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见尸身,却是建了个土坟,陆思彤知道弟弟也是一番好意,便不再言语,在墓前蹲下身子,抚摸着蜡黄的石碑,心中好一阵惆怅,不禁用头抵着石碑,心中似有所思,许久都是一动不动。
陆怀恩看着姐姐在怀念亲人的那个样子,心中好一阵心酸,不知道自己带姐姐来这里是对是错,但是如今都来了说什么都是晚了,便呆呆站在一旁等着姐姐。
在陆思彤的脑海中,渐渐浮现当年与潇亭相识到相知,到相爱的一幕幕,其中不乏有令人欢喜的令人伤心的,也有令人神往的,到得最后那连番厮杀,满地横尸,满眼血红,满手血腥,如今想起来不禁让人心惊胆战。
陆思彤猛然睁开眼睛,脑海中的一幕幕,既是一场美梦,又是一场噩梦,其中酸苦只有自知,她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说道:“我们走吧。”说着转身便走。
陆怀恩急忙跟了上去,只是他回转过来看了看潇亭的土坟,目光中尽是黯然之色。
过得几天,陆思彤有些呆不住了,觉得在关外隐居了数十年如今的高床软枕倒是让她觉得很是不舒服,还有或者是因为水土不服的原因更是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便向陆怀恩说要回去。
陆思彤那里肯放,非要她多住几天不可。
陆思彤没有说自己不舒服,就说是生怕潇亭去找她而她刚好不在的话那就糟了。
闻言,陆怀恩又是一阵心酸,她情知潇亭已然不再人世,内心却是一阵挣扎,存在一丝幻想,幻想着还能再次见到潇亭,这也定是她肯在关外生活四十几年的原因。
陆思彤带着潇剑萍和几个随从离开了,陆怀恩和潇客燃一行人送了他们甚远,她最终不肯再让他们相送,临行前,她要潇客燃好好打理翠柳山庄。
潇客燃为了随她的心愿,便连连点头答应了。
陆思彤感到很是安慰便转身上车走了。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潇客燃感到一丝落寂,心中很是不舍,转过身来,发现朝晖之下的陆静柔清俏艳丽,绝世脱俗的模样,内心一荡,握着陆静柔的手便向山林中飘去。
从前几天奶奶来到秋水山庄的那一刻开始,他知道自己跟陆静柔还是表堂之亲,但是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敢爱敢恨,不理世俗愚见,不畏别人污言秽语,只要他能与陆静柔坦诚相待,这就够了。
再说了长辈们也都没怎么说,他心中自然是明白长辈的沉默就是对他们的认同,便不管陆静柔羞不羞,肯不肯就带着她四处游走。
陆思彤临行之时,吩咐他一定要好好打理翠柳山庄的事务,他嘴上是这么答应了,可是等陆思彤走了之后便全部抛之脑后,把翠柳山庄的事给了傅淮通之后就只会带着陆静柔去游玩这一带的好山好水。
他样子虽说爱玩,可是做事还是很有分寸的,两人就只是在秋水山庄方圆百里的地方游玩,当晚必回。
一日响午,潇客燃在一棵树上摘了一些野果下来,递给了在树下等候的陆静柔一个。
接过野果,见他虽然戴着面具,依然能看着脸颊边的汗水,不禁王怀忠摸了摸,心中一凛,什么也没有掏出来,她本想要掏出一块手帕为潇客燃擦汗的,可身上那条母亲送的手帕已然不见了二个余月,可毕竟这是她从小带到大,就算不见了还是会时常不经意去掏一掏,不禁叹了一口气,用袖口为潇客燃拭去汗水。
潇客燃也看到她那娇俏红润的脸上,泌出丝丝香汗,便也想伸出手来为她拭去汗水,但想到自己一身脏兮兮的粗布麻衣,如何配得上陆静柔这张光洁嫩滑的小脸,一时犹豫想到自己怀中还有一块手帕,当即掏了出来轻轻为她拭着汗珠。
陆静柔脸上不禁一红,侧过脸来,右手握住潇客燃的手,却是碰到了手帕,但觉入手纤细,十分柔软,不禁多看了一眼,心中一怔,接过手帕看了个仔细,这才惊讶地说:“这。。。。。。这不是我的手帕吗?怎么会在你这里的。”
潇客燃一怔,适才自己只顾着为她拭去汗水,却不曾想过自己怀中的手帕原先还是她的,便惊慌地说:“这。。。。。。这是我捡到的。”
陆静柔见他慌张的话语,闪烁的目光如何肯相信他的话,便说道:“那天我落水的时候,你是不是一直都在跟着我。”如若那天手帕随溪而去,哪有这般轻而易举就被潇客燃捡到,再说了以他的为人如何肯去路旁捡别人不要的东西,如今想想潇客燃又怎么会在自己落水的时候突然出现呢?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又见潇客燃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便又说道:“那天我觉得足上是被什么东西打中才会落水的,后来足上还隐约有发肿的迹象,你说,是不是你捣的鬼?”
潇客燃急忙摇手说道:“不。。。。。。不。。。。。。不是!”
“还敢说不是!”陆静柔怒嗔。
“是。。。。。。是。。。。。。我。。。。。。”潇客燃慌张之下就承认了。
“还敢说是!”陆静柔一气之下转身就走。
潇客燃愕然,回答“不是”也是错的,回答“是”也是错的,真不知道女人都是怎么想的,但是此时她发嗔终归还是自己的不是,连忙撒下手中的野果便追了上去。
陆静柔不理会他,气呼呼大跨步往前走着,潇客燃在她身前边走边说道:“我知道错了,当时我也是一时贪玩,是无心之失,你就原谅我这回吧!”
“无心之失。”陆静柔气道:“亏你说得出口,你自己去跳河呛几口河水看看好不好受!”
潇客燃一愣,说:“那好吧!只要你肯原谅我,我这就去溪边呛水!”说完转身就想要走。
陆静柔急忙叫道:“回来,谁叫你去啦!”
潇客燃又转过身来,一时手足无措,便说道:“那。。。。。。那你要这么样才肯原谅我啊?”
陆静柔见他慌里慌张,傻里傻气,一心只想要恳得自己的原谅,心中的气不禁消了大半,还觉得好笑,但若是就这么原谅他的话岂不太便宜他了,便扁着小嘴,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他看。
潇客燃被瞪得微微发毛,低下头来不敢直视着她的眼睛,说道:“我的好柔儿,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这一回吧!”
“谁是你的柔儿啦!”一声娇嗔又转过身来背对着潇客燃,脸上却是一阵绯红。
娇柔的声音传到潇客燃耳里,不尽享用,又绕到陆静柔身前,说道:“只要你肯原谅我,无论什么事情就算是赴汤蹈火我都愿意去做。”
“真的?”陆静柔心地善良很多事情从不跟人计较,即使知道了当日是潇客燃差点就把她害死也好,如今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自己也是安然无恙也就不再气他。
可潇客燃不知道陆静柔已然消气,便又说道:“当然啦,只要我办得到,虽死不辞。”
陆静柔见他那认真的样子,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转而嗔道:“谁要你去死啦,你死了谁来给我办事啊!”
“那你说,只要你不生气,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陆静柔斜眼看着他,一时也想不出要拿什么出来惩罚他,便说道:“把面具摘下来。”
潇客燃一怔,他没有想到静柔会要他做这个,小的时候自己被父亲逼着戴上这个面具之后就不曾在人前露过脸,如今要他在陆静柔面前摘下面具,一时拿捏不定主意,怔怔站在那里。
“怎么?不乐意,那就算了。”陆静柔一声娇嗔,转身就走,两人相识以来,陆静柔不曾见他的容貌,但是多少还是知道他心中的苦处,就算是他真的不肯摘好歹说几句好话,也就过去了,没想到他却杵在那里跟个木头似的,心中不禁好气,转身又走。
第三十回 一病不起()
潇客燃回过神来,急忙追了上去说道:“不是,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想起小时候曾经被一个家丁无意看到他的面具脱落下来时他的样子,被父亲发现之后那个家丁被当场劈死,还紧急召集全堂之人,发了一次雷霆,说以后不得有人碰自己脸上的面具,否则这就是下场,如今想起那人因自己的面具脱落无辜丧命,心中还有丝丝不安。
不知所以的陆静柔问道:“只是什么?”
潇客燃轻声叹了口气,说道:“你想看的话也无不可,可是你千万不能向别人提起,不然事情就不妙了。”
陆静柔说道:“好,我答应你,不会跟别人说的。”
潇客燃有些不放心,又说道:“千万记住了,不能向别人提起的,否则。。。。。。否则就惨了。”
陆静柔轻嗔道:“你还是不是男人啊,罗里吧嗦的,倒似是摘还是不摘?”
“好吧!”潇客燃抬起手来,缓缓伸到后脑结了个绳结,就欲把面具拿下来,突然一怔,急忙系好绳结,喝道:“谁?”
陆静柔一怔,连忙四下望了望,哪有人影,以为是潇客燃不肯摘下面具便使诈骗她,转身对着潇客燃就欲发嗔,只见身前地面人影闪烁,几道黑衣身影已然扑到她的身前。
大惊之下,只见一道金光从她项上掠过,潇客燃背上长剑已然出鞘,向这几道黑影刺去,几招过后,这几道黑影纷纷倒地。
又有几道黑影从他们头顶劈落下来,他们占了地形优势,又是突然袭击,要潇客燃仰天对敌,难免比他们凌空而落的要逊上一截,可是他一手持剑,一手搂着陆静柔纤纤细腰却也丝毫不惧,铮铮声响在树林中传了开来。
潇客燃的剑法精妙,内力精深,这些黑衣人虽说越打越多最后增至有二三十人,但在潇客燃面前除了一个勉强能跟他对上招的人外,其他的武功虽然高强,不过在他眼里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在他凌厉的剑法之下,纷纷逃不过他几招就应声倒地了。
潇客燃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偷袭我们,找死不是。”
只见哪个勉强能跟潇客燃对上几招的黑衣人手一挥,说道:“先把他的女人抓下。”
闻言,潇客燃一愣,大丈夫胜就是胜,败就是败,居然把剑挥向女人,心中杀意不禁更浓了。
先前潇客燃要保护好陆静柔难免束手束脚,如今见他们长剑刺来,招招挥向陆静柔,潇客燃要保护好她无恙,更是难上加难,如若在此陆静柔有何损伤,莫说要立足于天地,就是自己也会觉得没脸见人了,不过潇客燃武学根底甚厚,一点惊慌全无,心中想道的就是尽快将这些人斩杀殆尽。
忽然一个黑衣人不顾自己死活一刀便往潇客燃左肩劈落,潇客燃一怔,没想到对方还有这种死士,对方全身破绽显在自己身前,想要杀他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是如若不避开的话,自己的左手恐怕也要跟肢体分离了。
潇客燃想也不想,一手将陆静柔身子推开,自己身子往后一退,反手一剑刺入了那人胸膛。
陆静柔后退了几步这才稳住身形,适才若是潇客燃不推开她的话,恐怕此时她也会受伤,只是在她稳住脚步之后,立马有几个人飞扑上来。
潇客燃心中一惊,这种舍一己之身,也要完成任务的做法可不是江湖上一些小帮小派能做得到的,再说他们个个武功高强又怎么会使小帮小派呢?
当下不再理会他们的来历,挺身上前,手中长剑凌空一划,几个向陆静柔扑来之人已然倒地身亡。
忽而耳旁传来“嗖嗖”破风之声,一道身影从他身后刺来,他斜身一跃,跳了开来,长剑斜挥,“铮”的一声与适才那个领头人长剑撞在一起。
一阵大力传来,潇客燃适才乃是斜身跳开,脚步尚未站稳,抵受不住这股力道,身子不禁往后退了几步。
此时又一道青光向他头顶劈落,他倾身一避,手中长剑往后一捅,长剑已然送进了身后那个小腹之中。
再回过头来,双脚正欲发力向陆静柔奔去的时候,心中不禁一怔,拔出了长剑,原本金光闪闪的长剑已然变得红光夺目,森冷的目光盯着陆静柔这边。
先前那个黑衣人情知自己不是潇客燃对手,眼看自己带来的同伙一一死在潇客燃剑下,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自己也是难逃一劫,索性在他杀了自己带来的最后一个人的时候,伺机抓住了陆静柔,扼住她的脖子,逼他就范。
“放了他。”潇客燃一声喝道,长剑指着那个黑衣人。
在潇客燃的积威之下,那个黑衣人不禁一怔,身子不由自主往陆静柔身后缩了缩,扼住陆静柔脖子的左手力道也是加重了一分。
陆静柔感到一阵痛楚,顿时花容失色,脑袋一阵眩晕,莫说想要出声说话,此时就是呼吸也是困难之极啊。
“放了他!”潇客燃不禁提高了嗓音,看到陆静柔难受的样子,心中自然也是不好受。
那个黑衣人也跟着喝道:“你先把剑放下。”声音嘶哑,想必至少也是个五六十岁的人了,而且声音好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就是隔着布发出来时,有些迷糊不清,一时也是不好分辨。
潇客燃继续喝道:“我叫你放了她,我可以放你安然离开这里。”
谁知那个黑衣老者不领情,反而说道:“我叫你把剑放下,否则我杀了她。”说着又加重了一分左手的力道,指甲划破陆静柔肌肤,透出几道血痕,还隐隐流出血来。
潇客燃看着陆静柔无力挣扎的样子,心中不忍,他本想要那个老者在他神威之下,怯身而遁,没想到此人竟然抓住了他的弱点,以陆静柔为人质逼他就范。
潇客燃一时无措,生怕他当真把陆静柔给捏死了,到时就算是将他千刀万剐也是无济于事,当下手一松,长剑脱手而落,插在地上,入土三寸,可见剑锋如何锋利。
“退后。”
潇客燃眼睛瞪得大大的,生怕自己真的退后之后陆静柔反而更会被他伤害到,便站在原地不肯后退。
“我叫你后退,你听到没有。”那个黑衣老者也学着潇客燃提高嗓音来呵斥于他,手中力道又重了一分。
潇客燃一惊,此人吃软不吃硬,若是自己再不后退,生怕他当真会把陆静柔给捏死,连忙摆手示意,后退了几步。
那个黑衣人见他已然后退心中不禁叹了一口气,为了以防万一,又喝道:“再退。”
潇客燃无奈,只好又退了几步,冷冷说道:“你不能伤害她,否则今日你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黑衣老者见潇客燃此时已然身处在自己两丈外,又离双玲宝剑有丈许,便躲在陆静柔身后,携着她缓缓前移,右手把手中长剑架在陆静柔脖子上,伸出左手来,就要去握住双玲宝剑的剑柄。
潇客燃趁他不备,对陆静柔使了个眼色,头往右一摆,陆静柔立时会意,把头往左一摆,潇客燃手中不知何时已然多了一锭碎银,便向黑衣人右手射去,正好打在他的手指上。
潇客燃自小便喜欢用石块打飞禽走兽,久而久之便是百发百中,此时打在那人手上,他手指受疼,手一松,长剑立时脱落,陆静柔立马跑开,那个黑衣人一惊,想要再去抓住她,谁料潇客燃已然欺身上前,在地上一踢,一把先前这些黑衣人留下的长剑便向他撞去,那人躲闪不及,长剑竟穿胸而过。
此时陆静柔一张俏脸已然铁青,扑在潇客燃怀中,瑟瑟而抖。
潇客燃缓缓走了过去,抽出了插在地上的双玲宝剑,顺手一挑,揭开了那个蒙面人黑衣人的面纱,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偷袭自己。
陆静柔抬起头来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速速离开吧!”
又见潇客燃怔怔看着地上已然死去的黑衣人,便问:“怎么了?”顺着他的方向望去,地上一个老者约摸有五六十岁,脸皮干瘦,胡须已白,心中一时疑惑,便问道:“你认识他吗?”
“他是我清风堂的香主!”语言之中显得异常冰冷。
闻言,陆静柔不禁大吃一惊,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潇客燃说道:“我有种不祥的预兆,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
拉过陆静柔的手正欲往回赶,可是他没走几步,便又停了下来,喝道:“谁。”他如同惊弓之鸟,手按剑柄。
只见一道身影从远处奔来,陆静柔看时却是发现那人穿着秋水山庄的衣饰,便向潇客燃示意说:“他是我秋水山庄的人。”
那道身影奔得近了,便对陆静柔拱手说道:“二小姐,可找到你们了,如今山庄到处都在找你们呢!”
陆静柔心中一惊,急忙说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那个家丁说道:“今早山庄来了一个客人,小的识得他,正是前些日子带小姐回山庄的那些贵客之一,他跟老庄主说了几句话之后,老庄主就派了大批人马出来找你们了,说非要找到你们不可。”
潇客燃两人相视一眼,先是被自己的人伏击,而今又有清风堂的人来找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