,一时心疼心酸,涌出百般怜爱,目中便朦胧起来。百里好女此时也是喜极而泣,伸出嫩白滑腻的小手为他掸去头发上的一路风尘。昌亚轻轻拭去她的两行泪花。两人互怜互爱,哭了却也笑了,都有恍若隔世的感觉,谁都说不出一句话来,却又像有无数的话儿想说,又觉得什么都不必说,至此两人心意相通。
忽见那位姓仇的仙医也在人丛之中,便拉着好女“扑嗵”跪下,道:“仇医师的再生恩德,我兄妹二人永世不忘。”
仇医师道:“百里姑娘福泽深厚,是个与我‘西海上痒’有缘之人,不谢不谢!”
昌亚退后一步,重又跪下,众人大出意外,昌亚道:“谢过众位前辈,昌亚在此受益良多,日后若有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说这些实是出自肺腑,见好女去毒后比之先前更加清丽脱俗,楮离又蒙受再造恩情,自己受仙力入体,终成大宇宙练成,三重恩惠让他觉得自己幸运无比,此刻要叫他赴汤蹈火乃是他义不容辞之举。
鲍百岁道:“昌兄弟,那个,你们兄妹……兄妹团聚,再无牵挂,我们该说一个正事了。”他本想说夫妻,见他俩相恋相亲,又觉得不妥,便连说两个“兄妹”才觉得稍稍恰当。
昌亚道:“鲍司守要说的正事是什么?在下洗耳恭听。”
鲍百岁道:“你曾对我痒主有过一个承诺,今儿就想请昌兄弟那个,‘赴汤蹈火’,万望不要推辞。”他笨嘴笨舌,直教人如坠云雾之中,又说什么“赴汤蹈火”,更像是有一桩极为难之事。
昌亚笑道:“‘西海上痒’之事,但教有所吩咐,在下想方设法,也要去完成。”他一听“痒主”两字,却不见那优雅的痒主宏,又一想:“也是,我一介小子,怎能劳动她痒主大人到来。”
鲍百岁道:“此事容易得紧,不难不难!昌兄弟于本上痒有救痒之恩,可不叫你去做为难之事。”
昌亚望一眼好女,见她脸色温和带暖,不再是以前那个又冷又艳的少女,心下欢喜。好女道:“亚哥,你可以答应的。”他听了倒更糊涂了,心想:“我听不明白,难道好妹也糊涂吗?怎地不问问何事就先劝我答应。”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金兰之义无相忘(三)()
杨无图见鲍百岁说来说去越说越不清楚,便道:“昌兄弟,痒主宏已经隐居,她……她老人家不再做咱们痒主。︽∴,”
昌亚这一下惊得不小,奇道:“她,这,却是为何?”可是这里一众人却无一人说话,个个都脸色立即忧郁。
原来痒主宏生性优雅端庄,内心善良,此次痒中生变,祸起萧墙,缘由自己对待身边之人管束不严,以致全痒上下险些遭到灭顶之灾,想想自身确实责任重大,且自己也中毒遭擒,失了颜面,她心气本就高傲,处理完后事便萌生退意,有一日留下一封书信便飘然去了。
杨无图递上那封书信给昌亚,道:“这是痒主宏临走留下的书信,请昌兄弟看看便知。”
昌亚摇手不接,道:“这是你痒中大事,况信中所述必有隐秘,事体重大,我这个外人,怎可……怎可?”
杨无图道:“信中所说实与昌兄弟有关,务必请昌兄弟一阅!”
昌亚忧疑不定,终于还是展开信一看,一看之下,心中叫道:“不可以……这怎么可以?”
原来痒主宏信中直言自己管理有责,疏忽大意失手被擒,自感往日威信一去不返,心灰意懒,自感再没有资格做这痒主,信中除了对全“西海上痒”人的深深歉意,一再请求原谅,余下内容便是一力推荐昌亚担任上痒痒主一职,原因有二:一是昌亚人品乐善好为,自是值得信任,且于“西海上痒”有功。此人人有目共睹。二来昌亚是英雄之后并有英雄遗风。能力与心智都是一等一的。又说他日昌少侠登高一呼,“西海上痒”需得回应,不可犹豫,言中将昌亚视作一棵大树,有托蔽之意。
写完这些又洋洋千字分析当前第七天界大陆正是风雨飘摇前夕,“西海上痒”再也不能独身事外,况且扶正匡邪本是正义之士之责,乱世中出手也不违“西海上痒”万年遗训。信中拳拳之意包含其中。痒主宏对自己的推荐他倒不以为意,但对于痒主宏对当今天下形势入微的分析却佩服得五体投地,足见她是个有胆有识的伟人,对于她的隐退又觉得十分惋惜。
末尾特别注明昌亚已经承诺职司痒主,要求昌亚见信后立马上任。意思竟是这痒主一职要他不可拒却。他百思不得,自己何时承诺要做这痒主,竟是一时想不起来。
他将信还给杨无图,岂知杨无图不受,说道:“这信当如委任书,须由少侠保管。”又笑道:“恭喜少侠荣膺痒主职位。此后带领我等发扬上痒痒训,世间若有危难。痒主一声令下,我等自是责无旁贷,人人奋勇。”
昌亚道:“我年轻识浅,何德何能敢领袖各位前辈,没的叫人人耻笑。莫说不能,我亦是没有答应做这痒主,想来想去,竟是想不起来何时答应过,尚请杨堂主明示。”试问痒主宏堂堂一痒之主,何须公然撒谎。可是这一月之中,自己又何时答应了这事。
杨无图笑道:“少侠再请想想。”
昌亚直言道:“想了,没有想到。”
杨无图道:“当日令妹中毒之时,曾到宫上请教散毒之法,机缘巧逢,令侄女又拜在柳大师门下为徒,当时痒主宏道:‘昌少侠,来日或许有事相求,只盼少侠能够答应。’无图当时也在场,亲见少侠是个恩怨分明之人,又是‘义’字当头,此等豪气不输于任何英雄,少侠可曾记得自己说什么来着?”
昌亚道:“我那时立下誓言,上痒有事,我当尽力。”
杨无图笑道:“少侠原话是这样说的:‘只要上痒有事,我不知便罢,只要得知讯息,便当尽一份绵力。’我记得老痒主听了大喜,过了半个月,老痒主便隐居了,自当是少侠答应了这份不情之请。”
昌亚听了他将自己所说之言一字不差地转述出来,果然就是自己当时所说,仍是不住口地推拒道:“这可怎么行?我当不来这痒主,不行不行!”
杨无图道:“少侠亲口应允‘尽一份绵力’,‘尽一份绵力’便是答应了的,怎可反悔?众位兄弟,昌兄弟把自己认作上痒的外人,上痒不可一日无主,咱们可怎么办?”这一句话大是厉害,众人你一句我一句,都要昌亚立马答应,昌亚面红耳赤,都怪自己当时不想后果就答应下来,这时想要推辞,却又哪能推辞得了,双手直摇也无济于事。
杨无图对好女道:“百里姑娘,昌少侠如再拒却,可是瞧我上痒不起了,你可有什么说的么?”说着对她偷偷挤眉弄眼的。
好女把昌亚拉到一边,道:“亚哥,你有恩于上痒,上痒也有恩于我们三人,这个我们也不必说了。”
昌亚道:“好妹说的正是,我们有恩于人该当努力忘记,别人有恩于我们,却应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原是大丈夫所为。况且人家于我们是大恩大惠,即使报达不了,也当时时想起,不可忘了,如果忘了,不是忘了根本么?”
好女道:“对啊!原来你早已想明白了。”
昌亚一愕,道:“怎能不明白了,从小妈妈就是这样教的。”
好女语气一变,道:“亚哥,你知道我们都是身负大仇,我早已经想过了,要想复仇,光凭我们两人只怕不易,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俗话说,大丈夫该当公而忘私,但有一点点私那也是无可厚非的。”
昌亚一时听不明白,问道:“好妹你想说什么?”
好女道:“老痒主信中说当世正值风雨飘摇前夕,亚哥,逢此乱世,你可有作一番大业的想法?”
昌亚道:“身为男儿之身,岂有不想当人杰,去伸展志向?”
好女握住昌亚的手道:“眼下正是好时机,亚哥,你本就是我心中的英雄,我……我但盼你有一日风云天界,领袖群英,做那人人景仰的流芳人物,此是为公。”
昌亚昂然道:“好妹你有所盼,哥哥自要努力奋斗,让你有朝一日能够以我为贵。”
两人说到这里,已经是在互许终身。
好女叹了一口气,说道:“亚哥,我一直在想,我们的对头应该是为祸开界之人,既是为祸天界就是所有人的对头,到时候你挥剑为天下苍生寻路之时,自是大公无私之举。可是你妈妈的仇,还有我百里庄灭庄惨案几十条人命的血海深仇,却是我们的私事,我们一路追查下去,总有一日有了眉目线索什么的,单凭你我两个,不,是你一个,只怕不易,到那时不是还需借助各路好汉之手么?人多便容易事成,总是好过你一人拼斗,也好教我……教我放心。”说到后来,竟哽咽起来,眼中泪光闪闪,说到动情的话,又是面带娇羞,她现在已经在深深担忧起昌亚的安危来。话语中竟是要他担了痒主这个担子,多交朋友多认好汉,将来报仇血战便有人帮忙。
昌亚想:“我自也想到这些,可是却没有她想得这么细,一时自和她认识以来,我两人连遭大难,难得她对我如此体贴入微,思虑细长,刚才一话中真情流露,是早已把我当成她的至亲。却上哪去寻得这样的知己,得她如此关怀,只要是她所想所盼,我便为她死了,却又何妨?”他全心地爱着她,对她的一言一行都是关心不已,莫说她开口相求,就算她不开口也须凡事为她想周全,他想到这些,也是浓情千回百转,见好女神色中满是渴望,不禁双手扶着她,又听她泪汪汪地说道:“亚哥,在公在私,我真盼你做这痒主。”
他再也不想,脱口就答应道:“好妹,你说得有理,这个痒主,我答应去做便是。”好女含泪点头,感激地望着昌亚。
两人回到众人面前,众人见他脸色,知道已经答允,杨无图道:“昌兄弟请随我去上痒,拣日不如撞日,今日就接替痒主之位如何?”
昌亚道:“谨尊杨堂主之意。”
杨无图拾起地上的那块牌,运掌于牌,又在昌亚的牌上如法使了一遍,交给昌亚楮离二人,对昌亚道:“这迎客牌的开光之法,明日代老痒主转授于你,日后只有你才能开光迎客牌。”
昌亚谢过,携了好女,进了“西海上痒”,一路走到吊桥前,见桥头两株曲虬古朴的苍松,松前一块大平台,台前一石碑写着“迎宾台”。那晚昌亚被皮里带进,虽说四处石头发光,但不注意还有这个平台。昌亚见刀万千与自己并排而行,一副垂眉专致的样子。想到日后对外当以仙力展示,宏光西海大名,不可不会仙力的修练,便要与学士部交好,刀万千言语不多,是个闷人,此时当把握机会与他交好,便问他:“刀大哥,这平台迎宾,怎么做在这里?想必有一番意义。”说着抬脚从石碑旁走过。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金兰之义无相忘(四)()
刀万千见问,抬脚走过石碑,道:“我西海素与世外无交,但凡有朋友来,必是赤诚相待,从未少了礼数。渃晁兲尚≌,昌少侠请看这吊桥下的崖风袭来,吊桥摇摇晃晃,甚是危险。我们在此迎客,与客一同过桥,是与客人有难同当,意义便在于此。”他仍称昌亚为“少侠”,足见为人严谨,按部就班。他是个少说多做之人,说了这么多话,已经是很难得。
昌亚想:“‘西海上痒’虽说独身世外,却原来是最重情义的。要说独身世外,大概是地处偏隅,又潜心修仙,渐渐地便与外界失了联系,以致这样一个地方淡出了世人眼界,被人遗忘。日后我广交世上豪友,看来并不违背上痒的上古宗义。更何况痒主宏在信中已经说明不久第七重天要大乱,此番遭劫便是个预警,上痒已经无法独身世外。”他就怕自己交了许多世外的朋友,破坏了这里的气氛,这也是他极力婉拒痒主一职的原因之一。
昌亚道:“往后还请刀大哥多多指教!小弟这里先谢了!”说着微微弯腰示谢。
刀万千忙道:“好啊,不谢!这个使不得!”伸手去扶昌亚。他前次与贲虎比武受伤极重,虽说上痒灵药好,脸色还是有些差。
昌亚早已看到他脸色微微苍白,说话中气略略不足,见他伸手扶自己,在两人手与手相触的那一下,轻轻送入一股玄气,刀万千一惊,自然拒绝。但立即感觉这股玄气令周身舒泰。体内抑郁之气立时一扫而光。知道昌亚以真力为自己疗伤,拒了一拒便接受了。这玄真之气乃温和之力,与仙气同理同功,这一输入等于是给刀万千补力补气,令他非常受用,他的伤本已好了七八分,不过是借助灵药,好了表。要想好里,却要假以时日慢慢修练。此时得这一力相助,立即体内真气充盈,与受伤前无异,要是没有这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