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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胡说。”靳无极皱眉呵斥。
姬夏陌倚靠在枕头上,笑着伸手捏捏靳无极的脸。“你就是头狼,贪得无厌喂不饱?”
“对不起,以后我不会了。”
握住靳无极因自责攥紧的拳头,姬夏陌示意靳无极坐过来“这话说的你都不信,小爷这只绵羊到了你嘴边,还能全身而退?”
靳无极埋着头不说话,姬夏陌按着眉角无奈道“小爷前儿个才被你开了苞,两日也没个克制,也是我自个作死逗你。”
“是我着了迷想要你。”
姬夏陌笑了“那是我的本事,以后房事上还是克制些好,毕竟我还年少身体禁不住你折腾。”
靳无极点头保证,姬夏陌想想示意靳无极靠近,附耳低语几句,靳无极听着慢慢红了耳根。
姬夏陌不好意思的推开靳无极,瞪着眼撒娇卖萌。“这是你我房中的私话,你可不能到外说。”
“不会。”靳无极迅速摇头,这样的姬夏陌他恨不得揣兜里当挂饰每日带着,怎会给其他人看到?
哄好了死心眼的木头,姬夏陌张嘴喊饿,靳无极急忙端来炉子上的热粥喂给姬夏陌喝。“靳哥,外面如何了?”
“江湖名榜排行已开始,不过些江湖无名辈,没什么热闹可看。”
“靳哥可有上场。”
“我此番以离九门首徒身份再入江湖,若有人挑战,理应为离九门出战。”
姬夏陌拧眉深思。“修行人向来六感敏锐,我总觉此次武林大会会有事情发生。”
“万事有我撑着,陌陌无需为此烦恼。”
想着总是心神不宁,姬夏陌千叮万嘱道“凡事找我商议,我虽没你的本事,但若论出谋划策还是可以的。”
“好!”
江湖名榜排行赛场,擂台上打得热火朝天,观战的众江湖人高声助威,热闹非凡。
云珞青坐在次座,手里轻轻拨动腕上的翠玉珠,冷清的气质仿佛拒人千里之外。
台上已分出胜负,褚雍扬手叫好,无所顾忌的哈哈大笑。“司门主可有人选补缺金甲榜?”
“江湖后生可畏,你我还是小心守住挑战。”司傅镜笑道,模棱两可的话并未直接回答褚雍的问题。
云珞青端起茶杯吹散漂浮的茶叶,语气平平道“不知今年应首战的是谁。”
“今年变数太多,江湖怕是要有血味了。”褚雍道。
云珞青瞧了眼表情不变的司傅镜,放下茶杯道“我前不久寻得弯刀一双,司门主可有兴趣过眼。”
“云阁主即说寻,想来必是难得一见的宝贝。”
云珞青并不细谈,而是示意侍女奉上梨木盒于司傅镜面前。“请!”
司傅镜接过木盒打开,只见盒中放着两把二尺长的弯刀,刀身刻有狐形暗纹,刀柄呈墨色,镶刻碧绿宝石。
司傅镜伸手触摸刀身,寒光闪过,指尖猛地刺痛,司傅镜敏锐的收回手,却见并没有伤痕。试探的活动手指,除了稍有丝丝麻木外并没其他异样。压下心中的异样,司傅镜将梨木盒合上。“狐月双刀,江湖兵器榜第四,却有十几年未现身了。”
“司门主好眼力。”命人将梨木盒收回,云珞青淡淡点头。
褚雍道“有狐月双刀,云阁主今年是要有别的心思?”
云珞青喝了口热茶,冰冷的嘴唇似乎扬起了瞬间。“那人死了近二十年,榜首的位置空了太久。”
已知云珞青的算计,司傅镜顿时黑下脸。“榜首位置从未空过。”
“金甲榜号令江湖,榜首却留给个死人?”
“我司傅镜一日为尊,绝不允人动榜首的心思。”司傅镜拳头砸在桌上,冷声放了死话。
云珞青看着台上交手的两人,声音平静道“如此说来,若司门主不再是江湖首尊,便无权再过问金甲榜重整。”
喝茶的动作一顿,表情诡异的云珞青。“云阁主莫不是要与离九门争那江湖盟主之位?”
“江湖高手无数,死人不该占了活人的位置,褚庄主也有心思?”
褚雍哈哈一笑“老夫富可敌国,在金甲榜又有一席之地,没什么再去争的了。”
司傅镜冷冷的看着云珞青,手下握着椅子已有裂痕。“云阁主,正因死人的东西,过分了死人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从不信鬼神。”
“盟主之位静候云阁主来战,只是我还要告诫云阁主要好自为之。”司傅镜说罢便不再去看云珞青。
感觉着两人间的刀光剑影,褚雍喝茶掩去嘴角的弧度。‘江湖恐难再有平静了。’
殷栗坐在园中的假山上,手里的糕点扔进湖中破冰口,逗弄着湖底的金鱼跳起来争食。
黑衣男子站在远处的房顶,静静的看着巧笑倩兮的殷栗,隐藏在真容下的眼睛闪过模糊的异色。
扔完手里的糕点,殷栗抬头敛去笑容,冷冰冰的看着身后那抹黑色。“真是条甩不开的狗。”
男人斗篷下的双手不由得攥紧衣摆,侧身躲开殷栗讽刺的表情。殷栗撩开耳边的碎发,风情万种的看着黑衣男人。“我会盯着你的,你若敢做什么坏事,我这里有的是人能降的住你。”
男人伸手,空中形成几个字。‘我不会伤你。’
“你自陈州便紧随不放,我若信你便真是可笑了。”
盯着殷栗又看了片刻,男人转身消失在雪地中。殷栗低声骂了句脏话,便也离开了。
百里冰川荒无人烟,神凰躺在雪地中任由冰雪将自己冻住,以前挽起的马尾已经很长了,凌乱的散落在雪中。
笙空站在孤亭中看着雪中无助的少年,低声道了句‘慈悲’,略感无奈的朝神凰走去。
宽大的僧袍在风雪中呼呼作响,干净的仿佛都将要与这天地融为一体。俊秀的五官平静淡然,眉宇间微敛的悲悯让神凰恍惚是看到了普度众生的佛祖。
柔和金光化开地下的冰雪,神凰半张精致的脸如今已布满黑色印纹,双眼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透着隐隐诡异的紫红。
笙空在神凰身边蹲下,佛珠按在地上,金光散开,在神凰身下盛开大片鲜花。
神凰伸出僵硬的手放在胸口,闭上眼睛感受着那微弱的心跳。“和尚,这里好冷。”
“心里装满了仇恨,如何感觉到温暖。”
神凰翻身将脸埋在双臂间,微微颤抖的肩膀让笙空分不清他是在笑,还是在哭。“万年修行不易,回头可好?贫僧愿渡你。”
“我什么都没有,万年修为如何,修得正果又如何?和尚,你的道是众生,可我修行的道又是什么?”
“你已入魔道,再不回头就真的无路可退了。”
“我能退去哪!!”神凰坐起怒吼,眼中翻涌着阴郁的戾气。“我什么都没了!歌玉!楼寅!!……还有你。”
笙空怔怔的看着神凰,神凰片刻沉默,猛地抱住笙空的脖子。“和尚,我昨晚梦见歌玉了。”
感觉到脖子上的湿意,笙空迟疑的回抱住神凰。“她看我的眼神那么陌生,我现在这幅模样……算什么?”
“愤怒,怨恨,妒忌,这些都已让你失了本心。”
“和尚,所有人都可怜,我呢?谁可怜我?”
“你,可愿随贫僧走?”
神凰笑了,轻轻推开笙空,望着笙空认真的眼睛,摘下一朵花慢慢后退,远离笙空的身边。“我不愿意。”
看着神凰逐渐走远,笙空突觉莫名的哀伤。
“和尚,若我死了,请将我的尸骨收起,那时我再随你去看这个天下。”
姬夏陌坐在窗前的书案后,托腮看着院里洗衣服的靳无极,还有跟在靳无极身后的司玥。
司玥站在靳无极身边,看着靳无极搓洗的衣物微微皱眉。“百大哥,这些交给下人做便好。”
“不干净。”陌陌衣服怎能让别人碰。
“可天气这么冷,水又凉,会冻伤手的。”司玥有些着急。
吃完一小碟桂花糕,姬夏陌舔/着手指将怀里的暖手炉放到桌上。“手炉冷了!给我加炭!”
靳无极放下盆中的衣服,擦着手匆匆进屋。姬夏陌咬着指甲眼巴巴看着桌上的空碟子。“我要吃栗子,你给我拿栗子来!”
司玥看着姬夏陌老佛爷的架势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那么无耻!又是洗衣服又是加炭,百大哥又不是你的奴才。”
“他伺候我是你情我愿,与你有何干系?别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姬夏陌理所当然的炫耀。
“你不要脸!”司玥也是暴脾气,一言不合便要拔剑。
一道黑气打在司玥手上,司玥痛呼一声手中剑落在地上。靳无极将暖手里塞到姬夏陌怀里,转身冷冷看着司玥。“他如何对我与你无关。”
“百大哥,他就是在折磨你!”司玥气急。
“八婆!”姬夏陌气呼呼的将暖手里砸在桌上。
靳无极将手炉拿起重新塞给姬夏陌,皱眉喝道“抱好了。”
见靳无极油盐不进的样子,司玥愤愤的瞪着姬夏陌。“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这么对百大哥。”
“他是我爹!”
“无耻!!”
“司小姐,请你离开!”靳无极挡在司玥身前,为姬夏陌挡开气势凌人的司玥。
靳无极面无表情,姬夏陌狐假虎威,司玥气的一肚子火,转身恨恨离开。
靳无极帮姬夏陌掖好披风,又从火炉边抓了栗子放在碟子里,做完这些后回到院里蹲下继续洗姬夏陌的衣服。
伺候姬夏陌已经成了靳无极的本能,对靳无极的宠爱姬夏陌也本能的去依赖,两人不用多说什么,对彼此的爱仿佛已经成了默契。
符箓在手中燃烧,姬夏陌念了法诀,靳无极手中本冰冷的井水,突然‘咕噜咕噜’冒起了热泡。
靳无极回头对姬夏陌笑道“不需要这样。”
他自然知道靳无极本是尸,这些冷水对他而言根本没什么感觉,更别说是伤害了,可即便如此,姬夏陌还是觉得心疼。
姬夏陌撇嘴。“赶紧洗,我剥好栗子给你吃。”
知道姬夏陌的意思,靳无极严重笑意更深。“好。”
第130集 再不疯狂就老了()
台上两人本是旗鼓相当,眼看僵持不下拖延时间,其中一人突然使了个法子,虚晃一招绕开拳脚,袖中飞镖刺穿那人的眼睛。
姬夏陌下面看的咧嘴,手里剥得桂圆怎么也吃不下去了。“这是多少组了?”
褚灵幽掐指算算,点头确定道“三天了,117组。”
房蔺君将姬夏陌手里剥好的桂圆拿走吃了。“算算也就后日便是好戏开场了。”
“金甲榜榜首,房乐阁想取而代之,这般大的口气想来应是有什么计划。”褚灵幽低声道。
“若想取金甲榜榜首,必先战下离九门,房乐阁到底在想什么。”
“大师有何看法?”褚灵幽看向姬夏陌。
姬夏陌风清云淡的磕着瓜子,瞥了眼褚灵幽道“你若问我降妖除魔我尚有法子,江湖事我本就不多掺合。”
姬夏陌视线扫过全场,撞上离九门主座代司傅镜观战的司玥,司玥皱眉冷嗤,厌恶的转开脸。
褚灵幽笑了出来,凑到姬夏陌身边小声道“你怎么人家姑娘了,好像要吃了你似的。”
姬夏陌面无表情的喝茶压惊“这姑娘想跟我抢男人。”
“噗!”褚灵幽喷了一口茶,惊悚的看着姬夏陌平静的表情。
姬夏陌嫌弃的将手里的瓜子扔给褚灵幽,起身拿起斗篷穿上。“我先回了,你们随意。”
见姬夏陌走的潇洒,褚灵幽讪讪的的看着房蔺君“我有些糊涂了。”
“估计是害羞了。”房蔺君玩笑道。
“你懂的倒多。”褚灵幽低头敛去眼底的幽光,情绪不明道。
说是害羞其实倒不如说嫉妒,这两日司玥总在靳无极身边纠缠,虽靳无极并不理会,但旁人嘴碎,两人站着倒也有几分和谐。
刚刚随褚灵幽过来观战,主要也是赌气不想跟靳无极呆着,心里也知道这对靳无极不公平,靳无极掏心掏肺对自己好,自己本不该怀疑他的。
虽然姬夏陌嘴上逞强,但心里却是烦躁难受,他比司玥好看聪明有钱,但唯独有一样他比不上司玥,他是男人而司玥是女人。
雪中的梅花开的漂亮,姬夏陌站在梅树下失神的拨弄梅花上的积雪,雪水透过之间刺骨的冰凉。
找来的靳无极看着姬夏陌的背影,走过去握住姬夏陌的手。“我准备了你爱吃的。”
姬夏陌回头盯着靳无极,扬唇露出笑容“你总能找到我。”
靳无极牵着姬夏陌往回走,姬夏陌拨着花草上的积雪往靳无极身上撒,融化的雪水湿了衣服,靳无极无奈的看着姬夏陌胡闹,眼中带着纵容和宠溺。
回到住处,靳无极先帮姬夏陌解开斗篷,在暖手炉中加了炭,又添了热水让姬夏陌喝,然后自己才换下湿掉的衣服。
姬夏陌歪在榻上吹着杯中的热气,靳无极走到姬夏陌身边蹲下,温和的凝视着姬夏陌的冷淡。“我做错什么了吗?”
“有错也是在我,与你无关。”
“同我说,我去解决,你莫要生气。”靳无极道。
姬夏陌拉着靳无极坐在自己身边,将手里的热水递给靳无极喝。“把水喝了,别冻着。”
顺从的接过姬夏陌递来的水,见靳无极将水喝了,姬夏陌握着靳无极的手放在自己怀里的暖炉上,冷淡的开口。“司玥她欺负我。”
靳无极皱眉,姬夏陌直盯着靳无极道“他要跟我抢你。”
“你若在这里呆的不开心,我带你走。”
“你不报仇了吗?”
“仇要报,你也重要。”靳无极认真道。“不用离九门,可以想别的法子。”
靳无极无理由的宠溺纵容让姬夏陌红了眼眶“笨蛋木头,我是没了你可怎么办?”
靳无极抱住姬夏陌低笑。“那便留在我身边一辈子。”
嗅着靳无极身上熟悉的味道,姬夏陌突然道。“靳哥,你敢娶我吗?”
靳无极“!!!”错愕的看着不似玩笑的姬夏陌,靳无极抱着姬夏陌的手有些颤抖。
“首战大胜,你若敢当着江湖人前示爱,我就嫁给你。”
傻傻的看着姬夏陌半响,靳无极突然松开姬夏陌转身离开,姬夏陌坐起“你做什么去!”
“我去找司傅镜安排我明日出战!”
根本没来得及将人抓住,靳无极已经冲出院子跑得没影,姬夏陌动动嘴唇,突然有点莫名的心虚了。
江湖怕是又要被这个木头搅得不安宁了,看来要想办法撑撑场子了,以防这木头被人欺负了去。
晴怡坐在雪中的廊前发呆,被风刮起的积雪落了满身也不自知,江飞走了过来将披风盖在晴怡的身上。“冷。”
顺势握住江飞的手,江飞愣愣的看着晴怡不敢动弹。晴怡紧握着江飞温暖的手轻声道“江飞,你会跟着我吗?”
“保护你。”江飞坚定点头。
“我父亲重病,我要回皇城了。”
“我跟你一起回去。”江飞想都没想便道。
晴怡抬头,看着江飞并不出众的五官,想起初见这个傻小子时的乌龙,心中却难过的厉害。“你是江湖人,喜欢无拘无束的自在,随我回了皇城,那冰冷的金笼中你怎活得下去。”
晴怡看着园中的花草,低声轻喃“江飞,你可知我叫什么。”
“晴儿!”
“我叫晴怡,皇家凤姓。”晴怡直视着江飞,看他睁大的眼中满满的诧异。“凤晴怡,凤元王朝的公主。”
江飞傻傻的看着晴怡,被她突然的表明身份不知所措,他自然知道凤是皇姓,晴怡也说过她来自皇城,晴怡蛮横霸道,一直以来他只当她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小姐,却从未想过他竟是当朝的公主。
“我被父皇许配姬家长子姬夏陌,我不愿嫁他,便在大婚之前逃了。”晴怡红着眼眶忍住委屈。“我想了好几日,我知道此次回去定会被罚,但父皇向来对我疼爱有加,如今父皇病了,我怎能置之不理。”
江飞的沉默让晴怡眼泪克制不住的流出“我本不想告诉你,但我又不想骗你,我告诉你我的身份,你要去要留随你。”
看着晴怡揉着眼睛抽泣,江飞慢慢伸手为她抹去脸上的眼泪。“你别哭。”
“江飞,你别不理我,我害怕。”晴怡大哭。
江飞手足无措的抱住晴怡,连连点头。“好,我理你,我不走。”
“真……真的吗?”
“嗯,我跟你回去,我不会离开你的。”
“江飞!!”晴怡抱紧江飞嚎啕大哭。
姬夏陌将自己的计划与殷栗说了,殷栗看了姬夏陌半天,默默扶额。“公子,你作死的能力真是日益渐涨。”
“那是我家靳哥,怎能叫旁人欺负了?”姬夏陌围在炉子旁烤着花生道。“他委屈了我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