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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他又朝我们大声吼道:“月儿,恬儿,光睿,慧生,带着孔家人去渔人码头,找人帮忙!我们一时半会儿没事!”
“好的!”师姐立即应下,带着孔家一众急忙往偏门离开。
“想走?想得美!”两个阴兵突然从旋风中分出,提着刀就向我们冲来。
而我正好走在队伍后头。
“云翼,小心!”师兄一惊,却根本来不及帮我。
我顿时吓出一身冷汗,一回头,只见两个阴兵已然举起了长刀向我劈来,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我的骨牌再一次救了我,一道金色光圈倏然绽放,瞬间将两个阴兵湮灭其中。
紧接着,阵中的师父口念咒语,法杖一跺,一个山崩之声轰然炸响,只见前院之内一个巨大的蔚蓝色符阵落地而起,一个仿佛结界一般的障壁撼地而起,将师父鸿真大师和七个阴兵包裹其中,还有阴兵妄图冲出攻击我们,却仿佛撞到了一堵坚不可摧的墙,硬生生被冲击力弹回原地。
我们马不停蹄,带着孔家人快步穿越竹林,前往渔人码头。
“师姐,师父他们真的没事吗?”我一路疾步而走,问道。
“师父说没事就没事,不过我们得马上找人救他们,恐怕一时半会儿他们突破不了那个阵,早晚会被耗死在里面。”师姐面色严肃急匆匆地前进。
“最近因为水蛟一事,渔人码头聚集了不少修行人士,有的彻夜不归,应该能够找到人,只是不知道嫣嫣怎么样了。”一晚上屡屡出现的突发事件,让原本待人接物颇为礼貌的孔岺无比惊慌,走路也频频磕绊,踉踉跄跄。
“但愿吴道长能够救下孔嫣早点归来,也能即时救下师父和鸿真大师。”此时在我们这群人之中师姐修为最高,她的话此时也变得十分有力。
只是方轩一直不曾言语,难道他不担心自家师父的安危吗?还是对鸿真大师有着极大的信心?
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茅山的人为什么要掳走孔嫣,还要对师父和鸿真大师下此杀手,如此阴暗卑鄙的手段也不像是大门大派的做派啊?难道不怕为江湖所仇视和唾弃吗?
然而从师父那无比确定的口吻来看,能够使出那种手段的只有茅山白棱这个人了,他是一个人来的?没有带弟子吗?
无数疑问在我脑海中翻腾,却根本得不到答案,使得我脑海中一片乱麻。
此间距离不过五六里地,我们很快就抵达了渔人码头,此时渔人码头依旧灯火辉煌,只不过比起傍晚时分,人烟显得有些稀少,毕竟此时已值深夜,大部分游客都已经回去,留下的恐怕也只有一些酒憨不归之人。
看到我们这一群人慌慌张张地走来,有不少人按耐不住好奇探头张望。
我们快步来到先前的那艘船内,店内伙计看到我们连忙上前迎接。
“老板,这是怎么回事?”一边将我们一众人迎入大厅,一边焦急地问道。
“快,去其他渔家看看,是否还有修行者逗留,打电话告诉我!”孔岺一把抓住伙计的一副,喘着粗气喊道。
伙计听罢也不知所以,见老板一家人如此狼狈,照做便是,急忙招呼几个人一起跑了出去。
一楼只有两桌人还在醉醺醺地喝酒,我们来到二楼,此时却已经人去楼空,崂山和龙虎山的道士都已经离去。
我们让所有人坐下,稍稍安抚了一番,不多一会儿,二楼的电话便响了起来。
孔岺急忙接了电话,我听到他在这头说道:“好,好,让他们听一下。大师,我是孔家岺,我家里遭人袭击,虽然现在逃了出来,可是鸿真大师和孙大师都被困,烦请立即前往搭救,孔某感激不尽。恩,好的,在小梅山孔家宅院,我立即派人过来给你们带路。”
挂了电话,孔岺让一位下人去为那些人带路,那人匆匆离去之后,便转头与我们说道:“是三山府的道长以及一些散人,也算是久闻鸿真大师大名,他们答应前去搭救了。”
想必被称为江淮五仙的鸿真大师,在这一带相当具有威望,能够出手搭救自然有人乐意至极,我们也稍稍放了心。
然而还未等我屁股坐热,便有一个伙计跑上楼来,大声喊道:“老板,外面有一群村民找你和黎先生!”
村民?
第七章 村中异象,猛鬼压床()
“村民?走,下去看看。”孔岺刚坐下没多久,听到这个消息,立即站了起来,着急忙慌的走下楼去,我和师兄师姐以及方轩萧璞萧翎也都一起跟着他下了楼。
这一晚当真是一点都没法安生了,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兴风作雨,搅得整个地区不得安宁。
我们来到楼下,只见外头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佝偻老人,似乎有什么十分急切的事情,搓着手,一刻不停地来回踱步。
看到我们,这位年纪比孔岺还要大的老人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一时间老泪纵横:“孔先生啊!我们村出大事了!”
“赵村长,可别这样,有话起来说。”孔岺连忙扶起赵村长,好生安抚,似乎两人是认识的。
他也是被一晚上发生的事搞得焦头烂额,整个脸色难看至极,事态发展实在有些出乎意料了,别看他这一方财主、地头蛇,此时也是在这寒冷的夜晚满头大汗。
“孔先生啊,我们村今天晚上突然全村都被鬼压了床,到现在还有一些年纪大的没醒过来呢……而且我们村所有的孩子都不见了!不见了啊!”赵村长声泪俱下,说着又要朝孔岺磕头。
孔岺急忙拉着他,瞪大了眼睛问道:“什么!全村的孩子都不见了!?”我看到孔岺的嘴角在抽搐,因为就在不久前,孔嫣也被掳走了。
“是呀!我们已经有人报了警,可是我怕这种事情等警察来就晚了,我也知道黎先生有些本事,还麻烦请他帮忙找回这些孩子啊要是出了事,我们赵家村可就真的绝后了呀!”赵村长扶着孔岺的手,身子止不住地抖动。
“可是黎供奉不在啊,我还不清楚什么时候回来。”孔岺也是力所不及,无奈地说着。
所谓供奉,就是大门大户请来镇场子的高手,不同于保镖,供奉的地位一般比雇主还要高,也有很高的自由度,为的也就是靠本事混口饭吃,能成为孔家供奉,恐怕这位黎先生不一般那。
“啊?那可怎么办啊!”赵村长急的一屁股摔倒在地,拍着地面嚎叫起来,“哎呀,我们赵家村这回可要绝后了呀!”
我和师兄互相对望了一眼,有同时看向师姐,师姐稍作思索,一步上前,说道:“孔先生,不如我们去看一看吧。”
“啊!?三位小师父能解决这事?”孔岺顿时喜出望外,赵村长也一咕噜爬起来,一脸惊讶。
“这三个娃娃行吗?可别救不了人把自己给搭进去啊。”赵村长是个农民,说话也憨直,虽然不好听,但也是实打实的为我们着想。
“这三位是一位大师的徒弟,本事也大得很,赵村长放心。”孔岺说出这一番话,既是在安慰赵村长,也是在安慰自己,从他不停往我们瞄的眼神中看出,他对我们并不抱有绝对的信心。毕竟比起师父,我们只能算得上初学者。
“放心吧,就算我们俩不行,我的这位师弟本事可大着呢。”师兄一边拍自己的胸脯,一边拍我的肩。师姐竟然也不否定,别看她和师兄老是不对付,似乎对我好得很。
好嘛,知晓了我的秘密之后,感情他是把我当成我们的底牌了,说起来要是真的出了事,圣童子会不会帮我还真说不好呢。
不过我们身为修行者,在这个时候不出头,这些平民百姓就真的要遭殃了。我终于算是体会到我成为修行者之后,肩上的担子到底有多大了。
肩负天下苍生。这份责任,当真重如泰山。
“老爷爷,我们会尽力的,能不能彻底解决我不敢说,但是我们一定想尽办法救出那些孩子。”我坚定地对赵村长说道。
倘若这些孩子被抓到同一个地方,那么很有可能也能找到孔嫣。
而且干爷爷现在不知所踪,如果他还在追寻孔嫣,那么我们很有可能半路上遇到他。
赵村长此时也没了办法,只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便点了点头。
我们跟孔岺交代了一番,让他照顾好萧璞萧翎,不要让他们乱跑,在这里等师父他们回来,便急匆匆地跟着赵村长前往东边的赵家村。
萧璞萧翎本想和我们一起,不过这两个孩子一点本事也没有,我们也照顾不了,费了我好一番口舌才不情愿地留下了,萧璞别看比我小了四岁,但十分懂事,说通了相信她就不会乱跑。
这渔人码头人多眼杂,坏人也不敢动手,让他们呆在这里等师父回来再好不过。
方轩体质特殊,本事也不小,他在,我们的胜算也能增加几分,只不过他是带在身边的一颗手雷,搞不好失去理性,炸的就是我们自己了。所以我一路上不停地跟方轩强调,一定要控制自己内心的戾气,宁可少出手也不能让戾气控制。
方轩是个闷葫芦,跟他讲了这么多也不吱声,真怀疑他是不是听见了。
我们沿着湖岸,连夜赶路,走了将近十里地,终于抵达了赵家村,我看都远处村口站着一大群人,个个拿着锄头镰刀和船桨,举着手电火把,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带头一人看到村长回来,连忙上前询问:“村长,你不是说去找姓黎的先生了吗?怎么带了四个孩子回来?”
“黎先生不在,不过这几位小师父有些本事,就带他们过来看看,说不定有办法。”赵村长故意抬高音调说着,好让所有村民都能听见。
“真的假的?也就一个半大孩子,其他几个看着连奶水都没断呢。”这人说话真不讲究,师姐好歹也20出头了,就是人长得小巧清纯了些,再说我们几个也都小学毕业了,也就方轩这瓷油娃娃看着没断奶的样子,可是算起他出生至今也起码二十多个年头了,估计比师姐都年长几岁。
师兄是个急性子,一听这话,顿时就一脸不爽。
师姐上前一步,根本不理会那人的话,拱手对赵村长说道:“赵村长,你们村不是还有些人被鬼压床没醒吗?带我们去看看。”
师姐一番有模有样的做派颇有那名门正派的架势,让人群中不少人眼睛一亮,顿时觉得有戏,便收敛起怀疑的目光。
目前我们对那些失踪的孩子一点线索也没有,只能先一起把村内的事情处理了,在考虑寻找那些孩子。虽然不清楚时间是否充裕,但也无可奈何。
赵村长连忙点了点头,“走,我给你们带路。”
于是村长带着我们往村里走,在经过那个没有口德的人跟前的时候,我们全然将他当成了空气,瞧都没瞧他一眼,唯独走在我身边的方轩瞥了瞥他,阴沉着脸,咧嘴一笑,那人顿时一怔,仿佛被一盆冷水从头灌下,满身汗毛倒立,怎一个透心凉。
这是来自灵魂的寒意,普通人哪受得了,别看那人是个血气方刚的中年男子,被方轩寒气一侵,整个人就如同冻住一般,呆愣在原地。
做完这一切,方轩回过头,表情顿时恢复成原样,一本正经,如同白板,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我心中一惊,这小崽子,别看平时是个闷葫芦,内地里可真腹黑,藏得够深!
村民为我们让开一条路,我们进了村,我才发现这个村规模可不小,算得上一个中等村落,家家户户都是有些年代白墙黑瓦的老房。
村民也是一窝蜂地跟着我们,想看看这几个小娃娃能有什么本事。
我们最先来到距离村口最近的一栋屋子,男女主人都站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都是朴实的渔民,女主人还在不停地啜泣,脸上满是泪痕,看到我们俩人先是好一阵诧异,但随后还是不敢怠慢,将我们迎进屋内。
一进屋,我便顿时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脑门,我试着将意念力慢慢汇聚到右眼,虽然遇到了阻碍,不过那阻碍似乎也会跟随我使用力量的大小改变,并不能对我造成伤害,使得我总算将少许意念力灌输入右眼,虽然不能完全激发,不过也足够了。
右眼的符纹缓慢地运转了起来,眼前的情景慢慢发生了变化,我看到整个屋内充斥着模糊的黑气,这应该是鬼气,不过并不带有怨力,一般带有怨力的鬼魂产生的气息都参杂着血红色,想必这鬼物已经失去了本我意识,只不过是一副受人驱役的躯体,要不然那鬼物是有能力直接夺舍的。
不用多想,又是恶人所为,我不禁想起师父的话,脑海中立即蹦出一个词“茅山”,莫非又是茅山的养鬼术?不过比起困住师父和鸿真大师的阴兵差的就有点远了,看样子这茅山当真不怀好意,连这些普通百姓也不放过,还掳走了一个村的孩子,不知道还要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可恶的门派!还是顶级道门,实在有些令人不敢相信。不知道同样出自茅山的岳尘清是不是也和这些人同流合污。
倘若要真是如此,恐怕这天下第一剑,真的会成为一个深藏在国家幕后的极大麻烦。
我这般想着,跟随这家主人来到一间卧室,虽然屋子里点着白炽灯,然而整间屋子都被黑腾腾的鬼气遮盖,透着丝丝寒意,让人不禁打了个寒噤。
似乎除了我之外,只有方轩察觉到了异样,站在门口没有进去,抬头打望着。
我没有管他,进屋看了一眼,只见屋内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奶奶平躺在床上,好似得了癫痫,嘴唇不住的颤抖,额头上一刻不停地往外冒冷汗,脸色也格外苍白,而在她胸口,隐隐约约坐着一个模糊的身影,如同滴入水中的墨,糊而不散,聚而不凝。
与此同时,这黑影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目光,转头瞪了我一眼,顿时一股寒意直接灌入我的血管,瞬间流遍全身,这目光带着深深的仇恨,这就是魔心血印所带来的后果吗?
我x,我有些后悔开启右眼的符阵了。
第八章 驱鬼手段,竹林兵交()
其他人自然是看不到这个情景,只是知晓这老人家被鬼压了床,醒不过来,还会有生命危险。村民们聚在屋子里议论纷纷,我从中听到不少人家都有老人有类似的状况。
这左有家中老人遭鬼压床,右是自家孩子被抓走,两头都是人命关天,实在令这些老实憨厚的乡亲举足无措。
此时已经有不少乡亲带人出村找寻,只怕是没什么收获的。
我悄悄拍了拍口袋里黄鼠精寄宿的妖骨,在我意念的指引下,它也立即心领神会,化作一道细线钻入地面,出去寻找那些丢失的孩子。
这家伙是灵体,十分灵巧,也善于隐藏和迷惑,由它先去探探路。
“狗凳子,你跟小师父说说情况。”村长催促那男主人与我们解释。
他点了点头,咽了下口水说道:“小师父,今天晚上我和我媳妇儿睡得好好的,就感觉被什么东西压着,死活起不来,还很闷,透不过气,要不是我吼了一声,估计我们到现在也还睡着,可是我们家女儿却不见了,老母亲又这副模样,唉……真是造孽了!”他这边说着,女主人就在一旁止不住的哭泣。
他没好气地推了一下媳妇,不耐烦地吼道:“哭什么,就知道哭,你哭能把女儿哭回来?能把我妈哭醒喽?”
“女人哭有错?有能耐去找抓你女儿的人,少在这儿拿媳妇出气,没本事的男人才窝里横!”师姐看到这一幕顿时就一阵恼火,叉着腰,指着那人的鼻子吼道,想必这男人的一番话是触到了师姐的倒刺了。
别看师姐一副娇小软弱的模样,发起怒来当真凶得很,那无比犀利的眼神仿佛都能杀人。
“是是是,小师父别生气,是我不对。”男主人急忙低声下气地认错,生怕这妹子一个不乐意甩手不干了。
师姐一边从锦囊袋中拿家什,一边皱着眉命令那男主人:“别跟我道歉,跟你媳妇道歉!”
男主人自然不敢不从,扭扭捏捏地凑到媳妇儿跟前轻声说了声对不起,便缩到一边去了。
在农村,男尊女卑思想影响颇深,师姐是个颇有自尊心的女子,心高气傲,最见不得这种事情,可惜这自古以来的思想根深蒂固,见男人认了错,师姐也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
师兄凑到我耳边悄悄说道:“知道为什么我和师父都怕师姐了吧?”我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在我们说话这当儿,我的目光始终与那鬼魂的目光紧紧交汇,他不敢乱动,我也平静地凝视他,我察觉到他开始有些害怕了,似乎能够感受到我给他带来的无形压力,而这压力并非是我的右眼符阵产生,而是来自那魔心血印。
此时玉符还在师父身上,我体内魔心血印的气息得不到遮掩,那鬼魂定然能够感受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