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也知道和三叔的矛盾,是隐性化的,最好不要总放在明面上说。爷爷是一家之主,他无法太偏袒谁,为了不让这位老人难做,我便顺着话说:“是啊,白榄佛牌的力量损耗很多,都快没用了。”
爷爷一挥手,说行了,今个儿亲自带你去,回头再让盖把你送去缅甸,好好玩一场散散心。
我自然应是,爷爷便带着我,在几个大寺走了一圈,请诸位高僧为白榄佛牌加持。虽然一间间寺庙单独看起来不怎么样,但仔细想想,如果把那时所有加持过白榄佛牌的高僧都聚在一块,恐怕连场大型法会都能开了。
在曼谷耽搁了几天,陪着爷爷聊一聊,看一看。老人家自从不管事之后,每天就只剩下种花弄草。他说,以前在部队的时候,看见那些喜欢摆弄花草的人,就觉得有病。好好的军事理论不学,枪法不练,摆弄这些没用的东西干什么。还美名其曰,是陶冶情操,明明就是思想腐败!
我笑着说:“您老真是站错了队,思想觉悟那么高,应该加入我党才对!”
而在爷爷眼里,党派之分,是在于总体理念,实际上单论个人的话,都差不多。没有哪个党全是好,也没哪个党全是坏。只不过现在的人总喜欢一竿子打翻整船人,才会造成某种误解。
几天后,盖开车送我去了缅甸,到了边境,二叔已经派人来接了。那是个正宗的缅甸人,和我差不多大,他的任务,是担任我在缅甸境内的向导。倘若我不想立刻去找二叔,而是选择先四处游玩的话,他会负责一些花销。
这个名叫扎彭的年轻人,中文说的非常流利,他说许多年来,中国的玉石商人,和这里已经打成一片。所以大部分缅甸人,都会点中文。他问我。现在想去哪?
我问二叔在哪,扎彭说正在和人谈事情,有些忙,所以才会派他来招待。我想了想,说既然如此。那你就随便带我走走看看吧。
缅甸我是第一次去,根本不知道东南西北。扎彭开着一辆有些旧的吉普车,在颠簸的道路上跑了半天,最后停留在一处深山中。那里有一片空地,搭着很大的帐篷。四周停满了各种车辆。扎彭对我介绍说,这是私下的赌石场,需要特殊关系才能进来。
很早以前,我就对缅甸的赌石有所听闻,但从未见识过。听说,可以花几千块几万块的价格,买到价值成百上千万的玉石原料!
扎彭笑了笑,说的确有这样的事情,但这种私下的赌石场,是基本不可能发生的。因为缅甸政府现在对玉石管理非常严格,不仅禁止走私毛料,还特意规范了赌石市场。只有每年固定的几个月份里,才会举办正式的赌石大会。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只有持着缅甸政府发放的证明才可以参加。而那种规范化的市场,也被称为翡翠公盘。
像这样的私人赌石场。一般都是运些刚采出来的角料,没有太多的价值。稍微好点的,都送去为公盘做准备了。因此,价格相对便宜,但也很难开出像样的东西来。即便如此。私下赌石依然能吸引很多人。因为公盘并非人人都能去,那些寻求刺激的人,只有来这。
扎彭说,前不久的公盘专门为一块一吨多重的巨石开了房间,号称赌王,仅仅估价便高达三千万人民币。这块石头,被十个人花了一亿多买下,不过还没敢开。因为石头太大了,万一切不出好东西,就得亏到姥姥家。
我很是惊叹,为了一块石头花一亿多,真是有钱没处花了。
进帐篷的时候,扎彭掏出一个本子,守门的人看了眼,便挥手让我们进去了。我问那是什么,他笑着说,是一种身份证明。再问,就不肯说了。
帐篷里,挤满了人,到处都放着石头。一开始我还小心翼翼的。生怕踩到哪个,后来扎彭说,在这里不需要担心。这些石头大多没什么料,踩坏了也没人在意。
石头多半在几百上千元左右,极少有超过一万的。很多人瞅了半天,最后抱着几块石头满怀期望的去切,但最后往往得来的全是失望。幸运的,还能赚回本钱,不幸的,买多少亏多少。我看的很是无语,风险大于收益,为什么还这么多人为之疯狂?
扎彭说,这就是赌石的魅力了,一刀切下去,要么疯狂,要么崩溃。亿万富豪和穷光蛋,往往就看这一刀,所以才会叫赌。他还说,二叔来缅甸帮人解决的麻烦,就和这些看起来毫无价值的石头有关。
第一百二十四章 巨大的翡翠()
在赌石场里转悠一圈,最后被扎彭忽悠的有些兴奋,也挑了几个看起来还不错的石头。也许是因为白榄佛牌刚被高僧加持过,那几块总共花了三千块的石头,竟切出一块不小的冰种。虽然有点小瑕疵,但也赚回了几倍的利润。
我欣喜不已,很多人也投来羡慕的眼光。本想再买几个试试手气,却被扎彭劝阻。他说很多人都是像我这样,赚了点就以为运气一直有,收不了手。最后连本带利亏的干干净净。赌石其实和做股票一样,要胆大,也要有忍住欲望的控制力。
在他的劝说下,我只好放弃,不过心里还是挺开心的。
出了赌石场才发现,天已经快黑了。在里面晃悠一圈,没想到时间过的那么快。扎彭说,可以带我去找个干净点的地方喝酒吃饭,顺便叫几个女人。我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不过想想人生地不熟,还是算了吧。
扎彭倒无所谓,他的一切行动,都是以我的需求为准。见我不想去,便开车带着去找了二叔。
见到二叔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二叔正坐在一个帐篷里跟人喝酒。见我走进来,便哈哈大笑,介绍说:“这是我侄子,正经的大学生!”
坐在他对面的几人,都笑着和我打招呼,我略觉得尴尬,心想在这个硕士博士满天飞的时代,也就你把大学生当回事。奔波一天,我也饿的发慌,便与那些人一起坐着吃饭。知道我去赌石。且小赚一笔,二叔笑着说:“你小子行啊,比叔强。我去赌石头,从没赚过呢。”
我哈哈笑,说都是爷爷的功劳,找那么多高僧加持佛牌,如果运气还不好,才是见了鬼。
吃饭的时候,二叔把周围的人介绍了一圈,我才知道,这里是一处私人承包的矿场,专门采集玉石。而帐篷里的人,多半是矿场的股东。我问二叔,怎么跟这些矿场主混一块了?
二叔告诉我,矿里最近遇到一件很棘手的事情,他可是费了很大力气,才能缅甸当地的牌商手里,把这生意揽过来。不过来很长时间了,一直没什么进展。我很是惊奇,世上还有二叔解决不了的麻烦?更何况他之前告诉我。这次带了足足五位阿赞来,都是个顶个的好手。
我更加好奇,问他具体什么情况。
在二叔的叙述下,我方才得知这里发生了什么。
缅甸的玉石矿场非常多,以前是武装势力自己凭本事占,谁抢到就是谁的。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后来缅甸政府为了控制玉石出口,便把矿场规范化的承包出去,不允许再私有化。每五年,是一个限期,到期就换人。
这处矿场,就是前不久刚刚换下来的。承包这里的势力不算大,只能说有刀有枪。与之相匹配的,是矿场所剩无几的含量。然而让人意外的是,在挖到矿场深处,也就是原先预计的玉脉尽头的时候,发生了意外。
工人在尽头发现一整块翡翠,很大,像桌子一样。这样的翡翠如果拿出去卖,绝对可以买下一个小国家!
矿场主乐坏了,心想捡了个大便宜。然而,当他们想把这块巨大的翡翠采下来时,不是机器坏,就是工人受伤。一开始还只是轻伤,随着翡翠的震动,坍塌,爆炸什么的也出来了。好几个工人都死在里面,矿场主一开始并不觉得有什么。采矿嘛,有意外很正常。
可是,当他们打通矿脉后,意外再一次发生。
连续几次后,他们终于察觉到不对。因为这块翡翠的价值实在惊人,矿场主不敢声张,只能偷偷摸摸找人来解决。而其中一名股东,以前和二叔做过交易,知道沈家还算靠谱,便来问问。二叔开始的时候不知道矿里有什么,只觉得是件小事,便随便带了个阿赞来。
谁知到了那翡翠旁,阿赞突然发疯似的掉头就跑。二叔哪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追出去问,阿赞这才说,那翡翠不能动,太危险了,里面藏着恐怖的东西。
他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就连精神也有些异常。二叔没办法,只好先把人送回去。之后,他特意寻了几位阿赞一起来,想破解这里的谜底。
那几位阿赞,在泰国都是很有名气的黑衣法师,法力很强。几人一块进了矿脉,站在翡翠前面的时候,一个个也都脸色大变。好在他们人多,强行抵住这精神上的可怕压力,才稍微得到了一些线索。
出来后,阿赞们说,那翡翠应该是一道门,上面刻着很古老的文字。看起来有些像梵文,但他们看不太明白。只是从个别字眼上推断出,这翡翠是门户的结论。
我心想,世上哪有那么昂贵的门,简直扯淡。二叔笑了笑,说以前翡翠可没现在那么名贵,甚至连玉石都不算。哪怕到了十九世纪初,几十公斤的翡翠。也才价值十几英镑。与现在的价格相比,简直就像捡来一样。
我很是惊奇,原来翡翠还有这样一段历史。二叔又接着说,当时阿赞看出那是一道门后,又进去了几次。对着上面时隐时现的文字进行仔细推敲。最后确定,其中有几个字,代表着恐怖,灾难等等。都是一些很吓人的负面词语,阿赞们也弄不清究竟是什么意思。
另外。他们说站在翡翠前,能感受到来自矿场深处的恐怖压力,好似门后藏着一只无比可怕的魔鬼。
阿赞的说法,二叔是相信的,但几位矿场主不信啊!也不能说不信,只能说在巨大的利益驱使下,欲望战胜了理智。他们许诺,只要能把翡翠挖出来,就给二叔两千万美金的酬劳。
那块翡翠,如果按当时的价格来看,应该价值几十亿。因为它是一个巨大的整体,且完美无暇。区区两千万美金,换成人民币也才一亿多。看起来是不错的价格,但二叔却有些想撤了。那么多阿赞都说不能动这翡翠,虽然矿场主开出一个很让人心动的价格。但二叔做生意,向来不愿意冒太大风险。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要有七成以上的把握才会干。
而对于这块翡翠,二叔明说,连一成把握都没有。被请到缅甸来的阿赞。个个都是顶尖水准,几个人一块上都搞不定,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矿场主们急了,这种事情,他们宁愿多花点钱,也不想这一拨那一拨,找来许多不同的人。知道的人多了,迟早会泄密,万一被那些大势力知道,说不定会弄出什么幺蛾子来。他们一心靠着这块巨大无比的翡翠发家致富,哪舍得拱手送人。
所以,给二叔的价码不断往上加,最后的数字,已经是常人难以想象了。甚至为了打消二叔的担忧,他们还提前给了一部分酬劳。
在这种情况下,二叔也无法狠心放弃。太多钱了,只要做成这一笔,十年不干活都有的玩!所以在与爷爷商量后,二叔不但从中南半岛调集了一些顶尖的阿赞来,还特意让三叔从马来半岛也请人来。我之前在家里看到三叔。也正是这个原因。
二叔这会无所事事,只因为人还没到齐。等到齐了,就要一起动手,试着把那翡翠给弄出来。至于后面有什么,一时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听的心里七上八下,阿赞的本事,这段时间以来,亲眼见识了多次。他们都不敢碰的东西,真的能动吗?
第一百二十五章 异常()
在不动声色的把二叔拉出去,表示出内心的担忧后,二叔笑着说:“怎么,你自己能胆大包天,就不许别人也这样了?”
我说:“那是因为不懂,所以才傻乎乎的往枪口上撞。但这次太邪门了,那些阿赞……”
二叔摆摆手,打断了我的话,说:“富贵险中求,我们只负责把翡翠取出来。其它的不需要管。如果真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也多半会落在阿赞师父的头上。而且做这笔生意,不光是我的意思,老爷子也一样支持。他们给的钱太多了,仅仅是已经打过来的那部分,就让人找不出理由拒绝。”
见劝不动,我便说希望也能跟着去。之所以提出这个要求,是因为白榄佛牌刚被加持过,这是保平安效果最好的牌之一,我希望能对二叔也有所帮助。对此,二叔没有拒绝,在他看来,那么多阿赞聚集,天塌下来也能顶住。我们只要站的远一点,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再次回到帐篷时。几位矿场主拿出一块已经切开的料子递给我,说是第一次见面的礼物。他们已经确定是翠丝种,而从切面来看,最少也能掏出个玉镯子和几件小饰品,换成人民币,大概值个两三百万。当然了,这是零七年初的价格,要是换做现在,仅仅这块料子,就能卖出去几百万。更别说做成成品了。
对我来说,这是非常昂贵的礼物,只不过当时二叔没有具体说它值多少。看了几眼后,便笑着让我收起来。矿场主答应给他的酬劳,比这块玉料贵无数倍,双方自然都对这样的“小物件”看不上眼。
收下东西后,我们在帐篷里吃喝几个小时才散场。
三叔从马来半岛请来的人,已经提前赶到,而二叔请的阿赞,也在一天后全部到齐。加上之前就在缅甸的几位,总共加起来,足有将近二十人。
这么多阿赞齐聚,仅仅每天的固定花费,就多达几十万,再加上整个矿场如今都因为这件事暂时停工。可以说,每耽搁一日,损失的钞票,都要以百万计,也难怪那些矿场主急的嘴角都要起泡了。
人到齐后,自然就立刻赶赴现场。我是第一次进入采玉的矿坑。四处打量,觉得应该和国内的煤矿差不了太多。当然了,两者我都不算了解,也无从比较。
这处矿场属于老坑,已经不知开采了多少年,处处是挖掘的痕迹。将近二十位阿赞走在最前面,我和二叔则跟在后方。几位矿场主只进来两位作为代表,他们其实也对这件事忐忑不安,所以有部分人在外面等待结果。
矿坑里很安静,只有我们这些人行走的脚步声回荡。沙沙的声音,像挠在人的心里,好在四周有灯光照明,加上人多势众,我心里还算好受些。相比之下,二叔就比较坦然了,面色如常,像在逛自家后花园。我问他有没有见过那翡翠?二叔说当然见过,大的离谱,看一眼就让人魂都要陷进去。
不知走了多久,我浑身的汗毛,突然不由自主的竖起来。与此同时,前方的阿赞们也都停下了步子。
一股难以理解的压力,凭空产生,像细丝一样顺着毛孔钻入体内。我感觉浑身都不舒服,就像雨季前的闷热,很有些烦躁。这二十位阿赞中,大半都是第一次进入矿坑,因此略有骚动。二叔皱了皱眉头,走上前去说了几句。
阿赞们这才安静下来,他们细细感触一番,然后交头接耳讨论了十几分钟,又开始继续前进。
越往里走,压力就越大,渐渐的,有无法忍受的阿赞把法器拿出来抵抗。这些人的法器各不相同,有的是骷髅头域耶,有的是血淋淋的腐肉,还有的是小鬼。这其中有位阿赞,让我多看了两眼。他一手拿着域耶,一手端着很小的黑棺材。借着光亮,我看清那是老熟人阿赞孟塔。没想到,竟然连他也来了。
阿赞孟塔的连体鬼胎,是非常强悍的小鬼,一般的黑衣法师根本控制不住。看他的样子,比当初对付花降时还要小心谨慎。
说来也很奇怪,阿赞们虽然有法器护身,但他们感受到的压力,要比普通人大很多。像我们几个,尤其是那两位矿场主,只觉得空气有些憋闷,并无太特殊的感受。这是一种异常现象,之前就有阿赞发现了。他们认为,矿场内的奇特压力,应该是针对有法力的人。法力越强,感受到的压力就越大。
整个矿场就像弹性非常好的橡胶垫,充满不可思议的柔韧性。
好在那块巨大的翡翠所在地,是一处较新的开采点,我们是顺着侧方专门打通的路进来的。因为距离够近,过了大约十几分钟,我看到了矿区的尽头。
前方竖立着两盏高功率探照灯,它们照射的方向,如烈日一般明亮。那里有一块普通人难以想象的巨型翡翠,真的很大,甚至比二叔说的还要大。它的颜色偏蓝,但不像传统翡翠那般缺少透明度。反而近乎半透明一般。而其中又有一些絮花状或断断续续的脉带状的蓝色,二叔眼里露出一丝渴望,说这是一整块蓝花冰,价值连城。但实际上,这么大一块老坑玻璃种弄出去。对顶级翡翠市场,绝对是一个冲击。
就像黄金作为硬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