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不,气的老爷子只骂娘:“娘的两个王八羔子,老头子我这把年纪,还有啥利用价值,捉个鬼还给你们捉出热闹来了,明儿就说老头子我重病,闭门谢客,那些个其心可诛的小瘪犊子哪凉快让他们那呆着去。”直接让二皇子和六皇子的人吃了闭门羹,连特意带来的御医也直接打发了出去。
看热闹的人瞧见这一阵仗,愈发的对着鬼来了兴致,庆阳公岁数这般大,想来也活不几年了,自然不会惧怕什么皇子之威,等新皇登基,他都不知道喝了几碗孟婆汤了,还能惯着他们是咋的,几把大拖布,连人带礼的就拖出去了,有这翻胆气偏偏被这鬼折腾的气急败坏,想来这鬼得是多么的凶神恶煞,道士;和尚和各种通灵之士连翻上阵都奈何不了他分毫。
小七的马车刚刚驶进宛洲的地界,就听见街头巷尾议论纷纷,想来若是没有这招鬼的事儿,大家铁定都猫在家里的火堆取暖呢,哪能冰天雪地的四处闲扯。等驶到了宛洲关雎城,大街上的道士和尚比老百姓还多,庆阳公府邸就坐落在关雎城的东城。
小七从马车上撩开一角,目光所及是庆阳公府这四个鎏金大字,府邸建的庄严气派,在冰雪之中格外肃穆,不过却没有传言里那熙熙攘攘满是道士和尚如同市井街市的稀罕样子,倒是大门紧闭,一副闲人免进的高姿态。
“这一路就听见大家议论庆阳公府闹鬼,难道我们要进去捉鬼?”小七问,眨巴眨巴眼睛,漂亮的狐裘大衣衬的她白希的小脸更为明艳动人。
肖美人打了个哈欠,马车真是个好地方,有佳人相伴的马车更是舒服的不的了。“这个为夫不知道。”
“那我们为何要将马车停在人家门外?”
肖美人笑米米:“这个为夫也不清楚。”
七姑娘气急:“你还能知道点什么,小爷怎么找了你这么一个一问三不知,就知道。”想起某男人的纠缠,七姑娘脸红不再言语。
“就知道什么?娘子怎么不继续说呢”
马车之外传来咳嗽声,典型的娘娘腔,让人一听就倒胃口。
“何事?”肖美人张口,兴致缺缺。
“公子,我们已经到了庆阳公府邸,公子可以准备下车了。”
听见一个娘娘腔张口闭口的叫公子,七姑娘不厚道的笑了。
“可是我们一行人那里有会驱鬼的,娘娘腔,你来错地方了吧?”
绣女被沐小七叫成娘娘腔,立马黑了脸,介个死不要脸的臭丫头,竟然在他心爱的小珏面前让他如此颜面扫地,顾忌到肖少珏的庇佑,绣女气呼呼:“庆阳公前几日身体抱恙,现在不光招人驱鬼,还满大俞的找大夫,你不是鬼医嘛,自然要进去试一试的,反正我已经把榜文接了,若是不进去,一会儿庆阳公的府兵就得把我们包围。”
七姑娘郁卒,这都哪跟哪
“臭丫头,庆阳公的赏金丰富,我们此番若是能如了他得意,少不了你的好处。”
沐小七冷哼:“就像小爷差他那点钱财是的,休要那金钱you惑我。”
……
二人还在打嘴架,一直紧闭着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有一小厮模样的男子探出头来。
“可是你们揭了榜文?”
绣娘回头,笑的一盘山花烂漫,专业老鸨子的笑容爬上嘴角。
“是我们,就是我们,你这小哥好眼力,烦请你去通传一声。”
那小厮显然对绣女这个奇异的人类很是嫌弃,嘟嘟囔囔:“这年头,滥竽充数的怎么这么多,一个瞧不出男女的娘娘腔愣是说自己能捉鬼,不被鬼捉去了就不错了。”
他颇为不耐烦:“你们等下,我去问问我家老爷,这几日来驱鬼的太多,吵得我家老爷不得安生,昨儿全都清了出去,不知道今儿老爷让你们进来不,不过你们既然揭了榜单便不可随意离去了,成或不成都要看我家老爷的意思。”
小七无奈,看来还真走不了。
不大一会,一老头走出来了,庆阳公身边的老官家福伯自小跟在庆阳公身边,也算是见了世面的,刚听闻小厮说来了个极不靠谱的娘娘腔,心中还在纳闷,以为小厮疲懒,不爱通传,自己亲眼见了绣女,皱皱眉,可不咋的,真是个不男不女的娘娘腔呢,这人能成事?可别反倒寻了老爷的晦气。
再看马车上下来的一男一女,老福伯不自觉挺了挺早就弯曲的脊背。这二人还真是般配的一对,都生了上等的好面相。若说是什么达官显贵倒是贴切,但是,能捉鬼?老福伯一口的牙掉了大半,说起话里很是漏风。
“瞧着公子姑娘衣着贵气,想来是什么达官贵人,我们庆阳公府只请会捉鬼通灵之人,若是二位有其他目的,老国公说了,恕不见客。”
“老管家你别着急嘛,我们家姑娘有祖传的好医术,听说老国公今日身体抱恙,姑娘特来诊病的。”绣女笑的油腻腻。
福伯皱眉:“哦,是来看病的啊,只是我家国公的病也并非寻常病,想来天下是没人能治的好。”
天下无人能治的非比寻常的病症?此行七姑娘本来兴致缺缺,不过,居然能遇上这样的病人,到也不枉此行,七姑娘笑米米:“老伯不如让我试一试,万一恰巧我能为你家国公祛除病症,岂不是皆大欢喜。”
福伯撇嘴:“咦,你个小姑娘,口气还不小。”他自然知道他家老国公患了什么病,这病他活了一把年纪了,听都没听过,是病却也不似病,他就不信有人能治好。
“除了治病,你们能捉鬼不?”福伯想起昨晚上那个飘啊飘的黑影子,还是心有余悸。
“先治病,治好了病啊,我们在捉鬼,您别看我家姑娘年纪轻,手段多着呢。”绣女献宝一样的巴拉巴拉。
老福伯将信将疑,却还是把这三人请了进来。
这庆阳公府果然如传闻所说,被这些和尚道士折腾够呛,地上还有没来及收拾的火盆,没有燃尽的符咒,回廊之上挂满了黄黄的布条,写着看不懂的鬼画符。
小七叹气:“咦,这鬼还真是厉害得很,这样大的阵仗都没人能治的了。”
肖美人牵着她的手,掌心温热而细腻。
淡淡开口:“或许这鬼并无害人之心也未可知,所以便心胸坦荡不怕这些符咒。”
小七点头,有道理哦。
沿着七拐八拐的回廊,福伯带着三人走进了正厅。小七抬眉,便看见右手边的红木软椅上半靠着一人,瞧着年过六旬,头发胡须皆是一片花白,不过身形倒是个高大的模样,想来就是庆阳公了。
瞧着有人进来,庆阳公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略显疲惫,想来真的是被那鬼折腾不轻,熬心熬神。他打量了小七一样,随即目光就牢牢的定在了肖少珏的脸上,浑浊的眼珠乍露精光,半响,闭上眼睛,再也不理进来人,闭目养神的模样。
您三位随意坐下便可,我家国公从不重视繁文缛节,一直一来进来捉鬼的道士也都无需多礼,你们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尽管和老朽提出来,府内自然会为几位预备。”几句话把情况交代了个干干净净,原来那庆阳公是个甩手掌柜的。
第128章:庆阳公旧事(2)()
七姑娘瞧着这庆阳公着实奇葩,打算小露一手。
小七张口:“小女瞧着国公大人面色灰白,嘴唇颜色深重,呼吸急迫,想来国公近日一定夜里无法安睡,黄昏时分却是疲乏的很,不喜饮食,但是突然酷爱甜食,夜晚畏光偶有腹泻之状,不知小女所言国公大人是否符合?”
话音一落,果然瞧着那个花白胡子动了动,随即又老僧入定一般。倒是福伯兴奋了一些:“想不到姑娘仅是看一眼,便能瞧出我就国公的病症,看来着实有些医人的手段。”
小七得意:“既然如此,可否让小女为国公大人诊脉,医家讲究望闻问切,若想治好国公爷的病症,总要细致一些。”其实以小七的能耐,一眼瞧上去,这病症也能看的七七八八,这国公爷的病不过是寻常的病症,想来是被那鬼折腾的心力交瘁,所以出现虚焦之症,怎会遍寻名医而不治?倒是个有意思的病人。
老福伯皱眉:“我就国公的病姑娘既然看得出,也自然懂得,这些都是些小病症,光我国公府自己的大夫,就足以应对了,我家老爷悬赏要治的,是另一桩病。”
小七纳闷,这庆阳公从他们进门之时到现在就没说过一句话,除了瞧肖少珏那一眼,连眼神都没正经瞧过别的,府内的情况也都是这个管家介绍,难不成这个庆阳公是个哑巴?再或者?得了抑郁症?
治哑巴?治抑郁?七姑娘挠头,还真是顽疾。
“这病似病却也不似病,姑娘且听我说来,我庆阳公府的夫人早逝,如今算来也有快四十载了,可是却不曾入梦一次,如今国公年纪老矣,时常想念夫人,自从夫人死后,国公并无再娶,所以也无子嗣,便是去了也是无牵无挂,如今只盼能与国公夫人梦中相会,小叙往事。遍寻名医,皆无人有法可解,不知姑娘可有医?”
沐小七郁卒,我滴老天啊,这是个啥米病症,她行走江湖数十载,哪有人因为做梦梦不见自己媳妇找大夫的。这个老国公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梦不见就梦不见呗,那就证明人家夫人不想入你的梦,哪能强求的。
福伯瞧着这姑娘一脸铁青,自己也觉得颇为尴尬,活了一大把年纪了,他也觉得这病症实在说不出口,可是,瞧瞧自己老爷那白胡子,也着实可怜的很,这才出了主意遍寻名医,结果反倒让老国公白白失望。
小七望向肖少珏,果不其然,连风度翩翩的肖美人也嘴角抽搐,这个庆阳公霸气!
瞧着三人一脸吃瘪的样子,老福伯叹了叹气,哎,又是几个滥竽充数的。
七姑娘如同遭到了鄙视,虽然人家老福伯真心没有这个意思,但是,罗刹公子纵横江湖,都是以治疗疑难杂症闻名的,眼前这个做梦的事情,虽然说虚幻了点,但是,总不能还没尝试就轻易放弃吧。
“等等,小女不才,虽无把握,但是也愿意一试。”
此话一出,着实惊呆了众人,绣女的嘴巴张得可以吞下一个鸡蛋了,此行不过是碰碰运气,但是一听到老国公是这么个病,他都准备打道回府了,结果这个疯丫头连别人做什么梦都能治???
肖美人也很是惊讶,沐小七治病救人自然是有些能耐的,也喜欢一些旁门左道的玩意,想及此处,肖美人笑的很含蓄,他倒是很有兴趣看看自己娘子能玩出什么没下限的东西。
而福伯已经喜出望外了,他看向那团白花花的身影,果然,他家老侯爷也装不下去深沉了。这么多人从来都是听了病症直接就卷铺盖走人了,愿意尝试的这姑娘还真是头一份。
“既然姑娘愿意一试,我们庆阳公府必定全力配合,只是不知姑娘何时开始?又需要什么药材?我等要做什么准备?”
小七汗涔涔,这个老国公是有多么想见国公夫人,急成这个德行。
她笑的很温婉:“鬼蜮之地,有一种药材名叫魅蒲,将它与麝香,巫芝,白灵散,菊芋,五味子等等十几味药材混在一起,制成香,会有助眠的功效。伴着此香入眠,极易做梦,且梦境多为心底渴望之事,魅蒲因是鬼蜮之物,带有灵性,只要夫人灵魂完整且与国公大人相会的意愿强烈,便可靠着魅蒲的指引入梦,届时便能让国公大人与国公夫人在梦中相会。”
沐小七说的头头是道,连软椅上的国公都坐不住了,翻了个身,又翻了回去,来来回回几次,直接爬下了,小七失笑,这个庆国公还真有点意思。
“姑娘所言可当真?是否有人以此法成功过?那药材又要哪里去找?还有那个什么魅蒲,老朽还真是没听说过。”
福伯的问题如同连珠炮,七姑娘无奈,这天底下能因为做梦梦不到夫人找大夫的,怕也就只有国公这一家了,那还指望有什么先例。
不过面上却温婉的很:“小女此方也只是上古医术中有所提及,并不曾用于实践,故而不知道效果如何。”
老福伯叹气,半响:“行啊,有法子医总比没有强吧,第一个尝试的人总是最有勇气的。”
绣女汗颜,原来还可以这么自我安慰。
“无妨,我家国公愿意一试,只要能让夫人入梦,其他都不是问题。”
“不过,这药材?魅蒲?”
小七笑米米:“此番倒也是巧合,家师出外游历之前恰好留有一株魅蒲在药医谷,只是小女未曾带在身上,所以,还要烦请福伯能派快马去一趟药医谷,带着我的亲笔书信,家兄若青阳会把魅蒲和一应药材准备齐全,带回来。”
“好好好,我这就找人预备快马,烦请姑娘写封信吧。”福伯笑的列大了嘴,几颗孤零零的牙齿漏出来,很是喜感。
小七的信被快马加鞭的送了出去,转瞬便是晚饭时间,福伯细致周到的安置了他们三个人的衣食住行,连晚饭都安排在了偏厅,亲自陪同。
小七瞧着一桌的山珍海味,难为在这冰天雪地的宛洲还能吃到这么多好吃的,看来这庆阳公府果然有点底子。
“略备薄酒,几位慢用”福伯笑盈盈,额,牙齿依旧很有喜感。
“国公大人都不吃饭的嘛?”小七扫视一圈这偏厅,异常华美,想来是国公府吃饭的正厅,但是却安置了他们几个人,正派主子老国公不见了
福伯叹气:“国公不喜欢在这里吃饭,总觉得桌子太大,确无人陪伴,吃起来也不是滋味,所以国公的所有饮食皆是在书房的,一顿也不过一粥一菜,粗茶淡饭,已经好多年了。”
小七意外,想不到这个国公还挺节俭,当然,还是古怪多了些,哪有放着这么豪华的餐厅不用,一桌子珍馐美味不享,自己窝在书房粗茶淡饭,好像受气一样。
七姑娘继续打听:“国公大人没有子嗣?”
这国公府虽然大得很,也气派的很,但是却冷清极了,打扫院落的家奴多是小厮和老头,连老妇都很少见,更可况年轻的婢女。
“是啊,自从夫人去世,没多久,国公爷就请命驻扎在宛洲这个冰雪之地,也再没娶过亲,自然是没有子嗣的。”
小七咂舌,这个国公还真是个专情之人。
肖美人体贴的给小七布菜,满含笑意的听着她唧唧喳喳。二人天作之合,甚是般配,老福伯瞧着瞧着,竟然瞧红了眼。
“福伯,你怎么了?”
老福伯擦擦眼泪:“想当初,国公大人与夫人也如同公子和姑娘这般相濡以沫,彼此深爱,只叹造化弄人。如今阴阳相隔,无法厮守,当初若是能有个子嗣,想来也同你二位一般大小了,国公爷也能少些寂寞。”
小七叹气,确实应该珍惜眼前人,回头闹得梦中都不相见,心里该有多心酸。
“恕小女多言,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既然国公大人与夫人如此深爱彼此,又怎么几十年都梦不到?似乎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夫人不愿意入梦来。”
福伯光摇头,却不说话。
“此番就算我们点燃了魅蒲做的熏香,若是夫人依旧不愿入梦,也是于事无补啊。”
“我家国公与夫人历经磨难,这辈子活的着实艰辛,倘若真的是夫人心中不愿,便也只是随缘了,一切只看造化。”
老福伯擦擦泪,随即想起什么:“既然姑娘连如此稀罕的病症都有法医,可能捉鬼不?我家国公日夜思念夫人,已经心力交瘁,如今平白多了这鬼,大半年来的肆意骚扰,时不时的飘出来吓人,着实可恶的很。”
第129章:庆阳公旧事(3)()
福伯已经把小七三人当成了救命稻草,能治病的就是天赐的神人啊,期盼能捎带着制伏那鬼,岂不是一石二鸟。
小七笑的贼兮兮:“福伯,小女只能治病,若是要捉鬼,怕是只有公子能帮上忙了。”
肖美人挑眉:“娘子又调皮。”
福伯却如获至宝:“姑娘既然说公子能捉鬼,那公子定然也本事不小,此番姑娘和公子若是既能治好我家国公的心病,还能捉住这个作恶的鬼,整个庆阳公府必定涌泉相报。”
小七笑米米:“反正从药医谷到这里,来回也要几天的功夫,不若找点消遣?会捉鬼的相公,就看你的了。”
肖美人云淡风轻,却没出言拒绝,倒是难得的打听起那鬼来。
“你既然说那鬼可恶,可是伤了什么人?”
福伯摇头:“那到不曾,这鬼到我们府邸也有大半年的时间了,却从未伤过一人,连物件,都未曾损坏过。”
小七意外:“哟,这倒是个安静的鬼,不伤人不毁物。”
福伯不乐意了:“咦,可不安静呢,调皮的很!姑娘有所不知,这鬼虽然不伤人不做坏事,但是却好似不怕人,每天晚上就出来游游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