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此想来,我自然心有不甘,立即集全身之力,向右眼灌输,却不料半途中陡然冲出一股横气,顿时将我全力汇聚的意念力冲散,我顿时感到胸口一闷,如同受到铁锤重击,顿时一股气血涌上喉头。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后背被人轻轻拍了一掌,一股如同涓涓细流一般的佛力顿时涌入我的胸膛,瞬间将堵塞在喉头的血气融散,而那股魔气也在那一瞬间收拢,躲藏到某一个角落去。
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顿时感觉跑了几千米一般全身乏力。
我回头一望,却看到了鸿真大师那张慈眉善目的脸庞。
“不要妄图冲击血印,否则很容易修为全失,甚至走火入魔。”鸿真大师依旧平静,但是眼神却仿佛命令一般透着一丝坚定。
一抬头,我看到所有人都满脸惊讶地望着我,不远处的干爷爷更是吓出了一头的汗水,显然对我的突发状况猝不及防。
“光睿,你……你刚才眼睛突然一亮!”师兄张口结舌地说着。
我摸了摸自己的右眼,缓了缓气息,才知道自己刚才当真是走了一步险棋,差点把自己葬送在其中,不禁一阵心悸。
就在这时,砰地一声,师父猛然推开了门,板着一张老脸走了出来,整张脸就如同那暴雨前夕的天空,无比阴沉,顿时把所有人吓了一跳。
“光睿,你给我进来!”师父似乎在忍耐心中的怒火,低沉地吼着,接着抄起孔岺手中的戒尺,走回屋内。
我顿时便心中了然,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了,便低着头,讪讪地跟着师父进了屋。
师父怦地关上门,一手如同拎小鸡一般把我提起,摁在了自己的腿上,随即一把脱掉我的裤子,阴沉着脸不说话,哗哗哗地就拽着戒尺朝我屁股上招呼。
“啪啪啪!”那声音清脆的仿佛拍巴掌。
第一下下去,我顿时满满的委屈就涌上了心头,“哇”地一声哭的稀里哗啦。
师兄!你不是说打着不疼吗?我靠!那为什么师父打的那么疼啊!
第五章 至虚天命,夜半惊叫()
师父满脸怒气,对着我光溜溜的腚一阵充满节奏感的疾风劲雨,我早已哭的涕泗横流,从小到大没有被打过,这还是第一次,被师父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师兄和师姐一直在门外替我开脱,于是我听到了如下的对话。
“师父,光睿他只不过是……是……师姐,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师父,反正小师弟没犯什么错啊,你别打他了!”
如此呼啸了几十下,我感觉屁股一阵酥麻,火热火热的,却只听咔嚓一声,戒尺断了。
师父望着空心的戒尺,呆愣了好半天,终于是又气又笑地哼哼了起来。
我自知犯了错,也不敢挣扎,只顾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听到师父笑了起来,顿时也愣住了,还以为他被气疯了。
谁知道他笑了几声,啪地一下,用手掌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红彤彤的屁股,原本就被打的开了花,这一拍,当真是比用戒尺还疼,我顿时眼泪又汹涌而出。
“你小子屁股还挺结实!”师父一边叹着气,一边无奈地说着。
“师父,我错了。”我满脸委屈地认着错。
“知道错就好,”师父一边没好气地说着,一边拿过一旁的药箱替我上药,“就你那点本事,还想冲魔心血印,要是你都可以,我早就给你解了,还需要费那么大劲?”
“我只是想试试那……啊……那时候看到沈奶奶魂魄的时候用的方法,总觉得……嘶……觉得有一股力量在阻挡我,所以就有些不甘心,向强制冲一次。”我眼泪汪汪地解释着,师父那边却给我涂起了膏药。
“哼,不自量力。”师父虽然生气,但终归是心疼我,给我涂药的力气也小了许多。
“师父,说起来我昨天晚上迷迷糊糊地看到你旁边站着一个白衣大叔,很像我身体里面那个人。”涂了膏药之后,我的屁股顿时凉飕飕的,疼痛也消减了许多。
听了我的话,正在为我涂药的师父手猛然一停,但没接茬,接着又继续抹起来。
“师父,你知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啊?”我保持着挨打的姿势趴在师父的大腿上问。
“圣童子……”我看不到师父的表情,不过感觉他手上的力气明显小了许多,涂抹的速度也慢了,显然是有些心不在焉。
“我知道是圣童子,可是那只是个外号,总得有个名字吧,我还记得当初消灭了怨鬼出来的时候,你好像叫我师叔。”我的记忆力当真是好,当初的那些小细节此时提起,依旧历历在目。
师父终于停了下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摸摸我的头,语气显得有些哀伤地说道:“等到师门见到你师祖就什么都知道了,现在,我不想说。”
我忍不住回头打望了一眼,却看到了师父脸上竟然挂着从未有过的忧愁,仿佛有无数心事堆积在他的心头,压得他整张脸顿时老了好几岁。
刚来到太湖水域,我就察觉师父的心情莫名就变得忧虑起来。
然而不论是我还是师兄师姐,似乎都无法为师父承担。
我顿时安静了下来,虽然这是师父的心事,但是在我离开家乡之后,我渐渐清楚当我成为师父的徒弟之后,师父所要肩负的责任肯能将会有一部分落到我们肩上,这也是一种传承,来自老一辈责任的传承。
这一通揍师父并没有真的狠下心,下手也有分寸,我虽然屁股开了花,不过涂了药之后,没过两天就又可以下地,活蹦乱跳了。
而这三天,师父几乎彻夜未眠,早九晚五,将白玉符赶制完毕,在玉符完成那一晚,我也没有睡觉,而是陪在师父身边。
当师父汇入最后一遍符阵,他轻轻抓住晶石,放回锦囊袋中,随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我看到在那一瞬间,师父两鬓陡然间增加了几丛银发,顿时整个人仿佛老了几岁,接着他往座椅背一靠,顿时鼾声四起。
我瞧了瞧桌上洁白如牛奶的玉符,在右眼外泄力量的影响下,我发现玉符虽然表面上一切如常,然而其中隐约之间透露的气息就仿佛那来自远古时代的遗迹,汲取了无数个年头的日月精华,无比厚重,无比恢弘。
我不禁有些奇怪,师父为什么对孔家那么好,师父偷偷告诉我,这孔嫣的命并不好,是个身带死劫之命,所谓死劫,便是她命中有一劫必死无疑,而他花费如此心血做的玉符,实际叫做至虚天命符,是用来逆天改命的。然而其中缘由,师父却含糊其辞,不愿意明说。
三天后的傍晚,师父将串好了金线的玉符交给了孔岺,好是一番感激之后,孔岺当面将玉符挂在了孔嫣胸口,孔嫣顿时就对这块玉符爱不释手,笑得如同一朵小花儿。
我们在孔家也逗留了好些天了,就算他们再三挽留,师父也不愿再打扰,打算明天就起程,坐船横穿太湖,先到三山府落脚,再前往天堂苏州,那里才是这次太湖水蛟的捕捉点,也是各门各派群雄汇集,百花争艳的大会场。
只是这一夜,我们睡得并不安生。
师父因为消耗过度,晚上睡得格外深沉,他的鼾声可不比师兄的弱多少,两边雷声此起彼伏,宛如打鼓,估计师兄这习惯,也是打小跟着师父传染的。只是我睡不着的原因并不在此,而在于心里面莫名生成的慌乱。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久,终归难以成眠,便起身上了个厕所,然而在这夜深人静的夜晚,我进入厕所的那一瞬间,顿时一身鸡皮疙瘩莫名其妙的立了起来,因为睡不着,我意识还算清醒,然而当我走过镜子的那一瞬间,眼角的余光却猛然瞥见镜子之中,晃过一个黑影,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接着窗外微弱的灯光,看到镜子之中除了我之外竟然还有另外一个身影,那是多么令人惊悸的事情。
我顿时毛发倒立,一身冷汗便不自觉地流了出来,幸好师父和师兄的鼾声给了我不少的勇气,我壮着胆子猛然转头,却看到镜子之中什么也没有,只有在黑暗中我那双瞪得圆滚滚的眼睛,以及右眼时隐时现的蓝色符纹。
什么情况?难道是我看走了眼?也对,哪个家伙敢当着师父干爷爷以及鸿真大师三位高手的面在这灵气充盈的孔宅晃悠。
我揉了揉眼,耸了耸肩,权当自己看走了眼,便转身往回走。
然而在我转身的那一瞬间,一声尖锐的尖叫,骤然划破夜空,响彻整个静谧的孔家宅院。伴随着这声尖叫的是三间厢房砰然炸响的开门声,我脑海中顿时跳出了一个巨大的感叹号,糟了!出事了!
紧接着只听院外干爷爷一声历喝:“什么人!胆敢夜闯私宅!”
我急忙出门,却看到干爷爷的身影如同一阵风,消失在院墙之后,师父和鸿真大师互相望了一眼,急忙赶往孔宅内室我没有记错的话,那是孔岺的儿子孔明聪和他媳妇的屋子,也就是说发出尖叫的,是孔明聪的媳妇。
我紧跟着师父来到内室,打开门一看,顿时惊呆了,整间卧室透着一丝莫名的寒冷,其间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灰色雾气,好似桑拿间一般。
与此同时,孔家人全都起来了,纷纷聚集过来。
“怎么回事?”孔岺大声质问着,慌慌张张地走上前来。
“好重的怨气。”我们都没有搭理他,鸿真大师开口说了一句,便一步跨进屋内,在那瞬间,我感觉他全身顿时荡漾出一股刚硬佛力,刹那间冲散了屋内的雾气。
我走进去一瞧,却看到孔家儿媳脸色苍白,坐在床上抱着被子瑟瑟发抖,而孔明聪却倒在地上,双目圆瞪,面色铁青,口中泛着唾沫,如同一具死尸。
“鬼上身?”鸿真大师再度惊讶地呢喃了一句,大步上前,单手结印,一掌拍在了孔明聪胸口,紧接着,孔明聪浑身抖如筛糠,眼角竟然开始向外渗血。
鸿真大师皱了皱眉,双手各结一印,大拇指猛地抵在孔明聪两侧下颌处,随后如同摸骨一般从孔明聪脖颈一路滑倒孔明聪不断发抖的双指,紧接着他双指一夹,夹住孔明聪的中指,接着往外一扯,发出如同骨骼脱臼一般的嘎达声,只见一团雾蒙蒙的虚影陡然出现在空中,随即一晃,就要往外窜,然而他终归逃脱不得鸿真大师的手心,只见鸿真大师右手成掌,向前一拍,一股悠然绵长的佛力缓缓拍出,只见在那一瞬间,佛力包裹住黑雾,瞬间将黑雾化作无数星光,消散在空中。
我曾见过沈奶奶入轮回的情景,几乎一模一样,一掌便将团雾气度化了去,如此轻描淡写,鸿真大师第一次展现实力,就让我瞠目结舌。
躺倒在地的孔明聪渐渐恢复了神色,只不过依旧处于昏迷之中。
相处几日,我也知道孔明聪多少有些修为,虽然很弱,几乎与我无二,但是也有手段抵御恶鬼上身,只是他终归是普通人,能够凭借意志抵挡恶鬼夺舍已经相当不错了。
“儿子!”孔夫人急忙上前抱起孔明聪,急切地呼唤着。
“你们带他下去休息,已经没事了。”师父对一旁的下人说道,说完他绕过孔明聪,来到他媳妇跟前,伸出手,在她额头上轻轻一拍,只见他媳妇儿猛地一怔,仿佛回过神来一般,拉住师父的手就大声哭了起来。
“孙师父,我们家嫣嫣……嫣嫣被掳走了!”说罢,孔家儿媳一时间哭得花容憔悴。
“什么!嫣嫣呢!被掳走了!怎么回事?说啊!”孔岺顿时失去了理智,抓着儿媳妇的肩膀使劲摇,他就这一个独孙女,要是出了事,恐怕他这辈子都没指望了。
师父急忙拉开如同疯子一般的孔岺,说道:“别慌,吴道长去追了,先把事情问问清楚。”
孔家儿媳一边抹眼泪,一边说道:“晚上本来睡得好好的,我突然看见床边站着一个黑黢黢的人,大叫了一声,那人马上抱起嫣嫣就走,明聪想要拦他,却被他变出来的鬼撞进身子里去了。”
听罢,师父和鸿真大师互相看了一眼,却异口同声地惊叹道:“茅山!?”
第六章 北斗阴兵,奔逃渔家()
就在这时,突然间,又是一声凄厉的尖叫骤然间响起,顿时让我们的心又往上提了一节,我们猛地回头,只见人群之中,为我们开门的李阿姨猛然间,双眼一番,昏厥过去。
鸿真大师急忙转身来到倒地的李阿姨身边,紧皱着眉头观察,师父也紧跟着来到外头。
“又是被鬼缠了身,不过幸好这老太太周身有一股佛力支撑,应该是日日念经诵佛的功效,没有大碍,只是没有发现污秽之物。”鸿真大师面色严肃地说道。
“不对,总感觉这里的气息不太对,”师父念叨了一句,随即回头质问孔岺,“老孔,你没得罪什么人吧?”
“没有啊,这几年我日日行善,谦以待人,从未得罪过别人啊!孙大师,这是怎么回事啊?我们家是不是被人盯上了?我的嫣嫣啊……怎么会遭这罪呀!”孔岺如同哭丧一般哀嚎着,声泪俱下,顿时如同一只无头苍蝇一般,手足无措。
师父也露出了苦恼的表情,似乎他对于发生的这一切也是一头雾水。
且不说出手的是不是茅山弟子,仅仅那入侵劫人,甚至连师父鸿真大师和干爷爷三人都没有察觉,可见此人的修为极其恐怖,至少不逊于这三人之中任何一位。
就在这时,一道人形黑影倏然从李阿姨脚下窜出,贴着地面,如同一道闪电射向屋外,顿时将所有人吓了一跳,师父和鸿真大师随即身子一闪,向黑影追去,比起干爷爷,两人的身法多少弱了几分,然而两人却是脚步未到,手段现行。
鸿真大师大跨步向前,一掌拍出,金色佛力形成一个手掌轰然拍向逃窜的黑影,师父则木杖一挥,一道火焰流光飞速射出,几乎与鸿真大师的佛掌同时射向地上的黑影。
然而只见那道黑影猛然一个急转,躲开攻击,紧接着转头向另一个方向逃窜,那速度便如同空中掠过的飞燕,一闪而过,然而那黑影并没有逃离的打算,而是倏然间分裂成七个一模一样的黑影,围绕着前院之中的师父和鸿真大师旋转。
鸿真大师和师父脚步一停,也是各施手段,鸿真大师双手合十,随即一个马步扎下,双手向两侧一拍,一股如同帐幕的佛光轰然而起,一瞬间扬起漫天粉尘。
几乎与鸿真大师同步的师父,将法杖一抬,猛然砸向地面,只见那晶石一闪,一个绿色符阵乍现,化作无数流光沿着法杖流向地面,轰然之间数以万计的流光恍如地面的裂纹四散而开。【 】
两股气势磅礴的力量几乎同时推向四周七个黑影,然而在那一瞬间,七个黑影不约而同地消失了。
还未等我们呆愣几秒钟,只见七个黑影再度浮现,眨眼之间化作七个全身黑气面目狰狞的鬼兵,手执长矛砍刀屹立在前院之中。
见到此情此景,我看到师父眼中陡然升起一团怒火。
他将法杖猛然一跺,愤然吼道:“茅山养鬼术,北斗阴兵阵?恐怕除了茅山白棱别无他人了吧,出来!我与你无冤无仇,竟做得如此卑劣之事,你茅山之人竟然如此肮脏下流!实在有愧于千年道门之名!”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阴兵突然大笑了起来,发出如同磨砂纸一般细碎嘈杂的声音:“哈哈哈,屁话!没想到堂堂古巫传人孙柽、江淮五仙之一鸿真也不过如此嘛,把我茅山宿老阴冥子请来,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师父极力忍耐着心中的怒气,对天大吼着。
“想知道的话,就先破了我的北斗阴兵阵吧!”话刚说完,七个身披铁甲的阴兵挥舞着兵器,顿时化作旋风冲向两人。
师父一咬牙,高举法杖,只见一个鲜红色符阵一闪而过,随即化作四团岩浆一般的液体,骤然向四个方向坠落,刚一接触地面,四团岩浆轰然爆裂,化作漫天烈火,形成一道火焰之墙,七个阴兵一头冲入火墙,顿时被烈焰吞没,化为乌有。
就这样完了?
然而眨眼之间,在映照七星方位再度出现七个一模一样的阴兵,这次他们并没有急着进攻,而是化作七道劲风,围着火墙飞速旋转,顿时卷起滚滚沙土,形成一个巨大的龙卷风,在那旋风之中,火焰形成的幕墙立即变得摇摇欲坠,所谓火随风势,任何火焰都逃脱不了疾风的呼啸。
“老孙,这阴兵乃魂力所化,源源不断,倘若无人在外破解我们根本破不了此阵,只会被耗死在其中。”鸿真大师急切地声音从阵中传来。
“茅山明明一向洁身自好,怎么会对无仇之人下手?”师父一时之间想不明白,言语之间无比窝囊。
紧接着,他又朝我们大声吼道:“月儿,恬儿,光睿,慧生,带着孔家人去渔人码头,找人帮忙!我们一时半会儿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