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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我自然要顺杆爬了,保持着超脱尘世的微笑说道:“无妨,只是副作用罢了,回去喝碗姜汤吃两瓣大蒜就好。不过您肩膀酸却是因为您患了肩周炎,我特意将之激发,好让您有所察觉,及时回去治疗。”
喝姜汤吃大蒜那是最通俗简单的除阴气法子,就被剑灵吹进体内的那一丝,靠胡科长自己的阳气就足够消除了,喝不喝都一样,不过为了显示我有些水平还是得说得像那么回事。
胡科长还有些不相信,喃喃自语道:“真的假的。”
说着他捏了捏肩膀,顿时酸的呲牙咧嘴,这回可算是相信了。
态度陡然一变,尴尬地朝我笑笑说:“那…;…;额,多谢了哈,小沈,开车。哦,对了,您贵姓?”
“林,叫我小林就好。”我故作谦卑地回答道。
“不敢不敢,林师傅,哈哈。”
沈建国瞧见我露了这么一手,也无比崇拜地望着我,一副恨不得拜我为师的模样。
而师兄和张驰,几乎整张脸都埋到手心里去了,看样子忍得挺痛苦。
我心里面也早已乐开了花,嘿嘿,感情自己还是个当神棍的料,以后赚钱有路子了!
第十一章 寂禅,前行()
胡科长到底是当领导的,架子摆在那边,虽然被我唬地服服帖帖,却依旧保持着不冷不热的态度,不过从称呼上,一口一个林师傅就知道他是彻底信服了我们。
车子往林家村行驶了不到半个小时,沈建国的对讲机忽然响了,是后面的刑警员传来的通话,说寂禅禅师要我们现在就停车,不要再往前了。
我有些纳闷,这里到林家村估计还有十分钟左右的路程,停下来做什么?莫不是寂禅禅师需要解决个人问题?
我带着疑问下了车,瞧见第二辆车陆陆续续下来三个僧人,年纪一个比一个年轻,其中就有法慧大师,他是最先下车的。
我有些诧异,寂禅禅师呢?作为法慧大师的师父他不可能比法慧大师还年轻吧?
待其他僧人下了车,法慧大师紧接着就背对着车门半蹲下来,随后我看到他从车子里背出来一个骨瘦如柴的老者,乍一看就仿佛是印度的苦行僧,枯燥的毛发几乎遮挡了他大半张脸,干枯如僵尸的手上布满了黑褐色的老年斑,看得人心生怜悯。
不用想,他应该就是寂禅禅师了。
寂禅禅师下了车,另外一个僧人又从车子里拿出来一杆九环禅杖,不只是纯金还是镀金,在阳光下闪烁着夺目的光芒。
最后一辆车则下来了四个警员和一个带着眼睛的男子,手里还提了一个工具箱。
寂禅禅师在法慧大师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法慧大师就背着寂禅禅师往我们这边走过来,我看到法慧大师背着寂禅禅师一点也不吃力,脚步轻快,可见寂禅禅师根本没多少分量。
对于这样半截入土还不辞幸劳地在外奔波之人,我是打心底敬佩的。
所以法慧大师一走近,我便朝两人恭恭敬敬地行礼。
我听见寂禅禅师用沙哑而微弱的声音在法慧大师耳边说着话,听着像是家乡的方言,但是我却根本听不懂半句。
法慧大师接着转述道:“师父说有劳小施主了,他不会讲普通话,只好由我代为传达。”
我急忙客气了一番,然后问法慧大师为什么停下来。
法慧大师说道:“我们需要步行前进了,前面似乎出了点变故,车子开进去可能会有翻车的危险。”
我皱了皱眉,诧异地回头望去,一片晴空万里,小径蜿蜒,完全不像有异常。
法慧大师接着说道:“师父说小施主不是凡人,内中藏有无穷之业,可复往生,破轮回世,大能大道。”
我完全没听懂,抬眼一瞧,猛然看到在那凌乱的头发下,有一双金光流转的眼睛静静注视着我,只一眼,我就浑身一僵,一股无名的屈服之意油然而生,差点就跪下膜拜,然而几乎在那瞬间,从我身体深处传来一股不屈的意志,生生抵挡住了这种感觉,逼着我与之对视。而我在那瞬间只感觉自己一下子承受了万顷的压力,浑身绷得紧紧的,甚至连呼吸都刹那间停滞了。
短短两秒钟,寂禅禅师的眼睛骤然黯淡下来,变成一双苍白的眼睛,看不到瞳孔。而我却一下子跌坐在地,喘着粗气,好像跑了十几公里,大滴汗水从额头滚落下来。
师兄和张驰急忙上来扶我,关心地询问我怎么了,结果刚和我一对视,两个人的动作就僵住了,张驰指着我惊讶地说道:“云翼,你的眼睛。”
我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却没感觉到异样,忙问怎么了。
张驰说你去照照就知道了。
我急忙对着反光镜一照,只见镜子中的我右眼符阵亮如白昼,并且不断有类似于符文的细小文字向符阵汇聚,而这个符文就好似一个黑洞,无止无尽地吸收着无数符文。
与此同时,法慧大师说话了:“师父说在你体内布下符阵的是个了不起的高人,师父他试着突破那个封印符阵,去接触封印之下的东西,结果被一股很强的意志阻挡了,你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受到股意志影响,你现在可能还无法承受那股意志的力量,有朝一日,你强大到能够解除封印,接受那股意志的洗礼,你会登上修行者的巅峰。”
听罢,我瞬间懂了,他的一席话我心里面其实都有数,这位老爷子竟然想触碰意念本源,倒是个艺高人胆大的前辈,我右眼的符阵其实就是意念本源的一个投影,我能够驱动它,但是并不能使用它,因为意念本源依旧只承认孙璟天,而从未承认过我,只要封印破除,想必它会毫不犹豫地让孙璟天的意志主导我,甚至将我抹杀。
所以我宁愿永远不去触及意念本源,毕竟这说到底不是我的东西。
对于法慧大师的一席话,我只是报以微笑。然后伸手抹了一下自己的右眼,同时运用法门将之掩盖住了,这个法门是师祖亲口传授给我,能够掩盖右眼的符阵,使之看上去与普通眼睛相似,只要我不刻意激发,一般人看不出端倪。
看清了我的态度,法慧大师转述道:“不能一味去逃避。”
说完,法慧大师单手朝我行礼,然后与我擦肩而过,与胡科长交流去了。
寂禅禅师到底是佛门高人,能够一眼将我看了个透,他似乎想要点醒我,或是开导我,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不过我猜测他能够知道很多东西,过去、现在甚至是未来。
我实在不想去猜想他到底带着怎样的目的,只想把这次任务完成就可以早日回家过几天安闲日子。
这时,那个眼镜男来到我跟前,推了下眼睛,露出一丝温和的微笑,文绉绉地说道:“你好,初次见面,鄙人木村田人,是这次案件的技术顾问,几位看着很年轻,真是英雄出少年。”
听到这人嘴里面吐出来一串阴阳怪气的中文,我一脸惊异,日本人?
什么时候我们国家的民事案件轮到日本人当技术顾问了?
“怎么是个鬼子?”张驰一听小声在我耳边嘀咕道。
结果被木村给听见了,他也不恼,面带春风地说道:“我从大学开始就在这片土地生活,至今也有十年了,虽然国籍没变,但我对这片土地带有深厚的感情。我能够理解你们对我们的仇视,但是那都是历史,请正视现在,这是个多名族多文化交融的世界,我服务于这片土地,我感到自豪,你们也该学会感激。”
木村说的这番话听起来句句有理,但是从中总透露着一丝自傲,我总看着他的笑容有些做作,本能地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于是我就心平气和地说道:“我们只是习惯了这样的称呼,并没有仇视之意,不要生气,先生请便。”
木村依旧保持着笑容,道了一声谢谢,便往前走去。
张驰在一旁嘟囔了一句伪君子。
我耸了耸他小声说:“人家也没惹你,你就少说两句吧。”
这时师兄轻轻拍了拍我,凑到我耳边说道:“那个日本人不像一般人,他手里的工具箱似乎有点奇怪。”
掩盖了右眼的符阵之后,我很难察觉到某些异样,皱了皱眉,问:“确定?”
师兄点着头说:“对,是剑灵传递给我的信息,里面可能是法器。”
我想了想说:“他也没说自己是什么身份,说不定是有关部门的人,暂时别管,寂禅禅师在,就算他居心叵测,也掀不起多大风浪。”
张驰和师兄纷纷对我的话表示了赞同。
在短暂的准备过后,我跟着沈建国,由法慧大师以及石塔寺一众僧人带头往林家村前进。
那个叫做木村的日本人一直紧紧跟在法慧大师后面,时不时与他们交谈几句,然后认真地做着笔记,看着一丝不苟的模样。
沈建国见状对我说道:“云翼,你说这日本人还真和我们不一样,你看人家做事情全神贯注的,难怪做出来的东西那么好。唉,我听说日本信佛的人挺多,似乎对佛门的僧人都比较敬重,你说是不是这样?”
张驰一听顿时不乐意了,瞪着眼睛说:“哪有你这样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好歹也是国家干部,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
沈建国也不服气,说:“不喜欢归不喜欢,咱么也得理性对不对,你说说现在我们有多少电器汽车是日本的牌子?人家做事情认真一丝不苟,做出来的东西精细,这是该学习的,我只对事不对人。”
两个人说着说着就争执起来,一时半会儿收不住,听得我心烦,就干脆跑到队伍后面去了。
走着走着,我突然感觉自己的视线一沉,周遭光线瞬间暗淡下来。
我抬头一瞧,瞬间瞳孔骤缩!
第十二章 停驻,旅友()
我看到了什么?
整个天空,原本还万里无云阳光灿烂的天空,仿佛涂了一层油彩一般,突然间变成了无比诡异的紫红色,这种颜色就好似那流淌的鲜血,让人打心底生寒。
毫无预兆,这副景象就这样突兀地出现了,就仿佛一步跨进了另一个空间。
几乎在这一瞬间,我们十四个人的队伍陷入一片沉寂,我听到身边的几个小警察呼吸变得粗重起来。这样的场景即使是我们这样的修行者,见了都不禁发憷。
身边一个年级比我大不了几岁的警员一脸惊恐地问我:“这是怎么回事啊?看着好吓人!我们还要往前走吗?”
想必跟进此案的刑警都有一定经验,也具有相应的职业素养,然而即使如此,他们在这样的景象面前,也不禁流露出畏惧的神色。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我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给人带来的压力几乎不亚于蜚制造的迷雾,即使是当初那尸魔出世,也没有如此恐怖的情景出现,难道说那家伙真的变成了尸魔?还是这只是幻境而已?
即使是四天前在林家村巡逻过的沈建国也被吓得不轻,本能地把手按在了腰间的手枪上。
然而法慧大师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然后继续带着我们往前走。
我和师兄张驰对视了一眼,纷纷拿出自己的家什。
这一趟可不像是美差啊!
瞧见我们变戏法似的从一个小口袋里拿出长剑和一人高得木杖,几个警员目瞪口呆。
再往前两三里,是另外一个村子,那边距离我们村只有不到半个小时的路程此时也已经人去楼空,成了一座荒村,恐怕是有关部门担心波及,早早就安排撤离了。
一路上,整个队伍静的出奇,气氛莫名有些压抑,不过好在我们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进了村,法慧大师找到了一间宽敞的废弃房屋,推开门,上面一下子掉下大片灰尘,看样子也已经几年没有人光顾了。进了屋子,里面空空如也,只有几捆烧火用的柴火堆在灶台的角落里。一个僧人找来了一团稻草,铺在地上,法慧大师便将寂禅禅师放下。
一落地,寂禅禅师站都站不稳,颤巍巍地盘腿而坐,没几秒就入定了。
随后法慧大师对我们说道:“今天就在这里休息一天,明天我们再出发。”
休息一天?我们出来到现在估计连中午都没到吧。我还天真的意味一天就能完工。
“为什么?现在时间还早,不趁早进林家村吗?”沈建国问出了我心中的疑惑。
法慧大师只是回答道:“这是师父的意思。”
几个僧人并不多言,推了一个柴火堆,找几个警员接了打火机,升起了火。也跟着盘腿坐下,闭目养神,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就连法慧大师也一样,让我本想打听一点消息的念头都打消了。
而那个日本人,进了屋子就没闲着,楼上楼下转悠了一圈,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个小板凳,掏出手帕仔细擦干净,然后把随手把手帕扔进火焰中,像个小学生一样规规矩矩地坐着翻看自己的小本子。
直到这个时候,几个警员才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沈建国从包里掏出来几块压缩饼干,扔给我们,说道:“填填肚子。”
我并不饿,把饼干揣兜里,半开玩笑地说道:“看样子你准备很充分啊。”
沈建国自从进了这个地方,脸色就不太好,勉强挤出来一丝笑意,就着白开水三了两口把压缩饼干咽了下去。
师兄在一旁细心地摩挲自己的青铜剑,经过他多年的温养,剑身变得光滑无比,散发出幽幽青芒,剑身上还保留着几条铜锈残留的纹理,就好似几道符文。
我们在屋子里呆了约摸一个小时,沈建国有些坐不住了,站起来出了屋子。
我紧跟着也出去透透气。
我瞧见沈建国掏出一包烟,点上后深吸了一口,长长吐出来,然后抬头仰望着天空,神情忧虑。
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说道:“看你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跑出来借烟消愁了?”
沈建国被我吓了一跳,转身尴尬地笑了笑,指着天空说:“在这样的天空底下,怎么能不担心,我不像你们,就算有半点本事傍身,也不至于这个样子。”
“你真以为我不怕?”我反问道。
沈建国深深看了我一眼,说:“出发前我们接到上面的通知,说这次行动有危险,其实早上我想提醒你来着,结果你急吼吼地就钻车里了,领导在我也没法说。唉,不过这情况真的有些出人意料了。”
我没说话,抬头望着天空,用意念驱动右眼,却发现天空根本没有半点变化,这意味着我们所处的根本不是幻境,而是某些灵物制造出来的。
沈建国似乎有一肚子话憋了许久,见我没回应又接着说道:“我接手这个案件以来林家村去了不下六次,就压根没遇到过这个情况,刚才和胡科长也暗地里交流过,可能出了新的状况。本来这事就不归我们刑警管,可是偏偏上头来了一个顾问,要我们确保他的安全,结果我们特案组一下子就抽了六个人过来。”
“那个日本人?他什么来头?”
“听说是日本某个在华组织的成员,是专门搞这一块的,具体信息上面都没透露。看他文绉绉的样子,估计自保都成问题。”
“你们领导也够坑人的,不过那日本人自保能力还是有的,说不定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沈建国转过头来一脸狐疑。
“明天出发后你们别跟过来了,呆在这里等我们就行。”
“这个…;…;也不是我说了算啊。”
“我会跟寂禅禅师说清楚,你们去了也是累赘。”
“呵,你这话说得有些伤人啊。”沈建国无语的笑了笑,但是眸子里却闪着激动的光。
我淡淡一笑说:“那是为你们好。”
这时,沈建国忽然眉头一皱,指着前面说到:“你看,那边有火光。”
我回头望去,果然发现道路尽头的一间屋子有红色的火光闪烁。
我心中一紧,不敢确定那是鬼火还是真有人,在这诡异的荒村中,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怎么办?要不要过去看看?”沈建国小声问我。
我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眯起眼睛,将自己的意念向四周扩散而开,试着去感应那边的气息,半晌,我说道:“是人,走!去看看!”
我们没有通知屋子里的人,两人一前一后摸了过去,不到百米的距离,我们很快就到了。
刚站到墙边,我就听见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传出来:“闵队,我们走的方向对不对?怎么突然跑到这么个诡异的地方?这天空咋这样?”
一个中年男声响起来:“没错,这里是我们的必经之路,不过这个情况我还真不清楚,老黎你觉得呢?”
紧接着是一个颇有磁性的声音:“此地有些反常,不宜久留,我们休息一会儿就出发,尽早离开这个地方。”
我专注地听着里面的对话,沈建国忽然拍了拍我的肩,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