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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媒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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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不了手就动口。

    我一面爬一面不停喊,喊救命,喊杀人了,喊二姐快走,喊

    夜静空旷,喊声传出很远很远,迷迷糊糊中,我听见有人叫我名字,叫的人很多,我张嘴想应他们,嗓子却发不出声音。

    再后来,我失去了知觉。

第十三章 假阴亲() 


第十四章 斗人皮傀儡() 


第十五章 化解怨气() 
杨雪梅爹死了。

    尸体用洋铲一点点铲进塑料布,魏爷说骨架子绷散,五脏六腑都挤爆,好比鸡蛋抖散了黄,他活了大半辈子,从没见过死法这么惨的人。

    杨家人不敢声张,让魏爷悄悄抬了尸体扔进先前埋杨雪梅的墓穴,草草填上洞口了事。

    原本好好的一个家,现在死的死昏的昏,杨雪梅妈受了刺激,躺在床上满口胡话,家里只剩下爷爷奶奶两位老人。

    魏爷去了乡上,通知杨雪梅当干部的二舅,二舅赶过来帮忙。

    杨雪梅二舅来的时候,还带了好消息,说师父托杨家找的人有了眉目,不过地方有点远,在一个叫石堡冲的地方。

    石堡冲比我们村还穷,不仅穷而且位置偏,十来户人家都住在山腰,去的路上,遇见的小娃几乎都是光屁股,年龄大的才有裤子穿,而且还是大人用旧衣裳改的。

    路上二舅说了下情况。

    那个八字的正主叫刘明辉,石堡冲人,小伙子爹妈死的早,跟奶奶一起过日子。

    刘明辉和杨雪梅是初中同学,据说还当过同桌,十四五岁正当青春萌动,小伙子喜欢上了杨雪梅,但那会儿的人保守,加上小伙子性格腼腆,事情一直没捅破。

    刘明辉读书是别人资助的,初中毕业之后对方没有继续给钱,于是他只能回家务农,掇学小半年之后,刘明辉突然出现在杨家,和他奶奶一道来的,拎了白糖说要提亲。

    杨雪梅爹妈坚决反对,说白了就是觉得小伙子穷,双方闹得有点凶,杨雪梅爹动手打了刘明辉嘴巴,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当时刘明辉奶奶想劝架,也把脚给崴了。

    后来,刘明辉写信给杨雪梅,说杨家人瞧不上他,不蒸馒头争口气,他要去南方打工,等有了钱再回来提亲。

    没多久,乡里收到通知,正式发的红头文件,说石堡冲有人遭了祸事,打工的时候被人骗去卖血,黑屋子关了七天,抬出来的时候身子是空的,心肝脾肺肾都被取走,眼睛只剩下两个血窟窿。

    刘明辉的死讯传到石堡冲,村里的人都去看望他奶奶,但他奶奶却关上门不见人,后来乡里干部去刘家送抚恤金,才发觉老太婆尸体都臭了。

    “刘明辉尸体埋在哪里?”师父问。

    二舅说:“火化的,乡上派人把骨灰送回刘家,去的时候老太婆也没了,后面杂处理我不是很清楚,好像就近找地方埋了。”

    师父点点头没有再问。

    上了山,二舅把我们带到一堆茅草丛生的地方,那茅草比人还高,里头隐隐约约有塌倒的土墙。

    二舅说:“到了。”

    那时候农村用砖砌墙的不多,基本上都是黄泥掺稻草糊的,如果长时间没人打理,风吹日晒用不了多久房子就会塌。

    刘家塌得只剩下宅基。

    师父让我们分头找,找乡干部埋骨灰的地方,我心想这哪找得着,放眼望去茅草成片,密的连脚都插不进去,要找着地下埋的东西,除非先烧了茅草再撅地。

    其实,完全没那么麻烦。

    离宅基百来米远的地方,有一块地没长草,地方不大四五个平方,土表面灰蒙蒙像撒了化肥。

    师父说就这里,让我们开挖,挖的时候要特留神别打破下面的东西。

    挖了没多会儿,地下真有东西,一只青皮土罐显露出来。

    师父取出四根木楔子插在东南西北四角,又拉了根墨线围着楔子绕圈,整块不长草的地都被围起来,师父让我们站到墨线外,他又摸出一支铜笔,沿着墨线在地上画东西。

    他画的即像字又像花纹,笔法拧转有序刚劲有力,嘴上还配合咒文:稽首社令阳雷君,分形五方土孛神,驱马神鼓皆响应,降下真气入吾身直念到‘青雷赤气,霹雳符同,急急如律令!’正好画完最后一笔,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随后,师父取出铜镜放地上,对着太阳找位置,换了几个方位之后,镜面的反光正好照向罐口。

    那天日头很好,阳光映在镜面上十分刺眼。

    照了约半柱香的时间,罐口冒出灰蒙蒙的烟,青烟先是袅袅向上,而后向四面扩散,与此同时,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飘过来,那味道透着阴寒,刺激鼻孔想打喷嚏。

    异象出现了。

    烟雾漫向墨线,刚一碰着线,线条便兀自轻微弹抖,烟雾立即换了个方向,随后又被另一侧墨线阻挡。

    青烟越冒越多,却始终越不过墨线,四面线条抖动不止,有几次看着烟已经漫出来,楞是让线给弹了回去,师父一直紧张的护阵,手里准备好一张符,瞧着哪里青烟聚集的多,人便随着站到那边。

    这是我头回见识阵纹,师父告诉我,他画的叫社令阳雷咒,请阳雷帮忙收鬼邪,能治凶邪不正之物。

    阳雷是至刚至阳之物,阴秽气聚成的青烟在其中待不长久,只小半顿饭的功夫,青烟越来越稀薄,空气中也没了腥臭味,师父长长舒了一口气,吩咐我用红布将罐子收好。

    二舅问师父是不是解决了,师父说哪有这么容易,刘明辉生前受尽凌辱,对杨雪梅执念又深,于爱于恨都积怨太重,像这种爱恨缠身的主本身很可怜,最好的法子是化解怨气,化不了再说撵走的事。

    从石堡冲回来,师父将罐子带回杨家供在堂屋,他吩咐杨家人早晚上三柱香,至少供奉半年时间。

    随后,他在院坝里做了场超度的法事。

    法事办的非常简陋,全由我和师父二人完成,东西也是临时拼凑出来的。

    师父告诉我,做法事不在于过程繁复,而在于超度的人是否有慈悲心肠,是否有度化怨主的真善,刘明辉若是尚存半点善念,自然会感知到慈悲心,如果他肯放下怨气离开,那就再好不过,如果仍然执迷不悟,那我们也算仁至义尽了。

    我很想问师父,仁至义尽是指对杨家还是刘明辉,但当着二舅的面不好讲,二舅心里也是忐忑不安,杨雪梅爹虽然惨死,但他生前和刘明辉毕竟有过节,谁知道会不会找上其它人呢?

    答案是会。

    当天夜里,家里人都睡下了,杨雪梅二舅风风火火砸门,爹披了衣服打开门,掌上灯后被吓了一跳。

    二舅浑身是血,心急火燎找师父,一见师父就跪,响头磕的山响,师父赶紧拉他起来,问出啥事了?

    二舅说姐疯了,爹也疯了,两个人半夜进猪圈生吃小猪,他和妈去劝去拉,妈被砸伤了头,现在死活都不知道,自已拼了命才逃出来。

    二舅说的是杨雪梅妈和爷爷,师父万万没料到,下午才超度完晚上就会出事,凶主变本加厉,怨气竟发泄到无辜人身上。

    他脸色铁青,二话不说同二舅出了门,我悄悄跟着跑出去。

    师父回头说:“小壹,那头危险,你莫去。”

    我没吭声,埋头继续跟着他们走,师父扯住我:“跟你说了危险,杂不听招呼呢?”

    我不知哪来的豪气,拍拍胸脯:“刘明辉是我拉的媒,杨家出事我有责任,不去杂行?而且有师父在,我不怕!”

    师父一楞,半晌没说话,末了摸摸我后背,像是对我又像对自已说:“娃长大咯,娃长大咯。”

    到杨家之前,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之前见识过刘明辉的手段,稍不留神就要吃亏,所以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不过,无论怎么有准备。

    进杨家堂屋那一刹,我还是吓着了。

第十六章 杨家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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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梁上吊着人,五官揉成团认不出样子,整副骨架都散了,绳索勒在腰上手脚软塌塌下垂,像是挂的一块抹布,从打扮上看是杨雪梅奶奶。

    果不其然,二舅撕心裂肺叫了声妈,扑上去想把人解下来,师父拉开他说老太已经死了,找其它人要紧!

    师父掏出两张符,让我和二舅拿好,他吩咐说如果遇上意外,咬破中指往符上喷血,然后把符扔出去,扔完就跑千万不要犹豫。

    我俩点头说好,师父当即冲出门朝猪圈跑,我瞟了一眼周围抄起烛台跟上去,烛台是那种铜疙瘩塑的,有两三斤重,沉甸甸还带尖锥子,做防身武器再好不过。

    走了几步发现二舅没动,我回头看他,二舅浑身打颤裤裆上湿漉漉一大片。

    我问他:“你走不走?”

    他不吭声。

    我说:“那你等我们,有事你就跑。”

    他点点头。

    出门那一刻,我凭空生出几分自豪,也许是师父给我的安全感,又也许是同师父讲的,娃长大咯,总而言之,我感觉自已变了,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

    猪圈情形也惨,出生半月的猪崽死的死,伤的伤,老母猪受了重伤,杵着血淋淋半截后腿在角落发抖,我咂咂舌忍不住多瞧了几眼,但师父注意力却完全不在这上头,一直盯着井台。

    井台上有人,杨雪梅和她妈。

    杨雪梅穿了喜服,披头散发跪在地上,她妈站在旁边给她梳头,梳得非常慢,一面梳一面念叨。

    杨雪梅妈身子肿胀,脑袋比圈里的母猪还大,但说话却很清楚:“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师父低声说:“小壹,快去找艾捆,用家什装过来点燃。”

    我摄手摄脚回屋,家什好找,盆盆罐罐都可以用,实在不行还有尿桶,不过艾捆上次作完法,杨家人把剩下的都收捡起来,我翻箱倒柜找了几个地方,最后在杨雪梅爹妈柜子里才找到。

    我胡乱抓出几捆扔进盆,端起盆子往外跑,路过杨雪梅房间时,整个人猛地怔在原地。

    杨雪梅躺在床上。

    我以为看花眼,拼命揉眼睛瞧了几次,她的的确确躺在床上,样子和前两天没变化,脸色腊黄嘴皮乌青,完全不像清醒过的样子。我壮起胆子看她的手,中指上有凝固的血污,那是取血写生辰八字时留下的,我确定她就是杨雪梅。

    那井台上的人又是谁?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拔腿往外冲,一出门就开始喊:“杨雪梅在床上!杨雪梅在床上!”

    跑到师父身边,他一把捂住我嘴紧张的瞧井台,我这才意识到自已闯祸了,法事还没做就惊了凶主,这不是经验的问题,纯粹就是蠢,真恨不得扇自已两耳光。

    师父也没责怪,催促道:“点上,快点上!”

    我慌忙掏出火柴,好不容易划燃一根,手哆嗦给灭了,划了几根才点着,艾草易燃呼拉拉烧了起来,周围一下亮堂不少。我抬起头看师父,他拈符的手顿在半空,眼睛盯着井台。

    我顺他目光瞧过去,杨雪梅妈转过猪头大的脑袋,正一字一顿朝我们说话,只有嘴型没有声音。

    她说:看背后。

    我一个激灵扭过头,师父背后站着人,体形庞大准确的说是肿胀,我已经来不及提醒将就火盆掀过去,盆子扣到那人脚上,那人也不避让从身后伸手环抱。

    师父没防备被他勒住腰,我站起身瞧居然是二舅,二舅轻描淡写抱着师父,大腿粗的胳膊紧紧相扣,我听到轻微的咔咔声,师父满脸豆大的汗水,脸红筋胀说不出话。

    我手忙脚乱摸出符,咬破中指喷上血,转到二舅背后贴上去,符纸霹雳巴拉燃起火星,二舅嚎了一声扔下师父,背过手想把符扯下来。

    他人肿得像块发糕,手短腿短哪里勾得到后背,我趁机扶起师父跑回堂屋。

    我别上门栓,同师父说屋里还有艾捆,要不要再装一盆,他摇头说来不及了,杨家人已经遭灭门,我们留在这里也会出事。

    我告诉他杨家还有人,杨雪梅还躺在床上,井台上的新娘是假的。

    师父很吃惊,掐了掐指头说:“还有半个时辰鸡打鸣,我们想办法把她带出去,到了卯时就安全了。”

    我嗯了一声冲进杨雪梅房间。

    屋里有两个人,两人都穿着喜服,一个披头散发趴地上,一个蒙盖头站在床边。

    趴地上的是杨雪梅爹,人瘫成一滩,舌头耷在地上努力撑脖子,脸上两只血窟窿盯住床。

    披盖头的不消说,那是二姐。

    我情不自禁喊了声:“二姐。”

    二姐没有理睬我,杨雪梅爹也没反应,他只管直杠杠朝床头爬去,眼前就快碰到二姐裤腿,我急了扑上前想拽他的脚。

    我扑了个空,一抹红影扎向杨雪梅爹。

    杨雪梅爹开始嘶吼,一男一女两个声音,声音尖锐刺耳,人在地上满地翻滚,像是两个人在摁架。

    我隐约听见:“小壹,走,小壹,走。”

    事不宜迟,我背上杨雪梅跑出去,师父也听到屋里动静,他仿佛猜出我的担忧,摁着我肩膀说:“别担心,杨家人只是人皮傀儡,刘明辉的煞气只能搞生人,二妮吃不了亏。”

    我对师父绝对信任,当下背人跟他跑,出门之前,我担心杨雪梅妈和二舅会守在门口,师父说肯定不会,杨家人的目标不是我俩。

    真让他说中了,我们跑进院坝,瞧见他俩正从窗户往杨雪梅房间爬。

    跑出很远很远,我心里都还后怕,幸好二姐吸引了他们注意力,要不然真不知道有没有命离开杨家

    杨雪梅被安顿进二姐房间,第二天魏爷来瞧杨雪梅,他说女娃身子太虚,怕是熬不了几天咯,说这话的时候师父也在,他回答魏爷:“只要亲结不成,再过两天就没事了。”

    魏爷摇摇头:“廖师父,我们晓得你是好心,我也不想女娃子出事,但本来送就送一个的,现在扯出几条人命已经划不来了,更何况现在人在老梁家头,怕是”

    魏爷的话刺伤了师父,他默不作声好一会儿,抬头说:“我带女娃子搬出去住,杨家的事不会连累大家。”

    魏爷自知说错了话,忙讲不是那个意思。

    爹也急了,向来少发言的他拍拍桌子:“魏老哥说的啥子话?人命杂能按个数算,只要人还活着就得救,大家一起救,恶鬼和恶人一样,你怕他就凶,你横他就怕,要是大家都不肯管,那不如死了都当恶鬼算了!”

    魏爷连连点头说是。

    我很吃惊,没文化的爹能说出这番道理,原本以为师父会领情,但他只是笑了笑,到最后好说歹说都不肯留下,当晚背着杨雪梅去了店铺睡。

    铺子里冷,妈让我抱几床被褥,提碳炉去给师父铺床,从来不见抽烟的师父,坐在旁边点上烟看我忙活,等我拾掇好师父拉我坐下。

    他问:“小壹,你读经的时间也不短,跟师父说说,啥是道?”

    说实话,道德经我背得滚瓜烂熟,但从未想过讲的啥道理,师父突然发问,楞了半天我才挤出一句:“道就是水,水能容万物,道也能!”

    师父摸摸我脑袋:“这是你的理解,还是听人家说的?”

    我思索了一阵,点点头肯定的说:“我感觉的,道德经的内容都写的都很大气,包罗万象又很谦卑,有点像山,像海,能容万物但没有傲气。”

    这真是我的理解:有容乃大。

    师父笑了:“好好好,有自已的理解就好,读经本身没有标准答案,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悟,只要用心人人都能有所体会。”

    我问:“师父,那你的理解是啥?什么是道?”

    师父沉吟半晌,吐了口烟圈,一字一顿回答。

    “天、地、正、气”。

第十七章 威胁() 
我低下头,捏草人儿那支手,血止不住的往外浸,我以为手掌破了,正松开草人儿,络腮胡大吼:“抓紧!”

    我打了个哆嗦死死抓住草人儿,血浸透稻草染上红纸,说也奇了,血水在纸上汇聚,歪歪斜斜显现出几个字,我仔细瞧是天干地支,应该是生辰八字。

    络腮胡赶紧抄下字,又瞧了瞧罗盘,罗盘针滴溜溜打颤,络腮胡提起灯笼,高喊:“新郎定咯,各位莫扰,新郎定咯,各位让道”

    喊了三五遍,罗盘针指着东南方没了动静,络腮胡十分满意,从我背上解下女尸说事儿办完了,我赶紧扔下草人儿看手掌,没有伤口,正纳闷血杂流出来的,他拍拍我肩头,示意瞧后面。

    我转过头,后脑勺一阵风,紧接着脖子一痛,整个人没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络腮胡和女尸没了去向,地上石块压着5元钱,我摸摸胸口铜镜还在,当下松了口气,镜子要是没了,这事儿铁定瞒不住。

    爹和师父在堂屋等我一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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