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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达罗挠了挠头,很无所谓的说。
“我是老死的。”
第七十四章 真禅()
“厉害啊!”我毫不掩饰自己的崇拜之情,冲着悉达罗就竖起了大拇指:“能在这种地方寿终正寝,那也算是有福之人了!”
“这倒是。”悉达罗笑着点点头。
“老前辈,恕我多嘴问几句哈!”我特别好奇的看着悉达罗,问了一句:“这地方既没人烟,也没看见什么能吃能喝的东西,您是怎么在这儿生活下来的?”
“我不用吃喝就能活下来啊。”悉达罗说着,有些纳闷的看着我:“难道你不能吗?”
我不吱声了,一脸挫败的看着这老和尚,心里一个劲的嘀咕着,我能不吃不喝就活下来?我上哪儿能去?!
“啊对!你是道家子弟,不会我们佛家的东西。”悉达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脸恍然大悟的跟我说道:“其实你们中国的僧人,也不一定会我这本领。”
“本领?”我一愣一愣的看着悉达罗,想了一会,问它:“是类似于辟谷的本领吗?”
“辟谷?”悉达罗一皱眉,随后点点头:“差不多吧,但多少还是有些差别的。”
“您说。”我点头。
“我修的这个法门,是由瑜伽转变过来的,一是忍饥,二是耐渴,三是痛无觉,四是寒热自如”悉达罗笑道,也没跟我细说,大概介绍了一下就转开了话题:“不吃不喝,我大概能活十年,甚至活得会比十年更长。”
“您这么说的话,这有点像是苦禅吧?”
我说道,脑海里瞬间就浮现出了苦和尚的身影,那老货修的苦禅,貌似跟悉达罗口中说的这种法门很相似。
“苦禅?”悉达罗听见我这么说,也稍微沉默了一阵,想了一会,又摇摇头:“不一样,那种法门有点剑走偏锋的味道,而我修的这个,主要还是以养生为主。”
话音一落,悉达罗就问我一句:“你所知道的苦禅,大概是什么样的?”
“我听一些前辈说过,苦禅貌似就是由苦参禅,以受尽苦难的方式来寻找真理,借此来求得佛心。”我说着,略微措了措辞,随后才接着说:“拔发,炙肤,剔肉,剁骨,卧冢,踏雪山,行火中,饥肉身,渴不饮”
听到这里,悉达罗便抬起手来,拍了拍我肩膀,打断了我的话。
“看样子你所知道的苦禅,跟我所知道的苦禅,有点不太一样。”悉达罗的笑容依旧是那么慈祥,跟我说起这些话的时候,颇有种老爷爷给孙子科普的味道,让我感觉气氛有种莫名的温暖:“你说的这些,确实是修苦禅的人必须经历的,但真正的苦禅,却跟这个有所区别。”
“真正的苦禅?”我皱了皱眉:“老前辈,我听说苦禅一直都被你们佛教斥为外道,是这样吧?”
“普通人看来,是这样的。”悉达罗点点头:“而且大部分佛教中人,也觉得这种法门太过于残酷,所以才会这么觉得。”
“那要是这么说的话,还是有一部分人觉得这算是正道?”我不由一愣。
“嗯,对。”悉达罗笑道:“特别是那些了解到苦禅真意的人,更是对这种法门趋之若鹜,奉为珍宝。”
“苦禅真意?”我咧了咧嘴,想起苦和尚那个老货,顿时就好奇了起来:“您所说的苦禅真意,大概是个什么内容啊?”
“就拿你刚才说的那些给你举个例子吧。”悉达罗一本正经的说道:“拔发,炙肤,剔肉,剁骨,卧冢,这五种路子看似残酷,其实都各有不同的果。”
“拔发可去烦恼,炙肤可净肉身。”
“剔肉剁骨,借此饲畜则可生佛心。”
“睡卧坟冢,与阴身为伴可参生死。”
“踏雪山,行火中,饥肉身,渴不饮,这并不是受苦,而是在先前的那些基础上,进行一种特殊的养生修行,与辟谷忍生有些相似,这对身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听完悉达罗说的这些,我还是有点迷糊。
“别的我都能理解,剔肉剁骨这个”我小心翼翼的问道:“是不是有点太残酷了?”
“普通人修苦禅,没有法门,而做到这一步,那就必然是自讨苦吃。”悉达罗双手合十,一脸肃穆的说道:“但若是有法门,那这剔去的骨肉,都会在极短的时间内重新生长出来,达到生机乍现的效果”
“有多快?”我一脸好奇的问道。
“这得看修行苦禅的人有多厉害。”悉达罗笑道:“最慢的,大概是一天左右,最快的,不过弹指一挥间。”
“您说的苦禅真意,其实就是苦禅特有的法门吧?”我皱了皱眉头,低声问道:“如果没有法门,那一般的僧人修苦禅都算是走上了歪路,都是在自讨苦吃,但要是有了法门,这一切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以”
说到这里我稍微顿了顿,满脸惊讶的看着悉达罗,问它:“如果发肤骨肉都能在短时间内重生,那修苦禅的僧人,岂不是死不了吗?”
“也不能这么说。”悉达罗摇摇头:“哪怕是修苦禅的人,寿命也是有限的,但在寿终之前,修苦禅的僧人,确实不会因为外力而死去。”
“这这有点骇人听闻啊”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半信半疑的说道:“我这辈子还真没听说过这种事,书上也没见记载过类似的事啊”
“这很正常。”悉达罗笑道:“能拥有正确法门来修行苦禅的人,在这世上绝对不多,我还活着的时候,也只见过三个这样的人。”
其实那时候我的脑洞都开了,如果修苦禅的人真能这么快生出血肉来,那他们要是口味重点跑去卖“肉”的话,那还不得赚翻了?无本万利啊!
“我操”我想到那些脑洞大开的画面,忽然就忍不住干呕了起来,这口味好像是重过头了啊,人肉叉烧包也不带这么演的
“你怎么了?”悉达罗问道,表情有些疑惑。
“没!没怎么!”我忙不迭的摇头,急匆匆的就转开了话题:“您说自己不吃不喝可以坚持十年,那您的寿数,是不是没到十年这个点上啊?”
“是啊。”悉达罗笑着点点头,一点都不觉得谈论这话题晦气:“在这里待了几年,我就寿终正寝了。”
“为啥不去投胎呢?”我问。
“暂时还不想去。”悉达罗叹了口气:“这座山里,藏着大道,等我悟出来自己想要的东西了,我也就舍得走了。”
说着,悉达罗还冲我眨了眨眼睛。
“好不容易才进来,总不能空手而去吧?”
“这倒是啊”我点点头,随后就转过脸来,往山道那边看了看,说:“老前辈,等有机会了,我再来陪你唠嗑,我现在得走了。”
“嗯,好。”悉达罗没有挽留我,慈祥的笑着,拍了拍我肩膀:“我很久都没有跟人聊过天了,所以话未免有点多了,谢谢你陪我这么久。”
“嗨!说这话就有点客气了啊!”我笑着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说道:“您是老前辈啊,跟你聊这么久,我也学到了不少东西,是我该谢谢你才对!”
悉达罗笑着没说话,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上了这座山,一切小心啊。”
“嗯?”我一愣:“您不是说没阻碍吗?”
“不是阻碍”悉达罗欲言又止的看着我,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我嗯了一声,也没再继续追问它,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后,我便抬起手来,冲它抱了抱拳。
“老前辈,再会了。”
第七十六章 雾人()
当我距离山顶越来越近的时候,我心中对于左老头他们的那种担忧,却莫名其妙的变得越来越轻。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但就直觉告诉我,这不一定是坏事。
不准是情况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所以祖师爷显灵了,这就让我
“要到了啊。”
我叼着烟,抬头看了看距离我已经不远的山顶平台,心情也渐渐复杂了起来。
度生教的事很重要,这点我清楚,但我还有比他们更重要的事,这点我更清楚。
“呼”
伴随着一阵风声响起,夜风毫无预兆的就刮了起来,虽先前还是有点微风刮着的,但要是跟现在的夜风相比,那就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了。
如果我的感觉没错,那最开始的时候,我所处的这座山里,温度应该在二十度左右,不算冷也不算热,完全能是相当的舒适啊。
但当这阵夜风刮起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山里的温度直降了七八度,甚至在十度以上。
毫不夸张的,哪怕是在夜里,我也照样能清清楚楚的看见,自己呼吸所带出来的热气。
“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冷了?!!”我哆嗦着,一边猛抽着烟,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一些,一边又把行李包放下,从里面拿出来了备用的外套。
这外套还是沈涵专门帮我去买的,防水防潮,保暖性还强得一逼,虽然它的造型跟颜色看起来有点土气,但实用才是王道啊。
穿上这件外套后,我顿时就感觉自己好受了许多,蹲在地上拿着矿泉水猛灌了几口,左右看了看,见没什么状况,这才松了口气。
按照我以往的经验来看,在这种较为特殊的地方,只要是忽然降了温,那么十有**都得有麻烦事出现。
要么,是冤孽冒头,要么,是阵局作祟。
但现在看了一下,貌似也没什么特殊的情况出现,应该是没事了。
如果真有冤孽冒头或是阵局作祟的话,那么四面八方总会有点异动,气的改变是最明显也是最直接的。
要是放在一年前,那个时候,我对于气的感知力,恐怕连刚入行的先生都不如。
但此时的我,可不是当初的我了。
在鬼山上,方时良可是着重教导过我怎么去感知气的,而且为了避免有怎么都教不会的情况发生,方时良这位仁师长者,更是不辞辛劳的把我绑了个严实,然后丢在半山腰让我自己待了好几天。
没错。
除了吃喝拉撒可以有短暂的时间解绑外,其余的时候,我都是一直处在那种被绑着手脚完全动弹不得的状态。
要是我敢睡觉,方时良二话不,一嘴巴子就抽过来了,美名曰帮我提提神。
除非是达到了他想要的那种结果,否则的话,我就得一直这么受着罪。
“要么,你就准确无误的,把附近阴阳气流动的情况告诉我,有什么异动,你也必须分辨出来,要不然的话”方时良当时是这么跟我的,笑得跟一朵老菊花一样:“一星期之后,我就不给你松绑了,吃喝拉撒自己解决,你想想清楚。”
在这孙子的威逼之下,我彻底怂了,我知道他真能干出来这种事。
无奈,我只能拼着命的开始琢磨,这孙子所教导我观测阴阳二气的方法。
虽然最后我给出的答卷并不是那么完美,起码没到方时良所期待的那种水平,但在普通的情况下,这也足够用了。
毕竟我不是堪舆门的先生,也不是窥天门的子弟,能够观察到阴阳二气的变化,以借此来断定冤孽跟阵局的情况,这完全就足够了。
想要到达胖叔跟孔掌柜他们那种境界,没个十几二十年的苦练,甭想!
“不知道师父他们那边怎么样了”
我走着走着,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虽我那瞬间就知道,我看不见任何我想要看见的东西,但还是下意识的有了这么一个动作。
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就这么一回头,我竟然看见了意料之外的景象。
原本我还以为,身后的山道应该就跟我刚才走来的山道差不多,毕竟我不是没在这条道上回过头,我知道我一回头看见的应该是什么。
但这一次回头,我发现身后的山道,已经有了变化。
“我操。”我紧皱着眉,心霎时就提了起来,夹着烟的右手,也在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当时,我身后的山道,已经被一片乳白色的浓雾给罩住了。
这片浓雾距离我最近的地方,不过四五米远,那情况看着,走上几步就能碰触到它们。
不得不,这一次我所看见的浓雾,绝对是我生平看见过最为夸张的。
它们的浓厚程度,已经达到了液态的效果,风吹之时,这片浓雾正冲着我的这一面,就会有类似于湖面上的那种波浪,或是,比波浪还要诡异的蠕动。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藏在这片浓雾里,正准备要摆脱它一样,时不时的就会有好几个凸起的地方,在浓雾的这一面出现
“妈的这又是什么情况啊?!悉达罗不是没有阻碍吗?!!”我瞪大了眼睛,强忍着心中的恐惧,猛地转过身子,直接向着山峰的顶端小跑而去。
现在我可不敢墨迹,也不敢跟任何麻烦有所接触,我的目的地已经不远了,只要速度再快一些,十来分钟就能赶到那里。
再快一点只要我跑得再快一点就行了!!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且凄厉的哭声,毫无预兆的从我身后传了过来。
听见这些声音的时候,我的脚步也不由得顿了一下。
这阵哭声可不是一个人能发出来的,而是数也数不清的人哭喊着,其声全都混杂在了一起。
痛哭失声的这些人,只是在哭,要么是伤心欲绝的抽泣,要么是悲痛欲绝的大哭,没有一个人发出别的声音。
原本我还准备听听,他们都在哭些什么,但听了一会,也没听见任何实质性的内容,只是单纯的在哭罢了。
“有怪莫怪啊。”我嘀咕了一句,算是在安慰自己,随后又加快了步伐,以更快的速度向着山顶冲去。
不知道是因为我的动作太大,导致了某些东西的异动,还是因为麻烦确实是冲着我的来,当我跑到距离山顶不远处的时候,我的身子已经沉得像是背负了上百斤的重物一样,挪步子都有些困难了。
“操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不成是着道了?!”
我紧咬着牙,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些白雾还是没被甩掉,依旧停留在距离我不过四五米的位置。
看这情况,应该是我跑它们就跑,我停它们也停。
“呜”
听着不绝于耳的哭声,顶着对头吹来的夜风,我只感觉身子更冷了,活像是被丢进了冰柜里一样,哪怕我穿的衣服再保暖也不顶用,照样冷得我半死。
正当我犹豫着要不要使点手段借点气来,一鼓作气的冲上山顶就在那时候,我听见了一阵阵难以无视的脚步声。
这些脚步声,不整齐,很杂乱,全都是从我身后的浓雾之中传来的。
当这些脚步声传来的瞬间,那些哭声,又变得真切了几分。
“怎么回事啊”
我那时也冷静不了了,只感觉心慌得厉害,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
很快,第一个发出哭声的人,就从白色的浓雾之中走了出来。
他不对,应该是它!
它是男是女,这个我看不出来,其浑身上下,都被那种乳白色的浓雾罩着,完全就是一个雾人,从哭声来看的话,这应该是个女人。
“呜呜”
它双手紧紧的捂着脸,凄厉的哭着,一步一晃悠,仿佛连路都走不稳了。
在我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它就晃晃悠悠的走到了我身后,随即,便停下了脚步。
看它那姿势,似乎是从手指间在看着我,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第七十七章 空旷()
“你你好啊”我一愣一愣的看着它,下意识的抬起手来,冲它挥了挥手,以借此表示自己的友好:“我无意打扰到你们!我只是想上山而已!”
这个雾人在听见我的话时,似乎也愣了一下,但并没有别的反应,依旧是紧紧的捂着脸,凄厉的哭着。
在这时候,越来越多的雾人,已经从我身后的白雾里走了出来。
它们与第一个雾人一样,在走到我身边的时候,就停下了脚步,甚至于姿势都是如出一辙,全都是紧捂着脸,痛哭失声。
也许是因为它们没别的动作,所以在那时候,我已经没有半点害怕了,只有些许的紧张,毕竟这场面看着还是有点吓人的。
当时我身边站着多少个雾人,我真记不起来了,完全没法数啊。
一眼看过去,密密麻麻的都站满了,怎么也得百来号以上了。
“你们找我有事吗?”我小心翼翼的问了句,目光游离不定的在它们身上扫荡着,心里也不由犯起了嘀咕。
这些雾人不像是冤孽,真的,一点都不像。
就我的感觉来,这些雾人身上没有半点气的存在,无论是阴气阳气还是别的什么气,真是干净得让我都有点诧异了。
“呜”
这些雾人似在回应我,又不像是在回应我,依旧是捂着脸哭个不停,那种凄厉悲痛的哭声,听着可不是一般的难受。
我所的难受,并不是耳朵难受,而是心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