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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这是怕我养惯了小黑,不习惯它不在身边,让它给我作伴来了。
“小黑,你跟我回娘家,好吗?”。我抚摸着小黑光滑的皮毛,喃喃地说道。
“喵!”小黑无错小说叫了一声,算是回答。
我一直知道自己家这小猫异于常猫,极通灵性,带上它便觉得安心多了。我不知道的是,我家的小猫不只极通灵性,还拥有黑冥业火,能除妖灭灵,带上它倒是让我安全有了保证。这个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我关了自家小院的门,又到了隔壁根婶家交代了一声,便出了村子,向着葛家村的方向走去。
葛家村离这里有二十多里路,还都是些难走的山路,以我的脚程差不多得走上一整天。我带着干粮,也不怕在路上饥饿,手里还抱着小黑猫,累了渴了就坐下来歇歇,与小黑讲讲话。这一路上过得还挺惬意。
我走在山道上,山浪峰涛,层层叠叠。景色很好,可是总感觉这一路上有人跟着似的,背后似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每次回头却又看不到什么人,让我感觉提心吊胆的,生怕会遇到不良之人。
有些后悔没有去后山山林去找骆巧雨一趟,这样心神不宁的,到她那里求个平安符或是保命符什么的也好。自从去过南山大墓后,我对那些鬼怪更加畏惧了,也知道自己这聚阴体质最容易招惹邪崇了。
这一路上没遇到半个人影的,想起自己出嫁时在山道上遇到的恶鬼,就有些害怕。若是真有不干净东西出现,我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心里隐隐有些怪骆鸿煊不陪着我回家了,不过,我既然都出来了,就算害怕也不会再回去,只好加紧脚步赶路。
太阳几近落山时,我才算翻过两座山头,到达葛家村的山谷入口。或许是我太久没回娘家了,心里竟然有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
“小黑,前面就是葛家村了,终于要到了呢!你还是第一次跟我回家呢,家里的两个小丫头定会喜欢你的!”我摸着怀里小黑猫,对它喃喃说道。
我说的两个小丫头便是小义哥的两个女儿,我离开家时她们还很小,几年没见都不知道长成啥样了。
小黑猫叫了一声,半眯着两只猫眼,在我的怀里动了动。我轻轻地拍了拍它的后背,径自向着山谷走去。
就在此时,一团白花花的东西从眼前一闪而过,如同离弦的箭般飞快地射向路边的草丛里去。我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东西便消失在视线里了。
我怀里的小黑突然挣扎了一下,跳出了我的怀抱,直直地向那东西追去。
“小黑,别追!”我连忙喊它,但是这小家伙早跑得没影了,哪里听得到我喊话。
我跟着也钻过草丛里,小黑那肥硕的身子在草丛里敏捷地钻进钻出,我追逐着它,身上的衣服都被荆棘刮破。不稍片刻,我的身上,脸上便出现了道道血痕。尽管如此,我还是失去了小黑的踪迹,它追着那东西跑得没影了。
我只好气喘吁吁地停下,心道它追不着总会回来找我的。就在此时,我的眼角瞥见一团毛绒绒,白花花的东西。
“咦,是刚才那个小东西,小黑不是追着它去了吗?”。
我走近前去看,只见这小东西跟大号的毛线团子似的,全身通体雪白,似是没有嘴巴鼻子,只留两只乌黑的小眼珠子,正滴溜滴溜地转着,盯视着我,也不怕生人的样子。
我心下一喜,这小东西真是可爱,像是极有灵性似的,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小动物,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小东西,你是什么东西,长得真是好看!”我伸出手,想去逗弄它。
结果那小东西张嘴便向我的手指咬来,我的手立时传来疼痛,连忙缩回来一看,吓了我一跳。只见食指上伤口鲜血直流,流出的血却是黑色的。
“啊,有毒!”我连忙掏出手绢来包扎,但这毒素太厉害了,我只觉得头晕目眩,坐在了地上。
小东西见一击得成,就向我扑来,目标竟然是我耳垂上的灵蛋。我心道,这小东西难道是故意引开小黑,来接近我,想要夺灵蛋的?
就在我以为灵蛋要被夺走时,奇迹发生,灵蛋暴发出强烈的红光,“啪”地一声落地,变成了原来巨蛋大小。那小东西也“吱吱”地叫了一声,被红光击落在地。
它似不甘心这样被击退,对着灵蛋龇牙咧嘴,原来灵动的小眼睛变成了通红,身子也跟着变大,全身的白毛怒张着,露出狰狞的嘴脸,哪里还有一点可爱的样子。
但是灵蛋散发着红光,一股股妖气透体而出,它们两相对峙着,一时间都拿对方没办法。可这却苦了我,手上的毒素漫延得很快,已经侵蚀着我的身体。
我倒在地上,心道这回要死在这荒山野岭了,不知道骆鸿煊会不会来找我?没想到在南山古墓里大难不死,却要死在这连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的小东西嘴里。
就在我心灰意冷之际,一声熟悉的猫叫响起,小黑狼狈地从草丛里钻出来,那小东西一听小黑的叫声,立即缩回原来大小,钻到草丛里瞬间没影了。
小黑跳到我的身边,这时,我的意识渐渐模糊,恍惚间,看到小黑口里喷出一团幽蓝的火焰烧向我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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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阻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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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迷糊糊地昏睡了不知道多久,当我睡来时,只见小黑正舔拭着我的伤口,食指上传来酥麻的感觉。我坐起身来,伸手把小黑抱到怀里。
“小黑,是你救了我吗,谢谢你啊!”我依昔记得昏迷前小黑喷出幽蓝的火焰,那没有一点温度,反而丝丝冰凉。
小黑叫了一声,又在我的怀里撒娇似地拱了拱,弄得我一阵骚痒。我禁不住笑了,连忙又检查了一下身体,感觉一点事都没有。若不是食指伤口处隐隐传来疼痛,我真以为是场梦呢。
想到那小东西,这才知道有些东西真不能只看外表,没想到那东西毛绒绒的看似可爱,却含有巨毒,好在有小黑在才让我捡了一条命回来。
原来那小东西是为了灵蛋而来,想来灵蛋毕竟是灵蛇的蛋,定是让那些一心想追求修liàn成仙的东西觊觎的。
我摸了摸右耳垂,还好灵蛋还在,若是让那小东西得惩,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向灵蛇交待了。想至此,我连忙起身收拾东西,继续赶路。
没走多久,旁边山道的灌木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连忙加快脚步,再不能好奇了,不是每次都能那么好运的。
只是,在这空寂的山路上,轻微的动jing都显得格外清晰。我无奈地停下,向着灌木丛中张望,想看清是什么。
天色渐jiàn转暗,昏暗的光线,看不清灌木丛里的情形,只觉得像是个人影,我有些害怕地退了一步。一阵阴风吹过,我顿时感到后背一阵冰凉,身子瑟缩了一下。灌木丛中还有动jing,我却有些不敢看了。
“谁,谁在那,快出来!”我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小黑猫,盯视着那团黑影,有些胆怯却又被好奇心驱使想看看究jing是谁。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地,灌木丛中就钻出一个人来。只见那是个女子,粗布裙衫,一身村妇打扮,不施粉黛却掩不住风华姿容,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简单地挽起。只是因为钻了草木,头上还挂着几根草屑,显得有些狼狈的样子。
“半蕾,是你吗?”那人有些迟疑地叫出声来。
“你是?”我只觉得此人面熟,定也是同村之人,却想不起是谁来。
“半蕾,我是幼梅啊,怎么你忘了吗,小时候我们可是天天在一起玩的呢?”那人说道。
我见她这么一说,便想起来了,此人叫葛幼梅,也是葛家村的人,比我大了一岁,从小一起长大,小时还是不错的朋友,总和我跟在小义哥他们后头玩。不过,她十一岁便被同村外出打工的人带走,去了城里打工便没再回来。
当年她离村时,我还去送过她,如今也有十来年没见了。女大十八变,原本还是小姑娘的模yàng的,如今已是妇人形象,确实让我一时认不出来。
“幼梅,是你啊,你怎么会在这啊,你不是去了城里了吗?”我没想到还没回村就能见到多年未见的发小,虽是感到意外,但也很高兴。
“呵呵,我早就回村了,这几年都住村里呢!家里老人病了,有点咳嗽,我便出来采点草药。”她说着,拿起手里的草药晃了晃。
山里人,没有什么大夫,伤风咳嗽什么的,都是自己进山上采点草药吃吃,小病什么的便也就过去了。
葛幼梅接着又说道:“倒是你,好久没回来了呢!这是要回娘家吗?”
“是呀,我想回娘家住几天呢!”我笑着接口道。
“呀,半蕾,你回来得不巧呢,村长家这几天正在做佛事呢!你也知道,村长他老人家最忌讳那些个东西了,这个时候不欢迎外人来村里的!”葛幼梅说着,意有所指地看着我。
我心道自己怎么就成了外人了,难道嫁出去的女儿就不是自家人了。不过,想来葛幼梅说者无心,我也不必介怀她的语病了。
“呃,是吗?”我有些犹豫,此时进村,似有不妥呢,但是都这会儿了,让我回去那也不成。
“要不,你还是先回去吧,等过几天再来!”葛幼梅笑盈盈,看着我的目光有些游移,时不时还望了望我身后来时的路。
“不了,我也不是什么外人啊,虽然几年没回来,但我好歹也是葛家村嫁出去的!”我想都没想就拒绝道。
母亲托梦给我,我又怎么能违背她老人家的意愿,定是要先回家看看的,虽然我们这儿做佛事是有忌讳,但那相对是外村人而言的。自己毕竟还是本村人,况且太阳都已落山,让我这时倒回去,那就得走夜路了,我都走了一天了,早已经是精疲力竭,人困体乏,哪里还有力气再走一趟。
“呃,要不你等白天再进村?”葛幼梅见我断然拒绝,又退而求其次地问了一句。
我看着眼前的葛幼梅,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一直拦着我进村,难道说,村里真出事了?或者说家里真的出事了?
我想到这,突然有些急切起来,便直接了当地问道:“幼梅姐,你为什么拦着我进村啊,是不是我家出什么事了?”
“没,没出什么事!你怎么会这么问啊?”葛幼梅见我如此问,立即摇头,眼神却依旧飘忽不定,显得更慌张了。
“那我还是先回去瞧瞧!”我见她如此,也不再犹豫,一把推开挡在我面前的葛幼梅,迈步就走。
我的手在接触到葛幼梅时,感觉一片冰凉,我只道她是被山风吹的,也不甚在意,径自往家里赶。
此时的天,已经彻底地黑了,漆黑的山道上只剩下一片模糊的轮廓。夜,带走了最后一丝光亮,只留下两旁黑幽幽的山体,如一个个庞然大物,静立四周,却给人以无穷的压力。静冷的四周,仿佛溢进了一圈一圈凛肃的气氛。
我有些后悔跟葛幼梅说了那么久的话,原本还能趁着天黑之前赶到村里,没想到这一耽误,天都黑了。夜里的山道不好走,尽管我从小长在山里,但我自小就听老爷子说在山里走夜路不太平,我也尽量避免走夜路。只是,这会儿,却不得不走夜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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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迷障()
望山跑断腿,这话真没错,原本看着近咫尺的山谷入口,我走得却极费力。我心里又急摸着黑前行着,眼见着村子就在前方,就是走不到。
我突然停了下来,不对,我感到后背似有双眼睛盯视着我,那种被注视着的感觉,让我后背发凉。那是种眼神凝聚的注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夜里的猫在全神贯注地盯着你的感觉。阵阵凉意袭上心头,我终于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我在山道上疾步甚至开始小跑,此时的我已经是头发散乱,神色慌张。但我管不了这许多,我已经在这山道上走了许久,越走越感觉不对劲,明明近在咫尺的山谷入口,我却怎么也走不到。
我越想越害怕,心里不由得想起之前见到葛幼梅的样子。她好像极力阻止我回村,难道是这山谷有问题?应该不是的,我在这葛家村住了十多年,从没发现过什么问题。
虽然村子里的老人总说山里不太平,让小孩儿们不要跑到大山里去,但我觉得那都是骗小孩的,山里最多也只是些大点的野兽会伤人。
不过,葛幼梅的样子又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之前没注意到,葛幼梅似乎有些闪烁其词,又一个劲阻止我回去,是出自什么目的呢?
小时候,葛幼梅是个极活泼爱笑的,人长得又水灵漂亮,村里的不管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都爱围着她转。只是后来,她家因为太穷,养不起他们家六口人,便将身为二女的她,不得不跟着从城里回村的人外出赚钱。
那时,我还挺伤心了一阵子,我们本是极要好闺蜜还有葛若竹,三人之间可以说无话不谈的,葛幼梅这一走,我便觉得少了许多乐趣,当时葛若竹和我都很伤心,只是我们都无力挽留她。
我想起方才见到葛幼梅的样子,她好像神色慌张,也不似小时那样活泼爱笑,而且面容憔悴,似是那许久没有休息好的样子。
或许是她长大了,样子不同小时候也是情有可原,她说家里老人病了,应该是为家里人担心吧!我甩了甩头,为葛幼梅的异样找了个理由。不过,我现在不是该想葛幼梅,而是应该想想如何走出眼前的困境。
不知何时,前头起了大雾,村子的灯火也看不见了。我急着向前走去,可是走了这么久,还是走不出去,难道我遇到了鬼打墙了?不会这么倒霉吧?
我听老爷子说过人在山里走,常常会遇到鬼打墙,特别是晚归的山民,时常会有这样的情况。山里常会有不干净的东西出没,最喜欢迷失人的心智。有些只是山精野怪的恶作剧,有些则是害人的玩意要找替死鬼。总之只要静心宁神就不怕鬼打墙了。
我想到这里,便让自己镇定下来,我记得老爷子说过遇到鬼打墙最忌讳的是慌张,那样只会让自己陷入困局,永远走不出去。最好的办法就是有人在外面出声,打破这鬼打墙。
只是我现在哪里有人在外出声来帮我打破呢,如今看来只能靠自己来自救了。我豁然开朗,突然不害怕了,想来自家的夫婿就是鬼化身,我如何能怕这小小的鬼打墙呢!
我镇定来,便停了下了,不再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走了。看了看四周,只见漆黑的夜里,山道幽幽长长,如一条灰白的长蛇,蜿蜒盘旋,延伸向远方,前头迷雾重重,烟幕遮蔽了前方的路,看不到路的尽头。
我镇定心神,慢慢地向前走去,迷雾中,似有一个人影在前方。我似找到了目标,立即向着那个黑影走去。越走越近,那人影慢慢映入眼帘。我感觉那身材有些熟悉,那娇小的身材,在哪见过的。
我带着疑惑,又紧走了几步,然而,那人影却在她我靠近时,又飘移了几许,然后总是不紧不慢的让我跟着。我想了一会儿,终于想去那人影是谁了,这不就是之前在山道上见过的葛幼梅吗?她那粗布衣衫我到现在还有印象呢!
我加快了脚步,紧走几步,在后面喊道:“幼梅姐,你等等!”
那人影似听到我的喊叫,停顿了一下,但在我靠近时,又如之前那样加快了速度。我追赶走了几步,却又停下了,我疑惑,葛幼梅这是怎么了,之前在山道上不是跟我说过话吗,怎么这会儿不理我了?
我想起自己还在鬼打墙里,想着能在这里碰到葛幼梅,那她一定有办法带我出去的。于是,我不离不弃地跟在她的后头。她似是在给我带路,总是停停走走的,却又不让我靠近。
然而,在转过几道弯后,葛幼梅的身影突然不见了,四周的迷雾也越来越重。
“幼梅姐,幼梅姐,你在哪儿?”我叫了几声,却没人回应。
我四下望呀望,却找不到葛幼梅的身影。难道是我看错了?那不是葛幼梅?不会呀,我能很确定,那个人影就是之前见过的葛幼梅,但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葛幼梅并不是在给我带路?
失去了葛幼梅的人影,我还是在迷雾里打转。我想到:“这不是办法,必须想法子出去,不然,只会被困死在这里。”
这时,感觉已经很晚了,再不走出去,怕是真要被困死在这里了,于是紧赶了几步,却又看到前方的人影,“幼梅姐,方才我喊你,你怎么没听到?”
我心下一喜,连忙跑过去,这回可不能跟丢了,上前一拍她的肩膀。
她就转过身来,天呀,这是一张怎样的脸啊!血肉模糊的脸,鼻子嘴巴都已经没有,只留下空洞洞的黑洞,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