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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骨天生(全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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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清媚松开了冠玉拉着她的手,站在潭边,深深吸了几口气,正欲往下跳,却被一只手抓住了。     
  她惊讶的回过头,冠玉抿着唇,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说道:“你不会水,我拉着你。”     
  清媚心里一暖,想要像往常那般扯出一个甜甜的笑,谁知只是嘴角动了动,却没有一丝笑意。     
  “小哥哥,我会变强的。”她轻声的说道,然后在心里对自己说了一遍,我会变强的。     
  她在潭边坐了下来,冠玉的手一直拉着她,在确定自己不会沉下去之后,清媚闭上眼睛,心里一横,便滑入水中,刺骨的寒气顿时像汹涌的潮水一般涌入她的四肢经脉,瞬间那种如同剜骨一般的痛感袭卷了她的所有感知。     
  感觉到她手上的寒气迅速的蔓延,然后传递到自己的身上,冠玉的眼瞳慢慢的凝了起来。     
  “如果难受就上来。”即使只是触碰到她的肌肤,自己这个练过武的人都受不住,更何况是年纪这么小的清媚。     
  “不……”清媚摇摇头,上下牙关直打颤,却固执的攀着寒潭的边缘,默然的承受着那似冰刀切割般的入骨之寒。     
  她小小的脸上冻得发青,可她的眼神,却清澈,坚定,那是一种完全不应该出现在七岁女孩子眼中的神情。     
  冠玉沉默着,将她的手牢牢的攥在手心。     
  半个时辰,并不长,于冠玉和清媚来说,却漫长得几乎没有尽头。     
  将清媚从潭里拉出来的时候,她小小的身体几乎已经没有温度,她已经冻得晕了过去,冠玉抱着全身湿漉漉的她从树林里走出来,她身上的水渍和寒气一点点的渗进冠玉的衣衫之内,然后在冷风中一吹,便凝起了薄薄的冰。     
  有两个小厮想要上前来帮忙,却被冠玉冷得慑人的目光瞪视回去,冠玉抱着清媚一路进了烟云楼,然后踹开房门,将她轻轻的放在躺椅上。     
  这次他没有再去找人帮忙,而是闭着眼睛将她的衣服快速的脱去,然后放到床榻上,将厚厚的被褥盖在她的身上。     
  “哥哥……”清媚又在梦讫,她轻颤的嗓声还带着稚气,却像随时都要哭出声来,“媚儿好难受……”     
  冠玉除去了身上有些微润的外套,像上次一样钻进了被窝,清媚像一只小猫般钻进他的怀里,她身上冰得刺骨的寒气将冠玉整个人都笼罩起来。     
  “睡吧。”他拍拍她的肩膀,笨拙的哄着她睡觉。     
  “哥哥,讲故事……”清媚往他怀里帖得更紧,迷迷糊糊的喃喃。     
  冠玉怔了一下,看她似乎没醒,又轻轻拍了几下:“睡觉。”     
  “讲故事……”清媚似是吃定了他,明明还在半昏迷中,却就是缠着他不放。     
  冠玉皱起了剑眉,踌躇了许久,然后慢慢的开口:“有一个农夫,有一天他出去干活,从地里捡起一条冻僵了的蛇……”     
  他顿了顿,似乎有些想不起来,他很少听故事,这个故事,还是很久以前一个伺候他的丫头给他讲的,可是时间过得久了,似乎也很模糊了。     
  “他觉得那条蛇很可怜,为了救那条蛇,农夫就把蛇捂在自己的衣服里。”冠玉慢慢的拾掇着自己从前的记忆,他的语速很慢,然而清媚却安静了下来,没有再闹。     
  “后来那条蛇在农夫温暖的怀抱中醒来了,然后他就咬了农夫一口,后来那个农夫就死了。”冠玉说完后吁了一口气,这是个怪故事,可是他却想不起其他的故事来。     
  “媚儿不是蛇。”清媚呢喃着,她的体温开始慢慢的回升,身上也没有那么僵硬,于是她将他抱得更紧,“媚儿不是蛇,不会咬小哥哥……”     
  “嗯,我知道,睡吧。”冠玉有些无奈的拍着她的肩膀,直到她的呼吸慢慢的变得均匀。     
  一日复一日,清媚没有一日间断过泡寒潭,尽管还是会感受到如同剜骨一般的疼痛,尽管还是要依偎着冠玉的怀里才能慢慢的回复暖意,但奇怪的是,她从不曾因此感染风寒,除了那几个时辰的痛苦难耐,完全没有任何其他不适的现象,甚至她的脸色慢慢的红润起来,身体也较以前大好许多。     
  不管怎样的痛苦与难耐,坚持得久了,竟也慢慢能够承受,清媚甚至慢慢的感觉到,那种寒气剜骨的疼痛越来越微弱,取而代之的,竟是极寒之后的些许暖流,如同纤丝的发丝一般细小而又延绵的从她身体经脉里生出,然后缓缓的顺着全身经脉慢慢的流动。     
  不是很明显,却在极冷的寒潭之中,却是清楚的感觉得到。     
  在她适应了寒潭的温度之后,傲寒便开始教她一些简单的心法,让她试着引导体内那股热流,而那些对于男子来说都显吃力的站桩扎马,清媚也一一咬牙坚持了下来。     
  在她的内心深处,她不断的告诉自己,她要变强,要变得最强。     
  每季度一次的堂主聚会,傲寒也全都带着清媚一起,她脸上的稚气已经慢慢的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新生一般的坚定与沉稳,她的眼神依然清澈,却在骨子里多了些许多原本不应有的东西。     
  傲寒之所以能够掌控远在数里之外的那些堂主,凭的都是凤若培制的苗蛊,那些蛊虫千奇百怪,作用却不同小觑,凭着那蛊,凤若能够在数里之外掌控着他们的生死。     
  这是一种根本不用情义来衡量的忠诚,一切的一切,只因傲寒手里牢牢的牵着他们的命线,一念之间,便可断生死。     
  清媚开始慢慢的见惯了那些随时随处便能发生的死亡,暗门中的刑堂也是外人难以想象的残酷,犯了错的门众,最轻的刑法是用鞭,然后便是碎骨,或断肢,或剥皮,清媚也由最初的恐惧到后来的适应,再到后来的淡然。     
  这个世界,只有强者才能统治一切,傲寒如是说。     
  清媚在一年又一年的成长中,慢慢的了解到这一点,那些表面的服从之下,其实隐藏着汹涌的暗流,如果傲寒没有那些手段,恐怕早就活不到今日。     
  同时她也明白了一点,强者不仅仅可以掌控别人的生死,更多的,是自保。     
  归根到底,傲寒所教她的一切,都是怎样保护自己。     
  她不知道傲寒是在一种怎样的环境中生活着,才有了今日这种处处设防的心机,任何一个行为,任何一句言语,都是谋略,都是心机,都是防备。     
  在清媚的武艺有了一定的基础之后,傲寒给了她一本秘笈,秘笈的名字很奇怪,与她往日听过的完全不同,雨晴。     
  “若媚儿能练就这上面的武功,以后放眼天下,无人能敌。”傲寒当时把这秘笈给她的时候,明明带着那样暖熙的笑意,但清媚却感觉在他的笑意之下,似乎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似乎忧伤,似乎落寞。     
  “这个世界没有公平和道理可讲,强大的武力,可以让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无人能阻止。”傲寒含笑说道,他眼里前所未有的异样情绪在无声的翻涌着,虽然那暗涌不甚明显。 
  那一刻她感觉到,傲寒也许并不像表现上所看到的那样强势,他的那些防备之下,隐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感伤。     
  她相信,他是一个有着许多过往的人。     
  “寒,”她把秘笈收了起来,然后慢慢的抱住了微笑着的傲寒,感觉到他突然变得有些僵硬的身体,“就算媚儿变得再强,也不会背弃你的。”     
  是他将她从饿寒交迫的窘境下带了出来,是他教她读书练武,是他教她机智谋略,尽管有时他用的方法,近乎残忍,可是他说过,他不会伤害她,他是为她好。     
  她信,即便他的每一个笑容背后都隐藏着陷阱,但是,她就是相信。     
  冠玉静静的站在旁边,看着傲寒轻轻的抬起手,似乎想要搭在她的肩上,然后过了良久,终是垂了下去。           
男女有别   
  时光如梭,转瞬即逝。     
  清媚已经不记得自己来到这个岛上有几个年头了,只知道那议事厅外的梅花,开了又谢,谢了再开,已经反反复复八九次了。     
  傲雪楼前庭院处,几棵万年长青的松树叠绿郁翠,一些干枯的树杈开始冒出点点浅绿,寒冬渐过,便是春来之际。     
  傲寒斜斜的倚坐在亭内,可能是为了冬季避风,这座小小的亭子四周皆垂下浅色的纱幔,偶有风动,便见轻纱扬起,亭中白衣男子衣角红梅妖冶盛放。     
  “这批帐目先不用急着转回来,”傲寒翻着手里的帐册,淡淡说道,“就在岛外以少主的名义存放钱庄,到时自有用处。”     
  龙羽应了一声是。     
  “储良呢?”傲寒将帐册合上,递给龙羽,揉了揉额角,狭长的凤目微微眯了起来。     
  “他一直呆在百草居,若无大事,不会出院一步。”龙羽声音里不带感情,完全公事公办的态度。     
  傲寒站起身来:“我也有一阵时日未见他了,正好过去走走,你先去忙吧。”     
  百草居,整个寒冰岛上除了莲池之外最偏远最安静的地方,为了方便储良平日晾药碾药,傲寒特地为他辟出一大片空地来,铺上平整的青石,在这周围,种满了用以入药的草木。 
  傲寒人还未到百草居,便远远闻到若有似无的药味,带着些微的苦晦涩味,吸入鼻中之后,却也有淡淡的馥郁余香。     
  储良并没有穿平日里暗门应穿的绣梅黑衣,仅着薄薄的灰色长衫,坐在院中细细的碾磨着药材,他的神情专注,对于傲寒的到来,似乎完没有注意。     
  傲寒看着储良身旁四处用竹箕盛着的药材,想要过去都近不了身。     
  伸手捻了一小撮药材,傲寒放了鼻间闻了闻,轻轻皱了皱眉,储良这才回过头,看着傲寒褪去了厚重的狐裘,一身白锦长袍将他整个人衬得丰神俊秀,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几年的光阴并没有给他带来岁月的痕迹,反倒是愈发的从容高雅,若是没有他衣角上那片鲜艳夺目的红梅,恐怕谁也不会认为这个男子便是人人谈之色变的暗门门主。     
  “这么久没来这里,百草居还是一点都没变。”傲寒微笑着看着储良,“你还是过得这般逍遥自在。”     
  储良回过头去:“门主先稍坐,我先把这药材碾完。”     
  “不妨事。”傲寒说着伸展了一下手臂,深深的呼了两口气,然后笑道,“以前总觉这股子药味难闻,却不想闻得久了,竟也觉得好闻。”     
  “良药虽苦,却利于病,药味晦涩,却有余甘,一切都不过看心境罢了。”储良没有抬头,细细的碾磨着碾槽里的药材,细碎的声响,有一股子淡然宁远的感觉。     
  傲寒坐了下来,拿起石桌上的茶壶和水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抿了口,然后放下:“你自己就是个大夫,应该知道凉茶伤胃,怎么总爱喝这东西。”     
  “一个人过得习惯了,没这些讲究。”储良将碾好的药材细细的装好,然后站起了身,身形修长,眉宇间沉稳从容。     
  “门主今日怎会有空过来。”储良在傲寒身侧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凉茶,一口气喝了下去,“我记得以往这个时候,门主应该是在指点少主武艺。”     
  “媚儿?有冠玉陪着她,岛上又有那么多天字杀手,哪轮得着我去指点。”傲寒用手撑着额角,神色慵懒闲散,嘴角溢起浅浅笑意,是在外人面前没有过的随意,“她年龄尚小,学武却是奇才,不枉生就一副媚骨。”     
  “门主当日既然知道少主年幼,又怎忍心让她受寒潭剜骨之苦?”储良淡淡说道,似是静了下来觉得有些凉意,撩起旁边的浅灰长袍披在身上。     
  “年幼么?”傲寒轻轻笑了起来,“储良,那你可曾记得,我第一次被扔到寒潭之时,又是几岁?”     
  他唇角笑意柔和如春风拂面,声音里却是涌起了些许寒意。     
  “何况,我是为了媚儿好,并非有意折磨,看她现在生龙活虎的样子,不就是极好的证明么。”傲寒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额角隐隐作痛。     
  储良沉默了一会,慢慢开口道:“门主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过来,不如我陪门主下一盘棋吧。”     
  校武场上,十个黑衣男子将场中少女团团围住,个个凝神待发,小心翼翼的盯着她。     
  场中少女穿着浅粉色的丝绸短衣长裤,手腕脚踝处皆用细绳束绑,峨眉不扫自黛,樱唇不点自红,清澈分明的眼眸如同蕴着一汪清泉,青丝随意的挽了一个髻,并未精心打扮,却已是一个活脱脱的娇丽美人,然而眉宇间却泛着几分英气。     
  她环顾了四周一眼,扬声说道:“今天有谁能接下我五招的,赏金万两!”     
  冠玉抱着长剑斜倚在一棵双人合抱的大树下,身姿挺拔如剑,剑眉鹰眸挺鼻薄唇,早已不是八年前的那个瘦小少年。     
  八年了,来到这座岛上已经有八年了,这八年的时间,似是转瞬即逝,却也能改变许多事情。     
  比如清媚,比如自己。     
  在这期间,他见惯了傲寒的笑里藏刀,也懂得了什么叫人心难测,更知道了什么叫适者生存,傲寒当初说得没错,留在这里,他可以学到自己来的地方永远也学不会的东西,而且傲寒的狠辣果决杀伐无情,的确能让他永远稳稳当当的高坐暗门之首。     
  场中少女娇叱一声,已然动手,浅粉色的衣带在动作间飘扬起来,恍若仙子,然而出手却招招狠辣,且快且稳,双掌齐挥竟能听到呼呼劲风,她快速的以掌竖劈,击退面前的两个黑衣男子,然后轻笑一声拔地而起,转瞬之间双足连踢数脚,只听得啪啪劲响,余下几名冲上来的男子都被她踢退一丈开外,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不带一点停滞,翩若惊鸿,一眨眼的功夫,便没人再上前,尽数七零八落的倒在地上,虽未受伤,却也痛得半晌爬不起来。     
  整个过程快捷无比,而且漂亮,那十个黑衣男子似是摆设,毫无还手之力。     
  少女稳稳的落在场中,娇俏的容颜泛上些许微红,看了一眼地上爬不起来的天字杀手,她微微拧了拧眉毛,径直撇下那些人,走向旁边站着的冠玉。     
  “寒不是说他们都是杀手吗?怎么都这么笨!”清媚抱怨着,自然而然的将脸埋在冠玉的肩上,擦着脸上的汗。     
  “因为他们没有你这般奇佳的练武骨骼。”冠玉开口说道,看着她把手上的汗也在自己身上擦,“更何况你练的是雨晴……”     
  “可是小哥哥就可以陪我过招,比他们强多了!”清媚微嗔埋怨,额角的发丝细碎的垂落下来,跟着她的动作微微飞扬。     
  冠玉轻轻扬了扬唇,如果不是他多年跟着清媚一起受那寒潭改造,恐怕现在也敌不过她一招半式。     
  那雨晴不知是什么武功,以前从未听过,却厉害得离谱,清媚自从练了雨晴之后,武艺进步几乎一日千里,若是再过些时日,恐怕他也难敌了。     
  “身上出了好多汗,”清媚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汗,娇颜艳如桃花,额角些许散乱的发丝垂落下来,将她的容颜凭添些许柔媚。     
  “我想去寒潭洗洗。”清媚拉起了冠玉的手,对他甜甜一笑,“走吧。”     
  穿过了几个庭院,折进梅花林,眼下已是梅花最盛之际,也是快要调零的时候,清媚拉着冠玉的手,轻轻扬手一挥,那满树的殷红便如花雨般纷然直下。     
  “媚儿。”冠玉突然停住了脚步,侧过身看着身侧步履轻快的清媚。     
  “啊?”清媚正在欣赏着花雨飞扬的场景,听到冠玉唤她倏然回头,些许碎发轻柔的抚过冠玉的鼻间,些许清香。     
  “你自己去吧,我就不去了。”冠玉将手从她臂弯里抽了出来,神色不变。     
  虽然清媚是腻着他一起长大的,但毕竟她现在也到了及笄之年,也是个大姑娘了,虽然他不清楚傲寒心里是怎样想的,但他始终记得自小便学过的一些东西,比如女子名节,男女有别。     
  “为什么?”清媚不解的看着他,之前她也有一时兴起问傲寒要了几个侍女,可是她们从未来过这种与世隔绝的地方,更是害怕天天面对那样一大群冷漠如冰的杀手,所以,最后都战战兢兢的请辞了,清媚倒也不在意,反正有冠玉,可是他现在居然让她一个人去寒潭!     
  “男女有别。”冠玉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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