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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棺材-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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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一说出口,我立马后悔莫及,恨自己还是处事欠妥当。

    墙内没了声响,我赶紧把耳朵紧贴墙壁,还是没有动静。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的心越来越凉,好不容易有点希望还让我搞砸了。

    大概过了两分多钟,我已经认为没有希望了,突然那个故意压低了的声音再次传来:“你是一号?”

    我没听清他说的是一号还是七号,听起来像个人名,更像是个代号。我不能因为没听清而让他再重复一遍,如果我是他口中的一号或者七号,就算声音模糊也一定能听得懂。

    人对熟知的东西即便是含糊不清,也同样能听明白。就如同方言,哪怕是说得再快也一样能听个大概。

    此时我若询问,太容易让他起疑心,所以我只能回答“是”或者“不是”。我得认真考虑清楚,对于好不容易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我不能再像刚才那样盲目。

    如果我回答“不是”,他会不会因为认错了人而不再和我攀谈。可我要是回答“是”,他要再问我其他问题或者暗号怎么办?

    思量再三,我决定选后者,毕竟后者看起来后者的机会要大些。

    我压低的声音说了句:“是。”

    我不敢多说话,说的多,错的也就越多。

    这让我想起了在十字坟里与姚叔装模作样的打哑谜,最后还是被姚叔拍了一巴掌。当时的我是多么的幼稚,同时也是一种幸福,然而现在只能缅怀了。

    里面的人又说话了:“你竟然还会回到这里。”

    声音明显有些颤抖,听的出来他很激动。我心中窃喜,他激动就好,心情浮动过大,头脑就不那么清醒了,防范意识和反应能力也会差些。

    但是他这句话不是向我问话,我又该怎么继续接茬?

    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被他称为一号的人曾经和他一起来过,但是后来却离开了。可能是因为某种原因,将墙里的人抛弃在这种沙漠腹地。

    如此说来,墙里的人应该对一号充满恨意才是,怎么完全感觉不到。他除了有些激动以外,再也没有其他情绪变化了。

    正当我对此充满疑惑的时候,他又说话了:“你怎么会和潘家的人在一起。”

    又是一句语出惊人的话,他竟然知道潘家。其实想想并不奇怪,他既然是同行,知道潘家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这里的任何一样摆设都已经超过了十几年,潘大花和哨子都不过二十出头,里面的人又怎么会认出他俩是潘家的人,莫非潘家有什么标志性的特点。

    我仔细打量了潘大花和哨子的打扮、穿着、言行举止都和我们没什么不同。要说不一样,就是潘大花三次展露手段,前两次都是在沙坑以外进行的,里面的人只见过她手抚青砖。由此可以断定,这项绝技只有潘家的人会。

    可是潘家和他有什么关系呢!听他的话音,好像对潘家并不友好。我想,要不要说些潘家的坏话来和他套近乎,但马上就被我否决了。这种小聪明骗骗孩童还行,一旦说错了将会前功尽弃。

第九十六章 双层墓顶() 
我现在完全处于被动,我应该从他嘴里套出什么信息呢!我了解的太少,只能说些模凌两可的话。

    我整理整理语句,才发现现在哪有什么话可说,最后打定主意,说道:“我也是身不由己。”

    说完之后,我怀着忐忑的心情等他的反应,他竟然哈哈大笑起来。虽然大笑,但是却刻意压低的声音,笑得我有些不知所措。

    笑罢,他冷哼了一声:“曾经叱诧风云的一号,竟然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声音充斥着藐视,我不由自主地回了一句:“你不也是吗?”

    说完之后,我才意识到又说错了话,本以为他会恼羞成怒。但是令我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再次大笑道:“你果然还是不肯吃半点亏。”

    我心中的一块石头立马落了地,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竟然再次赢得了他的信任。

    那么我的手里算是有了一些筹码,我应该可以问一个问题或是更多。

    但是我觉得还不够,于是我道:“你受委屈了。”

    我思量再三,觉得这句话再合适不过了。不管任何人只需要这么一句话,立马就能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而且这里环境恶劣,一个人在此生活了十几年,可想而知心中的委屈无从发泄,突然这么一句暖人心的话,瞬间就能瓦解他的心理防线。

    果然,墙里面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传来阵阵抽涕声,听得出来他在极力的控制情绪,怎奈真情流露时,谁又能真的做到收发自如。

    此时此刻,我对他充满了同情,我深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是哭到痛处时,我真的能感受到那份凄凉。我甚至能想象到他的鼻涕眼泪,混合着污泥弄花了那张悲伤且疲惫的脸,痛哭导致的褶皱使他苍老了十几岁。削瘦的肩膀会随着抽泣而抖动,整个画面就那么立体的,活生生的浮现在我面前。

    我轻声叹息,人生百态活着不易呀!

    这时洪九他们已经挖开了一半,可是我仍然没有得到非常有用的信息,我从对他的同情变得开始焦急。

    谈论的话题离主题越来越远,我必须控制自己的心情,继续我的询问。

    我:“下面的东西还在吗?”

    这句话一语双关,一是确定他们有没有进过墓,再者就是希望他能说出他们来到这里的目的。墙里的人不可能为了一个未知的古墓在此生活十几年,所以我猜测他们是有备而来。

    话一出口,里面的哭泣声立马停止,我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我不禁把这句话一个字一个字的拆开来检查,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

    他:“你怀疑我?”

    声音中带有愤恨,看来他的心里已经发生了扭曲,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就能使他暴躁不安。眼看就可以套出点东西,现在又没希望了。

    我想,也许一句“我知道你很委屈”,有可能再次换回他的信任,但是时间已经不够了,洪九他们马上就要将洞口打开,我来不及再重头开始。

    于是我说道:“我的意思是你能和我一起下去吗?”

    里面没了声响,直到洪九招呼我们过去,墙里的人再也没有和我说话。

    我站起身才发现左腿已经麻木,老吕见我腿脚有些不自然,于是过来询问,我只是说了句腿麻了,不碍事的。

    我本来想把刚才的事告诉老吕,可是现在不太方便,只能找机会再说了。

    洞口还算宽敞,最起码王胖子完全可以通过。洞口打开了,但是其他人却一脸愁容。

    我不解地问沙老海:“出了什么事?”

    沙老海:“下面有水声,墓里八成积了水,名器可能保不住了。”

    我:“古墓有积水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沙老海:“你有所不知,一般的墓都会有积水,所以棺材才会停放在高处,而且设有单层或多层的棺椁。特别是帝王将相的棺椁,每一层的缝隙还会镶有藻泥,防潮防水可谓是重中之重。

    这座墓身处沙漠之中,从墓顶的潮湿程度就可以看出防水做得并不理想。其实刚下到沙坑时我就有些不好的预感,如此茂密的胡杨树林立于古墓之上,说明地下水已经把古墓渗透。

    哎!如果里面干燥,那么还有一线希望,可是现在竟然能听到里面的水流声,而且声音急促,看来水量不少,不太乐观啊!”

    我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历时半个多月的长途跋涉,如果就这么的功亏一篑,着实让人难以接受。但是转念一想,墙里的人在此十几年,夜深人静的时候不可能听不到下面的水声,如果古墓被毁,他应该会告诉我的。

    莫非,他们上次无功而返,就是因为发现了古墓被毁?他们是盗墓贼,始终占有一个“贼”字,贼不走空可是铁打的行规。再说了,好不容易来到这里,不进去看看就离开,能甘心吗?

    这时,洪九已经顺着绳子下去了。

    片刻之后,他喊道:“快,快下来看看。”

    我们立刻来了精神,有情况就好,说明还有希望。

    于是我们赶紧下去,我快要落地时,老吕在下面提醒我:“下面有水渠,小心点,别踩进去。”

    几把手电同时照在我的脚下,正下方是一条宽约半米的水渠,流动的水反光,看不清有多深。我小心翼翼的站到水渠边上的青砖上,然后扫射了一圈。

    这里和墓顶一样,同为拱形,站在这里就好像站在了一个大型的地球仪上。地面有无数条这样的水渠组成,我脚下是四十多公分宽的青砖,正夹在两条水渠之间。

    四周空空如也,没有墙壁,没有柱子,什么都没有。只能用巨大,不,巨大无法形容这里的场景。强光手电照向四面八方任何方向,都是一片漆黑,根本没有尽头。我好像停留在一片虚空之中,如果不是脚下有水渠,头上有墓顶,我们就好像身处地狱。

    脚下的拱形地面犹如一个球,而墓顶就是套在外面的一个更大的球,我们在两个球之间,怎么看都觉得非常虚幻。因为一根支柱都没有,所以我找不到任何的逻辑性来解释这一点,这一点都不科学。

    王胖子大声喊道:“这座墓怎么是半圆的,墓顶也是半圆的,这倒省去了不少柱子钱。老粽子挺会过日子啊!”

    常书:“怕是省下的钱都修水渠了吧,连棺材都他娘的没有,哪像个墓室啊!”

    他俩说话直来直去,倒是把刚才的压抑说的无影无踪了。看来倒斗还得粗线条一些,像我这种想象力比较丰富的,很容易自找麻烦。

    常书说的没错,没有棺材还叫什么墓室,我还没看到棺材就被墓室的构造震慑住,真是丢脸。幸亏没人看到,不然多没面子。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着水渠里的水流,是活水,而且清澈冰凉。没想到流淌了上千年,依然有条不紊地沿着水渠涌动。

    一直蹲着的洪九站起来说道:“我们都太天真了,这里并不是地宫,而是第二层墓顶。”

    我们立即重新打量这里,这次把脚下当成墓顶来看,所以比之前更容易接受这种设计,只是不明白有何意义。

    洪九接着道:“我在喇叭山碰到过双重墓顶的墓,但和这里比起来简直拿不出手。本来我也没敢往这方面想,沙老海说这里的气象不够,所以我才刻意查看了地上的青砖。

    和墓顶的青砖一样,都有阴刻字或朱书和墨书,这些文字大都是姓氏,用来表明来自于哪个窑厂。地宫里的青砖在建设古墓时会被踩踏抹去,所以由此可以看出,这里还是墓顶。”

    这时,沙老海从黑暗处走出来。刚才没有留意他去了哪里,只见他皱着眉头,走过来说道:“就算确定是墓顶也没用,要想打通,必须把水截断。水渠之间只有四十公分,根本不足以使人通过。要是不小心把水渠挖断了,水就会灌进墓里。

    所以刚才我找到了水流的源头,每一条水渠都是一口泉眼,冲击力太大,根本堵不上。如果在冲击力略小的中间切断,漫出来的水会流向这半边墓顶。”

    沙老海手指水源的方向,接着说道:“水就会慢慢囤积,直到涨至我们所在的位置,到时候一股脑的流进地宫,还是会出现一样的后果,所以此法只能暂时缓解。”

    我突然想到墙里的人在这里十几年,该不会是等水干枯吧。但转念一想,得有多傻的人才会选择这么迂腐的办法。看着水渠里的水奔流不息,而且已经流了上千年,短时间内是不会干的。

    治水无非就是堵和疏,我假设将一条水渠的水引入另一条,那么在岔口上方堵住任何一条,这条水渠里的水依然可以通过另一条排除,只要一条断流就足够我们打洞。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他们,沙老海一阵苦笑,笑罢摇摇头说道:“哎,人啊!不服老不行,还是年轻人的脑子好使,这么简单的方法我都没有想到。”

    我:“人生阅历越丰富就越容易忽略一些最原始的捷径,说明沙老大见多识广,一时的绕了远路而已。”

    话一说出口,我不禁佩服自己恭维人的本事有见长。沙老海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本身就平易近人,现在又是一副害羞状,还真是可爱可亲。

第九十七章 两手空空() 
王胖子和洪九在一条水渠的两边各起开一块青砖,使三条水渠相通,然后在三岔口将中间的一条堵上,这条水渠的水立刻流向其他两条水渠之中。

    整个过程不足半小时,就解决了难题。接下来便是打通墓顶,这一层的青砖常年被潮湿侵蚀,所以不再需要潘大花显神通。

    打洞时,哨子盛了些水渠里的水带给努尔巴依,让努尔巴依想办法试试这些水能不能喝。如果可以饮用,那么驼队只需要带干粮来,就可以大大提高运送效率。

    哨子回来时,洞也挖的差不多了。

    挖通之后,常书扔了一只冷烟火进去,然后将头伸进洞里看了一会儿,起身道:“是个雏儿,封闭的很好,里面的壁画色彩鲜艳,看来没进去空气。不过得等空气充足了才能进去。”

    在场的人都面露喜色,只有沙老海面色深沉。

    我问他:“有什么心事?”

    沙老海:“下面的壁画全部都是瑰宝,只怕是要毁在我们手上了。”

    看得出来,沙老海更看重的是历史文化。我对他肃然起敬,如果自古以来的盗墓者都有这种觉悟,遗留下的老物件可能会多上不少。

    十分钟之后,我们开始行动。

    从墓顶到地面有十三四米左右,墓顶是拱形的,所以地宫内高度可能不相同。

    我们身处在一间较大的石室,宽有十四五米,长有二十米。地面是平整的石条砖,看来这次错不了了。

    最显眼的当属四周的壁画了,我只看了一眼就被深深的吸引。

    我数了一下,共画了十二尊佛像。或坐,或卧,或谈笑风生,或冷眉怒目。身上披霞挂雾,妖异却不失庄重。看的出来,是标准的西域风格,色彩鲜艳亮丽,人物栩栩如生。每一个细节都恰到好处,甚至脸上的毛孔都清晰可见。

    但这些都不是关键,重要的是这些佛像的额头都纹有一只千门鬼眼。而且其中有一尊佛像,赫然便是三眼绿度母。

    我想是不是让金豆下来,看能不能说出这些佛像的来历。正在这时,壁画的色彩渐渐凋零,并出现斑驳的裂痕。特别是脸部更能给人视觉上的冲击,五官一点一点的扭曲变形,直至脱落。

    如果只是普通的佛像倒还好说,我本身就对千门鬼眼有着根深蒂固的恐惧,所以凡是与千门鬼眼有关系的事物,都充满着神秘。

    短短几分钟壁画就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看样子用不了太久就会毁于一旦。世人再也无法看到这举世之作,而我们也没办法一一查找佛像背后的故事了。

    除了壁画以外,整个是室内就只有正中间立着一块黑色石碑。石碑与普通的墓碑差不多,只是上面没有墓志铭也没有名字,只是不过是一个半成品。

    常书围着石碑转了一圈道:“奇了怪了,看墓顶封的严严实实,也不像是匆忙离开的样子,怎么墓碑都没来得及刻字。”

    没等有谁回话,吴六命突然毫无征兆的坐在了地上,瞪大了双眼,颤抖的指着石碑说道:“石,石碑下面有,有鬼。”

    所有人都有些惊讶,好奇的看着吴六命,我心想莫非他也有阴阳眼?那这阴阳眼也太不值钱了。

    可是洪九和杜军却惊恐的盯着石碑,片刻之后,洪九走到吴六命面前,蹲下说:“你可不要乱说,下来前你不是说墓里是干净的吗?”

    吴六命眼睛越瞪越大,仿佛已经看到了可怕的东西,他一把抓住洪九的裤腿,恐惧的说道:“刚才确实没有,可是,可是突然就出现了。我以前从来没见到过这种情况,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洪九:“你看到了什么?有多凶?”

    吴六命:“我不能说,九爷,咱走吧,这座墓动不得。”

    洪九:“动了会怎样?”

    吴六命:“我会死。”

    洪九咽了口唾沫,看着吴六命,片刻之后从脖子上摘下一个挂有吊坠的项链给吴六命戴上。看吊坠好像是某种动物的爪子,通体乌黑,一看就不是凡品。

    洪九:“现在怎样?”

    吴六命已经满头是汗,浓重的眼圈加上此时苍白的脸色,看起来如同死人一般。

    吴六命:“九爷,咱走吧,我怕。”

    洪九站起来大声呵斥道:“怕个鸟蛋,给我站起来,拿出大老爷们的骨气来。”

    吴六命仿佛更怕洪九,于是用手撑地勉强起身,却摇摇欲坠几乎跌倒,杜军赶紧过去搀扶,才帮他站稳。

    洪九转头看向我们,收敛一下恼羞成怒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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