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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口大张,从里面走出无数的鬼兵鬼将,它们骑着地府里的牛头鬼马,杀气腾腾地排兵列阵,齐齐跪倒在鬼后的面前。
“你当时在昏迷中,没看见那场面,简直惊天动地!整个南派山门都回荡着鬼兵鬼将的怒吼声,整个后山石崖都弥漫着黑色的雾气,雾中杀声震天,似乎不把整座山踏平誓不罢休。”陈天兴奋地回忆着,继续说道:“鬼后穿着大红宫装,一句话也没有,只是伸手指了指阳叔子,无数的鬼兵鬼将就一涌而来,杀向阳叔子——”
“这样阳叔子也没死?”我皱着眉,急忙问道。
“你急什么,听我继续说——”陈天有点不满意我打断他的叙述,咳了咳继续说道:“阳叔子也算是近代道门中排在最前端的几位高手之一,道行深不可测,才智也是高明,原来他在石崖上留下了一道乾坤禁忌符,以三山五岳为媒,借天地日月之光,弹指之间就灭了鬼后脚下的半张鬼脸。”
“可惜阳叔子势单力薄,哪能凭一己之力斗得过无穷无尽地鬼兵鬼将,他的乾坤禁忌符只能用一次,最后悲叹一声:“今日要不是你们拥有地府精兵,休想在贫道手里占得一丝半点的便宜!”说罢,他纵身句跳了的山崖。”
石崖我也去过,后面的断崖我见过,那断崖下云雾缭绕,深不可测。更可怕的是,断崖的表面平整犹如刀削,就像是神话中的巨灵神手持开天大斧活生生将此山地劈开,上面光整如镜,连一颗歪脖子树,一株杂草野花,也不曾生长。
说阳叔子的道行赛神仙,那是委婉的表达方式,这世界上哪里来的真正神仙?谁可以腾云驾雾摔下百丈悬崖而不死?又不是武侠玄幻小说!
“可是阳叔子就是没有死。”陈天嘟着嘴说道:“事后窦燕山带着南派的神棍下山去查了,只找到了一张穿着道袍的干瘪人皮,一摊黑血。”
那人皮是阳叔子的,他临时前烧了自己体内剩下的两把阳火,榨干了肉身,带着骨头架子逃走了。
“三把阳火皆灭,这下,阳叔子算是真的步入鬼途了,再无回头的机会——”
059章 奔跑吧,骷髅()
就在我们说话期间,刘湘香气喘吁吁地走进屋里。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两手缩在袖子里,有气无力地坐在我的床头。
我赶紧给她倒了杯水。刘湘香抬起手,又放下,不去接水,对我说:“你喂我喝!”
秋水撇撇嘴表示不满,正要说话,我示意她闭嘴,不顾她那能杀死人的眼神,亲自给刘湘香喂了一口水。
这样做并不是我故意讨好刘湘香,而是只有我看见她藏在袖子中的双手在颤抖个不停。要是让她自己端水喝,还不得给全撒了。
看来打开鬼门关,放出地府精兵,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阳叔子逃走了。”刘湘香喝了口水,缓过气来,眼神冷冷地说道:“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阳叔子的实力,他很强大,要是我不动用鬼帝玉玺,几乎就死在他的手上。现在他舍弃人道,步入鬼途,凭他的厉害,相信很快就能恢复道行,甚至变得更加厉害,我们要么趁他受伤赶紧想办法找到他然后灭了他,要么赶紧逃命,能逃多远逃多远!”
“逃是没有用的!”穿着掌教道袍的窦燕山大步流星地跨进屋子里,说道:“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我们害得阳叔子亲手掐灭自己体内的阳火而步入鬼途,这是不死不休的大仇,要是等他道行有成,我们分开后都不是他的对手。”
刘湘香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那可不见得!”
窦燕山眯着眼睛看着她说:“娘娘的鬼帝玉玺的确厉害,可以调动地府的鬼兵鬼将,但是此法极其耗费精元,您能施展几次?”
刘湘香转头看着我,说:“要是鬼帝陛下复生,只需要一次,就能将阳叔子打入十八层地狱,永无翻身之地。”
窦燕山点点头并不否认,却有些怪力怪气地说道:“那也得等到九阴日之后吧——”
“那你说怎么办?”我不耐烦地问道。
“去找阳叔子!”窦燕山冷笑道:“那个老家伙受了重伤,又没有了肉身,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是走不远的。他一定使用了某种法术隐藏了自己的踪迹。我们从崖底开始找,就一定能找到他!”
我们绕过山体而来到石崖之下,窦燕山指着地上一块乌黑的血迹说:“这里应该就是阳叔子跌落的地点,地上的是他掐灭体内剩余阳火而流出的鬼血,这标志着以后他不再是人,而是只鬼。”
说完,窦燕山转头四处张望,显然有些犯难怎么样才能找到阳叔子。就在大家都没办法的时候,秋水凑近我,手指捅了捅我的腰,小声对我说:“林哥,找到那神棍对你有好处吗?”
我点点头,苦笑道:“没办法啊,要不然以后我就只能终身躲进鬼帝陵中不出来了,否则就会被阳叔子挟恨报复。”
“那也怪他先想着害我们的,还想夺走冰冰,活该变成现在这样。”秋水小声地对我说道:“林哥,只要阳叔子离得不是太远,我有办法找到他。”
我眼睛一亮,大喜道:“你有什么办法?”
秋水撇撇嘴,说:“别以为就刘湘香可以帮你,我也行!还记得上次我们去捉食尸鬼——”
说完,她跳开一旁,从兜里拿出个小巧玲珑、古色古香的纸灯笼,对我眨了眨明媚的双眼,又看看刘湘香,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神色。
秋水葱管般的拇指和食指交错在一起,在两两相扣,在胸前结了个古怪的道家印决。
“起!”她聚精会神地看着那只古色古香的纸灯笼,嘴里喃喃念叨:“上请仙君点天灯,天灯火光照四方,四方有鬼无处藏!”
念完咒,那只灯笼应声飞起,晃晃悠悠地漂浮在半空之中。灯笼中心升起一丝幽冥鬼火,风吹不灭。那灯笼起先摇摇晃晃的,就像波涛汹涌的大海上的一叶孤舟。但是,随着秋水并指竖在胸前,它变得越来越稳。
等那魂灯稳定下来之后,绕着秋水的身体转了几圈,似乎在辨认方向。等确定方向,它开始慢悠悠地朝远处飘去。
“跟着我走!”秋水控制着魂灯,带着我们走进山道。
窦燕山看着前边带路的秋水,脸色变得有些古怪,暗中问我说:“她从哪里学来的这一招儿?”
我说:“这是她老师岳教授教的,岳教授就是北派那个长老,你们在市区的冥器店门口见过你,那会儿他还用作法让你走不出街道呢。”
窦燕山点点头,脸上的疑云却没有散去,紧盯着秋水,然后小声嘀咕了一句:“可这并不是北派的法术啊,看起来亦正亦邪,似乎不是什么正派的法术,北派的长老怎么会这一招儿?”
到了一处山谷,魂灯突然停住不走了,在秋水的身边上下起伏,跳动不停。
秋水指了指前面的密林,说:“那东西就在里面。”
窦燕山的眼睛里抹上一丝丝戾色,当头迈进密林,拔出桃木剑,劈开拦路的荆棘,谨慎地观察着四周。
但但我们走遍了整座密林,依旧不见阳叔子的踪影。我问秋水能不能再点天灯,准确找到阳叔子的藏身地点。秋水摇摇头说不能,凭她的道行只能确定大概方向,除非要是岳教授在这里,应该可以帮办到。
刘湘香不耐烦地冷哼一声,浑身散发出黑气,等黑气消失,她已经换上了宫装,头上盘着祥云发髻,戴着金灿灿的凤冠。
她从袖子里拿出鬼帝玉玺,冷冷地说道:“我就不行砸不出阳叔子这个老不死的!”
我连忙阻止她,按下她手里的鬼帝玉玺,说:“都说了你不能频繁使用着鬼帝玉玺,精元损耗太大,阳叔子现在没有那么厉害了,不过是多费些时间和功夫,早晚能找到他的。”
刘湘香听完愣了愣,然后脸上露出明艳的笑意,收回鬼帝玉玺,开心地说道:“你开始变得关心我了,看来九阴日将近,你也快复苏了。”
秋水走到我的背后,在我腰间软肉上重重地掐了一把,说:“还是快点找阳叔子吧!”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陈天站了出来。他从怀里掏出张符纸,在上面随意填了几笔,就要作法。我认得这符,应该是最简单的火符,不知道陈天画个普通的火符管什么用。
看陈天就要扔出火符,窦燕山脸色大变,一把拉住他,气冲冲地说道:“你想干嘛?”
陈天白了他一眼,说:“这还看不出来,我要烧了这片林子,逼出阳叔子啊?”
刘湘香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转,然后有些做作地拍手赞同道:“这个办法好!火属阳,阳叔子这会儿最忌火,用这个办法绝对能逼出他!”
窦燕山反对道:“不行,我不同意!这是我南派地界,你们一把火难免不会毁了我道门千年基业!这个办法行不通,想别的!”
陈天呵呵笑了两声,对窦燕山笑骂道:“你是个猪脑子吗?”
他凑到窦燕山的耳边嘀咕一阵,窦燕山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嘴角竟然还露出一丝奸笑,暗中对陈天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陈天念了句咒,将火符丢了出去,大声对我们喊道:“快走,这把火没有个三天三夜,是烧不完的!”
他的话音刚落,我们脚下的土地突然变得松动,七七八八的白骨从四面八方汇集在一起,拼凑成一幅完整的骨架。
阳叔子如今的样子十分吓人,全身上下只剩黑色的骨架,两只眼窝中跳跃着鬼火,看着陈天怨恨的说道:“你放火烧山,那我们就同归于尽吧!”
陈天笑了笑,指了指扔出的火符。只见火符噗地一声就熄灭了,只散发出丝丝黑烟,根本没有点燃林子。
阳叔子自知中计,鬼吼一声,撒丫子往林中逃去。
060章 苗寨()
窦燕山身若轻燕,大步流星跨出几步,就挡住了阳叔子的走路。
阳叔子气得浑身发颤,骷髅头上,两只眼窝中的鬼火跳跃不停,牙齿剧烈地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去死!”窦燕山手上没有半分的犹豫,猛地刺出桃木剑。
阳叔子没了肉身,阳火已灭,如今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道行可谓是一落千丈。躲闪不及,被窦燕山一剑刺中胸口。
桃木剑刺在骷髅架子上,卡在阳叔子的胸前肋骨里,一时动弹不得。窦燕山眼中闪过一丝戾色,大喝一声,将阳叔子连人带剑插在一颗大树上。
阳叔子的嘴里呼哧呼哧地吞吐着黑气,双手握剑,却无奈力道太浅,拔不出来。
窦燕山得意的冷笑连连,准备下重手彻底灭了阳叔子的时候,突然发生异变。
从阳叔子背后的树上掉落一片枯叶,晃晃悠悠地飘荡在窦燕山面前,窦燕山脸色大变,连退几步。
那枯叶突然变成了一张符,然后自燃,散发出一股诡异的绿色烟雾。
陈天连忙大叫:“这是毒气符,赶紧屏住呼吸,掩住口鼻!”
我依言照做,但还是中了符毒。绿色的烟雾无孔不入,钻进我的眼中,我顿时感觉双眼异常酸辣,眼泪哗啦啦地流淌,止都止不住。
从树后闪出一个红色的人影,那人一声娇喝,一掌拍断刺在阳叔子身上的桃木剑,然后背起阳叔子往密林中逃去。
“玄真子!”窦燕山双眼被毒气熏得眼泪直流,气得大叫,想去追,可没跑出几步,就剧烈地咳嗽起来,脚下好似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摔在地上。
等毒气散去,玄真子早就带着阳叔子跑得没影了。
窦燕山狠狠地一拳砸在地上,看着两位师门长辈逃走的方向,咬牙切齿地说道“早知道就杀了玄真子这个贱女人,没想到这时候坏了本道尊的大事!”
“还继续追吗?”我问。
“追个屁!玄真子对这后山的地形很熟,我们是追不上的。”窦燕山心有不甘地说道。
刘南从山道上小跑过来,对窦燕山行了一礼,说道:“师侄,观中的师兄们请你回去商量继位掌教的事情。”
窦燕山点点头,看了看我们,说:“既然如此,我也不留你们了,这就告别吧!”
转身的那一刻,我分明看见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气,估计是想要卸磨杀驴,杀了我们。可惜他现在未必是鬼后的对手,何况鬼后的手里还有超级大杀器——鬼帝玉玺。
下山的路上,看着坐落在半山腰云雾中的无为观,秋水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传说中的道门南派也不过如此嘛,也不见得有多厉害。”
“没多厉害?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刘湘香嘲笑道:“南派千年底蕴,我们见识到的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这次是窦燕山和阳叔子这对师徒的内战,那些观中的老不死是在坐山观虎斗,两不相帮罢了。要是有人胆敢触放南派的利益,你看那些老不死的会不会跳出来和你1拼命?”
“你是说无为观里还是很多很厉害的神棍?”我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哼,不相信?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来南山去后山石崖找阳叔子的那次吗?”刘湘香说道:“那晚我用鬼帝玉玺召唤出地府精兵,包围了整座后山,但是最后回到地府的不过半数。还有一半的鬼兵鬼将去了哪里?就是被那些老不死的干掉了。要不是那些老不死的闭关多年,不想彻底惹恼了我,那些鬼兵鬼将估计全部都得交代在这山上。”
下了山,我提出我要带着秋水岭南一趟,和长生道人预定好的日期就快到了,我必须想办法让那个臭道士解开秋水身上的蛇蛊。
刘湘香听说要去岭南,有些兴趣索然,说有些累了,想先回鬼帝陵。我连忙劝说她一同前往,求她别那么快回x市。
刘湘香古怪地看着我,说:“林柯,你可是从来不求人的,这次是怎么回事?”
我不敢说是因为我怕她这时回去,撞见岳教授等北派的人在封印鬼帝陵,那可不得了。
于是我变了个理由搪塞她:“听说岭南自古是莽荒之地,那里有很多少数民族聚居,流行巫术和蛊术,我担心我们几个人去了不安全,只有你在身边我才能放心办事——”
刘湘香到底还是信了我的话,有些得意地笑道说:“只要是你求我的,我都答应你,不过——”
“不过什么?”
刘湘香古里古怪地看了秋水一样,然后故意凑近了我的耳朵,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道:“你别忘记了你的承诺,永远不能和秋水在一起——”
两天后,我们到了岭南的地界。
这里的城市不如沿海或者北方的城市繁华,没有直插云霄的高楼大夏,也没有拥堵的车队人流。环境算得上优美无污染,抬头可见碧蓝碧蓝的天空。
大街小巷上,随处可见头上戴着银饰的苗家少女,背着竹篓,热情大方地走在路上。原生态的少数民族少女大多长得青春可人,修长的脖颈皮肤白净,鹅蛋脸儿不着粉黛,素面朝天,拥有着最原始的美丽。
陈天看得眼睛都直了,露着口水对我说:“等我找出害死师父的仇人,以后就到这里找个老婆隐居算了,做个普通人,再也不惨和玄门中的事情。”
就在我和陈天对接上的美女指指点点的时候,有个苗家少女主动送上门来,拦住我们的去路,看着我们露出嘴里一派整齐洁白的牙齿。
这苗女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长得十分水灵,脸上似乎都能弹出水儿来。她的耳朵上挂着两只硕大的银色耳环,荡漾着别样的妩媚风情。
如果在北方大城市的街头,我看见有太妹带着这样大的银耳环,我一定会嗤之以鼻,很不待见这种杀马特非主流的奇葩造型。但是眼前的苗女却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硕大的银耳环给她增色不少,使得原本就美丽的她看起来,犹如天仙。
但是这位美丽的苗家少女接下来的一句话,就让我从无限的幻想回到了现实中。
“这位阿哥,看你英俊潇洒,气质非凡,那么请问你——需要住店吗?”
“啊?”
“我们苗寨最近推出住宿超值套餐哦!只要九九八,不但可以包吃包住,还能体验苗家风情,参加篝火晚会,和寨子里美丽的阿姐们互动——”
“呵呵,听起来不错。”我笑呵呵地打断她继续介绍下去,果断决定:“那你带我们去看看吧!”
刘湘香瞪了我一眼,走在最后不说话。秋水暗中在我腰部的软肉上掐了一把,不满地说道:“小心被人魂都勾走了!”
我不理会这两个人吃醋的女人,和热情洋溢的苗女搭讪。
在去苗寨的路上,我知道她叫做梦瑶。瑶,是美玉的意思。
聊了一会儿这里的风土人情,我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梦瑶你听说过长生道人这个名字吗?”
原本握只是碰碰运气,不指望她真的认识长生道人。谁知我刚问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