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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师父话中的意味,话头一转问道:“师父,师门是个什么样子?”
师父贼贼地一笑说道:“等你到了就知道了。”
我忍不住翻起了白眼,都这个时候了他还不愿意说。
这时,韩叔在甲板上大声喊道:“起帆!”
紧接着,三面如同幕布一般的巨大布帆徐徐降下,风向在这一刻交替,从陆地上吹向海面的风刹那间席卷而来,风帆鼓动,两侧船桨立即缩回船内,福船朝着一望无垠的大海缓缓驶去。
背后的陆地渐行渐远,伴随着夕阳渐渐在我视野中远去,夜幕降临…;…;
我们的目标在东方。
海上的生活可比陆地上枯燥乏味得多,一日三餐的食物也很单调,没有米饭,只有冷冰冰的馒头和腌制过的腊肉鱼干,好在饮用水储存足够,不用担心缺水。
我们还能将就,可把林雅给憋坏了,一到饭点就面露苦涩,几次想要跳到了海里面去自己抓新鲜的海鱼吃,结果被我给拦住了,万一她一下去回不来了还了得,在海风的吹拂下,福船行进速度可一点都不慢,她就算是条鱼,也未必追的上。
日常的早课我们都不会落下,剩余时间,我们就和水手们混在一起,听他们唠家常,讲述自己的各种经历,或者看他们打打牌打打麻将,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过去了。
五月二十二号,也就是我们出航第五天的清晨,我在睡梦中听到外面传来无比嘈杂的声音,然后师父推开门朝我们喊道:“我们到了中转岛,周犁,你下来吧!”
我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就瞧见周犁急匆匆地走了出去,我也急忙跟着往外瞧,只看见我们的船停靠在一座大岛的岸边,四周海鸟翱翔,海风吹拂。
我来到舱外,只见一座巨大的火山岛出现在我眼前,岛上建筑密密麻麻好似小镇一般,清一色的砖瓦房,每一栋建筑顶部都插着一面迎风飘扬的国旗,昭示着这座岛屿的归属。
岛民瞧见我们靠岸,纷纷围拢过来,大多数人都认识这艘船,也就见怪不怪,我听见韩叔在大声喊着:“我们需要补充淡水!可以拿物资换!”
我们这样的船一个月有至少三次停靠在这座岛屿上,所以寻常的需求岛民都很清楚,很快就有人张罗着给我们换物资,我这时也发现附近有几个军人在场维持秩序,想必是驻守在这里的边防军。
师父告诉我出了这座岛,我们就进入公海了,也就是说出国了。所以这座岛是我们前往师门最后的停靠站。
师父送周犁下去,我们也跟着下了船,我们一出现,立即有岛民围上来,纷纷向师父求福牌,也有让师父算卦的,好不热闹。
师父被众人围在中间,一脸的尴尬,好不容易才挤出去,师父急匆匆地就找到了附近停留的军人,对他说道:“这个人要暂时居住在岛上,带我去办手续。”
那个军人身姿挺拔,看了一眼周犁,随即点头说:“好的,跟我来。”
说罢,他带着师父和周犁往村子里面走,我们则被留在了岸边。
这座岛屿居住人口很多,乍一看就好似一个小镇,想必是被重点开发过了,所以看上去倒也不感觉寒酸、穷苦。
大部分渔民都有渔船,大小小的渔船就停靠在岸边,也是这里最重要的交通工具。我们所处的位置在岛屿的东北面,而我在岸边驻足了一小会儿,就听见岛屿另外一段传来轮船鸣笛的响声。
我抬眼望去,没过多久就看到一艘硕大的油轮从岛屿另一侧驶出,背对着我们朝东面驶去,黑烟滚滚,气势逼人。
看样子这座岛屿是很多出海船只的停靠站,难怪建设地很不错。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师父回来了,不过并没有带着周犁,师父对我们说道:“走吧。”
这座岛屿远离世事,但是与我脑海中想象的避世而居还是有很大差别的,也不知道周犁心中怎么想的,我莫名地有种把他卖了的感觉。
我忍不住问师父:“就这样把他留在这里吗?”
师父瞥了我一眼说道:“难道要把他扔到荒无人烟的岛上去吗?这里好歹发展的不错,也适合长时间居住,而且安全能够得到保障,如此就够了。”
我们回到船上,韩叔那边还在忙着以物换物,水手们正忙着往下面搬东西,我们就在船上看着。
这些岛民挺会做生意,讨价还价也有一手,两方自然是一阵唇枪舌剑的交锋,到最后以一吨水换十公斤棉花的价格交易,倘若是放在大陆,我估计这一吨水连半斤棉花都换不到。正所谓物以稀为贵,在海上,淡水就是稀缺资源,价格高也可以理解。
这种交易持续了足足两个小时,我们才重新,这时候我都已经睡了一个回笼觉醒来了。
离开这座岛屿,我们就再也不会在任何岛上停留,笔直的驶向师门。
韩叔作为船长,同时也是舵手,一般情况下他都呆在驾驶室内控制航向,这条航线他跑了不知道多少趟,自然驾轻就熟,加上有领航石的控制航向,我们基本上不会偏航。
韩叔手中有三幅地图,一副是普通的海上航线图,一副是周边岛屿的地形图,还有一副图是手绘的,看着很古老,纸面都发黄了,而且图上绘制的岛屿陆地和另外一幅图也有一定的出入,上面绘制的线路十分复杂,纵横交错,看得人眼花缭乱,但是韩叔大部分时间都在看这一幅地图。
我很奇怪,就问他,韩叔告诉我:“这幅图是前往树岛的路线图,别看上面线路复杂,实际上只有一条,因为雾墙的入口时时刻刻都在变化,所以根据不同时间都有一条不同的路线,但是真正的通道只有一条,如果走错就有可能迷失在其中,情况好一点的可能会转出去,最差的就是永远被困在里面。”
树岛,是韩叔他们对师门的称呼。但是雾墙又是什么?还有入口什么的,我听得稀里糊涂,不过我估计应该是某种法阵一样的东西,毕竟师门隔绝于世,不能让普通人发现,自然会有法阵保护,我不免好奇,所谓的雾墙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
在离开岛屿的第二天中午,我正在甲板上发呆,就听见在瞭望台上的水手大声喊道:“前方遭遇货轮!大家做好准备!”
说罢,甲板上的水手一下子就忙碌起来,纷纷从船舱里面往外搬东西,我定睛一瞧,竟然是一大捆一大捆的海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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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神秘外人下黑手()
“这是要干什么?”我望着水手们将一捆捆的海藻全部挂上船头,然后将提上来的海水全部倒在甲板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为什么遇到其他货轮就要做这种事?
这时,师兄拉了我一下说:“走吧,跟我们过来。”
“师兄,我们这是要干什么?”我被师兄拉着往船舱下面走,而此时师父已经在下面了。
“我们这艘船出了海要尽量不被人知道,所以我们的航线一般是避开其他船的,但是难免会有交错,运气好一点不会碰到,运气差一点就像这次肯定会和那艘船遭遇,所以就把船改装成漂泊在海上的无人船,到时候那些人发现了自然会避而远之。”师兄一边说着话,一边在前面走。
这是我看到水手们正忙着把原来的船帆卸下来,往上装一块破破烂烂的帆布。
我真是奇怪了,我们从舟山出海一路行来这么大一艘船不被人看见就怪了,为什么非得在海上搞这种动作。
我们来到第三层船舱,看见师父和韩叔正在忙着拆一块一人高的木板,这块木板封地十分严实,必须用撬棍才能够打开,拆下之后,里面露出个夹层,仅容一个人靠墙行走,师父回头看见我们,说道:“你们先进去吧,等一会儿不要出声。”
瞧见师父面色从容的模样,估计他们经常遭遇这种情况。
我和师兄师姐率先进去了,林雅则回到了妖骨之中。这条夹缝十分狭窄,下面还有一层海水,几乎没过了脚踝,里面还有一股浓烈刺鼻的腐臭味,熏得人发晕。
我们靠着厚实的船壁一路往前,这里的隔音效果并不好,我能够听到外面韩叔的喊声:“差不多了吗?所有人下来!把导航石藏好!”
没过多久,就是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然后师父出现在我的右边。
这里的味道让人难受,我忍不住把自己刚才的想法告诉师父。
师父也很无奈的说道:“因为以前出过一档子事,我们的船被人跟踪了,差一点就到了师门,幸好及时被发现,想办法甩了去,之后但凡在海上遇到类似的船只就用这样的方法蒙混过关,一般人看到是一艘无人船就会避开。”
过了不到五分钟,入口的木板就关上了。
一下子几十号人全部挤在这个狭长的空间内,而且这些水手们大多数都是好几天没洗澡的,这里面弥漫的味道自不必说。
不到十分钟,师父轻声说了一句:“来了。”
随即,我听到甲板上传来几声响声,好似有什么东西落在甲板上,接着就听见嘭一声,整艘船猛然一震,似乎撞上了什么,紧接着就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上面传下来。
我急忙屏住了呼吸,不对啊,一般人看到这么一艘船应该会避开的,这些人怎么主动上来了。
里面一片漆黑,我看不见师父的表情,拉了他的衣袖,就听见黑暗中师父“嘘”了一声,我只好不再作声,静静聆听外面的声音。
很快脚步声就出现在我们所在的第三层,然而传入我耳中对话声却让我一脸懵逼,因为对方说得根本不是汉语,也不是英语,而是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语言。
对话的有三四个人,彼此之间谈论了一会儿,然后就朝船舱外走,然而脚步声即将抵达出口的时候,却戛然而止,紧接着我就听见有脚步声朝我们这个方向过来。
难道被发现了?没有人出声啊,为什么外面的人会察觉到我们呢?
脚步声在距离我们所在的夹缝不足半米的位置停止,然后那个人轻轻叩响了船壁。
咚咚咚,仿佛嘲笑一般的敲击声在夹缝中回响,我的冷汗一瞬间就布满了额头,一种莫名的紧张感刹那间席上心头。
这是,外面有人急匆匆地跑了下来,对下面的人叽里咕噜说了一通,听语气似乎似乎十分焦急,几个人一听,立即就跟着那个人离开了船舱。
我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不过几分钟,我们听到外面传来船鸣笛的响声,然后我们的船微微一晃,似乎原本紧靠着船身的家伙移开了去,想必是那伙人的船。
我十分诧异,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察觉到我们这边的异样,这个人的警觉性到底有多强啊!水手们说是货轮,货轮上会有这样的高手吗?
木板被打开,我们鱼贯而出,水手们也议论纷纷,显然被刚才的一幕给吓到了。
师父一出来,就说道:“刚才那帮人不是普通人,小韩,你确定看到的是货轮吗?”
韩叔听见师父问,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说:“当时太远了,我也看得不真切,比较像。”
师父紧紧皱着眉头,将目光转向师姐,问道:“月儿,你听得懂他们刚才的话吗?”
师姐也摇了摇头说:“我也听不懂,他们用的是法语。”
法语!?
得亏师姐能听出来是哪一种语言。
为什么欧洲那边的人会出现在靠近东海的海域?从那边过来很远吧?
我总觉得这帮人来者不善。
师父接着自言自语道:“刚才下来的四个人中有三个都是修行者,我们已经被发现了,为什么欧洲的修行者会跑到这个地方?”
果真是修行者!我说呢,普通人怎么可能差距到船板夹缝里面有异样。
如果是普通人,那么出现在这里很正常,可能是游客,可能是考察人员。但是如果是修行者,那么问题就严峻了,但凡修行者以这样的方式出现,自然带有目的性,每一个国家的修行者不论是民间还是公家都是这个国家神秘力量的一员,很多情况下行踪都是受到一定限制的。
毕竟一旦起了冲突后果不堪设想,所以类似宗事局这样的部门在每一个国家都有,在处理各种灵异事件之外,也对当地修行者产生一定监管作用。
而欧洲的宗事局,就是教会。
我们检查了一下船上的货物,什么都没少,但是紧接着,检查淡水储量的水手突然惊叫着跑了回来。
“怎么了!”韩叔瞧见他惊慌失措的模样,顿时脸色就阴沉下来了。
“水!水!”那个人面色惊恐至极,指着后面语无伦次。
“快说!”韩叔一把抓住他吼道。
这个水手被韩叔一声怒吼才回过神来,眼睛瞪得滚圆说道:“水、水里面全是血!”
几乎所有人异口同声地喊道:“什么!”
韩叔一把推开这个水手,快步走到了储水池边,定睛一看,整张脸瞬间弥漫上一层厚厚的阴霾。
我们紧跟着过去,我老远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气,我们凑上前一瞧,全都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原本清澈见底的水池此刻一片猩红,而且还散发着恶心的腥臭,不知道是放置多久的血水了。
那帮人想干什么!要知道,在海上断了水源无异于置人于死地!好在他们并没有赶尽杀绝,而是给我们留下了稀少的几桶水,但是根本不足以维持到抵达师门,我们接下去的行程还有足足九天。
所有人的心顿时沉了下来。
就在这时,师父从一旁的角落里面拿出了一张纸条,我们凑上去一瞧,只见上面分别用英语、中文、日语和韩语写着同一行字:“要找水源,往正东南向行二百海里。”
师父紧皱着眉头,低头看了看满池子的血水,然后问韩叔:“小韩,剩下的水能够维持多久?”
韩叔苦着脸仔细检查了一番说道:“节省着用,两天都勉强。”
接着师父又问他:“我们附近还有岛吗?”
韩叔摇了摇头说:“最近的也就是中转岛了,但是目前的风向,要想回去起码要三天。”
师父想了想又接着问:“那二百海里,我们需要多久?”
韩叔稍作思考,回答道:“顺风的话差不多一天半吧。”
师父盯着纸条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没办法了,我们改变航线吧,先往正东南向走,实在不行就只能去冲绳了。”
什么!难道师父真的打算按照纸条上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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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不祥之兆接踵至()
师父的决定让所有人都诧异万分,他竟然会听从纸条上的文字,这样的行为甚至显得有些冒失,我们谁也不知道对方是否会遵守承诺,更不知道对方是怎样的立场,倘若是敌对呢?我们一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然而在这艘船上,除了韩叔意外,师父的话语权最大,虽然人人面面相觑,但是谁也没有质疑。
师父来到甲板上,亲手将导航石放入台座之中,然后单手放在导航石上,闭着双眼与之沟通,不到一分钟,导航时倏然一闪,紧接着就感觉福船开始缓慢转向,这种细微的转动几乎让人无法察觉,但是此刻船处于静止的状态,细微的移动都会带来感光上的变化,所以我们立即察觉到了。
“师父!”我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
结果师父抬了抬手掌示意我不要问,然后把手中的纸条递给我说:“自己闻一闻。”
我诧异地结果纸条,凑近了一问,顿时一股刺鼻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香水?意味着什么?
师父神色凝重地看着我们问:“有没有闻出来什么?”
我回答说有一股浓烈的香水味。然而师父听罢微微摇头,让我仔细一点。
但是这个香水味实在太浓烈,完全充满了我的鼻腔,我根本察觉不到其他的气味。
师兄凑上前,说道:“我闻一下。”
我将纸条递给他,他皱起眉头,闻得很仔细,足足用了好几分钟,然后突然双眼一瞪,惊叹道:“师父,在香水味之外有一股尸臭和血腥气!”
师父点了点头,转头望向远方,说道:“这个味道让人有些担心啊…;…;但愿不是那一边的人。”
师父的话十分含蓄,我听不出其中的意味,但是我知道对方绝对是足够引起师父重视的人物,师父总是保持着看透世间百态的平静神色,能够让他重视的人并不多,随便一个都是这世间顶尖的修行高人。
导航石对于师父决定的认同让船上所有人都不再疑惑,扬起风帆,朝着东南向直行而去。
第二天清晨,我就被外面嘈杂的声音吵醒,我用力拍了一下师兄,让他一夜的呼噜声歇一会儿,师父师姐和林雅都不在,我一开门顿时一股强劲的风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