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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叶小蝶显得惊恐万分,慌张不已,手中的木棒悬停在空中,迟迟没有落下,眼神盯着脚指头,嘀咕着:“一个死人啊?还以为你小三了,怎么办?把哥哥打得那么惨,他一定会怪自己。”
叶小飞迟迟不敢放下书案,他怕一旦深处脑袋去看个清楚,等待他的是那两根桌腿。他正迟疑着,忽然听到轻微的抽泣声,这下子他毫不犹豫的放下书案,谁把她弄哭了?不知道天底下只有他能欺负她?妈的,赶在城隍爷头上动土————找死!
刚放下木板,正要发怒,忽然一道身影投怀送抱,在耳边抽屉着,听的他心都要碎了。
“傻丫头,好好的怎么哭了?别哭别哭。”
叶小飞如同二愣子一样抚摸着叶小蝶的软背,闻着那特殊的体味,心头的怒火慢慢消减下来,仿佛受伤的是叶小蝶,而不是满头包的他。
“呜呜————”叶小蝶趴在叶小飞怀来,牙齿都要笑掉了,不过还是得赶紧补妆,偷偷的沾了点口水,在脸上划啦出两道冷痕,一抬头,便泪眼婆娑的望着叶小飞,楚楚可怜的道:“哥哥,你疼吗?呜呜呜————丫头是不是把你打疼了?呜呜呜————是丫头错怪了你,以为你有了别的女人,不再爱我了,呜呜呜————疼吗?丫头给你揉揉,呜呜呜————你不会打我吧?打在你身上,丫头的心疼死了,真的,你看,丫头的心好疼————呜呜呜————”
叶小飞就如姜太公要掉的鱼,愿者上钩。果然一秒被套路,心疼的揉了揉叶小蝶的心口,道:“你男人长得皮实,一点都不疼。”
不疼?不过当叶小飞瞥见被叶小蝶勾在脚上的桌腿,不但头疼,心更疼,这丫头片子,要是自己敢说疼,估计那两根桌腿就不是在脚上,而是在手上,向他满头包落去。
叶小蝶感觉着急幸福的要笑出来,不过想到自己现在该哭,顿时机灵的把头埋进叶小飞怀里,咧着嘴无声痛笑,却发出浑身抽屉的哭泣声。仿佛整个身体都在哭泣,在后悔。
叶小飞立刻生出一丝愧疚,道:“好了,傻丫头,别哭了。”
“侯爵大人————你要是再不出来,我们可要分钱了——————”
“侯爵大人估计被打晕了,快把钱分了,我们跑路,免得秋后算账————”
“对对对————快分钱,快把侯爵大人的钱分了————”
身为保护侯爵生命安危为天职的亲卫,彻底的放弃职业操守,放着以为昏厥不醒的侯爵不顾,反而热情的扑向侯爵大人锦绣钱包,意图瓜分钱财。
“叛徒!”
叶小飞附身捡起地上的桌腿,左右手一根,顿时如怒目金刚,闪电般冲了出去,他真怕晚一步,连钱包的毛都看不到,果然,出门便看到不下于七只手邪恶的伸向他的钱包,意图不轨!
“王八蛋!谁敢动!”
叶小飞爆喝着往前一指,顿时所有守卫如同中了定身术,继而一个个一副活见鬼的神情盯着叶小飞,仿佛看到不可能发生的一幕。
“呜呜呜——————”
叶小蝶适时的抹着眼泪出来,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守卫们一个个把目光投注地上,心里大骂:禽兽啊!那么娇滴滴的精灵也下得去手,简直就是禽兽,不,是禽兽不如——————
叶小飞回头看了看叶小蝶,忽然瞥见一丝狡诘的微笑,他以为是错觉,定眼看去,明明就是一个受欺负的小媳妇麻————
“嘻嘻,我想想,对了,胭脂水粉出来的时候忘记带了,好多钱啊,我怎么才能让叶哥哥心甘情愿的送给自己呢?”
叶小蝶一边抽屉着,偷偷的目光瞄向那些金币,仿佛那些钱要是不落在她手里,就是犯罪!
“看到了没!”叶小飞趾高气扬的双手插腰,仿佛自己顺服了自己爆裂如虎的妻子,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鼻孔朝天道:“侯爵夫人已经留下悔恨的泪水,你们输了。胆敢诽谤妄议本侯爵,你们全部就地解散,给本侯爵背尸体去,告诉你们,精灵的尸体给堆面的精灵送过去,死去的战友一个个给本侯爵背回帕拉城,葬进祭英灵塔!”
“万恶的侯爵大人————”
“天底下再没有这么坏的侯爵大人————”
守卫们在心底无止境的黑着叶小飞,万般不舍得留恋那些不属于他们的金币。
守卫们刚刚散去,叶小飞还在回味胜利者的喜悦,只是满头包的胜利者,倒是天底下独一份。浑然不见一个精灵已经扑到盘口,手里提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大袋子,狂搂金币。
哗啦啦————叮当叮当————
叶小飞回过神,一大半的财富已经如袋,当他扑过去的时候,仅仅想要拿回自己的钱袋,但,一支轻巧的玉手缓缓一摸。
没了!
不,是进了某个邪恶少女的胸膛,鼓鼓的,都不知道匆忙之间,往里面塞了多少东西。
“你,打劫啊————”
叶小飞指着对方万恶的胸口,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甚至他还抽口瞥了一眼地上两个盘口,就连压自己赢得那枚铜币,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就打劫你,有本事报官抓我呀————”
扛着半袋金币,某个得手的邪恶少女趾高气扬的留下贪婪的背影。
“叶小蝶,你这个强盗,本侯爵一定要报官讨回公道————不对————我就是最大的官啊——————”
第四百零一章 死?一起呀!()
“侯爵大人,我们去背尸体了,您千万不要乱跑,免得某个没死透的精灵从地上爬起来,伤到您的贵体!”
第二天一大早,叶小飞刚掀开帐篷,还在惊乍为什么亲卫队排列的如此整齐,他看了看天空,他是有事才早起,要知道昨晚上可是凌晨三四点才睡,八点就起来,北方的冬天,太阳也睡懒觉,七八点才看到太阳。
之前的禁卫铁狮就是此时的亲卫队,原本满编三百人,经此一战只剩二十八个四肢健全的战士,这才暂时编为一个小队,成为叶小飞贴身警卫。
不过,这些因为劳尔城破袭战以血腥和忠勇冠绝三军的猛士,此时果断抛弃他们誓死捍卫的主子,两手空空,勾肩搭背的朝着堆积如山的尸体走去。
收尸?对于没有人权的奴隶来说,是一种苦力活,但,在叶小飞的军中,却是一种福利,军中有一条规定:仗可以打,就算败了也没关系,只要拿到打扫战场的权利。而打扫战场所得,除了特殊物品,其他一律二八分成,背尸体的可以摸尸,二层归个人,八成上缴,以资军费。
普通战士乐于收尸,甚至争着脑袋摸尸,但,只有作战最勇猛的团队才会得到干这个苦力活的权利。更何况此次的对手是富裕的精灵,别的不说,光精灵身上的铠甲武器,粗略评估一再三千金币以上,所以,背一个尸体六百金币收入,这些亲卫军恨不得不睡觉,从早背到晚上。他们甚至暗地里商量:以后这种惩罚,多多益善。
争夺打扫战场的权力,叶小飞看重的还是那些伤而不死的战士,相对于那些金钱,一个在战场上倒下又能站起来的战士,才是这支军队最宝贵的财富。
说到钱,叶小飞眼前一亮:趁叶小蝶还没起床,把昨天那袋金币拿回来,不,至少要找回自己的钱包。
蹑手蹑脚的掀开门帘,一个鬼鬼祟祟的脑袋悄悄的探进去,果然,那个灰色布袋就在新书案的脚下,而那个苗条的身影,正用被子捂着头,仿佛不希望被打扰到。
天助我也!
拱着腰,惦着脚尖,叶小飞的心砰砰跳:偷自己老婆的东西,太不是人了!不对,是她先不讲理,伸手就抢,这么做只不过拿回自己的东西。
书案在帐篷的底部,铺在地上的床在门帘左侧,叶小飞的就在书案和床铺中间。
叶小蝶毫无征兆的睁开眼,叶小飞起床的时候她就醒了,加上亲卫军吵巴巴的,想睡个回笼觉都不行,她微微一侧头,立刻看到做贼心虚的叶小飞,像一支扑鼠的猫,一步比一步轻。
寂静的空气,叶小飞仿佛能听到自己激动的心跳,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一层热汗,冷风一吹,浑身打了个机灵,慢慢的回头看向床铺,床上之人尽管和之前有所不同,像换了个姿势,幸好依旧蒙着头,顿时松了一口气。
叶小蝶感觉注视的目光从身上移开,偷偷的松了口气,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而她的手上已经出现一根木棒,昨天棒打叶小飞的那根手臂粗,乌漆麻黑的木棍。
叶小飞重新上路,显得更加谨慎,几乎是用踮起来的脚趾头走路,腰弯的更加底,恨不得能钻入泥土里。在他身后,一个苗条的身影轻轻的拨开身上的兽皮,有样学样,和叶小飞如出一辙,惦着脚尖,轻盈的靠近,只不过手中握着一根防狼大棒,嘴角勾起一丝狡猾的笑容,就像大灰狼正等着小白兔一步步上套。
已经足够近了,叶小飞伸手就能勾到那个饱满的钱袋,他的贼手即将摸到钱袋,忽然看到自己的身影出现重叠,最重要的是,在自己的头上有一根木棒一样的棍影。
“抓贼啊————”
惊天动地的咆哮如惊雷一样在叶小飞耳边炸响,木棒带起风声,应声而落。
叶小飞是想都没想,往前就地一棍,尽管如此,屁股还是挨了沉重的一棍。
“丫头,是我!别打!”
叶小飞一边高声疾呼,一边刷脸,道:“贼?哪里来的贼?”
也幸亏那些亲卫队一大早出去了,否者早就强势围观他这个贼,侯爵大人是个贼,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叶小蝶的眼神一下子就对上叶小飞的眼睛,心里暗骂自己:天杀的,我怎么能看他的眼睛?早知道就闭着眼睛,先暴打一顿,再说打错了。哎,白白浪费一次宝贵的机会,简直是犯罪。
高高举过头顶的木棒,忽而落下,忽而升起,挣扎着要不要打。
叶小飞跌坐在地上,虚举着双手,急迫的道:“丫头,看清楚了,我是你老公,怎么可能是贼?你见过长的那么帅,那么有气质的贼吗?”
“扑哧————”叶小蝶笑着放下高举过头的木棒,笑骂道:“真不要脸,在我们精灵哪里,你是长得最丑的。帅子倒过来写也和你没有关系,你说大话怎么不脸红呢?”
“呼————”
看着那根垂下来的木棒,叶小飞的心终于落回改待的地方,嬉皮笑脸的道:“丫头,你怎么起那么早?睡眠不足对皮肤不好,容易长皱纹。”
果然,女人爱美的天性是不分种族的。叶小蝶气愤的把木棍当暗器扔过来,紧张的摸着自己的脸蛋,气急败坏的道:“都怪你,要是我变丑了,你死定了。还有,敢动我的钱,你死定了!”
叶小飞随手接着漫无目的的飞棍,露出一副都是我的错的表情,直到看到叶小蝶爬回那余温尚存的被窝,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幸好蒙混过关,这丫头,最近是越来越彪悍了。
随手把木棍放在书案上,看着堆积起来的文件,叶小飞眉头邹在一块:昨夜熬到三四点,才弄完一半,怎么会有那么多事?
也难怪,三军之中,帕米失踪,其他军团长全部躺着,军团长就能解决的事情,全部被送到这里。
“哇————鬼啊————”
叶小飞整个人吓得跳上书案,突然出现在他脑袋后面的一张脸,让他魂都要吓飞。
不知道什么时候,叶小蝶站在叶小飞身后,双眼瞪圆,翻着白眼,双手的食指拉着眼角,露出眼白以及眼眶的猩红血管,两根无名指勾着嘴巴,那张樱桃小嘴极度变型,仿佛要生吞下一个脑袋。
好吧,叶小蝶从被窝里无声爬起来,对着叶小飞的后脑勺做了个鬼脸,叶小飞又极其配合的转过头,看到这恶魔的面孔。
“哈哈哈哈哈——————”
某个无良精灵浑身颤抖的大笑起来,仰天长笑,笑得换不了气,捂着笑得抽搐的肚子,拱着腰抽噎的笑,最后,彻底蹲在地上,用一根手指头指着叶小飞,估计是想说几句落进下石的话,笑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是那根指着叶小飞的手,一颤一抖,仿佛在嘲笑叶小飞的胆小。
叶小飞那个气啊。本就吓得要死,还没缓过劲,这臭丫头还没完没了的笑着,比魔鬼还要没心没肺。
不行!得找回场子!
书案上卷缩如同受惊得猫,此时身影一展,顿时如展翅雄鹰,捕抓地上无力反抗的小兔。
“啊————胆小鬼,你想干什————”
叶小飞雄壮的身体彻底把笑得眼泪水都出来的臭丫头压在身下,气愤的道:“敢捉弄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家法的厉害!”
“你敢!”
被压在身下,身体被粗糙的手按住,本该弱势的叶小蝶,除了起先的一声惊叫,此时又换上那副忍着笑得嘴脸,甚至挑衅的给抛了个媚眼,一副等待惩罚的表情。
“我————”
叶小飞浑身一颤,仿佛命门被对手击中,雄鹰展翅的气势如潮水般溃退,灿灿的陪笑道:“你赢了,你快放手。”
“哦?我输过吗?”
叶小蝶挑衅的用胸脯撞了撞叶小飞,其挑逗之意,就算一个瞎子都会感应到。
但,叶小飞就像柳下惠,反倒是缩了缩身体,以免被那对饱满的胸脯打压到。脸上露出一丝懊悔和尴尬,道:“天上地下,古往今来,就没有谁能赢得了精灵公主叶小蝶的,你怎么可以说输这个字?你永远是赢家。可以放手了吗?”
“波——————”
鲜红的唇伴随着一声轻响,叶小蝶的唇便落在叶小飞的左脸颊。
彻底受刺激的叶小飞要是再忍,连他自己都会骂自己不是男人。
叶小蝶的手一直捏着叶小飞的命门,腰间的二两小鲜肉,只要捏住这个地方,扭转个三百六十度,叶小飞铁定会痛的像兔子一样跳开。别看芊芊玉手长的小,但力道一点都不差。每次都能让叶小飞疼的欲生欲死。
夫妻间的秘密,叶小飞自然也知道叶小蝶的命门是耳朵,他万分后悔没有先手掐住对方的命门,否者该求饶的就是对方。
叶小飞一柱擎天,正要拚老命,忽然被一把推开,等他反应过来,叶小蝶早就像一只受惊的玉兔,逃到门外的阳光之下,插着腰,再度投来挑衅目光。
“该死的臭丫头!”
叶小飞气急败坏,他是绝对不敢再阳光之下和叶小蝶搞暧昧,如果敢用强,这妮子一嗓子就能把整个军团的人招惹过来:堂堂侯爵,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
“哥哥,你出来!”
叶小蝶整了整着装,只要出了帐篷,她立刻注意其自己精灵公主的形象,即便没有侍女,她也会把衣服整理好,把散乱的头发扎起来,任何人都不会从她端庄高贵的形象看出一丝丧心病狂!
丧心病狂!
是叶小飞此时饱受侵犯和折磨后贴上去的标签。
叶小飞本能的抓起书案上那根木棒,真心想拿回木棒找回场子,不过,一看到外面冰天雪地,反倒而担心穿做单薄的爱人,放下木棒,拿起床边的外套。
“哥哥,你真好!”
叶小蝶享受的笑着,穿着叶小飞亲手披在身上的外套,感觉真个心都暖了起来。
“哼!”
饱受折磨的叶小飞岂是一个好就能安抚?佯装生气,背对着叶小蝶。
他本来是想得到一丝赔偿,叶小蝶却果断的抛下他,冲进帐篷,直扑那袋金币。
当叮叮当当的金币碰撞声响起,叶小蝶已经出了帐篷,连争夺的机会都不给叶小飞。
人才两空!
叶小飞肠子都悔青了,人跑了,钱和自己也没关系了,这个可恶的精灵还笑眯眯的举着那袋金币在自己眼前晃荡,炫耀战利品。
“哥哥,你上当了哦!”
“今天晚上,我要吃你!”
“哦?本公主好怕怕哦————哥哥——————”
叶小蝶见四下无人,拍了拍胸脯,一副小兔子怕怕的表情。
“你————”
啸——————啸——————
叶小飞的愤慨被从天而降的声音扑灭,一头翼展超过七米的雪白狮鹫从天而降,落地瞬间,带起巨大的灰尘,直接把叶小飞掩埋其中。
“人不正经,狮鹫也不正经!”
叶小飞一边说,一边用手扑打灰尘,而就在他面前的叶小蝶,周围一点灰尘都没有,仿佛灰尘自己长了眼,不忍玷污那美丽的身躯,但,叶小飞更愿意相信,是那头该死的狮鹫所做所为。
“走吧!哥哥!”
跳上狮鹫的叶小蝶友善的伸出手,发出邀请。
“去哪?”叶小飞一脸茫然的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