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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我都怀疑刚刚是不是我的错觉!光天化日,首都的大酒店内,怎么会有如此强的阴气!
师傅重重的哼了一声,不再言语,一把推开门,拉着我冰凉的手进了房间。
怀着巨大的好奇心,我随着师傅进了房间。刚一进去我就惊呆了!房间里的装潢尽显豪气,一道漂亮的屏风将房子割成两半,我这辈子都被见过这么漂亮的装潢。
一个巨大的水晶灯差点亮瞎我的阴阳眼,灯下一张巨大无比有我家半个院子大的红木桌子上琳琅满目的摆放着各种我从未见过的美食!
烧鸡烤鸭大虾螃蟹,还有各种我叫不出名字的菜,反正一看就非常好吃就对了。我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满桌子的菜,口水直流,刚刚的好奇早被我丢到九霄云外。
我呆呆的环视着满桌子的菜,一抬头才看见桌子对面还有一个人!妈的!光顾着看菜了,竟然忘了屋子里有人!听师傅的话语,好像还是他师兄!
我好奇的打量着桌子对面的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穿一身笔挺的衣服,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抽我不知道啥牌子的香烟。
这衣服我认识,好像叫什么西装。穿在中年人身上,再配上那一张阳刚帅气的脸庞,简直是帅的掉渣!
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上流社会的人,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
此时这个英气逼人的男人,正坐在凳子上吞云吐雾,一股戏谑的目光来回在我身上扫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男人看着我的目光,有那么一丝丝鄙夷。
师傅对中年人的目光直接无视,拉着我坐在中年人对面,一句话都没说,直接上手,将盘子中的烧鸡拿过来,掰掉一只鸡腿递给我:
“来,敞开肚子吃,反正是你大师伯请客。他有的是钱,不吃白不吃。”
屋子里还有人呢,师傅这也太不礼貌了吧!虽然我是穷山沟出来的,可这点礼貌我还是懂得。
我尴尬的接过鸡腿,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吃。老头可没那么客气,嘴里叼着半只鸡,起身拿过桌子上的酒,给自己倒得满满的。一口鸡肉一口酒,吃的好不自在。
我见师傅吃的兴起,对面的中年人好像也不在意师傅的无礼,再也忍不住,大口大口吃起来。
我们俩像是饿死鬼投胎,对着一桌子菜开始了疯狂的进攻。
我吃的满脸是油,手里拿着比我胳膊还大的龙虾,吃的津津有味,完全无视了对面的男人。
爽!实在是太他娘的好吃了!我算是见识了,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美味!
半小时后,我们师徒两算是酒足饭饱。我挺着肚子靠在椅子上动都不敢动,胃里撑的厉害。
“呃爽啊!还是师兄厚道,还记得我喜欢喝二锅头。小秋,还不谢谢你大师伯!”师傅打了个酒嗝,醉醺醺的摸了摸我的头,冲着中年人努了努嘴。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刚刚吃的喝的可都是人家请的,我连忙压住胃里的翻滚,站起身来冲中年人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大师伯!”
“呵呵,小意思。以后想吃,随身来找我。或者你干脆认我做师傅得了。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我的本事可一点不比他差,是不是啊小鱼儿?”
中年人一手夹着烟,一手扶着下巴,整个人趴在桌子上,戏谑的对着我说道。
这这特么不是公然挖墙脚嘛!我尴尬的转头看了看师傅,一时语塞。
师傅靠在凳子上,掏出旱烟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死死的盯着对面的男人。见我看来,斜了我一眼,淡淡的开口说道:“看个屁,你大师伯问你话呢,你看我干啥?”
卧槽!这算什么事?让我选师傅?
男人还是一脸戏谑的盯着我,我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刚想说话,没想到他却先开口了:
“我没开玩笑哦,你可想好了。跟我走,吃香的喝辣的住好的,这北京城我名下的酒店我自己都快记不清有多少家了,我无儿无女,到时候这些全自然都是你的。怎么样,答应我,一步登天还是行远自迩就在你一念之间!”
男人的话仿佛有某种魔性,声音一想起,我突然变得昏昏沉沉。整个人如同着了魔,眼前的场景如同水波纹,一圈一圈的散开,最终只剩下男人那张帅气的脸庞。
我浑浑噩噩的站在原地,眼神迷离。脑子里都是男人的声音,一股疯狂的信念从我心中冒出。
答应他,我就能拥有一切!土鸡变凤凰,到时候回家也能光宗耀祖!我想要的一切,翻手就可以得到!我爸妈还有二丫,从此就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我昏昏沉沉,男人的话太具有诱惑力,那股信念更加疯狂,我忍不住立马就要开口答应他。
“小秋,想好了没?大师伯都快等不及了。”
突然,耳边传来师傅淡淡的声音。我整个人瞬间惊醒,眼前的怪异景象突然消散,场景又回到了房间里。
我像是刚刚负重跑了十公里一般,整个人虚脱了,大汗淋漓,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你找死!”
男人突然暴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帅气的脸庞突然变得极为愤怒,五官都扭曲在一起。一双冒火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师傅,仿佛恨不得将师傅生吞活剥。
我被突然爆发的男人惊呆了,搞不懂刚刚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变成这样了。
师傅依旧靠在凳子上,盯着男人眼都没眨一下,淡淡的说道:“恼羞成怒了?对着一个十来岁的孩子用勾魂,师兄好手段。我若在不开口,我这徒弟恐怕就要改姓闫了。”
“哼!我就想看看这小子底子如何,好吧,那就让他自己选。你到底想好了没有,想好了快点说。”男人哼了一声,脸色再次平静下来,不耐烦的对我催促道。
我呆呆的坐在凳子上,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怎么好端端的,怎么把焦点放在我身上了?还有,他们两个人好像不对付!
两人都把目光投向我,师傅的目光充满了关爱。虽然他隐藏的很好,可我强大的灵觉还是感受到了。而中年人的目光就不同了,充满了冰冷,而且还异常的自信!认定我绝对会选他。
踏马的!小爷可不是墙头草,好歹我曾经也是学校一哥,我能当老大,一是靠我家的“财富”,二就是义气!
这货摆明了就是想当着师傅的面抢走我来打师傅的脸!想到这,我在不犹豫,突然站起身,一手搂着师傅脖子,骄傲的说道:
“师傅,咱们吃也吃了喝了喝了,该回家睡觉了。”我顿了顿,转身朝脸色铁青的男人说道:“今天吃的我很满意,谢了昂,大!师!伯!”
大师伯三个字被我一字一句重重的说了出来,男人的脸又扭曲了。
“哈哈哈哈!乖徒儿说的对,咱们这就回家洗洗睡!师兄,你也早点洗洗睡吧!哈哈哈哈!”
师傅被我搂着脖子,瞬间发出杠铃般的笑声。站起身一脸揶揄刺激着男人。
男人没想到我竟然没被诱惑,被我们俩这么无情的轮番打脸,再也坐不住了。“蹭”的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张帅气的脸褶皱的像蛋蛋似得,胸口起伏不定。
“小兔崽子,你找死!”
男人说完,屋内的气温瞬间下降。刚刚那股极强的阴气瞬间充斥着整个房间。
“嘭”
男人身后的屏风突然倒地,一个浑身笼罩在宽大黑袍里的人立身屏风后。
我心中巨震,这个房间,怎么还有第四个人!以我的灵觉,近距离内不可能感应不到!而且更加让我震惊的是,这浓郁的阴气,竟然都是从这个黑袍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感应不到,阴气的源头,这种现象只有一种可能!
这个黑袍人,不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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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破脸()
我的天!这他妈是啥玩意儿?我整个人处于一种懵逼的状态,浑身冰凉,牙齿忍不住打颤。
黑袍人不,应该说是怪物!因为他只有人的形态却没有人的气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浑身笼罩在黑袍里,裹得严严实实的,连眼睛都没有漏出来。
怪物迈着僵硬的步伐,越过男人,一步步的向我们走来。
我没来由的感觉到一种令人心悸的危机感。浓郁的阴气将我包裹,身体仿佛被禁锢住一般,手指头都动不了!
我心中大急,艰难的转动脖子朝师傅师傅。没想到师傅的举动更是让我大跌眼镜!师傅此刻却像丢了魂似得,两眼一瞬不瞬的盯着黑袍怪物,嘴唇颤抖,像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两行清泪从眼角流出。
“师师傅!”
师傅哀嚎一声,竟然“噗通”一声,直挺挺的朝着黑袍怪物跪了下去。
师傅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我傻了,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剧情。
大师伯坐回椅子,掏出香烟点上,英俊潇洒的脸上嘴角挂着一抹残忍的笑容,看起来异常邪魅。
“吧嗒吧嗒”
黑袍怪物离我们越来越近,我的内心掀起轩然大波。师傅的师傅,那不就是我师公?也就是大师伯的爹?
“给我将那不识好歹牙尖嘴利的小兔崽子掰断胳膊扔出去,我看他不顺眼。”就在我胡思乱想猜测他们呃关系时,大师伯淡淡的声音突然想起。
我惊恐的看着离我越来越近诡异的师公,急的都快尿裤子了。
掰断胳膊!光想想都令人蛋疼!
我站在原地,浑身僵硬。师傅在我身边跪在地上六神无主,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甭提有多心酸。
在大师伯的冷笑声中,师公终于僵硬的走到我跟前。宽大的衣袖中伸出一条骨瘦如柴的手掌。
带着死亡气息的手掌伸向我的脖子,长长的指甲在我脖子上留下几条血印。我瞬间汗毛倒竖,鸡皮疙瘩疯狂的往外冒。我急的眼泪直流,一股尿意传来,我感觉我又要尿了。
我急的想骂人,师傅这个坑货,竟然对此视若无睹!像个傻逼似得跪倒在地,脑袋深深地趴在地上抱头痛哭。
我尼玛!看来指望他是不可能了!妈的,劳资可是阴阳人,逼急了劳资喷你一脸阎王血!
心里这样想的,我也是这么做的。刚狠下心来咬破舌尖,还没来得及往外喷,原本动作浑身僵硬动作缓慢的师公却突然快如闪电般的捏住了脖子,像是知道我心里的想法。
不带一丝温度的手掌像铁钳似得,紧紧的卡住我的脖子。一股大力传来,我被师公掐住脖子提在半空。
我了个草!这下死定了!
我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离我如此之近!我像条死狗般被师公捏在手中,一张脸涨成猪肝色,心里悔恨万分!
妈的!早知道大师伯还藏着师公这个大杀器,我特么打死我也不敢打他脸啊!这下好了,又特么装逼过度了!
“咔嚓!”
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我左胳膊传来,我痛到差点晕过去。剧痛之下,我再也受不了了,疯狂的挣扎着,鼻涕眼泪一把一把往外流。
我使劲吃奶的力气,右手疯狂的扣着脖子上的手。一不小心,师公胳膊上的黑袍被我掀起一角,大块大块的尸癍清晰的出现在我眼前!
“师师傅,救救命啊!”
我使出浑身力气,嘴里努力挤出这几个字。一张嘴,血水说着下巴往外流,刚好流在了长满尸癍的手背上。
“嗤”
我的血水刚一接触到师公的手背,眼前升起一阵白烟,一股腐烂的尸体被烧臭的味道充斥着我的鼻腔,让我胃里一阵翻滚。
而师公的手背上,大块大块的碎肉往下掉,漏出里面灰白的手骨。
然而,师公并没有因为手背的伤势放松我喉咙上的手,提着我一步步向门外走去。
“嘭!”
房门被紧紧关上。我被师公捏着脖子,狠狠地甩向走廊。
我心有余悸的瘫倒在走廊,看着禁闭的木门,贪婪的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左胳膊成不规则的形状扭曲着,钻心的疼痛让我汗如雨下。
断了!真的断了!好狠的心!大师伯那张帅气又带着邪魅的脸庞不时出现在我脑海中,我从心里记住他了。这个人,我以后再也不想跟他见面,太恐怖了!
我咬着牙,拼命的忍着胳膊上的痛。心里的恐惧和委屈让我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流。
走廊里静悄悄的,我孤单单的躺在地上,无声的哭泣。这一刻,我特别的想家。我想疼我爱我的爸妈,想二丫,想那些善良朴实的乡亲们。北京城虽繁华,可我的心,冰凉如铁。
从我胳膊被活生生折断而师傅并没有阻止的那一刻,我的心里,埋下了一颗怨念的种子。
说好的拿我当儿子,可结果呢?我像条死狗般的躺在这冰凉的地面上。外人始终是外人。
我怎么也没想到,就因为这颗怨念的种子,让我在未来的日子里,痛不欲生!
我不知道屋子里现在什么情况,也不想知道。我心如死灰,像条狗似得蜷缩在地。我忘了我我在地上躺了多了,胳膊上的剧痛变成了麻木,肿的像条牛腿。
“咔嚓!”
房间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大师伯和黑袍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
大师伯走到我身边,蹲下身子,拍了拍我的脸,冷笑一声:“小子,好好活着,我等你哦!”
说完,大师伯张狂的从我身上跨过去,在我惊恐万分的眼神中,大笑着消失在走廊尽头
我挣扎着往后靠了靠,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房间门。没过多久门再次被打开了,师傅一脸血迹,眼睛肿的像个桃子,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忍不住长出一口气。怨归怨,可他毕竟是我在这里唯一的亲人,心里还是为他担忧的。
当看我到如此凄惨如同死狗般的躺在地上,师傅整个人都愣了。呆呆的站在门口,嘴唇哆哆嗦嗦的颤抖着,双手无助的虚握着。
“小小秋!谁干的!告诉我是谁!”师傅疯了一般,一下扑倒在地,小心翼翼的将我搂在怀里,老泪纵横。
躺在师傅怀里,明显感觉到他的颤抖。看来他没我想象中的那么不堪,还是挺心疼我的。
一滴泪水滴在我脸上,暖暖的。我冰冻的心有了一丝裂痕,对他的怨念也减轻不少。
“大师伯”我轻轻的吐出三个字,脖子一歪,终于晕了过去。
“闫怀曦!你欺人太甚!十年之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昏迷前,耳边响起了师傅响彻云霄的咆哮声
十年,又是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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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的往事()
当我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心里有种劫后重生的感觉。我躺在舒适的病床上,左手被打上石膏。刺鼻的药水味让我感觉头昏脑涨。
师傅趴在病床上打盹,梦里像是梦到什么不开心的事,眉头微微皱起。
也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巨大的虚弱感将我包围,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我口渴的要命,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轻轻的呼唤着师傅。
师傅睡得很轻,听到我的叫声,突然从梦中惊醒。惊喜的看着悠悠苏醒的我,一时间有些哽咽:“小秋,你终于醒了!”
“水水”
我艰难的吞了口唾沫,感觉嘴里快起火一般难受。
“别急,我这就给你打水!”
我躺在床上,看着手忙脚乱的师傅,心里稍微得到一丝安慰。
师傅喂了喝了一点水,又给我剥了根香蕉。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吃这种热带水果,这要是让我带回我们村,指不定有能让我当一回皇帝。
吃饱喝足,我终于有点力气了。被师傅掺扶着坐了起来,手臂还是不是传来阵痛。不过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先在心里被一大堆疑问填满了。
我迫不及待的想问个明白,师傅和他大师兄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师公又怎么会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还有最重要的,师傅和那个变态的男人嘴里说的十年,到底又是什么?和我有没有关系?
在我再三的追问下,师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疼惜的摸摸我的头,脸上浮现出一抹追忆,讲述了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师傅出生在兵荒马乱的战乱时期,那个时候正好也是新中国和旧时代的过渡期。在师傅八岁时,鬼子进村大开杀戒,藏身地窖而幸免于难。
但是,等他从地窖里爬出来的时候,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自己赖以生存家园,被鬼子付之一炬。父亲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胸口处几个大窟窿还在往外流血鲜血。母亲趴在不远处的地方,身上衣服被撕碎。一把明晃晃的钢刀插在后心,早已气绝身亡。
师傅疯了般的在村子里奔跑,想寻求帮助。可是没有人回应他,死了,全死了。除了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