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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好……”
这话说完,我和默默全傻了,浑身筛糠,脚底冒汗。
坏就坏在他俩为什么不会出现在仙桥上!因为,壁画的指示很明显,接下来马上要死的人,正是阴阳湖祭坛上的一个。
本来是四个人选一个死的,现在……我和默默必须得死一个。
真面临死亡的时候,我不知道别人什么感受,心虚!而你再想到,你正和自己的好兄弟,竞争一个存活名额时,又是另一番心理。
也罢,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说,“虽然出了差错,不过计划还是那样,凌敏那么聪明,肯定没事,咱哥俩也别谦让了,先死后死都得死。”
“对对,咱们是啥人,死了还活着的人。”
“放你娘的屁!”
突然,默默把枪筒逼在我嘴边,“嘘!”
我立即竖起耳朵,就听得阴阳湖底下,湖水打着饱嗝翻滚起来,嗝咕噜噜……水面上冒着一圈圈气泡。
刹那间,仙桥晃了晃,我和默默赶忙抱住牺牲石,这东西是一个垂直竖井,应该是最安全的。
默默悄悄在我腰间别了一个呼吸器,拍拍我屁股,示意我,那东西要来了。
气氛紧张的不行,地面上镇陵兽的原型,陆机在平志贴所描述的神兽,祖师爷亲自捕捉祭天的物来了,恐惧之余,居然有种令人生畏的庄重感。
呼!一阵劲风从地底下掀了起来,紧跟着就是暴风雨般的水花,哗啦啦从天而降,顿时整个世界天摇地动,事实上,只是仙桥的结构受到了下面的冲击。
我赶忙扣上呼吸器,这东西戴上后,我和默默交流起来就更费劲了,外面的声音无限被缩小,只剩下自己吞吐氧气的粗重喘息,呼哧,呼哧。
“哒哒哒!哒哒哒……”
就在我调试呼吸器时,默默已经开干了,俯身趴在牺牲石上,冲着阴阳湖表面就是一梭子。
我稍显迟钝的一转头,两盏疝气大灯,照的水面全无死角,不过,一颗心也随之悬了起来,紧跟着就是一阵架子鼓的节奏,祖宗!太尼玛大了!
我以为金蟾做镇陵兽,一个癞蛤蟆,再是神兽,能有多大。而眼前的这个东西,居然是和石雕原型同等大小,所以第一眼看上去,以为湖盆的镇陵兽掉下来了。
今天算是得见真正的镇陵兽本体了,外形和普通癞蛤蟆无异,无非是放大了几十万倍,唯一不同的就是头顶有两根龙角,背负北斗七星镇钉。
默默的枪声也停了,不是不想先先下手为强,一梭子子弹打出去,也不算没打透,人家毫无反应,如一尊石像般浮在水面。
要是从生物学的角度讲,这么大的蛤蟆,肯定跟王八似的,蛰居动物,沉睡了千年,可能是被血腥味儿给吸引上来的。农夫和蛇的故事肯定记得,短时间里,复苏出来,肯定还没适应湖外的世界。
我拿枪托捅捅默默,示意他赶紧趁这哥们儿眯瞪时开溜。
默默还不想放弃,问我,“还抓不抓了?”
“哎哟,你心可真宽,怎么抓?用手抓?”
两人蹑手蹑脚的牺牲石畔离开,准备偷偷从仙桥溜过去,看看情况再说。
可我前脚还没下祭坛,水中那位突然动了一下,由于波及面积太大,一动,水位上涨下落两三米之多,直接把仙桥淹没再浮出,呛了一大口酸不拉几的水。
伴随着令人皮肤发簌的淅沥声,我看那蟾蜍似乎睁开了眼睛,顿时我就想起洞口高高祭台上的那对大眼。眼珠儿外凸,都快瞪出来了,似乎在暗中使劲儿。
紧接着,蟾蜍的两腮鼓起。我清晰的看到,它的下颚有还有两根一米多长的镇钉,越来越长……
牙?没听说癞蛤蟆长牙的,我一愣神,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我猛然想起来了。这东西的嘴巴被墓主人用镇钉钉死了,让蛰居动物老老实实的在洞里呆着,唯一的方式就是别让它有吃东西的**。
噗通,噗通。两根两米多长的镇钉,硬是被癞蛤蟆一鼓作气撬了出来,落在湖里,激起好大一片浪花。
“跑……”
我连个跑字还没说完,相隔几米开外的癞蛤蟆。大嘴一张,腮帮子一鼓,一条长满倒刺肉苔的长舌伸了过来。
这庞然大物跟个小型别墅时的,在它看来,我们就是昆虫。就这么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要不是默默拽了我一把,真被那舌头卷走了。
轰隆的一声,那舌头正好戳在祭坛上,舌尖卷搭在牺牲石边,都他娘的拍碎了,就知道这东西有多硬了。舌头就这么搭在我们眼前,如同一个滑梯,连接在几米外。
癞蛤蟆靠舌尖卷着祭坛,一点点游靠过来,言下之意是要开荤了。
我忽然想起饲养镇陵兽的一幕画面,这东西定期只须一个人活祭就可以,又是个艰难地选择。
我和默默都端着冲锋枪,心里也在踌躇,这无疑是个好机会,看样子这东西身上是一层厚重的死皮,子弹都打不透,可是现在它张开大嘴等着吃贡品,嘴里应该算比较薄弱的地方吧。
第341章 危机四伏()
可问题是,我和默默先动了手,要是打不死,再把它惹毛了,它折腾起来,我们俩小命可是更悬了,要战斗,至少也得争取上岸。
默默用枪托捅了我一下,“哎我说,这玩意舌头上是不是有东西啊。”
癞蛤蟆黑洞洞的大嘴比门框都高,紫黑色的长舌上还黏连着黑液,估计肯定有剧毒。粘液中看似是倒刺舌苔的东西,现在用矿灯一照,还翻着金属的铜光,裸露的部分锃亮。
把它的嘴包括下颚以及舌头联系起来,不禁骇然,惊的不是癞蛤蟆多变态,是古人有多狠。从舌尖到舌根,一圈儿扣一圈儿,都是青铜环嵌进里面,还用镇钉钉死,看似舌苔,更准确的来说是铠甲。
我和默默初步估计,枪对它应该作用不大。摸摸腰间,还有俩俄制手雷,实在不行就扔它嘴里,任它铜皮铁骨,也能炸个头晕脑胀。
我们趁它没法动下一波攻击,顺着舌边,摸上仙桥。还没等跑,身后就是一道寒光裹着疾风吹过。再一斜眼,几米的长舌吞入口中,又猛地伸出,一舌头拍在脚下,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动,仙桥也拍断了。
估计这玩意以前吃贡品,都是墓主人送到舌头上,坐享其成吃惯瘾了,突然发现我和默默不识抬举,再次发起了警告。
这么大的东西,这么敏捷的速度,我和默默一点逃生的机会都没有,何况眼前的仙桥都给拍断了。
“操!不给面子,干吧!”
“干!”
默默早就按捺不住了,手压低了冲锋枪,哒哒哒,一串子弹打了出去,枪枪射入癞蛤蟆的嘴里。那东西似乎真的知道我们跟它玩真格的了,骤然抽回舌头,鼓起腮帮子,大嘴张开。
我等的就是这个时机,抡圆了胳膊,两个手雷正扔进它嘴里。
癞蛤蟆以为开斋了,一闭嘴,砰的一声闷响,半秒钟后,它一张嘴,冒了口烟,嘴角渗出更多的粘液,分不清到底是血还是胃液。
绝招都用完了,这下我和默默都愣在了原地,完全没效果啊。
也就是在这时,我清晰的看到,湖泊对岸高高升起一抹光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脑袋根本没反应过来。
眼前突然一亮。“咻!砰!”
“操!快捂眼睛,信号弹!”默默喊了一声。
这都是电光火石的瞬间,人的大脑根本都来不及反应,全凭本能条件反射。
当我捂上眼睛的时候,还能透过眼皮感受到溶洞内瞬间的强光,不是自然光,完全是化学物质的反应发光,微微的灼热和刺痛感,让我反应过来,金三角和凌敏来支援了。
这种信号弹都是给飞机打的,强度可见一斑,我也不敢松开眼睛。就听见耳边传来轰轰轰!三声大炮的声音。
瞬间,湖水翻腾,仙桥乱颤,祭坛的整体构造被冲击到,我也跟着一头扎进湖水里。
以最快速度付出水面后,把呼吸器和潜水镜扣好,这才睁开眼睛。
比白天还亮的溶洞里,确实另一番景象,视觉上的冲击,甚至超越镇陵兽本身带来的危险。
高达百米的溶洞穹顶,一副豁然开朗的八卦图平铺上面,黑白两色,顿觉空灵。
而溶洞周围的岩壁上,也是判若夏冬两季,一面冰天雪地,一面岩石滚烫冒着地热。
虽然一直身处其中,到现在才看清了全貌,到底是大自然的奇观巧合,还是人为作用,已经很难判断。岩浆岩角落处,那棵已经和溶洞化为一体的神树,高高耸立,直插穹宵。
不管是沧海桑田的变迁,还是历史与文化的传承,在这一刻是尽漏无疑。
发呆了一分钟,耳边才传来崩塌的声音,低头一看。那只癞蛤蟆还活着,不过刚才的那几炮威力过大,腿都轰掉了一条,拖着残肢,居然不理我了,直接往湖边蹿去。
我忽然意识到个问题,那就是,这只畜生它本身也有意识,懂得哪个危险哪个该吃,似乎有主人在训练指示它一样。
等我爬靠岸后,信号弹的化学反应也到了极致,周围正逐渐恢复暗淡,估计撑不了一两分钟了。
光线渐暗的过程中,我一眼便抽到一个石屋后躲着一个人,似乎是凌敏,正在捣鼓手里的武器。
我上岸后,转头再看湖泊里,早已狼藉不看,祭坛和仙桥崩塌在湖面,以残破的姿态苟延残喘的支楞着。
吆喝了默默几声,不见动静,这时却发现癞蛤蟆也黏了吧唧的上岸了。
“小心点,奔你去了!”我给那边的队友使了个动静。
谁知,癞蛤蟆挪腾到湖岸后,居然匍匐在石板上不动弹了,等了足足一根烟的功夫,还没动静,此时信号弹的作用完全消失,周围再次恢复黑暗。
我打着矿灯,以距离它十米左右的距离,朝队友方向迂回。他那边有光亮,还是发散性宽灯,老远就能看见,地面上堆着一大堆装备,看样子是集中了我们所有的武器装备。
可是我走近时,旁边居然没人了,喊了两嗓子,没回音。
地上的“罪魁祸首”还在冒着烟,巨大的弹壳三三两两零落在地面,我也没敢动,估计温度能烤乳猪了。
墙角扔着一把握力式火箭筒,我一看就明白了,这是金三角带来的装备,虽然不知道怎么过境,但人家真的能挣来行货。
火箭炮配上穿甲弹,这东西以硬碰硬著称,不惧怕任何硬度构造,连坦克都能打穿,何况是生物了,弹头也是高密度合金,火药里肯定掺杂了贫铀,破坏效果惊人。这种炮弹连俄恐怖分子都没有,难得金三角这些人能整来,我估计他们肯定就打算办了镇陵兽用的。
“人呢?”
只有回音,这可怪了。
我把手里的冲锋枪甩甩水,刚才明明看见凌敏的?又四下吆喝了几声默默,还是没动静。
我暗想,默默不会是挂了吧。说实话,我跟默默,都是在死亡名单之列里的存在,生死簿上有我们哥俩一票,即便默默死了,我真的真的一点都不伤心,因为我知道,自己也快了。
为啥?
不管我们的行动进程细节是否按照壁画所预言,但是结果已经出来了,镇陵兽被捕捉,虽然被捉的有些蹊跷。
第342章 七星铜柱()
下一步,应该是拔镇钉,开兽顶,起棺椁了。
人吓人,吓死人。当我找默默不见,回到装备处时,一拐角,正看见凌敏蹲在装备前,正在用手触摸榴弹壳,我心说,这姑娘什么时候对武器感兴趣了。
“美女?”
“啊!”凌敏蹭的站了起来,端着冲锋枪对着我。
两人就这么尴尬的站了几秒钟,凌敏才从了口气,“你要死了,走路没声音的。”
我嘿嘿的笑了,“金三角呢?”
“他……他啊,你说他。”凌敏瞥了眼地上的战斗残骸,魂不守舍的说,“跑了!”
“跑?”我说,不可能啊,那孙子的胆子,晒干了也有八斤,怎么会跑?
我又问她,“刚才洞里突然灭火了,你们俩去哪儿了?”
凌敏皱了皱眉头说,“你还好意思说,跟默默吓成那副德行,结果我一个不小心,被金三角打晕了,醒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你和默默跟那东西拼命……”
“哦……你还是没说金三角在哪儿啊?”我问。
凌敏有些不耐烦的说,“你笨啊!镇陵兽睡着了,祭天仪式马上要正式开始,他把羊皮卷带去祭台,准备宣读咒文了呗。”
我愣了一下,“那孙子不是不认识字吗?呃……又被骗了?”
“不用理他,宣读咒文只是开启兽棺的一部分,东西还在棺材里,我们拿了东西,他也不会得到什么好处,到时候再想办法。”凌敏开始拖拉地上的装备,看样子准备动粗的了。
我上前帮忙,捡主要的拿,油锯风镐这些,朝湖边走去。
我说,“看不出来,你下手还挺准的哦,那么大家伙,两炮给放躺下了。”
“不是我。”
“金三角?”我问。
凌敏摇摇头,走在前面,背起东西来,有些佝偻,“那东西根本不会死,壁画上已经有明显提示。墓主人祭天、下葬、入墓等等行为时,都会献给镇陵兽活人祭祀,吃掉一个人后,镇陵兽就会进入长时间的休眠时期。”
“啊?”我大骇,难不成,在慌乱中,那东西真吃了个人。我的心拔凉拔凉的,我说坠水后,怎么也找不到默默了呢。
我隐约感觉到,所谓的先知预言,其实是个陷阱。墓主人明知道,镇陵兽接受活人祭祀后,就会休眠,所以才刻了那些壁画。
看着凌敏的背影,我呼啦下子想起一件最最重要的事来。
也就是这件事,让我再也没有勇气向前迈出一步。默默死了,那么,溶洞里还剩下四个人,我、金三角,还有凌敏。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西海王墓里,不是人的凌敏趁机跟我混在一起,真的凌敏,早已和老刘默默分散逃跑,这也直接导致了现在的场面。
而我和假凌敏分别就在水晶迷宫里,我能逃出来,不信她出不来。更重要的是,我金三角和凌敏,根本凑不齐四个人的祭天预言。
想起刚才凌敏莫名消失,莫名出现,以及她摸蛋壳,迟疑的态度,我似乎知道了。
跟我走在一起的这个姐妹儿,不是人。
金三角是真的不认识咒文,而且还要要挟我,根本不可能放凌敏走,那么他俩应该在一起。由此看来,这一个,又是趁我立足未稳混进来,想骗我的假凌敏。
恐惧来自人心,因为人心是最看不透的。
我怕的不是鬼,也不是不是人。而是不管凌敏真假,在我眼前的,都是活生生的凌敏,哪来的真假一说?
凌敏一回头,见我发呆,“快点啊。”
我怔了怔,勉强挤出个笑容来,“大姐,我精神有点恍惚,你的药呢,给我吃一粒呗。”
“不给。”
我心里越发发毛,猜测逐渐被印证,“就吃一粒,怕什么,出去哥们儿给你买一车皮,回头让你就着米饭吃。”
“哪那么多废话,快走吧。”凌敏眼神飘忽的说。
我现在唯一断定凌敏真假的方式,就是这瓶药了。一直跟我在一起的假凌敏的药,在贝加尔湖就被我没收了。而我也和真凌敏因为这药,发生过口角。
可是,不服不行,不论是真凌敏还是假的,警惕性都这么高。哪怕她说丢了、掉了、不是在你兜里吗等等的话,我就能判定真假。可是她根本就避重就轻,不谈药的事。
我现在心里就好像,一团乱麻上,又浇了酱油和醋,麻乱又五味杂陈。
可再一想,又有些通达了,真凌敏和金三角在一起宣读祭文,那么这位百分之九十九可能性的假凌敏,她……会和我一起死。剩下凌敏和金三角的生死名额竞争,就靠她自己了,毕竟,只有读完咒文的人,才能活着出去。
胡思乱想间,来到镇陵兽身下,分不清死活,如一个石雕似的呆在那里不动。
凌敏在兽爪下,接上油锯和风镐,开始盘算怎么竣工的问题。
我攀爬上癞蛤蟆的脚蹼,登上兽头,因为它身体过于粘滑,虽然兽头只有两米来高,还是做了几个安全绳扣做保障,一会儿施工起来方便些。
转头再看镇陵兽的后背,何等的触目惊心,北斗七星?那是七根青铜镇钉,深深的凿进它的体内,根部还连接着青铜锁链。
而兽头的两根龙角,镇钉更是雄浑,哪里是钉子,分明就是立柱。壁画中,就是从两根镇钉间开凿的洞,我粗略的目视了一下,这脑壳结构如此坚硬,不知道油锯能不能杀下去,油锯虽然不怕硬,但是怕肉,看样子也是个大工程。
“你小心点,那七颗镇钉不是闹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