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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瞧见墙上单独陈列着一把精钢剑,剑身前宽后窄,呈优美的流线型,尖端细长,剑锋如刺,与其他剑相比,这把剑做工更加精细,寒光闪烁,一瞬间就吸引了我的目光。
我走上前伸手想去够,还未等触碰到这把剑,就听见嗡一声,这把静静陈列在墙上的精钢剑倏然一抖,只感觉一股起劲瞬间将我往后一推,我顿时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
这剑,有灵性!
我不敢在碰它,转身问老铁匠:“老铁匠,这把剑也是你锻造的吗?可是一把灵性十足的宝剑呢!”
老铁匠抬起眼皮瞧了我一眼,似乎带着一丝不屑,道:“不是。”
“那这把剑是谁的?能够操用这把剑的人一定是个高手吧!”我连忙问道。
老铁匠却忍不住笑了起来,但就是不说话。
我没办法只好转移了话题问:“老铁匠,你没有名字吗?我总不能老是叫你老铁匠吧。”
他眨了眨眼说:“就叫老铁匠好了,你不愿意,叫我老头也行嘛。”
额…;…;难道他不愿意透露自己的姓名?
总感觉这个人很神秘,听师兄说是个很厉害的高手,但是厉害到什么程度呢?为什么会屈居于此做一个打铁的活计?
我想了想,问他:“老铁匠,听师兄说你剑法很厉害,想必你听说过天下第一剑岳尘清吧?你觉得跟他比谁厉害?”
其实这问题就是白问,既然都叫天下第一剑了,剑法自然无人可及,只不过当初与岳尘清的对话让我很在意,他曾提到自己并非天下第一,剑法在他之上有三人,青城山登云真人,武当山掌门,以及他的一个好友,所以对于天下第一这个称号,他并不在意。
老铁匠明显停顿了一下,然后才说道:“没听说过,都叫天下第一剑了,我要是比他厉害,那我不就是天下第一了么?”
我呵呵一笑,不过老铁匠看似回答了我,实则一直在回避,所以我就没再问了。
林雅这时候找到我说自己肚子饿了,想去吃东西。她这么一说,我也有些饿了,毕竟临近傍晚,到了饭点了。
老铁匠一愣说:“屋子里有新鲜的食材,可以做饭吃。”
结果却迎来了我们两个期待的目光,他顿时老脸一沉,指着林雅惊讶地说:“这小妮子不会做饭啊?”
林雅立即反驳道:“我有说自己会做饭吗?”
我也只能无奈地耸了耸肩。
老铁匠顿时一脸的大失所望,态度陡然一变,摆了摆手说:“你们自己出去解决吧。”
我…;…;
“可是我没钱啊!”我两手一摊道。
老铁匠瞥了我一眼,说:“这里不用钱,用这种珠子。”
说罢,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玉珠,然后接着说道:“这么一颗抵得上十顿饭,没有的话,你可以用其他物品去当铺里面换。先说明白了啊,要是你们不做饭,以后就去外面吃,别在我这儿蹭饭!”
我顿时一脸懵逼,我还以为在这儿可以白吃白喝,结果还要讲价啊!师父,为啥你不留一点生活费给我…;…;
我哭丧着脸,回到自己房间摸索了半天,翻出了几十块人民币,这是我离家之前存的零花钱,虽然父母给了我一些,但是我不打算用,除非真的遇到了紧急的事情。
然后,我就带着林雅来到大街上,这里的店铺全部都集中在这条直通师门大门的大道上,我找到了一间当铺,那个老板瞧见我,问我要当什么。
我就摸出了这十几块,问他这点钱能换什么。
这里的人或多或少跟着福船去过大陆,当铺的老板自然也知道人民币的价值,瞧了我一眼说:“小朋友,这点连一颗玉珠都换不到的。”
“那换一颗玉珠要多少钱?”我问道。
老板竖了一根手指,示意一百元。
林雅突然啪地拍了一下桌子,扯着嗓子叫道:“开什么玩笑!这么多钱换不来一颗玉珠?你也太黑心了!欺负我们小孩子是不是?告诉你,老娘我一千多岁了,你还得叫我一声祖奶奶呢!”
老板顿时被吓了一跳,脸色也难看了几分,说:“这都是实打实的价,我可不敢昧着良心坑钱,就算是玉皇大帝来了也一样的。”
我有些尴尬,小声说:“叔,你别理她,脑子有问题。”
说着,我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些东西来,有家里带来的电子手表,小时候佩戴的银镯,以及看似背面镀了银的卡片和刀剑的玩具模型。
当铺老板是个挺有耐心的人,拿起来一件件查看了一遍,然后把电子手表以及银镯之外的东西退给我,说:“这些不值钱,我不能收,这个镯子只是镀了银,实际上是铁的,加上你的那些钱和手表,也不够,不过看你是个孩子,就换一颗玉珠吧。”
我顿时喜上眉梢,这下几天的饭都有着落了。
我把东西收拾好,然后开心地拿着玉珠在朝林雅晃了晃,她却鼓着腮帮子,朝当铺老板吐了吐舌头,跟我一起离开了当铺。
我们来到了一家面馆,让老板娘上两碗牛肉面,在等待的时候,老板娘走过来搭话:“你们俩是生面孔呢?新来的吗?还是谁的孩子?年纪好小啊?”
林雅一听,杏眼一瞪,又要拍桌子吼,被我给一把按住了,说:“阿姨,我是我师父的徒弟。”
老板娘顿时眼睛一亮,说:“你师父是谁啊?你们师门的人很少会出来吃东西呢,一般都是在师门里面的。”
“孙柽。”我回答道,自动把她后面的话给过滤了去。
老板娘顿时眉开眼笑地摸了摸我的头说:“哎呀!孙师父收了新徒弟呢!你会做符牌吗?做一张发财的符牌,以后你在这儿吃饭统统免单!”
我有些尴尬地笑着说不会。
老板娘依旧开怀地笑着,说:“也是,刚入师门,哪会那么多啊。”
说罢,她竟然在我们旁边坐了下来,跟我攀谈起来,无外乎问我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几岁了之类的。
老板娘是个很热情的人,但也很八卦,聊着聊着,话题就转到了林雅身上,老板娘也用同样的话题问她,结果林雅一概不理,搞得老板娘有些尴尬,就问我林雅是不是我姐姐,夸她长得漂亮,还说自己有个儿子快二十岁了,在船上做船员,出一次海最少能挣五六颗玉珠,人长得也可以,什么时候让他和我们认识一下。
结果惹来了林雅满脸鄙视,不耐烦地催促道:“面还没好吗?我快饿死了!”
老板娘一愣,连声应和,起身去厨房催了。
其实通过接触,我发现这里的人还是很朴实的,所以小声对林雅说:“你态度好一点,人家又没惹你,老摆着一副臭脸,多尴尬啊!”
林雅瞪了我一眼说:“我肚子都快饿扁了,心情本来就不好,她还在我耳边扯东扯西的,烦死了!”
唉…;…;这家伙臭脾气是改不了了。
没过几分钟,面上来了,分量很足,里面的牛肉也是实实在在的一大块,比外面的店家良心多了。
林雅胃口出奇的大,自己碗里吃完了还从我这边要了小半碗,方才满足地打着饱嗝。
饭后我用玉珠结账,老板娘说:“这颗珠子也找不了零,两个人的话可以抵五顿,我已经记下了,以后满了再付吧。”
我对老板娘表示了感谢,带着林雅回去。
此时天色渐暗,街边的商铺都点起了灯笼,一时间红光铺满了大道,林雅说吃完了要走走,就带着我在大道两旁的商铺里面闲逛,十几家商铺,贩卖的都是不同的东西。玉珠没法拆,所以这颗玉珠实际上要给面馆的老板娘,不过以后还有机会,明天估计师父也会过来,我到时候找他要便是了,所以握着玉珠的我感觉自己就是个土财主,任由林雅挑挑拣拣。
林雅毕竟是个女孩子,对于衣服饰品有着天生的喜爱,所以我们在一家比较大的衣物店里逗留的时间最久,这里面的衣服有的是从大陆运来的,有的则是镇子上的人自己缝制的,并没有特别新颖的款式,不过林雅还是很开心地挑选,时不时让我参考一下,然而我的意见没有任何作用。
林雅自己事实上没有任何衣物,她现在穿的也都是师姐的,仔细想一想她身上这条穿了也有个把月了,当然中间洗过几次。她说自己的叶皮衣会自己生长,还会根据季节变色,不需要更换。不过总不能让她以那个模样外出,所以必要的衣物还是要有的。
她挑了至少有一个小时,最后选中了一套外面运来的长袖t恤和牛仔裤,正好一颗玉珠,她当场就换上了,还得意得在我面前转了一圈,问我好不好看。
我想我要是说不好看估计会被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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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为何要偷腐尸花?()
晚上,我独自一人在屋子里就着油灯写信,到了师门总得给家里报一下平安。明天福船就要,所以我今晚得抓紧把信交出去。
这时,门被敲响了,我起身打开门,只见林雅站在我跟前,瞪着一双大眼瞧我。
“什么事?”我问她。
“你好歹让我进去坐一下吧,就打算这样坐着说话?”林雅不乐意地埋怨道。
我一愣,便侧过身让她进来,然后把门关上。
林雅进屋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然后四处打量起来,其实白天她就帮着整理过,屋子里的家具也很简陋,没什么值得打量的,我猜测她可能有事要找我。
既然她没急着开口,我就当做不知道,坐下来继续写信。
林雅瞧见了,问我:“你在写什么?”
“写信。”我埋着头回答道,以我现在小学六年级的水平,若真想把一封信写好的确有些困难,有的字都不会写。
正当我埋头苦思之际,突然手中的信纸被林雅一把抢了过去,她一边看一边念叨着:“我看看,给谁写的…;…;啊,写给家里的啊…;…;”结果她看了第一眼,就露出了一脸的失望。
我反问道:“那我还能写给谁?”说罢,夺过她手里的信纸继续埋头写。
林雅哼了一声,就把椅子搬到桌子边看我写信。
认真做一件事的时候总有人在旁边看,心里面总是膈应得慌,我终于忍不住,放下笔不耐烦地问她:“你有什么事就说。”
林雅一愣随后嘿嘿地笑,然后才说:“你师父今天是不是把血浆腐尸花给你了,能不能还给我?”
我恍然大悟,林雅心中一直惦记着血浆腐尸花,毕竟她目前大部分力量都在花内,但是师父也说过这花因为生长在旱魃身边,戾气太重,不能给林雅,会让她变得更加暴戾。不过我也不明白师父为什么会把血浆腐尸花给我,确切的说这是师祖的授意,我自然是无条件遵从,但是也惹来了麻烦,就是林雅。
我想了想说:“暂时不能,不过总有一天会还给你,也不急在这一时。”
“切!小气鬼!”林雅落下这一句话,甩门而去。
咦?这么轻易就放弃了?我还以为她会怎么为难我呢。
我用了一个小时把信写完,寄件人我问过老铁匠,统一写成普陀山的一个村子,叫凤凰村。为此,我还特意在信的末尾加了一句:“寄件地址并非师门地址。”避免家人真的跑到那个地方去找我。
写完后,我就离开铁匠铺,找到了韩叔家,让他把信交给王叔,也就是明天福船的船长。
这一晚,我辗转反侧了许久方才慢慢入睡,然而进入梦乡没多久,我就感觉身子痒痒的,似乎有人在摸我。
本能的警觉让我一下子惊醒过来,只见黑暗中林雅趴在床边,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在我胸口摸索着。因为全身烧伤的原因,我睡觉也不会脱衣服,所以血浆腐尸花的确在我腰间的口袋里。
瞧见我突然醒过来,林雅一把捂住了我的嘴,紧接着整个人轻巧地一跳就压到了我的身上,顿时一股异香扑面而来,我只感觉有什么软绵绵的东西抵在胸口。
林雅的脸距离我只有不到一尺,她的一双眼睛在黑夜中闪闪发亮:“嘘!别叫!血浆腐尸花在哪里?”说罢,她微微一松手,让我能够讲话。
“你是林雅吗?你要干什么!打算抢劫吗?”我也不自觉地压低声音问她。
也不知道她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当起了梁上君子,还是在修行者辈出的师门里面。
林雅的声音之中带着怨气:“谁让你们拿走它的,我也没办法!这是我的东西,你们凭什么用它来限制我?”
听到她的话我的心顿时一落千丈,脸色也难看起来:“原来你以前都是装的?我还以为你能控制自己的戾气呢?”
林雅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和痛苦,然后说道:“也不是全部吧…;…;”
说到一半,她愣住了,因为她看到我的右眼开始有蔚蓝色额光芒聚集,我生气的时候就会有这样的反应,也是意念力开始运转的征兆。
没错,我在那一刻不仅生气,而且开始动用意念力牵引包里面的符牌了。
与此同时,林雅摸到了我腰间的口袋,随即掏出了血浆腐尸花,她顿时面露喜色,然后看了我一眼,眼神之中带着复杂的情感,紧接着就闪身朝外面跑去。
我一下子跳下床,紧跟着追了出去,只见林雅已经跃上了屋顶正准备往外面逃去。
“林雅!为什么!”我怒不可遏地嘶吼道。
林雅身子一震,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不清楚她此刻的心情如何,也根本不关心。只知道她以前的所作所为全是在演戏,为了欺骗我们,为了找机会拿回自己的血浆腐尸花!
“对不起,我也没办法,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我不知道你师父打算用它来做什么,再见了。”林雅朝我说道。
说罢,她就转身准备跃下屋顶。
就在这时,天空之中陡然间降下漫天剑光,宛如满天星辰,化作一张大网,生生将林雅锁在其中,林雅猝不及防,尖叫一声,身子一歪,从屋檐上滚落下来。
还未等她站起来,只见一把剑抵在了她的喉咙处,确切的说并不是剑,而是一条长形铁片,随后,一个魁梧的身影出现在林雅跟前。
这一切发生地太快,我连忙喝止道:“手下留情!”
两个人的动作在那一刻顿时停止,老铁匠手中拿着血浆腐尸花,将目光投过来,那一刻,我感觉到他的目光冷如寒冰,锐如剑锋,直教人心底生寒,但这也只是眨眼一瞬,就恢复了往日的和善憨直。
“小子,什么情况?吵架也得分场合啊,我还以为出了家贼呢,”老铁匠瞧了一眼手中的血浆腐尸花,接着对林雅说,“小姑娘,好好的大门不走,你上房梁,要不是认识,万一伤着了,我可不负责的。喂喂喂,你别哭啊!”
只见林雅满脸委屈,豆大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滚落下来,接着哭嚎起来:“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我自己拿走有错吗?是他们抢走了我的东西,他们才是贼,为什么还一副好人的模样!不公平!”
我顿时皱起了眉头,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反驳,林雅说得没错,的确是我们拿了她的东西,还用镇妖咒限制她,但是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她戾气太重,任其在外总有一天会成为一方祸患,难以收场。
然而她根本不知道师父的用心。
她不服可以找师父理论,但是用这样欺骗的方法寻找机会偷取,并不是个好主意,也让本以为她会从善的我大失所望,也让我重新认识了林雅,她并非懵懂无知的女孩子,反而是心机重重的女子,一切的呆萌都是她装出来的。
我快步走上前,从老铁匠手中接过血浆腐尸花,然后毫不犹豫地开始念镇妖咒。
啊!
林雅顿时抱着头,满脸痛苦地在地上打滚,一丝丝青烟从她的身子中扩散而出。
“林云翼!别念了!你答应过我的,为什么还要念镇妖咒!”林雅痛苦得瑟瑟发抖,身子忍不住蜷缩成一团。
“可是你也骗了我不是吗?我还一直以为你很好,甚至把你当做朋友,可是你呢?全是在演戏!”我愤怒地吼叫起来,紧接着加快了镇妖咒的语速。
林雅微微一愣,随即惨叫声回荡在铁匠铺的上空,无比凄厉,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浸湿了衣襟,不停地在地上打滚、抽搐,浑身打颤,原本美丽的脸庞皱缩成一团,痛苦无比。
我的脸色也十分难看,心中五味杂陈,但是怒火,吞噬了一切。
持续了足足半分钟,惨叫声戛然而止,林雅昏死过去了。
老铁匠也终于看不下去,忍不住劝道:“好了,可以了,她能够通过驻心石证明心底并不…;…;”
他看向我的时候,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此时的我,也是满脸泪水。
愤怒、痛苦、失望、伤心、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