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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儿在一旁亦道:“就是,难道还有我家小姐漂亮不成?”聂雨荷半嗔半怒地瞪了她了一眼,吓得英儿一吐舌头,嘻笑着假作害怕的样子,不敢再说。
穆少言笑道:“如此也好,那明天我们便都去看看,权当散散心吧。不过我看这杜小姐倒未必是绝色,那些打擂之人怕是多半冲着万贯家财来的。”
聂雨荷看了他一眼,忽地正色道:“穆大哥,看归看,明天你可不许上台比武呀。”
穆少言脸色一红,忙道:“这个自然。”
聂雨荷轻轻“哼”了一声,又道:“不和你说了,我先回房了。”说着便转身离坐上楼。英儿冲着穆少言做了个鬼脸,无声地笑笑,随着聂雨荷去了。
次日一早,穆少言刚刚梳洗完毕,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接着便听英儿在外面娇声笑道:“穆公子,还没起床哪?快点起来吧,我家小姐早就等急了呢。”
穆少言微微一笑,打开房门,却一下子愣住了,原来门外站的竟是两位年轻俊朗的少年公子,仔细一看方才认出,正是聂雨荷与英儿。只见聂雨荷一身青衣,头戴方巾,腰束绵带,唇上还多了两瞥细密的胡须,显得煞是风流倜傥。英儿却是扮作了一副书僮模样,亦是英姿可人。
穆少言不由哑然失笑,忙又连连赞道:“好一个风流俊俏的书生,哈哈哈。”
聂雨荷被他说得脸儿一红,低头笑道:“怎么样,这样打扮可像男子么?”
穆少言止住笑,说道:“像,像,这样最好,以免那些打擂的男人看到你,怕都再无心再上台打擂了。”
聂雨荷娇嗔了他一眼,说道:“就你会说。好了,我们快走吧。”
灵梦双鬼此时也出了房门,见到聂雨荷与英儿女扮男装的样子,也不禁“哈哈”、“嗬嗬”怪笑连声,与她们凑趣说笑了一番。
众人说说笑笑出了客栈,按照掌柜的所说,沿着大街一路向北,走到尽头果然又看到另外一条东西向的大街,比之来时的南北大街显得更为宽阔。街上行人纷纷奔走不停,都朝向东去。众人相视一笑,暗道,“想必这些都是去观看杜府招亲擂的吧。一大早便是如此熙熙攘攘,看来杜家小姐还当真是非同凡响。”
随着人流走不多时,便远远地望见一个约莫丈余高的宽绰擂台,擂台前面已围聚了不少人,其中大多是年轻健壮的青年男子,亦有一些上了年纪的,估摸是来看热闹的看客。
穆少言悄悄叮嘱灵梦双鬼切勿大声喧哗,以免惊骇了百姓,自己与聂雨荷、英儿穿过人群来到台下。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台上站着几个灰衣仆从模样的人物,想必是杜府的家丁,正聚在一起闲聊,台上后身矗立着一张大屏风,上面悬挂着一幅粉色的绸布,绸布中央扎着一朵红艳艳的团花,煞是醒目,屏风之后隐约可见摆设着几张木椅。而擂台之后,便是杜府大院了,因朱漆大门紧闭,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但见门上铜狮衔环,高大的院墙向两侧延伸开去,一眼竟望不到头,好不宏大威风。
台下围观的人群见了穆少言与聂雨荷、英儿等三位英俊潇洒的少年公子挤到前面,早已纷纷议论起来,又见他们身后跟了两个长相相同却容貌丑陋的老者,议论之声越发地多了起来。有的道,“看这三个公子哥儿,当真俊俏得紧,定是前来打擂的。”有的接言却讥笑道:“嗯,看上去倒有点意思,不过那两个跟班的老头儿长得好不吓人,啧,啧这样的人也敢出来,可别吓坏了小孩子。”
灵梦双鬼听了这话,忍不住怒哼两声,斜眼瞅瞅说话那人。那人见他们如此可怖,赶忙噤声低头,哪里还敢再多言语。英儿却“扑哧”一笑,悄声对穆少言道:“公子,过一会儿你可莫要心急那杜家小姐的美色,争着上台打擂呀。”
穆少言无奈地笑笑,瞧了瞧聂雨荷,见她正抬头看着台上,一抹初晨的阳光恰巧落在她的脸上,为她俏丽的容颜点染了一抹红晕,虽是男子装束,但依然显得无比娇美动人。聂雨荷虽未看他,却仿佛知道他在望着自己一般,嘴角轻轻一动,露出淡淡的笑意,这一笑直可倾城,令穆少言的心神不禁为之轻轻一荡。
正在这时,杜府大门“吱哑”一声左右大开,接着从院里走出七八个家丁来。这些家丁沿着擂台四周站了一圈,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待家丁站定之后,院子里又出来一位胖大的老者,傲然地扫视了一下人群,也不言语,便从擂台后面拾级而上,径直走到了屏风后面坐下。人群中已有人指指点点地道:“看到没,杜老爷上台了,杜小姐也马上就要出来了。”
大家正议论间,一个身披大红斗篷的粉衣少女在两个侍女陪伴下,从大门内走出,顿时引得人群一阵骚动。粉衣少女来到擂台一侧,看也不看围观的人群,身子忽地轻轻一晃,人已飘然到了台上。
“好!”人群中立时爆发出震雷般地喝彩声。
穆少言心道,“这定然是那杜月霞了。”只见她身材高挑,眉清目秀,行止落落大方,面对台下人群略一拱手,算是见过礼了,然后转身便回到了屏风之后。
“长得很一般嘛,比起我家小姐来可是差得远了。”英儿在一旁小声嘀咕,又低声对穆少言道:“穆公子,你说是不是?”
穆少言微微一笑,看了看聂雨荷,见她神色淡然,暗道,“这杜小姐的容貌倒也出众,可确实比不上雨荷。”遂也不理英儿,只悄悄握了握聂雨荷的手。
这时,台上一个家丁高声吆喝道:“诸位,今天是本府小姐比武招亲的最后一天,闲话少叙,现在正式开擂。哪位公子有意,赶早不赶晚,敬请上台吧。”说完,便退到了台边站定。
想是前两日杜月霞连败了七八位上台挑战之人的缘故,听了那家丁之言,台下的人群虽是议论纷纷,指手画脚,但一时之间却无人上台应战。
100 唐突佳人()
“我来!”平地忽然响起一声大喝,直惊得众人纷纷扭头去看,见是一个满脸络腮胡须、体格魁梧的壮汉自人群中快步挤到了台前。这汉子也不多话,走到台前脚尖点地,“唰”地一声拧身而起,衣袂风响,人已窜到了台上。别看此人长得甚是壮健,可是落到擂台之上时却是毫无声息,足见轻身功夫了得。
“好!”人群中又爆发出一阵喝彩声,大家纷纷道,“这汉子看着就厉害,恐怕杜小姐这回遇到对手了。”
“我看未必,前两天那几个哪个不是硬手,不也被杜小姐给打了下来么,光大声咋呼有个屁用,交了手才见真章呢。”
那壮汉来到台上,冲着屏风后抱拳拱手道:“在下肖春华,今年二十有五,特来向杜小姐讨教几招。”
屏风后人影一晃,杜月霞已来到台中,大红斗篷随风振起,端的是粉面含春、楚楚动人。她亦对肖春华拱手施礼道:“请问肖壮士可清楚这擂台比武的规矩么?”
肖春华朗声一笑,说道:“这个自然,上台比武,点到为止,赢了便进你杜家做上门女婿,输了我自行滚蛋便是。”他的话语间透着一份豪爽,引得人群发出一片哄笑之声。
“那好,”杜月霞也不理会他的言语粗鲁,点点头道:“既然肖壮士如此爽快,本小姐也不必多说,肖壮士,请吧。”说着,杜月霞一伸手将斗篷解下,抛给了台边的家丁,自己一身粉色衣裤,显得更加绰约干练。肖春华身材高大,紧身黑衣外束二指宽的腰带,显得威武不凡。二人对面静立台上,对比鲜明,各自凝神备战,相互呼吸之声清晰可闻。
“杜小姐,小心了。”肖春华率先出招,话音未落人已纵身前扑,拳掌齐出击向杜月霞。他有意出声提醒,穆少言在台下暗暗赞道,“这汉子看着虽是粗野,为人倒也磊落。”
杜月霞见肖春华拳法势大力沉,不敢硬接,忙侧身闪避,同时飞身跃起,双腿在空中交叠一摆,瞬时连环踢出,动作甚是华丽优美。肖春华一拳击空,忙抽身退步,左掌护胸,右手化拳为抓,迎着杜月霞的连环腿法攻上,抓向她的小腿。杜月霞娇叱一声,身子一沉便即落下,腰腹一挺斜身向上,右掌切向肖春华的臂肘。肖春华顿肘下挫,抬腿直踢,身法干净利落,动作有板有眼,一招一势均带着一股豪侠之风。
穆少言、聂雨荷和灵梦双鬼等人皆是顶尖的高手,眼见这二人交手不过几个回合,便已看出杜月霞武功泛泛,华而不实,远非肖春华的对手。肖春华攻守自如,掌法老道,根本未使全力,应付杜月霞已是绰绰有余。几人相视一笑,心中均道,“看来这杜月霞的武功实在平平,怎的前两天竟能连挫数人,难道那些上台比武的人都只是花拳绣腿不成?”
杜月霞与肖春华打了十几个回合,已是守多攻少,力不能支了。肖春华的攻势却愈来愈强,逼得杜月霞不住地左闪右避,连连倒退,额头已渗出不少汗水来。
就在这时,肖春华忽地“哎呀”大叫了一声,脚下一个踉跄,胸前登时露出破绽。杜月霞却趁机飞身而起,连环腿法瞬间即至,“扑扑”两腿悉数踢中了肖春华的小腹。肖春华百忙之中吸胸收腹,身子向后拱起,双掌急速回扣,合击杜月霞的双腿,哪知自己左腿再度一软,又是一个踉跄,再也无力抵挡,顿时被杜月霞踢得倒跌了出去,直摔向台下。
肖春华身手倒也了得,就在即将摔落地面的一刹那,强自在空中拧身翻起,落地时总算站稳了身形。他揉了揉尚在酸麻的左腿膝弯之处,委实输得有些莫名其妙。
穆少言与聂雨荷对视一眼,二人心中均道,“怪不得连胜两天,原来这杜月霞另有高人相助。”聂雨荷低声对穆少言道:“屏风后面有人。”穆少言点点头,亦低声道:“此人竟能隔空点穴,看来内力颇深,没想到这高乌镇上还有如此高人。”又想道,“杜月霞比武选婿,却又为何暗设高手,将这些比自己武功高明之人打落台下?难怪客栈掌柜的说昨日天威镖局的少镖头也被莫名其妙的打败,想必也是屏风之后的那人动的手脚,当真是奇怪得很。”
正思忖间,身旁人影一闪,穆少言猛一抬头,发现聂雨荷竟已到了台上。台下围观的众人见肖春华刚刚被打败,又上去一个更为俊俏的少年公子,不由得又轰然叫起好来。
杜月霞乍然见到聂雨荷也是一愣,见她模样虽是英俊潇洒,但身材却甚是瘦小,比之自己怕是还要略矮一点,便拱手道:“请问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聂雨荷微微一笑,口中学着男子声音油腔滑调地道:“小美人,你是问我叫什么吗,告诉你可要记清了,我叫聂雨,说不定再过一会儿,你就要嫁给我了呢,到时候随你叫什么都行,哈哈哈。”笑声未落,聂雨荷突然伸出二指在杜月霞的小脸上轻轻抹了一下,又将手指伸到鼻下,用力地嗅了嗅,连声道:“嗯,好香,好香。”
杜月霞的粉面登时涨得通红,她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公子竟然如此轻薄,伸手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自己却躲不过去,心中又羞又怒,张口“啐”道:“你这小子,怎的如此无礼,你,你”连说几个“你”字,却又不知说什么才好。
聂雨荷这一举动让台下的穆少言亦是大为出乎意料,一个忍俊不禁笑出声来,一旁的英儿与灵梦双鬼也被聂雨荷的“轻浮”作派逗得大笑起来,直惹得周围人群也笑作了一团。
聂雨荷并未罢休,又向杜月霞飞瞟了一眼,笑道:“小美人,你的功夫不错呀,让本公子来领教领教如何?”
杜月霞羞恨交加,却不再答话,娇叱一声,抬腿便踢。聂雨荷的身法何等灵巧,轻轻一闪便已避过,已然滑到了杜月霞的身后,又顺手在杜月霞的大腿上轻轻拧了一下。杜月霞怒叱连声,腾身飞跃而起,双腿连环疾速踢出,攻向聂雨荷头、胸、腹等要害部位。聂雨荷在台上游移不定,左躲右闪,妙若飞蝶穿花一般,在杜月霞迅捷猛烈地一轮腿攻中进退自如,看似手忙脚乱,实如闲庭信步。
101 幕后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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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霞使出了浑身解数,一气之下连踢出了十八腿,竟然没有一腿踢中,甚至连聂雨荷的一片衣角都没沾到,自己反而累得娇喘吁吁、心浮气躁。聂雨荷闪躲腾挪之时,还偶尔东抓一把、西捏一下,趁机大占杜月霞的便宜。此时甚至连台下不懂武功之人都已看出,杜月霞有如孩童一般被这叫聂雨的年轻公子戏耍,哪里是其对手。刚刚莫名其妙便被杜月霞踢下擂台的肖春华亦是看得眼花缭乱,心中暗暗赞佩聂雨的功夫了得。
杜月霞忽然抽身撤步,飞身跳了开去。聂雨荷见她停手,亦不追击,只笑着问道:“怎么,小美人,打不过就要跑么?”杜月霞也不理她,掉头转身便回到了屏风后面。
台下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嘈杂之声,有的道,“这杜小姐打不过这位聂公子么,怎的跑了?”有的接茬道,“是呀,那聂公子可算是赢了吗,若是杜小姐认输,姓聂便是杜府的女婿了,想必是杜小姐女儿家家的,怕羞了吧,哈哈。”有的则冲着聂雨荷高声喊道,“哎,我说聂公子,你的小美人跑了,还不快追呀。”聂雨荷站在台上微笑不语,表情甚是促狭得意。台边的杜府家丁也不知杜月霞因何会突然跑开,呆呆地望着聂雨荷,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无可奈何之际,屏风后粉色人影忽然一闪,杜月霞又飞身跳了出来,手中已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剑光映着日光,划出一道细长的冷芒。台上台下众人皆是一惊,有的人更是惊呼出声。
杜月霞却二话不说,挥剑便刺向聂雨荷。然而,她这一剑刚刚刺出便即停住,剑尖一端早被聂雨荷轻舒二指牢牢地夹住。杜月霞气恼之极,用力向回夺剑,却是难以撼动分毫。人群中的惊呼声尚未落下,顿时又响起一阵雷鸣般的喝彩之声。
杜月霞夺不回剑来,见聂雨荷面带微笑颇为轻佻地看着自己,心中的羞愤之情真个是无以言表,站在原地鼻子一酸,眼圈一红,竟自差点掉下泪来。
就在二人对立相峙之时,聂雨荷忽地感到一缕劲风直射向自己的小腿处,心头微微一凛,急忙抬腿运力踢出。只听得空中“呯”地爆出一声轻响,聂雨荷已将那道劲风踢散,同时,将捏剑的二指轻轻一振,另一端的杜月霞顿觉手臂一阵酸麻,长剑已被夺了过去。
聂雨荷手拈剑尖,轻喝一声:“是哪位朋友暗中出手,请现身吧。”说着,将手中的长剑“唰”地向前一甩。这剑虽是倒甩而出,势头却甚是凌厉,本是剑柄在前、剑尖在后,但在中途轻巧地转了半个圈,变成了长剑平削,直划向那扇屏风。只听“刺啦”一声大响,竟将诺大的一组屏风拦腰削为两断,轰然倒落于台上,屏风后面坐着的两个人皆露出了半个身子。而长剑去势不停,划过两人头顶,直贯入台侧的柱子之中,剑尖穿柱而出。
聂雨荷甩出长剑的同时,身子已向后跃开,在台边凝神站定,直视屏风之后所坐之人。此时,围观众人也已看得明白,这屏风后坐着两个人,一个便是那身材胖大的杜云飞杜老爷,另外则是一位年约七旬、瘦削矮小的老者。而聂雨荷与台下的穆少言几乎立刻便将此认了出来,这老者正是在如意客栈大堂之内,不露声色以馒头飞掷赵万三的那人。
随着屏风被长剑削断,老者已从椅子中站起身来,缓步走至台前。杜月霞一见老者来到自己身边,忙肃立于侧,撅着小嘴委屈地叫了一声:“师父!”
老者微微一笑,对她道:“此人身手不凡,你不是他对手,退下吧。”
月霞应了一声,又恨恨地瞪了聂雨荷一眼,方才扭身回到父亲身边坐下。
这时,台下围观的人群又嚷嚷道,“哎,看见没,这老头是杜小姐的师父,看样子功夫挺厉害的呀。”
“是呀,徒弟输了师父上,难道这杜小姐打输了要赖账不成?若是这老头再被聂公子打败了,难不成聂公子要娶他为妻么?”
老者对台下议论置若罔闻,冲着聂雨荷一抱拳,笑道:“聂公子好俊的身手,看着倒是有几分面熟呀。”
聂雨荷收了油滑腔调,正色道:“不错,在下在如意客栈之中,倒也见识过前辈的身手,原来是前辈暗中相助杜小姐,难怪那些打擂之人轻易地便被踢下了台呢。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老者微微一愣,随即又朗声一笑,说道:“原来是你,没想到连老朽也看走了眼,哈哈,年纪轻轻竟有如此高明的功夫,真是令冷青云佩服之至。”
“冷青云”三字聂雨荷没听过,台下却当即有人惊呼道:“冷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