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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枫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但是她也挺好奇就是了。
“其实是在时穗刚开始上我的课时,她曾对我提出了她的一个假设,刚好和我想研究的课题不谋而合。”孟教授淡淡地笑着解释。
“你提了什么假设?”秦枫回头问她。
她哪里记得?想来当年应该是随口说说的吧?
“当时时穗提出了,神话故事是古代人类记忆的片段,尽管印象有些扭曲,但很有可能在远古真实发生过。无论是史前的大洪水,还是那些被传得活灵活现的妖怪,也许都曾经在历史发展和物种进化中出现过。”孟教授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得很清晰,“如果能够找到‘妖怪’存在的证据,那就是生物学上一个重大的突破。因此,我一直希望时穗能够考取我的研究生,和我一起研究这个课题。”
她当年和孟教授说过那样的话吗?老实说她自己已经没什么印象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和孟凡的喊声:“扬哥,不好了!”
事件的关联性(上)()
她和秦枫、孟教授互相看了一眼,一起来到门口,只见门外除了孟凡,还有村长和莉娜,以及一个面带敌意的高壮男子。那名高壮男子起码有一米八,她得仰着头才能看到他的脸,这人看起来有点凶神恶煞的,但还不至于让她心生畏惧。
听村长简单说明,原来这个男子的大哥以及和他们一起来这里度假的女性从昨晚开始便没有联系了,概括来说,村里有两个人失踪了。向来相安无事的村子从她和秦枫、孟凡出现后,不仅吊桥被毁,还发生了失踪事件,他们三个自然而然成了被怀疑的对象。
“但你们不是说,那个叫叶真的女人也是不久前才到这村子里的吗?而且她还和你大哥一起失踪了,她难道就不值得怀疑?”孟凡似乎是因为自己被怀疑,心情十分差。
“不见了的女人是叶真?”她有点惊讶。
“你知道那个女人的事?”孟凡疑惑地问。
“七八年前见过一次。”她含糊地说,她以为叶真是知道这里的人和她是同类,所以才搬到这里来住的,原来只是来度假?
孟教授看了她一眼,说:“但是昨晚,时穗也在房中被人袭击,险些丧命,你们若没有真凭实据,光靠猜测的话不能随便怀疑她。”
“教授说得一点都没错。”秦枫一派风度翩翩,笑着接口说,“令兄的无端失踪,我们也能怀疑他就是昨夜潜入小穗房间,杀人未遂的犯人。”
“你胡说!”高壮男子被秦枫的话激怒,激动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大喊。
不想管他们两个人的争吵,她对村长说:“村里以前从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吗?我听孟警官说,山下一带的村镇不是偶尔都有进山失踪的吗?会不会是同一个犯人流窜作案?”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孟凡立刻说,“我马上和山下的派出所联系,看看这次的事和之前的案子有没有共同点。”
她可真是扫把星,到哪儿都能遇上倒霉事。
村长忽然起身说:“孟教授,我能借用你里面那个房间吗?我想和时穗单独说两句。”
村长要和她说什么?让她滚出这条村子?她倒是想走,可吊桥不是断了吗?或者说为了村民的安全,要吸干她的血?!呜哇,她好无辜!说不定村长已经知道了实情,若她想知道凶手是谁的话就要让村长吸血吸个高兴?
关上书房的门,村长若有所思地踱到窗边,沉默了一下才说:“时穗,你是不是怀疑犯人就是现在住在村子里的某人?”
这样的开头有点出乎她的意料。“我也说不上来。但我相信昨晚想杀我的人是在村子里的,不然不会那么快就逃得无影无踪。至于村民失踪的犯人我就不清楚了。会不会是他们遇上了什么意外?”
村长似乎在思考她的话,但从他的发言来看,他并不认为村民的失踪和她有关。“或许和更之前的事有关……”村长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跟她说话。
“更之前的事”是什么事啊?莫非以前村子里真有发生过类似的失踪事件?“大家会不会是被雪人给抓走了?”她随意地说着。
“你相信世上有那种生物?”村长有点好笑地问。
“吸血鬼都在我面前谈条件了,有雪人存在有什么出奇的?”她耸耸肩说。
“嗯~没想到区区一个食物也能想得如此豁达。”村长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笑道,“雪人我是还没有遇见过,但这里的确有不可思议的东西存在。”
她擦了擦被村长碰过的地方,问:“还有什么不可思议的生物?”
“喔……那可不是生物,是更加让人不解的东西。”村长神秘地笑着说,“自从那东西被知道了之后,就开始有人失踪了。”
“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
村长点了点头,“只是大家都没有留意。”
“没有留意?为什么?”
“其实那些人离开村子后边没有再回来这儿,对于村里其他人来说,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村长不紧不慢的样子也不像在着急,“毕竟大家是有某个原因才会来到这儿暂住一阵,就像现在,村里也有大半的空房。”
村长所说的某种原因,是指到了某个时期就会变成毫无理性的野兽,怕被人发现才躲到这儿来吗?“可是村长你是怎么发现他们失踪了的?”
“我总会和他们偶尔联络的。”村长背对着窗子,他的脸显得有些暗,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据他们的家人说,就连警察也无法确定他们是在什么地方失踪的,当然,现在也依旧下落不明。”
“村长你认为以前发生的这些事,和昨晚两人失踪的事有关系?”村长是觉得外面的人都有嫌疑,才要和她单独谈的吗?但她能做什么?
“虽然我还不能肯定这些失踪事件背后有没有关联,但我相信你的出现应该能给这些事的发展带来变数。”村长露出兴味的笑容。
“我?村长你太看得起我了吧?”她失笑道,“还是说,犯人是谁村长你已经有头绪了?”
“当然有。”村长胸有成竹地微笑着,“但我为何要白白告诉你?”
她不满地半眯起眼睛,“吸血鬼都这么吝啬吗?”
“难得有东西可以被我利用,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为什么不好好利用一番?”村长说得理所当然,倒显得她像个傻瓜。
“村长你真坦白。”她无力地扯了扯嘴角,“你们吸血鬼不吸血会死是吧?”
“不会。”村长淡淡一笑。
“既然这样,那……”
“但我们会比死还难受,喉咙宛如火烧,全身上下像在受蚁刑一样痛痒难当,直至失去所有理智,看到任何人都不计后果地攻击,哪怕会咬断对方的喉咙。”村长脸上依然挂着那样浅淡的微笑,可是她在那一瞬间却感受到那个笑容背后的痛苦。
“不过被吸血归吸血,也不会像你们人类编的小说电影那样变成吸血鬼,更不会和我们一样得到永恒的生命。”村长高深地说着,带了点讥讽。
“但是被吸血太多会贫血。”她耸耸肩说。
村长的视线停在她的颈侧,让她有些坐立不安,感觉自己随时会被咬开喉咙似的。“村长你跟我说这么多,是想我做什么?”她赶紧转移话题。
“你不必刻意做什么。”村长告诉她,“你只要做你认为理所应当的事,我相信犯人总会露出马脚的。”
“真的假的?”她不以为然。
“当然是真的,因为你本身便是个不循常理的存在。”村长扬起眩目的笑容。
事件的关联性(下)()
村长对她的评价真是微妙,听不懂是褒还是贬。“我知道了。”她点点头,“那我就先跟他们去调查这件事了。”
“嗯,去吧。”村长颔首。
“啊,那个……”她走出两步又转身对村长说,“村长,如果你确实找不到人吸血的话,找我吸一点也不是不行啦。不过我可还没活够呢,真要吸血的时候能不能对我手下留情一点?”
村长很明显地愣住了,随即捂着嘴低下头去,抖动的肩膀好像在说他正极力忍着笑声。“所以我才说你是个不循常理的存在。”村长抬起脸笑着,一扫刚才笑容里的忧郁,灿烂得好比窗外的阳光,“我会记住你的话。”
很好笑吗?她不解地瞪着村长,她可是一片好心呢。
“真是的,我越来越不想帮秦枫完成那个愿望了。”村长伤脑筋地扶着额头自言自语。
她好像没明白村长这番谈话的目的。“那我先走了。”
*** *** ***
失踪的村民叫李征,和弟弟李行一起在重庆生活和工作,没有父母,兄弟从小就在福利院长大,八年前来到这个村子,平时是每年春节兄弟两人一起到这里过年。两人都长得牛高马大,很难想象有什么人能够不惊动任何人就把李征掳走。也许犯人用了电枪或者麻醉药品?
她和秦枫跟着孟凡一起到李征兄弟家里,趁孟凡在李征的房间调查,她问李行:“李先生,你们兄弟会变成什么?”
“什么会变成什么?”李行眉毛一竖,不太高兴地反问。
“我是问你们会变成什么其他动物?”她试探着问。
“你知道什么?!”李行突然揪住她的衣领,把她吓了一跳。
“你们在吵什么?”孟凡喝道,“李先生,放手!”
李行一脸戒备地放开她,孟凡警告地看了他一眼才回到房里继续他的工作。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对李行说:“因为我和叶真也算是认识,所以她的事情我也知道一点。昨天她告诉我住在这里的人和她一样的体质,所以我才你们是不是……”
“你居然知道?”李行半惊半疑地说。
“也不是全知道。”她后退了两步,拉开点安全距离。如果这里的村民都会变成其他动物,那孟教授是不是也有一样的情况?教授他对于传说中的妖怪还颇有兴趣的,会不会是专门在这里研究的?
李行冷笑一声,说:“我们能变成老虎。”
老虎又怎样,要是被偷猎的人抓到还不是要剥皮?她暗暗翻了翻白眼。可是没想到也是猫科动物呢,叶真变成的花豹也是猫科动物。“但这么说来,硬碰硬的话应该很难把你哥哥带走。”毕竟赤手空拳不可能把老虎拖走吧?
“哼,谁知道你们用什么办法!”李行哼道。
“我说你也是成年人了,说话用用脑子行吗?小穗一个笨手笨脚的小丫头怎么可能绑走你哥那像熊一样的大男人?”秦枫故意叹了一口气说。
呵呵,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笨手笨脚真好。“花豹和老虎……不惊动任何人,把他们两个都带走了,有那么厉害的人么?”
“有啊,驯兽师!”秦枫兴致勃勃地说,“就是马戏团里那种身材超级火辣,穿紧身皮衣,长筒网袜,拿着一条长鞭,让人喷鼻血的美女!”
她连白眼都懒得翻了,说话该用脑子的是秦枫才对吧!也许他们失踪和她昨晚被人袭击是两个毫不相关的独立事件——以她这种过目即忘的性格,说不定真的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什么人,招来了杀身之祸却不记得了!
“小穗,别一副愁眉深锁的样子啦。”秦枫搭着她的肩膀说,“搞不好失踪的两人不过是一起私奔去了!”
她几时“愁眉深锁”了?这家伙的语文老师真该哭死,居然有个这么不受教的学生!“令兄和叶真是恋人关系吗?”她问李行。
李行的脸色有些难看,喂喂,不是被秦枫说中了吧?最后,李行点点头,“没错。但他们已经准备结婚了,有什么必要私奔?”
“不会是你喜欢上了那个即将成为你嫂子的女人,而那女人不理你,你就干脆痛下杀手,把她和自己大哥一起干掉吧?”秦枫故作惊讶地叫道,“哎呀呀,这可不得了,你这简直是贼喊抓贼哪!”
“你胡说!”李行气急败坏地大叫。
真不愧是演过肥皂剧的大明星,编出来的剧情也是那么的“肥皂”。她没好气地瞪了秦枫一眼,说:“李先生你别理他,这人专门讲废话的。”她忽然想到一个假设,又说:“你说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那你们兄弟都知道叶真过去发生的事吗?就是关于她脸上伤痕的来历。”
李行愣了愣,“难道你知道?”
她耸耸肩,不置可否。“如何?你们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知道是知道,但这有什么问题吗?”李行不情愿地回答。
“那他们会不会一起去找人报仇了?”她问。
“什么?!”李行吃惊地大叫起来,“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秦枫抱着胳膊反问。
“可仇人在哪?”李行用力摇摇头,“她们什么都没告诉我,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们怎么可能会不提半个字?”
正因为事态严重,叶真才不愿意连累他人吧?——咦?难道半夜想杀她的人就是当年伤害叶真的那个犯人?如果是的话,那她觉得那个凶手有点熟悉也不奇怪了,因为是她见过的人!“那个仇人应该就在村子附近。”她握紧拳头说,“若让叶真他们失踪的人和昨晚想杀我的人是同一个的话,那么他应该是要找我灭口的,他一定是怕我想起什么来!”
“跟你有什么关系吗?”秦枫奇怪地问。
“我是叶真当年那件事的目击者,而且除了叶真,我是唯一的目击证人。”她烦躁地抓抓头发,“但我那时没有看清对方的长相,叶真也坚持说她记不清犯人的样子,结果好像到现在都没抓到犯人。”叶真当时谎称自己不记得犯人的模样,原来是想自己亲手报仇吗?!
秦枫事不关己地摊了摊手,说:“这么说来,那犯人也真够笨的,好不容易逍遥法外了,居然还特地找上门来,在刑警队长眼皮底下犯新案。”
“我得把这些情况告诉孟警官才行。”这也是失踪案的线索嘛!
“但是,小穗。”秦枫搭住她的肩膀说,“若你的假设是对的,那对即将结婚的情侣为报仇而失踪,而在他们失踪的当天夜里,那个应该是他们的仇人的人则去杀你灭口——虽然失败了——这么想来,失踪的两人恐怕是凶多吉少,而你也是命在旦夕了。”
“难得你把成语用得这么准确,但能不能不要用来诅咒我?!”她狠狠瞪了秦枫一眼。
被蒙蔽之中()
问题是接下来怎么办。就算叶真和李征真的跑去报仇,现下也不知道他们报仇的对象是谁。“目前唯一能肯定是那个仇人就是这村里的某人吧?”她抓抓下巴说。
“你怎么知道?”李行怀疑地说。
“我们到这儿的第一天见到了叶真,可没多久便传来了吊桥被毁的消息,从往返的时间来计算,叶真他们应该还留在村子里的。”她解释说,“在这种气温下,要是露宿的话搞不好会冻死,常理来推测,那个仇人就算不是住在村子里,也应该在这附近有住处。”
“说不定人家用帐篷呢!现在登山用的帐篷和睡袋的防寒保暖效果很好的。”秦枫一副自以为博学的样子,抱着胳膊说。
就你知道得多么?她白了秦枫一眼,说:“若是住帐篷,很容易被附近的野兽袭击,更何况神农架的原始森林有太多未知的东西,除非本来就是不太想活的,否则应该不会轻易去露营。当年警方没能掌握到足够的证据寻找犯人,也就是说,那人根本用不着担惊受怕四处躲藏,自然就没必要在这深山里躲着了。”
“是这样吗?”李行似乎不太相信。
“那我们要每家每户地拜访看看吗?”秦枫玩着他自认为很有型的刘海。
“如果犯人真的监禁或者杀了他们的话,我们这样找上门去不就打草惊蛇了吗?”这个秦枫就不能想点有建设性的主意吗?
“我们可以拜托村长帮忙查。”李行说。
这是什么馊主意?“你去拜托吧,我可求不动他。”开玩笑,这不是找上门去献血吗?
李行怀疑地瞟了她一眼,但她没有解释,反正也解释不清。
“小穗……”秦枫搭住她的肩膀,凑到她的耳后,吐气似地说,“刚才村长和你说了什么?”
弄得她寒毛直竖!“嘿!用正常一点的方式说话!”她捂住耳朵跳开一步。
“‘耳语’不都是这样说的?很正常啊。”秦枫摊了摊手。
“你跟我说什么耳语?!”她瞪秦枫一眼,说,“村长只是让我们放手去调查,他本人似乎没有怀疑我们。”
秦枫不以为然地挑高眉毛,“哦?村长是这么说的?”
“他还告诉我,以前也有发生了失踪事件。”让孟凡去调查这些失踪事件的共同点,说不定能找到突破口。
“以前也有人失踪?啧啧,这里可真不安全。”秦枫摇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