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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都有点打麻了,大汉早已昏过去。我这才停下,拖着他一条腿向厕所方向走去。
拥挤的人群很默契的给我让开一条道,我抓着汉子的脚,打开厕所门塞了进去,洗了洗手之后回到了座位。
自始至终我都没有讲过一句话,脸色阴沉的可怕。我实在没想到,刚一出门就碰见这样的无赖,刚刚升起的闯上海滩的兴奋劲瞬间消失大半。
回到座位,靠窗的小姐也是一脸惊恐的看着我,像是一只受惊了的小鸟。
我露出自认为最和煦的笑容,轻声说道:“大姐,谢谢你,你没事吧?”
女人摇摇头,摸了摸被打的脸庞,苦笑的说了句没事以后,就转头看向窗外。
我见她没有和我继续说话的意思,笑了笑,从包里拿出师傅留给我的书,开始翻看。
车厢里渐渐的又变得热闹起来,不时有什么小兄弟身手不错,小伙子前途无量,小伙子干得漂亮之类的话传来,对此我直接无视。
事后诸葛亮,马后炮这类的我最讨厌了。时间久了那些人也自讨没趣,不在找我说话,我乐的清闲。整个人沉浸在书中的世界。
师傅留的这本书,没名字。书本很古老,所有的字都是用毛笔写的小楷,讲的都是一些阴阳术语,还有一些奇闻异事。
我正看的津津有味,乘警来了。
我合上书,打量着眼前三位不速之客。前面一位一脸正气,年龄大约五十左右,后面跟着两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乘警。
“有事吗?”我心里波澜不惊,站起身来开口问道。
年龄大点的乘警上下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刚刚有人举报你在这里打了人是吗?”
“没错,是我打的。”我淡淡的说道。
“既然如此,请跟我走一趟。”
“凭什么?”我眉毛一挑,毫不掩饰的和他对视。
中年乘警也许没想到我居然这么有种,脸一沉,说道:“就凭你打了人,而且被你打的人断了三根肋骨,脑袋也有中度脑震荡,你说你是不是要和我们回去做个调查?”
“嘶…”
车间里响起一阵吸气声,接着就像炸了锅似得,我也愣住了。
我擦!我都没想到会一拳打断他肋骨,我只是想教训教训他而已,没想到陆哥教的拳法这么霸道。
后面两位年轻乘警也是一样,看着我的眼神十分震惊。
“等等!”
我旁边的女人这时候突然开口说话了。女人站起身来拦住乘警,三言两语就把刚刚所发生的讲了一遍,最后又强调了一句:“这位小伙子是正当防卫!”
女人这么一说,周围人群纷纷表示没错,事实就是这样的。
中年乘警沉默片刻,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如果真像他们所说的,这不是你的问题,不过还是请你跟我们回去做个笔录。”
我点了点头,跟大姐道了声谢,随着他们去做笔录。
一路上两个年轻乘务员对我产生了很大的兴趣,纷纷问我当时的情况。
我也不瞒着,一边走一边讲,不一会儿来到了办公室。
因为有大批人证,老乘警也没为难我,做了笔录之后就让我回去了,走之前老乘警很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小伙子,钢则易折,柔则长存,希望你好自为之。”
我细细品味了一下,郑重的朝着老乘警鞠了一躬,道了声谢,转身就走。
回到座位,我再次对女人表示感谢,她对我微微一笑没说什么,又转头看向车窗外。
见她兴趣缺缺,我又继续看起了书。
坐火车是件很无聊的事,一个人坐火车则是更加无聊饿事!看了几个小时我看的眼冒金星,索性放下书闭目养神。
但是车厢里人声鼎沸,吵的人睡不着。我心里烦闷,睡又睡不着,说话的人又没有,我简直快疯了!
最后,无聊至极的我想到了一个点子,给人看相!
打眼望去车间里尽是人,这么多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我开始逐一给每个人看相。
所谓看相,是从一个人的面目中看此人的财运,福气,寿命,吉祸,性格…
面观十相,观仪表、观厚实、观精神、观头额、观五岳等等…
我这刚刚跟二师傅学的的相术此刻正好让我拿来练手。我一个个的看去,配合着术语,看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就在我自娱自乐正起劲的时候,旁边的女人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心中好奇,当下停止了相术,转过头疑惑的看着她。对于这个女人,我心中充满了疑惑。
以她的穿着和气质来看,绝对是个有钱人。女人往这里一坐,显然与周围的人群格格不入。这么漂亮又有钱的女人,怎么会与我们这些人一同挤在这弥漫脚臭汗臭的车厢?
怀着疑惑,我开始偷偷的给女人看相。可是越看,我越心惊,从面相上看,这位大姐近期霉运缠身,不久后将有血光之灾!最让我惊讶的是,她的魂火飘忽不定,头顶一团淡淡的阴气聚而不散。
阴气聚顶!
第六十一章 被人下咒了()
五官者:眉、眼、耳、鼻、口也。六府者:天庭、日月二角为天府,左右两颧为人府,地角、边腮为地府。偷眼望去,大姐五官端正,从面相看,绝对是大富大贵之人。眉清丽高扬,疏朗清秀,弯曲细长,如一弯新月。双眉向两边分开直入发鬓。这样的眉,主聪明富贵,机智有福,官运亨通。两眼黑白分明,眼睛清爽明净,细长如凤目,炯炯有神,眼珠黑如漆,眼白如玉,眼长近耳,这样的眼福贵双全。耳要轮廓分明,比脸白净,两耳高耸过眉,两耳贴肉而生,两耳坚挺,耳垂色泽红润。此为好耳、贵耳,主富贵长寿。
那一团阴气,在女人头顶形成阴气压制魂火还聚而不散,明显就是有人刻意为之。难怪这女人会印堂发黑,霉运缠身。
我可以百分之一百的确定,这个女人被人下了咒。这个咒,就是诅咒的意思,和东南亚一带的降头术有异曲同工之处。
这种术好下不好解,下术之人取当事人毛发或贴身衣物,配合当事人的生辰八字八字,以符入咒,千里之外就能给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下咒。但是这种损阴德的事一般没人愿意干,罪业太重了,会遭天谴的。
我很奇怪到底是哪个狗日的会做这种生孩子没**的缺德事,这种事普通人做不了,能下此咒的人,必定不是寻常人。
这个女人刚刚主动站出来帮助过我,还因为我挨了一巴掌,这让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我这个人就这样,恩怨分明。既然让我碰见了,也算是缘分,更何况她与我有恩,知恩图报一直是我最大的优点。
我轻唤了一声,小姐转过头,秀眉皱起,疑惑的看着我,问道:“有事吗?”
我轻咳一声,小声的说道:“小姐我见你双眼无神,印堂发黑,嘴唇干裂,精气神萎靡不振,是否最近遇到什么难事无法解决?”
我刚说完,大姐就警惕的看着我,浑身充满戒备的说道:“你是什么人?”
见她这份表情,我知道我算的果然不错。我笑了笑,再次说道:“你不用这么紧张,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帮你。”
我这么说让她更加警惕了,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竟别过头去不在搭理我。
我有些尴尬,实在没想到会是这样结果。也怪我太年轻不懂人情世故,才会这么突兀的问一个陌生的女人这种事情。
我摸了摸鼻子,苦笑一声,不在言语。但是我仍然偷偷的侧目打量着她,过了许久,我再次靠近她,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最近几天常常心烦意乱,夜晚睡不踏实,老是见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我说的对吗?”
很明显的,她的肩膀轻微的颤抖了一下。转过头一脸震惊的看着我:“你…你到底是谁?”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说道:“大姐,相信我,咱们之前没见过面。我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是谁,我只是单纯的想帮你。”
她看了看我,一双美丽的眼睛终于卸下了防备,许久之后,她才缓缓开口:“你说的不错,我确实从未见过你,你说你可以帮我?你怎么帮?”
有门!
我淡淡一笑,凑近她耳边轻轻说道:“不瞒你说,我会一点阴阳道术,你现在的状况,如果没有懂行的人替你解除麻烦,不出三日,定会精神恍惚,严重的话会精神错乱变成一个疯子!。”
女人一脸震惊,眼神里充满了慌乱和恐惧,可能是给我给震住了吧。
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说道:“这里不方便说话,咱们换个地方。”
我微笑表示随意,女人起身,带着我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餐车。
“小兄弟,想吃什么就点,我请你吃。”女人落坐,把菜单递给我。
我也没客气,正好肚子也饿了,随便点了几个菜。
菜还没上来,我们一边喝水一边聊天。通过聊天,我知道了女人姓张,名叫张全满,很男性化的名字。
他比我大,我喊她张姐。张姐来头不小,上海人,现在是北京一家贸易公司老总。
张姐家在上海很有地位,是有名的名门望族。张姐是家中老幺,上面还有四个哥哥。张家无女,所以张姐的出生,让张家家主张家家主张正业很是开心。从小张姐就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
张家从商,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张姐,从小就显露出出色的商业头脑,这让张姐在张正业心中的地位更加的重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姐隐隐力压四个哥哥,把家族的企业做的更大,甚至还把触手伸向了北京。
为了稳住在北京刚刚成立的公司,张姐更是亲自坐镇,所有的一切都进行的有条不紊,家族的企业更是在张姐的带领下蒸蒸日上。
然而,就在前三天,张姐开始感觉到了不对劲。先是自己会莫名其妙的想发火,脑子里整天充斥着各种负面情绪,导致丢失了很多单子。
开始她并没有感觉到异常,以为自己最近过于忙碌导致身体太累,但是接下来几天发生的事,就让她处于巨大的恐慌之中了。
张姐居住的小区里前段时间刚刚去世一位老人,老人张姐认识,平时打过几次招呼。但是最近这几天,每天夜里张姐都感觉半梦半醒间,有人坐在床头对着自己说话。
最让她恐惧的是,那个声音,分明就是那位刚刚过世老奶奶的声音。
这种情况接连出现,连续出现了三天,导致她现在犹如惊弓之鸟,夜里都不敢睡觉。
但是更加不幸的是,昨天晚上八点多,上海老家打来电话,张姐的父亲,去世了!
张姐差点没当场崩溃,马不停蹄的收拾东西赶到车站,买了第二天回上海的火车票。
“你为什么不开车回去?”我很不解的打断张姐。
张姐抚着光洁的额头,苦笑一声,说道:“因为我怕。实不相瞒,我已经好几天没有睡好觉了,我的精神已经紧绷到了极点,昨天晚上我在候车室休息了一晚上。”
我点点头,原来如此。难怪以张姐这样的身家,会与我们这些人挤一趟绿皮火车,还买得是硬座。也许张姐只有在这种人多的环境里,才能找到一丁点安全感吧。
我不由得唏嘘不已,果然好人有好报。张姐对我种下善因,所以现在由我来完成这个善果。
张姐眼神里透着悲伤,看起来十分凄楚。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说了句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我笑了笑表示没关系,说道:“张姐,你父亲身体怎么样?怎么好好的突然就去世了?”
张姐说道:“我父亲年轻时候打过仗受过伤,但是身体还是很好的,八十多岁的人眼不花耳不聋,除了下雨天关节痛,平时没什么毛病。我也不知道怎么好好的一个人,说走就走了。”
张姐说完,又忍不住低声啜泣。
接二连三的怪事加上父亲的突然离世,让张姐处于崩溃边缘,为了不让她过于悲伤,我连忙跳开话题说道:“张姐,你最近这段时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比如同事,朋友或者商业伙伴之类的?”
我想先弄明白,张姐是在哪被人给下的咒。不知为何,我心里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张姐闭着眼想了想,最终摇摇头表示没有。
没有?这就简单了,如果最近没有得罪人,那么目标就很明确了,问题没有出在北京!
那么既然不在北京,那就很有可能在张姐的老家,看来有人想对张姐不利。
我沉思了一下,再次问道:“张姐,你们家兄弟姐妹之间关系怎么样?”
张姐虽然好奇我为什么打听她家里情况,但也没多想,如实回答:“挺好的,我年龄小,四个哥哥对我都挺好,除了我大嫂,其余三位嫂子都和我走的挺近。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我苦笑一声,说道:“如果我没看错,你被人下咒了。”
第六十二章 窗外鬼脸()
“下咒?什么意思?”张姐一脸诧异的看着我。
我左右看了看,这才小心翼翼的将下咒的意思解释给她听。
张姐听完,一脸的不可思议,本来都很精致的脸庞上写满了惊讶,倒也蛮好看的。
这时候刚好菜上来了,张姐还处于震惊中,我摇了摇头,没打扰她,叫了碗米饭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还别说,那个年代火车上的饭还是很有味道的,随着时间的发展,社会的进步,现在火车上的饭已经不能算是饭了。
我吃的津津有味,张姐终于回过神了,精致的脸上露出一抹凝重:“陈秋,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骗你干啥,难道我像江湖骗子吗?”我嘴里包着饭,囫囵的说道。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主要是你说的这些太不可思议了,你别误会。”张姐连忙解释道。
我摆摆手说了声没事,然后继续胡吃海喝,等了那么久火车,我早都饿了。
一桌子菜基本上都被我一个人扫光了,张姐兴趣缺缺,只随便吃了点青菜。
吃饱喝足后,我满意的拍拍肚子,对张姐一笑,说道:“张姐,你也应该明白了。很明显,现在有人想对你不利。你之所以最近老是碰见一些不干净的东西,都与这咒有关。你三魂暗淡,阴气聚顶,所以那些阴物才老是缠着你不放。
现在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我现在帮你将这个咒解了,但是这么做会打草惊蛇,惊动背后之人。第二个就是我和你一起走一趟,现在先按兵不动,到时候一举揪出幕后之人。”
说完我不等她回答,端着茶杯慢慢的喝了起来。
气氛有些沉默,张姐埋头苦思,我也不急,凡事顺其自然。
过了好一会,张姐抬起头,双眼布满血丝,看上去很是憔悴。
“你真的是好心帮我?”
我无语,难道我就这么像江湖骗子?不过想想我也就释然了,没办法,我年龄这么小,哪有一点高人风范?再者说了,张姐出身名门贵族,平时肯定会有很多追求者,我这么突兀出现巴拉巴拉说这么多玄乎乎的东西,也难怪人家会这么想。
我无奈的笑了笑,随手翻开布兜,拿出两张折成三角形的符纸。
一张平安福,保平安的。一张祛秽符,有祛污清心缓解身体疲劳之功效。
张姐莫名其妙的看着我,问这是什么?
我笑了笑,将平安符塞到她手中,说了句收好保平安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祛秽符,左手掐诀,嘴里念着咒语。
不到五秒钟,我指间的祛秽符突然自燃,我快速的夹着燃烧着的符纸在张姐杯子里搅动,一杯淡绿色的茶水瞬间变成灰黑色。
还好车厢里人不多,我的举动并没有引起注意。张姐被我这一手惊讶的小嘴张得老大,一脸的不敢相信。
我端着茶水递到张姐面前,微笑着说道:“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把她喝了。”
张姐犹豫不决,脑子里正在天人交战。我将杯子放在她面前,站起身来说道:“我知道这很让人难以接受,但是请你相信我,我这么做,是在救你命。”
说完我转身就走,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我能做的已经做了,至于她怎么选择,我不想过多的干涉。
我没有停留,穿过拥挤的人群回到座位上开始闭目养神。
吃饱喝足,我的心里无比惬意。张姐并没有跟来,我知道她现在肯定很纠结。这个可以理解,当初我师傅给我爸喝符水的时候,我也曾对他破口大骂。
想着第一次见到师父的样子,我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师父啊,你们到底去了哪?
…
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轻轻的推我。我瞬间惊醒,转头一看,才发现是张姐回来了。
张姐见我醒了,脸色微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