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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去了?总不会是被姚叔一个人全搞定了吧!
再有,就是父亲提到的阴鬼血,既然是鬼血,会不会就是我从小喝的黄泉饮。两者不管是不是同一物体,它都将是对付麒麟蜡的关键。
日记里提到的石青山和潘柏顺,我以前从来没有听父亲提起过,我们村里也没有这两个人。出去后我得查查他们的底细,我总觉得他们来头不小。
这时,老吕从柱子上下来,看他的样子似乎有所发现,他落地后说:“我从烂肉里找到几根头发,擦干净之后,发现是金色的。而且眼睛虽然已经扩散,但仍然有些蓝色。加上头骨和眼窝的特征,可以断定是个老外。”
常书:“中国都已经与国际接轨了,古墓里有几个老外,也没啥稀奇的。倒是老吕你,能从一堆肉泥里找到几根头发,就这胃口,常爷我实在是佩服,佩服!”
老吕:“不用佩服我,第四根柱子上还有一个空坛子,给你个机会,上去看看。如果同样有碎尸,你也找几根头发,顺便佩服一下你自己。”
“这种事,那还不手到擒来。”说完,常书爬上石柱,看他各种动作有些缓慢,不像他的正常发挥。可能是受伤有所影响,不过精神头不错,我也就没太过担心。
他爬到顶端,探头查看坛子里面,然后回头说:“里面是空的。”
老吕:“切口是什么样的?”
“哪有什么切口,盖子上有个洞,好像是从里面撞开的。娘的,盖子有十几公分厚那,该会是炸开的吧!老吕,你先等等,里面好像有字,在上面看不清楚。”
老吕:“你试试能不能推下来。”
“得嘞,您就瞧好儿吧!”
常书在手上吐了口唾沫,搓了搓,双脚顶住石柱,腰间的绳子绑紧。稳住身形后,双手猛地用力,青铜坛子晃了两晃:“能推动,你们躲远点,我推下去。”
我和老吕躲得远远的,我捂上耳朵,如此巨大且沉重的青铜坛子从十米的高度摔下来,想必动静一定很大。
刚想到这儿,常书喊了一声:“我要推了。”
话音刚落,青铜坛子落了下来。落地时,一声沉闷的巨响,激起了大片的灰尘。我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坛子是空心的,不应该这么沉闷。而且,落地之后便结束了,按理说,应该在地上滚上几圈才对。
我和老吕迅速围拢过去,常书也从上面下来。走近了才发现,坛子将地面砸出一个两米见方的黑洞。常书用手电照进洞内,回头说道:“嘿嘿,巧了!下面还有一层。”
然后点着一个火折子,扔进去。这是我们临来之前用草纸自制的火折子,燃烧得很快。
等烧完后,常书起身说道:“下面还挺宽敞,依我看,八成是墓主的老巢。我发现,人不管长到多少岁,什么身份,其本质还是不会改变。好东西都想方设法的藏着掖着,藏的越严实,说明东西越贵重。今儿个误打误撞,让咱们哥们儿捡了便宜,找到了老粽子藏宝贝的地方。要是不倒,岂不坏了人家的美意!”
老吕:“也不知道你整天哪来的那么多歪理,挖人家的坟,还如此的理直气壮。”
常书:“主席不是说过吗?浪费是极大的犯罪,送上门来的好东西,要是不让它重见天日,那罪过可就大了。对吧?悠然同志。”
我:“我看那,要是再说下去,非得让老粽子跳出来,将冥器双手奉上,才能对得起你的高风亮节。我们两个能跟你一起倒斗,那都是上辈子积的德。”
老吕:“悠然这话说得对,以后,我们就在外面等,你一个人下来就行了。”
说着话,老吕已经将绳子拴在了石柱上,然后顺着绳子下去了。我第二个,常书在后面嘟嚷着也跟了下来。
落地的那一刻,我们三个都看傻了。这是一间和上面完全一样的大厅,如果说上面的鎏金石柱是富丽堂皇的话,那下面的这三十六根柱子则是只需天上有,不在凡尘中。每根柱子整个的镀了一层黄金,如此大手笔,简直叹为观止。它们与上面的柱子是一体的,看来这些石柱并非形同虚设,而是为了支撑这个地下金库。
常书摸着柱子上的黄金,反倒是比在外面冷静的多,估计是已经麻木了。青铜坛子滚到了墙角边,侧翻在地上,老吕正在查看里面的文字。他蹲下往里看,可能是发现了有趣的东西,索性半个身子钻了进去。过了一会儿,他招呼我过去。
我来到坛子旁边,他道:“你看看里面的字认不认识。”
我把父亲的笔记和图纸交给他:“这是烟盒里发现的,上面记录的东西很重要,只可惜被血玷污了,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修复。”
说完我蹲下看向坛子里面,坛子的内壁上刻有文字。但字体较小,而且坛子上粗下细,从外面无法辨认。于是,我学老吕的样子钻进去。
坛口不大,好在我身形偏瘦,钻进去并不费劲,只是裂口处参差不齐,有些较尖锐的地方咯的胸口疼。不过当我看到内部雕刻的文字时,就顾不得那点疼痛了。
从坛口开始,全是密密麻麻突起的文字,显而易见,这不是后来雕刻上的,而是制造件时直接融在一起的。
看字体,有些像藏族文字,其中夹杂着复杂的符号。混合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我钻出来,老吕正仔细看着笔记,我对他道:“里面的字我不认识,也没见过,我先临摹下来,回去再研究。”
我把手电前盖拆下来,露出里面的灯泡,这样一来就可以照亮整个坛子。然后带着纸和笔,再次钻进去。这些字符围绕一圈,没有起始,我只能不分先后全部抄了一遍。里面的空间不大,有些地方需要摆出很费劲的姿势才能看到。我足足抄了一个多小时,才全部抄完。
出来后,刚准备起身,却又不自觉地坐在了地上,我这才发现,双腿已经麻木的站不起来了。常书和老吕赶紧把我搀扶到一边,让我坐下休息。我把抄好的字符递给老吕,常书把烟盒给我,然后和老吕起研究字符来了。
第六十八章 鱼鳞冷锻甲()
烟盒是盖好的,笔记已经装进里面,想必常书已经看过了。我把烟盒仔细的收好,喝了点水,在一边等腿恢复。
他俩看完之后,表示也没有见过类似的文字,老吕交还给我,让我收好。
此时我的腿也恢复了知觉,虽然还有些不适,但并不影响走路。常书说大厅的左右各有一件偏室,北面则是一条甬道。我们决定先去查看左边的偏室。
偏室是一个十七八米见方的石室,门口两边各摆放一具立式全身盔甲,就是只露出两只眼睛的那种。盔甲的甲片是鱼鳞冷锻铁,这种炼铁技术是一种秘技。使用熟铁块做材料,锻造时不能加热,用锤子生生砸出形态。
途中,如果将铁块砸热,需要及时冷却,不然就达不到理想的效果。它有生铁的硬度,同时具备熟铁的韧性,在当时,价格远超过黄金。一般帝王能拥有一件已属不易,在这里竟然同时出现两件,而且是全身盔甲。这让我对墓主人的身份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偏室的正中间是一个两米长,一米半宽的玉石台,石台上躺着一具泥塑金身。我们走过去,金身是一个中年男人,身披武士金甲,看起来像个将军。身体则是泥塑凡胎,外面鎏了一层薄金。
老吕弯着腰,围玉石台看了一圈,看得很仔细,包括石台侧面都没放过。
我:“你在找什么?”
老吕:“我在找金身的生平,看能不能找到他的身份。门口摆放的盔甲就已经价值连城,他身上的金甲更是无价之宝。但是,却没有他本人的尸体,只是塑的金身。我想他的身份肯定非同小可。”
常书在门口围着冷锻盔甲研究,看他的意思,如果条件允许,他恨不能两件都带出去。听到老吕的话时,他正往下扣甲片,头也不回的说道:“金柱、金身、金甲,你不觉得这老粽子像个暴发户吗?太没品味了,不过常爷我喜欢。管他什么身份呢,要是再有几百块金砖,我收了之后,肯定转头就出去,保证不再打扰他老人家。”
老吕没搭理他,只是盯着金身。他伸手摸了摸金身的左手,然后按下去:“嘶,奇怪了。”
说着他又按了按金身的脸部,按下去之后,我分明看到竟然按出一个坑,待老吕松开后,坑又恢复到原样。老吕赶紧去翻金身的眼睛,竟然真的翻开了。那是人的眼睛,不过早已失去了光泽。
接着,老吕用左手大拇指顶住金身的喉咙,右手掐住脸颊,左手稍微用力按下。金身的嘴张开了,在他的舌头下面,塞着一枚鹌鹑蛋大小的夜明珠。
老吕:“果然如此。”
他把金身的嘴合上,回头对我道:“是一具湿尸,简直是太完美了,从里到外保存得极其完整。宝珠养尸,金身锁水,都恰到好处。特别是千年来没有棺椁的保护,依然完好无损,真的是非常罕见。”
我:“你不是说尸体嘴里的东西最上眼吗?怎么不取出来?”
老吕:“保存如此完整的湿尸,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一件艺术品。只有被国家得到,才能展示出它的价值。如果我把宝珠取出来,尸体就毁了。咱们是为了求财,不是破坏。只是有些遗憾,没能找到他的生平,无法得知他的真实身份。”
我:“你说这个会是墓主人吗?”
老吕:“应该不是,这里只不过是偏室,古墓修成这样,大把的钱都花了,怎么会草率的将自己的遗体随便摆放呢?”
我:“你有没有发现,长得像我的那个东西,连腐肉都吃,怎么会放过这具尸体?”
老吕:“可能跟尸体外表的鎏金有关,说起那个东西,我觉得可能是你父亲日记里提到的麒麟蜡。你看……”
正说着,常书在门口喊了一声:“我操!”
只见常书猛地后退两步,与盔甲保持一定的距离,他手持柴刀,对着其中一具盔甲喊道:“出来,再不出来,常爷我要发飙了。”
盔甲仍然没有动静,常书气急败坏的拿出水壶,照准头盔便砸了过去。他用了不小的力气,而且水壶中有水,这一下砸的不轻。只见盔甲开始抖动,而且越来越剧烈,发出非常渗人的叮铛声。
我和老吕快步跑过去,老吕问:“怎么了?”
常书:“里面有个人,活的。”
老吕:“你确定吗?这里怎么会有活人。”
常书:“错不了,细皮嫩肉的,眼睛还他娘的会动。悠然,把枪给我。”
我把枪递给他,他接过去,对着盔甲喊道:“再不出来,老子要开枪了。”
盔甲依然抖如筛糠,常书咔咔上膛:“妈的,给脸不要。”
这时,盔甲突然静止,从里面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no,no。”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常书:“我,我没听错吧?好像是个老外。”
我:“我没听清,让他再说两句。”
常书对着盔甲喊道:“里面的,再叫唤两声。”
盔甲没有动静,常书对着墓顶开了一枪。枪响时,盔甲明显哆嗦了一下,接着,里面有说道:“no,no,不,不。”
老吕:“还真是外国人。常书,跟他说,让他自己出来。”
常书扭头对着盔甲:“哎,这个,那什么……不是老吕,我哪会说这鸟语啊!”
我:“他会不会是自己出不来呢?”
老吕:“看起来像,要不咱帮帮他。”
常书:“我说那谁,现在我们把你放出来,你给老子老实点,不然一枪崩了你,能不能听懂,?”
盔甲内没有反应,常书:“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悠然,你拿着枪,要是在小子耍花活,你就直接毙了他。”
说完,他对老吕使了个眼色,两人慢慢靠近盔甲。他俩抓住头盔,同时用力往上一提,直接将头盔摘了下来,露出一个人头。这人金发碧眼,深眼窝,高鼻梁,皮肤很白。外国人也看不出年龄,不过还算俊朗。他深深呼出一口气,然后大口的喘着粗气,看样子憋得不轻。
常书:“老吕,能看出来是哪国人吗?”
老吕:“我看外国人都长一个鸟样,甭管是哪国人,放出来再说,看他在里面挺不好受的。”
常书拦住老吕:“先别急,这厮刚才吓了我一跳,常爷我先给他来个下马威,挫挫他的锐气,省得等会儿他出来不老实。”
说完,常书用手电照在他的脸上,照的金发老外眯缝着眼。好一会他才缓过来,眼神无辜的来回看向我们三个,嘴里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我们是一句也听不懂。常书让他闭嘴,他不明白常书的意思,直到常书把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金毛老外这才消停。
常书:“敢情这手势全世界通用啊!”
然后回头对金毛老外说:“你滴,什么滴干活?”
老外一头雾水,常书挠头道:“这样也不行。”
然后用手指指老外:“你滴,明白?”
金毛老外点点头,常书兴奋地说道:“这回懂了,懂了就好。”
接着,对着老外胡乱一通比划:“这个,什么滴,我滴……妈的,真他娘的费劲。悠然,你有耐心,你来。”
看到常书灰头土脸的样子,我忍不住想笑。但又不能笑出来,让金毛老外看去,再败了常书的威风。
我往前走两步,金毛老外立马紧张起来,嘴里又开始喊叫。老吕指了指我手里的枪,此时枪口正对着金毛老外。看来,他是认为我要杀他,于是我把枪背在后面,他这才安静下来。
当我靠近他时,灯光渐渐地照在我的脸上。他看清楚我的容貌后,突然眼睛越瞪越大,嘴唇开始发抖。他拼命地将头向后撤,想尽可能的离我远些,嘴里语无伦次的说着乱七八糟的外国话。
看他惊恐的表情,我疑惑地问常书:“我比枪还吓人吗?”
常书:“不是你吓人,而是你和吓人的东西长的太像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他既然能躲在这里,想必见识过那东西了。我怕吓坏了他,于是后退几步,一直退到阴暗处。我耸了耸肩,做了个无奈的动作:“看来,没有金刚钻,我是拦不下这个瓷器活儿了。老吕,还是你来吧!”
常书:“什么味儿?”
然后围着盔甲到处闻,闻到腰部时,常书如触电般向后一退,捂着鼻子道:“奶奶的,洋鬼子拉裤裆了。”
第六十九章 是人no僵尸()
老吕:“赶紧把他放出来,也不知道他憋了多久,被我们这一吓,这回算是彻底解放了。常书,别干看着,过来搭把手。”
常书一脸难受的表情:“这不是倒霉催的嘛,早知道刚才就把他放出来了。”
老吕:“别马后炮了,赶紧过来扶着他。”
常书撅着嘴,极不情愿地扶着盔甲。这种盔甲很复杂,着装时需要将甲片一片一片的贴在身上,这样才能紧贴肌肤,达到最好的灵活性。拆的时候也得一片一片慢慢的往下拆,所以这种盔甲一个人是穿不上的,必须有个人帮忙才可以。
拆的过程相当繁琐,常书不耐烦地说:“老吕,你能不能快点!这洋鬼子也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味儿太冲了。”
老吕:“要不你来,我扶着。”
一句话说的常书哑口无言。将近半个小时,终于把盔甲全部拆下来。金毛老外连惊带吓,已经非常虚弱,常书和老吕扶着他靠墙坐下。喝了些水,总算是缓和一些。
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我,生怕我再次过去,我也很知趣的尽量离他远些。刚才已经把他吓得大小便失禁,若再来一次,恐怕他的小命都得交代了。
老吕给他吃些干粮,他也顾不得身上的大小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吃饱喝足之后精神也好多了。
老吕:“他身上脏成这样也不是个办法。”
“还能怎么样?要不你的裤子给他穿。”常书悻悻然的说道。
老吕:“先给他脱掉吧,我看裤子上并不湿,可能还能穿。”
老吕刚要去脱他的裤子,金毛老外赶紧护住自己的腰带,防贼一样的看着老吕。
常书:“好心当做驴肝肺,人家不领你的情。”
老吕:“那就让他自己来。”
说完,转身走到我身边,坐在地上休息。常书看老吕走开了,也赶紧的跑过来,我看他是一会儿都不想再闻那味儿了。
金毛老外看我们都走开了,他慢慢的脱掉裤子,里面竟然还有潜水衣。潜水衣不透水气,大小便都包裹在里面,想想都膈应人。不过,因为不透水,所以裤子上没有沾到,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他背过去,用潜水衣将身上擦拭干净,然后穿上衣服。收拾妥当之后,又靠墙坐下,与我们面对面。他一言不发,看起来余惊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