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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我就知道,李松果然跟这农家院的主人认识,孙奶奶?听这称呼好像岁数挺大,看这样李松跟她的关系好像还挺熟。
但我还是不明白,李松大老远的,带我来找一个老太太干嘛?
而就在这时,房间里传来了一个声音。
“是小李吧?哎呀,快进屋,快进屋,都这么多年了,还是你想着我啊。”
那声音有气无力,像是随时都会断气一般,沙哑的嗓音让我听着都不禁打了个哆嗦。
李松笑着回了句:“那我进来了。”
李松推开门,走了进去,我也跟了进去,可刚一进去,我就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
不是我眼神不好,没看到门槛,是因为……那在屋里说话的那个老奶奶,实在是……
她的双眼呈灰色,显然是个盲人,这倒不算什么,这年头盲人多得是,但那张如同树皮一般皱皱巴巴的脸皮着实吓了我一跳,甚至在下巴的位置上还挂着些许快要脱落的死皮,整个人跟个皮包骨似的,裸露在外侧的双臂更是细的跟木头棍一样,让我更加惊恐的是,老奶奶的双腿上,竟然长着粗重的汗毛,要比男人身上还要多。
当然,这一切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的双腿虽然汗毛很重,却白皙细腻,但为何那双臂和脸皮却恐怖至极?
我已经很努力的忍受了,但还是吓得坐在了地上。
李松见我这个模样,脸色当时就变了,也是,再怎么说他和这个老奶奶也是熟人,我这种反应,也算是给他丢人,更是对老人的不敬。
他拉着我的胳膊,用力的把我拽了起来,瞪着一双牛眼扫了扫我,我尴尬的低下了头,心里却在嘀咕,至于吗?老奶奶又看不到。
可正当我在心里侥幸刚才的那一幕没被老人家发现的时候,她突然说道:“吓坏了吧?我这把老骨头不知道吓到了多少人,呵呵,小李啊,你来找我,是为了你身边的朋友吧。”
我顿时心里有些愧疚,但却没说话,担心自己的口误再一次让李松和老奶奶不悦,而是一脸认真的看着李松,我知道,李松要说出带我来这的原因了。
他说:“孙奶奶,还真让你猜对了。”
李松看了我一眼,扭过头对着孙奶奶说道:“我这同事好像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一听这话,我心头一紧。我并不是因为李松的那句不干净的东西,只是我很惊讶,就算是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他带我来找一个老太太干嘛?
当然,在这种场合下,我是绝对不会问的。
李松的话刚一说完,孙奶奶那张如死皮一般的脸上便抖动了一番,我甚至都能看到那脱落下来的死皮,忍着吐意转移了视线。
孙奶奶突然对着我的方向挥了挥手,示意我过去,在那么一瞬间,我甚至都怀疑,这老太太是不是装瞎?她怎么知道我站在哪里?
但我还是走了过去,说实话,我对李松口中那不干净的东西还是挺害怕的,要是这老太太真能帮我的话,我可真得好好谢谢她。
她伸出那双皱皱巴巴没有丝毫血色的手在我的头上拍了拍,就这一下,我突然脑袋一蒙。
脸色苍白的男子,用稻草编制的草人,消失的玻璃这一切在我身上发生的诡异事件竟然像是过电影一般的回放在我的脑海里。
我吓得一惊,但仿佛身子被人定住了一般的不听使唤,不管怎么动,都始终站在原地。
汗水淅沥沥的在我的额头淌了下来,背后冰凉,一股股暖风吹了进来,却让我觉得无比阴冷。
“呼……”
孙奶奶突然吐了口气,将放在我头上的手拿了下来,我顿时感觉身体一阵轻松,汗水像是收了闸一般的消失了,我抬起头,看着孙奶奶那张皱巴巴的脸,突然觉得,这老太太不简单啊。
我心里之所以会产生那样的想法,恐怕都是因为她的那双手。
难道,这就是小时候老一辈常说的拍花子?
应该是了,这老太太似乎就是跳大神的,但跟那些拿着桃木剑绑着铃铛的假大仙不同,这老太太绝对有真才实学啊!
李松见孙奶奶收手之后,便问道:“怎么样?”
听着李松的话,我的心也被揪了起来,毕竟这可关系到我的自身问题,我不得不紧张。
只听孙奶奶说道:“没事,就是被人吓到了,这两天睡觉的时候开着灯,让光刺激刺激大脑就好了。”
“那真是多谢孙奶奶了。”李松明显松了口气,我看了看他,老大这人还真是不错,哪怕他再不相信鬼神之说,单凡碰到这种事的时候,他也不会死命的让你去医院看大夫,反而会选择最有效最便捷的方式。
好在孙奶奶没让我喝那种用酒精燃烧的符水,那玩应我可喝不下去,小时候有一次发高烧,怎么都不退,后来老爹请了个跳大神的给我弄了碗符水,妈了个鸡的,差点没弄死我……
我之所以不相信怪力乱神,跟那件事有很大原因,毕竟那时候小,想法定型的快。
但我还是跟孙奶奶道了谢,再怎么说也是人家帮了我,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而同时,在我的脑海里也认识到,这个世界就算是没有鬼神,也终归有那些用科技解释不清的事。
就拿拍花子来说,老一辈疯传,没有科学认证,但它却实实在在的摆在那,你不信?拍你一下试试?
跟着李松出了农家院之后,我没说话,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李松为了帮我,可算是背弃了他的原则,我挺感激他的,既然不能用言语来表达,我就只能好好工作了。
坐上车回到市区之后,李松对我说:“飞子,你怎么看这件案子。”
看着李松皱着眉头的样子,我知道,他也挺着急的,但奈何没有线索,毕竟时间紧迫,耽搁一天很有可能就会再死一人,但线索这东西,可不是说来就来的。
虽然我挺想安慰他的,但还是不得不实话实说,“老大,这件案子恐怕没那么容易破啊。”
“我知道。”李松点了点头,说道:“不管怎么难,始终都得给老百姓一个交代啊,别忘了,我们是干什么的。”
“我知道,可这三起案件,真是太缜密了,罪犯也很聪明,他既能不在现场留下犯罪证据,同时也能留下下一个受害者的线索。”我说道:“他是在跟我们赛跑。”
说实话,这种罪犯我还真是第一次见,杀了人还故意留下下一个受害者的线索,这不是摆明了跟我们警察秀智商吗?他还真是什么都不担心啊,就不担心因为那故意留下的线索,暴露了他的身份?
而李松却对我说:“有时间让综合大队查查那几个死者之间有没有联系。”
我点了点头,说了句知道了,又在心里开始思考这几起案件的疑点。尤其是惨死的女柜员,凶手既想不被我们抓到,又想要证明他的存在,要是这样的话,会不会在第三起案发现场也留下下一个被害者的线索?
这个想法在脑海里瞬间定型,我连忙说道:“老大,去一趟金帝大厦!”我隐隐约约觉得,在那里,兴许会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第七节 凶手现身()
李松明显愣了一下,但他也不傻,想了一下就明白我心里是什么想法,点了点头,驱车便来到了金帝大厦。
上了楼之后,李松问我:“你想想,凶手到底和这几个被害者有什么血海深仇,犯得着连杀五人吗?”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但凡谈及罪犯,警方首先想到的就是犯罪动机,但现如今这个社会,有时候杀人还真就不需要理由。
电视上不经常播吗,某地一大汉手拿菜刀在大街上连砍五人,事后警察问他为什么砍人,他却来了一句,需要理由吗?
而面对李松的问题,我还真是答不上来,我要是知道为什么凶手要连杀五人,我早就把他给抓住了。
我跟李松走到了GioioArmani专柜,还是那个售货员,就是那个因为纱巾丢了哭哭啼啼的女人,她在看到李松来了之后,跟同事说了些什么,便两步并作一步的跑了过来。
“李队长,是不是纱巾找到了?”
看她那一脸急切的模样,我心想,现在还真是做什么都不容易啊,做个专柜员还得天天防着贼,要不然,丢了东西还得赔。
但我却若有深意的看了李松一眼,心说,我看你怎么圆,毕竟那纱巾还在警局当作证物呢。
李松的脸色也变了,也是想到了纱巾还不回去,但他怎么说也是当了多年的刑侦队长,处理这点小事还不是小菜一碟?
只见他眉头轻挑,皱了皱鼻子,说道:“我们是来查案的,你的事待会再说。”
不知道女柜员是被李松的表情吓到了,还是她心里也想尽快抓到杀人凶手为同事报仇,嘀咕了两句之后,便回到了柜台旁边。
等她走远之后,我笑着说:“老大,你这样可不行,我看那女的好像要纱巾是假,看上你才是真!”
李松回头扫了我一眼,说道:“没有的事别瞎说。”
“哎,这怎么能叫瞎说呢?”我叹了口气,说道:“老大,不是我说你,你都这岁数了,也该找个媳妇成家了,你看看那些跟你年纪差不多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你这样可……”
我正准备以我的“资历”开导李松一番,但我却发现,我的话还没说完,李松坚毅的侧脸竟然落下了一滴晶莹的泪水,我死命的揉了揉眼,却发现那原本硕大的泪珠不见了,李松的侧脸再一次恢复了本来的样子。
这什么鬼?难不成又出幻觉了?
“发什么呆!”李松喝了我一声,我回过神来仔细的盯着李松看了看,他的眼角明显有泪痕划过的痕迹,我敢肯定,他绝对哭过,但他为什么哭?
我很想问,但我忍住了,我担心李松揍我。
没错,李松铁血的性格在警队是出名的,我想,我应该是第一个见他哭过的人,他的心里有事,一个天大的事。
我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或许是错的,但我更希望是对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李松这个人,身上有秘密啊!
尽管我心里疑惑,但嘴上却不能让李松看出破绽,笑道:“没事,就是在想凶手会不会也留下下一个受害者的线索。”
李松看了看我,也没怀疑,点了点头,便和我走进了女厕所,当然,已经跟管理员打好招呼,在女厕所的门口放上了暂停使用的牌子。
天地良心,这可是我第一次进女厕所,在第三起命案发生的时候,提前来的同事就已经处理好现场,将尸体从厕所运了出来,毕竟商场的人流量大,要是在厕所里面看到一具被捅穿下体的女尸,百分之百要闹个满城风雨。
我原本以为,女厕所就算是香气熏天也得干干净净的,但当我进来之后,我才发现,感情这女厕所跟他么男厕所一样,就是少了一排站着撒尿的池子。
我跟李松分为两侧一个门一个门的查找线索,并没有发现什么,也是,事情过去了几个小时,现场早就被破坏了,当时就不应该答应商场管理的请求,什么要是让顾客知道金帝大厦闹出人命,会对他们的生意有影响这类的屁话,现在好了,啥都找不到了。
我跟李松相视无奈,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在正对着厕所门口的储物间中,好像有什么声音传了出来。
李松也顺着储物间的方向看了一眼,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会意的点了点头,也不管这地面干不干净,直接将鞋子脱了下来,赤脚的站在了地上。
冰凉的地面让我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李松也如法炮制。
我们两个小心翼翼的靠近储物间,我是个普通刑警,平时是不允许带枪出来的,但李松可以,他从腰间拿出佩枪,对准储物间的方向。
尽管保险没拉开,但我知道,要是有突发情况的话,李松绝对会第一时间打开保险,开出一枪。
在靠近储物间的过程中,我在想,如果里面有人的话,他为什么要躲在那里?总不能是没事躲猫猫吧?
要是没猜错的话,或许是凶手在杀完人遗落了什么能让警方抓到他的证据,所以,他才犯险回来,却不曾想我们会突然赶到,所以只能临时躲在这里。
一定是这样!
“不许动,警察!”李松一脚踹开储物间的门,双手握在抢上,砰的一声,门和墙面猛烈的撞击到了一起,尘土飞扬,我下意识捂了一下双眼。
可就在这时,李松突然喊道:“飞子小心!”
我突然放下双手,一个红色的东西向我砸了过来,本能的用双手挡了一下,可这一挡不要紧,我顿时感觉双手被震了一下,手臂上的肌肉都缩了缩,酸麻的感觉瞬间蔓延了全身。
“卧槽!”等我反应过来一看才发现,那红色的东西竟然是他么灭火器,妈了个逼的,这要是砸在我脑袋上,不是植物人也得脑震荡!
李松看见我被砸倒在地,先是用枪对着那人,快步的向我走了过来,可就在这时,那男人突然打翻储物间外面的垃圾桶,顺着女厕所后门的安全通道就跑了出去。
“站住!”李松见人跑了连忙大喊,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道:“能不能行?”
“我没问题。”草他么的,这一下子差点没给我干死,别让我抓到他。
我猛地站了起来,脑袋一阵迷糊,强忍着双手的酸麻疼痛,也顾不得穿鞋,跟着李松玩命般的从安全通道跑了出去。
李松边跑边打电话,他联系附近的派出所,让民警赶来支援,最好能在楼下堵住他。
但我却在心里苦笑,金地大厦每天的人流最少都有千人,你让民警堵着罪犯,他们知道哪个是吗?
但我也能理解他的心情,毕竟眼睁睁的看着罪犯从眼皮子底下跑了,这要是传出去,也真够丢人的。
当然了,最丢人的是我,如果当时李松不管我,直接给那孙子一枪,他也就跑不了了。
GioioArmani专柜在八楼,罪犯跑的是安全通道,只能下楼梯,从八楼下到一楼的话,至少要两三分钟,在从楼梯口到大厦出口,怎么招也得个两分钟。
但此时我们只能看到他狂奔的背影,也不能开枪,现在商场正是人多的时候,开枪肯定会造成恐慌,到时候就更不好抓他了,在一个,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凶手还是个未知数,但不是凶手的话,为什么要进女厕所,为什么要在我们进来之后,躲在储物间里,还有,他为什么要跑?
现在我们之间的距离不是很远,但始终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要是等我们到了大厦门口,这孙子早就消失在车水马龙的街道里了。
这可不行,好不容易逮住他的影子,千万不能再一次放跑他!
李松的脸色都扭曲了不少,想想也是,哪个警察不希望早日结案呢?尤其是这种丧心病狂的犯罪凶手,这他么要是让他跑了,指不定还要死多少人。
到了二楼的时候,我突然停了下来,对李松大喊:“老大,你下楼追他,我在下面堵他。”
李松明显愣了,我当时还在他的后面,怎么能在楼下堵他?但李松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他大喊:“卧槽,你他么疯了!”
我没搭理李松的话,这时候他肯定猜到我要干什么了。
没错,一般大厦的二楼格局,都是有一个圆形的景观区,景观区中间直通一楼,当然了,这种直通指的是直接跳下去才能通。
金帝大厦也是如此,二楼的中间有一处巨大的桓台,我快步的跑了过去,要想在在时间上赶上他,只能从这里找出路!
但当我靠近桓台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他么大厦当初是谁建的?这他么是二楼?光是目测都有五米,这要是跳下去,不得他么摔死我?
正当我准备放弃这个办法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小孩手里拿着一根塑料的金箍棒,我二话没说,到他跟前就抢了过来,他旁边的一男一女先是一愣,随后那双恶毒的双眼都恨不得吃了我,骂道:“你他么这么大个人还跟孩子抢东西?”
我现在也来不及解释,拿着棒子用力一钩,就将棚心中间的吊灯勾了过来,在灯柱移动的瞬间,我跳上了桓台的把手,死命的跃了过去。
我甚至能感受到风声和身后众人的呼喊。
基本上都是,别他么想不开啊
我就操了!你以为老子想?老子正经八百的警校毕业,还他么没娶媳妇,一个月工资就那两个糟钱,要是不干出点成绩,我这辈子还有出息?
我承认在这一刻我有私心,要是能因此抓到凶手,就算是摔个半死,只要还有口气,不成残疾,我以后的前途绝对是一片光明。
啪……
我死死的抓住了吊灯的灯柱,看着下面至少有三米高的距离眼花缭乱,我他么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