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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毒馆众人纷纷响应,鬼医派和玄医门的人,也都默默点头,显然对“蜈蚣”的话,很是赞同。
“哼,早知道你会有此一问,”徐效方不屑地说道,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素问生气通天论》云:阳气者,若天与日,失其所则折寿而不彰,故天运当以日光明。阳气于人身,有如天之与日。《易经》又云: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此‘不息’之于人体,即为阳气的运行。又《伤寒杂病论》序中云:天布五行,以运万类,人禀五常,以有五藏。心无阳,则无以主神明而为君主之官,肺无阳,则无以主气而为相傅之官,肝无阳,则无以主罢极而为将军之官,肾无阳,则无以主封藏而为作强之官,脾无阳,则无以主仓廪而为谏议之官。故而,人身立命在于以火立极,治病立法在于以火消yīn。”
徐效方神情jī动,引经据典,侃侃道来:“天下疾病,不外乎yīn阳失当。病在yīn者则扶阳抑yīn,病在阳者则用阳化yīn。只要‘扶阳’得当,则百病皆消。‘扶阳九珍丸’乃我师毕生之所得,实属镇牌之宝,就算称其‘包治百病’,亦难表其价值之一二。”
说完,再度须发皆张,满脸的狂热与不容亵渎的威严。
李毅虽不是主学中医,但是,这些日子以来,一来向老华学习金针刺穴,二来又学了玄医门的点穴手,对于中医理论不说精通,也算是了解,徐效方的一番话,李毅听起来,倒也言之有理,不失偏颇。而徐效方能够名动京城,想来也是受益于这一理论。可见,这“扶阳九珍丸”效果定然了得。
周启更是在一旁频频点头,看向“扶阳九珍丸”的眼神都不禁狂热起来。
可是,李毅偷眼观瞧其他三派众人,却都面sè沉静,一副颇不以为然的模样。
李毅心里暗自心惊,看这情形,其他三派也都是有不凡的东西啊。
这时,九烟已经再度微笑着站到了场中,只是不同的是,手中捧着一个小巧的托盘,走到了徐效方面前,那托盘上摆着四粒圆溜溜的蜡封小球。
“诸位,此次古医派大比,第一轮的比试,依照几位门主的事先抽签决定,选取病例为‘偏瘫’。病患皆为四派事前统一选出,以治愈的程度和时间长短为输赢标准。”九烟脆声说道。
说完,冲着徐效方微微点头,笑道:“徐医师,请选择病人。”
徐效方已然会意,自信满满地伸手随意捏取了一个蜡封的小球来,递给了九烟。
九烟笑着接过,当场捏碎,取出了里面的字条,念到:“扶阳派徐医师选到的是四号病人。”
说完,向大家展示了一圈,那个墨水写就的大大的“四”,很是明显,显然不存在作伪的嫌疑。
九烟冲着门外轻轻地拍了两下手,大家便都转向了门口。
很快,门帘一动,一位六十岁上下的老人,在一个中年男人的搀扶下,走了进来,一看便是爷俩。
只是,老人口眼歪斜,嘴角流涎,右臂屈曲,手指不停地颤抖着,右tuǐ伸直,瘫痪的右tuǐ走一步便划半个圈,是典型的偏瘫步态。
爷孙俩一进屋,显然也是有些惊奇,老爷子颤抖地更厉害了,中年男人在这四十几双眼睛的注视下,也显得很是窘迫。
九烟微笑着冲他们找了招手,说道:“二位,请坐好,今天为老爷子治病的是扶阳派的徐效方医师。”
中年男人依言坐下,点头不已,猛地反映过来,九烟说的竟是“徐效方”,男人jī动万分,摇着老爷子的衣袖说道:“爸爸,这次我们真是没白来啊,京城最有名的徐医生要给您治病呢。”
“哎,哎……”老爷子囫囵答着,一jī动,眼泪也下来了,口水流得更是汹涌,浑身颤抖竟似筛糠。
徐效方看了一眼二人,拿起了那粒火红的“扶阳九珍丸”,竟lù出了很明显的不舍的神情,一咬牙,才低声说道:“你们还真是运气啊,这‘扶阳九珍丸’,简直就是无价之宝,唉,今天,要用到你身上了。”
中年男人闻言很是尴尬,但是,很显然治病的喜悦超越了一切,连忙站起身来,狠命地冲着徐效方鞠躬道谢。
“罢,罢,若不是这次古医派大比,谁又舍得拿出这宝贝,来吧,把这粒丹药以温姜水服下。”徐效方像割肉一样,把那粒“扶阳九珍丸”递到了中年男人的手上。
而话音一落,一旁已有玄医门的女弟子递过了姜水。
中年男人依徐效方之言,扶着老父亲的头,将那丹药送服下。
徐效方伸着脖子,紧张地看着,直到那粒丹药完全被服下,赶紧说道:“起来,到那躺椅上平躺。”
中年赶紧扶着老父,走到了扶阳派不远处的一个长椅上,扶着父亲躺了下来。
扶阳派的众人都是一副高度紧张的模样,吕幕更是走了过去,伸手探上了偏瘫老人的右手腕,另一位徐效方的师叔,探上病人左手腕。
二人都是微眯着眼睛,感受着患者脉搏的变化,偶尔出声,报一个数字,之后便再度归于平寂。
其余各派众人也都好奇地看着,饮着茶水,低声讨论着。
就这样,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就见偏瘫老人身体渐渐起了变化,体表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如同感冒发烧一般,竟浑身发红。
老人的儿子有些紧张地叫了一声:“爸爸,你感觉怎么样?”
却被吕幕一瞪眼,吓得再也不敢说话,乖乖地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老父的变化。
吕幕和师弟的神情也不轻松,间或道一声脉搏,皱着眉头,看着病人。
老人身上的汗越流越多,周身轻颤,浑身竟发出一种“汩汩”的,如同水流流动的奇怪声音。
这个声音一直持续了有接近半个小时,才渐渐消散。病人身上骇人的红sè也淡了下去,不再是刚才那种汗出如浆的模样。
“扶阳强正汤,快。”吕幕眼lù喜sè,头也不回地冲着徐效方吩咐道。
徐效方第一时间拿过了一碗汤药,并亲自喂病人喝了下去。
老人腹中一阵咕噜,脸sè却渐渐浮上了一层红晕,长吁了一口气,不自禁地说道:“出了好多的汗呦。”
话一出口,自己却突然呆在了当场。
“爸爸,你能说话了?”一旁的儿子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个箭步冲了过来,jī动地喊道。
“是啊,儿啊,我,我又能说话了。”老人再度喜极而泣。
“大病初愈,不得大喜大悲。”吕幕一抬手,再次把中年男子阻在了一旁,又对病人说道:“抬抬右手试试。”
老人不自信地低头看向了自己的手,犹豫了一下,竟没敢动弹。
“抬手。”吕幕不悦地一声低喝。
老人吓得一哆嗦,却依言轻轻抬起了右手,虽然幅度不大,但是,终究是可以动作了。老人惊异万分,缓缓站了起来,万分小心地尝试着动了动自己的右tuǐ,竟然也能够屈伸了。
“神医啊,谢谢,谢谢你们。”老人的儿子一见这情形,竟jī动地咚地一声跪倒在地,嗑起头来。
吕幕长出了一口气,接过了身旁徐效方递过的手巾板,擦了擦额头的汗,背负着双手,施施然走回了自己的座位,撩衣襟坐了下去,端起一杯早已冷了的茶水,一饮而尽,似是极为畅快。
斜睨着眼扫过了其余三派众人,一副舍我其谁的气度。
第二百四十五章 老癞和英俊
第二百四十五章老癞和英俊
“这么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把偏瘫治好了?真是神丹妙药啊。”李毅听见周启在那边和夏雨柔小声赞叹道。
云语嫣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转向了李毅,轻声问道:“你怎么看?”
李毅微微笑了笑,抿了口茶水说道:“确实是神医啊。”
“当真是这么想的?”云语嫣却是目光灼灼,追问了一句。
李毅心里一动,却依然老实地点了点头。
“哼,使用这么名贵的药材,用了半个多时辰,才达到这么个程度,看来,北方扶阳派这次是垫底了。”云语嫣淡淡说道,话的内容却让李毅差点惊得从凳子上掉下来。
刚才扶阳派如此神奇的一幕,随便拿到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也要引起轰动,可是,云语嫣竟然说扶阳派要垫底,这说法未免太惊人了吧?
“这么看来,你是有更强悍的底牌了?”李毅惊问。
云语嫣微微笑了,看着李毅,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说道:“那是自然。”
李毅心里兴奋异常,看来今天注定要大开眼界了。
“哈哈,扶阳派的老大爷们,也不过而而,价值连城的药材用上了,也就是这么个效果,你看来,今年这个扶阳九珍丸,还不如上次的壮阳八珍丸来的有效啊。”一旁的“红蝎子”已经嚣张地笑开了,并且一边笑,一边走到了场地中央。
扶阳派众人一听这话,个个怒发冲冠,吕幕大把年纪更是被气的浑身直哆嗦,指着“红蝎子”道:“好,好,我且看你们五毒馆,能有什么通天彻地的本事。”
“通天彻地不一定,治这么点小病,还不至于那么兴师动众,紧张兮兮的。”“红蝎子”不屑地说完,再不管扶阳派众人吹胡子瞪眼,媚眼如丝环视全场,笑嘻嘻地冲着自家宴席方向一招手,说道:“老癞,呈上来吧。”
“来喽。”却是一个小女孩应声跳了出来,十五六岁的年纪,穿着一身清爽的白sè连衣裙,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清爽地在脑后束了一个马尾,明眸皓齿,清纯可人,尤其那一身皮肤,血一样的白,真真给人一种吹弹可破的感觉。
和“红蝎子”两人并肩立在当场,一个红衣似火,一个白衣胜雪,真是夺人二目,说不出的风情与魅huò。
只是就这么个小女孩,竟被“红蝎子”称作“老癞”,实在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就见小女孩眼bō流转,顾盼生辉,笑呵呵地冲每一方都打了个招呼,就像是个即将出场表演的小演员一样,清纯地让人那叫一个舒坦。
“他娘的,别在那浪了,快把东西呈上来。”“红蝎子”看着小女孩,却是一声笑骂。
小女孩害羞地吐了吐舌头,赶忙从身后提出了一个黑乎乎的笼子来,放到了条案之上。
冲着大家一抱拳,脆声说道:“诸位,五毒馆老癞,给各位名医见礼了,今天展出的这东西,我先不说,请各位上眼观看。”声音如出谷黄莺,绕梁不绝。
说完,一抬手,把笼子的门打开了。
大家伸长了脖子,使劲向笼子里张望着,却只看到了亮闪闪的两点,似乎是什么活物的眼珠子。
“喂,英俊,出来,出来啊。”叫做“老癞”的清纯少女弯着腰,脆声向笼子里叫道。
大厅里所有的人,都伸长了脖子看着,知道这五毒馆都是鼓捣毒物的主儿,只是不知道这笼子里养的是什么东西,竟然叫英俊。
只是,不论“老癞”怎么叫,笼子里的东西就是不出来。
“哼,你这个小馋鬼,没有美味,你是出不来哦。”老癞却也不恼,细声细气地笑骂道。
一回身走回了南方五毒馆的坐席,拎回了一个黑sè的皮口袋。
笑呵呵地打开黑口袋,伸出白白嫩嫩的小手,探了进去。
下一秒,就捞出了一只硕大的蝎子,那蝎子乌黑发亮,一看就毒xìng很大,可是,被小女孩随意地掐到手上,却是丝毫动弹不得。
“美味来喽”老癞脆笑着唤道,一抖手把蝎子扔到了条案上。
那蝎子乍被放开,迅速转身,就要跑。
突然,大家只觉得笼子里一道影子一闪而没,再看条案上的大蝎子已经不见了踪迹,显然,瞬息之间,就被笼子里的东西捕获了。
小女孩老癞手下不停,又向口袋里探去,紧接着一条大蜈蚣又出现在了手上。
同样,一眨眼的功夫,蜈蚣又消失不见。
如此扔出了十几只毒虫之后,老癞收了口袋,拍了拍手,清纯的脸上,lù出了满意的笑容,再次向笼子里叫道:“好了,吃也吃了的,快出来吧。”
话音刚落,众人就见,一个巨大的黑sè活物,便蹦了出来,“咚”地一声落在了桌子上。
“啊……”屋子里的人,尽管有思想准备,却还是被吓了一跳。
仔细看去,蹲踞在条案上的,那竟是一只足有五六十公分长短的巨型蟾蜍。
扁扁的脑袋上,一张大嘴,口角流涎,黑褐sè的身体上,密布着无数个突起,疙疙瘩瘩,夺人二目,看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玄医门的女弟子们个个紧了鼻子,龇牙咧嘴,向后缩着身子,显然吓得不轻。
癞蛤蟆大家都见过,可是,谁见过这么巨大的癞蛤蟆?只身上的癞疙瘩,就有普通的蛤蟆大,谁见了能不发毛?
只是,那巨大的癞蛤蟆此时蹲坐在条案上,竟是满身的王者之气,瞪着鸽子卵大小的眼睛,威风凛凛地审视着众人,让人头皮发麻。
小姑娘老癞一见大蛤蟆出来了,却是异常欢喜,蹦跳着上前,一把搂住了那疤疤癞癞的身体,笑道:“好你个英俊,不喂饱了,你是不会出来哦?”
那清纯白皙的脸蛋,就贴在癞蛤蟆的疙瘩上,黑白分明。
一个极美的名唤“老癞”的妙龄少女,一只巨丑的却叫“英俊”的癞蛤蟆,对比之鲜明,让所有人倒吸冷气的同时,也不禁感慨,造化之神奇。
更奇的是,那癞蛤蟆却是一动不动,任由小女孩搂着,眼神中竟有一份让人惊骇的宠溺之sè。
“好了,别耽误时间了,取珠吧。”“红蝎子”在一旁笑着催促了一声。
“好嘞”老癞应声松开了大癞蛤蟆,可是,却马上顿住了身子,难以置信般地问道:“你说什么?取珠还是取殊?”
红蝎子眼神一阵闪烁,最终却笑眯眯地走到了小女孩近前,一把搂上肩头,说道:“妹子,自然是取珠了。”
“什么?”小女孩老癞脸sè瞬间变了,突然指着“红蝎子”破口大骂,“你hún蛋啊,你,你明明和我说的只取蟾殊,现在,你却让我取蟾珠?你个该千刀的hún账王八蛋。”
众人都因小女孩的突然发飙,吃了一惊。
李毅更是听得一头雾水,什么“蟾珠”、“蟾殊”的?
“蟾殊是蟾蜍耳后腺的分泌物,是味极名贵的中药,只是我也不明白,五毒馆的蟾珠是什么意思。”云语嫣在李毅耳边轻轻说道,声音中已经带上了几分凝重,似是眼前即将出现的异宝,令她十分担忧。
李毅看了她一眼,凝神向场中看去。
却惊奇地发现,刚才泼辣嚣张,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红蝎子”,以馆主之尊,此刻被自己人指着鼻子,破口大骂,却一点也不恼。
依然笑着搂着小女孩的肩头,柔声安慰:“老癞,你也看见了,扶阳派的老家伙们,连镇派之宝都拿出来了,咱们要是不拿出点看家的宝贝来,怎么能让他们心服口服,乖乖地把第一的宝座拱手想让?”
扶阳派的人们又是一阵阵抗议的咳嗽。
“放你母亲的狗臭屁,馆里的宝贝何止千千万,凭什么你非要祸害我家英俊?你个xiōng大无脑的死女人,除了见了男人就发sāo,就只知道祸害同门了,你母亲的,多行不义必自毙,小心早晚被人先jiān后杀,再jiān再杀。”小女孩老癞却根本不听,继续破口大骂。
骂的一屋子人,全都呆若木鸡,任谁也想象不出,那毫不滞涩、如连珠炮一样的脏话,是从那清纯灵动的小女孩嘴里骂出的。
“好了,好了,只要你乖乖地取珠,帮我赢了这次大比,回去之后,奖励都是你的。”红蝎子也是额角冒汗,赶紧说道。
“当真?”小女孩老癞,一听这话,眉毛一挑,马上来了精神。
“你母亲的,老娘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红蝎子”一抬手,给了老癞一个脑瓜蹦。
小女孩老癞马上回复了笑容,笑道:“这还差不多,我刚才说的话都收回啊,呸呸,好的不灵,坏的灵。”
“你说什么?”红蝎子大怒。
“哦,错了错了,是坏的不灵,好的灵。”老癞吐了吐舌头,模样那叫一个清纯,让人只觉得刚才一定是出现了幻觉,这么清纯的小女孩,怎么能骂出那种话呢?
“废话少说,快点动手。”红蝎子笑吟吟地一推老癞,再次催促她动手。
“好嘞”老癞也再不多说什么,回身到座位里又取出了一个金属的小筒来。
就像是一段竹节,被当中劈开了一半。
老癞手持小筒,回到了桌子上的巨型癞蛤蟆面前,看向癞蛤蟆的眼神里,满是疼惜,一伸手,再度抱上了癞蛤蟆,轻声说道:“英俊,你不要怪我,这次古医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