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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放心,不会叫你为非作歹或是自残残杀的。”小男孩笑嘻嘻地说。
如果要她自残自杀的话就没必要来帮她啦!“那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等你离开这里之后我就告诉你。”小男孩说,“如何?能接受吗?”
她想了想,说:“只要我做得到的话,我会尽力。”
“你绝对做得到。”小男孩老气横秋地拍拍她的脸颊,“来,跟我来。”
她半信半疑地跟着这个小男孩,说:“对了,你到底是什么人?”她瞥了楼梯一眼,确定没有被人发现才跟上小男孩。
“我的名字很长,说了怕你记不住。”小男孩回过头来说,“你就叫我亚德兰好了,我在这儿生活了很久,对这里了如指掌。”
“是吗……”似乎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她猜不透亚德兰是真没听懂还是故意模糊话题?“那你为什么要来帮我?”她能给的好处就这么吸引人?实在太高估她了。
“不好吗?我看你顺眼啊!”亚德兰理直气壮地说,“而且我又不是无偿的志愿服务。”
“承蒙错爱了。”她受宠若惊。
亚德兰在走廊一幅油画前停下,从位置上看,他们的正下方应该就是餐厅。亚德兰拍拍她的手臂,说:“你去顺时针转动这幅画。”
那种命令的口吻一点都不像个小孩。她只能说现在的小鬼头真是越来越不可爱。她也没多说——毕竟她对教育小孩没兴趣——走上前去转动那幅画,随即听到“咔”一声机械相声,油画下方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个不到一米高的方形入口。“这是密道?”她看向亚德兰。
“嗯。”亚德兰点点头,“我不是说过,这个城堡现在的主人虽然熟悉这里的密道,却并未完全掌握。”
“那你是怎么掌握的?”难道这个城堡还是这小子建造的?
“我有城堡的密道全图。”亚德兰笑道。
她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个。亚德兰到底是不是装傻?“你为什么会有密道全图?你是城堡设计建筑师的子孙吗?”
亚德兰瞪着眼睛反问:“你是要离开这儿,还是要了解我为什么知道这里的密道?”
“呃……还是走吧。”她干笑两声。
这条秘道的高度很低,她也只能靠爬得钻进去。在他们进去后,亚德兰在前面,说:“在你右边有个机关按钮,按一下入口就会关上。”
“喔。”她在右边的墙上摸索了一阵,摸到了一个方形的凸起,按下去之后身后的入口便关上了。“亚德兰,这条秘道会通往哪儿?”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亚德兰很明显是在卖关子。“怎么?你怕我把你给卖了?”黑暗中亚德兰戏谑的语气分外清晰。
老实说,刚开始她还觉得亚德兰这孩子挺可爱的,没想到可爱的只是他的脸而已,他的语调和言辞都让她感觉自己才是被耍着玩的无知孩童。“我是有点怕。”她也很坦白。而且这里是吸血鬼出没的地方耶,她还怕遇见吸血鬼呢!她既没有十字架也没有大蒜,遇上吸血鬼就只有逃命了——前提是她逃得掉的话。
“你真诚实。”亚德兰说,“小时候大人总是教导我要诚实,结果是那些大人最爱撒谎了。”
“得了吧,什么都老实说出来很容易得罪人的,那还怎么在社会生存?”她嘀咕,“你有没有听说过善意的谎言?有时候说谎也是一种礼貌。”
“嗯——不错的借口。”亚德兰语带笑意,“嘿,这儿有梯子往下,从这里下去,要小心脚下。”
“好。”没想到这小鬼头还挺细心的。她顺着梯子往下,等到脚踩到地板,她吁了一口气。“亚德兰?”这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更瞧不到亚德兰的踪影。
手忽然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亚德兰稚嫩的嗓音响了起来,“在这儿呢。”
“现在要往哪儿走?”她问。
“我牵着你走吧。”亚德兰的声音相当愉快,像是要去郊游的小学生。
“你看得到吗?”这里这么暗。“她好奇地问。亚德兰一点迟疑都没有,好像看得清四周一样,难道亚德兰趁她没注意戴了夜视镜?
“嗯哼,我不是说过我对这儿了如指掌吗?闭着眼睛都能走出去。”亚德兰的语调像是说笑又像是说真的,听得她糊里糊涂,根本搞不清这位小朋友说真还是说假。
“啊……是吗……”也罢,搞不清就搞不清,她现在还指望亚德兰带她离开这座城堡,怀疑他也没用。可能法国的小孩方向感都特别好吧?
城堡密道(下)()
“等一会儿你陪我去看看热闹再走,好不好?”亚德兰停下脚步,忽然说。
“看什么热闹?”这节骨眼上还要看热闹?这个亚德兰是不是存心要让她着急啊?“我能不能说不好?”
黑暗中也看不到亚德兰的表情,只听见他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声音:“你当然能说,但我是一定要去的。要么你自己找路,要么你就在这儿等着?不过我可不保证会不会一个不小心把你待着这儿的事说出去呢……”
“好好好,我陪你去!”她咬牙切齿地说。这死小鬼,明摆着是威胁!
又走了一会儿,亚德兰说:“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是约会?”
“啊?”在黑暗的密道里和一个比她小十几岁的小孩一起找城堡的出口也算是约会?“你说是就是吧。”反正跟她概念里的“约会”不同就是了。
虽然亚德兰这次没有说话,可她真切地从他身上感到了不悦,下一秒,亚德兰就甩开了她的手。
“亚德兰?”小鬼头又去哪儿了?是不是对她刚才的回答非常不爽,闹别扭藏起来了?啧,这孩子没学过什么叫“责任心”吗?不想给她带路的话好歹说一声啊!“手机、手机……”把手机的屏幕光当作照明,虽然光线不够,但聊胜于无吧!
手机屏幕光线只能模糊地找出半米远,依稀辨出这条密道的墙壁是青石板砌成的,亚德兰真的已经不见了。“真是个爱闹别扭的小孩。”她啧了一声,“乱跑要是有什么危险可怎么办?”她只好认命地顺着墙往前走。话又说回来,这里就一条路,他能去哪儿?难不成这条密道内还有什么能藏人的暗藏空间?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密道内的空气稀薄,她走了一会儿竟觉得有些呼吸困难了。“怎么会这样……”她倒不担心迷路,大不了原路回去,可她现在是担心自己会就这么晕倒在密道里,变成骷髅了都没人知道。
“乱跑有危险的是你吧?”亚德兰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亚德兰?”她赶紧回头确认,“你跑哪儿去了?有没有受伤?!”
手机屏的光线映出亚德兰深沉的眼睛,深邃得她读不出里面有什么。可他眨了眨眼,便笑盈盈地问:“你担心我吗?”
这不是废话吗?“我当然担心你。”
“唔——”亚德兰笑着点点头,又拉住她的手,说,“走吧,陪我去看会儿热闹,等我看完热闹,一定会带你离开这座城堡。”
她这样算不算受制于人?而且是受制于一个比她小一轮的小孩,她这大人当得真没用。“你为什么会看我顺眼?我们又没见过。”她说。
“我对你一见钟情呀。”亚德兰轻快地说。
“啊?!”这小子是不是不懂“一见钟情”的意思呀?“小朋友,不懂的成语不要乱用,心脏弱一点的会被你吓死的。”她刚才听到都一头黑线。
“这么说来你的心脏很强啰?”亚德兰反问。
“不算很强,只能说到目前为止没出过什么毛病。”她自嘲地说。
亚德兰语调忽然一边,更压低了声音:“嘘,到了。”
“到底要看什么?”她又问了一次。
“快看。”不知亚德兰做了什么,他们面前出现了一个方形的窗口,光线从窗口透进来。
“喂!会被人发现的!”她抓住亚德兰的手腕,低喊。
“没事的,从外面看就只是一面镜子。”亚德兰轻拍着她的手背说。
她将信将疑地凑过去看——外面是餐厅啊!她记得这个方向的墙壁上有几面固定在墙上的镜子,她还感叹过镜框上复杂而精美的花纹呢,没想到竟是偷窥窗口!“这也是建造城堡是就设计好了的,约瑟夫不知道的密道?”
“嗯,这座城堡其他地方也还有偷窥孔。”亚德兰说。
什么?这里的人都活在他人的监视之中啊?想起来就起鸡皮疙瘩。“你也知道今晚那个宴会?”她侧着头问。
“当然,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举行这样古怪的集会。”亚德兰耸耸肩说,“看里面的人就像是猪圈里一群等着喂饲料的猪。”
“我说小弟弟,拜托你不要用这种一点都不适合你的年龄的表情和比喻好不好?”她翻了翻白眼。
餐厅内的人都穿着晚礼服,的确像参加宴会一样,可是每个人脸上都含着隐隐的狂热和期待,又夹杂了某种程度的紧张,怪异的是没有人说话,她能听到的只有他们来往的脚步声。钱易说今晚她认识的人会被当成祭品,可是这里面好像没有一个人她认识。“连默罗都没有来?奇怪。”没道理呀,默罗不是很想长生不老的吗?这个宴会他应该比任何人都积极参与才对。
“你是说和你一起来的那位先生?他在房间里睡得像头养胖待宰的猪一样。”亚德兰摊了摊手。
“小弟弟,你就不能用个好点的比喻吗?”她再翻白眼。
“那——他像坟地的死尸一样睡得很熟?”亚德兰挑眉浅笑。
“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她根本不应该和一个法国小孩讨论中文的比喻是否恰当。“你说来看热闹,但这个场面一点都不热闹啊。”不仅不热闹,简直就是冷清,参加宴会的人只有十多个,气氛还有种说不出的窒闷压抑和紧绷。
“刚才是都是这样的,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亚德兰握着她的手说,“哎,我发现你的手很凉呢,为什么?你很紧张?”
“我的血液循环不太好,只要温度偏低就会手脚冰冷。”她一边轻声回答,一边观察外面的动静。
忽然,外面掌声急切地响起。她看到约瑟夫从餐厅门口走进来,一身洁白的燕尾服,衬着他那头阳光一样灿烂的金发,华丽得让人不敢逼视。“真搞不懂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人。”她嘀咕。
“如果他不算是人,不就能解释了吗?”亚德兰笑道。
她拍拍亚德兰的脑袋,“就算他长得再漂亮,也不至于不是人吧?”
亚德兰摸着被她弄乱的头发,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
约瑟夫从容地穿过人群走上早已准备好的演讲台,拿起麦克风用英语开始讲话。她的英文能力马马虎虎,勉强能听懂一些,但因为中间有些没听懂,整篇听下来也没能弄清楚是什么意思。“亚德兰,我没听懂他在说什么。”虽然丢脸,但还是说了。
“就是致辞,都是些套话。”亚德兰靠在窗边,说,“只在最后说了他们身体构造已改变,今天是他们第一次饮血的日子,以后如果需要血液就要自己去搜集。喏,看见没?他们用车子推出来的人就是今晚的牺牲品。”
她循着亚德兰的视线看去,看见那平躺在推车上,手臂血管上插着点滴用的针头软管的竟是王春熙!
饮血的晚宴()
“那是……!”她差点要大叫出来,是亚德兰捂住了她的嘴。
“别出声,会被发现的。”亚德兰在她耳边低语。
“但……”她瞪着窗外发生的一切,想挣脱亚德兰的手,可只说了一个字又被捂住了嘴,她惊讶于亚德兰异于寻常的力气,一个小孩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看着暗红色的液体顺着透明的管子从王春熙身体里流出,滴入旁边那只玻璃瓶中,她着急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用怕,他们不会闹出人命来的。”亚德兰低声说着,“我现在松手,你冷静一点,千万不要大喊大叫,要是被人发现的话就无法离开这里了。”
她点点头,亚德兰才慢慢地放开她。“对了,你说他们不会闹出人命,是说王春熙不会死?”她急问。
“嗯哼。”亚德兰点头,“如果这里闹出人命,警察就会来调查,万一发现这儿进行的实验不就麻烦了吗?”
她吃惊地盯着亚德兰了然的脸孔,“你、你知道这儿在做什么?!”
“那当然,我不是说过我在这儿呆了很长时间吗?”亚德兰笑得很天真。
但不知为何,她看到亚德兰的笑容,背脊泛起一股寒意。“很长时间是多久?”
“就是很长时间啊。”亚德兰说,“你担心什么?我说过我认得路,会带你出去,不必担心会被困在密道里。”
她现在担心的是其他东西了。
“瞧,他们拔针头了。”亚德兰告诉她。
那瓶被抽出来的血至少也有两升吧?虽然不一定会死,但失血过多怕是要昏迷好长一段时间。她看着脸色有些发白的王春熙被服务生推了出去,而钱易则捧起了那只盛着血液的玻璃瓶。场面沸腾起来!宾客纷纷拿起空的高脚杯,那神态的确像亚德兰之前说的,像是猪圈里等着被喂饲料的猪——老实说,看到他们的模样,她觉得这个比喻还侮辱了猪。钱易给他们平均地斟了那些粘稠的血液。约瑟夫杯里的是酒红色的、更透亮清澈的液体——她想约瑟夫杯里的应该是红酒——他们举杯,一同饮下了那些红色的液体。
“呜哇……会不会觉得恶心?”她只要想到那股血腥味就想吐了。
“对你来说或许会吧,不过对他们来说恐怕不一样。”亚德兰说,“就好像你们中国人会吃臭豆腐,我光是闻到味道都会头晕。”
听起来的确是口味不同的反应。她转头去看餐厅的情形,见到亨利急急忙忙地跑到钱易身边低语了几句,钱易点点头,亨利便退了出去。随后,钱易抬头看了看约瑟夫,见对方正在望着他,便走到约瑟夫身边不知说了什么,约瑟夫忽然脸色一变,严肃地对钱易说了什么,钱易鞠了一躬,很快地走出了餐厅。
“怎么了?钱易往常也会突然出去吗?”她转头问亚德兰。
“他们肯定是发现你不见了。”亚德兰语气平淡。
“什么?”被发现了?怎么这么快?“那现在怎么办?还能出去吗?”这家伙怎么这么平静?难道这也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放心好了,他们一时半会儿肯定找不到这里来。”亚德兰自信一笑,“好了,热闹看完了,我们走吧。”
“来、来得及吗?”被逮到的话会不会被抽干血而死?
“我说过会带你离开城堡的。”亚德兰拉起她的手,说,“不用担心,这儿去那边的密道很近。而且他们不会发现我们就在离他们这么近的地方。”
真的假的?她不安地看着亚德兰的笑脸。
亚德兰把偷窥窗口关上,前者她的手又开始走。从他们偷看的地方走了一会儿向右转又走了几分钟。“到了。”亚德兰松开她的手,说,“外面好像没动静,我们出去吧。”
她在黑暗中听到机关被搬动的声音,面前的墙壁打开了,眼睛一下适应不了外面的灯光,有点眼花,等她定睛一看——这里不就是大堂的楼梯后面?旁边就是地下室走廊的入口了。“真的就在这么近的地方啊。”看来亚德兰没骗她。
“对吧?从这里就能到处城堡的密道了。”亚德兰拉着她走进通往地下室的走廊。
老实说这大晚上的跑道这种挂了画像的地方真让人不舒服,花香里的人好像都在盯着她一样,看得她全身起鸡皮疙瘩。她跟着亚德兰走到那幅很想铁忆柔的画像前,她先将画像向左转了一下,听到“咔”的一声,又向右转,连续听到两声“咔”的清脆声响,画像下方的地板砖徐徐向下降,一条青石板楼梯出现在她眼前。
“从这里就能出去了。”亚德兰率先走了进去,向她伸出手,“来,当心脚下。”
“你……你要送我出去?”她还以为亚德兰送她到密道入口就走。
“当然了,我不是说过送你出了城堡后会向你要报酬的?”亚德兰露齿一笑。
她差点忘了。看来亚德兰说的是认真的。天哪,要是他提出一些她做不到的要求可怎么办?“你到底想要什么报酬?”
亚德兰笑嘻嘻的就是不肯说。
她跟着亚德兰走进密道,眼角瞥见楼梯口那儿有人影闪过——眼花?
“快走吧。”亚德兰催促。
可能是看错了,她还是赶快离开这里为妙。这么想着,她快步走进密道中,亚德兰见她进来,不知按了什么机关,关闭了密道入口。
“这样就算有人看见我们进密道,要找到密道入口也不容易。”她听见亚德兰这么说着,又听到墙壁上的石块被移动的声音,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