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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子,绳子快快快到了!”古胖子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了。
默默看我爬起来后,忙把大绳盘起来,一使劲儿扔了过来。我踉跄的接过绳子。
“脚下脚下,别往前走了。”默默喊道。
我这才发现,自己还处于朦胧状态,居然接着绳子后,还往前走,眼看要掉下去了。
这时才注意到,原来我可能确实小睡了一会儿,对岸,看样子是他俩缓兵之计,延缓那些红蚕的。
我把绳子头系在腰间,另一端甩给默默,他迫不及待地抓着绳子,再三叮嘱我抓紧了,这才小心翼翼的趴在对岸的断裂带,一点点的往下爬。
当我手上腰间承受到一股莫大的作用力时,我知道,默默完全上钩了。
我脚底下没有蹬头,被默默下垂拉的几乎蹬不住地面。其实他也没好受,和我一样,重撞了我这一侧的岸边后,抓着绳子往上攀登。
默默本来身上就不错,很快也爬了上来。
下一个是古胖子,这小子把装备先扔了过来,然后把绳子头系在腰间。
当他垂下来的时候,我和默默两人,愣是往前滑了两步,几乎被他给拖下去。
“二位爷您可抓紧了,只要我们能活着出去,那就是生死之交,我回去后,绝对不会亏待……”
“有完没完,别光荡秋千,自己也使劲儿啊!”默默说道,古胖子二百多斤本来就费劲,关键是脚底下打滑。
把这头死猪拽上来时,三人累得不想动弹,原地坐在地板上歇息。
默默点了几根烟发放,又点了几根蜡烛,放在断裂带的地砖上,一屁股坐在我身边。
这时候,对岸长廊里的火也灭了,烛光下,感觉整个墓道血红一片迫近了,墓顶、墙壁,更别提地面了,铺天盖地的红色在蠕动,好像伸出谁的内脏里一样。
我们仨像是被堵在死胡同的孩子一样,依偎在一起,关键是,对岸就这么大空间,看着对面的场景,都猛吸卷烟安神。
心脏不好的,根本受不了这个,恐怖的场景我在罗布泊见过,但还是发憷。
涌动翻滚的红蚕,密集的叠压在一起,况且这东西根本杀不死,剁了头,就变成两个,跟美国大片里的分裂虫似的。
可毕竟是无脑软体动物,前面的红蚕发现没路了,停止蠕动,后面的叠加上来,形成一座小山,虫山像趵突泉一样翻滚着,终于,有奈不住寂寞,胆子比我还大的凌空跳起。
在几只红蚕跳起的一刻,我们仨心都卡到嗓子眼了,可那东西凌空一跃,却只跳了不到半米,深深的掉了下去。
第266章 蛊虫()
“吃饭,吃饭,吃饭!”默默连续说了三遍吃饭,然后背过身坐着,故意不看那恶心的场面。
我们仨人围成一个圈儿,席地而坐,把口罩摘下来,轮流灌了一气矿泉水,再掏出火腿肠和巧克力来吃。
看着摆放一地的食物和白酒,哪还顾得上恶心,从下来到现在,十几个小时了,即便是坐着身体都打哆嗦。
狼吞虎咽了一阵后,见那些红蚕束手无策,我才想起来责怪默默。
“你干嘛没事惹他们?”
默默无奈道:“要不是我下去试探虚实,你们还能在这说风凉话。”
默默说,他滑下斜坡的时候,就发现楼下水池子里有动静,想过去看看时,就遇见那些人彘肉球了,和我们看到的一样,就剩下个脑袋和身子,还带着面具。
他蹲在暗处观察了一会儿,这才明白过来,这些红色肉球都是从那些阴兵石人俑里出壳的,诡异的是,这些东西不停地往水池边滚,落水后,那水池里就像开锅一样,翻腾着浪花,然后就发现一片片红色的蚕朝他蠕动。
听到这里,我惊讶的看着他说:“这么说,这些红蚕其实是……”
默默点头道:“我算看明白怎么回事了,其实你说的那什么人彘,怎么可能活千把百年,估计是内有乾坤,外面就是个人的壳子,肚子里全是这些红虫子,从人彘的肚子里开膛破肚出来的。”
古胖子插嘴说:“队长,按你的说法,我们砸破石人俑的时候,它们怎么不出来呢?”
“水池子里有东西,估计也不是善茬,反正应该是水里的东西把他们肚子撕开的。”
古胖子听得直咧嘴,看着我说:“陈兄弟,我听说古墓里头,确实容易产生一种寄生虫,专门吃人祭的身体,这算是尸虫吗?”
我抿了口白酒说:“刚才那惊魂一跳,把我撞开窍了,我想起来了,这东西应该是蛞蝓,类似于蜗牛和蚕的杂交。没有头没脑,就靠头上那两根触角感觉,和蚕差不多,靠分泌粘液产卵,以叶片和青苔为食。可也不至于砍都砍不死吧,还他娘的能分身……”
这时,古胖子突然说了一句话,“陈兄弟,这会不会是墓主人设的招防盗墓的?你看,虽然我们是误打误撞弄塌了墓道,但目的还是一样,只要人一动这些阴兵,就中招了。如果不是墓室结构被破坏,我们根本没地方逃跑啊。”
“也就是说,袁安知道我们肯定要动他东西是吧,让我们找道他棺材,非也给他来个鞭尸。”默默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我后嗖嗖冒冷风,墓志上表达的很明确,袁安是怎么来的,他爹动了西周女尸的尸体,所以有的他,所以他毕生肯定痛恨动死者尸体的人,所以下此毒手。
“这……会不会是在尸体上下了降头?”
“降头?”默默一口白酒差点呛死,“这东西是泰国佬玩的。”
我白了他一眼,怒道:“我也没说非是降头,表达不出来,就是这个意思。再说,东南亚那些区区小国,古时候不全是****番邦吗,少数地区这种邪门异术多的是,为了保证不被人骚扰,在尸体上动了手脚,做个尸降也不是不可能。”
说到这里,我突然又想起一样东西来,“要么就是下蛊。秦汉以前,蛊术就非常流行,后来失传了。不过在我国苗疆地区,依然有蛊术之说。”
我结合墓志的内容继续发挥自己的见解。
“这些阴兵就是跟随节度使四处盗墓的,袁安当了平王之后,知道这些烂人死不了,肯定想方设法掏了偏方,既然人不死,就要让他们生生世世生不如死,所以在肚子里种了蛊虫,吃干他们的内脏,就剩一个空壳。”
然后,若干年后,有三个傻老帽不明所以,把这些石人俑打碎,所以蛊虫才爬了出来。
原则上,不可能有什么阴兵不死,我们所看到的人彘,其实就是被蛊虫蠕动的皮囊罢了。
当然了,用凌敏的话来说,凡事讲究个科学。
苗疆的蛊术确实让人骇人听闻,深究起来,也不是不能理解。
最简单的原理,就是想加害谁,就偷摸的下个药,药末中含有某些剧毒生物的卵,被人吃下去后,就会在身体里繁衍生息,然后就能折腾人了,何止是生不如死,简直是令人发指。
因为苗疆毒蛊也有道术方面的知识,我平日出于好奇也才查过资料,据说蛊虫在人体里长大成型后,施蛊人会念一种咒语,与生物达到某种静电交流,就能控制驱使蛊虫。
古胖子朝对岸瞄了一眼说:“陈兄弟,这蛊术我也听说过,据说蛊中最毒的就属金蚕蛊,是用十几种剧毒动物的毒素养成的,中蛊的人七日之内,内脏绞痛,七窍流血而死。今天算是第一次见,不过没想到这蛊虫这么大,而且还是红色的……”
默默叼着烟,说了一句:“我稍微打断下你们,你说的这个蛊术,就有一点好奇啊。”
说着,默默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蛊虫不死,还能折腾人,唯一的条件是,施蛊的人还在啊,而且就在附近……”
默默一句话,我嘴里这口白酒,如鲠在喉,再咽下去,尿味儿。
无论是施蛊,还是降头,不管信不信,这东西都有必要的程序。学术的说法,操控蛊虫或灵体,最基本的一点就是,操控的人或怨念灵体,就在周围,这样才能跟计算机局域网似的,就是一群人一起玩单机游戏。
不得不承认,默默有时候看问题,很透本质,却也招恨。
古胖子经过三番五次的折腾,虽然将近三十的正直当打之年,脸色也刷白了。
“队长,你可别吓唬人。”
默默瞪了他一眼,“妖魔邪道什么的,也都是些江湖术士倒腾出来的,本家子也和道家有关,不信你问你们家陈兄弟。”
我示意默默别在吓唬他了,心里承受能力差一点根本受不得这个,古胖子第一次下墓,表现已经很不错了。
对面断裂的长廊内,如潮的红色像开锅的热水一样翻腾,看得人着实恶心。
动物的本能就是,再捕捉猎物无望后,也就放弃了,可这些东西意志力格外坚韧,摆明了跟我们打持久战。
第267章 调侃()
“陈兄弟,队长说的有道理,这种蛞蝓就不是肉食动物,肯定是被人为做了手脚,专门奔着咱来的,好像有意识似的。”
我心道,古胖子研究个古玩冥器是把好手,在墓里面吃不开,默默又来者不拒,死活一条命,我脑子虽然不灵光,但还得我想办法。
我从兜里掏出几片大烟片,给他俩分分,我自己吃了两片,要问这个大烟片是不是虎门削烟的大烟,我承认还真的是,麻痹神经和疼痛感,让人暂时消除恐惧感,谈不上有瘾,又不当饭吃,没历史书上写的那么邪乎,周边农村老人都种几棵,预防个急病。
脑袋被撞的晕晕沉沉,揉着太阳穴倚着墓墙仔细想,默默说的有几分道理,等着把我们当火鸡吃的蛞蝓,是尸体里爬出的蛊虫,称得上是“尸蝓”,那这下蛊的人在哪儿呢?
难不成,队伍里又出叛徒了?我眯着眼睛看看古胖子,这家伙一心求财来找的我,不可能。
默默虽然跟我有隔肚子的秘密,却也是生死之交,可能骗我,但不会害我。
突然,我想起一件事来,睁眼看着默默说道:“默默,这些尸蝓没从人彘的肚子里出来时,为什么往水下爬啊?”
“洗个澡吧,人家陕甘边区的同胞一年不洗澡,你们这些人哔哔的嫌脏,这些人彘被封在石像里面一千来年,换做是我,醒来第一件事也是洗澡,然后再……吃饭啊。”默默不经意的说。
我听得有些莫名其妙,继续问:“我说正事呢,要说这墓里还有别人,谁都不信,会不会是那些水池子里有东西啊?”
“陈晨,你就别乱想了,当这是小蝌蚪找妈妈啊。”默默笑道。
我刚想说他,被他这一提醒,猛地一拍大腿,“操!我可能知道是什么东西搞鬼了!”
他俩一听我有线索,都蹲起来眼巴巴的看着我。
我情绪比他们还激动,点上一根潇洒烟,心里也没谱,“会不会是鱼啊?”
“呃……水里头会有鱼,很正常啊。”默默不解的问。
我摇摇头纠正说:“不是一般的鱼,是鲤鱼。”
“反正我就是这么一说,准不准一会儿你去游一圈去,你还别不服,这些古人既然能搞出尸蝓来,就有可能养个灵体。你知道这世上最强悍的灵体是什么吗,还真就是鲤鱼。”
古胖子忙点头说:“陈兄弟英明,这锦鲤谁都爱养,不过能不能活这么久,还真没听说过。”
我一直都觉得墓里放水池子干嘛,可能真是这个作用。
“鲤鱼在风水上对应的是青龙,这东西的灵性比任何动物都强。蛇厉害吧,能修行,但杀气太重,这猫呢也很有灵性,却阴邪难控。”
因为蛇啊龟啊这些灵宠,太过于犯阴煞,主人别说是养了,搞不好被它搞死。
但鲤鱼不一样,本质极阴,却是元阴,属于元极所生的阴,太珍贵了。又阴又保主的灵宠,我这才想到了它。
古胖子对这些很感兴趣,有钱人都这样,我猜不错的话,这次能出去,他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菜市场。
“陈兄弟,现在我们也没事,你给细讲讲。”
我耸耸肩膀,调笑道:“讲个屁,没什么好讲的,你现在挨家挨户看看,都爱搞些风水鱼,也就是大锦鲤,管事没有?”
和佩玉一样,看的不是物,而是人。
所谓的灵性,是人养起来的。据说,养这等灵宠,太难了,得从鱼卵开始养,至少也得养它十年以上,每天换水等琐事要主人亲自做,还得跟它交流灌输你的心得。
这期间,还不能让外人看见,不是你想的那样,去谁家里看见个鱼缸然后看看摸摸,只要有一天你惹人家不高兴了,那就白费,关键是,你白费功夫自己还不知道。
古胖子挠着脑袋,不好意思的笑着说:“我们家老爷子有一条,叫黑头青,跟蛐蛐似的。”
默默找着机会,说:“那就是要成龙了,当心带着你们家老爷子往西去,取个经什么的。”
“呵呵,鲤鱼跳龙门,老爷子还真做过实验,可它就是不跳。”
古胖子倒很和气,说:“不过我听说啊,香港那边有个大老板养成过,那生意做得吱吱,据说,道上有人想要他命,三番四次找人做掉他,谁知这个老板总能逢凶化吉,但每一次,他家那条大鲤鱼脑门都会裂出一条缝来,应该是挡命替死了。”
具体灵不灵,我们仨估计级别低了点,而且也不是养东西的人,自己都快养不活了。
我闲扯道:“这事我也听过,既然是风水鱼,肯定保主的,放在关口,肯定冲煞气,多福增寿发家致富,胖子,以后你也别干古玩了,开个水产店得了。”
默默笑踹了古胖子一脚,说:“别光养鱼啊,鸡鸭鹅狗都来点,实在不行搞个家禽家畜火锅店,十二生肖都来点,嘿嘿,你看我这创意怎么样,便宜你了。”
我也打趣说:“你还真别说,没看见长廊里那块墓志吗?刻得就是十二生肖,胖子,我再跟你说说大头商业方案的可行性啊。”
“二位赐教了呵呵……”古胖子故作憨厚,也跟他刚才伺机想逃跑有关系,认着我们调侃。
我说:“你看这鲤鱼对应的是青龙,属东方。十二生肖更了不起啊,十二个时辰这是,养养没坏处,修身养性嘛。
这子鼠丑牛,老鼠聪明,老牛实在,是让你做人不仅要有小聪明还得实在;寅虎卯兔,老虎威猛,兔子谨慎,让人胆大心细比如大头就是好同志嘛。
辰龙巳蛇,一刚一柔,懂得变通能屈能伸;午马未羊,马是一往直前,羊是温顺体贴,告诉你虽然求财,也别不考虑别人对吧。
申猴酉鸡,猴子无拘无束,公鸡尽职打鸣,教育你做人有自己想法没错,但还得注意自己本职。
戌狗亥猪,狗忠诚,猪懒惰,胖子你再懒,也得为我们团队着想啊。”
这番话说完,古胖子汗都下来了,我一直为了团结我们仨,对他拿装备逃跑,被断后路被迫回来这事,可是憋着火儿呢?
正好话题聊到这里了,就得好好教育一番,确保他以后别犯错,不是我们没看出你那点花花肠子,这叫大智慧。
第268章 险境()
当然,我这不是大智慧,上面说的话,那是我爸从小跟我唠叨到大的,忽然发现真他娘的有道理。
“陈兄弟,你放心我刚才也是吓糊涂了,人的本能,下次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古胖子是聪明人,知道装糊涂装不下去,马上承认错误。
说笑之间,无形中也增加了彼此的了解和距离,在古墓里面,我最大的体会是什么,时刻要防着古人挖的坑,要是再被活人动心眼害了,那就冤死了,况且队伍不团结,干点什么都不放心。
就着一盒软中华,仨人干拉了一瓶白酒,话说开来,吃饱喝足人的精力也恢复了许多。
三人说的正兴奋时,断壁边缘立着的几根蜡烛,灯影突然摇晃了两下,噗!蜡烛没有任何征兆的灭了,几缕白烟袅袅升起。
顿时,三人鸦雀无声,陷入了无边的沉默。
“陈晨,你听对岸那些尸蝓是不是没了?”默默趴在我耳边说。
几秒钟前还很热闹,倏地安静下来,感觉几人突然被抽去了灵魂一样,虽然都在竭力镇静下来,但笼罩在头上阴森的恐惧感根本无法消除。
这时,三人心里渐渐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不知他俩谁打开了手电,朝着对岸断廊照去,果然,盘踞的尸蝓早就不知去向。
随后,手电光束朝着下面照去,全都呆了,断裂带的墓壁上,爬满了红彤彤的尸蝓,没有任何声音,却如潮水一样向上涌来。
我暗骂自己傻,这玩意确实不会跳,但是会爬啊,刚才怎么没想到。
“完了完了……”古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看得头皮发炸,好像那些尸蝓已经爬在我身上一样。
默默看我们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