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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解释道:“徐安庆,你冷静,这是误会!”
与此同时,徐安庆的叫喊声也引来了值班的医护人员和附近病房的家属,病房门口一下子聚集了不少人。
师兄早就将青铜剑放回锦囊袋中,避免再造成难以解释的误会来。
值班医生挤到前面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徐安庆惶恐不安地指着我们说道:“他们疯了,刚才手里还有刀,想要害我们,你看我老婆都被吓成这个样子,要不是我来得及时估计已经出人命了!”
值班医生认识我们,知道我们的来路,听了徐安庆的话,也不敢相信,向我们投来疑惑的目光。
而外面的人则一下子退了出去,我听见有人在小声说快点报警。
我的目光落在徐安庆妻子脸上,发现她目光呆滞,脸色充满惊恐,似乎是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东西,我相信单纯看到师兄拿着青铜剑,她还不至于吓傻,而且她的惊叫声是在师兄抵达前传来的,所以她定然是遭遇了什么十分恐怖的事情。
我回头小声问师兄发生了什么事,剑灵去哪儿了。
师兄附在我耳边小声说道:“我到的时候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子,剑灵遇到了某种灵体,已经去追击那东西了,而且和我们的距离在不断拉远,如果到了我与剑灵沟通距离的极限,恐怕就不能继续追击了。我估计徐安庆的妻子看到了那个灵体,受到惊吓。”
“有点不对啊!我明明感应到有灵体经过外面的符阵,两边距离这么远,不可能同时发生的,难不成来的不止一个?”我对师兄说道。
师兄摇了摇头,说:“剑灵回来后,应该能带来一些消息。”
此时徐安庆也十分激动,指着我们破口大骂:“我看这几个人就不像好人,看着挺年轻,没想到心底残忍到这种程度,我一家招你惹你了,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下害人!快点把这几个杀人犯抓起来!”
然而其他人面对徐安庆的吼叫都无动于衷,有的不敢相信,有的则不敢掺和,全都与我们保持着一定距离,选择围观。唯独值班医生站在我们之间,有些难以置信地问我们:“不是,什么情况啊?”
我耸耸肩说:“闹了点误会,你让其他人都散了吧。估计有人报了警,一会儿警察该来了,有什么事让警察来办。”
“好好。”得到我的应答,值班医生连连点头,一边解释着这是误会,一边让其他人都回病房去。
瞧见人群渐渐散去,徐安庆慌了,喊道:“喂!别走啊!这些人是杀人犯啊!”
“你给我闭嘴!”师兄被徐安庆一通冤枉和谩骂,心中自然窝火,听见徐安庆还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眼睛瞪得滚圆,卯足了劲朝徐安庆吼了一声。
师兄的声音震耳欲聋,顿时吓得徐安庆一个冷战,抿着嘴不说话。
瞧见徐安庆咄咄逼人的姿态被师兄一吼给镇住,我无奈地摇摇头,低声骂了一句:“傻波伊。”
尽管对方对我们充满了误会,为了保证徐安庆的儿子平安,我们也没有立即离开病房。
很快师兄的剑灵就回来了,当然,徐安庆和他妻子是看不到剑灵的,师兄与之沟通之后,小声告诉我:“剑灵追的是一个傀儡鬼魂,已经被她消灭了,但是并没有找到正主。”
“傀儡鬼魂?你的意思是正主是人?”
师兄摸着下巴说道:“有可能,但是道行高一些的鬼魂或者妖魔也能够炼制傀儡,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正主恐怕没那么容易对付。”
我和师兄小声交流着,而徐安庆则抱着自己妻子无比警惕地盯着我们,遣散人之后值班医生也回来站在我们之间,避免再发生冲突,不过他的存在也让徐安庆对我们的戒心放下少许。
过了约摸十分钟,林雅从楼道赶了回来,看到我们张口就埋怨道:“气死老娘了,没追到!”
“你去追什么了?”师兄问道。
看到徐安庆和值班医生都在,林雅压低了声音道:“是个人,但是逃跑的速度太快,我也看不清他的样子。”
我吃了一惊,速度能够与林雅不相上下,这个人可不一般啊,奈何林雅既没追上,也没看清对方的脸,无果而反。
不过也不禁让人猜想,这个人会不会就是幕后黑手,若果是,他将目标对准一个孩子又是为何?
第四十一章 突然死亡()
既然对方在我们这边吃了瘪,估计今晚也不会再现身。
我们的存在让双方的气氛变得十分微妙,此刻的徐安庆对我们充满了敌意。过了大约半个小时,警察才到达病房,来了三人。向我们询问了大致的情况后,发现我们两边各执一词,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在得知我们身上带有武器时还让人搜了身,结果一无所获,使得警察将目标转向了徐安庆。
经过一番盘问之后,他们也得不出结论来,于是决定先带我们的回警局,不过碍于我和徐安庆的儿子属于病患,他们就把我们留在了这里,其他人都带走去做笔录。
师兄和林雅还好说,然而念儿死活不肯离开我,还在拉扯中将一个警员的手背划拉出三条血红的口子,搞得对方很气恼。其实对方对待我们还是比较缓和的,只是轻轻拉了一下念儿,不知为何她就发了毛,像个叛逆期的青少年。
我见状,急忙拉住念儿,免得她得罪到几位警察,然后说道:“她还未成年,而且脑袋不太好,你们就别强人所难了。”
面对我的解释,三位警员最终还是信了,毕竟念儿的行为的确有些过激,而徐安庆那边,他们也只带了徐安庆一人,留下了他的妻子照顾儿子。
只不过徐安庆的妻子现在意识还有些呆滞,惊吓的余威尚未完全消退,要是被吓傻了,那可就真出大事了。
等到警察离开后,我有些气恼地对念儿说道:“念儿,干嘛这样子,你看都把人抓伤了。他们是好人,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面对我的责备,念儿瘸着嘴满脸委屈,手始终紧紧拽着我的衣服,让人有气也不忍心撒。
我叹了口气,念儿的心思我多少能够了解一些,问:“你是不是怕我一个人出事?”
念儿不说话,但是抓着我衣服的手更用力了,生怕一离开我就会失去我似的。我知道我几次徘徊于生死之间,对于念儿心理的打击还是很大的。所以就当做是一种默认吧。面对这样的念儿我心中其实是温暖的,但是也不能觉得她没错,无故伤人的确是不对。
我面对恶人,恨不得诛之而后快,然而面对念儿,我终归是硬不起心肠来。念儿于我就如同春日的阳光,纵使我心冷如霜,她也能够将之融化。于是我抬头望着念儿,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随后,我来到徐安庆妻子身边,没有了徐安庆,我终于能够接近徐安庆的妻子,她是真正的目击者,所以有必要对她进行一番询问。
我伸手摁住徐安庆妻子的额头,然后口中念诵静心咒,用自己的意念引导疏通徐安庆妻子的意识,以让她清醒过来,伴随着我的咒言,徐安庆的妻子眼睛开始转动起来,眼神也逐渐清明。
待到确定徐安庆妻子完全回神之后,我放下手。徐安庆妻子有些迷惘地摸着自己的额头,问我:“怎么回事?你对我做了什么?”
“大姐,你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吗?”我紧盯着徐安庆妻子的眼睛问道。
徐安庆妻子回忆了一下,突然间脸色就开始剧烈变化,显然是想起了之前见到的东西,惊恐之情溢于言表。
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说道:“我看见鬼了!我看见鬼了!”
她用的力很大,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皮肉中去。
我用力抽回手,说:“你冷静一下,告诉我,那东西长什么样子?”
“我不知道!别问了!”徐安庆妻子捂着眼睛,一个劲地摇头,似乎想要将脑海中的情景甩出去,说话的嗓音都带着颤。
我知道看到鬼物对于徐安庆妻子的打击巨大,可以说完全颠覆了她的世界观,景观一开始她对我们恶言相向,但是我也不忍心让她再回忆下去,免得精神出问题,便打消了一问到底的心思,又念了两遍静心咒安抚她波动巨大的心灵,随后就和念儿离开了病房。
此时已是半夜两点,自从失血过多之后,我的身体就耐不住疲倦,此时也是困倦的不行,回到病房倒头就睡,朦胧中我感觉被子被人掀开,有谁一头钻了进来,一瞬间,我的被子里就充斥着沁人的清香,在这种清香的萦绕下,我再也抵不住瞌睡虫的攻击,沉沉睡去。
这一觉,便是到了第二天的清晨,我被林雅的埋怨声吵醒,只见林雅拉着念儿在房间的一角一个劲地斥责道:“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要跟他睡在一起,你怎么不听话呢?男人都是色心色胆,别老是像块狗皮膏药似的粘着他。什么?他不是这样的人?你呀就是一傻姑娘,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林雅的声音不大,但是整个房间都听得见,师兄坐在床边看到我醒来,闷声闷气地说:“云翼,那边可在往我们身上泼脏水呢,你不打算发表发表意见?”
我苦笑着说:“又不是第一次了。”
“哼,你倒好,搂着美人呼呼睡了一宿,我大半夜地在警局做笔录不说,还躺着中枪,冤不冤啊。”师兄没好气地瞪我。
我却老脸一红,昨晚睡得太死,咋还有这事?我说林雅一大早就在给念儿做思想教育,感情是有这么一出。
我抓着胸前的衣服闻了闻,果真有一股念儿身上特有的清香。结果立即惹来了师兄无比嫌弃的眼神。
我摆摆手,问道:“你们那边怎么样了?”
师兄打着哈欠说道:“事情都交代清楚了,派出所没证据也不敢限制我们自由,做了笔录就放我们出来了,不过后续还会调查下去。其实跟徐安庆讲清楚也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但是这个人脑子一根筋,不听我们的,只认为我们是在为自己的行为做辩解。”
“徐安庆的妻子清醒了,只要她能把事情一五一十说清楚,就不必费太多口舌。”我望着窗外泛着鱼肚白的天际,心情却始终有些低落,不仅仅是因为我们没有半点进展,更是总觉得我们被人给耍了。
突然,楼道里传来一阵焦急地吼叫:“医生!快来啊!医生!”将我们难得的清静瞬间打破。
这是徐安庆的声音,我几乎是神经过敏般翻下床,扶着床沿来到门口,只见徐安庆失了神似的飞奔而过,随之而起的却是徐安庆妻子那凄厉悲惨的哭嚎声。
我的心猛地一沉,不好了!
我甚至连轮椅都没有坐,几个人立即来到徐安庆儿子的病房,只见徐安庆妻子扶着病床嚎啕大哭,整个人几乎都瘫了,而床边的心电图显示的却是三条笔直没有任何波动的线。
怎么回事!徐安庆的儿子死了!
昨天我们离开的时候,心电图还保持着平衡有力的跃动,怎么一夜之间就我们离开才不到五个小时啊!
在那一刻我脑中一片混乱,难道敌人在我们离开休息的时间段杀了个回马枪?
而且这个时间点肯定在徐安庆回来睡下之后到现在之间!
这时值班医生也急匆匆赶到了现场,依旧是昨夜的医生以及另外的三个护士,他们见状立即对徐安庆的儿子做了初步检查,随后进行了心肺复苏和心脏电击,如此忙活了十几分钟,几个医生肩膀一沉,停下来动作回头说道:“两位,请节哀。”
“啊――”徐安庆妻子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那声音凄惨地让人心颤。
而徐安庆死死抓着医生,双眼通红,道:“不可能的!我儿子好好的,你们肯定弄错了,他没死!”
我也不敢相信,依我通过右眼符阵的判断,徐安庆儿子虽然尚未脱离危险期,但是总体生命场还算稳定,不像是会突然死亡的征兆。
然而,医生依旧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已经尽力了,晚来了一步,您儿子已经没有生命体征。”
说着,几个医生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退到了一边,低头以示节哀。
如此哭嚎了不到两分钟,徐安庆的妻子悲痛欲绝,突然就昏死过去,几个医生急忙上前抢救,最后还是将人抬到了急诊室去。
而徐安庆眼睛更是红得吓人,默不作声。
半晌,直愣愣朝我们望过来,忽然发了疯似的抄起板凳朝我们扑了过来,口中声嘶力竭地吼叫着:“你们都给我去死!”
第四十二章 猥琐算命先生()
徐安庆殇子,悲痛至极,生了心魔,手上更是没了轻重,师兄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抓住徐安庆的手腕,用力一扭,夺下了徐安庆手中的椅子,然后膝盖一顶,将徐安庆给扑倒在地。
我立即错身上前,也不顾周围人的目光,一掌推在徐安庆胸口,口中高深念诵落尘咒的静心卷,我必须要祛除徐安庆的心魔,否则天知道这个人会做出什么疯事。
降心止心,而落尘有声。
静心卷回荡,所产生的意念炁场使得整个空间都为之一滞,几乎所有人都能感受到这其中的变化。
然而徐安庆在落尘咒加持下,非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忽然变得无比暴戾,浑身的力量暴涨,额头的青筋暴起,如同入了魔怔一般。
最先感受到徐安庆变化的是死死压在他身上的师兄,“怎么回事?他的力气变得这么大。不行了,我压不住他了!”
师兄话音刚落,徐安庆陡然蛮力爆发,身子一震,却是直接将师兄顶飞了去,师兄背部撞在墙壁上,顿时就是一声闷哼,捂着胸口栽倒下去。师兄的肋骨还未完全恢复,这一下显然是伤到了。
还未等我反应,忽然感觉一阵劲风扑面,只见徐安庆抬起手掌朝我面门拍来,掌心鼓动,竟有风雷之声。我一下子浑身紧绷,低头避开了这一掌,结果却一个踉跄,一屁股跌坐在地,念儿立即上前扶住我。
林雅也在这个时候挤上前来,与徐安庆对了一掌,出人意料的是两人竟然分别向后退了两步,林雅这千年妖身竟然还占不得上风。
而且此时的徐安庆眼睛红得吓人,就如同浸染了血水一般,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林雅的眼睛也瞪得大大的,口中喃喃道:“这人身体里面竟然附着一头怨灵!怎么回事?”
我当即开启右眼符阵,定睛看去,却发现徐安庆浑身被细微的红光萦绕,但是我却根本看不出他体内附着的怨灵,就仿佛这怨灵与徐安庆完美地融合到了一起。
徐安庆凝视我们,口中不停地重复道:“杀人犯!去死!”
就在这时,走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扛着帆布旗的中年猥琐道士忽然出现在门口,在他手中还端着一副八卦罗盘,瞧见里面的情形,双眼一瞪,接着从布袋中摸出一张湿漉漉的符纸,朝空中一甩,符纸不引自燃。
徐安庆见状大叫一声,转身撞破医院的玻璃窗,跳了出去。
这里可是五楼啊!我们急忙追到窗边查看,发现徐安庆早已不见了踪影。
而那个猥琐道士,拍了一下手,长叹一口气,道:“唉晚了一步!”
说完,他转身去查看病床上的孩子,探头张望了几眼,叹着气说:“啧,又是一个孩子,连魂带魄都给勾了去。”
对于猥琐道士的忽然出现,我们一头雾水,我问道:“你是什么人?”
猥琐道士这才抬头瞧了瞧我,随后眼珠子就被林雅胸前高耸的景观给勾了去。
这猥琐道士一身破烂,像个叫花子,因为奔跑,身上还散发出一股汗液和污垢混合的刺鼻酸臭味,叫人情不自禁地保持距离。不过此人的脸庞却格外地白净,纤尘不染,就是长相着实磕碜。
发现自己被一个猥琐道士肆无忌惮地盯着,林雅杏眼一瞪怒骂道:“臭道士,再看小心老娘挖了你的眼珠子!”
猥琐道士这才收回目光,说道:“贫道于启明,看小友天资卓绝、骨骼惊奇,隐有仙灵之气环绕,莫不是那东海仙山之人,啧啧,是古术之后吧?”
我不禁惊讶地瞪大了双眼,这个于启明看着像个江湖术士,但是眼力不得了啊,竟然说了个八九不离十。
只不过他一边说着话,眼珠子就开始不住地往我身边的念儿飘,让我顿觉不爽,忍不住就瞪他。不过他的眼力劲极好,被我一瞪立即收了目光,朝我贼贼一笑,又去注视林雅了。
我瞧了一眼他的帆布旗上写的“麻衣神算,知地晓天”八个牛逼哄哄的大字,说道:“喂,你是怎么知道这里出了事的?刚才那个人是怎么回事?你说的又是一个孩子又是什么意思?”
他瞧着林雅的身姿,正在兴头,听到我的询问,不耐烦地瞥了我一眼,指着自己的帆布旗说:“你看清楚了,这八个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