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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龙,不管付出什么代价,请你一定要杀掉那个禽兽,即便是需要我这条命也可以!”薜宇晨的头脑已经完全被愤恨所占据,他的眼睛一片通红,双手紧紧地抓着我的胳膊,恨恨地喊道。
我朝着薜宇晨郑重地点了下头,道:“你放心,即便你不说,我也要把这个恶魔送进地狱!”
好一段时间,薜宇晨激动若狂的情绪才渐渐的冷静下来,一屁股瘫坐在杂草丛中,根本无惧草丛里攀爬的小昆虫。
我坐在薜宇晨的对面,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如果换作是我,当我知道我苦苦搜寻三年的女友遭遇如此悲惨的经历,我怕是会比薜宇晨还要狂疯,还要愤怒。
薜宇晨的的双手插进头发,眼睛注视着地面,缓声问道:“唐龙,那个畜生到底为何要这样对待丽丽,你应该知道吧?”
“其实邓继业并非他的真名,他的真实名字叫程永安。”我注视着薜宇晨,尽量用简洁地说道:“详细的事情我暂时无法跟你解释,蒋丽的遭遇并非是偶尔事件,而是程永安蓄谋已久的计划。”
“蓄谋已久,难道他从一开始便打算利用丽丽的?!”薜宇晨满脸疑惑地注视着我。
我从地上抓起一根野草,苦笑道:“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蒋丽并非普通人,她的命格是极品火命,而极品火命属于五命中最强的命格,以她的身体制造紫河煞鬼必定是最强的最恐怖的魔物。我想你也体验过那玩意的恐怖,如果当时不是黑斗篷前辈前来相救的话,我们现在恐怕应该是坐在阴司里聊天了。”
“那他制造这么恐怖的魔物做什么,难道只是一时兴趣吗?!”薜宇晨非常不理解地质问道。
“既然是蓄谋已久,那自然有他的用意。”我将手中的野草丢向空中,看向薜宇晨,沉声道:“或许你应该有听说过,三年前的地霸把老教学楼的地面震裂,有一个叫老祖宗的巨魔封印在地底下。地震破坏掉封印的力量,老祖宗从沉睡中苏醒,可是因为长期的封印,它的力量无法挣脱残余封印的力量。想要增加老祖宗的力量,最好的办法就是喂之入五行祭血,再以紫河煞鬼在一旁相助,老祖宗便能够突破残余封印力量,魔临人间!”
“那刚才婆婆的意思是……”薜宇晨联想到刚才老乞婆发疯般的呼喊,问道。
我朝着破旧的房屋看了一眼,轻叹一声,道:“可能是老乞婆是受了那个老祖宗的蛊惑,以为将它释放出来后,她的女儿和孙子就能够依靠它的魔力变化成人,而我是鬼道天师,老乞婆看到我,她以为我是来抓她女儿和孙子的,情绪一时激动也是难免。”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令鬼转化为人吗?”薜宇晨向我询问道。
我朝着薜宇晨摇下头,苦笑道:“人鬼殊途,命相由生。每个人生来的行使命迹都已由天注定,违逆不得,蒋丽和她的孩子也是如此。如果想要让她们母子转化为人,途经也是有的,那就是消除她们的怨气,令她们母子早日进入轮回道开始下一世的始循,这才是正道。”
“哔!哔!”
突然间,腰间的法袋异声响起,我赶紧将八卦龟壳拿出来,血红色的光芒自壳身激射出来,不停地抖动着壳体发出警告。
“不好,有鬼气出现,是蒋丽!”
我立即提高警惕,一手握着八卦龟壳,另一手暗暗伸进法袋,目光朝着四周巡视着,严防蒋丽偷袭过来。
薜宇晨也起身朝着四周察看着,不停地呼喊着蒋丽的名字。
“桀桀!”
冰冷刺耳的笑声倏然在头顶上方响起。
我和薜宇晨心下一惊,赶紧抬头朝着上方望去,却见蒋丽一身红衣地飘浮在空中,周身涌动着血红色的雾气。那张煞白的脸庞冰若冰霜,血红眼睛盯视着我和薜宇晨,最终停留在薜宇晨的脸上。
“丽丽……”
薜宇晨抬头凝视着蒋丽,清秀的脸庞尽是疼惜之色,泪水流淌出来,念起着她的名字。
八卦龟壳散发着血红的光芒,我抬头注视着飘浮在空中的蒋丽,血红衣裳随风吹扬着,乌黑的头发散发在空中舞动,发丝中透露出两只血睛,强劲的鬼气自她的身周散涌出来,连龟壳都隐隐发烫。
‘这怎么可能,她的鬼气……’
我提高警惕地注视着蒋丽,前一天晚上的攻击我清楚地记得重伤过她,至少也要伤她五成鬼力,可现在的蒋丽鬼气不仅没有损害,相反比先前还要强得多。
“哼,臭道士,没想到你竟然找到我的家里来,这次说什么也要杀掉你!”蒋丽血红的眼睛从薜宇晨的脸上扫过,凶狠的目光直瞪着我,抬起右手,握着五根血红指甲,冷声笑道。
我一手握着八卦龟壳,一手抄着灵符纸,朝着空中的蒋丽笑道:“想杀我的鬼多了,你看我还不是活的好好的,凭你这点微末鬼力还不足以是我的对手。”
“桀桀……”
蒋丽煞白的脸庞倏尔流露出得意险恶的笑容,缓缓地抬起右手,一口罐子赫然出现在她的手心。
刹那间,一股阴寒的感觉激得我汗毛直坚,蒋丽手里的罐子不正是当日在‘清透斋’密室里的那口吗?!
“去死吧!”
蒋丽厉声一喝,猛地倾斜罐口,一道紫色液体朝着我和薜宇晨激射过来。
我勒了个去,这蒋丽也够阴险的,她知道自己鬼力对付不了我,竟然懂得利用紫河煞血来杀,更可怕的,她竟然连薜宇晨也要杀。
薜宇晨还愣在正下方,他当然不明白那罐子里的东西是什么,我一记箭步冲上向,一掌将他给推开,反身将一道火灵符纸摔出。
轰的一声,火灵符纸燃烧起来熊熊大火,洒泼下来的紫河煞血大部分被火焰给吞噬掉,但仍然有一部分紫河煞血穿透火焰激射下来。
糟糕!我心下一惊,立即闪身移开,余下的紫河煞血啪啪地浇洒在地面上。
“哧哧!”
紫河煞血刚一触碰到地面,立即像硫酸般腐蚀着地面,青绿色的野草瞬间变成灰烬,就连地面也被烧灼成紫黑一片,寸草不生。
蒋丽知道紫河煞血对修道士的厉害,双手抓着罐子,居高临下地朝我冷声笑道:“桀桀,臭道士,我有紫河煞血在手,看你如何能逃出我的手心!”
第五十七章不再回头()
“宇晨,你赶紧进屋,这里由我来对付!”即使蒋丽仗着紫河煞血也并完全难以对付,刚才只是稍微疏忽了下才让她占得先机,毕竟我刚才也仅仅使出七成灵气而已。
哪知薜宇晨根本不听我的,他反而挺步上前,站在庭院中间,抬头凝视着空中的蒋丽,道:“丽丽,如果你有怨气,如果你要杀人,就把那玩意全泼向我,我薜宇晨保证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草,薜宇晨这痴情小子铁定是疯了,现在的蒋丽根本就不是原先的蒋丽,现在的她早已磨灭了先前的善心,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鬼。
蒋丽血红眼睛盯视着下方的薜宇晨,煞白的脸庞不屑一笑,道:“薜宇晨,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先前放过你只是念着过去的情谊份,这里没你的事情,赶紧滚开,否则我照杀不误!”
“哈哈……”
突然间,薜宇晨仰头大笑起来,笑声震荡着整个破旧院落,眼泪沿着眼角流淌下来。
蒋丽注视着狂笑不止的薜宇晨,血红眼睛泛着复杂的色彩,看着她也并非像先前说的那般无情,否则她完全可以毫不犹豫地杀掉薜宇晨。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薜宇晨含泪的眼睛注视着空中的蒋丽,缓声念道:“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我没想到薜宇晨竟然会念出这么一段诗词,老头子虽是巫山鬼道宗师,但藏书阁也有不少诗词歌赋典籍,万理皆通,不少降魔法术也可从其他典籍中变化而来。
薜宇晨所念的这段出自《诗经邶风击鼓》,大概意思是,我曾经向你发誓要相守一生、一生终老,可如今我们天隔一方,无复相见,我的誓言成为一番空话,可悲可叹。
“住口!不要再说了!”蒋丽的神色似是强烈的刺激一般,煞白的脸庞抽搐着,朝着薜宇晨厉喝道。
薜宇晨清秀的脸庞露出一抹苦笑,道:“为什么不要再说了,这不是你当年最喜欢的诗经吗?!”
啪!
蒋丽突然从空中咻的一声飘浮下来,扬手便给薜宇晨一记响亮的耳光。
薜宇晨的头扭到一侧,清晰的掌印刻在脸颊上。
蒋丽血眼怒视着薜宇晨,薜宇晨却是淡淡一笑,重新将温和的目光凝视着眼前的蒋丽,竟然抬手抚着蒋丽煞白的脸庞,疼惜地说道:“打的好,说到而做不到,确实该打。”
说不出是感动还是悔恨,血红的泪水竟然沿着蒋丽的眼睛流淌下来,煞白的脸庞也全无狰狞之色,浮现的仅仅只是柔情绵意。
看到眼前一幕,站在旁边的我长松口气,这薜宇晨胆子绝对非同一般,连我都惊出一身冷汗,生怕薜丽随时出手要了他的小命。
“一切都无法再回头了”
突然间,蒋丽后退一步,朝着薜宇晨摇摇头。
薜宇晨当然不肯放弃,而是上前一步,充满自信地说道:“丽丽,还可以回头的,想想伯母,想想她为你受的苦……”
“还有你那个所谓的儿子,难道你甘心让他一辈子都被人操纵,都成为紫河煞鬼无法安息吗?!”我见蒋丽的情绪已经动摇,立时向前一步,朝着蒋丽说道:“想想那个恶魔对你所做的一切,你就这样甘心为他操纵控制吗?!”
蒋丽被我的话迫得步步后退,煞白的脸庞满是恐慌之色,不时摇头说道:“不要再说了!”
能否阻止老祖宗的复活,蒋丽是我必须要拿下的一环,我加强对她的精神攻击,道:“为什么不说,你连累自己也就罢了,可你知你的母亲为你受了多少苦,她被人剪掉舌头刺聋耳朵,你知道这一切都是谁指使的吗,都是那个恶魔在背后控制的!”
“啊……”
蒋丽的精神彻底被击溃,手里的紫河煞血罐子啪的一声掉摔在地,瞬间破碎,她的鬼体立时腾空飘浮起来,瞬间消失不见。
“丽丽!”薜宇晨见蒋丽离开,立即上前呼唤道。
我伸手抚着薜宇晨的肩膀,安慰道:“让她独个冷静下好好想想,要阻止那个地底下的老祖宗和紫河煞鬼,没有蒋丽的协助是办不到的。”
薜宇晨回头注视着我,微微地点下头,道:“丽丽她本性并不恶,我相信她一定会想通的,在这之前,我会一直留在这里的!”
这个世界上值得我敬佩的人并不多,同辈人当中更是没有,薜宇晨却完全得到我的欣赏,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绝对是值得信任的朋友。
想要彻底说服蒋丽,唯一的办法就是要重现当年的惨景,只要我能够再次潜入邓继业的厨房密室,将那些恐怖的照片偷出来,后面的事情就容易的多了。
薜宇晨坚持要留在破屋中等待蒋丽回来,时间对我来说已经不多了。我返回到‘清透斋’附近,却见‘清透斋’附近聚拢一大堆的学生,好似是在议论着什么。好奇心驱使之下,我走近那群学生,这才知道他们议论的是事情。原来自昨晚午夜起,清透斋就关门歇业,直至现在都没有开门,门上挂着‘暂时营业’的牌子。
“奇怪呢,自昨晚开始,邓叔就一直关闭呢。”
“是啊,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邓叔难道生病了吗?”
“开什么玩笑,邓叔他怎么会生病,快吐口唾沫重说!”
“啊……”
众学生聚拢在‘清透斋’的门前议论纷纷,猜测着邓继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其中还有人打电话给他,电话也一直处在关机状态。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一种不祥的预感冲击着我的头脑,今晚一定有事发生,然而凭我个人的力量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对付宋文山、邓继业和吴芳这些人的。李白在跟踪监视吴芳,薜宇晨在破屋等待蒋丽,我也不能再这样待下去,能够帮我阻止老祖宗复活的人也只有‘他’了。
想到这里,我转身离开饭店,快步冲向江东大学。
“扑!”
因为心中太过焦急,冲进学校大门的时候,不小心跟一个人碰撞在一起,但可以感觉到的是,对方的身体相当结实,连我这个身怀法力的男生也被激得倒退一步。
“对不起,你没事吧?”
可是令我诧异的是,对方竟然是一个戴着墨镜、身穿白衣白裤的妙龄女郎,身材窈窕有致,丝毫不比吴芳差多少,只是少了份妩媚,多了些气质。
我朝着对面的白衣女子摇摇头,道:“我没事,你呢?”
“我也很好。白衣女子白晰的脸庞浮现着淡淡笑容。
一阵异样的感觉迎面袭来,但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好生熟悉,又好生陌生。
眼前的白衣妙龄女郎令我心神一荡,虽未曾相识,但那感觉又是熟悉又是陌生,甚是微妙。
“对不起,我还有事要去处理,再见。”
时间已不久,我也没心情泡妹纸,赶紧向白衣少女道别,转身便朝着校园后方的小树林跑去。
“喂!”
突然间,白衣少女竟然出声唤住我。
我停下脚步,转身看向白衣少女,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你自己要小心点啊。”白衣少女朝我勾勒着甜甜的笑容,抬起手臂挥了下手,转身便离开校门口。
我整个人都征愣在原地,在我的印象中,我根本不认识这个白衣少女,但她给我的感觉又好生熟悉,似曾相识。
算了,暂时没时间想这些了,还是先去找黑斗篷前辈紧要!
“呃……怎么会这样?!”
当来到小树林面前时,我被眼前的异象惊的睁大眼睛,不由得后退一步。
小树林后方的老教学楼上空涌动着阴沉沉的黑云,不时有魔鬼般的异象幻化出来,张牙舞爪,滚滚的黑雾笼罩着整幢老教学楼,甚至能够听到恶鬼哀嚎的恐怖叫声,阴森寒冽的鬼气四下漫延,连小树林外面的我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冰寒彻骨。
“哔哔!”
腰袋里的八卦龟壳剧烈地抖动着,好似要冲破法袋的束缚一样,我甚至能感觉到八卦龟壳的恐惧,连同我内心的不安。
糟糕,如果再不行动,事情就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我收起八卦龟壳,不再理会老教学楼的异象,一头扎进小树林里,凭着记忆中的路线,朝着黑斗篷前辈的那座小屋快速跑去。
然而,小树林到处都弥散着浓浓的白雾,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些白雾是黑斗篷前辈所设置的障眼法,防止其也人闯荡进来。
凭着记忆我在小树林里寻找着那条小路,还有那棵枯松树。
可奇怪的是,我几乎跑遍整个小树林都没有发现那棵枯松树,也没有发现黑斗篷前辈的那个小木屋。
“前辈!”
我整个人都深陷小树林当中,四周尽是疯狂舞动的树木,只得将手掌扣在嘴旁,大声呼唤着,希望黑斗篷前辈能够听到。
喊到最后,我的嗓子都已经喊哑了,可惜黑斗篷前辈始终都没有露面。
“我最深爱的人伤我却是最深进退我无权选择……”
突然间,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我赶紧摸出手机,发现竟然是韩文清韩叔打来的。
第五十八章逼问宋文山()
“小龙,刚刚我又收到一条关于程海山的资料,不知道对你有用没用?”韩文清在手里里慢悠悠地说道,“据程海山家乡的山村村志记载,程海山因受不了舆论压力而选择自杀,当时他自杀的地方竟然是县衙门的死囚犯坟场,位置大概就是现在的江东大学校区吧……”
后面韩叔还说了很多事情,可是我已经一句话也听不进去,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程海杀所自杀的位置,如果说是死囚坟场的话,那位置正是江东大学的老教学楼校区。
我草,我明白了,我终于知道封印在老教学楼底下的‘老祖宗’的身份了,同时也明白谁才是整件事件的策划者——邓继业,不,确切地说,应该是程永安!
程永安才真这一系列恐怖事件的真正幕后操纵者,吴芳也好、宋文山也好,统统都是他的棋子,真正是披着伪善的面具却是做着伤天害理的勾当,不可饶恕,绝对不可原谅!
贯穿想通整个事件之后,我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小树林,朝着‘清透斋’跑去。
清透斋,千头斩,我草,原来他早就表明自己的身份,当时看到这个饭店的名字就感觉怪怪的,现在才明白是这么一回事,这个混蛋!
待我跑到‘清透斋’饭店门前时,他的店门还是紧锁着,门上悬挂着暂时营业的牌子。
“可恶的混蛋,