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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发飙。
“阿冰啊……”冯建树上上下下看了张如冰,颤抖着叫出来了张如冰的名字。但是张如冰却是一脸厌恶的后退了一步,靠在小檀香边上,好像在她面前的就是一堆垃圾。
还是那种发臭的。
气氛瞬间就尴尬了,我也是个男人虽然我现在是个小孩,但是她排斥一切男性,不应该说是雄性。
“爷爷这边。”我拉着冯建树到一边去,坐在一颗树荫底下。冯建树颇有些惆怅的把眼镜给摘了下来,“哎,十年不见了,她现在怎么样了?”
十年?但是张如冰看起来还是像个小女孩一样……
“她被抓了。”
“我知道她进了局子,这件事我知道。”冯建树摸了一把眼镜,他皱着眉头,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是我害了她。”
我操这又是哪出?
我瞬间就斯巴达了,这事情怎么那么扑朔迷离,难不成张如冰的二十四个人格有你的份儿?我看向老爷子的眼神有些不善。
毕竟要施多大的压力才会导致人格分裂?
“现在几个人格了?”老爷子又问我。
“二十四个。”我回答。
老爷子震惊的看着我,“二十四个?”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我点点头,确定以及肯定。
“这已经二十四个了……”老爷子垂着脑袋,竟然低声哭了出来,“是我害了她,是我怕害了她……”他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过了好一阵子,他才擦干眼泪,把眼镜给戴上了。本来就十分浑浊的眼睛现在更是布满了血丝,通红一片。
这其中应该也有些故事的,只是现在不知道而已。
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告诉我这个“小孩儿”知道。这个世界上总是有因有果,种下因得出果。没有什么是突然间的,凡事都会是被某个导火索或者是指路标给引导。
因为这个小时都是女同性恋的张如冰支配着身体,我们根本就没办法接近,只要在这里干坐着。我也没闲着问了一些关于张如冰的事情。
“张如冰啊,是2002年毕业的,当时大学实习是跟着我实习。我那时候还不叫教授,只是个考古家,是个老师。她很厉害,对于修复方面是非常有天赋的。于是我们几个老师就联名保送她出去进修。”
说起张如冰,冯建树就好像打开了话匣子,还带着一丝笑容。
“保送出国留学,每年她都会回来这边做考古的。因为我们西安本来就是古墓成群,这边简直就是张如冰施展拳脚的地方。”
“她很勤奋很好学,手艺越发的精细,越发的厉害。要是没有那件事……”冯建树叹了一口气,不愿意再往下说。
我见套不到什么话了,干脆就转移了话题。“冯爷爷你们在下面做什么啊?”我问的一派天真,就好像是真的好奇的小娃儿一般。
大人对小孩子真的是没有什么戒心,而且一味纵容,就好像现在,我很轻松的就把他的话给套出来了。
“在下边考古啊。里面可是有很多的文物的,你去过博物馆了吗?”他又拍我的脑袋问我。
我点点头,“去过了去过了!”其实我很讨厌别人摸我的脑袋的,真的。但是现在不是抗拒的时候,毕竟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那古物有什么特别好看的吗?”我还真是很好奇唐太宗的墓穴之中有什么,那行人止步的地方究竟有什么秘密。
“有啊,有好多好多来着。长大了想不想做考古家啊?”我怎么感觉他就是在坑人。一言不合就要拐卖祖国的花朵。
不是说考古不好,但是要对于有这方面兴趣的,不然这样乏陈的工作肯定不适合我。再说了我这眼睛,下到墓穴之中肯定是要见鬼的。
几百年前的鬼魂坐在那里哀怨的看着你动手解开他的衣服完了还要骂你,这酸爽想想都觉得不怎么样。
“不过这次墓里面发掘出来的东西有一些都损毁了,要好好修复才醒。”一说到修复,老爷子的脸色又变了,十分微妙。
“能做修复的人都很厉害的。”我由衷的点头,毕竟这技艺我在张如冰身上已经见过了,但是确实是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现在我儿子也是做这方面的工作。”冯建树笑着说。
我一想起他肩头上的红色的指甲枯槁死白的手,我就禁不住打一个颤。这鬼是有年头的了,而且冯柳旭是肯定知道这东西的存在的。
我瞟了一眼冯建树,他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当中,唇角带着笑意。我心中有些小挣扎,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
但是考古的人也大多是无神论者吧,应该不会相信我的话。更何况我现在就是一个小孩子,更加没有信服力了。
我默默地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然后沉默不语。
但是我沉默不语不代表我的肚子不叫,小孩子长身体一顿不吃饿得慌,这个时候叫的是极其欢快的,我眼巴巴的看着冯建树,大爷咱们去吃个饭吧,饿成狗了。
冯建树听见了这声音不禁哈哈大笑,“饿了吧?那可不行,小孩子要按时吃饭的。我看看啊,哟,都这个点了,走,上爷爷家吃饭去。”
冯建树说着站起来,拍了拍屁股,掏出个诺基亚播了电话,让家里的婆娘多准备一些吃的,说今天带人回去吃饭。
因为冯建树是骑自行车来的,所以我们也不好打车。但是没想到的是冯建树的家那么远,我们走了足足一个小时,才走到。中途老爷子用自行车推着我走,不然以我这小孩子的身体还真是吃不消。
第713章 画中画番()
“这幅画损毁的严重,其实交给你是不恰当的,但是你也该学学手艺了。”
“我会好好修葺的。”
拿到画的时候,冯柳旭觉得有些头疼,看着连画轴都腐烂到没有的,画纸已经被尸水浸的看不见半边的画,他不光是头疼,整个人都有些不好。
他爸不知道是不是嫌弃他太闲了,这段时间总是找事情给他做。明明暑假可以很好的过的,现在沦落到做这些事情。
他把画摊开放在自己的桌子上,桌子不算是很整洁,对方着一些考古方面的书籍。他坐在椅子上看着那画。画散发着一种年代久远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什么,带着一种不算难闻但是也不会好闻到哪里去的气息。
他推了推眼镜,靠在椅背上,不知道从何处入手。
一连一个星期,他都在做准备工作。毕竟是唐朝的东西,不是开玩笑的。吃饭的时候在饭桌上,他爸突然问起来了这件事:“柳旭啊,那画怎么样了?”
冯柳旭夹菜的手顿了顿,然后把菜夹进自己的碗里,扒了一口饭,含含糊糊的说:“还在做准备工作。”
“一周了还做准备工作,很谨慎。”他爸这样说。冯柳旭的心稍微有些安慰。胃口好像也好了很多。
但是没想到他爹下一句的话却让他食欲全无。
“不过,要是是张如冰的话,现在估计已经修复到一半了吧?”
张如冰,张如冰,又是张如冰。
他从国外随着他妈妈回来到现在,就一直没有间断的从他爹的口中听见张如冰三个字,就连张如冰是男的还是女的,他甚至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张如冰比他儿子冯柳旭要强的多,要厉害的多,就是他的得意门生。只可惜失踪了。
总是拿一个失踪的人和他对比,有意思吗?
“我吃饱了。”冯柳旭放下碗碗里面还有大半碗饭。他妈叫了一声:“柳旭啊,这就吃饱了?”
他嗯了一声,就回房去了。
留下冯建树和他的妻子两个人面面相觑,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哪里说错话了导致儿子那么大的反应。
冯柳旭回到房间反锁了起来,灯也没有开,就坐在沙发上,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心里总是有一口气咽不下吐不出来,憋闷的慌。
这人一憋闷就想找点事情做,于是他尽量调整自己的心态,开了一盏小灯,摊开画的一角,不是损毁的很厉害的地方开始尝试做修葺。
有些事情忙起来就会忘记时间。特别是一层不变的特别枯燥的事情。画画,绣花,还有考古。
冯柳旭累的是在是受不了了,摘了眼镜想要眯一会,然后直接趴在了画上边睡过去了。睡着了他就做梦,梦里面有个很柔很美的声音在叫着,从很远的地方到近的地方。
叫着什么?他有些听不清楚……
而且他也不知道那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做了这个不知所谓的梦,他就醒过来了。醒过来的时候他戴上眼镜,发现自己做完的成果十分完美,他迫不及待的叫了他爹过来看。
他爹赞不绝口,说他技术是越来越好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骄傲的。因为他爹没有提起张如冰。
为了得到那么一点肯定,他没日没夜的投入到这画里面。一连工作了半个月,终于是小有成绩了。
这天他决定放自己一个假,不修葺画了,吃了一顿好的,喝了点酒就躺在床上睡过去了。睡着睡着,他又开始做梦。
梦里面他站在一处水墨一般的亭子前面,面前是一片墨荷,他看着眼前的景色,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耳边又响起了那些声音,好听的不得了,但是他不知道是在哪里传出来的。他就找啊,找,发现这声音竟然是在这荷花池里面传出来的。
“你是谁?”他问。
他一开口,立刻就听见了有人笑,这声音不再是模糊不清的,而是十分清晰。
他紧紧盯着荷花池,荷花池平静如镜的水面渐渐的晕开一片水晕来,然后一个女子渐渐的从水里探出脑袋来,只露出半张脸,一双似水含情的剪水眼眸,看着你仿佛要把满腔情爱都赠与你一般。
冯柳旭痴呆了一般的看着那女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醒了”她娇俏的笑着,面前的景象突然就模糊了。冯柳旭瞬间就从梦中惊醒,看着天花板。
“柳旭啊,怎么在这边睡着了?”叫醒他的是他妈。他觉得身体有些疲倦,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
“妈,你怎么上来了?”冯柳旭问。
“这都快中午了,我就上来看看,你昨晚不说不干活儿吗?我一上来就瞧见你趴桌子上了,诶哟怎么能那么拼呢?身体还要不要了啊?”
冯柳旭听着他妈妈絮絮叨叨的,眼睛却看向他趴着的画上,上边已经修好一小片了,一座特别小的凉亭,还有特别小的荷塘。
和梦里一模一样。
冯柳旭想起那双特别漂亮的眼睛,还有娇俏的笑声,觉得面颊有点热。
随着时间的推移,冯柳旭已经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来修葺这幅画。画很长,而且损坏的很严重,所以他必须要小心翼翼的。
这天晚上他有开始做梦。梦中的水墨小亭没有了,变成了一座瀑布。这瀑布好似真的一般,清凉的感觉扑面而来。
他走近看着,潭水清澈见底,一抹不一样的颜色出现在他的眼前红的。
这是那么久以来他头一回见到除了黑白之外的颜色。这红色莫名的可爱。他进了水潭去,追随那红色的影子。
反正是个梦。
他一直到潭水中央,那红色总算是停下来了,然后渐渐的浮出了水面,是一朵娇艳欲滴的花,别在一头瀑布似的黑色的发丝上,夹在白嫩的耳朵间。
又是那双剪水眸子。
但是这次不光是眼眸,鼻子还有嘴唇都露出来了。清雅如兰,浅淡好看。一眼就让人丢了魂魄。
“郎……”她轻轻的开口,叫唤了一声。白嫩的手上也涂着蔻丹,鲜艳欲滴,双手抚上冯柳旭的脸颊上。
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冯郎……”女子贴着他的脸,在他的耳边叫着他的姓,微凉的风吹到他的耳朵,让他一刹那感觉十分的恍惚。
“冯郎,带我走。”
再然后,他就醒了。醒过来的时候那句话还一直萦绕在他的耳边,久久挥之不去。他起来的时候感觉身体有些沉重,而且胯下有点冰冰凉凉的。
冯柳旭心中一惊,伸手一摸,脸有些发红。
随着画越来越修复的好了,他的梦也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
“我怎么样才能带你走?”他问女子。
“画,养着它,每天三滴血,你的。”女子的手好像没有骨头的蛇,攀爬上冯柳旭的脖子,花瓣一般粉嫩的嘴唇亲吻上他的嘴唇,柔软,带着香甜,让冯柳旭欲罢不能。
他听了女子的话,每天三滴血,只三天,那女子便能从画中出现。
画中仙。他这样称呼这女子。因为世界上再也寻找不到这样温柔可人的女子,貌若天仙。他开始天天沉浸在这种温柔乡之中。
她香甜的嘴唇,柔软的身体,还有那绞着他腰肢的修长白皙的腿,都让他没办法离开她。他爱上画中仙了。
那种的感觉,就好像毒品一样,一尝难忘。
“柳旭啊,最近很累吗?”只有吃饭的时候,冯妈妈才能见到冯柳旭,冯柳旭最近的精神势头是越来越差劲了,站着也好像要随时随地掉下来一样。
眼底是化不开的乌青,黑眼圈特别的深,脸色也不怎么好。冯柳旭摇摇头,他挠了挠脸,看着趴在他肩膀上的画中仙,那画中仙也看着他,笑的特别好看。
“是不是你爸爸给你的工作量太大了?要不我给他说说去?”冯妈妈给冯柳旭盛了一碗饭,没想到冯柳旭听了这话之后大发雷霆!
“我能做好!”拍了桌子连饭都不吃了就回房间去了,反锁了门保住画中仙狠狠的亲,揉着她的身体,翻云覆雨。
第二天冯妈妈不敢再说什么,学校那边有新生到了,想让他们这边出人带着去参观一下西安博物馆,于是她告诉了冯柳旭。还隐晦的说,他已经太久没有出过门了,这不太好。
冯柳旭才板着一张脸出去的。
带新生参观西安博物馆是很枯燥的事情,他一点都不想来,只想跟画中仙在家中缱绻。只是没想到中途,遇见了一个奇怪的小孩儿。小孩儿戴着一副圆框的眼睛,一双眼睛黑沉沉的,泛着狡黠的光,说要来找他爸,还说出来了他最不喜欢的张如冰名字。
他很不满,卡着小孩。他发现小孩的眼睛并没有在看着他,而是越过他的肩头看向他身后的画中仙。
然后画中仙竟然消失了!
天知道他有多着急,送走了那诡异的小孩之后他立刻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回到房间里,见到画中仙坐在床上哭泣。那模样看的人心的碎了。
“那个小孩,不能活着,他会杀了我……”
第714章 有鬼()
冯建树的家是十分淳朴的那一种,二层小楼,在这边随处可见。这房子应该也很久了,从哪些斑驳的青苔上来看,就知道的。
我们到的时候张如冰已经切换到四点钟的人格了,她四点钟的人格是一名演员。这演员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根据小檀香的那张纸来看,这个演员是一名专门接悲剧的演员。
技能是随时随地的哭,不同方式的哭,各种各样的哭。
我觉得这技能有点羞耻。
冯建树把自行车放到了下家边上的树旁,锁好了然后领着我们进他家里。结果张如冰就站在家门口外面,看着那墙壁,眼神深沉的可怕。
我和小檀香面面相觑,没想到张如冰就这样哭出来了。
是那种没有声音的,十分压抑的哭声。她的手贴在墙壁上,上边青黑色的纹身几乎要和墙壁上的青苔融为一体,她的头靠在自己的手背上,哭的不能自已,十分伤心。
那模样看着我们都很难受,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就哭出来了。
“这面墙,很辛苦吧。”她哽咽的说着,让我们三个人齐齐无语。这得是多玻璃心才会觉得这面墙壁很辛苦?
“阿冰这是人格换了吗?”冯建树小心的问小檀香。小檀香抓着我的手腕看了一眼时间,点点头,“四点多了,换成了悲情演员的人格。”
冯建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都四点了啊?那也太晚了都能吃晚饭了,对了你们今天住在哪里啊?要不在我家住下来?”
大爷,我们是有酒店的人,我觉得完全可以住在酒店里,而且看你们家好像就是没有装空调的那一种。
我不能正常排汗,会热爆炸的真的。
我寻思着吃完饭等着九点钟张如冰的人格出现,到时候可以直接让张如冰有恩报恩有什么就说什么,过了酒店带着小公主张如冰会酒店。反正这边还是会有出租车的。
好说歹说终于把悲情张如冰给哄进房间去了。我以前就觉得做考古的人家里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会比较有品位的。结果一打开门,入眼我就看见了一堆的挖掘工具,堆放在门的角落里面,占满了橱柜。
还有各种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